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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岛与王国-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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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有人在身后故意尾随？好似有诡异之人在身后冷冷地、发颤地又哭泣地，微笑？
寒凉又阴森的氛围，弥漫在周围，让双手与双脚，感受不到血液的流淌。
有时会很害怕脑后的寒凉，但却不敢回头？因为现在颈脖僵硬，就像是易碎的饼干，所以不敢轻易回头……
生怕停下来回头的那一瞬间，就有脸色苍白的怪人，尖叫着迎面而来！
‘汪汪……呜…呜！’夜间最吓人的，还是猎犬那像是哀嚎般的狂叫！
凶狠的猎狗会突然狂叫，好像被人殴打、蹂躏似的哀嚎！哀嚎在林间回响，仿佛就在耳边，有时又感觉在天边？忽近忽远，好似被人肆意玩弄！紧接着…猎狗又会毫无征兆突然闭嘴。
顿时，身边又变得，死寂一片……
问题其实并不在于眼前是否清晰，而在于身边周围，都被黑暗笼罩。仿佛在夜幕的笼罩之下，身边有无数的怪人，躲藏在枯萎的草丛间，瞪大了布满血丝的双眼，暗暗观察。
就在犹豫不决，想要回头一探究竟之时…一只苍白的手…从脑后伸出，紧贴着南霍的脖子……苍白的手像是冰冷的蠕虫在脖子旁…抽动…
“我……”好像女人喉咙被划破而传出的嗓音，从南霍脑后传来：“来…陪…你…了…”紧接着，后脑勺被呼出的诡异气息刺激，使人浑身不断发颤！
‘啊！！！’被吓傻的南霍乱甩着双手、双腿，站在原地不断转圈！胆小的他吓得双腿都变得绵软了，就好像变成面条了一样！
“哈哈哈！”嗯？居然是那个调皮的菲寒？她站在一旁两手捂着小腹对南霍嘲笑道：“哈哈，你怎么会那么胆小哇？”
“胆小？”气喘吁吁的南霍总算反应过来，他表现吃惊地瞪大了眼睛，然后望着菲寒说道：“你干什么在这里？”
“哈哈…我在这里…哈哈…呜呜呜！”南霍焦急地踏步上前，用粗糙的右手捂住了菲寒绵软的嘴唇……
“你发疯么？”南霍紧贴着菲寒，他左右张望同时小声地说道，“山贼可能就在周围，你笑那么大声干什么！”
“呜呜…所以…你就是如此对待小姐的？”菲寒被捂着嘴巴强行说道。她伸出双拳轮番轻捶南霍的肩甲……表示自己的不满。不得不说，她真是太小孩子气了……也难怪，这个只有十五六岁的少女，能懂些什么？
“嘘嘘……！”南霍凑上前死盯着菲寒说道，“你安静…我放手…听懂没？”
“嗯嗯…嗯！”菲寒又换做用双手掌，轻柔地拍打着南霍的脸颊说道：“快放手吧，大胡子长官！”她就像在玩弄婴儿一般在玩弄南霍，真不知道是应该说她调皮呢？还是应该说她欠收拾呢？
无奈只能放手呀。放手之后，南霍再次来回张望，而后凑上前对菲寒悄悄说道：“我不管你现在来干什么，你只可跟在后面，不可出声，明白没？”
“你鬼鬼祟祟的…？是要…是要做什么呀？”菲寒有点迷糊地摇晃着脑袋对南霍问道，“你是…是不是去偷东西啊？”她应该还没醒酒的呢……
“不是！”南霍可没有充足的耐心，对眼前醉醺醺的苗条少女，做过多无用的解释。随后他表现气愤地转身，走向阴暗树林的同时，慢慢回头对菲寒小声地说道：“我有重要的事要做，你跟着我，别走丢了就行！”
话说右手上黏糊糊的东西是什么？当然，是菲寒的口水真恶心！只见满脸嫌弃的南霍，他把右手掌，放在脏破的衣袖上来回地蹭。好吧，他还是不太讲卫生，静静流淌的竖月河，明明就在不远处。他为什么？不把手伸进清澈的河流，认真地洗下手？
