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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岛与王国-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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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狼是一个很聪明的人,现今他自知已无退路,除了屈服,别无选择。谁知道呢,也许他也曾是一位勇敢的战士,但他已铸成大错。想必他也清楚,脸上的刻字,本该如此。他真是一个,杀死亲生弟兄之时也不眨下眼的恶魔?
刻完字之后,南霍将带血的剑刃,轻放在菲狼厚实的双肩上擦拭,最后冷冷地说道:“你走吧,想去哪随你。”
溪水缓缓地流动,也正如那人缓缓地走开。
这个人带着耻辱走了,就那样头也不回地低着头,穿过人群,之后沿着溪流走向森林深处。从他的背影中可见,他乌黑的发丝间夹有些许白发。
就这样,南霍成功了。这一个个难民,还有一个个逃兵,全都追随于他的麾下。在此之后,他便拥有了两百名杂牌士兵,全都住在孤齿村北面的山贼营地中。
这真是命运的玩笑,天大的玩笑。
当初反目成仇的两支军队混合在了一起,如今又变得像兄弟一样。只是想想,明镜军团,还有那三名间谍士兵,真是死得有点冤枉。也不知道应该责怪谁,是应该责怪护卫长菲狐乱耍阴谋,还是怪罪山贼首领菲狼冷血无情?也许谁都没错,都怪雾齐人发动战争。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南霍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建设营地上。而且他还名正言顺地收取临近村庄的粮食,搞得现在村民们都很怕他。
只是你会时常问自己,为什么?如今所做的一切,到底有什么意义?或许只是为了睡个安稳觉,毕竟你成为了第三个‘山贼首领’。
‘你们都是洪流中的鱼子,自欺欺人罢了。’
………………………………
第五十七章:欲加之罪
懒散的南霍,他找了一个营地附近的山丘,然后就躺在的山坡上晒太阳。在正午时像条咸鱼一样感受日光浴,似乎是他最喜欢干的事情了……自从上一次独闯贼营已经过去大概十天了,这十天里他都无所事事,因为凡事可由士兵去做。
占领了山贼营地,衣食无忧也远离战火,貌似还是达成了最初的目标。但是,南霍只是想着不择手段地达成目标,却没有想过达成目标之后该干什么。就像现在,曾经的山贼营地内臭气熏天、乱成一团,根本不像是一个适合养老的环境。
奇怪的是,南霍现在成为了名副其实的‘第三位山贼首领’。尽管他一直不承认这个事实,可他就像是一个山贼头头,他所做的一切都与山贼没有什么两样――除了说话比较客气以外。
最可怕的是,南霍手底下的士兵们,总算是对他失去了信心。这个整天无事可做的将领副官,讲了太多的谎言:‘东征不停?重整军队?万人军团?衣食无忧?’这些话现在听起来就像是一堆狗屁。
倒霉的南霍讲了那么多谎言,以至于士兵们都在暗地里讨论他。大部分苦命的士兵,皆认为这个将领副官是假的!
营地中的生活根本看不到有希望。早晨,士兵们会像囚犯一样被吵醒;中午,士兵们会像羊群一样被驱赶和集结;夜晚,士兵们又像一群乞丐一样围坐火堆取暖,若是困了就直接摊在草地上睡大觉。
生活漫无目的,生存也失去了本该有的意义。即使每天都睡上十个小时,眼袋还是肿胀,黑眼圈始终无法消去。士兵们犹如行尸走肉,四肢疲软无力、头脑如铅球般沉重、双腿像是被掏空的细竹竿一样空洞又脆弱。似乎活着的意义就是起床,然后吃饭,最后再睡觉,直到下一次睁眼。
从营地中散发出来的恶臭味,远远就能闻见。营地里飘散在空气中的臭味,简直难以用言语形容。如果非要形容一下那股恶臭味,那感觉就像是糙汉子身上的汗臭味,又混杂了一些从厕所中飘出的恶臭味,最后再夹杂一些腐肉散发出来的腐臭味。直接明了地说,那是闻见了就想吐!
