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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董珍珑劫-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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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请！”大拇指端起碗来，对着周唐伸说到。
想到自己大话早已说出了口，都到这种地步了也就再没了退路。周唐心想，杀人不过头点地，这点玩意算什么。他闭起眼睛深呼一口气后屏住口鼻，端起碗来一扬脖，咕噜咕噜地便将满满一大碗鸡血送入了腹。周唐饮毕放下空碗后，口鼻一通气，一股强烈的腥臭味直钻脑海。他睁大了双眼，紧闭着嘴，强忍着呼之欲出的呕吐感，才发现此时场人们都半开着口，瞪圆了双眼惊诧地望着自己，就连大拇指端着碗的臂也悬在空，呆呆地盯着他看。鸦雀无声的场面就这样持续了几息，人群才传来一句声响：“我说兄弟啊，歃血的歃是微饮，轻酌的意思，你，你竟然将那满满一碗鸡血全干了？”
周唐一听，差点哭出声来，他一俯身刚要吐出那碗血来，却被刀哥上前拦住，大声劝阻到：“不能吐，歃血立盟，这血盟啊，只要入了口，就开始算了数。你这一吐可就只能和大拇指终生是敌了！”周唐听了刀哥的话后，把已经泛入口的血又生生地咽了下去。大拇指看到周唐的动作后这才缓过神来，他大笑两声说到：“我这兄弟实在，正合我的胃口，当哥哥的也陪你一干而尽。”说完，大拇指一扬脖也干了那碗鸡血，不同的是，大拇指干完后依旧满面春风，而周唐那副痛苦的表情却又惹得众人一阵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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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金玉言和木石语
（） “这第二礼就是同甘共苦，今日盟约只需共苦，来日方长再去同甘。”刀哥言罢，周唐心里稍微轻松点，因为从小到大他就不怕酸味和苦味，野山杏和莲子心都是他的最爱。正当周唐心暗叫侥幸之时，刀哥打开了一个瓷坛，周唐闻到瓷坛散发出的那股怪味后，腹内刚刚平静下来的鸡血又差点喷口而出。
场下人们在这一刻也都被那瓷坛内散出的异味熏得皱着眉头，两在鼻前不停地扇着。那臭味和茅房的味道如出一辙，刀哥看到众人疑惑的眼神后出口解释到：“这共苦之物便是未加清洗的猪大肠。”所有人听到刀哥的话后，都恶心地扭曲着面部，不少人都背过身去开始干呕起来。周唐长叹一口气，闭上眼睛无奈地苦笑了两声，心里给自己打了无数遍的气后才缓缓地睁开双眼。而此时闯入他眼的又是那个男子，那人正抿起嘴唇，强忍着笑意，冲着周唐同情地点着脑袋。周唐收回目光，他叹了口气后狠下心来，猛地上身前去，从瓷坛内拽出一根指节长短的猪大肠，立刻放入嘴，咬都没咬便生吞了下去。
“哇……”赤红寨的好汉们还有沙金他们看到周唐如此迅速果敢的动作后，都情不自禁地发出一阵由衷的赞叹声。
刀哥默默地走到周唐身旁，还没等他开口，周唐一脸惊恐地转过来对他匆忙问到：“不会是我又吃错了吧？”刀哥缓缓地摇了摇头安慰他道：“没吃错，你吃得很好，我只是过来告诉你，下一个礼不会再让你吃东西了！”周唐听到后对着他苦笑地说到：“哼，我已经不怕了！”
“这第礼就是金玉言和木石语，金玉言藏心，木石语出口。你二人今日义结金兰，就须当着关二爷的面讲尽口是心非之语，从此以后，你们兄弟间便坦诚相待，再无木石语，只存金玉言了。这枚玉观音是我祖上明代时就流传下来的古物，俗话说古气愈久，纳污愈重，就拿这件明代时的宝贝收容你二人的木石语吧！”刀哥说完，从颈下取出了那枚玉观音放在香台上。
大拇指听了刀哥的话后，两眼一转随即问道：“兄弟之间绝无欺瞒最为可贵，所以对于这一礼，我大拇指极为看重。刀哥，这收容我兄弟二人口是心非之语，为我们之间的真诚作信的物件当真是越古越好吗？”
