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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墓危机-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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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行义眼里折射出一丝喜色,“哦,你能分析分析么?”
我闭上双眼,右手触在自己的大腿之上,不断掐拽着,几秒钟之后,思路便变得越来越清晰了,“傣族和布依族这两个民族的语言,其核心词与我们常常所说的汉语区别很大,但在腔调上、发音上甚至在语法上,都非常类似;至于白语嘛,简直象汉语的某一支方言,除了口音略重了一些之外,根本不存在任何区别。”
彭子羽瞅向了姬行义,“义爷,你觉得呢?”
姬行义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从彭子羽接过那把镊子,然后,凑进铜棺之旁,不断刮弄着这骷髅身上的骨赂。与此同时,他的语气也变得越来越凝重了,“黄帝攻下蚩尤的老巢之后,很快就把自己的儿孙分封在那儿,先后建立起古巴国、古蜀国等政权,再加上,炎帝的后裔丛帝也迁至西南,创立了开明王朝。所以,在先秦之前,尽管百濮和西南夷的人数还非常多,但是,由于一直都实行夏君黎民制,很快,整个西南地区都华夏化了,而他们的语言,自然也以单音节为主。”
我心里的神往之情不禁就油然而生,“我们的祖先太了不起了。”
姬行义手里的镊子就扬到了空中,不断地晃来晃去,“这还不止呢……这种夏化的过程,甚至还漫延到整个东南亚地区,现在的泰语、老挝语、柬埔寨语和越南语中的很多词语同样以单音节为主,和我们所讲的汉语差不多,应该也与这个有关。”
我感叹着道,“一攻下西南就建立建立政权,说起来确实是一步好棋,影响深远,泽惠至今,直到现在,我们这些做子孙的都可以说受用无穷。”
彭子羽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他的角度似乎就非常刁钻,“义爷,王统就这么厉害,难道因为王族的迁陡,就决定着这个地区的语言和文化习俗的变化?”
姬行义干脆撂下了那把镊子,“那当然……从另一个角度来看,正因为黑夷的王统迁到了东北,所以,慢慢地,整个东北地区的语言才不断地夷化,无论百濮,黑夷,还是货真价实的炎黄遗部,都逃不脱这种宿命。”
刘二则瓮声瓮气地问,“怎么,历史上有很多炎黄遗部流落到东北地区吗?”
姬行义似乎陷入了沉思,很久之后,才缓缓回答道,“是有一些。比如说高句丽,根据现有的史料和考古材料来分析,他们应该隶属黄帝的后裔高阳所统辖的部落,‘高句丽’三个字也很有可能是‘高阳’所化。只是,因为他们迁到东北,与游猎于此的靺鞨杂居在一起,最后才慢慢地夷化了……”
我心里的好奇就更盛了,“那么山东人呢,史书上为什么把他们称为东夷?”
彭子羽的声音带有一丝犹豫,“他们很早就在说汉语了,而且在地名上,也从未经历过多音节化的过程,这样,把他们称为东夷好象并不太恰当。”
姬行义的视线又向棺内滑去,略加检视,便又把镊子提了起来,“这可能是因为,大部分山东人根本就不是什么真正的东夷,他们只是被分封在山东,与那一群黑夷长期联姻,久而久之,而被大家视为东夷而已。”
我点头道,“嗯,真正的东夷亦即黎人,也就是你刚才提到过的的黔首,他们的肤色很黑,个头也矮,与我们炎黄族截然不同。”
姬于嫣不知道怎么了,这时,就把问题兜了回去,“爷爷,如此看来,难道真正的东夷起源于东南沿海?”
姬行义在她头上摸了一下,“是哇,我们说过多少次了,他们起源于河姆渡遗址,也就是浙江,江苏和福建这一带,现在看起来,武夷山应该是他们所留下的痕迹。”
这时,刘二突然惊呼道,“义爷,健少,你们看,这铜棺内好象在发生一些什么?”
