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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岛与王国-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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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弓兵站在船头,直接被从船下飞上来的投矛击中,然后又紧抓插入胸腹前的投矛,身体前倾被船帮绊倒,砸向沙地。涌向战船武士如野兽般高呼喊叫。
船上的持盾兵向着船身左右两侧摆开阵型,青涩的将领走在背靠背排列阵型中央,他拔出长剑,走到船身左侧阵线后排,同时高呼道:“这里人不够!再来些人!”
将领十分使劲地拉拽周围战士船员的衣领,把他们拖到左侧阵线后方;躺在船帮下躲藏、缩成一团的南霍也被将领拉到队伍后排。
大量武士不分先后踩着踏板冲上战船,然后再跃身砸入盾阵中央。像白天时交战的阵型一样,船上的持矛兵摆成枪林防守。
阵前武士推搡着往前乱砍乱捅,而持盾战士则用力踩住地面,防止被敌人推到。
那名大鼻子矛兵也站在阵线最前方,他很吃力的用盾牌挡住涌上前来的大批敌军,同时还向后排的战友喊道:“顶住!顶住!顶住啊!”
阵线前排交战的敌对双方,不断用长矛相互桶刺,或面对面用盾牌相互撞击,敌对双方许多士兵,腰部被划伤,战甲被割破。
而本地武士人多势众,他们疯狂地冲到敌人面前,用木棒矛棍猛砸矛兵们的头盔,矛兵会被砸的头晕目眩摔倒、或是头破血流直接死掉!
本地武士数量太多,很快就将两个阵型推挤到一起,变成一团,彻底被包围。
吃力推挤的南霍被拥挤在中间,放下短剑,用双手使劲推身前的战士。
但是在南霍的身后,是另一名努力向前推的船员,他已经和南霍背碰背了,要是再不做点什么,自己马上会被挤成肉酱!
使出全身力气推挤的南霍,他低头看了看,发现自己脚边有一个进入船舱的舱口,而后又看向了船头的弓兵,弓兵全都蹲在船帮后面做掩护,不敢抬头射击。
此时南霍突然想到今天下午,正是因为弓兵不间断的射击,才能最终击退敌人,两个背靠背的战阵中间,依然有一人肩宽的空隙,他用双手护着脑袋,半蹲着跑到十几名弓兵面前,然后冲他们大喊道:“不想死跟我来!”接着南霍两手拉着两名弓兵朝舱口跑去。
战船有两个舱口,一个在船尾,还有一个就在背靠背两阵中间。
气喘吁吁的南霍强行拉拽着两名弓兵到阵线后的舱口,再推着弓兵从舱口楼梯走入船舱。
进入船舱的弓兵们早已瑟瑟发抖,南霍向着两名弓兵厉声喊道:“你们在这里射击!安全了吧!”南霍看向自己腰间旁的圆形桨孔,然后拉开了盖住桨孔的横向活动门。
弓兵们顿时恍然大悟,开始半蹲着,通过双拳头大小的桨孔,朝外面敌人快速射击。
南霍又继续跑到船头拉拽瑟瑟发抖的弓兵,还不断朝弓兵大叫:“弓箭手!想活命跟我来!”他冲着每名弓兵耳边大喊,弓兵们被南霍吓到了,他们都半蹲着跟南霍走进船舱,然后按照他的指示通过桨孔朝外射击。
无数不间断的箭枝从船身两侧密集射出,围绕在船下两侧的无数武士被箭雨射死,武士们被迎头射杀,很多武士还搞不清楚箭是从何处飞来。
可是南霍没有犹豫,又奔向船舱内一处角落,对蹲在那畏畏缩缩的船员们耳边大喊:“想活命!跟我来!”而后拉开坐在木箱上的船员,打开木箱,直接将木箱推到在地,里面滚出许多投矛。
毫不犹豫的南霍自己捡了三支投矛,剩下的投矛让七八名船员拿起,他在船舱内紧握投矛,冲着不算逃兵的逃兵喊叫道:“藏在这里,必然是死!冲杀出去,才能活命!”他直接带头高呼战吼,带领船员冲出船舱。
他带领船员围绕在枪阵后排两旁,朝着任何试图包围枪阵的武士投矛。