就这样，原来一直鬼鬼祟祟尾随南霍的，是那个还没有醒酒的少女菲寒。
不得不说，在夜晚的黑暗笼罩之下，会感觉身边的一切，都变得怪异恐怖。
但要是有一位，调皮又醉醺醺的小姐跟在身后，却是会感觉本来阴冷的月色，现在都变得温和起来。
就像现在，南霍看见的月下之景色，又和刚才恐怖的场景，忽然变得完全不同了。
眼前本来诡异的树枝，现在仔细看起来，更像是遮蔽月光的一把雨伞。
抬头，能看见无数闪耀的星星，它们好像是恍惚地在眨着眼。
左边，‘哗啦啦、哗啦啦’像是竖月河在轻轻歌唱？描写河水流动的声音，只需要寥寥几句。可是河水之流淌，却似乎永不停息。
眼前，茂密的树林之间，微小却又显得可爱的萤火虫，在一小撮蔚蓝色的花丛中，飘荡、穿梭。
眼前闪闪发亮的萤火虫，它们就好像是漂浮在清新的空气之中。
闪闪发亮的萤火虫，它们犹如是在树林间游荡的水母，自然而优雅地漂浮着。也许，它们才是这地上的繁星。在对比之下，村庄道路两旁的路灯，显得是那么的暗淡无光。
越是走进神秘的树林深处，就越会是觉得，那些自由漂浮的萤火虫很可爱。
那些散发微光的小生物，它们很轻盈，既没有像火红的朝阳一般耀眼，也不会像月色一般微亮。它们只是像行走的火烛一般，给穿梭在树林间的人，带来一丝奇妙的温暖感觉。
呼吸，树林间潮湿的空气，犹如雨后的空气般清新、自然。
只要内心渐渐平静，那么即使走在阴森的树林间，也会觉得：夜空中看似冰冷的月亮，也会洒落下柔和的月光。
但是已经在树林间，走了老半天了，还是不见周围有人影……
其实焦虑的南霍，他应该带上燃烧着的火把，毕竟他走在漆漆黑的树林内。
树林间那疏松的树冠，时常会遮挡月光。这会让本来就暗淡无光的林间，变得更加伸手不见五指。
还好，有些许轻飘飘的萤火虫，仍然在花丛中浮动着。
看着那些屁股带光的小猎手们，在草丛中穿梭，搜寻着猎物。这一自然的景象，使得此刻焦虑的南霍，决定暂时在原地等待一会。
背靠着一棵粗壮又笔直的大树，静静欣赏萤火虫的舞蹈。
“所以，你……”菲寒踏着轻缓的步子走上前，表现茫然地对南霍问道：“你就是来这里发呆的喽？”她也走到临近的一棵树下，悠闲地用左手扶着脑袋，缓缓眨了眨眼等待对方的答复。
“我在等人，小姐！”南霍双手叉着腰，看向右手边的菲寒小姐说道：“我在等很重要的人！”
“哦……等情人喽？”菲寒微笑着调侃说道。
“我倒希望是这样，”南霍也自嘲地说道，“至少，等情人，不用担心被村庄护卫抓走。”
“哦……那可不一定，”菲寒闭着眼、微微仰头调侃道，“要是…那种偷情的人……可能就要小心一点啦！”
“偷情？”南霍忽然用感到惊慌失措的语气说道，“额…我…我…你怎么会觉得…我像是偷情的人吗？”
看到南霍手足无措的样子，眼神迷离的菲寒，她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稍稍眯着眼，很阴险地微笑着，走到南霍身前细声说道：“你…真的…很像…是会偷情的人喔…”她露出的那种莫名地微笑，真的很像她爸……
“我觉得…”南霍盯着那双玻璃球般眼睛说道，“我觉得…你靠得…太近了，小姐！”
调皮的菲寒，她当然不会搭理南霍的警告，而是继续凑上前，用温柔的？语气说道：“你怕什么啦？我还会吃掉你么？”说完，她就伸出如雪一般洁白、也如雪一般冰冷的双手，径直伸向南霍光秃秃的脖子，然后用手指顽皮地拨弄！
看着倒霉的南霍，因为刺痒而耸肩颤抖，那个调皮的菲寒还不忘暗暗偷笑：“啦啦啦！”
见在菲寒年纪尚小，作为壮年人的南霍，可不想跟这个单纯的小女孩计较。他当然是再一次，用力地抓住了菲寒的双手腕，耸着肩说道：“你要是再这样！我就…我就……”
“你就怎样，哈？”菲寒微笑着凑上前轻柔地问道。
“我就…”南霍也微微仰头望着天空…想了一会后，咽了下口水看着菲寒说道：“我就告诉你爸！”
