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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董珍珑劫-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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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他两人就是这两湘二十八州的活历史，对于这片地界上的事无所不晓。只不过能印大师早已归隐，不知去向。你觉得我这个小小的流浪儿会知道那则《竟陵城外捕野猪》的故事吗？”沙金说到这儿，忽然咧了一下嘴，应该是刚才的大笑扯到了哪处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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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盘心结
（） “你的意思是那个故事是第五前辈告诉你的？”周唐满脸惊讶地望着沙金，又转头看了看第五虹。
“正是如此。那是我十岁那年冬季的一日，我乞讨到了第五叔的身前，当时天气阴冷，下着雪霜，街面上没有几个行人。第五叔盯了我一会儿，掏出一枚碎银放在心里。他并没有直接给我银子，而是先讲了那则《猎人与野猪》的故事，末了问我，我是要银子呢，还是要故事？你说我一个小流浪儿哪见过银子，看着他里的那枚碎银，我就好像看到了冒着热气的白面包子和肥的流油的鸡鸭鱼肉。当时我擦了口水，毫不犹豫地就指着那枚碎银说我要银子，心里想着哪有傻子会要什么破故事，又不能当饭吃，又不能当房住。拿着银子的我头也没回的就跑向了我们流浪儿寄住的那间破庙，想在这么冷的天里请大伙吃顿饱饭。可是当我进了庙里时，所有人都围在一起，有的嚎哭大叫，有的沉默不语，我拨开人群才发现间躺着的是饿死的两个十四五岁的大孩儿，那是我第一次见到死人，他们干枯的面容，灰暗的眼神让我第一次产生了对死亡的意识和恐惧，那一刻我明白了，我里的银子就是那个猎人抛出的豆子，银子是救不了我们这些流浪儿的，只有故事。第二天我找遍了天门全城，终于在孝花楼里找到了第五叔，我将银子原封不动地还给了他，对他说，我要故事。从那以后，我便在第五叔这里或是其他地方打着杂工，虽然报酬只是一顿饭而已，但我学到了许多技艺和知识。所以啊，第五叔刚才是在试探你呢。”沙金回忆着当年第五虹与自己相遇的场景，并向周唐解释着他不愿直接与人说理，而是偏爱试探对方的处事风格。
“难道我会不知道他庞家的那柄腰刀内藏着的隐情吗？他庞家不就是乾隆时期和暮笠崧穑课也还窍肟纯茨闼档淖约涸诶湓榉坏木屑阜终婕伲欠袢缒闼阅前悖婺芸酥谱∽约浩惹械男枨蠖蝗ニ鸷Ρ鹑说囊堋２淮恚淮碛胁庞械拢皇切闹静畹慊鸷颉！钡谖搴缏獾剞圩藕耄牢康厮档健�
周唐听到第五虹竟然知道那柄庞家祖传腰刀的隐情，大感意外之余也对沙金说他无所不晓的论语深信不疑。周唐感到事有转，急切地抱拳对第五虹请教到：“第五前辈果然是涉猎广泛，无所不通。还请您替晚辈解解这徽章之的玄，救人于救火。”
第五虹看到周唐焦急的表情，接过徽章在仔细观察了片刻后肯定地说到：“这枚徽章确实是巫马一族旗下盘心结的派内信物。巫马圣用佛教八宝纹来代称自己的下组织，依次为**，法螺，宝伞，白盖，莲花，宝瓶，金鱼，盘肠结。而其的盘心结则分管天门，荆州一带，其总舵就设在天门。十二年前巫马圣为了染指荆州的古玩生意，逼迫庞赋与他进行了一场族宗诛，取胜后的巫马圣为了羞辱庞赋，也为了杀鸡儆猴立淫威，便给了庞赋这枚盘心结的徽章，说是若不服想再战，便来天门寻他。所以你若是拿着这枚徽章来天门自然会有盘心结的人带你去寻巫马圣。”说到这儿，第五虹顿了顿，举起茶杯啜饮了一口，周唐听到这话后心欣喜不已，这么一来只要自己在天门找到名为“盘心结”的这个帮派，那自然就能寻到巫马圣的所在。周唐看见第五虹放下茶杯的动作后，正要出言询问自己如何才能找到盘心结的人时，第五虹神情陡变，哀容浮现，继续说道：“但是，十年前，巫马圣勾结耿青德屠杀了盘心结派内的二十八名亲信干部，自那以后，盘心结就此覆灭。”
