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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不还朝-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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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宸说完又踱步到苏嫣若跟前，忽的一手便抬起她的下巴，笑道：“这位采女看起来眼熟得很，不知是在哪里见过。”
苏嫣若不由偷偷打量了慕容宸两眼，确实看着眼熟，连他身边的侍卫看着都有些眼熟，只是不知在哪里见过。
慕容宸的手指不自觉地揉上她脸上贴的面靥，好笑道：“怎么？你来月事了？不过来了月事也不用贴这个，还没到你侍寝的时候呢！”
“……”苏嫣若窘迫，所以她是一不小心贴错了东西吗？
这话一出，周围的美人们都窃笑不已。这面靥，是后宫妃嫔来月事时，因为不好和帝王开口，才贴这面靥来暗示帝王自己不方便伺候的。
“不用窘迫，把头抬起来，大方些。”慕容宸将她垂下的头又抬了起来，柔声道，“面靥贴在面颊两边，确实是这个意思。不过你既只贴了一处，还在恰到好处的地方，以后便叫杏花妆吧！”
三言两语便巧妙地替她解了窘境，而且很快杏花妆便成了风靡后宫的妆容。苏嫣若对一切都觉得莫名其妙，不过她确实引来了些敌意。
这些她不在乎，她只想知道心雅是怎么想的，心雅会不会误会她呢？
………………………………
第八章 清寒殿里往日妃
连心雅似乎并没多想，她拉过苏嫣若的手笑道：“你常在郊外采药，传说陛下登基前也会去郊外散心，其实恰巧碰到也是正常的。”
“不过你这丫头记性太差，见过我哥哥几次都不记得我哥哥长什么样，认不出陛下就更正常了。”连心雅想到自己哥哥每次面对苏嫣若时都吃瘪的表情，不由莞尔。
“你们两个在聊些什么呐？”张嬷嬷走过来就拎起苏嫣若的耳朵，“你今日的梳妆课又学的一塌糊涂，还不快去前面领罚。”
苏嫣若一路被张嬷嬷拎了过去，前面一同领罚的还有赵潇云和迟晚晚。
唔，好像自从进宫之后就一直和她们两个一起受罚。
本来受罚的人很多的，不过后来越来越少越来越少，渐渐的就只剩她们三个了。
“你看看你们三个，看起来个个都水灵机灵的，怎么脑子就是那么不灵光呢？”张嬷嬷指着她们三个，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她们三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都低下了头。
张嬷嬷又骂了两句，便带她们去受罚了。
越走越觉得阴森，越走越觉得荒凉，苏嫣若反应过来，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冷宫吧！
听在四周漆白的宫殿前，抬头一看，只见上头的横匾写着“清寒殿”三个大字，确实是冷宫无误。
“进去打扫吧！”
迟晚晚见了有些害怕，脚步克制不住地往后挪了挪。
见韩湘雪一直在后面畏畏缩缩的不肯进去，张嬷嬷不耐烦地推了一把，直接将她给推了进去。
“啊！救命啊！”
才刚进去就传出一声惨叫，赵潇云直接从地上搬起一块石头就跑了进去，苏嫣若也忙跟了进去。
进去后，只见韩湘雪姿态狼狈地坐在地上，而她跟前站在一个白衣褴褛头发半白的女子。
那女子身体向前微侧，蓬乱的长发披散下来，遮住了她的大半张脸。
“哼，这是又进来了一批采女吗？”那女子冷冷一笑，“让你们这些如花似玉的小姑娘来给我这人不人鬼不鬼的老婆子的打扫屋子，真是委屈你们了。”