南霍很快将两支投矛扔出,然后抓握仅有的一支投矛,冲向了左边枪阵侧翼;他高举着短矛像脱缰野马一样冲撞,将短矛砸向面前武士颈脖处,眼前的老练武士直接被击倒在地,南霍跪压在这名肌肉发达的武士身上,用双手紧握短矛朝着武士头部,胡乱挥砍。
其他拿投矛的船员紧跟在南霍身后,也冲杀向枪阵侧翼的武士。
经过了长时间的厮杀,原来推挤上船的武士数量变少,在夜幕中,武士们都踩着尸体艰难上前缠斗,然后又慢慢被枪阵推到船帮边,最后被推挤着,被桶穿从船上摔落。
武士们又开始撤退了,因为桨孔中不断发射的箭雨让他们畏惧向前,试图从正面冲击枪阵会被桶穿,从侧面包围会受到短矛投射;而围绕在船身两侧,则会受到无情弓兵的直接射杀,就像是猎物与猎手,作为猎物的武士,无处可藏。
“撤退啦!敌人撤退啦!”船头上一名满脸是血的青年船员喊道,他拿着投石索挺身高喊,同时用左手指着沙滩上四处逃跑的敌人。
听到这,船舱内许多怒气冲冲弓兵跑到船头,继续朝敌人疯狂射击,箭袋空了以后,弓兵们又从敌人尸体上拔出投矛,扔向已经逃远的敌人。
又过了一段时间,深夜激战的将领、战士都坐躺在血溅满地的船板上,即使眼皮沉重,也不敢轻易闭眼。
只有训练有素的弓兵们一直站在船头,轮流眺望。
还有一个人没有坐下,南霍站在船尾,浑身是挥洒在身上的点点血迹,他盯着鳞甲碎裂、满脸划痕的那名大鼻子矛兵,是呀,他死的那么随便,就如同那些被渔网捞上船的鱼儿一样,被刮去鳞片,满身伤痕。
本该闻到腥咸的血液味,可却只闻到大海的味道;不是咸鱼的味道,不是煮熟螃蟹的味道,而是随着风飘来,胜利的味道。
双手扶着船尾船帮,朝右手边看去。山林背后,初生太阳,犹豫升起,金色光辉,洒落沙滩。是呀,我的太阳,你在波涛海面之上,漂泊一圈,躲避了一场杀戮,让月亮看那悲苦!
………………………………
第七章:新任副官
太阳升起,海风也停,正午的太阳就挂在头顶。依旧是海浪在拍打船尾,海浪撞击船尾木板,发出类似鼓声的敲击声。看看船下,又有船员们拖拽尸体,船身如被红漆随意涂抹,原来船身是圆木棕色,现在是漆红色外表。
浑身疲软的南霍,他和其他伤痕累累战士走入船舱,躺在随意铺垫草席之上,勉强入睡。从太阳升起,睡到下午。
一名看起来有些瘦弱,个头也有点矮的披甲战士走到南霍身旁,用左手轻轻拍了拍南霍肩膀,同时细声说道:“喂,将军要请你去一趟去一趟船尾将军房间?”
南霍眼睛紧紧粘在一起,像是大力士也掰不开他的双眼,他用沾血的双手分别揉了揉左右眼角,缓缓睁开双眼,眼瞧见面前纤弱的战士,语气微弱地回答道:“将军?好的,我会去见下将军,是在船尾对吗?”
身材瘦小的战士微笑着说道:“是的,就在船尾那间屋子里!”士兵指向船舱尾部一面有门的木板墙,面带笑意注视南霍,神情像是对他表达崇敬之情。
南霍缓慢站起身,朝船舱尾部走去,他大步挎着腿走,因为船舱内错乱躺着许多疲劳战士船员。
船尾末端小房间门前,一名身材高大的大胡子、披甲战士站在门口旁边,他右手紧握系在腰间左旁的剑柄,表情威严地盯着朝他走来的南霍。
当南霍走到房门前,大胡子战士左手攥成拳头,摆动左手将石锤般的拳头砸向胸口,再又像挥砍刀剑一样把拳头甩下到左腿旁;这似乎是一种只针对将领和勇士才会使用的敬礼。大胡子战士接着对南霍点了下头,转身打开了船尾房间的木门,然后继续严肃站岗。
南霍脚踩着吱吱作响的船板走进房间,房间很狭窄,只够挤下十人;从房间面向房门,左边摆放着将领不算太精美、但经过雕刻的四角单人木床,最右边倾斜木板上,高高挂着一人展开双臂宽的大海图,正中间是一个简陋的、没有经过雕刻的四角长方木桌,配带低矮的四脚小木椅。
将领坐在木椅上,背靠木椅,翻阅粗糙但是厚重的纸书籍,木桌两旁是随意堆起来的羊皮卷。
将领听到有人脚踩发出响声的船板进门,他放下了包装蓝色书皮的书籍,书籍放在木桌中间,然后十指交叉将手放在木桌上,微笑着对南霍说道:“你好呀,请问你叫什么名?”