整整有两百多人拥挤在营地中,这使得大部分人,都没有机会每天洗澡;清理厕所的工作根本没有人乐意做,任由那些‘农夫的黄金’堆积在厕所里;吃不完的生肉就随手扔到篝火旁,即使等到那些生肉都开始腐烂发黑,甚至都出现蛆虫了,也都没有人会去把腐烂的肉块扔掉。
比起贵族们奢华糜烂的生活,这种像牲畜一样混日子的生活,更让人心生鄙视。
“长官,你听不到吗?”是脸上有刀疤的壮汉汀燃,他走上山坡,看着像咸鱼一样的南霍摇头说道:“士兵们都在背后说你呢!”他双手叉腰,看起来他也不像曾经一样尊重长官了。
现在的南霍长官确实不值得尊敬,他脱去了全部的铠甲,除了腰间的长剑,已经没有什么能证明他是一位军官了。
“士兵们说……”懒散的南霍犹如咸鱼般翻了翻身,同时对汀燃回应道:“士兵们……说什么呢?”他说话的语调,就像一个留着口水的婴儿一般,软绵绵的。
“说什么的都有,”汀燃不断摇头说道,“有的说你是假军官、有的说你是在叛国、有的说你……”
“这些,可真是他们所说?”南霍回过头来,用十分怀疑的眼神看着汀燃。
“这些,当然……”
“够了!”南霍挥挥手说道,“山洞里不是有牢房吗?让那些讲闲话的人都住进去!”
“我不认为这是一个好办法,长官……”
“你也知道我是长官?”南霍懒懒地坐起身子说道,“那就听我的,把那些讲闲话的关起来。他们真是一点士兵的样子都没有!”
“如你所愿,长官……”汀燃弯腰敬礼说道。
‘他们没有士兵的样子?你也没有一个长官的样子!’汀燃在心里暗暗说道。
自从菲狼走了以后,所谓的山贼营地变得越来越糟糕。营地内本身就没有多少帐篷,原来有一百人时还可挤一挤,但如今有两百多人,弄得士兵们大半夜之时也得轮流守夜。而没有床位的士兵,只能走进潮湿、阴凉的山洞内,趴在湿冷的地面上睡觉。
这也就不难解释,为什么士兵们一肚子都是怨气,那真是恨不得骂死这个所谓的‘将领副官’。
懒懒散散的南霍,他仍旧躺在干草地上晒太阳。秋天的草地总是格外的柔软,疲惫的人一旦躺在上面,就会难以脱身。
满脸不高兴的汀燃走后,很快又有一个年轻俊朗的男青年朝南霍走来,这个人就是穿着黑长袍的星羔首领。
“长官,我有点事想与你讲一下。”星羔走上前用低沉的嗓音说道。
“有什么鬼事?”南霍发问道。他就那样躺在山坡上,吹着风、闭着眼,好似完全遗忘了军队、粮食还有东征。
“我正想与你讲一下,军队的事情。”星羔喜欢将右手一直搭在剑柄上,这让他看起来像是一位高冷的战士。
“呼……”南霍显得不耐烦地叹了口气,然后起立面对身材挺拔的星羔说道:“为什么又是军队,你也觉得我是假的?你要相信我,外面杀成一片,到处都是死人,我就是不想再看到有人死掉,有什么不对吗!”
“长官,其实我想问的不是这些……”星羔眯眼望着南霍说道,“但我真没想到,你会有如此想法……老实讲,你让我很失望,长官!”说完,他重重地敬了一个礼,而后便头也不回地转身走了。
这一切对南霍来说肯定难以理解,毕竟他从来就不是一个军人。他未曾在海军学院就读,没有读过多少兵书,也没有在每天早晨醒来之时,与战友弟兄们共同宣誓。因此,他当然不懂得作为一个军人应尽的职责。
但无论如何,南霍确实不是一个合格的军官,他没有管理好手底下的士兵,以至于让营地内乱成一团。
南霍还明显在气头上的时候,远处又走来了一位喜感的村民?
“嘿,军老爷,将军大爷!”是一名身材矮小但体格健壮的喜感村民,他边走边对南霍喊道。
看见远处那个村民长得这么搞笑,走起路来像鸭子一样,南霍不免笑出声来:“呵哈哈,你是哪个?”他笑得很不礼貌,不过眼前的矮小村民本身也像个小丑一样,估计对方也不会太在意。
“哦!军老爷!”矮小的村民走上前,眯着芝麻大小的眼睛,咧着他那张大嘴傻笑说道:“是泽村长,让我来也!她让小弟请你去吃些点心!”看这个人的模样如此做作,想必就是村庄中的说唱演员吧,因为他说得跟唱的一样。
“吃点心,什么点心?”
“哦!要哪个点心,就有什么点心!”
