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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不还朝-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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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身处高位的人总是要有些手段的，何况为了苏嫣若，他可以做很多很多，这些并算不上什么。
即使苏嫣若什么都不说，他也知道，苏嫣若其实是不喜欢他后宫有这么多女人的。其实没有一个会喜欢这样，能理解能体谅甚至能接受，却不代表她心里会无所谓。
慕容宸希望她能更开心些，就想让这后宫更清静些。苏嫣若不喜欢勾心斗角，那他就将这些时常暗地里使坏的都清除出去。
他想这样，她或许能安心些。
“陛下看中知儿，是知儿的荣幸，臣妾代为谢过了。”卫缦起身，向慕容宸欠身行礼。
慕容宸连忙将她扶起来：“你也不必客气，这本就是各取所需。况且能得到这样的人才，那是朕的福气。”
卫缦很为许知高兴，她想，许知的愿望马上就要达成了。功成名就指日可待，这是皇恩浩荡，也是许知自己够争气够努力。
她这辈子已经没什么指望了，她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许知身上。好在，许知从来不曾让她失望。
她想，只要许知能过好，那她便也开心了。
“对了，许知似乎与一个北冥的女子定了终身，只是未曾得到你的许可，两人还不敢成亲。”慕容宸笑道，“儒之说，许知也很看重你这个姐姐，很关心也很在乎。”
“北冥女子？”卫缦皱眉，“难道陛下不反对？”
卫缦记得，北冥王朝与慕容王朝间的关系，一向紧张。卫缦是相信许知的，她相信他找来的女子一定不会差，是什么出身并不要紧。只是慕容宸难得一点都不介意吗？
“有什么可反对的？那女子也帮过我们，况且北冥与慕容现在不是休战了吗？过几日朕便让儒之将他们带来给你看看可好？”慕容宸又笑道。
卫缦忙道：“多谢陛下恩典。”
慕容宸向来雷厉风行，刚说完就着手去做了。卫缦前一天还沉浸在许知将要成亲的消息了，第二天便见到了许知。
卫缦见到许知很是高兴，自从她进宫之后就再没见过这个弟弟了。她一直都只能从别人的嘴巴里知道她弟弟的消息，她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别人对她说好的，她就都当成真的。若是听到半点不好的风声，她也没办法当成假的，只能紧张得不得了，不断地想解决的办法。
可毕竟人微言轻，可毕竟力不能及，卫缦这心，这些年来从未放下。
直到这一刻，看到她弟弟好好地站在她面前。她其实很欣慰，她弟弟长大了长高了也长壮实了。眉宇间也没了当初那抹青涩，取而代之的是刚毅与不屈。
卫缦想，他那个曾经需要她保护需要她处处担忧的弟弟，现在已经长成一个出色的男人了，已经是可以独当一面的男子汉大丈夫了。
许知见到卫缦的时候更是激动，直接“啪――”地一下跪在了卫缦面前。
“长姐，知儿终于再见到长姐了。”许知见到卫缦，便知道卫缦过的不好。
即使她现在华服美衣披于身，即使她现在凤钗珠翠插于髻，即使她现在笑若寒月凌波仙，他依旧觉得，他的姐姐在宫里是不快乐的。
纵使陛下对姐姐再好也没用，因为姐姐心不在此。
卫缦忙将他扶了起来，姐弟俩说了很多体己话。慕容宸让人都散开，自己也走到屏风后面去，就将这空间留给了他们姐弟还有许知带来的那姑娘。
许知带来的姑娘叫白月，穿着一袭月白色的衣裙，梳了个别致的流星垂月髻。人如其名，美如白月。