“什么？盘心结没了？”周唐听到这话后吃惊地反问到，前一刻刚生出的希望还没好好回味一下就突然幻灭了。他难以置信地望着第五虹，愁闷地问到：“巫马圣为什么会灭了自己一创办的亲信帮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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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初闻“天机源”
（） “哎，这其的原因可就说来话长了。在这两湘西蜀十八川之地，千古流传着这样的一则传闻，说是在这州境内藏有一处天源地。此处虽号天，里面却并非住有天仙神道，而是一群从先古时期就聚在一起探索这天地人的奥秘，推算术理玄的聪慧极致之人。这些天才隐居于天源，代代相传攻于造物之理，善算万宗衍变之定数，他们查遍物性，通晓天命，仿佛是一群读完剧本再看戏曲的观摩者。另外，‘天源’藏有他们得出的十六行和一百零八技艺的最完善精妙的究极本，它们都是穷尽物性的神作。冶金之术可合各种金属之长，除褪弊端。鼓乐之术可罗列音符的所有排列技巧，道尽乐理之则。药肆之术记有人们全部的疑难杂症和对应医治的药剂配比。兵政之道，武可以排兵布阵雄霸沙场，可以颁法定规安治天下。相传，古往今来国历史上各个行业最出色的人物都是经过天源外出游行的高人点拨指导后才有的后世成就。比如铸剑圣师欧冶子，医圣扁鹊，乐圣李龟年，兵圣孙武，谋圣诸葛亮都是年轻时奇遇过天源的大师，得过真传。然而这些都还不是天源最吸引人的地方。令无数先人前仆后继，穷尽一生找寻的天源，其要数最精彩的则是一本书录。相传每逢原大地深陷民族危时，为了解救于生死边缘的百姓，指明国家前程，天源都会派遣其的一位下山，拿着经过他们悉心推算拟定的计划去甄选一位平定天下，建立新王朝的开拓者来。待到朝代建立，百姓重新乐居而安，功成圆满之时，这位一直隐藏在新帝王身后的天源人士便可以启程返回了，回到天源后，他要将自己从选定人选到辅佐其建国立朝的整个过程记录下来，同时还要将自己下山时带有的那份经过众人推算得出的计划也一并填写进去，天源则会依照此份资料推衍出这个朝代所有的将不会被帝王允许记录在史书里的真实历史，包括隐事和秘密以及他们隐藏起的财物宝藏。所以这本书录是那群只爱靠心记眼算的天源的智人们，关于推算之法和国真实历史的唯一的本记录。因此，才会有这么多人对那本不仅涵盖有各个朝代的真实历史和历代帝王埋藏起的财物宝藏的秘密，还有天源几千年来不断完善的推算天的道法趋之若鹜。每个时期都涌现出大批探寻天源的人，却都是碌碌无为，无功而返。然而，就在十年前，不知道巫马圣从哪里得到的关于天源的风声，派盘心结全部出动去寻找某件古物，因为消息准确，很快派出去的十五组干部的其一组便传来了得的消息。巫马圣大喜，亲自来到天门准备给他们嘉奖时，那一组得的两名干部却迟迟没有归来，其余的十四组人马聚而又散，受巫马圣的命令，分头寻找那二人。半年后，那件古物和两名干部都没有半点踪影，但是巫马圣握有寻找天源线索的消息却在这两湘西蜀之地传开了，巫马圣怀璧其罪，成了众矢之的。他因为线索丢了本就羞恼不已，却还被一些对寻找天源抱有疯狂念想的执拗之人不停骚扰，巫马圣一怒之下，杀了盘心结十四组二十八名干部，一是发泄心的郁闷怒气，二是洗脱自己握有线索的嫌疑。自从那之后，天门再没有巫马圣的盘心结了，这个帮派的信物因为做工精良，便成了当时配合巫马圣屠杀的耿青德的个人收藏。所以你今日若是被耿青德看到这枚徽章，他就有借口冠你罪名。庞赋久不闻世事，所以对于十年前就已灭门的盘心结一无所知，这才会交给你这枚徽章，让你来寻找巫马圣。”第五虹讲完，露出一副缅怀故人的黯然神情来。
“天源，天源？”周唐默念着这个名字，为什么纵观国历史的汤家似乎都没有任何关于这个地方的记载，自己也没有听过父亲汤轩铭提起过，也许只是人们杜撰的传闻罢了。想到这儿，周唐又不禁对失去了一条关于巫马圣的线索而惆怅无奈。
