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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弃的天堂-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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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伟大的“主”，您是喜欢悲剧，还是喜剧呢？”
………………
她们那妙曼的屋子，哪怕被众人团团围绕的中央的舞台上，双手和飘舞的衣裙依然轻柔如水。
身段娇美、面带羞红，看的一群人连连叫好。
她们的歌舞，是从千年前就大有名气的著名钢琴家马科手中弹奏出的《灰色人偶剧》。两位多才多艺的舞女合奏着乐器。剩下的舞女们跟随音符跳动着，旋律起起伏伏环绕整个厅堂，诙谐幽默的风格和那欢脱的节奏，竟然让人不知不觉的摇晃身子打出节拍。
“客人们，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与我们共舞一曲吗？”
舞女扭动着身体，每个人都似乎像是找到了舞伴一样，向在座的佣兵们、包括茜丝莉娅和安蒂都伸出了手……
请离开，我不想被打扰……
这句话还没有从茜丝莉娅的口中说出，她就惊恐的发现身边的安蒂已经双目失神的站起了身，微笑着拉住了舞娘的手，两人就这样来到了舞台的中央……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茜丝莉娅刚想上前去拉住安蒂的时候，忽然发现自己的身体也开始失去了控制。两人就这样离开了座位，然后牵起了两位舞娘的手，面带如同僵硬尸体一样的微笑与其共舞。
四周的光线开始扭曲，原本金碧辉煌的殿堂渐渐黯淡下来，墙上精美的壁画出现大片大片的霉斑，桌上可口的水果和茶点开始**。蛆虫、苍蝇、各种各样恶心的事物爬出茶杯……
停不下来！就算大脑还稍微有点运转的能力，但是茜丝莉娅发现自己的意思越来越模糊，旋律和曲调渐渐变得刺耳和诡异的音乐，仿佛要强行将她的灵魂挪出身体。而正如这歌曲的名字一样，这里在上演一场灰黑色的木偶剧，每一个站在场上的事物都将化作木偶剧的一部分。
停不下来！停不下来！
不断跳跃、旋转着，快乐和愉悦开始侵蚀神经的末梢，尽管双眼已经布满了恐惧、尽管泪水已经从眼角流淌到下巴，但是她们别无办法！逐渐加快、变得尖锐的音乐声，就像是冰冷的刀子一点点将心脏切割下来，让一切感情从此消失，将她们变成真正的木偶、变成傀儡。
不要！不要！
但是没有办法！望着舞娘细嫩的皮肤渐渐变的干枯，一块一块的向剥离落下，美丽的笑容化作**发臭的糜烂的肉，蛆虫从破烂的肉当中爬出来、失去了皮肉让那躯体渐渐化作干枯的尸体。
与妖艳再也不沾边，腐烂、跳跃的舞娘们在诡异的乐曲下翩翩起舞。
牵着的手，逐渐露出渗人的白骨，柔软的手臂仿佛化作干枯的枝干……
跳啊……跳啊……陷入无尽的狂欢……
………………………………
第一百七十七章 劝告解脱的天使
少女渐渐苏醒了……
她能够感受到自己僵硬的身躯正在慢慢恢复，血液通过血管流淌过全身的时候，她仿佛能够看到山间的溪流汇入湖泊，泉水从泉眼涌出冒着腾腾热气化作最初的湖泊……
银灰色的双眼睁开，像是人偶的双眼那般漂亮的异常的双眼似乎能够摄人魂魄。她渐渐看清了周围的事物。
跳舞的人们，当中似乎有着安蒂和茜丝莉娅的身影。她看见似乎不属于深渊之下的景象——闪亮的殿堂、桌上光泽鲜亮的果蔬、还有最显眼的舞台上跳跃的舞娘。
安蒂……茜丝莉娅……这是哪里？刚刚苏醒的菲还很虚弱，她坐起身似乎想要说点什么，却发现自己的嘴巴已经被绷带一样的东西层层缠绕上，以至于无法发出声音，只能够在喉咙不断呜咽。