卫缦没弄明白：“你这几年不是一直在边城吗？那地方荒凉得很，你怎么找来这么个水灵漂亮的姑娘？”
许知不好意思直说白月的身世，只说白月以前过得可怜，以后自己一定会好好照顾她的。
这白月就是之前在北冥时帮过他们的白月姑娘，她已非完璧，奈何许知与她情投意合，执意要与她在一起。
许知怕卫缦心里会有芥蒂，也就没将这些事情告诉卫缦。
卫缦看得出自己弟弟的心思，既然她执意要娶这姑娘，那便随他吧！
卫缦并不是什么事都要插手的，她更不希望许知会有什么遗憾。
………………………………
三十章 四妃在位深宫乱
卫缦见过了自己的弟弟，也觉得此生没什么遗憾了。她答应了慕容宸的条件，于是传出了卫夫人怀有身孕的消息。
据说宸帝大悦，不顾阻拦将其封为卫贤妃。另外，卫贤妃冒名顶替入宫的事情已被揭穿，宸帝宠爱卫贤妃，并无多计较，只是郴州巡抚竟敢欺君，被贬为九品县令。
并且，宸帝还将卫贤妃的胞弟许知提拔为四品定北大将军，副三品官。
一时间，卫缦连同她弟弟许知都风光无限。许知的将军府里不断地有人上门拜访，卫缦新入住的承欢殿里也热闹非凡。
卫缦并不喜欢这种感觉，一个人冷清惯了，便无法适应这些虚伪的热闹。只是这笔交易她既然选择了同意，那便要继续到底。
面对眼前一张张刻意逢迎的脸，卫缦其实很厌烦。但是人再多再烦又如何？这些是她自己选的，她便要自己去应付。
呵，又有谁知道，这承欢殿是从来不承欢的呢？只怕是无人能想到吧……
有两个人不曾过来拜访，卫缦本来以为会是苏嫣若和纳兰海棠，却没想到苏嫣若来了，只是始终不见连心雅的踪影。
说起来，自从连心雅的孩子掉了之后，卫缦就没再见过她了。
她似乎不曾在踏出过莲华宫半步，有人说莲华宫已经形同冷宫。陛下未曾再进去过，莲柔妃也未曾再出来过。
有些人开始同情连心雅，想来失去孩子也不是她自己愿意的，却因此失宠，实在是可怜。况且，害得她失去孩子的纳兰海棠却依然深得圣宠，怎么想都觉得不公平。
也有人觉得，那件事就是连心雅一手策划的。陛下知道后很失望，便冷落了连心雅。
曾经圣宠一时的莲柔妃，仿佛成了一个传说，一个供人闲来无聊时用于谈笑的传说。而这传说中的主人公终日都待在自己宫里，不再露面，使这传说变得更加神秘。
连心雅不曾出来过，卫缦也不曾去看过她。她想，贸然去探望其实也不合适。连心雅若真想见人，她自己会出来的。她若不想见人，自己前去打扰人家，岂不是白白让人讨厌？
只是卫缦不明白，为什么苏嫣若也一次都没再去看过连心雅，难道她们姐妹二人也闹翻了？
苏嫣若路过莲华宫，未曾进入也未曾停留，直接来到承欢殿，在众人的注视下恭喜卫缦，并为其送上贺礼。
卫缦表情淡淡，一一命人收下了。
一个是先前圣宠过的妃子，一个是现在圣宠的妃子，众人都像看好戏似的看着她们两人。希望她们言语争锋，或是闹出点什么矛盾来，好给自己乐乐。
自古后宫争风吃醋都是常见的，尤其是地位越高的争得越厉害。只是她们这一代的后宫似乎总是很奇怪，坐上妃位的四人彼此之间好像都没闹过，倒是她们这些时常见不到陛下的争得厉害。
不过后来她们想，她们之间闹得再厉害也没用，都见不到陛下有什么可争的？所以现在她们比较喜欢这四个妃子吵闹起来，她们可以顺便添油加醋。
只是她们两人对彼此都很客气，众人见了，都觉得无趣。
“有劳苏贵妃特意赶过来了。”
苏嫣若摇头笑道：“你我都是姐妹，何须如此客气？以后有什么需要的，你也可以告诉本宫，本宫若是能帮到你，一定不会推辞。”
卫缦点头：“陛下安排的向来妥帖，估计是劳烦不到苏贵妃了。”
苏嫣若拉着卫缦的手又笑：“那也很好，本宫向来懒散，真让本宫做什么本宫或许还不能做好。”
苏嫣若总是带着三分浅笑，卫缦总是神情淡淡，这两人怎么看都是吵不起来。虽然生疏，但是看着也和谐。
苏嫣若正与卫缦客套闲话的时候，莲泉宫的锦雀来了。
