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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董珍珑劫-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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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唐嘱托到。
“好的,那我就祝您西南之行一切顺利。二位保重。”周唐说完与仰岳和陈副官握作别后便下了车。目送着那辆福特沿着来时的路又慢慢倒行消失在街角处时,周唐心忽地生出了一丝冰冷的惆怅。想到潘骁告诉自己林慕里被巫马圣挟持到西南,却又不知道具体位置时,自己热血沸腾地独自一人来到这里,闯过冷蚤坊的局后,只得到了一条模糊的线索,如今又陷入了不知所措的地步。想到这儿,周唐感到一阵失望和烦躁,西南这么大的地方,自己究竟要去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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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最基本的尊严
() “快跑啊!”
“让开,我先抢到的。”
就在周唐感到烦闷的时候,身后又是传来一阵小孩儿们哄抢的喧杂声。他郁闷地转过身去,准备快步离开这里。然而就在他疾行着路过他们身旁时,一个灰白色形如秤砣的东西不知被谁一脚踢到了自己面前,周唐忽地止步,正准备弯腰一探究竟时,一群衣着褴褛的孩子扑到周唐身前,包围住了那个灰白色的秤砣争抢着,还没等周唐反应过来眼前到底发生了何事时,那群孩子又一哄而散,奔向了不远处。他向刚才的地方定睛一看,那件灰白色的秤砣一样的东西不见了,而那群此时奔跑的孩子们口都在做咀嚼状。周唐反应过来了,刚才被踢到自己脚前的应该是一块沾满了地上灰尘,存放了很久的硬馒头。他不可思议地抬头望向那群孩子,脑海还浮现着他们刚才奔向自己身前,互相撕扯着衣服争抢那块又脏又硬的馒头的场面。周唐难以置信地喘着粗气,他两眼麻木得呆怔地望着那群小孩正簇拥向一位男子。此时那人摆开个油纸包,露出一个个冒着热气的白面包子,孩子们还没等他摊开外层的油纸,便张牙舞爪地哄抢起来,有的占得上风的孩子,两只各钳着两个包子嘴里还叼着一个,见自己占了便宜,倏地一溜烟地跑向远处。抢得少的哇哇大叫两声追着先前的那些个收获颇丰的小孩跑去,一眨眼的功夫,地上只剩下张油纸和被小孩们扑倒的那名男子。他微笑地爬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土后,推着身前的一辆架子车继续向前走着。
“你应该告诉他们,那么脏的东西不应该吃。”当男子推着车从周唐身边擦过时,周唐想到刚才的景象后,忍不住出声说到。
那个男子听到周唐的话后,放下身前的架子车,看了他几眼后语气夹杂着一丝无奈和忧伤,淡淡地说到:“对于这些流浪儿而言,会不会饿死比干不干净更重要。毕竟活着对于他们才是真正的尊严。”
周唐听到这句话后,心为之一颤。他这才从刚才恍惚的感觉清醒过来。周唐发现眼前这位戴着一顶油粘帽,皮肤粗糙的小伙不过十六的样子,而他身前推着的那辆架子车上“叮叮当当”地挂满了各种物件,有厨具,有雨靴,有老鼠夹,有木盆,有镜子还有药箱,层叠交错,布局紧密,架子车上没有留下一丝空隙。