音乐诙谐欢快的曲调，吸引了菲的注意力。在十二三岁的时候她记得目前曾经教过自己一些关于音乐的知识，当她试着去细细品味这个音乐旋律的时候，发现里面极度的不协调和诡异感。
这是什么音乐，为什么会这么僵硬……就像是……骷髅在弹奏自己的肋骨？她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别的形容，当那双眼睛仔细盯着舞台上的舞娘时候，却隐隐约约看见那舞动的死尸……
这个画面一闪而过，将原本意识还迷迷糊糊的菲瞬间惊出一身冷汗，清醒了过来。紧接着，灌入耳中的音乐和眼前的舞蹈融为一体，她莫名其妙感觉有一种想要在此地翩翩起舞的感觉，这是那么的诡异、那么不自然。
“小姐您清醒了吗？”一位舞娘从舞台上跳跃着，摇摆着衣裙走了下来，然后向菲伸出了手，“您，希望和小女子跳一曲吗？”
望着对方的容颜，菲只感受到深深的恐惧。
或许在别人看来，只是一位貌美如花的舞娘在邀请一位倾国倾城的少女一起舞蹈，但是在菲的眼中，对方的脸正在缓慢的干瘪下去，就像是枯萎的植物，双眼化作空洞，让人感觉里面深不见底仿佛能够将灵魂都吸入……
是干尸，是一具尚且活动、并且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亡的尸体！？
菲的心里年龄，已经和她现实的年龄相差了七个月之久，在那个时间静止的世界里、枯燥而且复杂的学习中，她思考了很多很多。
“您，还是活着的吗？”
“身为舞女的我们，没有停歇的权利，我们会舞蹈、也只会舞蹈、不断跳跃着直至世界的尽头……”
对方没有说话，依然是微笑着保持伸手的姿势，在邀请菲一同共享这欢乐。但是菲却听见了她们内心的呻吟、那来自灵魂的哭喊。
或许这些舞娘，只是渴望在漫长的岁月当中感受到爱，或许她们只是希望能够得到解脱，从这无限接近死亡却又漫无目的徘徊在世间的状态中解脱。
永生真的是有意义的吗？菲开始思考，如果单纯是自己得到永生的话，那么总有一天她会放弃这个念头，当对世间的一切都失去了兴趣、当世间一切都被看透之后，那或许永远的沉睡就是最好的选择。她在想、生灵为什么要活着、又或许说为了什么而活着。
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吗？那么当自我的**得到满足之后又会得到什么呢？是去追求更加过分、更加奢侈的愿望还是就此罢休？
这似乎看上去完全没有尽头，但是这就是永生了，所谓的永生，也不过就是能够永远通过自己去感受一切。去满足一切自己的**罢了，而且这的确是完全无法得到终结的旅途，毕竟如果中途自己将自己了结了，那又谈何永生？
菲轻轻揭开自己脖子后面绷带打起来的结，将这缠绕遮挡住自己半张脸的绷带一层层剥下去，逐渐露出脸上那白的令人心神微颤、美的让人难以呼吸的笑容。四周的烛光洒在她的脸上，似乎让此时的菲被完全笼罩在华光之下，一股神圣的气息向四周扩散。
死，不过是一种状态，有的时候这才是真真正正的解脱和自由，只要活着那肯定就要受到束缚，如果有一个目标、一个人、一件事值得你付出一切，那么或者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但是如果没有，那么永恒的生命有有什么意义呢？当你的一切都已经成为一切了，那就没有再去贪婪的必要了。
很多古人、无论哪个种族、哪个年代，他们都认为人是为了自己而活着的。但是事实上，生灵根本就是不完整啊……
假如没了牵挂、没了思念、没有了情感，那么这不就代表了残缺吗？既然寻找不到，何必要成为空虚的骨肉呢，空虚的骨肉和死了又有什么区别呢？
“我明白。”菲微笑着望向前方，看着舞台上不断扭动着身体，满脸惊恐或者是沉醉的表情的人们，说出了第一句话。
“一切过去的都化作了过去，不要渴望它会重新来到你的面前。一切将来的都还未曾到来，只需要安安静静的等待。”
“活着有的时候比死亡更可怕，死了有的时候比活着更安详。当忘却一切悲哀、不再承受任何痛苦，你就可以安心的躺下沉睡。”
“在这个烟尘缭绕的世界，我们都是渺小的一律白烟。飘起来的时候最耀眼，消失的时候最黯淡。”