“那是自然的了，古而不毁是为真，而这一礼讲究的就是你兄弟二人之间的真心实意，绝无二心，你说说看，是不是信物越古越好呢？”刀哥爱惜地摩挲着的那枚玉观音，对着大拇指回道。
“那好，来人啊，把我屋内柜的那座陶楼请出，我说小刀啊，我那件宝贝虽没你这枚玉观音看上去精致珍贵，但论年代之久，恐怕和你这枚宝贝的太爷爷的祖宗同辈。不是我大拇指夸海口，汉代和明代差的有些时日吧！”就在大拇指说话之际，一名下从后厅缓步行出，小心翼翼地捧着那件从大拇指屋内请出的宝贝。
周唐凝住心神定睛一看，那座层峦叠相连的陶楼高一尺有余。光洁的陶身表面散发出一片清亮的墨紫古光。其底层楼节上部微窄，下部略宽，呈流线型的长方体状。底殿四角飞檐而出，棱面相汇之处嵌有螭首座雕，四龙威威而现，大添楼殿贵尊之势。陶楼之，层与底层衔接之处套设的是一圈宽于楼身两寸的正方形环台，更显建筑之美。而层角楼的顶端设有四角斜撑的五茎莲花状的飞檐，莲翅欲出，花隔云端，空灵温润，分外壮观。顶层的楼殿顶部是精刻剪边，正相轮火焰珠顶，宝顶周围有八条铁链各与力士相连，熠彩辉煌。望着这尊造型玲珑绰约，雕饰盖世无双的陶制阁楼，周唐眼前仿佛浮现出一幅殿堂之内朦胧的奢华画面。琥珀酒，碧玉觞，金足樽，翡翠盘，食如画，酒如泉，古琴涔涔，钟声叮响。周唐此刻不由地心震撼道：“果真是件低调内涵的稀世珍宝。”
大拇指接过下端上来的这件宝贝后，转向场下众人夸赞到：“这可是件货真价实的汉代陶楼，是件两千多年前的古物，说不定啊，咱们汉人的老祖宗就带着它纵马驰骋，把匈奴赶到了长城之外呢。你们说，用这样的一件宝贝作为这第礼的信物，够不够格？”
“嘿嘿，还算年轻，看在大拇指的情面上就勉强算是够格吧！”赤红寨的好汉们故意露出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对着大拇指哄笑道。
而就在这时，谁都没有注意到场有一人与周围欢闹的景象形成了强烈的对比。他难以置信地望着那尊汉代陶楼，口不停地诺诺作音，惊诧地呆立在原地陷入了沉思之。
大拇指哈哈一乐，不再理会场下众人的挑逗玩笑。他将那尊陶楼摆在自己和周唐身前后，对着周唐释然地开解道：“没事，兄弟。这木石话说来也简单，就是你我二人随便地说几句显而易见的假话便可，以此象征咱们俩成为兄弟之前，彼此间再无假言，再无隔阂。来，大哥我先来，你可听好了啊，全是假话，算不得数！”大拇指给周唐解释完后，转了转眼珠子又清了清嗓子后，自己还未开口先嘿嘿地笑了两声，这才对着大伙高声说到：“我大拇指是咱国历史上，古往今来排名第一的俊美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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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相思方觉海非深
（） 大拇指话音刚落，厅堂之内突然迸发出一阵排山倒海般的狂笑声，所有人听到他刚才的这句“木石语”后，都被逗得前俯后仰，捧腹大笑，一时间拍案声，鼓掌声，唏嘘声和哄笑声响彻了整个前堂，有的人蹲在原地失笑地站不起身来，有的人趴在地上疯笑地打着滚，还有的人癫笑着在前堂内疯跑起来，就连站在一旁，腹此刻翻江倒海身体不适的周唐也难以按捺住想要发笑的冲动，赶忙转过身去遮起衣袖捂住脸失声地狂笑不止。全场之，只有大拇指一人站在原地，睁着两只无辜的双眼望着此时台下人们夸张的动作，羞愧难当，默然自语道：“你们这些人的反应有点过分了吧，难道我真的就那么丑吗？”
因为大拇指这句“古往今来第一俊美男”而失控的场面持续了好一阵，人们笑意才渐渐退去，一个个满脸泪花，虚弱无力地爬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大拇指被这一下臊得有点愠怒，他看到众人纷纷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后，催促着周唐赶快开口，好让他的木石语盖过自己的那句，吸引走人们的注意力。周唐在刚才的大笑过后，此时的脑海一片空白，在大拇指催促的目光下竟然一时想不出任何一条“显而易见的假话”来。他皱起眉头，极力地苦思着。一旁的大拇指看到周唐半天没有动静，又听到台下此时有人重提起他刚才说出的那句话后，惹得周围的人们又开始嗤笑自己，这才出言提示到周唐：“兄弟你倒是快点说啊，这么简单的事不是脱口即出吗？你学我一样，把那些显而易见的常识倒过来讲不就行了。快点吧，哥哥我刚才算是丢人丢大了，你倒是快点开口给我遮遮羞呀！”