紧接着,身材矮小的村民,还真在南霍面前手足舞蹈地唱唱跳跳:“有那个羊奶呀,顺滑可口!有那个蛋糕呀,涂满果酱!有那个面包呀,刚刚烤……”
“够了、够了,反正也就是那些东西了……”南霍微笑着挥手说道。
“那你一定跟我来呀,军老爷!”
“我还想叫上一些随从。”
“别担心军老爷,你先跟我来,免得泽村长着急!”
“哦……那好吧,你带路。”
随后,南霍跟着矮小的村民穿过树林,来到孤齿村庄。孤齿村庄的路街上还是空无一人,整座村庄为何总是冷冷清清?现今已然没有山贼骚扰,可村民们却还是不爱出门,真让人感到诧异。
很快南霍就随着矮小的村民,来到了位于村庄中央的护卫大厅。
不知道为什么,走进护卫大厅的时候,反而让南霍有一种‘到家了’的感觉。于是他刚跨过门框,就兴高采烈地连忙说道:“啊呀,老夫人好、老夫人好,今天特邀我来,都有什么好吃的呀?”但没过一会,他就发现在会议桌旁,还多出了一些熟悉的面孔。
会议桌旁还有三个老村长,想必又是来自其他村庄的老村长。南霍虽然认不出来这些老村长,但是还有些许印象――这些老家伙不会和上次一样,又是来蹭饭的吧?
虽然眼前的三位老村长都德高望重,可南霍并没有对这些人等施以‘礼节’,而是耸耸肩对众人冷淡地说道:“哦,还有别人啊?我真是没想到……”说话的同时,在他身后结实的大门,也被矮小的村民从外头‘咣’地一声关上了。
还有护卫大厅内的寝室木门,一个个全都被关上了。大厅内基本没有阳光投射进来,这让大厅内变得阴森诡异。
“呼!”南霍被吓得抖了一下,他随即回头望着大门说道:“哇!为什么要关门?弄得周围黑漆漆。”
“当然是有事要商议一下啦,将军!”一位老村长说道,这人的声音是那么熟悉。虽然周围乌漆嘛黑,看不清眼前的老村长到底是哪位,但南霍似乎能感觉到,是曾经那位不停摸胡子的老村长在说话!就是当初一直挑衅自己,而且身穿蓝色长袍的那位村长。
虽然能感受到来者不善,但南霍依然客客气气地拉开木椅坐下,随手抓了一些面包,边嚼着食物边不礼貌地问道:“哦,商议什么?不是说好了,来吃点心的么?”说完,他扭头看向了坐在正座上的泽淇村长。
此刻的泽淇村长双手交叉放在桌上,神情凝重地对南霍说道:“嗯,是来吃点心的,但是要顺便聊聊,关于将军你军队的事……”
“军队?别跟我讲军队!”说话间,南霍嘴里的面包残渣四处乱飞。真希望那些飞溅的面包屑,没有飞到对面老村长的脸上。
“将军真大脾气,”穿蓝色长袍的老村长用衣袖擦了擦脸说道,“想必你很在意你的军队吧?”他字里行间,透露出的净是不屑。
懒懒散散的南霍并没有理会对方,而是继续一边擦着嘴唇、一边喝着羊奶还嚼着面包。
穿蓝色长袍的老村长似乎对南霍非常有意见,总是不停地发问。
“将军,你让四个村庄向你送去粮食,我讲得对否?”
“不过几袋粮食,何必在意。”
“那便是了。那还有,我听讲你原是灰帆港之士兵?可我又听说这灰帆港,未曾出兵,那将军你又为何?”
“我追随将领出港,是擅自出兵,没有记录。”
“那便是了。我还听讲,你未有剿灭北面山贼,而是与山贼同住,这……可是真的?”
“那山贼无非就是逃兵,还有些难民。见到逃兵可怜,我就将他们收入麾下。这有什么问题么?”
“嗯,没错。那将军,你……可知罪?”