那人看到了周唐被自己车上的景象惊呆的样子,他语气自豪地说到:“我这万宝车还不错吧,别看地方不大,却是样样俱全。可惜啊,就是没有可以充饥的东西。”他发现周唐此时正盯着挂在最上面的老鼠药,赶忙摆了摆说到,“那个可不能吃,吃了要喝皂角水洗肠子的。”其实周唐是看着这个老鼠药的标志和自己小时候在济州府的一样,回想起了和父母相处的时光。
“喏,这个给你。”那人从底层的小木匣里摸出一个小纸包,扔给了周唐说到:“看你嘴角的那些个火泡,肯定是一件烦心事了吧,这个季节潮气大,起泡了不容易好。用点我这个田野棘粉吧,不出两天,保证还你一个迷人的嘴角。”
周唐伸接过小纸包,心想到这个小伙还真是个乐天派,前一刻还语气深沉地说出了那句耐人寻味的妙语,此刻又露出风趣幽默的一面。周唐内心的抑郁也被他感染地减少了几分。“多谢好意。”周唐说着从兜里掏出一枚银元递了过去。
“我的个乖乖,这么大的票子我可不够找。算了吧,就当送给你了。听你不是本地人,权当作天门城给你的见面礼吧!”小伙子将周唐递过来的钱推了回去。
“不够找就不找了,下次给那些孩子买包子吧!”周唐热心地说到。
“这可不行。”听到周唐的这句话后,小伙子脸色忽然便得格外严肃,断言拒绝。
周唐刚放松下的心情又是猛地一紧。
小伙子看着周唐惊讶的面容,他叹了口气后神情凝重地解释道:“我从前也像刚才的那些小孩们一样,是个无依无靠的流浪儿。然而当初和我一起为了活命而挣扎的小伙伴们没到成年都被饿死了,最后只剩下了我一个人。知道为什么吗?就是因为他们受惯了别人的恩惠,心滋生的惰性成为了夺走他们性命的一剂慢性毒药。今天收到人们施舍的一钱,就会认为明天至少会得到一个馒头,慢慢地,他们在生活奋力挣扎的心气就会一天天泄少,直到有一天他们将无所事事标榜为理所当然。那时,当他们发现人们不再会给一个十四五岁的孩子任何施舍的时候,一切都晚了。而我从十岁开始就没收过别人的一记施舍,我固守着自己的红线毫不妥协。每天早晨起来,我都会告诉自己,今天又要和生活死磕一天了,但是只有它死而没有我亡。现在那些孩子还小,再过一段时间,我就要给他们讲讲天门城里流传的那个故事。”
周唐忽然被小伙子的话激起了好奇心,他望着小伙子惊奇地问到:“什么故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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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第五虹
() 周唐听完小伙子的话后若有所思。的确,猎人正是引诱着那些野猪意识里的贪欲一点一滴地累积,让它们眼只是充满了不劳而获的食物,从而放弃了为生活奋斗的动力。它们渐生的惰性使得自己忽略了周围环境的变化,安于在栅栏里期待着下一次从天而降的豆子,然而也许正是下一次,朝它们而来的是被磨得锋利的屠刀。周唐钦佩地望着眼前的这位小伙子,虽然他是一副乐天派的作风,但内心深处却蕴藏着丰富的智慧,恪守着不可逾越的准则。
“我叫沙金,是这天门城里一个易买易卖的小商客,收收人们不要了的破烂,自己修补好后,再卖给有需要的人。偶尔我也会出城进到附近的山里,给来往的脚夫们行个方便,顺便摘点山上的药材。”说完,小伙子微笑地朝周唐里的小纸包示意了一下,意思是这就是自己摘来的药材所制。
“我叫呃周唐,是一名政府职员。”周唐对眼前的这个小伙子生出一股尊敬的好感来,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对他撒谎。“哦,对了,你在天门城里走街串巷一定见多识广,麻烦你帮我看看这个标志,能不能想到点什么?”周唐双递过去了那枚徽章,期待地盯着沙金。他刚才听到沙金说自己从小在这里长大,又是一位挨家挨户收杂物的商客,再看到他车上排列的琳琅满目的物品,周唐猜想着这样的人肯定对天门城里发生的事,隐藏的秘密都了如指掌。
