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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董珍珑劫-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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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学的会我们的字,但是却学不会我们的魂。”
第五虹听到周唐最后的几句话后心生欣慰之感,不住地点着头。随后说到:“沙金你也随他前去,毕竟他一个外乡人行事起来不太方便。”
“第五叔你放心吧,我一定护在周大哥左右。我虽然没你们有知识,但我也懂,那些个小日本子就是欺负咱们国家贫弱,收买了那些个没有骨头的贱种,我虽然打小就是个没爹没娘的流浪儿,但我也要让他们明白这片土地上有的是泪可流,膝不屈的国人。”沙金对着第五虹决绝地说到。
“好,好。”听了沙金的话后,第五虹激动地不停地点头肯定道。说实话,那天面对着一个十岁的流浪儿,自己确实是动了恻隐之心,可给他银子的时候自己却没能忍住用那则故事说教,当时流浪儿坚决地拿走银子的时候,第五虹自嘲着自己的愚蠢,成人都克制不住自己的贪念,更不用说对于一个风餐露宿的小流浪儿了。然而第二天当这个小流浪儿拿着原封不动的银子找到自己时,说出了那句“我要那个故事”的时候,第五虹当时心的震撼是难以描述的。他心肯定道,这个孩子以后必成大器。刚才沙金的那番话让自己欣慰到那时的第五虹没有看错这个孩子。
修远看到第五虹虽然没有什么药到病除的妙计,却给自己搬了两名救兵,有胜过无,修远道了一声:“事不宜迟,咱们这就走吧!”
“慢着。”周唐喝断了修远的话,众人都望向了他,还没等修远发问,周唐接着说到:“修远大师,妙湛小师父一天滴水未进,你想让他喝点水,吃两口白饭再走也不迟,我和第五前辈商量一下可行的对策,你看如何?”
“此话有理。”第五虹抢在修远作出反应前先出口说到,言罢径直地走进内室。周唐给沙金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让他帮忙给妙湛倒点水,安排他吃饭,之后便跟着第五虹走进了内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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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栖贤寺之局
() “你既然邀我入房独叙,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屋内,第五虹负而立,背对着周唐说到。
“晚辈无礼,斗胆向您请教修远大师还未皈依前俗家时的身份。”周唐压低了声音,轻轻地问道。从修远刚出现时,第五虹慌张的让周唐收好那枚徽章开始,周唐就对这位和尚的身份产生了深深的疑问,修远不仅说话的口吻和做事的举止隐隐地透露着一股江湖风气,就连两只胳膊也留有刺青洗刷后残余的痕迹,还有他短暂的记忆,周唐都觉得修远并非只是一个天山栖贤寺内的和尚这么简单。
“哎,你果然是位鉴赏好,鉴物辨人,天眼神瞳。你对老夫我也算仁至义尽了,于情于理,我都不该对你有所保留。实不相瞒,修远他便是当年盘心结传回找到巫马圣所求古物而后失踪的那组干部的其一名。我与他曾是故友,巫马圣屠杀完盘心结的人后大约一年,一个疯和尚找到了我藏身的密院,起初我根本认不出他来,他也说不清自己为何会找到我那院子。就这样两人一过话,我发现他言谈举止都和我那位故友一模一样,仔细询问才发现他因为发生意外而失了忆,又被人易了容,之后栖贤寺好心收留了他,这才做了和尚,那日他奉师父之命下山采购,进了天门城后便不知不觉地走到了我两人经常相聚唱戏的密院外。