“那您还知道有什么方法可以找到巫马圣吗？”周唐看到眼前的第五虹，想到他对于这两湘西蜀之地的秘密无所不晓，重燃起希望问到。
“不知道。巫马一族的产业如今已成规模，各家独立运行不需巫马圣插，所以近几年来我也没听到任何关于他的消息。更何况我对此人也不是很感兴趣。”第五虹淡淡地说完后低头饮了口茶。“不过你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救人来找巫马圣，你单枪匹马就算找到了又如何呢？”
“这，这个我倒没想过。我只想到先找到巫马圣再定后招。”周唐被第五虹这么一问心里发虚起来。确实如此，自己连面对黑疤时都无法从他上救下毛豁，就算找到了巫马圣，自己怎么救出林慕里还从未想过。
“做事若只做一半，和不做有何区别？”第五虹盯着茶杯内的茶叶轻声说到。
“前辈教训的是。”周唐羞愧地低下了头，想到潘骁临走时对自己的赠言“谋定而后动，动必有成。”心情又是一阵杂乱，自己在这陌生之地连个人都找不到，凭何而谋？
“巫马圣扣人，那定是你夺了他所爱之物，或是毁了他所望之事。既是如此，为何不找人救人一并进行？”第五虹放下茶杯后，对着周唐意味深长地说到。
“前辈的意思是只要我对巫马圣有所持，那便能将找人救人一蹴而就？”周唐疑惑地反问到。
第五虹对着周唐点了点头。
“莫非您是指天源的线索？”周唐看到第五虹的表情后，惊诧地大声问到。
“有何不可？反正循规蹈矩的人们千百年来也没有找到一丝希望，你为何不试它一试呢？既然巫马圣当初能得到那件古物关于天源的线索，说明此事并非海市蜃楼，无稽之谈。你若是真的握有一线希望，巫马圣难道不会为了它而献身见你吗？到时候你以此为注，换回你要救的人岂不是大有希望？”第五虹严肃地说到。
周唐听到后虽然感到第五虹话含理，可是要让自己去寻找有关传闻一处地方的线索，他心里还是觉得虚无缥缈，不切实际。想到第五虹既然都为自己出此下策，看来对于巫马圣的所在之处，他是真的不知道。想到这儿，周唐颓丧地叹了口气。
就在这时，院子的大门忽然被敲响了，门外传来一句嘹亮的唱词：“取二川，排八阵，六出擒，五丈原明灯四十九盏，一心只为酬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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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修远大师
（） 周唐忽然听到传来的声音正准备回头一探究竟时，却被第五虹抓住胳膊，他一将那枚徽章塞在了周唐怀里，急声嘱托到：“装好这枚徽章，千万别给来人看到，关于巫马圣和盘心结也绝不许再提，切记切记。”还没等周唐反应过来回答时，第五虹立定身子，两起架，气沉丹田地唱道：“平西蜀，定南蛮，东和北拒，军帐变卦土木金爻，水面偏能用火攻。”第五虹唱完后，转头给沙金使了个眼色，后者领会，起身跑去开门。
周唐一看第五虹这迎客的架势就知道来者肯定是他的戏友。可万万没想到的是沙金打开门后，进来的竟然是一位穿着袈裟的和尚。周唐吃惊地望着他，发现这位和尚高大的身板有些单薄，和眉善目，眼光投射的是一种质朴的神采，弯眼一笑亲近随和。想到刚才第五虹慌张地将徽章塞给自己并且说给自己的嘱托，周唐心暗忖，莫非这个和尚和盘心结有什么关系？
“莫非第五兄又遇到烦心事了？要不然怎么会把窝挪到这儿了呢。我可是找遍了你其它的四个院子，为了这个，你今天都得好好招待招待我，鸡鸭鱼肉，好酒好菜可不能眨半下眼皮。”和尚带着抱怨的语气说完，快步走到石桌旁，端起茶壶就咕隆咕隆地大口喝水。
“哈哈，这自然是没问题。我今日确实遇到了麻烦，多亏了这位年轻人帮我解难，具体过程容我给你细细道来。先进屋吧，咱二人今日一醉方休。”第五虹见到这位戏友后言谈举止轻松自在，兴高采烈地将他让进了房舍内后也请进了周唐，然后转向沙金说到：“今日这餐饭还要有劳你了。”
“没问题，您老就放心吧，正好有段时间没陪您吃过饭了。您先进去歇着，保证一会鸡鸭鱼肉，色香俱全。”沙金拍着胸脯高兴地保证到。
四方茶桌旁，周唐在第五虹的介绍下知道了这位和尚是天门山石人峰上栖贤寺内的修远和尚，专门负责寺内藏经阁的事务。修远听到第五虹所描绘的周唐在孝花楼引经据典的辨画场景后，不由地拍称快大赞不已。