周唐听到大拇指的点拨后还是没有思绪，就在他苦思无果之时，脑海突然闪现出林慕里的那张笑脸来，刹那间，无尽的愁苦涌入心头，压得他喘不上气来，真是“相思方觉海非深”！周唐摇了摇头定了定思绪后，心鼓起一股力量，说什么，他此行都要找到林慕里，将她平安地带回上海。
“我喜欢的人是名男子。”周唐想到林慕里之后，遵从着大拇指的那句提示“将显而易见的事倒过来讲即可”，便对着台下人们大声地说出了自己的这句“木石语”。
意料之，周唐的这句木石语也掀起了人们的一阵狂笑声。可万万没想到，笑声渐落，今日同他一起搬箱子的那几位赤红寨的好汉纷纷站起身来，对着他不停地摆着说到：“不算不算，这木石语要求的是假话，可你说的都是真话，如何算数。你若不喜欢男子，今日是谁在木车之上前胸紧贴后背，搂得那位公子都喘不过气来了。我们在一旁可看得真真切切，大伙说说，我刚才所言可有半分假话？”那人说完，转着身子向四周人征询着意见。
“没有，没有半点假话，我可作证。”
“我也看到了今日木车之上的景象，啧啧，那个唯美啊！是这样不是？”
旁边的人们大笑地跟着起哄，还有两名好事的人躺在桌子之上效仿着周唐和那名男子的睡姿。而白天里没有目睹这一幕的人们惊讶地一边大叫着一边哄笑起来，纷纷向周唐投来异样的目光。周唐哪会想到自己这样一句明显的假话，会让他们连系到今日自己为够最后的木轮而迫不得已做出的那个姿势。更令他感到愤闷不已的是，那名男子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对过来向他询问此事的人们还不停地微笑点头，没有一丝想要解释的意思。
大拇指看到周唐果然不负他之所望，成功地吸引走了人们关注的焦点，这才一把搂过周唐兴奋地对他说到：“周唐，从今日起，咱俩就是好兄弟了，在这赤红寨之内你就是二拇指。来，陪哥哥我走一个，今天咱们不醉不归！”台下赤红寨的好汉们听到周唐“二拇指”的绰号后，又被惹得哈哈大笑起来，他们端着酒碗，嘴里不停地喊着“二拇指，二拇指”的绰号，向周唐热情地敬着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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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二拇指
（） 就这样整个赤红寨因为躲过了贼人的暗算，又经历了大拇指和周唐义结金兰的喜事之后而沉入了一片欢庆的喜悦之。
临近午夜，前堂内的酒宴才慢慢地降下热度。周唐只记得酒宴刚开始时，自己还对那些敬上来的酒水推辞一番，可他哪经得起赤红寨这帮好汉的劝酒之词，不一会儿就对自己喝了多少碗酒没有了意识，更不知道和赤红寨的多少好汉结成了兄弟。他脑海只记得一大串人名，什么大刷子，秦汉庭，老彪子，石头之类的，至于谁是谁，周唐早都晕地对不上号了。此时他被一群人抬进了一间房屋内，躺在床上后才渐渐地恢复了一点意识。
“二拇指，你这酒量不行啊，赶明儿得多练练啊，你今天就先睡吧，欠的酒啊，明早起来再还吧，兄弟我们可都记着呢！”那人将周唐放在床上后，站在一旁对着他言语了几句，便关上了房门，带着其他人哄笑着离开了。
周唐躺在床上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虽然他迫于形势喝了早已超过自己量限的酒，可一想到至今只身一人处在巫马圣密所之内的林慕里，脑海就突然恢复空明。回想着自己当日在爆炸声辞别潘老之后来到这两湘西蜀之地的一幕幕场景，心不禁泛起阵阵感慨，他牵挂着沈仲章会不会安全地到达广州接走那批凝结了无数物工作者心血的居延汉简，将它们运至香港妥善保存起来，想到这儿，周唐又生出一股绝望的酸楚，想我泱泱大国，千万里浩瀚疆土，竟没有可以容得下几章先辈珍宝的一尺之地，呜呼哀哉！