南霍如贵族一般挺身站立,细细打量这位将领。将领看似十分年轻,已经脱下头盔、战甲穿着裙摆到膝盖的灰色短袍,披散长长波发、皮肤细腻,鼻子高挺,耳朵也很宽大,脸上没有一丝丝粗糙的毛发、他的双手看起来就像女人一样,摸起来也一定像个女人。
而对比站在对面的南霍,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剃刮胡须,长长胡须如木须下垂,交织在一起,更别提那双粗糙如树皮的手掌。
淡淡光线透过房顶船板,细细条纹映射在南霍脸上。“我叫南霍,是是落难渔民。”他用右手手掌拍住胸口说道。
将领用左手捋顺肩旁微微卷秀发,点了下头钦佩地说道:“哦!南霍,听起来多么神勇的名字。对了,我叫晨棱,是此船将领。”
晨棱也兴致勃勃地上下打量南霍,却发现南霍右边耳垂附近留有一道长长伤疤,又问道:“南霍,你耳旁怎有伤口?”
南霍也用右手摸了摸仍在剧痛的伤疤,这伤疤在耳旁滚烫发热,如被铁锈腐蚀。与此同时咬了下牙,继续说道:“都怪夜间营前一弓兵,见我就放箭!”
晨棱表情瞬间变得严厉,放低了音量深沉地说道:“是哪个弓兵?竟然不分敌友,我一定处罚他!”说完,他左手握拳重重砸响桌面,桌旁的羊皮卷都滚落了几个。
南霍上前去半蹲捡起滚落羊皮卷,又将羊皮卷摆放回桌面上,同时遗憾地说道:“处罚是不可能了,昨天我见他已经死在船头,身上还插了三把投矛。周围战友屈伸躲藏时,他依旧挺身射击。”
晨棱瞬间沉默不语,再又笑了笑,呆板地看向一旁整理羊皮卷的南霍,尴尬地说道:“呵呵,战场之上总有伤亡”南霍和他对视,也笑了笑回答道:“是啊呵呵”
晨棱咳嗽了几声,清了清嗓子说道:“南霍,昨日多亏你带领船员反击,军队才能反败为胜。还有从桨孔中射击这个战法你是哪本兵书上学来的?”
南霍不由自主大笑起来,学着士兵站立的模样,站在木桌旁打趣地说道:“哈哈,长官!非兵书上习得!”之后浅笑对晨棱认真讲道:“我小时爱与我大哥、二哥玩那弹弓,每次跑到港岸附近,我大哥总偷偷钻进船舱,通过桨孔用弹弓打我们。”
晨棱点点头表示认同,望向头顶船板,思索着说道:“嗯你大哥可真懂战术,这个我得记下来。”接着他挑出一个空白羊皮卷,再从床脚木箱内拿出鹅毛笔和墨水,在木桌上认真书写起来,同时嘴里念念有词:“战船搁浅靠岸若遇敌,可令弓兵守于舱内透桨孔射击形同壁垒”
南霍走到一旁观望海图,海图中央巨岛,周围是无数零散群岛环绕,就如弹珠散落一地。
写下寥寥几句,晨棱放下手中墨笔,看向右边南霍,对他微微笑说道:“南霍,现在军中上下都钦佩你的神勇,我看你身材壮硕,适合当兵。目前身在敌国领地,需要勇士加入。我让你做我副官,可否?”
站在海图前的南霍低头想了想,又自然转身,用右手握拳拍向胸口敬礼,同时庄重地说道:“可以!如果将军赏识,今后我便追随将军。”面对这一命令,南霍的内心很是平静,但是他却毫不犹豫的接受,就如命中注定。
房间门外一些睡醒的战士走到门前围观,原来木门没有关上,所有高矮胖瘦、披甲卸甲的战士围绕在木门外边,他们也接连敬礼;站在战士最前方的,是刚才叫醒南霍的那名瘦弱士兵,他眼睛放光地盯住南霍,双拳紧紧挨靠胸口,对新上任副官敬礼。
晨棱见军中上下都很尊敬新副官,便拉开木椅起身,指着门前瘦弱的那名士兵说道:“传令兵!带副官去挑选合身甲衣!”随之又走向木箱,从箱中取出一把牛皮革剑鞘配套的宽刃长剑,将长剑双手递给了南霍。军中战士看见,又一次兴奋敬礼。
南霍与瘦弱传令兵并排走在船舱内,这时南霍才发现,这传令兵比他矮了整整一个头;这传令兵一直身披战甲、头戴铁盔,腰间系着匕首、海螺号角,看来是专门在战场中传递信号的战士。
传令兵走在南霍身边,激动地对他说道:“南霍不对,副长官!我就是长官身边的传令兵,以后你需要,随时都可以传唤我!”