“嗯”
就在这时,南霍总算是缓缓抬起脑袋,迷糊地望着桌对面的老村长问道:“老家伙,你这是什么意思?”说完,他又扭头看向了泽淇,眉毛抬高,表现吃惊地问道:“老夫人,你这该不会是?”想必他也早已想到,自己中了圈套。
‘砰、乓!’果然不出所料,大量的城镇守卫踹开了寝室木门,一个个都拔出了腰间的弯刀,从寝室内威严地走出。城镇守卫皆是披头散发,大概也有十余名,身着铠甲各异,有的穿皮甲、有的穿锁子甲、有的又不穿甲。
“哈!你敢加害于我?”说完,脾气暴躁的南霍,顺手拿起装满羊奶的木杯子,直接就是往眼前的老村长扔过去,砸得老村长瞬间晕了过去,羊奶也是洒落遍地。‘哐啷啷!’盘子、杯子、木盆,凡是能找到的东西,南霍都举起来,扔向了眼前的三位老村长。四处乱飞的餐盘,吓得诸位老村长狼狈地弯腰蹲下身,像老鼠一样乱窜,最后藏在木椅之后。
眼看周围的守卫越来越靠近,南霍最后恶狠狠地看向了泽淇,大叫一声:“啊!老夫人,这可都怪你!”说罢,他手拔出腰间长剑,踩着木椅跳上木桌,面朝泽淇飞奔而去。
刹那间,南霍又是一个跳跃,来到泽淇身旁说道:“老夫人,别怪我无礼!”没等对方反应过来,他迅速用胳膊嘞着泽淇的脖子,而后硬生生地拖着泽淇来到大门前,又挥舞长剑朝守卫喊道:“你等可别乱来,小心手抖,弄死村长,我可不管!”
“将军……将军,你何必如此……”泽淇挣扎说道。
“老夫人,这都怪你!”
见城镇守卫不敢轻易上前,情急之下,南霍侧着身子,伸脚冲着大门就是一阵猛踹‘砰砰砰!’可那木门从外头反锁,难以踹开。
“无耻贼兵,放下长剑,莫要乱来,要是乱搞,可别招来杀身之祸!”被砸得头破血流的老村长捂着额头喊道。
‘砰、砰、砰!’南霍不停踹门的同时还不忘喊道:“啊呸!老无耻,真该砍死你!”感觉大门无法踹开,急忙之下,他正巧望见右手边有一寝室木门敞开,寝室内的扇窗也正好打开――那木扇窗正如希望之窗。
见此时机已到,南霍甩手推开泽淇,一路向着寝室狂奔过去。
“贼兵别想跑!快抓,抓!”
守卫像猫抓耗子似的打算围攻南霍,可无奈对方眼疾手快,也正如老鼠一般快速跑进寝室、关上木门。
‘砰!’南霍冲进寝室后扔掉了长剑迅速转身,用身体堵住木门,后又猛地拉上木门栓‘铛!’
“贼兵休想跑!踹门,踹门!”
紧张不安的南霍根本没有时间思考,他憋住气向着木窗冲刺,一闭眼,一蹬腿,头朝外像鲤鱼跃龙门似的跳出窗外。
‘扑通,扑通……’谁知那窗外竟是山坡,跃出窗外后他直接顺着山坡滚落下去。
翻滚的过程中,南霍的胸脯被一块小石头撞伤。
滚落到山脚下之后,快喘不过气来的南霍,两手捂着胸口回头张望,只见又是一名满脸胡渣的守卫,他正在爬出窗外,而且守卫还高喊道:“贼兵,贼兵!你休想跑,牢饭有你吃!”
‘咳,呸!’南霍不屑地朝地上吐了一口痰,而后捂着胸口转身,气喘吁吁地向前奔跑,最后钻进了植被茂密的森林……
你回头看看,身后的守卫依旧穷追不舍,这能怪谁?
………………………………
第五十八章:烟消云散
身后的追兵依旧穷追不舍,南霍只能捂着胸口在森林中穿梭,生怕一回头,就看见明晃晃的砍刀朝自己头顶劈来。害怕追兵赶上,即使他心跳不止、忘记呼吸,还是不敢停下脚步。
在满地青苔的森林中跑了一会后,南霍实在没了力气,只得靠在一棵倒下的枯树上,将那倒下的枯树当成了枕头枕着。枕着枯树艰难呼吸的他,似乎已经放弃了抵抗。
但时间过去了许久,南霍都已开始昏昏欲睡了,还是不见有追兵上前,这时他才渐渐长舒了一口气。周围满是被青苔包裹的树根、被藤蔓缠绕的树枝,那林中的藤蔓好似长有鳞片,远远看去如青蛇一般吓人。
头顶之上时不时飞过的小鸟,还有不远处伸着脖子吃青虫的‘七彩雄鸡’,惟有这些小动物,让人感觉这森林内还有生灵,不至于死气沉沉。
见到追兵迟迟不来,松了一口气的南霍,这时才想起自己胸口有被撞伤。他低下头扒开领口一瞧,只见胸口被撞得青一块紫一块,实在是不敢看。好在肋骨没有被撞碎,伤口也未有流血,这实在是天神保护。
因为没有受重伤,仍能勉强走动,所以南霍想都没想就赶紧站起身,试图凭借记忆走回营地。
在植被茂密的森林中穿梭,周围除了绿色还是绿色,就连遍地的蘑菇都是绿色。既然在树林中遍地都是绿色,那也就不难解释,为什么白旱人那么喜欢绿色了,以至于战旗、披风,都得染成绿色。对于白旱人来说,绿颜色代表了勇气和战士。
就在快要回到营地之时,南霍却好像有种不好的预感……远远能听见马匹的嘶鸣声,还有金属刀剑摩擦碰撞的声音!这实在不是他现在想听见的声音,这意味附近有人在打斗。
‘踢踏踢踏!’一匹深棕色的矮马,从眼前密集的树林中呼啸而过。矮马在树林中惊慌地乱跑,营中一定大事不妙!