锦雀过来时的态度很不好，只将一个礼盒递到卫缦面前，冷冷道：“这是我替我们家娘娘给贤妃娘娘送来的贺礼，我家娘娘身体不适，就不过来了。”
这话一出，周围很多人都静了下来。要知道现在卫缦可以说得上是慕容宸最宠爱的妃子了，锦雀不过是一个失宠妃子的贴身宫女而已，竟然敢这样对卫缦说话。不管是她自己没长心眼还是受到了连心雅的指使，都只会让连心雅更得陛下讨厌才是。
众人也想看看卫缦是怎么处理这件事情的，她若是罚锦雀罚得狠了，难免会有人说她不念旧情，飞上高枝就敢对昔日的恩人打脸，当不得贤妃的称号。
她若是罚得轻了，又会有人说她性子软弱，难以服众。
锦雀语气举止都很不客气，让卫缦为难地皱眉：“既然柔妃娘娘身体不适，那该本宫等会儿前去看她才是，不用这般客气的。”
“哼，我家娘娘怎么不用客气了？若是不送礼过来只怕又会有人说我家娘娘见不得别人好，不识大体，不知好歹。”
锦雀这话说得越发的不客气，卫缦的眉头也就皱得更紧。连心雅对她毕竟有恩，此时连心雅落魄了卫缦若是惩罚锦雀只怕会有人说她落井下石。
卫缦也不在乎别人怎么想自己，她只是不想让连心雅太难堪。锦雀平时都跟在连心雅身后安安静静的，不会多一句嘴，怎么今天如此没分寸，一次次地挑衅卫缦？
苏嫣若也看不下去了，走到锦雀面前，皱眉道：“锦雀，你对卫贤妃怎么能如此说话？”
“我怎么不能？她一个出身奴籍的贱婢，身份还没我高贵呢！如今……”
“啪――”
没人想到，苏嫣若会用一巴掌打断了锦雀的话。
苏嫣若冷冷道：“锦雀，你做事向来稳妥，也最得莲柔妃信任。你如今的一举一动都会被视为是出于莲柔妃的意思，若不想连累你主子，就谨言慎行。”
锦雀捂着脸看向苏嫣若，眼里带了些恨意。
苏嫣若又转身面向正看热闹的众人：“本宫想，姐妹们都该清楚，无论卫贤妃当初是什么身份，她现在都是陛下的女人。她既位高于你们，那你们便谁都不许以下犯上。有违者会是什么后果，你们自己掂量掂量。本宫想，陛下应当会给一个公断的。”
后宫里，苏嫣若是出了名的好脾气，此次这般，倒是令人刮目相看。卫缦看向苏嫣若，神情间也满是诧异。
也有人觉得，苏嫣若虽然说的是卫缦，但也是在为自己立威。毕竟就身份而言，苏嫣若敌不上后宫许多佳人。
锦雀冷笑道：“公断？我家娘娘都被你们逼疯了，又有谁给她一个公断？”
“疯了？”苏嫣若瞥向锦雀，“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疯了，我家娘娘已经疯了。苏贵妃，您还希望奴婢这话是什么意思呢？她没了孩子，也没了陛下的宠爱，你们还一个个地背叛她，她已经彻底疯了。有人笑着打莲华宫路过，她便觉得那是嘲笑她奚落她。一听到有人说起孩子，她便觉得那是讽刺她。她最终是疯了，都是被你们几个逼疯的！”
锦雀指着苏嫣若，又指着卫缦，凄厉道：“她就是被你们逼疯的！她曾经都是把你们当成姐妹的，可你们是怎么对她的？选秀入宫的时候你们不是说要同享福共患难吗？如今你们一个个都风光无限，可谁想过莲华宫已形同冷宫？可曾想过，我家娘娘还倍受煎熬？你们到底有没有良心？”
疯了？苏嫣若没办法想象，连心雅怎么会疯了？曾经的京都第一美人，京城第一才女，怎么会就这样疯了？
那样一个聪明的人，怎么可能说疯就疯？
卫缦也觉得震撼，一个之前还高高在上的人说疯就疯，确实让人很难接受。
卫缦双手握成了拳，淡漠道：“今日到此为止，大家都先回去吧！锦雀，你带我和苏贵妃一起到莲华宫去看看。”
“看什么看？有什么可看的？你们还嫌我家娘娘不够惨，想去看她笑话是吗？你们……”
奉璧上前一手拽过锦雀，一手捂住锦雀的嘴巴，气恼道：“你这女人是怎么回事？明明自己也就是丫鬟，还对两位娘娘指手画脚说三道四的？两位娘娘脾气好不和你计较，你就蹬鼻子上脸了是不是？主子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何曾轮到你来阻止？”
