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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董珍珑劫-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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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社会的行当,今日自己竟然“有幸”碰到。果然那个朝奉口是心非,看上了我那块表。他没有接话,不予理睬的继续朝门外走去,对待这样的人最好的应对方法就是视若无睹。
这位无常客的热情并没有因为周唐冷漠的态度而消减,他跟在周唐身旁喋喋不休地吹捧着周唐,试图引诱着周唐与他搭话。
“你这龟孙怎么进去了这么久,耽误老子多少功夫,快点拿钱来,快点。”车夫见到周唐出来后,从车上匆忙跳下来跑到他身前,指着周唐的鼻子大骂出口,骂完还向地上狠狠地啐了一口痰,向周唐表现着自己的不满。其实这个车夫心里并没有那么大火气,只是平时被人吆喝惯了,今日碰到个外地来的看上去很是弱的青年,这才想着感受一把凌辱别人的感觉。
周唐被车夫这么唾骂一番,心也是翻腾起一股怒火。周唐收回了准备掏钱的那只,正准备出言与他论理时,身后忽然闪出一道身影,一脚踹出,那车夫对这冷不丁的一招猝不及防,飞出身后在地上连打了几个骨碌后才停下来。车夫吃了暗亏,哪里肯罢休,他噌地一下从地上蹿起,张牙舞爪地朝周唐这边急冲过来,嘴里的脏话都没来得及出口。然而没跑两步,前一刻还青筋暴露,怒视着周唐身旁的车夫忽地卸下了所有的气势,他垂下了臂之后呆立在原地,两只眼睛闪现出惊讶地神色来。车夫怔怔地望着周唐身旁的那个人,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来,“豁,豁爷,您”
“少在这儿放屁,你今早出门前是不是没有洗口,怎么张嘴就是一堆臭粪。”
周唐这才明白过来,刚才替自己出头的正是这个叫“豁爷”的无常客,看到车夫此时惊恐的眼神,周唐意识到这位豁爷八成是混黑道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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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十一娘的酒;冷蚤坊的假
() 车夫以为豁爷只是对自己的粗口不满,赶忙大声地将刚才他与周唐之间发生的一切解释给豁爷听,末了还朝他挤了挤眼睛,意思是大洋到后自己肯定会孝敬他一份。
“一枚大洋?你怎么不直接掏出刀子抢了他呢?”豁爷听到车夫要价一枚大洋后,惊讶地大声呵斥到。
车夫对豁爷的反应惊诧不已,他没想到一向视钱如命的豁爷竟然会帮一个外地人说话。车夫支支吾吾地刚要狡辩时,豁爷一把将他推开后怒骂到:“少在这丢我们荆州城的人了,迈开你那双狗腿快滚吧,你要是不想拉车了,信不信我以后让车拉你。”
被搡到一边的车夫听到豁爷撂下的狠话后,满脸疑惑地退到自己的黄包车前。他万万没想到自己本是要发一笔横财的,却被豁爷莫名其妙地搅黄了。望着豁爷此时瞪向自己的那副毒冷的目光,车夫只好唉声叹气地悻悻离开。
周唐在旁一直默然地观看着这一切,本来自己和这个无常客可以毫无关系,但这横生的意外让他忽然之间就变成了替自己消灾的恩人。
“公子见笑了,让这种利益熏心的小人坏了您的心情,我在这替咱这荆州城给您赔不是了。”无常客见车夫已经走远,这才转过头来对着周唐恭敬地说到。
“那倒不会,刚才多谢你出解围。”周唐想到话是不得不接了,之后的事就只能见招拆招了。
无常客见周唐入了套,心欣喜不已接着说到:“在下名叫‘毛豁’,是这荆州城的世家。不才被道上的朋友称句‘豁爷’,我看公子初到荆州城人生地不熟,在下正好近日得闲,公子若是不嫌弃的话我就带您领略领略当年关二爷镇守的这处风水宝地,您看如何?”
周唐听到豁爷的这几句话行云流水,至情至理,知道他必是一只老虫,心不免生出几分警惕来。他转念一想,既然对方对这荆州城了如指掌,那自己寻找巫马一族的事也许可以从这里找到突破口,只是对于这样的无常客而言,自己一定不能暴露出真正的目的,令他有所挟持。
“好,既然豁爷如此盛情,那我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在下姓‘唐’,豁爷不必公子长公子短的,叫我小唐便可。荆州城的山水风景,古迹名胜自然是多,要想游赏来日方长。实不相瞒,我此次前来荆州城,就是为了感受这座古城的化底蕴,探究留存下的历史气息。所以不知道这荆州城里是否有什么古董市场?”周唐想到巫马一族在南方的古董界称雄称霸,要是想探寻他们的踪迹,古董无意是一个最好的切入点,又想到古董交易市场都是六分赝品,分水杂,正是符合豁爷想坑骗自己的目的,如此一来,何不让豁爷充当一次自己的带路人呢?