沙金接过徽章后仔细地端详起来,他蹙着眉头回忆了好一会儿后面带歉意地摇了摇头说到:“实在抱歉,这小玩意我在天门城里还真没见过,上面的图案也没在商铺,宅邸或是帮派的标志出现过,至少最近五年没有。”沙金摇着头将徽章交还给周唐。听到沙金的答案后,周唐失望地揣起了徽章,就连这个成日在天门城内游走的商客都说没见过,自己还有必要再依着这个线索找下去吗?莫大的自我怀疑感从周唐心涌现出来,吞噬着他的斗志。
“不过,也许第五虹他老人家知道。”沙金对着周唐讲到。
“第五虹?”周唐听到沙金的话后,知道事有转,惊讶地反问到。
“正是,第五虹老人家是天门城内最有化底蕴的人了。你看我也就修补修补厨具,木盆,水缸。可人家第五虹老人家修补的全是古代流传下来的宝贝,不论是破碎的瓷器,虫噬的字画还是腐坏的漆器,人家都能妙回春,将古物恢复原貌。几千年前的东西他都知道原本是什么样子的,你说厉害不厉害?”沙金提到第五虹时,脸上浮现出钦佩的神情来,赞美之辞不绝于口,
“莫非他是位骨医?”周唐听到沙金的描述后心一凛,激动地猜到。
在清朝以前,人们把珍贵的古物称为“骨董”,所谓“骨”取肉腐而骨存之意,意思是保持过去之精华。康熙年间,含蓄寓意的汉化渐渐被满族直义正言的化所影响,“骨董”变成为了如今的“古董”。而在古代专门有一个行当就是专门为破损的古物医病,为濒危的宝续命。古宝界称这个行当为“骨医”,骨医相对于鉴赏师来讲,所掌握的古物学理更为丰富精深。比如一位藏家里有一页唐代著名书法家李邕的代表作《麓山寺碑》的拓本,虽然是真迹,但残破不堪只剩十分之。若是能够修复完好,足以一页千金。这就需要一位技艺精湛的“骨医”,他不仅需要知晓李邕的这篇《麓山寺碑》的章,还要从仅存的十分之的字形临古出李邕的笔法,填出剩余的十分之的字形来,并且要求拥有极高的相似度。另外,还要有能力做出和原的纸张材料,质感相近的纸张出来。如此繁琐的一套下来,没有个五六年是无法彻底地还原先圣的杰作,最后还要过鉴赏师那关,人家点评道,虽然拓本表面还原完毕,但没有一点原的神采,这样的情况对于一个“骨医”而言,代表着宣判了他五六年来的付出全是无用之功,心产生的挫败感难以言喻。所以后来,随着古董买卖的兴旺,骨医们纷纷转行做起了鉴赏师,毕竟前者拥有着足以覆盖后者的物学理,只需动动嘴皮,就有丰厚的报酬。渐渐地,骨医这个行当消失在了利欲的洋流。因此,当周唐听到沙金描绘的这位第五虹老者的职业时,才感到异常惊诧。
“你能告诉我他住哪吗?”周唐兴奋不已,赶忙询问到。
“他住的地方知道了也没用,老人家谢绝任何拜访。不过他每天下午都会去孝花楼听腔曲儿,饮一壶茶汤。”
“对哦,这竟陵城可是茶圣陆羽的故乡,自是有一番茶品风趣。要不在下请你一道饮杯茶水,以谢赠药之情。我也不爱受人恩情,免得心生惰性,被人宰杀。”周唐看到事有转,幽默地对沙金说到。
“好吧,那我就为你当一次引路人。”沙金想到周唐初来天门城,肯定不知道孝花楼的位置。要是任他自己一路问过去,怕是第五虹已经离开了。看着刚才周唐焦急的神情,沙金决定自己要帮他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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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骨医之气
() 孝花楼外,沙金锁好自己的那辆架子车后,两人一起步入了茶楼。
“咚咚咚呛”