新副官南霍也边走边也回答道:“哦,知道、知道。我可没当过长官,我该干点什么,你可也要提醒我。”
来到船头,满是堆积的铠甲武器。传令兵踩过尖尖刺刺满地武器,从船舱最前头挑选了一件甲衣甲裙,双手提铠甲围裙,再一遍穿过武器堆,来到新副官面前,单膝跪着双手高举衣裙甲说道:“副长官!这是经过挑选的盔甲,请你穿上!”
新副官南霍接过鳞片甲,直接通过头顶套在身上,胸甲无袖,就像一件重重的衣衫,可以直接套在身上;然后又接过皮甲围裙系在腰上,在腰部右边绑好牛皮条绳固定,绑好的皮绳还有一个垂下的,手掌大小皮甲片遮盖防护。为了区分长官,传令兵还递来了一个不刻花纹的带护鼻头盔,这正是上一个副官留下的头盔。
“好了,现在该怎么办?”披散长发戴上铁头盔的新副官,不解地向传令兵发问道。传令兵耸肩手足无措地回答道:“这个应该我问你呀长官?”稍后传令兵深吸一口气,吐气的同时回答道:“作为副长官,你可以去问问正长官,我是传令兵一个,只懂听令。”
南霍上下打量了一下瘦小的传令兵,无论怎么看,他都不像一个战士,倒是像在船上偷来盔甲穿的小孩。面对这样一个年轻的传令兵,他只好和善的点了点头,完全不带军官架子的轻声回答道:“嗯,我会去问下战船将领,你先待在附近,允许你自由活动,但别走出船舱。”传令兵先面向副官敬礼,再目视副官朝船尾走去。
副官走进略微有点阴暗的将领房间,将领仍然双手捧着老旧书籍仔细翻看。新副官摇摇晃晃,很是不习惯地穿着铠甲走进屋子,鳞片铠甲在走动时总是相互轻微碰撞,发出小铁片相互摩擦的声音。战甲还算合身,头盔却略大了一点,头盔上遮盖眉毛的甲片,到了他这里就变成了遮蔽眼睛的甲片。
新副官不断调整头盔,同时向正在看书的将领问道:“长官,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将领很是生气地把快散架的书本甩在桌上,用细腻的左手摸着没有毛发的下巴厉声说道:“你如此放肆,竟敢直接向将领发问?”
来不及调整头盔的副官赶紧立正,用右手捶向胸口敬礼,头盔直接向前倾,遮盖了他的眼睛,他同时告罪地说道:“对不起长官!”
晨棱嘴角上扬,打趣地说道:“你是我副官,应有特权,但我毕竟身为军中主将,向我发问仍需敬礼。”
晨棱又严肃地靠着椅背说道:“敌军数量庞大,昨夜已经见识,好在敌军未烧我船头前营帐粮草,但我军只剩百名士卒,无法沿岸设防。敌军蓄势待发,随时可能再次进攻。”他又转动眼睛看了看船舱周围木板,然后很有见解地指点木板说道:“滩头西北处有座小岛,与滩头隔海相望,拆掉船板做成十个能载十人的木筏,然后再拆下营帐做成帆布竖立起来。如果天神助力,顺风飘洋,一个时辰内定能上岸!”
副官点点头表示认同,继而又扶正刚才点头向前倾的头盔。晨棱又大声下令:“南霍听令!我命你带领二十名船员收回帐篷粮草!”副官立正敬礼回答道:“是,长官!”而后就带上传令兵和二十名船员走出船舱。现在船板上正在警戒、甲衣破裂的战士,即使疲劳,还是会转身向新副官敬礼。都是些年轻的战士,身上还沾染血渍。
远处树林,枝叶茂密,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许又会窜出大群武士。趁现在还没动静,赶紧收拾粮草营帐,建造木筏,准备撤退。
………………………………
第八章:我们撤退
副官南霍和传令兵站在船头之上,在船头之下是日光下忙碌不停的战士们,战士忙着用粗糙的双手拆卸营帐,双脚嵌入沙地。在日光下、海风前忙碌拆卸的战士们还在抱怨:真是该死!为什么要把不久前辛苦搭好的帐篷拆掉?
