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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月深深映幽湖-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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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启銮殿的小花园里,青芫正朗朗而谈,柔和的光辉洒满他的眉眼,千兮趴在白玉桌上双手托腮,大簇的粉色芍药在他身后逶迤开来,此时的小孩子虽然貌似在及其认真的听,实际早已神游万里。
清风缓缓,岁月静好,不远处随侍的落雨也沉醉在这如画美景中,不想千兮突然站了起来,落雨赶紧警惕起来,眼神四处张望。
“怎么了。”青芫放下书疑惑道。
“哥哥不是还要抄经书吗,怎么还不回去,不然就睡不了觉了。”
青芫略显尴尬,看了眼不远处的落雨,又看了看那一脸担忧的白衣少年,轻咳一声后道:“你无须担心,管好你自己就好了。”然后又拿起书问了眼前的孩子道:“我刚刚讲到哪里了?”
千兮一惊睁大了眼睛,“哥哥,不是你在讲吗,你还问问祈儿。”
“嗯?”
“哎呀,哥哥,你快回去吧,祈儿看天色也不早了,该吃晚膳了,祈儿要去找父王了。”千兮眉眼弯弯,凑到青芫身边道:“哥哥”
青芫无奈道:“那你去吧,好好跟你父王认个错,明天哥哥再来找你。”
千兮送走青芫后,一个人走在落满花瓣的青石板路上,心里想着玉湘和小离不知道在干什么,深敛是不是又一个人默默独坐深闺,想着想着突然想到要去找顾陌寒,猛的回头,一个人脸冷不丁的的出现在眼前,千兮反射性的出手,却没料那人双膝跪地,丝毫不做抵抗,千兮忙撤回大半内力,却仍是将那跪地的男子所束发冠击的落地,千兮睁大眼睛看着那发冠哒哒哒的滚了老远,然后便听到男子沉稳的叩拜声。
“属下落源拜见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以头触地,稳稳的磕了三个头。
“你起来,你是怎么回事?”千兮心内纳闷不知何时有这么个人,也没听父王说过。
“回禀殿下,属下是保护殿下的影卫。”说完恭恭敬敬的站立,再无言语。
想来也是顾陌寒什么时候安排的,千兮不再管他,绕步去了顾陌寒处理事务的徽鉴殿。
落源拣起不远处的发冠又迅速消失不见。
徽鉴殿建在高处,白玉阶梯蜿蜒而上,千兮在第一层就被侍卫拦下了。
“站住,你是什么人!”
“大胆,这是启銮殿的主子!”千兮看了眼自从章台宫回来便被自己无视的落雨,真没看出他小小的身体里还有此等爆发力。
侍卫们面面相觑,启銮殿是世子住所大家也是众所周知,而眼前的少年的确是贵气逼人,眉目间也颇有君上的影子,当下也不敢强行拦了,只狐疑的又看了几眼,然后才退后放行。
太阳的余晖将少年的影子拉的长长的,白衣如雪,纤尘不染,轻轻的步上层层阶梯,似清风掠过幽深幽深的潭水,冷冽却又不失雅致。
徽鉴殿修建的气势磅礴,高耸入云的琉璃屋脊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芒,又因地处整个宫室的最中心,便做了历代君王会见大臣处理日常事务的地方。
太监总管李福手持拂尘正招呼着小太监忙着什么,千兮刚准备过去,不想被守在楼梯口身穿盔甲手持的侍卫拦下,看穿着估计是个头头,那人哗啦一声跪地,对着千兮行了大礼后方道:“殿下,上头有令,君上今日谁也不见。”
“你起来吧,我不是找君上商量事情的。”千兮说着又要往前走。
“殿下。”那人走了几步又拦在千兮的身前。
千兮气闷道:“我真的不干什么,我只是找你们君上用膳而已。”
这时李福已经注意到这边了,小跑的过来对千兮行了个礼,对那侍卫道:“殿下的驾你们也拦,真是没个眼见力。”然后又和蔼可亲的对千兮道:“殿下今儿个是来找君上的吧,奴才这就去禀告君上。”
千兮等了许久才见到李福出来,李福弯身道“殿下,君上说不用了,让殿下自行去用罢。”
千兮是个倔强的小孩子,想到青芫对他说的话,一撩衣摆稳稳的跪在了白玉地板上,抬头对李福道:“告诉我父王,他不吃我便不吃。”
落雨见自家殿下跪了也赶紧跟着跪下,李福慌了忙叫道:“哎呀,殿下,君上也没让你跪啊,快起来,这地硬实,仔细膝盖疼。”李福将拂尘夹在腋下,伸手去扶千兮,千兮闪身避过。
李福没办法只好又进去找顾陌寒,顾陌寒此时正捧着一卷奏折看的蹙眉,听到有人的脚步声过来便越发觉得气闷,重重放下奏折对帘外的幽株冷声道:“是谁在外面!”