就在这时,一串连鼓的节奏声从茶楼间的戏台上传出来,周唐跨过门槛,大感惊奇地望着茶楼内的景象。这间茶楼分为上下两层,第一层是大厅,间隔富余地排列着十几张方桌,它们央围着一方高足两尺的戏台。楼上是分间雅座,雅座之间挂着深蓝淡黄的绸布,其的桌台都是朝向一层处的戏台。此时茶楼内的人们都是轻眯着眼睛,指点敲着桌面,脑袋随着节奏微微地摇晃着,尽是一片安逸陶醉的场景。周唐身处其也深受感染。另外再加上看到缓缓上浮的水汽,嗅到沁人心脾的茶香,周唐紧张的心情也松弛下来,身子也传来一阵酥软的舒适。门扇两处的伙计见到周唐和沙金两人后,并没有大嚷着相请,他们低腰抬,默默地让进二位后,便站在原地。沙金凑近周唐耳边轻轻说到:“等这段唱完才能去落座点茶,免得打扰到别人。”周唐点头知会,心对这样的礼节非常认同,对这家茶楼生出了一股浓浓的向往之意,比起上海的那些个场面嘈杂,布局紧密的茶馆,这间茶楼更能体现出国真正的茶化,不愧是陆羽之乡。周唐想到这儿,脚下不自觉地跟着台上的节奏打起了节拍,头也跟着微晃起来。
“当”收声鼓一响,这段采茶戏落下帷幕。场上的表演者们放下乐器随着角儿谢幕后离开戏台,这时茶楼内才响起一阵窸窸窣窣地喝茶声,偶尔夹杂着一两句茶客回味着刚才的戏曲儿而哼出的一段小调。沙金朝着戏台南侧角落里的一张桌子努了努嘴,示意周唐那位坐着的老者便是第五虹。周唐顺势望去,看到的是一位身着素灰长袍,面容峻峭古朴,蓄着长须,一副闲适淡定的大家学者。应该没错,就是他。周唐从他的形象能感受到因为长时间和古物打交道而生出的一股沉淀的古韵来。他看到第五虹桌旁还有一张空桌,拉着沙金就快步走了过去。
“别过来,滚去到那边坐。”就在周唐和沙金眼看着离第五虹所在的桌子只有步之遥时,两个穿着一身黑步功夫衫的武一人一个,将他们推向了一边。周唐收住了后撤的脚步,正准备上前和那两人理论时,沙金一把拽住了他的袖口,将他重重地摁在了一张离他们最近的桌子旁。沙金挤着鼻子对着周唐连忙摇头,意思是万万不可鲁莽行事。
周唐看到沙金的表情后,心大惑,刚要出声询问时,忽然感觉身边擦过一个人影,随后传来一阵奸谗地笑声。
“哈哈哈哈,第五老,刚才那小叶唱得还和您老人家的胃口?啧啧,你可不知道啊!我是特意安排她在这个点给您唱得。临县有位老板的母亲今日要过十大寿,非要请她去镇那个场,我都回绝了,您想想看,这方圆几百里的天山脚下,有什么人能先于您老人家呢?”一位身穿黑色山装的宽脸大肚男一边摆着架子朝第五虹走去,一边扯着自己的那腔老鸹嗓子大声说到。
周唐一扫此人的背影,就知道他准是位鱼肉百姓的做官之人,听到他刚才说的话,便知道此时有求于第五虹。沙金点了点桌面,将周唐的注意力吸引过来后,向前探着身子,靠近周唐后小声地说到:“这个梳着大背头,满脸横肉的人就是我们天门城的县长,耿青德。仗着和桂系军阀胡宗铎是同乡,大肆搜刮着县内百姓,只遮天,随意捏造罪名抓人入狱,逼迫着家里人交了重金后才肯放人,真可谓是无恶不作。哎,不知今天抽哪门子风,盯上了第五虹他老人家。”沙金说到这儿,担心地叹了口气,两只眼睛不停地瞄着那边的情况。
“小叶唱得很好,只是两次接弯的铜雀音总是唱得扁了点,要是换作她师父,那火候拿捏得,啧啧,只是一个奇字。可惜啊,她师父拜你所赐,早早地去给阎王爷唱去咯,这么说来,我还要谢谢你今天这番好心的安排吗?”第五虹说话带着长长的尾音,自生一种空旷的感觉来,他声音沉却亮,像是定场的鼓声一般。说完后,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汤。
“你,你好不识好歹。”听到第五虹揭了自己的短后,耿青德怒不可遏,两指着第五虹气得说不出话来。吱唔了半天后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又换成之前那副谄媚的嘴脸对着第五虹说到:“过去的事就过去了,重提也没有什么意义。治理这么大的县城,你们不能光看到我的瑕疵而忽略了我的功绩吧!要是您实在看不下去,这不正好,您拍拍屁股跟他们走得了,免得再看见我,眼不见心不烦嘛!”
第五虹放下茶杯后,面带鄙夷地盯着耿青德说到:“当年竟陵城外闹野猪灾,粮食都要绝收了,可是竟陵百姓们也没向野猪妥协,个个扬言绝不迁徙弃城,你让我走,莫非你比那野猪更凶?”
