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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月深深映幽湖-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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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捡起来仔细打量,突然想起之前他哥说的,莫非这是梵文,用手拿起横看竖看,一个字也不认识,只好打算以后再研究。

    他要找的竹简就被压在这卷竹简下,赶紧抽了出来离开书房。

    顾陌寒早就等的不耐烦了,见到孩子斥道:“磨蹭什么!”

    “爹爹,您书房书卷太多”千兮小声说着,将竹简递给他爹,自觉的跪在他爹旁边。

    顾陌寒将书卷打开,余光瞥到孩子:“跪着做什么,那边有椅子,自己搬过来。”

    千兮红了脸,摇头道:“不不用了祈儿跪着便好。”

    顾陌寒也没管他,匆匆扫了眼竹简,问道:“背一段给为父听听?”

    千兮两手紧紧握了衣摆,憋红了脸也憋不出一句,心里又怕的紧,吭吭哧哧半天没一句是书卷上的内容。

    顾陌寒眉头紧皱,难怪孩子不敢坐椅子:“你一句都不会?”

    千兮胆战心惊的点点头,顾陌寒一本书兜头砸过去:“这么多天你干什么了!”

    竹简砸到千兮身上,砸的他一抖,急忙道:“爹爹别生气”

    “爹问你干什么了?!听不懂还是什么!”顾陌寒继续吼他。

    千兮抗不住他爹的怒火,讷讷道:“在边城祈儿只顾玩了,后来就发生了那事,祈儿哪里还有心思。”说罢用手偷偷摸着刚刚被砸到了的胳膊,看也不敢看他爹。

    顾陌寒气的不行,心想果然是三天不打就不行。

    “爹爹,祈儿知道错了,哥哥已经罚过了”

    啪的一声手里拿的另一本书简丢到桌子上:“爹不罚你,起来!”

    他爹的怒火那么明显,千兮哪里敢起来,真怕起来就会被打趴下,垂眼道:“爹爹祈儿跪跪着就好。”

    顾陌寒白他一眼,“给你一炷香时间,如果背不好自己说怎么罚?”

    千兮白净的牙齿咬了两瓣薄薄的粉唇,哼哧道:“打手心可以么”

    顾陌寒没说话,吩咐人点了香便开始埋头批阅奏简。

    其间不时有宫人进来换茶送水的,千兮捧着书简遮住了大半张脸,添了添嘴唇,开始后悔没吃早膳。

    又过了半柱香时间,看着书卷上密密麻麻的小字来了瞌睡,一个哈欠接一个的打,惹的顾陌寒瞪了他好几眼。

    也不知过了好久,膝盖跪的酸麻酸麻的,突然捧着的书被拿走了,顾陌寒站在他面前:“会背了吗?”

    “会背了。”

    “那背吧。”

    顾陌寒又坐回到椅子上,吩咐道:“起来背吧。”

    千兮如蒙大赦,欣喜的爬起来揉揉膝盖,又轻轻的揉了揉后面。

    “别揉了,都破皮了,背完书爹给你上药。”顾陌寒知道自己下手的分寸,这次定是够他儿子吃一壶的。

    “嗯”千兮在他爹的威压下还是有些效果的,认认真真的过了一边好歹也能背个七七,虽然不是特别熟,但他爹的脸色总算是好了些。

    “祈儿,爹看你是不打便学不好。”顾陌寒翻翻找找的找出一把戒尺,点了点他的手。

    这次换千兮脸色不好了:“爹爹,这是右手”

    “爹就是要打你右手,伸出来。”

    “爹”

    千兮喊了一声,没得到反应,只好将手伸到他爹面前。

    “啪啪爹这次打你的懒惰,以后在这样懈怠就不只这样了,听到没!”

    “啪啪!回话!”

    千兮哆嗦着含糊不清:“是听到了呃”

    顾陌寒眉一挑,戒尺直追他臀部而去,喝道:“手伸直,你听到了什么!”

    “嗷呜爹!我伸直!伸直!别打后面”话到后面已然哽咽。

    顾陌寒也不为难他,檀木的戒尺又挥向他手心那团红的发紫的肉。

    千兮泪眼朦胧,他爹打的可不比青芫,那手劲拿捏的让人疼的发狂。

    打了几下顾陌寒自己也下不去手了,孩子小小的手掌心肿了近两指高,浓密的眼睫湿湿的直扑腾。

    语重心长的问道:“知道错了吗?”