几息过后，伤意渐落，周唐脑海又突然浮现出冷蚤坊阁楼之内庞赋的身影，虽然他面容和善亲近，但佝偻的身躯却透露出的是一股萎靡不振的颓丧之气。“西南之地，自古神魔共生，隐藏着太多的秘密，能脱身就早早离开吧！”庞赋对周唐的这句忠告又鸣响在了他的耳边，勾起了周唐对今早在石庐发生的场景产生了极大的疑惑之情，那位假扮石庐主人的男子身上确实带着一股隐士的淡泊之气，这点是瞒不过周唐的，他也是因此才无所怀疑，毫无保留开诚布公地说出了自己的疑惑，道明了对藏在那件瓷瓶上的天源线索的推断。要不是那人无意间说漏了周唐根本没有提到的信息，只怕周唐对这一切都不会产生怀疑，更是不会再去拜访那间石庐。周唐隐隐感觉得到，正如庞赋对自己所忠告的那样，此时在这西南之地上，有几位神魔正悄悄地将目光放在了自己身上。
周唐想着想着渐渐进入了睡意，毕竟昨晚他在鬼拍之后跟踪着那个形迹可疑之人去到石庐，一夜不曾合眼，再加上今天搬着那个木箱走了不知多少山路后又经历了与大拇指的金兰之礼，此时此刻他脑和身体上的倦意汹涌来袭，不知觉已经沉入了梦乡。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房门被轻轻叩响。“周大哥，周大哥，你睡了吗？”沙金在门外一边低声地叫着周唐，一边轻敲着房门。他刚才看到醉酒的周唐被一群人抬出了前堂便悄悄地跟在他们身后，一直等到那些赤红寨的好汉们将周唐放在这间房屋内离开之后，这才现身前来寻找周唐。虽然沙金明白经过了一日辛劳的周大哥肯定早已进入了梦乡，但他一想到此时埋藏在心底的那件事，还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当面告诉给周大哥。
沙金看到屋内的周唐并没有做出任何回应，便一鼓作气地推门而入。他走近床边望见周唐蜷缩而卧的睡姿，听到他厚重的鼻息，知道周唐因为这几日的奔波劳碌而疲惫不堪。“周大哥，事有蹊跷，得罪了！”沙金两猛摇着周唐的身子，口也急促地呼唤着“周大哥”。
周唐渐渐地恢复了意识，朦胧间才意识到站在床边唤醒自己的人便是沙金。他难忍倦意，无力地哼唧道：“沙金，别闹了快去睡觉，有事明天再说！”
沙金听到周唐终于醒过来后，急忙说到：“周大哥，周大哥。我有要事相告，你快醒醒啊！”看到周唐说完那句话后不再做出任何反应，沙金一边摇着他一边继续说到：“我觉得大拇指今日抱出来的那座陶楼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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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神秘陶楼
（） 周唐睡意正浓，迷离恍惚间听见沙金提到在“金玉言，木石语”那一礼大拇指请出的那件陶楼后，以为沙金又来取笑自己，翻了个身后，背对着他不去理睬。
沙金见状，知道周唐正在听他说话，立即将自己当时看到那件陶楼后的发现对着周唐讲出口来：“周大哥，你还记得在离开栖贤寺的路上，我在半山腰的亭给你看得那几页我从修远大师柜保留下来的纸张吗？若是我没有看错的话，今日大拇指最后拿出的那件陶楼正是修远大师那几页纸上所绘的建筑图像，殿身飞檐，各处细节完全一致。我在栖贤寺听到和逸的话后，原以为那些建筑图像是修远大师为了修葺翻新栖贤寺而做的设计简图，但是今日看来，应该是我推断有误，修远大师一定是之前看到过这件陶楼，可不知为何，他竟会凭借着记忆自行绘出那么多张这件陶楼的图像留在身边，并且藏于柜，不示外人。”
“什么，你确定那件陶楼就是修远大师所绘图像之的建筑？”听到沙金刚才所说的一番推断，周唐猛然间坐起身子，对着沙金激动地问到。他记得那日从第五虹家临出门之际，自己已经向第五虹求证出修远大师在皈依佛门之前曾是巫马圣麾下盘心结的一员干部，更重要的是他便是当时回信给巫马圣发现那件藏有天源古物的那两人的其一名。所以对于修远大师在失忆之后仍然记忆深刻的那件陶楼说不定就是那时巫马圣要寻求的那件藏有天源线索的古物。
沙金看到突然蹦起的周唐后，知道自己的这个发现果然暗藏玄，事关重大，他语气坚定地回答道：“那是当然的了，别的我不敢保证，但是论起建筑结构，分毫的差别也难逃出我的这双法眼。”