“回君上,是李公公。”
“他又有什么事。”顾陌寒喜静,所以在他批奏折的时候,谁也不敢打扰他。
“君上,殿下说您不吃他便不吃,还跪在外面不肯走了。”李福小心翼翼道。
“不管他,过会他自然走了,你出去,不要再来烦孤。”顾陌寒揉揉额角继续看奏折。
这事真是难为李福了,总不能真的像顾陌寒说的那样不管吧。
门外,千兮看了眼跪在旁边的落雨低声道:“你先回去吧。”
落雨受宠若惊,自从上次被千兮的琴音弄的昏睡后,千兮再没同他说话,正了正身子露出笑脸道:“落雨陪着殿下,落雨是殿下的侍卫。”
李福站在厅里看着门外傲然挺立的影子,再三踌躇,终是跑了出去。
“殿下,你且先去用膳吧,君上还有会忙的。”
“我不去。”
千兮回答的决绝,李福也没了办法,看有太阳的余晖洒在他们殿下白净的小脸上,于是忙吩咐落雨给他撑了把伞。
“我不用,你走吧。”千兮不好意思起来,落雨看起来比他还小小的个子还要跪在地上努力的给他撑着伞。
“殿下,已是入夏,这残阳也是极厉害的,可不能晒坏了殿下。”落雨说的最真诚不过,倒让千兮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只能笑笑道:“那你站起来举伞吧,跪着挺难受的。”
“殿下这是什么话,哪有主子跪着,奴才站着的说法。”
“还有这说法,你今年多大了?”
“落雨不知道,师父说落雨今年十三岁。”
“可你看起来比我小。”
“大概是落雨小时候总吃不饱饭的原因罢,落雨哪能和殿下比。”
千兮和落雨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太阳以缓缓没入地平线,天地一色,开始透着丝夜的神秘。
………………………………
16。疑心生暗鬼
夜风带着远处玉湖微润的空气徐徐吹来,吹的白衣少年背后的乌发四处张扬,而白衣少年却是静静的跪坐在冰凉的地面,一言不发。
“殿下”落雨突然探头与旁边的白衣少年低声细语。
还是一言不发,落雨不再说话轻轻的给千兮捶腿,夜风一阵一阵吹来,面前的楼阁中透出星星点点的光亮,四周也是摇曳着无数盏宫灯。
许久,白衣少年艰难的动了动腿问道:“多久了?”
落雨停了手四处看看这才反应过来他家殿下是在和他说话,“殿下,大概三个时辰了吧”
“你先回去吧,你受伤了,谁保护我。”
“殿下”落雨凌乱了,这千兮的武功他是领略过,自己作为他们这一批侍卫的第一名怕也是打不过千兮的。
“快回去,别让我说第二遍!”这一声略高于前面,冷冽不含丝毫温度。
“属下不回去,属下的责任便是保护殿下。”
“不听我的话不配做我的侍卫,等下你也不必跟着我了。”
“殿下,落雨不能回去。”
千兮不再说话,起身到另外一个地方去跪了,落雨也起来却是不敢和千兮跪到一处了,仔细掂量掂量了千兮的话,然后便默默的走了。
千兮见落雨走了,抬头看了看月明星疏的夜空,一咬牙直起了身子,连跪都跪不好,怎么做人家的儿子,膝盖处似千万个银针刺入,仿佛不能再忍一分一毫,可面前的楼阁沉寂的若一座死楼,一直就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千兮暗暗给自己鼓气,就当是爹爹罚自己的,罚过后就会原谅自己的。
千兮思绪全放在了抵抗膝盖处的疼痛,也不知是过了多久,徽鉴殿里涌出十几个举着宫灯的宫女太监,夜色渺茫看不清来人,只看到走在中间的那人衣袂翩飞,头顶的王冠在黑夜里灼灼生辉。