    千兮连连点头:“知道错了,祈儿早就知道错了”

    “把你的错处说一遍。”顾陌寒将高举的戒尺放下,开始找药。

    千兮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落回了心里,这事总算是算完帐了,否则再打自己很难保证不做丢人的事。

    小声的把自己的错一条不漏的说了出来,态度无比端正。

    顾陌寒心里的气也消的差不多了,扬了扬手里的药**,指着金缕屏风道:“去里间,上药。”

    里间的大床是顾陌寒常常睡的,熟悉的幽香萦于鼻尖,千兮抱了他爹的枕头默默垂泪。

    眼见墨绿的绸缎因浸了泪渐渐泛黑,顾陌寒实在是忍无可忍:“祈儿,爹打你几下,就委屈成这样?”

    千兮赶紧就着枕头蹭了蹭,一幅疼的极惨的模样:“不是,祈儿是疼的”

    “哎”顾陌寒叹了口气:“终归是为父的骨肉,舍不得将你怎样,以后莫要做傻事,滴血认亲这事若换做为父不信任你,取你的血,你伤不伤心?”

    扭了头过来,千兮双睫尽湿,一双通红的眸子瞅了顾陌寒,哽咽着说:“爹爹,对不起,祈儿混账,祈儿不是不相信爹爹,爹爹若若还生气,便只管再打孩儿一顿。”

    顾陌寒摸了孩子的头将他按趴回枕头上,抽出他的右手:“打你是因为你不听话,你当爹打你是为了泄愤的。”

    轻轻捏了孩子柔软的指尖,不经意道:“你倒是跟爹说说是谁教你用这招的?”

    因了手被他爹捏住,无处借力,头埋在枕间,闷闷道:“是祈儿自己想的,爹爹别怪他人。”

    顾陌寒站在床边,随手抽了他儿子怀里的帕子擦手:“你身边的人为父是该好好清理了,都将为父的儿子带成什么样了。

    千兮左手支了头,白净的小脸上还有些嫣红:“祈儿都是哥哥和爹爹教的,爹爹若嫌弃祈儿就是嫌弃哥哥和您自己。”

    顾陌寒微眯了眼:“你这话怎么把责任都推给为父和你哥了,该让你哥听到再打你一顿才好。”

    “爹爹都舍不得打祈儿了,哥更舍不得。”千兮眼睫未干又开始笑。

    顾陌寒总算是破天荒地给了孩子一个笑脸,指了孩子道:“你还要不要脸,泪水都没干就笑。”

    千兮贪婪的望着顾陌寒的笑脸“爹爹,您有好久没有给孩儿好脸色了”

    顾陌寒被孩子的话弄的一滞,好像自从漪络回来自己便一直没给过他好脸色,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何心里有个地方总是不踏实,坐在孩子床头,给孩子掖了掖被子:“你还好意思说,你若听话了,爹还会不给你好脸色。”

    顾陌寒指尖的温度还留在颈间:千兮一把抓住他爹的手:“祈儿以后都听话,爹爹对祈儿好点。”

    顾陌寒眉心微蹙,他的孩子竟央求他对他好点,反手握住他的手,问道:“爹是虐待你了还是怎么你了?”

    千兮咬了粉唇说不出话。顾陌寒一点他额头,佯怒道:“真是一只白眼狼,爹对你如何你自己心里清楚,需不需要爹虐待你试试看,也好让你做个对比?”

    千兮赶紧摇头:“祈儿只是希望爹爹对祈儿更好一点”

    “若想爹不打你,想都别想。”顾陌寒直接了断。

    “没有祈儿若做错了爹爹尽管打,只是现在祈儿饿了,爹爹能不能”千兮说不出口,埋了头在臂弯里。

    顾陌寒瞧着孩子一幅负气羞涩模样,戏谑道:“昨天爹将你关柴房是爹一时气急,想必你也没睡好,只是今早吩咐你用的早膳你为何不用,若是赌气不吃那你现在也不必吃了。”

    千兮撑着爬起来,看着他爹,小声道:“爹爹”

    顾陌寒又给他按下去:“别乱动,你这倔脾气也该收敛收敛了。”

    话虽这么说,顾陌寒还是去给他儿子弄吃的了,现下离午时还早,没吃早饭又折腾半天,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当爹的这点道理还是懂的。
………………………………

49。计谋(上)

    残梅挂枝头,新燕掠清波,嫩绿的柳枝儿随风摇曳,青葱的草尖蔓延远方,湖水也化做清水潺潺流去。

    阳光明媚,晨起的露珠还晶莹剔透的挂在枝间,千兮一身青衣碧袍,倚在一株白梅树下,手执画卷,眉头微拧。

    苍翠叠嶂,满目的春归景象,不远处正走过来的两人黑衣墨发与这初春明媚的光景却是格格不入。

    “千兮,根本找不到入口,你是不是记错了?”拂翌率先开口,旁边的阿炔也附和道:“山峦倒是有,不过却没你说的大石头。”

    将画卷铺在石块上,千兮指了中间的黑线条道:“你们看,这里是两座山峦的间隙,巫山向北,枫山向南,所以你们刚刚应该是方向反了。”

    将画卷收起,遥指了远方的青山:“前方危险重重,多谢你们陪我到这里,我不能连累你们,你们且回去吧。”

    阿炔横剑拦住他:“魔宫不容小觑,我们是拿你当朋友,若你执意一人前去,那我宁愿打晕你!”