“哎，我说你叫什么来着？”修远正要夸赞周唐时，又忘记了他的名字。
“在下叫周唐。”周唐这是第次提醒到修远自己的名字，他看出了修远的脑力不是很强，记性不是太好。
“哦对，周唐老弟。我原以为鉴辨字画，低等的只需从纸张的腐蚀，印章的泥龄和墨记的渗散度判断出这幅画的年代即可，高等的则需从作者笔势的特色，用彩的偏好和所显意境的表现张力判断出是否真是亲笔之作，可万万没想到你竟然能从画的字书上另辟新径寻得纰漏，妙哉。来，在下为这神来之笔为你庆贺，也替那个煞费苦心的赝品作家献上拜服之酒。我先干为敬了。”修远说完仰头一点，便干了的那杯酒。
周唐留意到了修远刚才所说的话透露出了他也是位对古物鉴赏有着不俗造诣的大家，而令周唐更感到意外的是修远说话的风格和喝酒的方式分明是一副江湖人士的风范，没有一点儿佛门弟子的本色，还有他刚才对鸡鸭鱼肉的态度，周唐对这样一位用心不专的和尚怀有一丝厌恶之情外更多的是怀疑，他究竟是什么人？
介绍完今天下午在孝花楼里发生的事后，第五虹和修远两人又聊起了戏曲，时不时地二人还一唱一和，周唐在一旁实在是提不起兴趣去充当观众，找个借口就跑到厨房来躲躲清净，顺便帮帮沙金的忙。
一进厨房，沙金竟然跟着房舍内二人传出的若隐若现的声音晃着脑袋跟唱着。周唐见状无奈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他赶忙出口打断了自我陶醉的沙金：“看起来不错啊，闻起来也香。没想到你还会做饭呢！”
沙金听到周唐的声音后这才抬头看见他，谦虚地回道：“小时候打杂工的时候跑过后厨，一来二去地看着端大勺的师傅往锅里扔的东西也就慢慢有数了，我这人没啥优点就是记性好，说是过目不忘吧，也不为过，尤其是对石活建筑，我收回来的旧书里要是有上海北京或是外国的那些个建筑，我看一眼就能把里面的檩，柱，桩，梁给它在我脑子里拆解咯！”
“那还装得回去不？”周唐接过沙金的盘子，故作正经地问到。
“当然装得回去了，要是扔一堆废墟在我脑子里，那还怎么建新的呢？没事的时候啊，我就闭上眼睛在脑子里画建筑，现在里面可是有好多满意的作品呢！”沙金自豪地说完后微闭双眼，像是又在回味着自己脑海的建筑。
“真是有趣。”周唐意识到了沙金对建筑学是真心的热爱，从他在脑海里便能勾画出简图的天赋来看，说不定还是位天才！
知道了沙金的兴趣爱好后，周唐便找到了话，他一边在旁边给沙金打下，一边给他描绘着上海地标性的建筑。沙金听得入神，偶尔也会插两句自己的想法，可更多的时候还是默默地闭上眼睛，根据周唐的描述，在脑海勾勒着这些建筑的框架，羡慕周唐之余，心又平添了几分对上海的向往之情。
满满的一桌美味佳肴就在两人对上海建筑的探讨声完成了。沙金收获颇丰，他下午时便对周唐表现出的出色的鉴宝能力佩服不已，此时更是对他多添了不少崇拜钦佩之感。此时酒过巡的第五虹和修远脸上都泛着微醺的红晕来。
“快坐快坐，真是辛苦两位了。”修远虽然对周唐和沙金客气地让着座，两只眼睛却死死地盯着桌上的菜品，鼻子猛吸着菜品冒出的香气，一副迫不及待的贪婪模样。
第五虹微笑地向二人示意后，周唐和沙金方才施礼入座。四人举起酒杯后，行完这开场酒之礼，“叮叮叮叮”四声落杯音渐落，修远匆忙地抓起筷子急不可耐地伸向了一根鸡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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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天山罗汉
（） “咚咚咚咚”一阵厚重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四人都是心一惊，这么晚了，究竟是谁会来到这第五虹的秘密藏身之处，又所为何事呢？
周唐和沙金忐忑不安地望向了第五虹，第五虹此时也是微皱着眉头，对着门外之人的身份毫无头绪。修远低下头，用牙齿慢慢地扯下一块鸡肉轻轻地嚼着，两眼瞪着门扇的方向，也仔细辨听着门外的情况。