千兮愣愣的看着,一时望了说话,顾陌寒待看清跪在地上的人后,明显四周空气又冷了几分,大步过去,沉声道:“起来。”
千兮倒是想起来,可是双腿酸麻,爬也爬不起来,只能起来又跌趴在地上,云枫赶紧上前扶他一把。
顾陌寒看着自己儿子无力的依偎在云枫身上,紧咬了下唇,双眸闪着希翼的光辉,整个人看起来像小鹿般温顺。
粗鲁的拉了自己儿子过来,听见小孩子小小的声后,一把打横将小孩子抱了起来,浑身冷若寒冰,一句话也不说。
千兮知道他爹现在很生气,本来是想求的原谅的,现在好像越弄越遭了,想到这两只胳膊不禁又使了几分力楼了他爹的脖子。
进了内室,将孩子放在榻上,又转身拿了一摞书简回来,将份量不少的书简放在桌上,然后对着孩子招招手,“你过来,既然有时间再外面跪着,想来也是有时间背书的”
“父王别生气了,祈儿知错。”委委屈屈的认错,饿着肚子跪了半天都不带关心一下的。
“孤什么时候生气了,孤的儿子都有自己的主张了,孤哪里还管的了。”
“爹爹”
“别叫孤,既然有时间就把这背完了”顾陌寒咬牙切齿的说完然后便拂袖而去,从头到尾没正眼看过千兮。
千兮艰难的下榻扶了桌子坐下,没有看桌子上的书简,反倒是欣赏起这里来了,看布置大概是顾陌寒处理事务累了休息的处所,地上铺了暗红的华丽地毯,屋子拐角处皆放了开的正艳的山茶花,书桌后一大个柜子,上面摆放的全是各种珍稀古玩,床榻的前面挂了一副画卷,半卷着看不清画了什么,只看那画中探出支梅花,梅花上落满白雪,还有纷纷扬扬的雪花和粉红花瓣轻柔的飘着。
千兮好奇,过去一把拉下了画卷,煞时,一女子清丽绝伦的身影跃然纸上,女子青衣白袍,披了雪白的狐裘,丝带从脖颈处直垂腰际,与长长的青丝交响辉映,头上只插了支白玉珠钗,发髻间垂下的玉珠卧在浅浅漾开的梨涡间,眼含妩媚却不失清华,漫天的白雪夹着点点杏红就那样落在女子身上,眉心,发间,画工精湛,栩栩如生。
千兮用手抚摸了画上的女子,直觉告诉他这个就是他娘亲,细细看来不觉泪湿满面,恰时画着高山流水的雕花紫檀木屏风外有人恭声道:“殿下,老奴可以进来吗?”
是李福的声音,千兮赶紧用衣袖擦擦脸,迅速卷起画卷,方才唤了他进来。
李福端了个大大的盘子进来,看了千兮微红的眼眶担忧的问道:“殿下没事吧?”
“没事,你端的什么东西?”
“殿下可是饿了,君上吩咐老奴送来的点心,也不知殿下喜吃什么,老奴就自作主张一样取了一点。”
盘子里各色各样的可不正是点心,各种口味,各种颜色,有的千兮见过,有的却是从未见过的,都散发着甜香诱人的香味,千兮忍不住摸了摸肚子,的确是有些饿了。
李福将点心一一摆上桌子便退了出去,千兮一手一个糕点,一边一口,宫里的糕点和外面的就是不一样,哪怕是以前吃过的,也是万万没有这好吃的。
吃完点心又喝了壶热茶后,千兮想去看看顾陌寒在做什么,绕过屏风后,外间是一个宽敞的屋子,屋子侧面又是一个屏风,千兮又绕过屏风,便看到顾陌寒坐在那写着什么,掀开屏风外的帘子时动静有些大,顾陌寒闻声回头,看到来人不禁蹙眉道:“书背完了,跑这来干什么。”语气淡淡。
“父王,这么晚了还不睡?”
“父王哪有你清闲。”
千兮没说话过去将手放到顾陌寒的肩头轻轻揉着,喃喃道:“爹爹一定很累,休息下吧,祈儿看着心疼。”
看着儿子乖巧的样子,顾陌寒笑笑,放下手中的笔,回头道:“你还知道心疼爹爹。”
“祈儿是爹爹的儿子,祈儿当然心疼爹爹。”
顾陌寒抓过孩子的手看着还是红肿的小手,促狭的问道:“你不疼?”