“有,自然是有,咱荆州城内的‘冷蚤坊’可是西南一带古董交易数一数二的大场子,小唐你算是来对地方了。”毛豁一听周唐找的是古董市场,激动地连声应诺到。荆州城内有这么一句话,“十一娘的酒,冷蚤坊的假”。这两句话包含了荆州城内两样最令人羡慕的事物,先说前半句,城内西市坊的十一街处有一间酒坊,相传老板是位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子,生的一副闭月羞花之容,沉鱼落雁之色,更有一双神来之,酿得的各式美酒,犹如天赐的玉露琼浆,熏人醉心,只嗅一口酒气就能让人产生一种超生逾死的欢愉。不过很少有人见过这位老板,更别提会有人知晓她的芳名,于是人们只好借那酒坊所在的街名称她为“十一娘”。十一娘每月只开一日店,每次只卖坛酒。每逢初,小小的酒坊都吸引着来自西南各地的富绅官吏争相购买,由于数量稀少加之人人都想一品琼酿,每次激烈的争抢都会使场面失控,偶尔到的酒坛也会被哄抢的人们一拥而上之间跌落摔碎,所以真正饮过十一娘酒酿的人屈指可数。寻常百姓也只能闻闻那些被打碎的酒坛散发出的酒香,就是这酒香味也会漫到临近的几条街,持续到十五左右。所以荆州城内的男子无一不向往十一娘的酒,更向往十一娘的人。后半句则是说荆州城内这一处古董交易地,冷蚤坊。若论规模或是坊内交易的古董的档次来说,冷蚤坊在西南各地根本排不上名号,可是仙有仙术,妖有妖道。冷蚤坊不走寻常路,做起了仿真造假的勾当。冷蚤坊的人们正是抓住了古董行业看似暴利的这个特点,于是在这个朝不保夕的乱世里利用一点儿小利益召集起了许多民间的工艺人,指导他们潜心钻研,反复尝试,推陈出新,精益求精,从而形成了一个根基深厚的造假化,为那些打着古董的旗号送礼贿赂,招摇撞骗,敲诈勒索的人们提供了莫大的便利,这样一来,冷蚤坊那些个人们各个都是赚的盆满钵盈,所以荆州城内的人们对冷蚤坊的假更是无比的向往,希望有朝一日自己也能分到其的一杯羹。毕竟在这个笑贫不笑娼的时代,对于人们而言,能赚钱的才是真的。
毛豁领着周唐在大道上走了不久后便钻进了一个窄巷子内,接着转八拐,又是穿民居,又是爬扶梯。若是没有他带路,这蜿蜒错杂的羊肠小道周唐自己可不敢前行。随着地势不断升高,两人走到了一处可以俯瞰到荆州城的高台之上,毛豁带着周唐穿过一片灌木林后,指着眼前的大牌坊对着周唐说到:“终于到了,这就是我们荆州城的古董场子‘冷蚤坊,保证让你进去后大开眼界,不能自拔。”
冷蚤坊内此时确实如毛豁介绍的那般,川流不息的人群摩肩接踵,各式各样的物让人应接不暇,鼎沸的嘈杂声是来自各地不同的方言。毛豁此时也收住了一路上热情介绍的劲头,他急切地拉着周唐进了冷蚤坊,周唐明白,毛豁是怕自己这个呆头呆脑的肥物被门口那几位掮客盯上。他一边向坊内疾行,一边向周唐问到:“小唐你有没有什么特别的爱好,比如是金石玉器,陶瓷书画或是木器碑帖呢?我对于哪个领域都有推荐的铺面。”
“那倒没有,我对这古董收藏也不是太了解,买东西全仗着合我眼缘便可。”周唐有意地加重着自己在毛豁心里呆傻的形象,让他在欣喜之余放松警惕。
“这个好办,咱们就把这冷蚤坊逛个遍,寻寻到底哪个合你眼缘,到时候再下也不迟。”听了周唐的要求后,毛豁果然面露窃喜之色。
两人心各有打算,周唐计划着怎样在不引起毛豁注意的前提下打听到巫马一族的消息,毛豁则是盘算着如何能用最低的支出骗得周唐那十九枚大洋。
“哟,豁爷,看样子你今日要开张啊!”两人刚走进一家店铺内,一名伙计打量周唐几眼后,对着毛豁调侃道。