“哦…你就这点本事呀？”菲寒又眯着眼调侃道。
但是没过一会，南霍就放开了菲寒的小手腕说道：“呼…我估计，他们今晚，是不会来了。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当然…外面风挺大的…”确实，总有微风悄悄地穿过树林，试图撩起菲寒细柔的短发。
之后，两人便是追随着遍地的萤火虫，渐渐走出了漆漆黑的树林。
看看身旁的那个面容青涩的少女，没想到柔和的月光之下，她的样子并没有显得更加可怕，反倒是有点…可爱？
先不要去想那么多烦心事好了，就只要在柔和的月色下、在竖月河的岸边惬意地行走。
听一听河水缓缓流淌的声音。
看一看被萤火虫照亮的蔚蓝花丛。
“你看起来…
真…咳咳！
没什么……”
………………………………
第四十六章：诡异村庄（十二）迷失河畔
来到孤齿村的第三天……
真是没想到，仅仅三天之内，南霍就领略什么叫做：欺骗、毁灭、阴谋、失去还有间谍。
第三天，所有人都无事可做。因为对于南霍以及他手底下的人来说，被强盗控制的孤齿村，是个危险的村庄。因此，大多数时间内，众人都不敢踏出房门。
所以在这漫长的一天内，卫兵们不是躺在地板上睡觉，就是和身边的战友交头接耳，聊些无趣的话题。
用于临时避难的木屋，对于众人来说，实在是太小了。
南霍、南梦、菲寒、泽淇与她的孙女淇依、四名卫兵，这么多人挤在一间小小的木屋内，众人实在是没有足够的活动空间。木屋内的人，基本都是待在原地：坐在餐桌附近的就趴在桌上睡觉、坐在地板上的就靠着墙角睡觉。
无事可做，本该飞逝如洪流般急促的时间？现在却感觉，像是蜗牛爬行一样在缓慢地流逝。
早晨、中午、下午、黄昏、夜晚……一直等到晚上，还是不见那个追赶军队的：汀燃！
那个脸上带有疤痕的汀燃，究竟什么时候，才会带着众人期盼的军队归来？四百人的残废军团，曾经是南霍唯一的希望，现在又变成了他唯一的期望。
虽然时间过得很慢，但焦急的南霍，他却总是在狭窄的木屋内，来来回回、走来走去，一副心急如焚的样子。
按道理，刀疤士兵汀燃，早应该带着四百名士兵归来了呀？该不会是半路上出事了吧？
该死！汀燃会不会是…被那些愚蠢又丑陋的山贼，给发现了吧？要是汀燃被山贼抓去，那可就大事不好啦！
其实南霍在屋里走来走去，让屋内所有疲惫不堪的人看着，都觉得很心烦。因为他黑色的大皮靴，踩着不太结实的木质地板，总是发出‘登登登！’的烦人噪音。
就这样，南霍焦虑地从早晨熬到了夜晚。这令人感到厌烦的一天中，他除了像蚂蚁一样，在屋内来回走动，就只剩下了充足的发呆时光……
敢一万分肯定，那个阴郁的南霍，他从小到大，没有一日曾像今天这么懒散过！哪都不能去，只能待在阴冷的屋子里发呆。这种无所事事的感觉，简直堪比蹲大牢！
没关系，到晚上了！至少可以趁着寂静的夜色，偷偷摸摸地走出门，去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
行了，挂上佩剑、戴上头盔、系上披风！
“诶，你要去哪里呀？”菲寒望着准备出门的南霍说道。她今天也是度过了艰难的一日，因为这位少女，今天所做的所有事情，那就是：看一本书、看第二本书、再回头看第一本书……什么样的书能让她看上两三遍？严重怀疑，她看书，不是为了看旧纸页上的故事，而是在数字词，目的是为了强迫自己入睡……
对，就像这样数：一个字、两个字、二个字、三个字……这不和数羊差不多么？
焦急的南霍也回头，望着趴在餐桌上看书的少女说道：“我有重要的事，你这次别跟着来了！”
“你别自作多情了，”菲寒继续低头看书说道，“哪个想跟着你呀，切！”老实说，她讲出这种不屑的话语，并没有什么特别的问题。但是，她的表现出来的文静姿态，却是很值得怀疑！无论怎么想，她都不像是那种知书达理的少女！