说完,他便举起矿灯,朝铜棺里面照了过去。
随即我们便发现,在铜棺的底部竟出现了一棵幼苗,此刻,在幽暗的光线下,显得绿意盎然、摇曳生姿,右侧的枝条甚至还长出了一个包包,每一阵阴风吹来,嗅起来就清新芬芳,颤颤微微,也不知道到底是真正的苞蕾,还是洞穴植物的苞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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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6章 水兕
被这玩意一骇,我们所有人便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甚至连脚步也变得略有一些絮乱,有的持着自动步枪,有的则从包里掏出了洛阳铲、鹤嘴锄什么的,满脸戒备。
可我还是觉得自己的脑子晕乎乎的,几欲要摔下这石峁;而且,就在这时,上面的各种藤蔓亦垂了下来,毛茸茸的,触在身上,令人觉得极不舒服。
姬行义好象是谨慎之极,第一时间就把众人拨开,然后,就提着矿灯往铜棺内照了过去,此刻只见他脸颊抖动,嘴角上挑,鼻翼还在不断地翕张着。
“这可能是尸蛇木,铜棺内也不知道撒什么了,竟大大加速了它的生长速度。”
我忙不迭点头,“是呵,尸蛇木快开花了。”
姬行义手里的镊子又伸了进去,拨动着这尸蛇木,在幽暗的矿灯光线之下,这玩意儿叶片霍霍,摇曳颤栗,倒是显得非常美丽。
而且在这阴风之中,那圆圆的包包竟绽开了,姹紫嫣红,绚烂之极,很快,一股浓烈到极点的香味也不断地往我们鼻子里面钻。
姬行义的头就抬了起来,眼里还带着一丝笑意,“不,这根本不是什么花蕾,而是洞穴植物的苞子。”
我耸了一耸肩,“我当然知道,刚才只是随便说说而已。”
刘二竖起了大拇指,“健少,哈哈。”
彭子羽好象是极为不屑,此刻,甚至还冷笑了一声,“别瞎扯了。一瞧见这玩意儿,我老是觉得不对劲。”
姬行义连声附和,“苞子的毒性非常大,闻久了,我们可能会产生幻视、幻听和幻觉,我说,咱们还是快点离开这儿为好。”
我们收拾了一下包裹,便缓步向前方走去,只见前面的山峁上绿树成荫,长满了各种尸槐和尸蛇木,经阴风一吹,它们便显得影影绰绰,摇曳生姿,就象众星拱月一样,衬托着中间的那一口铜棺。
走了不到三五步,彭子羽便警告道,“这周围好象有很多机关,大家要小心了。”
姬行义挥了一挥手,“与中原相比,哀牢人的机关阵法要简单得很多,应该出不了什么大事。”
说完,他便在这土坡和洞穴植物之间走走停停,每走几步,就蹲在地上检视着,脸色显得非常凝重。
我们不发一言,尽皆跟着他,向前面穿梭而去,因为在场的不泛倒斗老手,对阴阳八卦、九爻五行什么的都有涉猎,所以,对于姬行义的判断有没有出错,大家仅需要一眼就会了然在心。
大概几十秒之后,我们便接近那铜棺了。走在前面负责开路的几个黑人倒也积极,此刻右手一挥,便有一块非常厚的苔藓层被揭了下来,接着,他们再接再厉,不断清理着这铜棺上的污秽物。
我看着,看着,就有一些不耐烦了,“这劳什子铜棺上竟然长了这么厚的一厚苔藓。”
姬行义把背在肩上的枪械和包裹什么的放下,然后,还使劲地拍着双掌,道,“有几千年没人清理了,能这样已经算很不错了。”
姬于嫣的声音稍带一些惊惶,“爷爷,这铜棺为啥这样呢,比刚才那一口好象要大上很多?”
姬行义从地上拾起了矿灯,照了几下,就对姬于嫣的话表示了赞同,“难道,这里面竟然盛有什么?”
说完,他脸上便布满了纳闷的表情,似乎对铜棺内的情形非常好奇。
我调侃着道,“别着急了呀老义,撬开这玩意儿,不就什么都知道了么?”
彭子羽把包裹扔在地上,然后,就怒吼了一声,“你们快一点,还磨磨蹭蹭干嘛?”
那几个老外动作在不断加快。几十秒钟的时间,藤蔓便被拨开,枝叶被剪断,甚至连滋生于其上的苔藓也被一一揭开了,很快,便露出了里面的情形。
这确实是一口非常大的铜棺。长度起码超过六米以上,宽度亦不少于三米,现在,即使经过了几百上千年的腐蚀,铜棺上的一切仍然依稀可见,铜雀翱翔,鳞次栉比,从整体上看,竟象一条腾空而起的虬龙,此刻,正蜿蜒盘旋,横眉怒目着。
而且令人奇怪的是,龙首上还长出了很多褐灰色的东西,也不知道真是这虬龙的毛发,还是一般的洞穴植物的根须。
我们俯了下去,不断瞅着这铜棺上的所镌刻的小动物,只见燕鹰熊猴龙蛇虎马不断跃现,甚至,上面还镶嵌了一层厚厚的金箔,一经矿灯照射,便显得金光闪闪,熠熠生辉。
姬行义向上面瞅了过去,嘴里也在“滋滋滋”地吸着气,“少爷你看,这铜棺终于以龙的形象出现了。”
我心里诧异之极,“以龙的形象出现?这里头,难道还有什么样的讲究?”