    千兮右手轻绕,将阿炔的剑身捏住,无奈道:“你打不过我的。”

    阿炔气闷,拂翌让他收了剑,然后走到千兮前面,眉尖一挑:“他是打不过你,可若是你爹呢?”

    千兮轻笑一声:“我爹远在幽州城,你威胁我也找个好点的理由,行了,你们”

    “你爹在清水镇。”阿炔打断他的话,

    “嗯?”千兮疑惑。

    “你不见了,你爹自然着急的到处找你,你每天在这里研究地形,自然不知外面到处都是你爹的人,你不让我们同去,我们便去告诉你爹你的行踪,到时候你自己看着办。”拂翌两手抱胸。

    “你们”千兮指了他们无话可说,他自那日在他爹宫里发现了梵文字符,便日日央求青芫教他,后来总算知道了他娘留给他的绢布上写着的是梵文细蜡涂之四字,于是连夜出宫并与侍卫大打出手跑魔宫来找绢布。现在恐怕他爹找到他想打死他的心都有了。

    “怎么样,你想清楚。”拂翌是知道千兮怕他爹的。

    白梅的暗香氤氲,一支长枝横在千兮的背后,他眼睫轻颤面无表情:“你们知道我不怕威胁,我决定的事情我爹也管不了我。”

    说罢竟是运功掠去,他许久没去魔宫也不知是好是坏,没有绝对的安全保障,他不想让任何一人冒险,这是他自己的事,无关他人。

    “千兮!你站住!”阿炔跳脚,抓了拂翌道:“你去告诉他爹,拦住他,这样去岂不是送死!”

    拂翌摇头:“你也知道他脾性,他小时候便在魔域长大,或许那些人不会为难他,我们走吧,去山脚下等他。”

    从清晨到日暮再到清晨,两人等了整整一天一夜都没等到千兮的身影。

    到了第二天的下午,两人都有些乏了,阿炔抵着石头闭目养神,拂翌在不远处的小溪边抓鱼,一只灰白的信鸽盘旋在他头顶,他将手中的棍子狠狠丢在水中,带起的水花溅了一身,最后长叹一口气,接了鸽子。

    行动。

    布条上就简短的两字,拂翌颓废的坐在青草地上,沉默了许久。

    初春的天气时好时坏,到了日落时分,狂风大作,绿草连天的摇晃,竟是要下雨的征兆。

    “不行,我得进去找他!”阿炔一扯缰绳就要上马。

    “等等!你看前面。”

    果然,阴沉沉的天际,一青衣少年牵了匹白马正举步向他们走来,宽大的袍角被风吹的乱飞。

    “千兮!”阿炔惊喜的迎上去。

    锵青衣少年拔剑指了他:“跟我走!”

    “千兮你怎么了?”阿炔不明所以,用手挥了剑尖道:“你吃了药了!”

    拂翌眼见这变故却是脸色不变,右手运力一指点了阿炔的昏睡穴。

    看着直挺挺倒下的阿炔,牵马的少年单膝跪地:“公子,属下已将原池州引了过来,王说按原计划进行。”

    拂翌点点头,抱起了倒在地上的阿炔,驾马离去。

    千兮在魔域待了一夜,他在过大门时和守卫打了一架,幸好大护法出面才认出了他。

    十几年没来过魔域,魔域的主人已换成了宸辰,他比千兮大了八岁,幼时便对千兮很好,所以千兮也暗自感叹是他做了魔域的主人。

    宸辰不同于他爹,他自掌了魔域便很少出现在世人的眼中,是以大家都不知道魔域已经换了当家人。

    千兮见到他说明了来意,他什么话都没说便派人去找那绢布,自己则与千兮寒暄,多年未见两人都有些生疏,大多是宸辰问一句千兮答一句。

    在魔域休息一晚,第二天大早宸辰便告诉他找到了绢布,千兮按照他娘的嘱托用细蜡涂了满面,果真是浮出了更多的梵文,学了许久的梵文勉强能认出个七七。

    宸辰奇怪,看千兮一脸紧张,问道:“兮儿,如何了,怎么这般?”