跨过老朽的门框，在关上松垮垮的木门之前，南霍又对着门内，躺在墙角附近睡觉的卫兵们喊道：“士兵、士兵！在我回来之前，你们记得，要出门轮流站岗！”
说完，又见那四名呆头呆脑的卫兵，迷迷糊糊地依次回应道：
“你先站吧，老兄！”
“屋顶上站么？”
“两人轮流…还是一人轮流…？”
“什么什么，刚才说了什么？”
算啦、算啦。其实用心良苦的南霍，也只是希望那些傻缺的卫兵们，能够趁着夜色，走出阴暗潮湿的房间，好好呼吸一下带有花香的新鲜空气。
远离躲藏在树林间的木屋，继续向着森林中的约见地点前进。
走在路上的同时，南霍的心里也在暗暗打鼓：汀燃没回来就算了，那三名间谍士兵，不会也出事了吧？不可、不可，今晚一定要见到他们才行！
夜间的场景和昨晚并无差别，还是那些枯树枝、还是那群萤火虫、还是那颗，散发着冷光的月亮。
踏着湿润、打滑的草坪，穿越密密麻麻排列的一棵棵笔直大树。像昨天一样，走到树林中央，背靠着一棵大树在林中等待。
唯一与昨天不同的是，今天晚上，树林中的空气，变得比昨夜更加湿冷了。甚至还起了一层层细薄的雾气，环绕在南霍身边。其实今夜的天气，比昨夜更加怪异。
至于那些小小的萤火虫，也不像昨夜那般温柔可爱了。而是变得有点狂暴？小小的萤火虫，在树林间四处乱窜，像是发疯的野狗一般。或者说，更像是盘旋在废物上的：烦人蝇虫。
现在狂暴的萤火虫，更像是无头之飞虫，到处乱飞，好像下一秒，就会一头撞死在树上似的。
真是不得安宁的：寂静夜晚呀！
‘咚、咚、咚？’好像是有人步步走来的脚步声？背靠着树木闭眼休息的南霍，现在像爆炸似的瞬间睁开了双眼，不断左右张望。
呼吸急促的南霍，他将冰冷的右手，搭在了更加冰冷的剑柄上！同时，他额头上的冷汗也顺着眉中，滑落鼻尖。
夜间，这里的天气真算得上奇怪，昨天夜里，树林内还有清新的空气，今晚却又变得异常寒冷。
他突然看见远处有一小团火苗，在树林间一上一下地晃动着。那团火苗就如同鬼火一般，在薄薄迷雾之间，像是在眨眼一样地忽闪忽闪。
这团好似有生命的火苗，在远处，会时不时突然地颤抖一下！这让本就阴森的树林氛围，变得更加恐怖。
就在不断留着冷汗的南霍，打算拔出长剑自卫之时，远处却传来了虚弱的男性嗓音：“是你么，长官？”
‘长官？’看来可能是约见的间谍士兵。但在这种漆黑的树林中，谁也看不清谁的脸庞。还是小心驶得万年船，问清楚再说！
诡计多端的南霍，他试图挤着嗓子，模仿声音沧桑的老伐木工：“额咳咳，诶…你是何人，来此地作甚？”
“我…我是谁？”嗓音虚弱的男性回应道：“你又是谁？”他躲藏在树林后头，可能是间谍士兵，但也可能是假扮成士兵的山贼。
估计现在南霍都后悔死了，当初没有约定秘密的暗号！现在搞得谁也信不过谁。
不过，南霍除了唱歌这个特长以外，就是灵活的脑子转得特别快。他立马就想到了，一个所有士兵都能听懂的暗号！他继续学着老伐木工的语气喊道：“林中之人，且听我言！沿着此河流？东……？”
“啊？”林间举着火把的士兵蒙了……但没过一会，他像恍然大悟似的地大喊道：“哦！哦！沿着此河流，东征不停留！！！”他高声大喊，就连火把都快被他吹灭了…他好像忘记了，这是一个秘密的约会！
确认是自己人后，南霍收回长剑，又长长舒了一口气‘呼…’。之后，他还是表现得很小心谨慎，一边朝着薄雾中的火光走去，一边抬头仔细眺望。
渐渐的，在无数乱窜地萤火虫环绕之下，眼前的夜幕中，淡出了一个熟悉的脸庞。
是那名瘦高的士兵，他面容憔悴、身材消瘦、而且还有点矮。只因为他身材消瘦，所以远远看上去，个头才会显得比较高。
在火炬微微火光的映射之下，可以清晰地看见：瘦高士兵的脸上白白净净，不留有一丝胡须。虽然可以确定他人到壮年，但是他憔悴、洁净的面容，却显得像个少年般单纯。他依旧穿着陆军的铠甲，只不过铁头盔上满是凹痕，胸前的鳞甲也满是破洞。不难判断，他曾经也必定是一位可敬的士兵。