苏嫣若倒是向来胆大，上前走了一步，笑着问道：“不知这位婆婆怎么称呼？”
“婆婆？是啊，我都已经老了。慕容帛熠那个老不死的，年纪都这么大了还选妃，身体真的撑得住吗？”
“婆婆误会了，先帝已去，新帝登基，所以才要选妃的。”苏嫣若解释道。
“死了？”那女子一愣，“竟然死了吗？哈哈哈，慕容帛熠，连你死了都没人来告诉我一声吗？”
她笑得疯狂，迟晚晚更是害怕。
苏嫣若硬着头皮问道：“婆婆，不知我们该做些什么？还望婆婆能够指点一二。”
可她却回答了苏嫣若之前的问题：“我叫素素，二十年前慕容王朝的赵淑妃。”
三人都是一怔，若说这赵淑妃，她们倒是有所耳闻，只知她当年是先帝最宠爱的妃子，也是当今圣上的生母。后来也不知她犯了什么事，便被先帝打入冷宫，连唯一的儿子都过继给了现在的太后。
“你是我姑姑？”赵潇云惊讶道。
赵素素看着她，目光冷淡：“后面院子里的杂草多了，你们去拔拔干净便可走了。”
到了院子里，苏嫣若才发现，整个清寒殿竟只有赵素素一个人。赵素素并没怎么为难她们，看来嬷嬷也没有存心为难她们。
出了冷宫后，迟晚晚总算舒了口气，她总觉得冷宫里阴森得很，在里面浑身不舒服。
苏嫣若感叹道：“都说圣宠难测，果然不假。当初赵淑妃是何等荣耀，可现在……”
见赵潇云一直沉默不语，苏嫣若叹了口气，她拉过赵潇云的手低声道：“你若放不下，以后我们偷偷来看你姑姑可好？”
“可以吗？”赵潇云看向她，目光里隐含期待，只是更多的还是犹豫。
“当然可以啊！”苏嫣若答应得干脆。
迟晚晚搓了搓自己的两条胳膊，感慨道：“苏姐姐的胆子还真是大，换其他人可就没这个胆量了。”
唔，胆子大吗？苏嫣若眨了眨眼，她自己怎么不觉得？
穿过通入冷宫的巷子，感觉外面渐渐清明起来。就快到毓秀宫时，忽然听见一声尖利的叫声：“大胆，见了兰嫔还不下行礼？”
“见过兰嫔。”苏嫣若和迟晚晚连忙行礼，唯有赵潇云不情愿得很。
“这几个宫女倒是眼熟得很。”纳兰海棠即使是笑，也带了几分难以接近的傲气，“原来是你们几个啊？我们都是同时入宫的，也有些姐妹缘分，需要我将你们引荐给陛下吗？”
四人沉默，都知道这话是不好接的。
纳兰海棠又笑着取出一方丝绢，问道：“这是昨夜陛下赏的手绢，据说是今年贡上来的丝绢里最好的一条，你们可觉得好看？”
虽然觉得这块丝绢乍一看也没特别的，但苏嫣若还是答道：“这御赐的东西，自然都是极好的。”
这时一阵大风刮过，纳兰海棠立即松了手，佯装惊道：“哎呀！不小心让它飞走了。”
说是吃惊，可她看起来并不惊慌，眼里还些不屑。
苏嫣若看着这出戏码，只觉得莫名其妙，她这是要做什么？
这个季节的风，都是一阵一阵连着来的，等到丝绢被吹得没影了，纳兰海棠才道：“劳烦三位妹妹去替我找回来吧！否则我与陛下只怕不好交代。”
原来套是下在这里了，若是找不回来，她们三个只怕没好果子吃。
纳兰海棠倨傲离开后，三人对望一眼，无奈地各自分头去找了。
赵潇云愤恨咬牙，这纳兰海棠果然是不好相与的。她们还没资格和她争宠呢，她就来了个下马威，这是要多得意。
苏嫣若倒没想这么多，只是觉得倘若找不到丝绢，大家都是要倒霉的，还是先把东西找到了再说。
………………………………
第九章 日有所思夜有梦
看着眼前的人，苏嫣若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一袭月白长袍落地，风扬起他还未束起的长发，她就看着他，这样走到她跟前。
风停，一缕细发垂落他唇边，他冲她勾唇一笑，剑眉如画，凤眸熠辉。而她看着他，只是发怔，不知作何反应。
他剑身上挂着一方手帕，笑着问：“苏采女可是在找这个？”
她头一侧，一脸不解，奇怪道：“你怎么知道我姓苏？”
他哭笑不得：“朕明明之前才与苏采女见过吧！苏采女这算是贵人多忘事吗？”
“奴婢见过陛下，冒犯之处还请陛下恕罪。”