“知道乌鸦怎么死的吗?”毛豁怕到的鸭子飞了,一改往日嬉闹的性情,脸色阴沉语气隐怒地讲到。
周唐假装没听见他们的对话,走到一架陈放古董的博古架前自顾自地观摩着。他本身是想随意地在这家店内走个场就离开,可是定睛一看这些店内摆放的物不禁大抽一口凉气,惊奇地赶忙跨出几步凑上身去,仔细查看起来。令周唐产生如此强烈反应的正是一件宋代汝瓷的天青釉盘。
………………………………
第三十章 毛豁之难
() 周唐紧接着环视了一下博古架上的其它物件,从都鉴辨出了它们大大小小的瑕疵来,甚至还有一件与自己所持那件有着八分相似的水晶绕佛头。看着这些明目张胆地摆在店铺内的赝品,周唐立刻明白了,原来这冷蚤坊都是卖“新物”的。
“怎么样,小唐,可有合眼缘的宝贝吗?”毛豁显然是和那名伙计谈妥,他笑嘻嘻地走向周唐,关切地问到。
“有,还真有,我就要这盏透明的盘子了。”周唐随意的端起那个汝瓷天青釉盘的赝品,开心地对着毛豁挥了挥说到。
“哎哟喂!”那名伙计一抬头看到周唐拿起的物件后,急忙扑上前去一把夺过了小盘,狠狠地将周唐推开让他远离博古架。伙计小心翼翼地放好盘子后,面露鄙夷地说到:“就你那几枚大洋,买的起这个宝贝?我告诉你,这可是真正的北宋汝瓷,没十九条金鱼,想都别想。”
周唐心发笑,这伙计匆忙之间说出的话泄露了毛豁把自己兜的大洋数目告诉给了他,只不过毛豁不知道自己给了那兄妹十枚大洋后如今兜里只有九枚。不过话说回来,这件精仿的汝瓷盘确实是精妙细腻,相信他们为此也花了不少成本,十九枚大洋远不及它的价值。
“那就算了,我可没那么多钱,其余的我也没兴趣,只好再去别家转转了,告辞。”周唐说完,径直地出了这家店铺。毛豁见状,也赶紧跑出来,跟随着周唐进了下一间商铺。
二人就这样逛了冷蚤坊的大半部分店铺,果然不出周唐所料,所有的店铺内陈放的都是精仿的古代著名的物件,金石有古玉玉玺,青铜礼器;字画有名家名作,颜真卿,黄庭坚的书法,顾恺之,黄公望的墨画;木器有黄花梨独板平头案,紫檀条桌等,种类繁多,琳琅满目,数不胜数。而这些新物的仿古技法更是巧妙绝伦,炉火纯青。不管是酸咬,水煮,盘气还是土喂这些做旧的基本法都超越了传统的技艺,蒙骗过鉴赏行业的“二把刀”绝不成问题。
看到此时毫无收获,疲态尽显的毛豁渐渐退去了来时的热情,周唐心知时已到,于是他对着毛豁毫不在意地说到:“豁爷,你们这冷蚤坊的东西要么是贵的离谱,高如云端,要么是贱的出奇,直入泥潭,你还有什么好去处吗?我可听说西南的宝界可是由南巫马为尊,不行咱们就去看看巫马家的铺子,你看如何?”周唐试探性地问到。
“哎,小唐你尽说些外乡人的话来,巫马一族怎么会做这些低贱的事情。西南这方的古董界都在巫马一族的势力之下,他们只是在幕后安排操控这一切的东家。就比如说这冷蚤坊,全靠的是巫马圣当年给这冷蚤坊里的几位大老板每人的一封密函,才一步一步地发展成了今天这样的规模。别看这些铺子各个都有掌柜的,说到底也不过是给巫马家当个跑腿的罢了。所以你告诉我说哪间是巫马家的铺子,哪间又不是他家的?”毛豁揉着腿讲道。
周唐听到这些后大致明白了巫马一族是如何操纵西南这片区域的古董界的了,那些密函所写的内容必定是一套古物做旧的完整流程和工艺技法。
就在这时,冷蚤坊的后墙之外传来一阵欢呼声,打断了周唐的思绪。望着那有两人高的墙身,周唐猜测到墙后应该还有座别院,或许那里藏有冷蚤坊最为精彩的部分。周唐回头正准备询问毛豁时,发现毛豁此时正翻瞪着眼睛,极力思索着什么。没过多久,他愁苦地抬起头来,焦急地大声问到:“今日几号?”