“忘记它，忘记她，忘记他，忘记一切的一切，重生的意义就是为了迎接新的开始，没有谁需要承担悲哀的永恒，它们是上神的责罚，是生灵私欲的束缚。”
“我们从世界上来，又从世界上去，直到时间的尽头，与世界融为一体成为过去、亦或者成为未来，观赏万物的变化，戏弄落下的尘埃，这一切都将不再有意义，这一切也都将不再是负担……”
告知死亡的天使，并不是劝告任何事物的死亡，也不是告知他们死亡。告死天使希望能够将这一件痛苦的经历化作最平常不过的事情，在这途中为他们点亮通向死亡道路两边的路灯。这一切都是必须的，该放下的终究是要放下，该舍弃的无论如何也带不走。
告知死亡的天使，早就明白这一切的一切，也见过的太多太多，她并没有权利也没有能力能够完成每个生灵的意愿，但是她会让这些生灵不留遗憾的逝去，哪怕出生的不完美、活着的不完美，但是死亡，一定要是一生当中最隆重、最华丽的。
因为这是一个生灵故事的终章、是灵魂奏乐的残响、是那笔尖为诗词写下的最后一个字。
舞娘们纷纷停下了自己舞动的脚步，身上的衣服早就已经成为了身外之物。没有带着一点灰尘到来，也不会带走一点灰尘离去。当舞娘们望向银发少女的时候，千年前就已经失去了哭泣权利的她们，再次留下了眼泪。
“这千年的等待是值得的……”站在最前方的舞娘笑着说道，任由泪珠滑落在地，妙曼的身姿和雪白荷花瓣一样的肌肤再次回到了她们的身上，取代了那一身枯骨。
“永别了。”菲温柔微笑着，双手握住放在胸前，用最温柔给予了她们最后的祷告和祝福，驱散这四周的阴暗和寒凉，“闭上眼睛，好好睡一觉吧……”
“等到再次醒来的时候，那将会是如同雪花一样洁白、不带有一丝污染的世界，在那里，不存在痛苦、不存在悲伤，永别了，可歌可颂的灵魂……”
在声音落下的那一刻，整个世界再次陷入昏暗。
只不过随着舞娘们消失的身影，天空中飘起了如同萤火虫一般美丽、金黄色的颗粒，它们不断上升着穿透了屋顶，然后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视野里。
………………………………
第一百七十八章 苏醒刹那的回响
“希望你们来生可以生在一个幸福的世界上……”菲双眼紧盯那逐渐消失在空气中的金黄色颗粒，就像是在目送她们一样，直至整个屋子再次变为一片灰暗……
菲望着桌上那蜡烛油都已经完全融化、糊在桌上的蜡烛，失去了用手去拿起烛台的想法，而是轻声念出了记忆当中的咒语，能够看见菲的指尖嗖的一身发出了轻响，然后被菲手指所指的蜡烛芯上，一束小小的火苗蹦跳出来。摇曳的火光，虽然微笑，却让她看清了宴会厅内的大家……
菲的声音已经恢复了原样……
比圣音给予封印的那个时候感觉更加妖媚、更加摄人心弦，但是它少了一份魔力、一份感觉能够让人被心甘情愿拖入地狱的蛊惑的能力。当然这是指菲现在说话给人的感觉。
她半咏唱半祈祷的时候念出的词句，似乎化作了万千只摇晃的手臂，将她们的双眼蒙上、让她们再也提不起半点生的欲望、在毫无痛苦的解脱欲望下献出自我。菲靠着那一首类似于祷告的诗词，让所有的舞娘都心甘情愿的放弃了永恒，毫无痛苦的得到了解脱，如果不是安蒂、茜丝莉娅和这群佣兵躺倒在地上毫无活动的力气，估计她们也已经自我了断了。
“大家都还好吗？”菲端起蜡烛，一步步慢慢走向了瘫倒在地上的众人。
她那普通生灵根本无法直接聆听的声音，似乎再一次被她自己抑制住了，尽管那声音还是非常不稳定，总是在某个字节的时候忽然冒出一种让人感觉震慑心灵的感觉，但是她终于有了自由说话的权利。
茜丝莉娅侧着身子躺倒在冰凉的地面，微微抬起头将视线与菲对上，憔悴的面容带着一点欣喜和释然。似乎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一般，大家的主心骨又再次回来了，菲的出现，就像是圣光重新照耀在每一个人的身上。
不断逃亡、不断面对坏消息、不断失去同伴的各位，终于再一次感受到了安全。
“菲……”