后来我发现他真的是对过去的人和事没有了一点印象,开始时我还有意地启示他,希望他能找回过去的记忆,但看到他极力回忆时所表现出来的痛苦的模样,自那之后,我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忘掉前半生的烦恼,对于我这位好友来说又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我今日将他的身份告之于你,是相信你不会为一己之利而强人所难,希望我没有看错你。”第五虹语气凝重地将真相告诉给了周唐,显然这是经过了他内心强烈的挣扎。
周唐听到第五虹的嘱托后点了点头,虽然自己已经猜到了修远皈依之前应该和盘心结有关,可令他感到意外的是修远竟然是找到了古物的那两人的其一个,是这个事件的主角之一。可是如今完全失忆的他看样子是回想不起当时任何的场景。想到这儿,周唐也不愿辜负第五虹的信任,他出口保证道:“前辈放心,寻找巫马圣的事晚辈再另寻他法,此行只为栖贤寺能够保住《天山罗汉图》。毁了日本人的觊觎盗窃之野心。”
两人相视一望后依次出屋。此时疲惫不堪的妙湛倒在修远的怀里已经睡着了,修远见到周唐和第五虹后站起身子,轻道一声:“走吧!”沙金跑上前去打开大门,米铺老板先出去领路,周唐和沙金跟在修远的身后走出了院门。快要出巷口时,修远忽然想到了什么,转过身来对着此时正站在门口目送他们的第五虹低沉地说到:“第五兄,我以后可能不会再来找你饮酒作乐了,淫逸误事,望你保重。”言语间透露出一股凄婉的味道,周唐听闻后微一皱眉,随即跟着他消失在了漆黑的巷口。
人心情沉闷都是一路无语,只能听见彼此间急促的脚步声和修远怀妙湛的呼吸声。翻过最后一道山岭后,周唐终于看到了栖贤寺的全貌,依山而建,庙室四方而座,收云聚气,低沉的暮鼓声缭绕山林,自成一方安宁祥和的圣地。
人在修远的带领下来到栖贤寺的后门。此时门旁处四仰八叉地躺着两个人影,周唐就近一看,发现眼前这两人和今日下午在孝花楼内碰见的耿青德身旁的那两个武一副装扮,黑色功夫衫配着紧脚粗布鞋,显然这两个武就是耿青德安排把守后门的。那两人听到周唐他们的脚步声后,噌地一下窜起身来,浑身散发着强烈的警觉性。修远根本没有理会这两个人,擦过他们身旁后就推门而入。两名守卫虽然戒备地两眼盯着他们,却没有发出任何质问,看样子,果然如妙湛所讲,这栖贤寺如今只许进不许出。周唐跟着修远从后门进了寺内后心言道。
“咱们先去藏经阁看看师祖的情况。”修远进了栖贤寺后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气息沉稳,双目精烁。
藏经阁离后门并不是很远,穿过一排厨屋便到。望着一向清静幽暗此时却灯火通明的藏经阁,修远抬头一愣,发出一句“咦”的疑惑声后,便抱着妙湛走上台阶轻轻叩门。
“师叔你可回来了,师祖和方丈他们都等你呢!”开门的是一个和妙湛穿的同一代僧服的和尚,年龄和沙金相仿,但他骨骼健壮,太阳穴高鼓,抬举足间如风疾,如松定,一看就是位武功行家。
修远将妙湛交到他里,嘱托了几句后就带着周唐和沙金登着木梯上了阁楼。
此时阁楼的正堂内摆着排蒲团,一排座。蒲团上坐着的是和修远穿着同一代僧服的高僧,而与他们相对而坐的,一位是穿着主持袈裟的方丈,眉宇间确实给人一种无常,无我的禅定。他的眼角处崎岖的皱纹是岁月留下的沧桑印记,散射着一股浓浓的暖意,让旁人产生一股心安的信赖之感。与方丈并排而坐的是一位白须及脐,头戴僧帽,身着灰衫的老僧。周唐登上阁楼看到这位老僧的第一眼就惊慑到不由自主地倒吸了一口凉气。周唐自认为自己眼道高深,阅物一眼能辨真假,识人一面可断善恶,但当他看到这位老僧时,竟然察觉不出任何端倪,那老僧坐在蒲团之上,像山水之清,像闲云之散,又如地火之烈,又如闪雷之鸣,待到周唐再一定神观看,所有矛盾化为虚有,那老僧坐在原处,令周唐察不出一丝气度来。
方丈看到修远,周唐和沙金后,放下打坐的印缓缓问到:“修远师弟,妙湛可是随你一道回来了?”