    千兮攥紧了绢布,抬头道:“域主,东西放在了绿绮琴中。”

    宸辰皱眉:“还叫域主?怎么,多年未见你便不认我了?你说你找到了爹,他便是教的你忘恩负义?”

    千兮脸一红,赶紧摇头道,:“不是,我怕域辰哥哥不喜欢我这么叫。”

    宸辰将他按坐在椅子上,自己也坐下:“你是我将你带回来的,说到底是我救了你,你这么多年也不来看一眼,见面还叫我域主,你到底是长大了,出息了。”

    “不是,不是,辰哥哥,我”千兮一时语塞,他不知道宸辰会这般计较。

    宸辰见他紧张,岔开话题道:“行了,带了绿绮吗?”

    千兮摇头:“没带,兮儿出来的太急了。”

    “那你打算回去,不在这里多住几天了?”宸辰问他。

    “嗯”

    “好,我送你出去,以后有事尽管来找我。”宸辰起身,面带微笑。

    千兮望着逆光站在门口的宸辰,一时恍然,时光飞逝,仿若回到了若干年前,宸辰也是这般微笑的教他抚琴,江湖中人都道魔域是邪派,只有他知道魔域真正的样子。

    将绢布放入怀里,冲宸辰长作一揖,道:“辰哥哥的救命之恩,兮儿无敢忘。”

    宸辰看了他一眼,没说话,转身出了门。

    他也赶紧跟上,魔域布置巧妙,没人带领还真不好走出去。

    七弯八拐的,他总算是见识到了魔域的厉害,到了他初时进来的地方,才惊觉整个魔域就是一个巨大的阵法,顾陌寒虽逼着他学了些阵法,但他总归是喜好剑法对这阵法只能说算学了个皮毛。

    “辰哥哥,就送到这吧,等兮儿解决了这件事就再来看辰哥哥。”

    “好。”宸辰将马的缰绳递给他:“路上小心点。”

    千兮点头,冲宸辰咧了咧嘴,便撩衣跃上了马。

    从魔域出来已是近黄昏,天空下着淅沥沥的小雨,嫩绿枝芽上的水珠落了千兮一身,于是只好下马走过了那片枝叶茂盛的树林。

    在之前他研究地形的山洞里过了一夜,第二天一直打马行至清水镇他也没瞧见拂翌和阿炔的影子,不紧有些暗暗纳闷,又转念一想或许他们回去了。

    空旷的街道上人烟稀少,时不时走过的人也是形色匆匆,他没有撑伞,淋的落汤鸡一般,前些日子都是拂翌和阿炔帮他张罗的,现在才惊觉自己身无分文,走了半天路又累又饿的,找顾陌寒又怕被狠揍,可身上除了束发的簪子就只剩顾陌寒给他的玉佩了,簪子没了就要披头散发,玉佩他也不敢拿去典当。

    坐在湖畔的亭子里吹了半天冷风,雨势却大有缠绵不休的迹象,眼见太色又暗了下来,千兮暗叹自己果然倒霉,连累的马也跟着自己倒霉。

    踌躇半天,暗想他爹的气应该也消了不少,悻悻然牵马去了鸢序居。

    鸢序居门前枯树逢春,几支清新嫩绿的枝桠探在雕花大门上,千兮整理了衣衫,正欲伸手敲门,却听吱呀一声大门打开。

    “殿下!”云枫惊呼,惹的身后连串的脚步声过来。

    “哎呀,小公子怎么淋雨了,快,快进来!”管家何远作了揖过来拉千兮。

    “别管他!”顾陌寒一声暴喝,吓了一众人等。

    何远连连劝道:“主子,小公子还是个孩子,瞧脸色苍白的,看冻病了也是主子心疼啊。”

    “爹”千兮配合的软软叫了一声。何远听的更是心疼他,恨不得违了顾陌寒的命令将他拉进来。

    顾陌寒冷哼一声:“别以为装可怜就会有人心疼你?淋淋雨正好给你醒清醒!”

    千兮有苦说不出,话语里也带上委屈了:“爹爹,祈儿没有”

    “我管你有没有!给我跪了!”
………………………………

50。计谋(中)

    四下里全是人,千兮哪里会乖乖听话,梗了脖子望着他爹身后的亭台楼阁不发一言。

    顾陌寒气不打一处来:“好,犟是吧,那就给我犟着,板子上身了也别给我求饶,更别给我喊疼!”