苏嫣若瞥了奉璧一眼，对卫缦道：“卫贤妃，我们先走吧！”
苏嫣若其实走得很急，纵使说过与连心雅恩断义绝，可听到连心雅疯了的时候她还是不敢相信。
曾经在乎过的人再怎么都不可能无所谓，苏嫣若虽然对连心雅失望透顶，但心里还是关心她的。
十几年的姐妹情也不是说要不顾就能不顾的。况且，苏嫣若向来是个心软的人，总是下不了狠心。
不再去见连心雅，也是怕自己见到她之后会心软。
如今的心雅已经不同往日，她已经变得会演戏了。
演戏？想到这里，苏嫣若双眉蹙起，那这次，连心雅会不会也只是在装疯呢？
………………………………
三十二 为君一夜不成眠
再次踏入流云居，慕容宸心里才有了一丝归属感，仿佛只有这里才是他的家。皇宫那么大，只有这一处宫殿才能让他感受到温暖。
这段时间他因为各种事情在忙碌着，已经许久没来这儿了。
走进没几步，便被饭香所吸引了，倒是许久没有吃到嫣若做的饭菜了。慕容宸不由加快了脚步，走到用膳的地方，果然看见苏嫣若在摆着碗筷。
慕容宸走近她，柔声问道：“这些事情怎么不交给宫人去做？”
苏嫣若微微一笑：“我既然能做，又何必麻烦别人。总想为你多做些什么……”
后面那句，苏嫣若的声音低了下去，慕容宸没听清楚，却也能明白。
她总想多为他做些什么，能亲力亲为的，便绝不会假他人之手。她有时候会很粗心，但大多时候都是细心体贴的。她总觉得自己什么都没为慕容宸做过，可是慕容宸觉得，有她在自己身边其实就很好了。
她愿意陪在自己身边，已经是她为自己做过最好的事。
慕容宸伸手撩起她额前影响视线的碎发，低叹道：“怎么觉得，你最近憔悴了不少？”
苏嫣若不由笑了出来，起身看向他道：“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哪里憔悴了？”
慕容宸伸手将她抱住：“朕最近很累，要应付的事情太多了。朕每次来找你的时候总觉得放松了不少。以前的你，看起来一直都是轻松的。可近日来，朕觉得你也累了。”
苏嫣若摇头道：“高处不胜寒，位份一高，需要应付的事情也就多了。”
慕容宸无奈道：“朕若是能永远让你向从前那版轻松自在就好了。”
苏嫣若踮起脚，在慕容宸脸颊上落下一吻，低笑道：“你不必担心我的，我永远都不会成为你的后顾之忧。”
慕容宸乐得大笑起来，：“好，娶妻当如是，得此贤妻，实为朕之所幸。”
苏嫣若低声嘟囔道：“臣妾只是妃子，算不得陛下的妻子。陛下的妻子是皇后才对。”
慕容宸低头，与她额头蹭着额头：“这是在抱怨朕了？”
苏嫣若撇嘴：“臣妾不敢。”
“你有什么不敢的？”慕容宸低笑，“朕心中的妻子只有你一个，所以迟迟不肯立后。嫣若，你可想当皇后？”
苏嫣若一怔，皇后之位对她而言并没有多少诱惑，她本想说不必的。只是，皇后才是皇帝唯一名正言顺的正妻。对于慕容宸的正妻之位，苏嫣若不可能不动心。
总有些犹豫，苏嫣若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回答。
沉默了半响，她才缓缓开口：“此事不易，若是麻烦，便不必了。名分什么的，其实也不是那么重要。”
慕容宸轻吻着她的唇角，温和而认真道：“嫣若，你若想要，朕会给你的，朕有生之年一定会给你这个属于你的位置。或许会很久，你可愿意等朕？”
苏嫣若都快想说“你看着给吧”，一想到这话就忍俊不禁，她只是抱着慕容宸，什么都没说。
“你笑什么？”慕容宸不解。
苏嫣若抬头：“没什么，我们先用膳吧！饭菜都快凉了。”
苏嫣若做的饭菜依然可口，也没有再故意弄些酸溜溜的饭菜给他吃，还特意做了道滋补的药膳。
慕容宸今晚吃得格外多，让苏嫣若见了好笑道：“莫非陛下这些日子都没吃饱过吗？怎么还要添饭？”
慕容宸摇头道：“即使是御膳也比不上你的手艺，你做的饭菜总让朕很开胃。”
“陛下吃的不就是御膳了吗？所以臣妾做的这些，也叫御膳。”苏嫣若笑道。