“回方丈师兄的话,师弟惭愧,受妙湛相寻,我二人是一道回来的,他现在回房休息去了!”修远单掌立于胸前,语气愧疚地回道。
“那他定是将情况都讲给你听了,《天山罗汉图》之事你如何看待?”方丈微侧过身来,对着修远问到。
周唐听到方丈的口气,察觉出了他似乎对挽留栖贤寺内的这份至宝态度暧昧,并不像他所想像的那般决意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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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闭口禅
() 听到方丈的发问后,修远先是一愣,似乎也像周唐一样听出了方丈的态度,他语意坚决地说到:“《天山罗汉图》自康熙年间捐至我寺成为本寺至宝以来,两百年来珍藏完整,其间屡遭贼子觊觎,强盗威胁,官霸勒索。然而我寺先辈们次次都是拼尽全力,想方设法,不顾个人安危化险为夷,成功保留住了这两百幅佛门珍宝。今日倭寇与耿青德那个小人狼狈为奸,企图霸抢栖贤寺传寺至宝,那我辈定会效法先祖,舍命相守,义不容辞。”
“看来修远师弟今日下山喝得尽了兴致,此时真是一腔热血啊。不过,你倒是忘了之前那些打这《罗汉图》主意的不过是一群拿棍棒的匹夫,可是今天来到寺内的耿青德和日本人的下都是拿着枪的。那可是真枪啊,智真,智刚现在还重伤在床。你说舍命保图,今日他们闯寺时你在哪里,这时倒说得起劲,讲得轻巧。以卵击石,非但保不住图,还会连累了栖贤寺,这座千年古刹要是毁于你,试问修远你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修德,住口。大家商量的是《罗汉图》之事,勿要闲扯其它。”方丈出言喝止住了数落修远的修德。
“修德师兄教训的是,师弟惭愧。但是我还是不赞成将《罗汉图》拱相让。千里之堤溃于蚁穴,暂且不论倘若我们将图卖给了日本人后,何以愧对百年来本寺先辈为护图所付出的心血,就是日本人得到图后谁又能保证他们不会对我们的佛像,铜器,香炉产生兴趣呢?清朝就是这样才将国的领土一块块地割让给外国,这失的不是东西,是气数啊!”修远先是歉意地说到,随后话锋一转,继续试图说服着众位师兄。
“修远你身后的这两位小友是?”方丈为了缓解一下此时正堂内的气氛,看着站在修远身后的周唐和沙金出言问到。
“哦,他两人是第五虹施主听说咱们栖贤寺遇难,特地派来帮忙的。”修远说完,周唐和沙金上前一步对着方丈抱拳施礼。
“原来如此,既然修远师弟来之前与第五虹施主有过交谈,想必世事通明的他定是授予你解决此事的锦囊妙计,修远师弟才会对保画如此坚定。既然如此,你不妨给大家说说看,第五虹施主有什么两全其美的计策。”方丈说完,除了那位老僧之外,所有人都期待地望向修远,等着听他从第五虹处得来的妙计。
“这个嘛,嗯,说实话,第五虹没有给我任何意见,只是在匆忙之间派了这两个小友随我前来,让我们见行事而已。”修远神色尴尬地回道。
众僧听罢,有的唉声叹气希望破灭,有的则是交头接耳,目光鄙夷地瞪着修远。方丈重重地叹了口气后,慈眉善目地对着修远说到:“师弟啊,不是众位师兄膝头软,骨气丧,惧怕耿青德和日本人的淫威,非要交出我们栖贤寺的镇寺至宝。而是他们此次前来志在必得,今日这帮恶徒闯寺,下的全是杀。照他们这个气势,我今日若是不答应他们的条件,恐怕栖贤寺难逃屠寺之难,那时候不光《天山罗汉图》尽失贼人之,全寺也将毁于一旦,只怕最后只有你一人幸免于难。寺是人建的,经是人念的,画是人做的,只要人还在,所有的一切都可以重来。我身为本寺住持,不仅要考虑栖贤寺眼前的局势,还要心念它如何保存传承下去,不能让这座古刹毁于我。更何况在这乱世,百姓朝不保夕,寺内供奉贫乏,亟待修葺的佛殿都缺少钱银。所以,还望修远师弟体谅一下我这个做住持师兄的难处。”
听到方丈自述苦衷后,修远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他们人都明白了方丈为了栖贤寺免遭涂炭,心更支持向耿青德和日本人妥协。
就在这时,坐在方丈身边的那位老僧缓缓地睁开双眼。方丈见状隐露欣喜之色,看来他刚才说那番话的真正对象是身旁的这位老僧。此时他立即转向修远说到:“修远师弟,你快过来看看师祖有何吩咐。”