她立刻就听出了安蒂在说话，这虚弱却饱含喜悦的娇嫩声音，是她开始自己书写自己故事时听到第一个陌生的声音、也是最熟悉的一个。
………………
两个小时过后，这些用兵望向菲的眼神都变了。
他们从未想到自己的雇主温德林·菲有着这样神奇的能力，这和传说中告死天使的能力几乎一模一样。传说中上神时代的神明有着几乎无限种令人难以置信的神奇能力，几乎每个神明都掌控着一种事物。但是这些神明唯独无法控制自己的生死。
于是被神明们创造出来的工具——天使“璃”出现了，关于她的记载少之又少，只有一点点信息留存于伊波神教的教典抄本当中。这也是众人对告死天使的唯一理解，而不相信任何宗教的菲在遇到圣音之前也根本不知道和“璃”有关的任何一点信息。
在大家互相交换了信息之后，一位信仰着伊波神教的佣兵才讲出了自己对于“璃”的认知。在“璃”出现之前，这个世界上不存在天使，哪怕是上神时代的神明们都不曾创造过天使这种无法判断它是否是生灵的存在。在后代生灵的眼中看来，天使是比神明还要难以置信的存在。
“这些事情原本你们是不该知道的……”菲安静的坐在椅子上，微笑着用意义不明的眼神扫过在场每一位站着的佣兵，“你们明白我的意思吗？”
他们怎么还能够不明白呢？
温德林·菲身为泽兰纳斯帝国大公爵的女儿，顶着这个身份做出的一举一动，哪怕信息再怎么不流通也不会影响大家知道关于她的信息，而在此之前从来没有人听说过大公爵的女儿是能够正常说话的，全部依靠一本能够反映人内心所想的纯银白色魔导书与外人交流。
在那之后，有人说她其实是能够说话的，因为在米尔城当中一位身份不明的魔法研究者治好了她，也有人说她在遗迹当中获得了什么上古的魔导器，让自己重新能够说话了。
但是只有菲身边的人和她的家人才知道，不说话的理由只是为了不让自己的真实声音引起麻烦。能够将人引入地狱、蛊惑心灵、诱魅万物、让生灵渴望自我解脱的声音，几乎没有一点不符合那种禁忌的魔法，一旦被人知道这是她与生俱来的能力，那么“邪恶的魔女”这个名号就再也无法摆脱了。
温德林家族的敌人不少，而且这个家族掌握着大权的同时在走下坡路，想要以此做点文章的人大有人在。
“我……我们……”一个佣兵慌忙手忙脚乱的想要解释道。
而此时他身边看起来一个沉稳一点的人立刻站了出来，深深的向菲弯下了腰鞠躬道：“抱歉，我们一个字都不会透露出去的……请不要把我们……”
说到这里他就停住了，接下来要说什么毫无疑问在场的人都知道。杀人灭口这种做法，是隐藏秘密的一种最直接的手段。
“各位不需要担心，现在既然各位都知道了那么也不成问题了。”
菲不紧不慢的说道，但似乎话语中又隐藏着一些别的意思：“各位知道了又如何呢？温德林家族现在已经危在旦夕，就算隐藏也没有什么用，因为我的父亲母亲、我的同伴们的目的就是不让我处于危险当中，但是现在无论是家族还是我都已经在最危险的境地，也不差这一个威胁。”
“另外，惶恐号角才是目前最大的威胁，我们应该尽快摧毁南方塔，让它失去功效，这样至少泽兰纳斯帝国就不会处于危险当中了。”
南方塔所覆盖的位置正好是泽兰纳斯帝国的领土，如果惶恐号角想要动用遗迹当中的怪物，肯定会对泽兰纳斯造成不小的损失，这是等同于反叛的萨斯那亲王的威胁。如果说原来帝国军队出面镇压能够解决这样的事情，惶恐号角再动用潜伏多年的信息网和遗迹的怪物，那么帝国就会力不从心了。
“我们无法拯救，但是可以减少损失。”菲说道，“这也是我们目前能够做到的，泽兰纳斯帝国出于和其他各国协约的问题，根本无法派出大规模军队来深渊遗迹给我们支援，所以能做到这件事的也只有此时此地的我们了。”
菲的演讲完毕了，沉睡了那么久醒来所说的一番话，让大家隐隐约约有一种眼前少女成长起来的感觉。
他们不知道的是，在深渊当中度过了差不多半个月的时间，菲却在另一个类似于梦境的世界当中经历超过半年之久的岁月。
之后的十多分钟里，菲给每一个有足够体力干活的佣兵下达了任务，大致就是将整个布罗弗宫重新清理成能够休息的地方，并且将门和窗之类的地方加固，在接下来的一周里大家都要在这里休整休息、并且等待苏筱和苏祁两人的归来。