姬行义点了一头,便朗声诵读了起来,“当然,其先有妇人名沙壹,居于牢山,尝捕鱼水中,触沈木有感,因怀孕十月,产子男十人,后沈木化为龙出水上。”
我嘴巴咧开,“不就是哀牢和沈木的传说嘛,真特么有趣。”
旁边的彭子羽突然提出了一个问题,“义爷,我听说在中国文化之中,龙并不是一开始就存在,而是由其他动物进化而来的?”
姬行义心里的矿灯摇了一下,“是哇,据南朝任昉的《述异记》所述,水虺五百年化为蛟,蛟千年化为龙;再五百年化角龙,千年化应龙,换一句话说,跟随黄帝征战天下的应龙,是花了三千年才进化完成。”
我对这些神神叨叨的不太感兴趣,这时,几乎快笑出声来,“哈哈,这也太费劲了一点。”
姬行义正色道,“准确地说,这一段神话并不是真正的神话,而反映了部落的迁陡、联姻和融合,以及图腾上的变化过程,其实是非常严肃的事。”
彭子羽摆了一摆手,“咱们别扯那么多了,还是先弄开看看。”
几个黑人见我们没有反对,就从包里拿出铁锹、洛阳铲之类的工具,不断撬动着这铜棺,不一会儿之后,里面便发出了“吱吱呀呀”的声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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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7章 水兕(2)
后面的人推推搡搡,吵吵嚷嚷,惊呼声便响了起来,此起彼落,在矿灯所发出的光线下,他们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显得是又惊又惧,表情相当复杂。
“天呀,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里面难道有什么?”
“哥儿几个,你们说盛在里面的,是什么鬼东西?”
人声鼎沸之中,刘二倒是向前迈进了几步,不断走向这前面。此刻,他全身抖个不停,右手缓缓伸出,壮着胆子,竟在这棺椁上抚了一把。
“难道是尸蟡?”
众人猛地闭嘴。这石峁上便空空荡荡,寂廖幽暗,刘二的说话声虽然相当高亢,但此刻被阴风这样一吹,便不断萦绕,盘旋往复,消失于无形之中了。
我在他肩上拍了一下,“不会是尸蟡的,我说刘二,咱不要自己吓自己了好不好?”
刘二抬起头来,瞅向了我们,手里的矿灯晃了一下,“那一定是尸蟡在复苏。哎呀,难道是躺在棺材里面的尸人爬了出来?”
姬行义的声音仍然十分镇定,这时候不退反进,提着矿灯朝棺椁内瞅了过去,“不管是什么,咱们小心一点就是了。”
但是情况仍不容乐观。被刘二这样一搅,每个人的情绪都出现了波动,甚至,连脚步也有一些不稳,摇摇晃晃地,好象是充满了畏惧。
恰在这时,又有一阵阴风吹了过来,举在头顶的火把就摇曳不休,在地上撒出一道道影子。
在我们的鼓励下,那几个黑人便不断着力,持续撬动着这棺板,惭惭地,隙缝变得越来越大了,里面的情形就呈现在大家眼前。
只见第二层棺椁上铺满了木炭,密密麻麻,层层叠叠。而且,更令人奇怪的是,其中竟裹着一层厚厚的皮革。这玩意色泽黝黑,质地坚韧,现在,即使经过了这几百上千年的时间,仍然还相当完整。
黑人在持续扒拉着,不一会儿功夫,木炭就被刨了出来,扔得到底都是,大家早就等不及了,这时就凑向这附近,不断瞅着这皮革。
我象是想起了什么,脱口便念出,“天子之棺四重:水兕革棺被之,其厚三寸;也棺一;梓棺二。”
众人脸上露出了一丝明悟,“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水兕革棺?”
