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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月深深映幽湖-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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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对对对,殿下是饿了吧,想吃什么?”
“殿下要不要先沐浴换衣?”
“厨房有新进的果子糕点,殿下要不要先尝尝?”
几人笑语声直至殿内,殿外高大的榕树上一个黑影细细注视着这一切,半饷后掠去。
朝阳宫。又是丝竹管弦之乐幽雅的铺满奢华精致的宫殿。
禾漪络自回来便尤爱顾陌寒抚琴,顾陌寒也不顾身份尊贵时时满足与她,朝阳宫里的人无不感叹君上与王后琴瑟相合。
外面清朗平和,幽株在门口朝里望望,不敢进去,随手抓了个宫女:“替我传话给君上,就说”欲言又止,捋着帽子系的丝带,想想又道:“你去和君上说我有要事要见他。”
里间顾陌寒端坐在琴案前,头发随意用金簪束起,黑袍如墨,四指飞快如蝶,缓缓音弦倾泻而出。
小宫女躬身道:“君上,幽株大人说有要事见君上。”
禾漪络明显不高兴了,将茶杯略重的放下,吓得小宫女匍匐在地不敢动。
“没看到君上正忙吗,什么眼色,下去。”盛气凌人的声音使的顾陌寒眉尖微蹙。
琴音戛然而止,他起身抖了抖袍角,温和道:“漪络,我去去就来。”
禾漪络嚯的站起,抓住他道:“陌寒,什么事这么重要?”
顾陌寒笑着拉开她的手:“没事,你自己先玩着。”说着大步出去。
幽株见顾陌寒出来,连忙凑上前来:“君上,有暗卫来说看到黑衣人了,听君上的话没有动他。”
顾陌寒道:“嗯,继续跟着,世子知道吗?”
“应该不知道,殿下和那些小丫头们有说有笑呃”幽株见顾陌寒脸色一沉忙岔开话题道:“君上,秦予那事也不知被谁传出去了,臣一路走来许多人都在谈论。”
顾陌寒敛眸,脸色冰冷:“看来孤当真是与她多年未见了,竟将她的性格都摸不清了。”
“什么?”幽株听不真切,纳闷的问了一句,随即觉得自己说错了话,无奈话以出口。
果然顾陌寒瞪他一眼,拂袖而去。
门边的宫女见君上走了,正欲回头,忽听耳边哗啦啦一阵乱响,桌子上的茶水点心统统被禾漪络拂下了桌子,水渍糕点屑洒了一地。
“都是废物!滚滚滚!”
宫女们麻利的收拾完,躬身退出,禾漪络带进宫的贴身宫女关了门,凑过来道:“娘娘您没事吧?”
“写信!禾拂笠这个废物,将人放了不说,还让顾陌寒对我起了疑心!告诉禾裕,让他好好管管他!”禾漪络不耐烦的甩开绯红的珠花帘子,大步往里间走:“派人去逼问那个贱人还有什么事没有和我说,若她不配合,就说我会杀了她儿子!”
………………………………
60。第 60 章
黎明刚露,天空还是沉闷的灰色,连天的暴雨打在廊子上,如晶莹的玉珠子从天而泻,狂风夹着雨珠吹的门楣上的紫水晶清脆作响,轰隆隆的雷声一声大似一声。
知未被吵醒,揉了揉眼角,扒在窗楣处向里看,窗户是薄薄的云母箔片,只能模糊的看到拂翌安静的靠着床榻,时不时咳嗽一两声。
拂翌几天前得到禾裕的诏书,连夜便赶回了雁国,没曾想方回就被气极的禾裕暴打一顿,锁进了紫萝宫。
听着压抑的咳嗽,知未敲了窗户道:“公子,您向王服个软吧,您生病了,不能不看。”说着说着眼圈就红了:“公子您帮了北齐世子,谁来帮您,您怎么这么傻”
“咳咳”拂翌又咳嗽几声,烧了几天声音都严重沙哑了:“你怎么还没回去,没王命令没人敢放我,你何必守着我一起受累。”说完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压都压不住。
知未踮起脚尖从窗牖上缘镂空处向里看,紫萝殿是废弃的宫殿,曾经用来囚禁后宫的妇人,窗户都是封死的,只有上缘一点空隙,拂翌在宫里没有住处,禾裕发起火来便给他锁到了这里。
透过缝隙看到里面桌子凳子七零八落的倒在地上,床榻上不分颜色的帷幔也塌了一方掉在地上,知未哽咽道:“您已经咳嗽了好几天了,没药没吃的怎么能行,知未现在就去求王,知未就算死了也不能让公子这般受罪。”
“你站住!”拂翌沙哑的声音没能阻止知未,听见脚步声远去,他慌得站起来,却因重心不稳扯了床边的轻纱嘭的一声倒在了地上,地上的凳子也又断了一只腿,疼的他两眼一花,差点没晕过去。
远去的脚步声又往回走,这次不是一个人了,杂乱的步伐,一听就是许多人。难道这么快就把王叫来了,拂笠疑惑,想爬起来看看,却是怎么都爬不起来,禾裕给他打的太狠了,又没擦药,伤口发炎估计都烂了,加上没吃什么东西,浑身虚软无力,他蜷缩了能动的左腿试图借力起来,门哗的一下被打开,湿润的风带着一股腥味吹来。
“公子!”知未尖叫却被人拦住,拂翌抬头看了看,凄惨一笑:“恐怕让王失望了,拂笠命大,没吃没喝也没能死。”
禾裕蹙了蹙眉,冷冷道:“禾漪络是不是你放走的。”
拂翌一愣,随即道:“王说的话我怎么听不懂。”他说一句话就气喘吁吁,拽了倒在地上的凳子略略缓缓才道:“她不正好好待在北齐王宫里吗?”