唔，眼前这人原来就是皇帝啊！苏嫣若挠了挠头，自己那认不出人的**病何时才能不再犯呢？苏家虽然世代行医，不过这毛病还真是无药可医。
见苏嫣若一脸郁闷的模样，慕容宸只觉得好笑：“苏采女何罪之有？”
“奴婢眼拙，竟认不出陛下圣颜。”她老实认错。
他忍不住低笑一声，其实他也是想不通的。毕竟那日在杏花墙下，他抬头看到了她，她明明也看到了他。况且还有那日在河边，一开始虽然只是偶遇，但后来是他有心试探。
再加上那日在毓秀宫，明明都已经见过三次了怎么还会不认得？记性太差也不该不记得他才对，毕竟他是帝王，一个慕容王朝不容忽视的存在。
她其实也懊恼至极，记不住帝王，这可不是什么好事。万一以后还是认不出来，这罪过可就大了。唔，可以现在多看会儿记着吗？
“要不朕站站让你多看几眼？”慕容宸调侃道。
可以吗？可以自然是好，不过她还是不敢轻易说好，只能低声说：“不敢劳烦陛下，奴婢以后一定会记着的。”
那嘴巴微微撅起的模样，怎么看怎么委屈。
慕容宸觉得好玩，不过自己还有正事要做，也不方便在花园里逗留太久，只好先行离去。
临走前也吩咐她快些回去，免得纳兰海棠寻了空子来找她麻烦。
唔，他怎么知道是海棠郡主在为难自己？苏嫣若眨了眨眼睛，难道皇帝都是这样料事如神的吗？
等等，这东西既然是御赐的，所以陛下认识很正常吧……
唔，苏嫣若懊恼地用手捶了捶自己的脑袋，怎么感觉这脑袋越来越不中用了？
“苏姐姐，你找到了没有？”这时，迟晚晚正好跑了过来，“我和赵姐姐都没找到，这可怎么办才好？”
听到迟晚晚的声音，苏嫣若挥舞着手上的丝绢笑道：“你看，这不是找到了吗？快走吧！免得晚了也要受罚。”
“姐姐是在哪里找到的？”迟晚晚惊喜地问道。
苏嫣若皱眉：“这是陛下帮我找到的。”
“陛下？”赵潇云走过来也是一惊，“这本来就是陛下御赐的东西，陛下没怪罪吧！”
苏嫣若摇头，赵潇云叹道：“看来这陛下倒是比纳兰海棠好相处多了。”
虽说纳兰海棠已经被封为兰嫔，赵潇云这样称呼她明显是不敬。不过赵潇云本来对她不服气，私底下要对她客气是不可能的。
赵潇云又道：“我觉得姐姐还是不要与陛下太接近了，免得纳兰海棠来找姐姐麻烦。”
苏嫣若点头，这个她自然会注意。毕竟心雅喜欢陛下，她不想和心雅闹出什么矛盾。
这后宫女人无数，谁喜欢上陛下只怕都是正常的。唯有自己，会让心雅觉得遭受了背叛。
虽说是即使将丝绢交给纳兰海棠了，不过回去迟了，还是被嬷嬷罚了，不仅罚站，还不许吃饭。
连心雅想偷偷给她们塞些食物，却被嬷嬷发现了，挨了一顿训。
嬷嬷说：“在这宫里，能自保就不错了，别随便管别人的闲事，当自己是菩萨在世吗？”
“好了，天也晚了，你们快回去休息吧！明天还有早课。”
听了嬷嬷这话，个个都如蒙大赦，迟晚晚更是直接冲进了房间。
苏嫣若愣了一下，这丫头不是饿坏了吗？怎么还有那么多力气能跑，自己现在是抬起腿走路都觉得累。
连心雅过来扶她，问道：“听说冷宫都是阴森可怕的，你今日见了觉得怎么样？”
“其实，挺好玩的。”苏嫣若笑道。
“好玩？”连心雅皱眉，怎么也不会好玩吧！
“好玩得很，里面一个个白白的影子飘来飘去的，还不停地说这毓秀宫的小姑娘个个都白嫩嫩的，哪天抓一个来吃才好呢！”
连心雅不禁莞尔：“你怎么还有心思开玩笑？”
迟晚晚一抖，往后缩了缩，搓揉着两条胳膊，不满道：“苏姐姐，大晚上的就别说这话吓人了。”
迟晚晚说完，便从床底下掏出一个大布包，里面尽是吃的，看得三人瞠目结舌。
迟晚晚笑道：“这些都是我囤的粮食，还好我早有准备，否则今天我们三个非变成饿死鬼不可。”
不过，要把自己辛苦囤积起来的食物贡献出去，迟晚晚还是有些不舍的。一双大眼睛里写着满满的留恋，却还是真诚地把自己珍藏的宝贝贡献了出去，这副小模样甚是惹人怜爱。
见两人吃得有些犹豫，迟晚晚忙道：“你你们快吃啊，不是都饿了吗？”