姬行义似是兴奋已极,当即便伏在这皮革之上,用手摸,用鼻子去嗅,甚至还用镊子去敲击,嘴里亦在吟哦不休。
看这情形,我们所有人都欢呼了起来,自从回贵妃岭之后,大家爬山涉水波奔不已,最终目的是破解“卍”字符之谜,以及隐藏在这尸蟡背后的终极秘密,现在既然瞅见了水兕革棺,离揭开真相的那一天应该就不远了!
刘二干脆挪到前方,接过姬行义递来的工具,先是镊子,后又是矿灯、小刷子什么的,他的声音也带着一丝惊喜,“这铜棺里所盛的真的是一位天子?”
我最见不得他这样儿,此刻,便瞪了他一眼,“西南蛮荒之地,哪来什么天子?”
姬行义的表情显得非常奇怪,脸上笑眯眯的,先是摇了一下头,后又点起头来,“不,西南地区还是有天子的,而且,出过还不止一位。”
我愣了一下,便试探着问,“你是指蚕丛、鱼凫和丛帝?”
姬行义的嘴形在张开,“是哇,他们在西南地区开国承家,建立基业,统辖着这云贵滇地区的几千里江山,而且国祚还相当漫长,据我估计,可能延续了大概两三千年的时间,威名赫赫,泽惠至今,所以,把他们称为天子并不算太过份。”
我眨着眼睛道,“他们不是被秦人和楚人灭掉了吗?”
姬行义朗声回答道,“那是很晚才发生的事……庄蹻入滇大概发生在战国中后期,秦国派张若攻入黔中郡和巫郡的时间可能更晚一些。”
彭子羽也问道,“之后,就没人称帝了么?”
姬行义俯首道,“对,事实上除了蚕丛、鱼凫和丛帝之类,屈指可数的几位远古先祖之外,庸、巴、蜀、微、卢、濮、羌、髳、彭等国虽然还保持着一定的独立性,但已纳入中原王朝的政治管辖的范围之内,其中,以庸国的爵位为最高,呃,好象是伯爵吧,其他诸侯国疆域纵使再大,爵位也不超过子。”
我几乎快笑出声来,“听说楚国因为只得到了一个‘子’的爵位,而成天闷闷不乐郁郁寡欢,后来,干脆还到处宣扬我蛮夷也,不与中国号谥!”
姬行义正色说道,“对,姬周的爵位制度,说起来甚至比满清更为严格,《礼记·王制》中记载,‘王者之制禄爵,公侯伯子男,凡五等。’《仪礼》也曾经说过,‘同姓大国则曰伯父,其异姓则曰伯舅。同姓小邦则曰叔父,其异姓小邦则曰叔舅。’”
我恍然大悟,“庸国之所以被封为伯爵,难道是因为他们也姓姬?”
姬行义点了一下头,“庸国境内的百姓虽以三苗为主,但统治者来自黄帝后裔驩兜家族,所以,把他们视为姬周的同姓之国,并不算错。”
彭子羽突然提出了一个问题,“网上有一个叫兵策儒剑的,因为倗国大墓掘出了q1a1,竟然还敢妄言黄帝的ydna是q1a1!”
姬行义脸上露出了极为不屑的表情,“那人纯粹在胡咧咧而已,哈哈,他根本不懂姬周的内服外服制度,对周王朝的封建制度更是一窍不通。”
我叹息了起来,“是哇,倗国在山西的南部,不属于外服之列,所以,他们在婚配上必须严格遵守同姓不婚的原则,既然他的夫人都叫毕姬了,那么,他本人就不可能姓姬。”
姬行义嘴角挑了起来,露出了一丝笑意,“而且,毕姬的墓葬甚至还比倗君更为奢华,那么,这唯一的可能性就在于,他只是周王朝的姻亲。”
彭子羽就提出一个问题,“既然这样,倗君为什么还能封伯呢?”
姬行义笑了起来,“正所谓‘同姓大国则曰伯父,其异姓则曰伯舅’,异姓的亲属如果辈份高,也是可以封伯的。现在看起来,这倗君可能是某一位周天子的舅舅,或者说姑丈!”
那黑人伏下身来,慢慢把这水兕皮揭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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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8章 蛇洞
里面木炭仍非常多,而且令人诧异的是,其间还裹着好几层薄膜。只见它们统统都质地竖韧、色泽黝黑,不知道用什么泡制而成,此刻,在阴风下,被黑人这样一掏,便晃了起来。
彭子羽使了一个眼色,他们又忙碌了起来,连忙奔到这附近,伸手去揭这鬼东西,其声“扑哧扑哧”的,显得相当悦耳,很快,这所有的一切便被捣碎了,东一块,西一坨的,纷纷扬扬。
我有一些不耐烦了,此刻,便没话找话问,“这倗君为什么会葬在绛县横水,这里头,难道有什么蹊跷?”