千兮忙缩回手,嘟囔道:“反正爹爹不心疼,祈儿疼也没用。”
“呵呵”顾陌寒失笑,先前的愁闷烟消云散,起身道:“走吧,爹爹心疼心疼你。”
“真的,爹爹不生气了?!”千兮抬起头看着高自己半个头的爹爹惊喜的问道。
“走吧,为父何曾说过生气。”
“爹爹不生气就好,祈儿就会胡说八道,爹爹不要听到心里去。”
顾陌寒摸了孩子的头淡笑道:“你当你爹爹就这点气量,你是为父的孩子,你怎么说为父都是要管你的,谁让你是为父带来世间的。”
父子两一前一后进了屋子,顾陌寒找来药给千兮擦膝盖,看着青紫的膝盖,顾陌寒不禁责备道:“谁让你跪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这就是这么回馈父母的。”
千兮郁闷道:“祈儿还以为爹爹生气了呢”
顾陌寒一拍孩子脑袋“你就这么看你爹爹!”
千兮摸摸脑袋“祈儿知道错了。”然后突然想起白天碰到的那个男子,叫什么来这,好像叫落源吧。
“爹爹。”
顾陌寒正在埋头给孩子擦药闻言抬头道:“嗯?”
“落源是不是爹爹安排的啊”
“嗯,你什么时候发现的”顾陌寒不告诉千兮,就是想试一下千兮的警感性。
“今天下午,爹爹为什么不告诉祈儿。”
“落源是为父培养许久的暗卫,想试试你的实力,为父早就派给你了,你现在才发现,看来为父还要对你多下功夫。”
“祈儿根本没想那么多,还以为是落雨了。”
“这就是你的错了,何谓意外,便是意料之外的事,你连这点警觉性都没有,怎么保护自己!”顾陌寒说着将装着云凝露的青花小瓷**放在桌上。
千兮瞟了眼润泽的**子,抿了抿嘴道:“爹爹能不能把这**药给祈儿。”
“嗯?”顾陌寒疑惑。
“落雨也跟着祈儿跪了半天,他也不会比祈儿好哪里去。”略显稚嫩的嗓音让顾陌寒愣了愣,这孩子果然像漪络,以前的漪络也是极心疼下人的,不过杀人时的那份狠绝,顾陌寒暗暗摇了摇头,看来应该是像自己的罢。
“拿去吧。”顾陌寒拿过药**递给孩子,这孩子大约都不知道,这云凝露是上好的伤药,千金难求,顾陌寒就这么大方的全给他了,也不知道落雨看了敢不敢用。
千兮展颜:“谢谢爹爹。”
顾陌寒不再言语,看着犹自笑的孩子目光沉沉。
夜越发深起来,偶尔有蝉的鸣叫传来,夜风夹着淡香吹的青铜灯盏摇曳不停,顾陌寒起身关了窗户,对外间的侍卫淡淡吩咐:“准备洗澡水,孤与世子今日便在这歇了。”
外头侍卫领命而去。千兮站起身走到顾陌寒身后,探究的问道:“爹爹经常在这里歇么?”
“也不经常,只是孤出去有些时日了,累积的奏章文简颇多,是以最近忙了些。”
千兮抬眸,眼神清亮:“听宫人说,爹爹每隔年总会抽时间外出。”
顾陌寒闻言一愣,然后缓缓踱步至桌边坐下:“是去与你母后初次相见的地方。”
“便是清水镇”千兮也行至桌边站定,笃定道。
顾陌寒手指轻扣桌面,沉声道:“你想问什么。”
“孩儿恳请父王告知当年之事。”千兮突然撩衣跪倒。
“当年之事,孤不是都告诉过你。”顾陌寒眸光幽深。
“我北齐王宫戒备森严,想来世子府定也是,而娘亲携孩儿回府之日正是失踪之日,且据孩儿所知,娘亲自生下孩儿便身体羸弱,孩儿自出生便一直由祖母抚养。”
这番话虽说的颠三倒四,没有直接明说,却也是字字珠玑,线索明显,稍有些头脑的人大约都能明白。
而顾陌寒是什么人,眸光一沉,当即拍了桌子怒道:“你是什么意思,怀疑孤?”