见此情形,南霍赶紧爬上了一处山丘。爬上山顶后,他气喘吁吁地扶着山顶上一棵小树,抬头仔细一看!大事不好,营地内火光四起、马儿乱窜、血洒营帐,刚刚煮好的浓汤也洒了个遍地。营地被围攻了!
本来用于煮汤的篝火被打散,火星漫天飞舞,点燃了许多营帐内铺设的干草。开始只仅有两三个营帐被点燃,但借着风势,那火焰四处蔓延,整片营地瞬间火海一片。浓烟四散开来,只得见营地内刀光剑影,却难以分清哪个是敌、哪个是友。
随着熊熊烈火不断燃烧,被山林环绕的营地顿时变为一个大火炉,那热气烧得人人哀鸣,痛苦不堪。又见营地之外有数个火球乱窜,一下从西跑到东,一下又从东跑回西;直到那一团团火球跳入溪流中,才知那乱窜的火球竟是引火烧身之人!
那火势真如海啸般席卷整片营地,可怜无数战士依然在火海之中坚强战斗,丝毫没有退却。无论是敌是友,那些在火海中缠斗的士兵,一个个皆难逃一死。
随着火势越来越大,仍停留在营地中的战士们,最终都吞没在了火海之中,不见了踪影。而在营地外围的敌对双方,却是都杀红了眼,互相之间依然纠缠着不放;‘乒乒乓乓’你砍我、我砍你,纵使那鳞甲破裂、战矛折断、木盾燃起火焰,战士们却还是不肯就此罢休。
可悲、可悲,殊不知那敌对双方皆为白旱族人:一方是与雾齐人同盟的独立城邦之守卫,一方是来各个军港的难民、逃兵。
不知敌对双方为何杀红了眼,竟都视死如归。营地外围的每个战士都一对一战斗,似乎成为了一场场决斗,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这早已成为了一场彻彻底底的杀戮,而非战争。
疯狂屠戮,血染指尖;烈火燃烧,身旁蔓延。兄弟相残,决战眼前;不知为何,遗忘誓言。浓烟覆盖,抹黑人脸;杀红眼,杀红眼,管你是谁,都杀个遍。
乱战、混战,甭管那是人是鬼,走到眼前是谁杀谁;眼看对手倒下,还是乱砍一通。地上是一滩滩血湖,还有一团团四处翻滚的火球。火球们的哀嚎,如冰冷的箭头直插人心。
烈火炙烤着双眼。眼见此景可悲,南霍双膝跪在了那山丘之上,悲痛欲绝。他虽未痛哭流涕,但也是眼眶湿润,哑口无言。
搞笑,搞笑,鱼子军没有沉入海底,竟是被大火烧魂。
解下军牌,握在手中,南霍看着那银光闪闪的军牌,甚是气愤。他看了看眼前的火海,又透过明亮的军牌,看见了自己憔悴的脸庞。不知为何,只见他浑身一阵颤抖,随即便是仰头高喊:‘啊,啊!’
就在南霍刚要甩手扔掉军牌之时,一人从身后抓住了他的右手腕,此人正是星羔。星羔是满脸灰烬,就如同那白日出行的野鬼,他紧抓着南霍的手腕,厉声说道:“长官你何必如此!”
“今时无路可走啊!”南霍甩了甩星羔被灼伤的手臂,又颤颤说道:“我真是一个废人,狗屁不是,妄想做那军官,自以为是啊!”
“走啊,走啊,”南霍扭头对星羔咬牙说道,“你等都想加害于我,我现已身无分文,你还想怎样!”听到此话,星羔放开了他的手臂,任由对方无耻发癫。
“长官,现在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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