接下来就是菲与安蒂和茜丝莉娅三人的时间了。两人将菲沉睡之间所有发生的事情全部告诉了菲，也没有将苏筱、苏祁两人离队并且深处危险中这件事隐瞒，尽管她早就猜到两人是因为什么无法解决的威胁而出此下策，把自己当做诱饵的。
“这也是我的错，如果我还能够活动，那样的时候肯定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菲默默低下了头，无奈的同时更是深深的自责。
“不不不，这不是你的错……”茜丝莉娅连忙摇着手，“假如当时我极力阻止的话，可能……”
她刚想说出“可能会有别的方法来解决”这种话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其实根本无能为力，为了保护大家的安全苏祁和苏筱才作出那样疯狂的决定。
“不是菲的错。”一直低着头没说话的安蒂忽然抬起头来，坚定望向菲的双眼，“如果我再强一点，会的魔法再多一点，就绝对不会造成这样的结果，是我拖累的大家……”
再这样说下去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只不过是浪费时间罢了，菲苦笑了一下摇摇头，这件事情其实真的是她的错，如果当时她没有受到幻境的干扰没有落下悬崖，那么之后一切事情都不会发生。因为她自己的原因直接导致整个团队少了两个强大的战斗力，大家还需要分出心思照顾她。
“这已经是无法弥补的过错了……”菲淡淡的回道，“如果苏筱姐姐和苏祁都回来了，我会亲自向他们道歉的，而且以后这种事情我再也不会允许发生了……”
菲低头望了一下新整理好的护具，又看了看腰间挂着、那令人感到熟悉的星绣龙牙碎，久违的力量再次回到了她身上，七个月没有握剑后重新拿到它的感觉实在是太过奇妙。
茜丝莉娅和安蒂对视了一下，很显然都知道互相想要说什么。
“菲……你好像变了一点……”茜丝莉娅小心翼翼的凑上前去问道，宝石蓝的双眼里充满了疑惑，“变得稍微有一点……和两周前的菲不一样了……”
“昏迷的这段时间，我的确经历了很多呢……”菲毫不避讳的说到，“感受到悲哀和欢乐，也看见了千年前古希亚帝国的样貌，在一个小房间里对魔法进行研究、还看到了很多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
“见识到了比自己强大太多的人，又感悟了一下生与死的差别……”
她停顿了，并没有继续说下去，这七个月里面所经历的事情不是一两天就能够讲完的，而且这需要苏祁和苏筱两人回来、大家在一起一个也不少的时候才能够说出来……毕竟她们五个人，是一个都不可以缺少的……
“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呢……”
………………
………………………………
第一百七十九章 在危险中表演的杂技
“爆炸吧混蛋！”
像是阴谋得逞的大反派一样，苏祁已经被自己疯狂的举动刺激的躁动不止，身体已经不受控制的开始一步步执行心中那疯狂的计划，整个人就此陷入狂热无法自拔。
不断深入之后，成百上千密密麻麻的藤条就像是长了眼睛一样，铺天盖地的向苏祁涌过来，不过这也是少年想要的结果，他知道此时这些藤蔓已经没有精力去追捕茜丝莉娅等人。
他凭借在东土車笠时候和自己姐姐所学的体术，连续向前空翻两下躲避了藤条的抽打，紧接着转身就用手中的斩盾长剑将它们切断一大片。
哧——
一声轻响，长剑被收回剑鞘的瞬间，苏祁手中的火柴被点燃，蹦跳的火花不断向另一只手上握着的黑色球形物体靠去……
烈性炸药！当火苗点燃引线的时候，藤蔓似乎也感受到了那球状物体散发出来的危险，但是将自己编织成笼子装铺天盖地的藤蔓根本无法躲避。下一刻，苏祁将引线冒着火花的炸弹抛向身后追来的藤条，这黑色的小东西在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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