禾裕气的抄起地上的凳腿就打他:“你别给孤装傻!你明知宫里的是假的!说,你把真的禾漪络弄哪里去了!”
知未挣脱侍卫扑跪在禾裕脚下,叩首道:“王!您别打了,别打了,公子病了好些天了,他是您唯一的儿子啊他骨子里流的是您的血液,您真的忍心活活折磨死他吗?”
禾裕愣了愣,随即沉声道:“把她拉出去。”然后丢了手里的东西蹲下身来,强迫拂翌的头抬高,问道:“孤再问你最后一遍,再不说实话,别怪孤无情。”
拂翌浑身都在颤抖,眼泪含在眼眶里亮晶晶的,闭了眼睛将泪水收回去,嘶哑道:“不是我做的”
“还不说实话!”禾裕捏了他的手腕咔嚓脆响,骨头便移位了。
拂翌疼的抑制不住哀嚎,泪水也簌簌落下:“真的不是我!”
禾裕揪了他领子将他丢回床上,喝道:“嘴硬?咱们试试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说着开始用棍子敲他的腿骨:“你不说实话,腿可就断了。”
“嗷”拂翌疼的条件反射去抓禾裕手里的棍子:“别打了”
禾裕瞧他样子也是怕把他真打坏了,遂又问道:“说实话孤就放了你。”
拂翌哭道:“您不相信我,还问我做什么!”
“当真不是你做的?”
拂翌点头,泪水又落下来,疼的狠了,泪水总是忍不住,索性偏了头,呜咽哭着。
禾裕沉默良久,面色忽而温和忽而难看,最终给他儿子将手腕的骨头接回来,喝道:“哭能解决什么问题,给孤安分点,或许孤能给你口饭吃。”
拂翌挣着坐起来,面色苍白:“不用你给!”说着从腰间摸了把匕首出来,眸色一暗,匕首就横在了禾裕脖子上。
他手不停的发抖,说话也是颤抖的:“你你放了知未”
禾裕冷笑,忽而大声道:“你动手啊!孤倒要看看孤从小养到大的儿子是怎么弑父杀君的!”
拂翌害怕,到底是底气不足,吧嗒一声匕首掉在床上,他下一秒就被人捏了咽喉。
脸色由白转红再转青,眼看就要没了气,禾裕一把给他狠狠摔到床上,骂道:“逆子!”
拂翌喘息一会儿手脚并用的爬起来,捡起了匕首,满脸泪痕道:“反正我活着就是错,那我死了,是不是王的气也消了,是不是一切就结束了!”
拂翌手中的匕首戳在脖子上,因为情绪激动戳的流了血:“拂翌不敢杀王,可是拂笠敢杀自己!”
禾裕脸色难看至极,二话不说点了儿子穴道,拿起棍子就往死里打,拂翌动不得说不得,如果有选择他宁愿被杀死也不想被打死。
“住手!”
这一声如惊天地雷。所有人都惊讶了,一黑一白缓缓落在紫萝殿门口,有老宫人认出来人,大声道:“长公主!国舅爷!”
禾漪络披着大大的白色斗篷,在一个老者的搀扶下走进来。
禾裕手里还那拿着凳腿,显然还没反应过来,直到禾漪络冷声道:“你够了,孩子无辜,你是要将他打死吗?”