“你说的也有道理。”慕容宸低低笑道。他倒是觉得苏嫣若做的菜更像家常菜，有种家的味道，更令他喜欢。
慕容宸从小便不知道家是什么感觉，很多东西都是只有平民百姓才能享受到的，皇家没有那权力。
直到苏嫣若回宫，她会亲自下厨给他做饭，连心雅莫夫人之类的后宫妃嫔也给他做过吃的，不过都是点心之类的东西，他并不喜欢。说起来真的喜欢的，也只有韩湘雪从前煲的汤，喝起来暖暖的，他很喜欢。只是后来，韩湘雪却因那些汤而遭罪了，从此韩湘雪再也没下厨过。
慕容宸总觉得，每天做好饭菜等自己过来吃饭的苏嫣若，就像寻常人家为自己夫君准备好饭菜的妻子是一样的。
她学了缝制衣裳后也会给自己做衣裳，不过她做了好几件却没一件给自己。因为实在是太丑了，她不好意思让慕容宸知道，还将那几件衣服藏了起来。慕容宸其实是知道的，却什么都没说。他想，等苏嫣若真正做出一件像样的衣服之后，总会亲自送来给自己的。
他与苏嫣若之间的相处，其实很平淡，如水一般。只是这样的平淡却让他觉得很温暖，很满足。这种家一样的感觉，也只有苏嫣若才能给他了。
吃过晚饭之后，慕容宸自然也留宿在流云居。这段时间大多数都在卫缦宫里，偶尔也会去趟棠香苑。这流云居真是好久没来，也许久不曾同苏嫣若亲热过了。
慕容宸其实觉得，这段时间他有些憋坏了。这皇帝的生活过得和和尚一样，他觉得自己也挺可怜的。
将苏嫣若压在榻上耳磨厮鬓着，慕容宸声音变得低沉而沙哑：“嫣若……”
“嗯？”两人在一起许久，慕容宸这举动的意思再明白不过，苏嫣若自然不会拒绝。再加上她自己也想慕容宸了，所以没有再忸怩。
“朕好想你。”慕容宸低头轻啃着她的锁骨，“朕好几晚都梦见你了，你可梦见过朕？”
“没有。”苏嫣若答话总是很坦白，有时候坦白得让慕容宸很想打她。
慕容宸忽然就加大了啃咬的力道，苏嫣若低低地叫了一声。慕容宸又放柔了动作，邪笑道：“既然你之前都梦到过朕，那朕今夜就让你一整夜都只能想着朕。”
慕容宸开始深度的索求，今夜的苏嫣若也配合得格外柔顺。
一阵缠绵过后，慕容宸懒懒地趴在苏嫣若身上拨弄着她的长发，问得委屈：“这些日子难道你都不想朕吗？”
苏嫣若浑身都软软的，没有力气，什么话都没说。
慕容宸不满，一手支起身子又去吻她。他披散下来的长发无意间划过她未着寸缕的身子，一下一下的，直弄得她很痒。
苏嫣若忍不住伸手去推他，这看起来好似抗拒的举动令慕容宸更不满。慕容宸抓住她的手扣到榻上，变本加厉地去吻她，时而轻咬着她的肌肤。
忽轻忽重的，这下苏嫣若不仅觉得身上痒了，连心里也是痒痒的。
“阿宸……”苏嫣若低唤了声。
慕容宸停下了动作，回过头来看她。怎料，苏嫣若竟主动凑了过来去吻他的唇。
她其实没多少力气，用胳膊撑在榻上才能勉强支起身子。只是一想到她要靠近的人是慕容宸，便觉得也不是那么累了。
她忽然就这样凑上来，慕容宸心里还未全部平息的火苗一下子又全部窜了上来。他松开了苏嫣若的手，将她整个人搂进自己怀里开始了新一轮的索取。
芙蓉暖帐内，鸳鸯交颈中。一夜**后，君王懒上朝。
慕容宸忽然觉得，当个昏君其实是很幸福的。佳人在怀，夜夜笙歌，不要去管那些烦人的政务，不用去顾及文武百官的想法，只要享自己的乐便好了。
忽然萌生了当昏君的念头，慕容宸不由拍了自己一下。这都是在想些什么？若他真成了昏君，别人不说，只怕嫣若第一个就要嫌弃他。
况且，他是立过誓要将这慕容王朝守好，怎么能生出这般不负责任的念头？
眼下这些麻烦都只是暂时的，等他将内忧外患都摆平了，自然能自由很多。到时候他就可以毫无顾忌地立苏嫣若为后，就可以毫无顾忌地独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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