修远闻言后疾走几步立定在那位老僧身前,周唐和沙金相视一望,心顿生疑惑,为何师祖说话要找修远近身。两人定睛一看,此时那位师祖上下嘴唇轻张轻合,幅度似蜻蜓点水。周唐看到后立刻反应过来,是“闭口禅”,这位师祖修的是佛门之的大道“闭口禅”,在佛教又叫“止语”活“禁语”,就是禁止自己说话。佛教讲究一切众生之生死轮回,皆由于身、口、意业所致,若消除此业,可速得解脱;所谓开口即是罪,禁语的目的之一即是减少口业。而之所以是让修远近身,正是因为他懂得读唇。周唐望着师祖微微蠕动的双唇,他根本辨不出任何字词的口型。周唐猜想着,也许修远正是因为这项技能才能留在师祖身旁,方丈和他的那些师兄才对他礼让分。
片刻后,师祖紧抿双唇,说完了他迫不得已才说的那些话后,又合上双眼。修远转向方丈和其他坐着的九位师兄脸色略显愁苦地复述到:“师祖吩咐我等谨遵主持师兄的决定,为避免掠宝之人滋起屠寺歹心,保我栖贤寺千年古刹之全,日后,两百幅《天山罗汉图》悉数交付他们。”
听到这里,方丈和其他九位高僧微锁的眉头都舒散开来,绷紧的身形也都略微松弛,刚才瞪向修远的厌恶目光也变得和善亲切。
“但是。”听到修远突然的转折,众位高僧的内心又是咯噔一颤。修远并没有理睬众位师兄表情的变化,他继续讲到:“师祖吩咐说,要于今晚将那两百幅《天山罗汉图》搬到藏经阁内,他要与这些本寺至宝相度最后日,以告我寺镇宝先贤之魂,以策他自身失守之责。不知主持师兄是否应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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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千年基业实为何
() 方丈心不安地听到修远转折后的话语后,稍一愣神,语气释然地对着白须老僧说到:“师祖不必过于自责,您是为我栖贤寺的千年基业着想,修空作为主持,也要对此失宝之行负责。罪徒我从今日起便禁食诵经,以慰本寺守宝圣僧之灵。”方丈说完,起身相拜。身后的那些高僧也随着他向师祖施礼,并且一道大宣法号,言明自己也要随方丈师兄一起禁食谢罪。
白须老僧对此没有做出任何回应,他依旧纹丝不动,遁入禅定。方丈看到他轻捏起的印明白了师祖之意,转过头来对着身后的其他高僧讲到:“待会出了藏经阁后,修善,修寂两位师弟,还请你们将存放在罗汉堂内的十箱《天山罗汉图》搬到此处交供给师祖,不得有误。”
“是,谨遵主持师兄吩咐。”修善和修寂两僧在人群回到。
接着方丈转向白须老僧态度谦恭地说到:“修空无能,想不到万全之策,当下只好舍图保寺。倘若师祖之后有何妙策尽管吩咐我等。修空这就带着众位师弟离开,不打扰您的晚修。还望师祖不要自责,保重身体,阿弥陀佛!”九位高僧也一并齐宣法号后,随着方丈下了阁楼。
修德离开时走到修远身前,一副关切的神情对着他叮嘱到:“师弟你暴戾之气过重,自己要多加注意啊,早课和晚课绝不能敷衍对待,读经却不悟道。”说完,绕过修远的身子瞄了一眼白须老僧。
“是,多谢师兄淳淳教导。”修远有气无力地回敬到。周唐看得出,刚才白须老僧对待保画的态度深深地挫伤了修远的心气。
等到方丈带着九位高僧出了藏经阁后,此时阁楼上的正堂内陷入了一片沉寂。白须老僧捏佛印,坐于蒲团之上正在修禅。而修远和那位为他们开门的法号“和逸”的年轻武僧则站立在一旁。周唐和沙金此刻面露尴尬,看这位白须老僧应该是德高望重,有着掌控栖贤寺决策权的威严。可如今,连他都开口应承了要将镇寺之宝交给耿青德和日本人方面,那此事算是板上钉钉再无回旋余地了,周唐和沙金此行也算是白忙活了一场。想到刚才方丈罗列出来的那些利害关系,两人心对修远执意留画的想法也产生出了一丝的不安,更是知道它希望渺茫。
就在这时,二十多名僧人抬着十箱装有栖贤寺镇寺之宝的《天山罗汉图》进了藏经阁,奉方丈之命前来送图的修善和修寂两位高僧同修远一道点查完毕后,向着依旧闭着双眼的白须老僧施礼后便离开藏经阁回去复命。
周唐盯着此时摆在面前的十个大箱子,通过辨认木质表面的黑色条纹,心暗忖到:“看到这十个由黑酸枝制成的一面条纹箱和其上做工精良雕花精致的纹刻镇宝图,就能知道里面装有的画作非是俗物定是神品。”