他这才深深看了她一眼,又看了她身边的老者,忽的笑道:“长生大师,你果然长生,孤派了这么多人都没能将你杀死!”
长生大师是禾漪络的舅舅,禾昌邑登王位没几年就死了,之后禾裕登位,便杀了所有关于禾昌邑一脉的王族。
长生大师没说话,禾漪络将斗篷拿下,面色苍白的近乎透明,咋一看似乎觉得她下一秒就要倒下,还好嗓音还是清润的:“我中了毒已经活不了多久了,可是有些话我必须要说。”她瞟了眼拂笠,幽然道:“当年告发你谋反的不是王嫂而是你府里的小妾,王嫂为阻止你自刎于你马前,最后却落的这样的罪名,白白让笠儿受了这些年的苦。”
禾裕面色唰的惨白,眼珠一转,问道:“那你怎么知道的?”
“那小妾明里是你小妾,暗里却是我哥的人,我经常去我哥府里,自然知道,我哥料定你沉不住气定要谋反所以早就将她安去。”
禾裕踉跄一下撞在床上,正好对上他儿子满面泪水的脸,心里一阵抽痛,他不是不爱儿子,只是儿子长的太似他死去的妻子,每每看见就难受,想起深爱的妻子所做所为便更加想发泄。
外面又是一个惊天大雷炸过,闪电将屋子里人的表情一一出来,禾漪络觉得胸口阵阵发痛,她捂了胸口急速道:“快点告诉我,我哥是怎么死的?”
长生大师搀扶着她,略带责怪道:“漪络,别急。”
漪络点点头,转而眼神凌厉的看着禾裕,禾裕叹口气将儿子穴道解了,抱在怀里轻轻拭去眼泪。
半饷后才道:“你去问你的好夫君,若不是他在暗里推波助澜,你哥怎么能登上王位。”
“这与他有什么关系?”禾漪络脸色仿佛更苍白了。
“你可知当年将你从北齐劫走的并不是楚国世子高子纲,而是你哥哥,是你哥求你夫君助他登上王位,所以才有了这出戏,谁知你哥保护你不力,被高子纲劫去,才有了之后你重伤休养多年又被你的好姐妹梨珠掌控的局面。”
禾漪络晃了晃身子:“你的意思是说是陌寒杀了我哥!”
禾裕不说话,禾漪络挣脱开长生大师的搀扶,质问道:“那梨珠是你的人对不对!”
拂翌抬起头,疑惑道:“梨珠是不是就是北齐王宫里”
啪啪,禾裕扬手两巴掌打上拂翌的臀部,喝道:“少说话!”
拂翌之前就伤的惨不忍睹,现下被禾裕打的这两下,直接给他泪水都逼了出来。
禾漪络情绪激动眼看不行,长生大师一把将他抱起来飞掠出了屋子。
禾裕叹口气将儿子抱回他住的宫殿里,一路上拂翌一句话不说,直到他爹退他裤子,终于忍不住了:“我自己就行”
禾裕不撤手,将拂笠两手压住,强硬的褪裤子。
“啊呃嗯嗷”拂翌哼哼唧唧惹的禾裕心慌意乱,使劲一扯,连皮带肉的将凝固在肉上的裤子扒了下来。
“没事吧,是不是很疼?”禾裕将染血的裤子丢到一旁,关切的问了儿子。
拂翌难得听到父亲对自己这么和气,心一酸,摇头道:“不疼。”
禾裕眸色难辨,一边给他擦药一边问道:“恨不恨为父?”
拂翌没说话。禾裕叹口气自言自语道:“以前对你是严了些,以后我们好好相处。”
“嘶啊”
“怎么了,疼?”禾裕养儿子养这么大从来没管过他疼不疼,这番话问的就太白痴了。
拂翌又不说话了,禾裕终归是脾气在哪里,蘸了药膏一阵乱抹。
“嗷嗷”拂翌扭了屁股乱躲,其实论抗打能力他还没千兮厉害,五岁前他爹都是很宠爱他的,舍不得动他一根手指,后来他娘亲死后,便没人管他,他都是自己摸索,自己找吃的,有时候禾裕心情好也会管管他,毕竟那是少数。
待大了些便隔三差五被关水牢,饿饭,禾裕也是懒的教训他。
禾裕看着儿子扭来扭去忍疼的模样,心里很不是滋味,抬手狠狠打了自己一巴掌。
拂翌愣了,松开咬着胳膊的嘴抬头去看。禾裕眼圈微红,双手握拳,魔障了一般。
“王您怎么了?”