“月历二十。”周唐随口答道。
“啊!快走,我们明日再来。”毛豁听到周唐讲出的日期后,大叫一声,拉着周唐就往冷蚤坊的大门外跑去。
“不是,二十怎么了?咱们为什么突然要离开?”周唐一边被毛豁拽着衣袖向外跑着,一边疑惑地问道。
周唐在后面倾着身子挣脱着毛豁的,心仍在疑惑着为何他听到后墙外传来的欢呼声就立刻变了脸色,匆忙逃走呢?就在二人快要跑到牌坊前时,毛豁忽地放慢了脚步,呆望着前方。周唐顺着他的目光向前看去,这才注意到大门处的石墩上蹲着四个满脸恶相,散发着浓烈痞气的彪形大汉,他们不怀好意地朝着毛豁挤眉弄眼,而此时在他们旁边那个身影正在朝两人阴阴地冷笑着。周唐认出了这个人正是他们当时进的第一家店铺内的那名伙计,显然是他招来了四个彪形大汉在门口准备堵截毛豁。
“豁爷果然守信,说好的二十八前来还账,没想到你知道樊爷今日来了冷蚤坊便前来相见,这样也好,提前一天还了钱,你免了受罪,樊爷也高兴,岂不是两全其美的好事?”站在间的一个彪形大汉吐掉口的秸秆后一边甩着膀子走向毛豁,一边阴阳怪气地说到。
“黑疤大爷,您可别叫我豁爷,真是要折煞死我了。那账我明日准能还上。今日我来这冷蚤坊只是带个朋友前来逛逛,没想到正巧碰上这五色土大会。咱樊爷德高望重,必会旗开得胜,下一季这冷蚤坊的主事权还得是樊爷的。黑爷您可千万别给樊爷说我来过,拜托拜托。”毛豁陪着笑脸低声下气地对着那个叫黑疤的大汉恳求到,身子则向大门的方向轻轻地挪着。
“啊呸,明天还账?你要骗的这个毛头小子,他身上也不过十九枚大洋,你还记得欠我们多少吗?看样子不给你松松皮,你是不知道那太阳是圆的还是方的。”黑疤怒气冲冲地说完,抡起胳膊对着毛豁的面门就是一拳。
受到一记重击的毛豁仰着头向后踉跄了几步后,突然挺起身子,箭一般的向大门外窜去。在场的众位谁都没有想到毛豁竟然能在那样的打击下做出如此迅速的反应。可惜毛豁之前所站的位置离大门还有一段距离,尽管他速度很快,越过了黑疤,却还是没能闯过另外个大汉堵在门口的包围圈。其一个人将粗壮的胳膊对着毛豁的脖颈大力地一揽,便将他重重地横摔在地上。黑疤此时才反应过来,他冲向躺在地上的毛豁就是一顿凶狠地拳打脚踢。发泄完怒火后,黑疤累得弯下腰喘着大气,他摆了摆示意身旁的两个人架起了此时被打的满脸血渍,瘫软在地的毛豁,几个人向冷蚤坊后方走去。
周唐听了毛豁刚才的话后,知道那位樊爷便是这冷蚤坊里的一位老板,此时正在后方的别院内和其他几位老板争夺下一季度的主事权,而毛豁则欠着樊爷的账。周唐一直在旁边呆望着这一切,他几次想冲上去拉开踢打毛豁的壮汉,却被理智阻止住了,毕竟毛豁是个毫无人性的无常客,在自己之前,不知有多少急需用钱的当客被他教唆地挥霍完了救急的赊金;毕竟自己孤身一人,独闯异乡还肩负着救人的要务,实在不可以身犯险。可是想到毛豁替自己在当铺前解了车夫之围,带着自己在冷蚤坊辛苦地逛了大半天,再加上他向自己介绍的这个冷蚤坊和巫马一族的关系,虽然他目的不纯,但还是帮了自己不小的忙。想到这儿,周唐对他生出了恻隐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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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五色土
() 此时,毛豁被两名大汉一人一侧地架着,他搭拉着脑袋,两脚在地上拖行着。就在他被架着经过周唐的身旁时,毛豁前一刻还无力地胡乱摇摆的脑袋此刻竟然艰难地抬了起来,那张布满了血渍和泥土的脸转向周唐后虚弱地挤出了几个字:“别买这里的东西。”说完后,毛豁的脑袋又无力地甩了下去。
周唐听到毛豁在弥留之际对自己讲出的这句话后,呆怔在了原地。他万万没有想到,为了骗得自己那十九枚赊金才来接触自己的这位无常客,竟然在两人分别的最后,提醒自己不要在冷蚤坊买东西,因为他知道这里的物件都是假的。周唐决定跟着他们去后方别院内的“五色土”大会转转,他想去看看情势,是否有会可以解救毛豁的一条性命。