这些有的是她从宫外带来的，有的是她从饭桌上顺手摸来的。
有些姑娘为了保持身形，不会吃太多东西。迟晚晚总会挑些坏的慢的，趁没人发现时偷偷藏起来。
也不知她是怎么办到的，总感觉她身上随时都藏着吃的。
三人暂时填饱了肚子，便各自去睡了，毕竟是累了一天了。
梦里，苏嫣若似乎看到了一个黑色的人影，很熟悉，是谁呢？
她一时想不起来，只觉得那人，不是初识。
………………………………
第十章 为龙摇扇手酥麻
再次受罚，苏嫣若洗净了她一脸抹残了的胭脂水粉。
心雅的妆容是国色天香牡丹艳，迟晚晚的妆容是粉腮红桃三月春，赵潇云是山中含笑巾帼色，韩湘雪则是出水芙蓉淡雅颜，还有那个叫卫缦……
唔，只有自己，被嬷嬷批为残红折翠满狼藉。哎！她是把自己画得多惨不忍睹？
进宫都快两个月了，其实她梳妆打扮的水平已经比以前高出许多了，没那么糟糕才是。
唔，罢了，还是先扫地吧！
扫完大半个花园，苏嫣若累的坐在池边。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苏嫣若觉得素颜简单干净，也没什么不好。
每个人适合的，擅长的其实都不一样，何必一定要学的一样会的一样呢？
唔，谁知道陛下在想什么，这些上课学习的规律，以前好像都是没有的。
这天已到五月，有些闷热。苏嫣若休息够了便起身准备回去。
忽然听到围墙的那边传来有人舞剑的声音，苏嫣若有些好奇，便穿过墙围，想去一看究竟。
能在皇宫里舞剑舞得随心所欲的，自然都是身份极尊贵之人。不过苏嫣若没想到那么巧，又碰到了她之前没认出来的陛下。
当然，这次她终于认出来了，虽然认出来之前盯了很久。
剑如长虹，身如游龙。慕容宸的剑使得很好，他十二岁便跟着赵大将军在外征战，后来也是慕容王朝的一员猛将。
他这小半生，打过大战小战无数，胜多负少，一直到登基前半年在没再上过战场。
“百年难定国疆境，九朝战多犹未平。男儿有志定乾坤，不震他国誓不停！”他慕容宸，有生之年，一定让慕容王朝无人敢欺！
暗暗立下誓言，剑锋变得凌厉，一瞬间，剑过之处花残叶落，满地狼藉。
这架势，怎么看都有些吓人啊！唔，还是趁陛下没发现自己之前，自己先逃了吧！
苏嫣若刚要挪动步子，一阵凌厉的风忽的吹开了自己两边碎发，紧接着一把剑已经对准自己喉咙。
“是你？”慕容宸皱眉，收了剑还是觉得后怕，刚刚差一点就伤到她了。
待慕容宸收了剑，苏嫣若才回过神来。呼，刚刚自己是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吗？
“奴婢偶然经过这里，恰好看到陛下练剑，如有冒犯之处，还望陛下恕罪。”
慕容宸下巴一扬，笑得不以为然：“若真有冒犯，该想着赔罪才是，怎么能是恕罪呢？”
呃……这个……
有道理……
可是没人会希望自己受罪的吧！当然是能讨饶就讨饶啊！
“怎么不说话了？”慕容宸好笑道，“朕也见过苏太医几次，看起来是个老实巴交医术高明的人，怎么生了你这么个迷糊女儿？还喜欢撒谎骗人。”
撒谎骗人？若在平日，这算不了什么，可是在皇帝面前，那可就是要杀头的欺君大罪啊！
苏嫣若连忙跪下：“奴婢不敢欺瞒陛下。”
“这个院子是朕平日练剑习武专用的，没朕的吩咐，是没人敢进来的。”慕容宸扫了一眼她手里的扫把，“即使是张嬷嬷她们罚你打扫也不会让你来这里的。”
“张嬷嬷确实没有让奴婢来这，不过奴婢打扫的院子就在这院子隔壁……是奴婢擅闯进冒犯了陛下，还请陛下责罚。”
“这罚自然是要罚的，不过是罚重些好呢还是轻些好呢？”慕容宸摩挲着下巴，做出一副沉思的模样。
这自然是轻些好。苏嫣若心里这么想，只可惜嘴上不敢说出来。
她确实是个藏不住事儿的，一脸不想受罚的表情，却还要摆出一副任君处置的模样，慕容宸只觉得有趣得紧。不过这次她认出他了，他其实很高兴。