“是爹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娘,这一巴掌是还你娘。”说罢又抬手打了自己一巴掌:“这一掌是还你。”
拂翌慌的跪起来:“王您您不必如此,折煞拂笠了”
禾裕给他按在床上:“为父想好了,不管你原不原谅为父,为父从现在起都要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你以后再敢和为父动手顶嘴,都严惩不贷。”
拂翌听的一阵呛咳,随即一发不可收拾,恨不得肺都要咳出来,禾裕赶紧帮他顺背,这一举动他再熟悉不过,每次他咳嗽,知未都会帮他这样。
所以咳完也就顺口说道:“咳的疼死了,禾裕他个老”
禾裕僵了僵,勉强挤出笑来:“笠儿,疼是应该的,伤的这么重。”然后拍了拍同样僵着的儿子,轻声道:“以后都叫父王。”
………………………………
61。第 61 章
经过一场暴风雨后,山谷的风吹的凌厉,谷中几颗初春刚发的枫树苗子被吹的倒在地上,混着稀泥踩的咯吱作响。
禾漪络一路上撑着口气,到屋子就倒在了床上,长生大师从****罐罐里找出一颗丹药喂到她嘴里,叹气道:“这毒煞是凶险,没有解药,我怕也是无能为力了。”
“那我还能撑几日?”
长生大师捋捋胡子,沉吟道:“不好说,但是”他乌黑的眼睛滴溜一转,欲言又止。
漪络中的是晚蚀之毒,若没解药,须亲子血度于全身,然后以银针加以引导,直至毒清理干净即可,这是最保守,也是最迫不得已的做法,因为毒虽然解了,但提供血液之人,一辈子无法习武,甚至可能会留下终身气喘的毛病。
“舅舅若想让祈儿为我牺牲,那我是宁愿死的。”禾漪络吃完药缓了口气,脸色也略好了些,纤白的素手笼着披风,齐腰的秀发散落在姣好的容颜上,平添了份凄美。
长生大师长叹口气,突然一跺脚道:“既然这毒是梨珠给你下的,我去杀了她,给你找解药!”
漪络用指尖拂去披风上落的一片雏叶,蹙眉道:“梨珠的性格我最了解不过,恐怕是她死也不会给我解药的,早知她对陌寒存了这份痴情,当初我便不该哎”她眉目深深,语气忽的伤感:“越是与她讲陌寒的好,怕是她愈积了怨念。”
“那她也不能做这等忘恩负义,丧心病狂之事,你便是傻,你哥让你切忌暴露身份你也不听,与她掏心掏肺最后得到什么!”长生大师义愤填膺,举天指地,黑袍在风中挥的猎猎作响。
漪络将披风又紧了紧,轻咳几声道:“舅舅也不必太过忧恼,漪络这身子本就是一年不如一年,或许有了解药我也是活不过几年的。”说罢勾了勾唇角,苦笑道:“此番我想去北齐看看祈儿,顺便问问陌寒,我哥和他之间的事情,也算了了我最后的夙愿。”
天空澄澈,一道白影掠过宫墙黛青的剪影,倏的落下,激起满树落花。
“娘娘!娘娘!”朝阳宫得小宫女跑的气喘吁吁:“派去的人回来了!”
梨珠正倚着桌子假寐,听到动静立马睁开眼睛。
那小宫女后面跟着个高个子姑娘,她略一施礼,歉然道:“娘娘,我找遍了雁国上下都没找到娘娘要找的人。”
梨珠嚯的站起来:“那雁国王怎么说?难道不是他儿子放的人。”
“王说会给娘娘一个交待,可是这么多天过去了都没有反应,我想大概是出现什么变故了。”
“呵呵”梨珠冷笑着:“我想他已经见过禾漪络了。”
“那怎么办?”