黑酸枝又叫大叶紫檀木,是清朝康熙时期,宫廷内因为紫檀黄花梨的木质家具供应不足,礼部从南洋进口来酸枝木作为替代品,价值直逼紫檀黄花梨木,在当时的民间拥有者非富即贵。而这十个箱子各自都是由同一棵大叶紫檀木根据纹路的契合相连而制,箱身箱底和箱面浑然一体,木材本就珍贵,再加上纹路暗合则成了珍奇。周唐此时心赞这十个宝箱之时,更是对这箱内的《天山罗汉图》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站在他身旁的沙金也用肩碰了碰周唐,朝着这十个散发着古气的宝箱兴奋地努了努嘴,眼神充满了期待的目光。
修远送走两位师兄后,又重新站回到原来的位置处闭目诵经。此时阁楼外也传来了木鱼铜罄声,应该是方丈带着众人开始了他们的禁食诵经。沙金望了望周唐,发现他同自己一样,额角处渗着汗珠。这两人从刚才随着修远上到阁楼处就保持着同一个姿势站到现在,因为之前方丈在场,两人惮于不请自来的客人身份,再加上又处在如此庄严肃穆的场合,怎敢好动扰了清净。但此时他二人看白须老僧和修远都是入了禅定,既没有要打开宝箱查阅罗汉图的意思,也没有招呼他们的打算,想到既然白须老僧和方丈都做出了交出宝画的决定,两人于此也便失去了继续留着的意义,心都萌生出了退意,却不知如何开口。
时间过了许久,周唐猜测已经到了午夜,他深吸一口气,正要动身走往修远身旁时,白须老僧缓缓地睁开双眼。修远感应到了师祖对自己有吩咐,赶忙上前一步。周唐紧紧地盯着白须老僧的嘴唇,却发现他两唇紧闭,纹丝不动。正在他感到疑惑之时,修远转过身来,对着周唐和沙金说到:“今日真是让你们受累了,修远心有愧。天色已晚,和逸你就带着沙金小友去你的卧房内休息吧,没我召唤,不许进阁。”
“是。”和逸听到修远的吩咐后面无表情,朝着两人所站的位置径直地走来。
沙金和周唐此时却是一脸疑惑,为何只让沙金去休息,将周唐留下来,难道那位白须老僧并不是像之前在方丈面前所表现的那样,甘愿将这镇寺之宝拱相让,而是另有打算?想到这儿,沙金满脸的不情愿,却又面对着身前给自己低头做请的小师父,没办法只好随着和逸不舍地离去,两步一回头,望望周唐,望望那十个宝箱。
………………………………
第六十章 值得守护的东西一步都不可退让
() 阁楼下传来一声闭门音后,修远将站在几步开外的周唐召至师祖和自己面前后便同周唐一起面对着师祖而立。周唐小心地抬起头来看着这位得道高僧,准备听他有何吩咐。白须老僧两眼微微一垂,修远便对着周唐说到:“师祖让周唐小友先请坐。”
“瞳语?”周唐心一惊,刚才在白须老僧吩咐修远让沙金和和逸离开的时候,他只留意着白须老僧的两唇,并未发现他嘴唇有任何动作,当时周唐还大感疑惑,现在看来,修远不仅会读唇,也会读瞳。周唐小时候在济州府的金銮街就听过那些见多识广的老朝奉提起过,民间有一种秘术叫作“读术”,其流传最广也是入门级别的便是“读唇术”,掌握此秘术的人能在人们嘴唇轻微地颤抖读出他们欲言又止或是盘踞在脑海还未说出口的话语。之后便是技术含量更高,鲜有人掌握的“读瞳术”,那些不打算说出来的留在脑海的想法是不会下意识地带动嘴唇的颤动的,这时候“读唇术”就毫无作为了,但识得“读瞳术”的人便可通过眼瞳的旋转,抖动,收缩以及更复杂的细节读出人们脑海正在浮现的想法。至于最深奥神秘的“读心术”似乎只存在于传说,那些涉猎奇广的朝奉们都没有任何关于它的听闻,只知道“读心术”是“读术”的最高境界,不观唇,不察瞳便可数清你心最深处的秘密。周唐原以为这些都是金銮街那些个喜好吹牛的朝奉们胡诌的大话,没想到今日竟然在修远大师的身上得到了证实。周唐心想到,如此高深莫测的读瞳术究竟是白须高僧传授给修远的,还是修远本身就识得的?若是修远身为盘心结其的一员,在失忆前就已经具备这项技艺,那巫马圣的下真是奇人如云。想到这儿,周唐心不免泛起一阵对林慕里的牵挂之情,也对自己此行将要面对实力雄厚的巫马圣产生了一丝担忧。
“周唐小友,周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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