周唐跟在他们身后大约十多步,悄悄地走着。毛豁虽然被黑疤痛揍一顿,但他明显是习惯了挨打的硬主儿,没一会儿就恢复了点活力,一路上奋力挣脱了几次,两旁的壮汉也被他带的身形摇晃,撞倒了不少沿路摆放的花瓶木架。
靠着后山的别院和冷蚤坊的后墙隔着一条空巷,巷子里摆满了竹子编织的箩筐,上面铺盖着草垛。黑疤带着毛豁进了别院的大门后,周唐紧迈了几步跟了上去。就在刚迈进大门几步时,毛豁显然是想到即将见到樊爷的后果,他忽地挺直全身,奋力挣脱着架着他两臂的壮汉,做着垂死地挣扎。黑疤早就忍受够了毛豁,飞起一脚就将他狠狠地踹向了墙边。“啪”,失去平衡的毛豁撞翻了靠在墙边的一个摆着香烟的木案,旁边蜷缩着的一位佝偻老妪被这横飞过来的意外也是惊地抬起了头,她没有理睬那些人,盯着散落一地的香烟艰难地站起身子,准备上前捡起烟盒。
“再耍驴打滚,我真让你见不到樊爷!”黑疤蹲下身子拽着毛豁的头发将他的头扯离地面之后,咬着牙发狠地说到。说完后两只脚用力地碾了碾地上散落的香烟,像是寻找到了新的发泄对象。黑疤的两个下过来,这次直接拽着毛豁的衣领将又陷入晕厥的他拖向了西方的一处人群。周唐猜到那一片区域应该就是樊爷的阵地,确定了毛豁的位置后,他才跑到那位卖香烟的老妪身前,帮她捡起了地上为数不多的几包完整的盒子。周唐看着散落一地的烟丝,哀叹了一口气后,掏出一枚大洋摆在烟案上,对着这个被那些人波及到的无辜百姓安慰到:“阿婆,你别难过了,这钱你收下吧。”
“哎”场内的观众发出了一声惋惜的感叹声。周唐挤进人群,找到了一个对毛豁和场形势兼得的位置,他这才好奇地向身旁的一位长者打听到此时场的局势。原来别院北侧的正台上坐着的是荆州城内古董界的“大龙头”庞赟,庞家在荆州城是古玩世家,在西南各地的古董圈也占有一席之地。而场正在进行的“五色土”大会是自打冷蚤坊建成之后就延续下来的规定,五家老板谁能在庞赟所陈列的五件器物,凭借着鉴赏能力技压群雄者就是下一个季度冷蚤坊的主事者,这样的权力吸引着五大老板四处寻找着古董鉴赏大家,而其又以樊天闻和尤全最为强势。两人之前都是你来我回,交替掌管着冷蚤坊,可是今年年初,尤全不知从哪里请来了一位年轻的鉴赏家,此人品鉴技法超群,连败樊天闻两季,刚才观众们发出的叹息声正是因为樊天闻那方最后一个鉴赏师败下阵来,人们盼着他赢,并不是因为樊天闻品性有多好,而是那个尤全请来的年轻鉴赏家仗着自己的才能得到尤全的庇护后,便在这荆州城横行霸道,胡作非为,引得百姓们痛恶至极。
那位长者最后无奈地摇了摇头叹道:“果然是和巫马一族齐名的汤家,门下弟子也同巫马家的一样有才无德。哼,妄老一辈人还相传北方汤家地贤德,今日耳闻不如目见,不过是一丘之貉罢了!”
“什么?”长者最后的几句话像一盆冰渣从周唐的头顶浇下,碾过了他心所有的神经。长者轻瞥了他一眼后道:“惊讶什么,人家自己报的来路,说是汤家家主汤轩铭的内传弟子,要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本事!”
周唐平复了一下心情后赶忙踮起脚尖朝长者所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一位穿着锦绸唐装的男子正站立在场,周唐从未听说过父亲收过徒弟,况且此人品行恶劣肯定是个打着汤家旗号的骗子。周唐想到这儿便知道今日这个局,自己是不得不入了,他怎么也无法忍受有人在自己眼前败坏汤家的名誉。
“我说樊家老,你下面还有没有拿得出的人了,要是没有,就麻溜的扔了白旗,咱们马上抬着庞老爷子赴宴去,别在那还妄想着拔根猴毛再吹出个人来,耽误大家的功夫。”说话的正是尤全,他一把一把地摸着自己的光头,把玩着两个龙珠子,脸上堆满了淫笑,一副小人得志的表情。
与尤全对望而坐的就是樊天闻,那是一个毛发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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