“立即派人去杀了顾映祈!就算我死,也得有他们全家人陪葬!”梨珠早在禾漪络逃出她的掌控就已经情绪失控,加上这几天顾陌寒很少来看她,她已经猜到顾陌寒对她起了疑心。
如今禾裕不帮她,届时禾漪络一回来她必要穿帮。
深潋从侧门进来,咚的放下手里的东西,沉声道:“你疯了!杀北齐世子,你以为有这么容易。”
此言一出,屋里人都不在说话,唯北边传来阵阵香钟梵音,梨珠一扯衣摆轻轻坐下:“深潋,你是楚国人,你父母皆被顾陌寒所杀,我知道你想报仇,不如我们做个交易可好。”
她惨白的妆容,鲜红的唇色,就算顶着禾漪络清丽的面庞,也能看出几分狡诈。
深潋抿了抿唇,道:“什么交易。”
梨珠凑过来她耳边嘀咕了几声,她脸色一变,眸色忽的变深:“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我日日与顾陌寒待在一处,早以给他下了不少好东西,只差最后一味药材他便无可救药。”梨珠说这话时,深邃狭长的眼睛里迸射出狠厉的光芒,顿了顿,又咬牙道:“再说,是禾漪络害我成为了如今的模样,我要让她亲眼看着她身边的亲人一个一个的离去。”
她母亲林氏是禾漪络乳母,却因禾漪络生了一场病被残忍杀害,其父只是一个小官,满腔悲哀无处发泄,最终病死床榻,留下她四处流浪,所以她从接近禾漪络开始就是带着目的的。
深潋多少知道关于她的事迹,垂眸细细想了想,又浅笑道:“我可以为你去杀他,可你得保我不死,我还年轻,我不想死。”
梨珠抚了抚发髻的金钗:“我怎么可以保你不死?”
“我知道你给禾漪络下了毒,我要解药。”
“好。”梨珠顿了顿,转而拖着长长的红裙往里间走,到了后伸手将柜子夹层里的一个檀木盒子抽出来递给她:“这里面便是解药。”
深潋将盒子打开看了看,啪的一声合上,拱手道:“我会不负娘娘所望。”
“等等!”梨珠喊道:“这盒子封面有毒,你已然中了,如果你不办成我的事,你休想要到解药。”
深潋早知道她不会这么轻易给自己这个东西,看了她一眼,挥袖而走。
她走后,梨珠又精心打扮一番,她要趁禾漪络还未回来之前将一切事情尘埃落定,眼下顾陌寒只是怀疑她的身份,也没有确定,正是她大展身手的好时候。
她去艽柞殿时,顾陌寒正在检查千兮的功课,孩子结结巴巴的背书声断断续续传来。
这一幕太过怀旧,以前的自己不也是如此。她抿唇苦笑一声,暗叹道:“禾漪络,为什么什么好的都让你得了”
“哎呦,娘娘来了。”李福诚惶诚恐的将她迎了进来,打发人去通报顾陌寒。
不一会儿就有人来迎她:“奴才见过娘娘,娘娘这边走。”
千兮正背书背到一半,看到梨珠过来,顿时便卡住了。
梨珠微微一笑,温和道:“陌寒,在考祈儿功课啊。”
顾陌寒将手里捧着的书卷落下,刀刻般的脸上没有一丝笑容。
“娘娘怎么来了?”千兮一改他爹抽他背书时的窘态,话说的咄咄逼人,颇有番气场。
“我不是听说你父王为了你哥的事情烦心吗,这不亲自下厨做了百合粥来瞧瞧他。”梨珠示意后面跟着的宫女将盒子放下,靠着顾陌寒旁边坐下:“陌寒,我记得你以前最爱喝这个。”
以前禾漪络与顾陌寒两人在清水镇相识时,他最爱喝的就是她做的百合粥了,如今与她多年未见,也是多年未喝过了。
见她笑颜如花,顾陌寒看着她的侧颜忽的勾了唇角:“祈儿,你要不要尝尝。”
千兮立即摇头:“儿臣”
不等话说完,梨珠赶紧捧了粥道:“祈儿,你要喝,下次我做你喝,这次先给你父王喝。”
千兮瞧她一幅迫不及待的样子,心中有疑。
“陌寒。”梨珠将粥递给他,还冒着热气的百合粥清香四溢,碧玉碗盛着晶莹剔透的粥,十分好看,顾陌寒来了食欲,接过粥正欲喝。
“父王!”千兮一把夺了过来,看着愣着的两人,顿觉不妥。笑道:“祈儿也想喝。”
“胡闹。”顾陌寒瞪了他一眼,沉声道:“你再想喝也不能从为父手里夺。”
禾漪络也在一旁埋怨道:“祈儿,哪有孩子夺父亲的碗,快给你父王,我马上就去给你做。”说着去拿他手里捧着的碗。
千兮感觉和自己抢碗的手劲分外大,好似生怕顾陌寒喝不了,他心里疑虑更盛,当下也顾不得其它的,一口喝了那粥,烫的直流眼泪。
“你!”梨珠差点没忍住骂人了,他这一喝,她又要重新再做一次,也不知道禾漪络什么时候会回来,且重要的是这药单喝虽没剧毒,却也是有点毒性的,待这毒性一发,顾陌寒对他的疑心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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