站在副官身旁的传令兵,他长相仍年少。传令兵右手拇指扣在皮带上,时刻准备拿起右手皮带旁的海螺号角,可怕的敌人可能正准备静悄悄穿过木林,在日光之下发起总攻,作为眼睛,传令兵时刻注视森林。
而副官似乎并不担忧,他站在船头上,一直试图往头盔内侧垫些木板布料,这样兴许头盔还能稳固戴在他头上。他则相信,昨天已经是最后的总攻了,这些该死的野蛮人在滩头留下了不计其数的尸体。如果这些野蛮人还有点脑子的话,就应该给自己留点种。
“副长官,我们马上就要离开这片海滩了,你打算给这片未记录在海图上的岛屿命名吗?”瘦小的传令兵站在副官身边,迎着太阳光线,眯眼望着南霍问道:“毕竟副长官你有这个权利。”
“我有这个权利么?哦好吧!这座岛远在天边那就叫,至末岛吧!”副官低头用手搓揉胸甲上一些生锈的甲片,想了想,继续回答道:“还有,这片海滩,眼前除了森林大树,就是一大片白色软沙滩。这片海滩就叫白林沙滩吧。”
“白白白林沙滩?听起来好奇怪!”传令兵用右手食指挠了挠眉头,不解地问道。副官低头盯住传令兵紧紧皱着眉头,传令兵马上惊愕地敬礼回答道:“是!副官!至末岛,白林沙滩!我会帮你记录在手记上的。”
一番交谈之后,副官和传令兵转身看向船身。船尾甲板上的木板,被一些光着上半身的强壮桨手持石锤砸烂,然后由身披战甲的战士肩扛着抬下木船,随意甩手丢在沙滩上;木板再由比较瘦弱的船员跪压在地上,被船员持铁锯切割。片片整齐木板开始层叠堆放在被肢解的船身旁。
将领晨棱从船下踩着踏板上船,他已穿上盔甲、披散头发带上头盔,还系上了一个绿色麻布披风。他的披风很宽也很长,只要他希望,这披风能包裹他的全身,而且披风一直垂到地面,不时会被船板上的木头倒刺拉住。就在他走向副官南霍的时候,披风就又被勾住了,他回身用左手拉扯披风,嘴里念道:“倒霉木板,你等着!这就叫人把你砸碎!”
船头副官南霍见到将领拉扯被勾住的披风,也和传令兵一起走上前去,用双手帮忙拉扯披风,同时问道:“长官,我们准备什么时候出发?”
经过一番努力,绿色的披风总算脱离木板了不对,也不完全是,因为手指大小的倒刺还留在披风上。扯开披风的将领晨棱双臂交叉抱于胸前,抬头用下巴看着副官,放低音量沉稳地问道:“副官,发问时应如何做,还需要我教你么?”
副官南霍不紧不慢地低头敬礼回答道:“是!不是!不需要,是副官错了!”
“能知错就好!”将领晨棱阴笑地回答道。继而又朝南霍叹了口气说道:“哎,希望天黑之前能够做成木筏,无论如何都不可在此地久留,木筏一旦做成,就算夜幕来临,也得出海!”
副官又垂着胸口敬礼,再次担忧地问道:“晚上走?会不会太危险了?”
将领晨棱不领情地跺跺脚,一边生气跺脚的同时,也顺便报复一下刚刚扯住披风的木板。他生气地冲南霍面前大喊:“你怎敢质疑我的计策!不夜间走,等明日敌人阵前集结大军,我们再打一场吗?”
“不是长官现在我们能依靠战船做壁垒,野人不敢来犯,要是准备出海肯定会被进攻的!”副官南霍继续低头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是吗!?被进攻?被进攻!”将领晨棱攥紧拳头,用拳头‘咚咚咚’地敲打南霍头顶铁盔,继续又说道:“你不准质疑我的决策,只准提出意见!我认为你是在偷懒,还不快去监察帆布制作?”
副官南霍不断低头认错,他头盔再次向前倾斜,遮住他的眼睛。在传令兵搀扶左手的情况下,他晃晃荡荡走着小碎步往船下走去,右手抓住头盔顶部不断调整。
船员们在船下辛苦劳作,做出了许多‘井’字模样的木筏,宽窄不同的木板被锯成同等长度,然后横竖交叉层叠摆放,层叠三层,再用麻绳捆绑边角固定。而帆布也是用几片木板钉在一起做成十字架,再往上挂上一面胡乱缝制在一起麻布。
太阳刚刚落山,天空中还有点余光。在月亮清晰可见之前,已经制作完成六个木筏。传令兵在副官南霍身边用左手高举粗棍火把,而副官本人则双手叉腰,巡视海边已经下水一半的木筏。副官呀副官,他终于不想再谦虚,开始摆起架子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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