“嗯，这天闷热得很，害朕不能好好午睡。就罚你为朕摇扇，让朕中午小憩一会儿。”慕容宸笑道。
唔，这个惩罚听起来倒是不重。不过苏嫣若很想问一句，陛下是准备睡多久呢？其实要是连扇上一两个时辰，苏嫣若觉得自己的胳膊估计是要废掉的。
果然，这个惩罚其实是很重的，因为陛下一直睡了三个时辰……
一旁随侍伺候的林念都啧啧称奇，陛下什么时候这么能睡了。他记得陛下向来浅眠，一般午睡半个时辰就够了。
难道是因为苏采女在一边吗？
慕容宸也没想到自己会睡得那么久，见苏嫣若已经麻木到会自然做出摇扇动作的双手，慕容宸愧疚无比。
这，要不要叫嬷嬷对苏嫣若放水几天呢？
这天夜里，苏嫣若又做了个梦，梦到了自己正不停地给一条盘龙摇扇。
那盘龙睡得正酣，打鼾是一个比一个响。
苏嫣若觉得烦了，也累了，便直接一扇子拍到了盘龙头上。
唔，虽说这只是个梦，不知道陛下知道了会不会龙颜大怒，判她个犯上之罪？
………………………………
十一章 一舞定居封美人
转眼便两月个过去了，竟已到了初封之际，众人皆是紧张。苏嫣若也很紧张，不过她紧张的是万一被选上就不妙了。
若是被选中了，只怕到时候再想逃出去就难了。
连心雅倒是不紧张会不会被选上的问题，以她的才貌和家世，她绝对是个不容被陛下忽视的存在。
这点自信和自知她是有的，她紧张的只是，如何让陛下直接忽然掉她的家世，而注意她这个人，并对她这个人能产生好感。
本来苏嫣若是想表现得差些，好让自己被淘汰。结果这次的试题是四人一组，共同表演一个节目。成绩还是按四人的配合度来算的，一组好则四人皆有希望，一组不好，则可能四人都被淘汰。而这四人，便是她们一同居住的四人。
这样的安排让苏嫣若很为难，和心雅一组的话，自己若是表现得不好，便会拖累心雅。可若是好好表现，被选上了要逃离皇宫就比较困难了。
苏嫣若回头看了看赵潇云，见她也是紧张，心想，这赵潇云是在担心会被选上还是不被选上呢？
她们四人中，表现得最淡定的绝对是迟晚晚。当妃子当宫女还是回去继续当她白起县县令的女儿，都无所谓。反正有好吃的就行了，其他的，就随意吧！
一群美人在嬷嬷的带领下朝达拾欢殿走去，这拾欢殿是宫廷表演专用的地方。中央是个很大的圆形大殿，圆形大殿中人工挖出了一个圆形的清池。这清池里的水，都是从甘泉殿里引进来的温泉，一直不停地冒着热气。池上还有个圆形的玉台，梳着朝天髻穿着九重纱衣的宫人在玉台上起舞时，便仿若九天仙女在瑶池上翩翩起舞一般。舞殿的四周则是高有三层的楼，按照不同的等级坐在不同的位置。
坐在三楼正中央的那人，正是皇帝。苏嫣若抬头朝那个方向看去，不由挑眉，坐那么高，能看得到什么？反正自己是看不清皇帝那张脸。
这只是后宫御选，来的人也只有皇帝、太后、兰嫔纳兰海棠和皇帝的两个未出嫁的妹妹……月锦公主和秀禾公主。
“第一组，莫清涟、白秀秀、孟思雨、林婉之，抽到的曲目是《浣溪沙》。”
看着第一组上去，连心雅更紧张了。毓秀宫中佳丽无数，要脱颖而出让陛下注意到自己并不容易。
她一时慌了手脚，不知道该怎么办。
很快，第一组便表演完了。明明不是自己上台，看着她们下来的时候，连心雅发现自己手心里都是汗。
接着是韩湘雪那一组，见到的是平日里与自己聊的来的，更多了几分感觉，也便更紧张了。
苏嫣若握住她的手，安抚道：“没事的，你别瞎紧张。”
赵潇云趁连心雅专注看台上人时，偷偷将苏嫣若拉到一边问道：“姐姐，你觉得我们四人应当如何？”
苏嫣若笑道：“自然是按我们之前排练好的来，心雅很喜欢陛下，我不想拖累她。”
赵潇云点了点头，心下已有了选择。苏嫣若对她一笑，趁着此时大家都关注着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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