千兮叩首:“孩儿不敢,只是望父王告知实情。”
千兮自来宫里便觉疑点颇多,只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如今看了漪络的画像,更是想知当年之事,现下也是顾不得许多,。
顾陌寒眉头紧皱锁,却是无话可说,只能沉吟半饷后道:“当年的事情孤不想再多说,你若执意,便出去跪罢,省的在屋子里碍孤的眼。”
其实千兮也并非执意要知道,血缘至亲,终归不会害自己,只是性子使然罢了。
而千兮从来不是半途而废之人,不过现下如果再跪一夜,膝盖会成什么样,实在想也不敢想,只能暂时忍下好奇。
抬头,小声道:“爹爹”
顾陌寒没理会他,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过了半晌,见千兮还跪在地上,起身吩咐道:“起来罢,该你知道的时候你都会知道的。”
………………………………
17。浮浮沉沉沉几分
天才微微透出点光亮,启銮殿里人影绰绰,宫女太监门进进出出忙的人仰马翻,殿外已经有仪仗在等着了,但他们的最重要的主角还没起来。
花廊里两名女子行色匆匆,天还未大亮,四周都没有人,两人的说话格外清晰:“殿下祭祀穿的礼服准备好了没。”
着蓝衣的小宫女小心的将盘子端正,露出双水润润大眼睛道:“姑姑,殿下的礼服琉姐姐抱走了,还是姑姑吩咐的,姑姑可是忘了”
被叫做姑姑的人微微愣了下,立马笑道:“哦,是的,看我这记性,你琉姐姐该是已经送到殿下寝殿了吧”
“自然,殿下要祭天,首先就要穿礼服,这头冠也是要快送去的,仪仗都等许久了。”
寝殿里千兮被宫女叫醒后,看着天色也不过才微微放亮,蹙了眉心又躺进被子里。
外间拿了礼服的琉莘苦恼的又将衣服放进盘子里,掀了珠帘进来哄了千兮道:“殿下,乖啊,快起来了,仪仗都在等着了,早膳都已经好了。”
“珩哥哥都还没来找我,我再睡会”千兮迷迷糊糊的说着,昨夜与苏珩玩的太晚,想来今天两个孩子都是起不来的。
琉莘无奈的掀了帘子出去,昨晚殿下是与珩公子约好了的,可是也不知珩公子什么时候来,琉莘只好遣人去将军府问一下。
外间只有一人在打理头冠衣饰,琉莘疑惑:“晴纪,许姑姑呢?”
晴纪回头:“咦,刚刚还在这儿的,她和我一块过来的。”
“想来忙什么去了吧,你找人去外面迎迎珩公子,殿下说珩公子来了他才起。”
晴纪刚准备走,突然撇到放礼服的盘子里露出一截灰色的东西:“琉姐姐,快看,这是什么?”
琉莘闻言过来小心的拿出,是一卷牛皮纸,当下谨慎的问道:“宫中可有人惯使这种纸?”
晴纪仔细的想想:“大概没有的吧,这种纸又丑又脏的,谁会用”
晴纪突然警觉:“难道有宫外的人混进来了!”说着准备打开牛皮纸,琉莘抓住了她的手腕:“我先拿去给殿下看看,这纸突然出现在殿下的礼服里定是要给殿下的。”
琉莘拿着纸又进了里间,轻轻的叫道:“殿下,有人混进启銮殿来,给殿下送了这个,殿下可要看看。”
千兮迷迷糊糊的抬眼,琉莘将牛皮纸打开放到他眼前,只看了一眼,千兮便猛的坐了起来,琉莘吓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手上的牛皮纸便被千兮抢去了。
千兮越看越沉不住气,周身杀气萦绕,整个人冷冽的如一座冰山,琉莘打个哆嗦小声道:“殿下”
“我出去一趟!”说着翻身下床,胡乱穿了件衣服。
“殿下去哪儿?”
“殿下!”
晴纪和琉莘同时出声,转眼就不见了千兮的影子,两人慌了神,恰这时苏珩过来了。
苏珩拿了把玉扇慢慢的扇着,俯身避过一枝探出的丁香,清润的嗓音:“你们慌什么?小祈儿呢”
“珩公子,殿下刚刚出去了”晴纪快要哭出来了:“君上还在等着,殿下礼服也没穿,不知道要去哪儿。”
“出去?他能去哪,这外边侍卫这么多,你们还担心你们殿下不见了不成,拿上衣服,走。”
琉莘疑惑:“珩公子让我们拿上衣服去哪?”
苏珩回头:“你这姑娘,当然是去君上那。”
琉莘虽然一头雾水但还是吩咐了晴纪拿上东西,顺便叫人通知了声落雨,落雨还在外面的仪仗处等着,估计什么情况也不知。
那边准备去顾陌寒那,这边千兮已经被大批侍卫拦住了。
“殿下,属下们冒犯了,君上让我们把殿下带过去问话。
千兮紧了紧手里握着的纸笺,抿嘴道:“你们让开,我现在有事,等下我会和父王说明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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