姬行义鼻翕在抽动着,似乎正在思考着什么,脸色仍显得相当凝重。
此刻,他甚至蹲在地上,从石缝里拾起一片碎薄膜,凑在眼前,不断地瞅了起来,“从周武鼎革之后,中国人的墓葬一般都坐北朝南,而倗君却是东西走向的,很显然,与姬周贵族的葬制风俗迥异。”
我哈哈大笑,“可是,那人偏偏缠个没停,非要说自己是周天子的后裔。”
姬行义吸了几口气,又抬起头来,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这是好事哇,说明我们的文化富有魅力,即使是异族,也非常向往。”
彭子羽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义爷,那你觉得倗君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出现在姬周的王畿之地,甚至,还有资格和周天子联姻?”
姬行义把手里的那一片薄膜扔下,这时,还抬头瞅了一下我们,“可能与被炎帝和黄帝所驱逐的蚩尤余部有关。涿鹿之战发生以后,蚩尤残部经过了一段时间的休整和融合,与原本就生活在新疆和陕甘青一带的吐火罗人和月氏部杂居在一起,不断形成新的民族和邦国。商朝中后期之后,由于武丁对他们的打击非常沉重,鬼方部不断溃败,一部分奔往新疆,一部分迁向东北,其他人则窜逃于绛山峨眉岭这一带。”
我不由自主嚷出了一个词“西北?”
姬行义道,“对呀,遍布整个新疆和蒙古高源的石人像,应该就是这一群黑夷所留下来的痕迹,少爷,你想想看,它们每一尊都大饼脸、塌鼻子、小眼睛,与那一群黑夷的形象非常酷似,这难道是出于纯粹的巧合吗?”
彭子羽笑了起来,“哈哈,有趣。”
我马上就想起了什么,“我听说所有的石人像都面向东方?”
彭子羽忙不迭点头,“对。”
姬行义双眼向下,脸上露出了沉思的表情,“这可能来自他们对自己民族东方起源的一种追思和记忆,其实,葬俗上的南北走向,或者东西走向,用意都非常深刻,绝对不是随意处置的。”
旁边的彭子羽提出了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问题,“沙陀部的王族好象姓朱邪,难道,也与这一群黑夷有关?”
姬行义哑然失笑道,“朱邪,哈哈,不正是蚩尤的突厥化发音吗……这伙子黑夷确实厉害,现在看起来,突厥可能也与他们脱不了干系。”
姬于嫣手里的矿灯就摇了一下,“不会吧?”
姬行义正色道,“当然是这样。”
我瞅了一眼她,便话题兜了回来,“老义,关于姬周和倗君的联姻,史书上有过明确的记载么?”
姬行义点了一下头,“是有一些……比如诗经上就说周人曾经窜于戎狄之间,这其实就是在暗喻,他们曾经弃稷不务,和戎人、狄人发生过联姻。”
我在自己眉宇间抹了一把,“仅仅只是联姻么?”
姬行义干咳了一阵,“可能还有科技文化上的交流……要知道,中原地区最初是没有剑的,西周建政之后,剑却风靡一时迅速流行了开来,与鼎一道,成为华夏贵族的标配之一。”
我睁开眼来,“哦,老义,关于这个,你有证据么?”
姬行义“呵呵”笑道,“剑在史藉上初名轻吕,相传牧野之战后,周武王仍然余恨未消,就是用‘轻吕’一剑刺穿了商纣王的尸体。”
彭子羽插了一句,“等等呀义爷,轻吕这词听起来为什么这样象sword?”
姬行义点了一下头,“这词来自吐火罗语,可能,与英文中的sword是同源的。”
我不断眨着眼睛道,“难道,轻吕这玩意儿,就是由倗人带进中原的?”
姬行义眼里露出了一丝困惑之色,很显然,他对自己的分析也不敢确定,“极有可能就是这样,要不然,姬周为什么要和他们联姻,而且,还赐以‘伯’这样的高爵?”
彭子羽面上又有一些不屑。这时,从地上拾起水兕皮,凑向自己的面前,“别扯这一群倗人了,太特么没意思。你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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