“长官！”瘦高士兵快步走到南霍面前，他举着火把猛然蹲下，好似情绪激动地说道：“嘘嘘！赶紧蹲下了，我们有好多话要说呢！”
嘘嘘嘘？到底是谁一开始就兴奋地大喊大叫？看来这个瘦高士兵，也是一定是一个充满使命感的：冲动士兵。
“好吧、好吧！”南霍也配合着蹲下，同时惶惶不安地左右张望，最后偷偷摸摸地对士兵说道：“有什么事，你最好讲得清楚一点！”
这果然是一个秘密地约见，两人像极了那种做秘密交易的坏人。无论是神情，还是那个语气。
“呼呵…呼呵…这话要说起来，可就长咯……”瘦高士兵做了几次深呼吸，之后长篇大论道：“那些村庄护卫可真信任我们，什么话都跟我们聊！
从他们嘴里，我们得知，村庄本来的护卫长死了。而且原来的护卫长，好像叫做菲狐？菲狐和山贼们的头头居然是兄弟！不单如此，山贼头头为了胁迫大哥，还抓了自己的侄女！
最早的村长是个女的，好像叫做泽集？泽离？还是泽淇？……”
真没想到，这个士兵一张口，讲得全都是南霍早已知晓之事。不过南霍并没有试图打断叙述，而是继续聆听……
“但最有意思的，还要说现在的浮老村长！听说现在这个浮村长，他自作聪明，本来打算偷偷去云寒港搬救兵，但没想到，被那些山贼抓住了！最后他呀，直接被丢进了护卫大厅的地牢里，哈哈，他可真蠢！”
“等一下”终于有一段话引起了南霍的注意，“你是说…现在的村长，被关在地牢里？那村民们为什么不去救？”
“哈哈，”瘦高士兵居然笑了说道，“长官你可迷糊啦！这全村上下三十多户人，全都知道护卫是山贼假扮的！村民们就是被胁迫的，村长就是负责收钱的，屁用没有一个！
山贼不杀村长，那是因为要向城主交钱，必须得由村长去做，所以才留着那个老废物呢！”
“哦…我想问那…”
没等南霍张嘴提问，那个兴高采烈的瘦高士兵，就继续喋喋不休地说道：“你还别说咯长官，我就是负责看管那个老废物的人，我天天看着他那个没种的样子，我就讨厌！
对了……长官，你刚才要问什么来的？”
天啊，这个废话连篇的士兵，总算是闭嘴了……南霍用双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液，而后眯着眼睛说道：“哦呜……好了、好了，我没问题，大概清楚了。你们继续打听观察，以后我们每晚就在这里会面，记住没？”
“哦，好的长官！”头盔戴得歪歪扭扭的士兵敬礼说道，“正好，我不能出来太久。我要先回去了，长官你可要保重啊！”
“好好好，”南霍推搡着瘦高士兵说道，“你快回去吧，别被那些山贼怀疑！”
接着，瘦高的士兵像是憋尿一样，举着火把急匆匆地跑出树林。他沿着不太清晰的道路与路灯，朝护卫大厅的方向跑回去了……
这都算什么事啊？看来，仅仅只有三十几户人家的孤齿村，简直是乱成一团！现在又多了一个关在地牢内的浮村长？
呼好吧，完事了。接下来，又得一个人孤独地原路返回了。
‘嗯……？’
就在回到木屋的路上，南霍却看见了菲寒？虽然还有一段距离，但是他绝对能够确定：那个留短发、穿红长裙的少女，一定是那个调皮又可爱的菲寒小姐。
哦？果然，她还是跑出来了！真是怎么劝也劝不住。
只见那个，一向喜欢意气用事的菲寒小姐，坐在河岸边的草坪上。他大腿紧贴着胸口，双臂又环抱着弯曲的双腿。她好像是蜷缩在蛋壳里的小鸡仔一样，显得那么无助。
准备好好教训一下对方的南霍，他踏着稳稳的步子，走到菲寒的右手旁，居高临下地说道：“咳咳…那么，菲寒小姐？作为自作多情的我，想要问你一下，你怎么又跑出来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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