周唐想起他俩人在第五虹家的厨屋内谈话的场景，记起沙金在建筑方面所具备的天赋后，激动地跳下床去，拉着沙金跑出门外，去寻找大拇指的住处。
一路上周唐兴奋地想着，也许这第二件藏有天源线索的古物就是那尊陶楼，自己离真相似乎越来越近了！
周唐和沙金一路向那些正在行夜哨的赤红寨的弟兄们打听着大拇指，不多时二人便急奔到了他的住所外。周唐敲了两记门后便难掩兴奋地推门而入。坐在灯旁的大拇指正在小心翼翼地擦拭着的一把左轮枪，看到突然闯进的周唐先是一愣，旋而便兴高采烈地站起身来对着周唐大笑道：“哈哈，兄弟你好酒量啊，刚才我看你已经喝得神智不清了，便吩咐他们抬你去休息。万万没想到，你小子这么快就恢复元气了，怎么样，是不是想你哥哥我了，还要再和我把酒言欢一番？”
周唐哪有闲心去理会大拇指的玩笑话，上前一步拉着他的胳膊语气急促地问到：“大哥，您那尊汉代陶楼此刻身在何处，能否给兄弟我过过眼？”
“额，这个……咳，我以为多大的事呢，那玩意就在我里屋的立柜，兄弟你要是钟意的话，哥哥我就算当个贺礼送给你了！”大拇指说完，看到周唐焦急的目光后便收好的枪，从里屋的立柜抱出了那件陶楼。
周唐两眼一鉴辨，确定这尊陶楼就是之前作为他与大拇指最后一礼的那件信物后，召来沙金对他说到：“你再就近仔细看看它是否和修远大师所绘的那个建筑一致，此事事关重大，切勿有误！”沙金自信地点了点头后，走上前去认真地查看着陶楼各处的细节，期间偶尔闭上眼睛回忆比对着，周唐见状，赶紧向正欲开口询问的大拇指做了个噤声的势，自己则紧张地盯着沙金，期待着他的定论。
过了一会儿，沙金退后一小步对着周唐肯定地说到：“不会有错，不论这流线渐宽型的殿楼主身，还是层与层之间相连而嵌的环带楼台，抑或是其上的剪边座雕，纹饰暗理，这件陶楼和修远大师所绘的建筑图像都分毫不差，如出一辙。”
周唐听完，心大喜，他转向身旁一脸疑惑的大拇指出言问到：“大哥，实不相瞒，你这件陶楼与我们相识的一位前辈存有渊源，还望你细细为兄弟讲明这陶楼的来历，此事事关重大，不可有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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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那时的曾经
（） 大拇指听到周唐的请求后，望着他看向自己的那副严肃认真的眼神，这才意识到此件陶楼对自己这位兄弟确实关系甚大，他赶忙收起自己平时的那副嬉皮笑脸的态度，双眉紧锁，仔细地回想了片刻后方才对着周唐语气庄重地讲起了这件陶楼的来历：
……
“那是十多年前发生的一件事了，当时赤红寨初见规模，由于我还是习惯风餐露宿的游侠生活，所以常常不在寨，孤身一人地在这两湘西蜀的山脉搜寻着人贩们的踪迹。有一次我在火门山处刃了名恶徒，从他们救出五个岁左右的孩子后，因为没有从那名人贩身上得到孩子们身世的线索，只好打算带他们先回赤红寨，日后再派探子去寻找他们的家人。就在我好不容易哄着五个小孩睡着后，准备用张大口袋背着他们上路时，一匹快马越过山头，路过我面前时，马上的男子忽然勒住缰绳，看了看我袋的孩子，又望了望不远处那个被我解决了的贼子，他便看出了是我从那个穿着夜行衣的恶徒救出了孩子。我看那人浓眉大眼，鼻挺方正，一脸的正气这才放下警惕。就在那人听到我是赤红寨的大拇指后，他突然跳落马身向我下拜，一脸的倦容上涌生出一丝欣慰。这时我才发现那人马背上趴着一个十二岁的女娃，我知道火门山附近的居民都是人贩子的常客，他们喜好从那些恶棍的里买来少女作为童养媳给自家男孩备着，所以看到这个一脸正气的英雄，我便知道他定是和我所行一样，想要帮助这些苦命的孩子。他将那个昏晕过去的女娃匆忙地交到我里，又从马背上解下一个布袋放在我身旁后这才纵身上马，对我抱拳说到，赤红寨的大拇指，在下久闻大名。你快快藏起身来，我引走身后的追兵，你再动身上路。这孩子就先拜托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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