耿青德听到第五虹的话后,知道他语含有讥讽之意。耿青德低头咬着牙狠狠地对第五虹说到:“我自然是比那野猪凶残百倍。”
“那老夫我就比竟陵古民的骨气也硬上百倍。”第五虹正襟危坐,面不改容地厉声回道。
隔了两桌的周唐和沙金都听到了那边耿青德和第五虹的对话,前者从心由衷地对这位老者生出了一股尊敬钦佩之情,后者则是对他此时的境遇产生了莫大的担忧,因为沙金可是见到过耿青德毒辣的段。
就在耿青德正准备给第五虹继续撂狠话的时候,门口传来一阵清脆的皮鞋和地面碰撞的声音。四个穿着西装的男子径直地走向了耿青德和第五虹所在的桌位处。耿青德回过头来看到他们后,立马换上了一副巴结讨好的面容,弓起背来点头哈腰地迎了上去。
“日本人?”个人擦过身边时,周唐打量了一眼他们后惊讶地出声道。
“不可能,天门穷乡僻壤,从未来过外国人。”沙金听到周唐的断言后立马否定到。
“绝对错不了,这个人身材矮小,走姿挺拔,最重要的是,你仔细看他们的下腿骨骼,是呈向前凸出的弓形,并且两膝之间距离异常之大,这是因为日本人都习惯使用正坐,久而久之造成的骨骼畸变。这些都是我一个好观察的同事告诉我的,他在上海街头验证过,屡试不爽。”周唐说完,又看到了走在最后的那个日本人身后背着一个条状的布囊,那形状他再熟悉不过了,里面装的肯定是一副字画卷轴,而且篇幅较长。这样一来,周唐大致猜测到了这些日本人出现在这儿的目的,他们是为了让第五虹为他们修缮一副名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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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第五祖训
() 走在前排的两个日本人分别落座到第五虹的对位和左位上,耿青德则顺势坐在了第五虹的右侧。坐在对位的那名日本人双放在大腿面上,向第五虹点头行礼后率先说道:“第五先生,听闻您有修葺古董的精湛技艺,几十年前的金石钟表您能让它再次运转,几百年前腐坏脱色的漆器您能让它重焕光彩,一千年前破损残蚀的字画您得一角便能妙回春,不论佛像雕塑还是珐琅陶瓷,只要到您里都能续命重生。据我所知,您的这项骨医之技,是为绝传。清代之后骨医落没,那些不忍负重,趋利赴势之人纷纷转投别行,但您以及您的先辈却一直恪守着这份技艺。如今全国,甚至全世界都只剩您一人有能力拯救濒危的古代宝物。请允许我代表东亚人民向您致敬!”这名日本人说完站起身来向坐在对面的第五虹深鞠一躬,态度诚恳,幅度之大脸近乎贴于桌面。其余的位日本人也都纷纷起立,鞠躬致敬。
此时,茶楼内本身无心理会别人杂事的人们也都纷纷投来惊诧的目光。而其最为感到意外的要数第五虹和耿青德了,前者是对这个讲得一口标准国话的日本人竟然对自己的技艺如数家珍感到万分惊奇,后者则是看到了日本人对待第五虹如此恭敬的态度后,暗自庆幸自己刚才没有对他做什么出格的举动。否则第五虹要是趁在日本人面前拿他一把,那日本人肯定站在他那一边。周唐看到刚才的情景后,心则是留意到了日本人最后说出的那句话,揣测出了不一样的味道。
那位日本人重新坐到座位上后接着说到:“耳闻不如目见,今日我带来一幅南宋时期的名画,只是美不足,画芯略有破损,还望第五老先生施展妙计,修缮此画,让先人心血不止于你我之。”说完之后,他一扬,从身后的男子接过画轴。
周唐侧眼观察着那张桌子前发生的一切,当他看到站在说话人后面的那位日本男子递过画轴的动作时,周唐心一惊,断言道,此人是名受过严格训练的军人。鉴宝之人的眼道都是毒辣精准,刚才周唐就发现了他走路时每一步的步距都是一致,但他当时只是留意到却未在意,因为他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那人身后背着的布袋上。直到刚才周唐看到他递过画轴的动作,取,拿,传,递四个动作之间都有轻微的停顿,彼此分隔开来,还有他不管什么时候都挺直的腰板,以及他空闲的都会紧贴裤缝。周唐意识到,日本人来寻第五虹肯定不是单单为了修画这么简单。
“慢着。”那名日本人将画轴放在桌上,一只正要打开时,第五虹突然大声地出言喝停。日本人闻声一惊,抬起头来望向第五虹。
“补画没有问题,五年十年我都会去做,但我有个条件。”第五虹讲到这儿,端起茶杯饮了口茶汤。
“没问题,第五先生提出什么条件我们大日本帝国都会满足您。”那名日本人趁第五虹饮茶的间隙说到。
“我要这画补好之后物归原主,也就是留在国,你们可否答应?”第五虹放下茶杯,两眼射向与自己对位而坐的日本人,词锋锐利地大声发问到。
果然,坐在桌旁的两名日本人听到第五虹的条件后大吃一惊,两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显然这画必是来历非凡,二人只是奉命前来补画,根本没有决定此画去留的权力。
“既然二位满足不了我的条件,国有句古话叫作无利不起早,对不起,第五虹难承汝命。告辞。”言罢,他两一拄扶准备起身离开。
“第五祖训有曰:凡骨董者不论其出处,是盗,是拾,是祖传之宝,是家藏之器,是倒斗明器,是地覆干货,兹是先贤之骨,第五祖人必要倾力相医,死而后已。第五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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