    言罢上手就揪了躲在门后的孩子往院子里拖,慌的千兮连连服软:“爹!爹!”

    顾陌寒态度强硬,千兮又不是他的对手,再加上千兮从昨晚就没吃东西,完全是被他爹拖着走的。

    一直给他拖到了房前的廊子下才停下,千兮快要哭了,他爹手劲极大,给他拽的喘不过气,狠狠将他丢地上不说还不解气的踹了他一脚,直接就给他踹的跌跪在地上哭都不敢哭出声来。

    顾陌寒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一指点了他儿子额头:“又疯了什么心!跑出去也不说一声!”

    千兮瞧见他爹淋的浑身都湿透了,委屈归委屈,心里还是心疼爹的,膝行了几步过去:“爹爹,雨大,您上廊子里去吧。”

    顾陌寒冷哼一声,踏上了廊子,却是罚了千兮跪在雨中。

    千兮耷拉着头,雨水顺着额角流下,顾陌寒见他不说话,又骂道:“你最好在这想清楚!一会儿板子拿来了,为父可只管打了!”

    这话掷地有声,吓的千兮一阵热泪滚下,心里更不是滋味,呜咽道:“爹爹就不能心疼心疼孩儿”

    顾陌寒听的有些心软,盯着微微颤抖的孩子看了会儿,说道:“滚屋里来跪。”

    千兮站起不过走了半步,嘭的一声到在地上。

    顾陌寒一惊,上前扶了孩子:“怎么了?”

    千兮伸手搂了他爹的腰,闷哭道:“爹爹方才将祈儿踢狠了”

    “踢那里了,爹看看。”顾陌寒作势要抽孩子腰带,千兮立马不干了,两只手扒了他爹的手:“不要”

    “不要?”顾陌寒挑眉,抽回了抱孩子的手,严厉道:“那自己起来!”

    顾陌寒甫一撤手,他儿子便又软绵绵的倒地了,无声无息。

    “祈儿?”顾陌寒拍拍他的脸,没声息,这下慌了,赶紧抱起孩子。

    “主子,家法拿来了。”那下人也是个没眼力见的,何远跟在后头,斥道:“还什么家法!没见着公子晕过去了,还不去找大夫!”

    那下人瞧了眼顾陌寒,顾陌寒没说话算是默许了。

    满室烛光摇曳,大夫过来时,顾陌寒正亲力亲为的给他儿子换衣服,大夫不知他身份,只当是生意人,清了清嗓子,惹的顾陌寒一记寒光瞪了他。

    大夫着实一惊,顾陌寒道:“先生过来看看小儿。”

    大夫这才顺了心,替千兮把脉,半饷叹息道:“这位老爷,这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以后做错了事实在气的紧,打打屁股教训教训就过去了,别罚孩子挨饿,瞧着小少爷应该是好些天没吃饭了,营养跟不上,又有些受凉,这晕过去也是正常。”

    顾陌寒听的拳头捏的咯吱响,着实太冤枉他了,他可是碰都没碰他儿子,咬牙道:“那他没事了吧?”

    “没事,睡一觉醒了喂着吃点清淡的东西就好了。”大夫不以为意,唰唰开了药方:“一日两剂,保准喝完就生龙活虎了。”

    顾陌寒将药方递给云枫,遣人送了大夫,便靠在了他儿子床边。

    翌日上午,天空放晴,屋子里亮堂堂的,早春的燕子在窗外叽叽喳喳,千兮被饿醒了,肚子里一阵咕噜咕噜乱叫,羞得的赶紧四处瞄,恰好与他爹四目相对。

    顾陌寒眯眼,戏谑道:“怎么,饿了?”

    千兮脸一红,拥了被子:“爹爹您怎么在这?”

    “将东西都拿进来!”顾陌寒朝外喊道。

    几个小丫鬟捧了吃食和汤药进来,后面跟了几个小厮抬了凳子,板子,还有绳子。

    千兮大惊失色:“爹您这是做什么?”

    顾陌寒将粥递到孩子嘴边道:“吃点东西吧。”

    千兮眼睛不断瞟着板子,他爹用勺子戳了戳他嘴,才张口吞了粥。

    “多吃点。”顾陌寒语气温和:“告诉爹这几天在干什么?”

    千兮吃了一口胃口大开,恨不得抱了粥碗一口气喝光,偏他爹用勺子搅半天,才不紧不慢的喂他吃。

    忍了想大口吃的愿望,以手撑床往上坐了坐,道:“祈儿要找一样东西。”

    “找什么东西这么急,饭也不吃。”顾陌寒又喂他儿子吃了一口粥,看他儿子恨不得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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