短暂的停顿后，又是四声厚重急促的敲门声传来。周唐听出了这四声和之前的细微不同，四声有轻重缓急之分，两重一轻加一重，周唐心的紧张情绪稍微缓解下来。果然第五虹听完后眉头稍微舒展开来，对着沙金说道：“去开门吧，是自己人。”沙金一听第五虹说是自己人，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跑去开门。
门闩一拉，闪进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来，大的那个周唐认识，那人是下午为他们开启暗道的米铺老板，但当周唐看到小的这个身影时，心大惑，转头望向了坐在自己对面，此时嘴正塞满了一个鸡腿的修远。这个小身影正是一位年龄四五岁的小沙弥，他看到桌子旁的修远后，猛地一甩胳膊挣开了米铺老板牵着他的，扑向修远的怀里放声大哭，尽情地发泄着心的委屈。第五虹，周唐和沙金都面面相觑，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他们一脸疑惑地望向了米铺老板，期待着他的回答。
“我刚刚正准备关店时，看到这个小师父一个人在街道上边走边哭，这么黑的夜我怕他出什么事便上前询问，一问才知道这个小师父是在找修远大师。可是他不吃不喝已经找了一天了却没有半点消息，我听后便想到修远大师既然不在别处，那就有可能来寻您了，这才带着他过来碰碰运气，您放心，我一路上带着小师父绕了不少圈，身后肯定没有尾巴。”米铺老板说完，带着怜悯的目光看着在修远大师怀里还在哭泣的那位小沙弥。
修远听后焦急地吐掉了嘴里的鸡腿，他扶起了哭过劲头的小沙弥急切地问到：“妙湛，你这是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清晨出门前你还在扫院，为何之后会自己下山寻我呢？”
妙湛听到修远询问自己后，这才努力地止住哭声，抽搐地说到：“师叔你早上下山不久后，寺内便来了一群恶人，领头的就是这天门城的县长耿青德，他带着几个倭寇进了寺门就直接去了方丈的禅室，说是这些倭寇要花钱买咱们寺内的《天山罗汉图》，两百幅图一幅都不能少，方丈不答应，他们就要动抢，师兄们上去阻拦，那些恶人就掏出枪顶着师兄们的脑袋，其有几个师兄被打成了重伤，方丈没办法，只好答应了他们的要求，不过告诉他们《天山罗汉图》若要挪窝，必须做日法事。他们这才放了师兄们撤出寺内，不过这群恶人封了咱们寺的所有出入口，如今只许进不许出。我也是奉了师祖之命，速速下山寻你，在几名施主的遮掩下才逃出寺内。师叔，咱们快点回去吧，你好想办法保住那些罗汉图，那是咱们栖贤寺的至宝啊，传了几百年了可是一幅都没丢呢！”小沙弥说完又焦急地大哭起来。
修远听到妙湛讲完事情的原委后，将旁的酒杯一怒之下摔个粉碎，大叹一句：“欺人太甚。咱们走。第五兄告辞了。”说完抱起妙湛就要往外冲。
“慢着，你这样去，不但留不住画，更会造成个损兵折将的局面，结果只会加速败势。”看到修远怒气冲冲地就要奔出门去，第五虹赶忙起身相劝。
修远奔出两步后听到了第五虹的话，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莽撞，回过身来望着第五虹轻喧了一声法号调整了一下心态后这才问到：“第五兄可有妙计助我寺留住罗汉图？”
第五虹捋了捋胡须后微微地摇了摇头说到：“妙计没有，山人却能借你一名。”第五虹说完，两眼转向身旁的周唐接着说到：“知道为何你今日替我解了围，我却没有说半个谢字吗？不是我第五虹不识礼数，而是因为那个尽和精字对于我来说没有半点区别，倘若我今日因为不屈而丧命于奸人和倭寇里，我也对得起岳老爷他尽忠报国的精魂。想我第五虹怀才傲世了一生，又怎会向一个只认字而不识魂的人言谢呢？”
周唐听到第五虹对他说的这番话后，心明白这虽是第五虹的相激之言，却也是他的真实所感。周唐起身施礼后严肃地回道：“第五前辈教训的是，晚辈应与修远大师同去，此行定会全力以赴留住《天山罗汉图》，让那东瀛倭寇明白，他们虽然学的会我们的字，但是却学不会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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