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武封圣-第4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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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倒是希望上头立马撤掉我的司长，哪有先后侍候过三位国王的谍情司长？我知道那么多人的秘密，能或者离开谍情司？你们也好不到哪去！”

　　　　少典密的双眼通红，情绪很不稳定。

　　　　“大人，档案上可以这么写：西线的组织被叛军一锅端，属下前去报仇，寡不敌众，身受重伤。属下就可以合理伤退了。”折笙同样想逃离谍情司。

　　　　年嗣见少典密冷眼扫过来，连忙否认：“别看属下，西面的消息不是属下多嘴，折堂主听别人说的。”

　　　　谍情司内部出现叛徒，投靠了叛军，居然供出西部四州所有谍情司的潜伏间谍，被少典雍派人一网打尽，包括在银沙岛潜伏超过十年的老牌间谍。

　　　　这次事件造成谍情司遭受有史以来最惨重的损失。

　　　　“随便吧，你们喜欢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少典密颓然靠在椅背上。

　　　　“多谢大人成全，属下告退。”折笙走到门边，“大人保重！”说完才快步离开。

　　　　少典密闭上眼，养了一会神。

　　　　“你怎么还没走？”他睁开眼发现年嗣仍坐在那。

　　　　“大人，是不是出事了？您今天太反常！”

　　　　没有旁人在，年嗣说话比较直接。

　　　　“哎，夏侯触和药门被盯上了。”少典密恢复了点精神。

　　　　“咝！”年嗣深吸一口气，“这是要查您的节奏啊。”

　　　　夏侯触和药门都在丁馗的势力范围内，他们能如常活动就说明跟丁馗关系不浅，少典密曾经和丁馗称兄道弟的事有很多人知道，要查夏侯触和药门却不经少典密的手，这里面就有古怪。

　　　　“罢了，他们要查就查吧，王国这么乱随便找个借口都可以弄死我。”少典密像是放弃挣扎了。

　　　　“大人，别这样，属下跟您有段日子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要走也别丢下我啊！”

　　　　少典密坐直身子，上半身往前倾，盯着年嗣，道：“你说什么？什么我要走？你可以走，我不拦着你。”

　　　　“嘿嘿，这才像您往日的样子，‘锦衣狐’岂是坐以待毙之人？”

　　　　江湖人送给少典密一个绰号，“锦衣狐”。

　　　　年嗣的话没有停：“刚才您想阻止折笙伤退，无非是想多个人吸引上面的注意力，后来放任我们退出谍情司，也是希望上面怀疑我们，好给您腾出时间离开。”

　　　　“我走了并不会牵连你们，慌什么！”少典密没有否认。

　　　　“大人可能忘记了，属下供职期间经历过四位国王，知道的脏事比比您多；驸马爷当过指挥使，属下没少拍马屁，全司清洗的时候绝对不会少属下的名字。只要您一走，谍情司马上会被清洗。”

　　　　年嗣见证过谍情司的清洗，那是在他接管情报堂之前，当年国王少典隆比较强势，清洗的人不多，如果国王是个还在吃奶的小孩，各方势力都插一手的情况下，谍情司要死很多人。

　　　　“我是王室子弟，父母已离世，拍拍屁股就可以走，你呢？放得下家人吗？”少典密眼睛的充血已退去，也不知道他是如何控制的。

　　　　年嗣苦笑道：“放不下又如何？属下不死说不定还能威胁某些人，属下的家人就有一线生机，属下没了那么全家也没了。”

　　　　“你跟着我就能保命？”少典密认同年嗣说的。

　　　　“大人应该去南面吧？仔细看看地图，巨羊城确实是个好地方，可以去曹国，可以去孟国，可以去己国，天下之大哪都去得。”

　　　　“他确实念旧但不养庸人。”少典密没有点明姓名。

　　　　年嗣指指脑袋：“无妨，属下这里有许多重要情报，别人或许用不上，他一定感兴趣！”

　　　　“嗯。”少典密站起身，“我马上就走，你只有一炷香的时间安排。”

　　　　……

　　　　护国候府侧门，木森拉住何瘸子的手，道：“何老，跟我们一块走吧！摄政亲王不懂规矩，您留在这很危险。”

　　　　“呵呵，护国侯门下岂有怕死之人！我老拉，走不动啦，府里总要有人照料，万一遭遇不测，大不了去投奔老侯爷，有什么可怕的！”

　　　　何瘸子挣脱木森的手，继续说：“你们快走吧，鲁基和无形剑门的人在东郊等着，跟他们汇合之后马上赶往吕氏商会的货仓，少爷已经安排好一切。”

　　　　木森拗不过只好硬塞一个钱袋给何瘸子，“这些钱您别省着，该花就花，老爷缺啥都不会缺钱，您花的高兴老爷才高兴。”

　　　　“好吧！”何瘸子收下钱袋，“快走，快走！”

　　　　走出十多步，木森又回头叮咛：“别省着！何广生那我会照顾好。”

　　　　何瘸子重重地点了点头。

　　　　……

　　　　一辆马车行驶在大道上，前方不远处就是个巨大的城廓。

　　　　驾驶马车的青年国字脸，一头咖啡色卷发，个头不高但双臂特长，此时回头对车厢喊：“先生，岩岭郡城快到了。”

　　　　车内传出慵懒的声音：“找个好点的客栈再叫我。”
………………………………

第1175章　应试制

　　　　费则带了记名弟子曾剑，两个人跑到岩岭郡城来。

　　　　“老师，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这个问题在曾剑心里憋了很久。

　　　　“你没发现岩岭郡有什么特别吗？”费则没有直接回答弟子的提问。

　　　　“嗯，我们来的时候遇到不少路卡，缴了不少过路费。”曾剑没到过岩岭郡，说不上哪些是特别的事物。

　　　　“这是其一，道路不畅，往来南丘郡和岩岭郡两地的商旅人数大幅下降，结合近期的国内局势不难猜想，岩岭郡守敌视我们。

　　　　其二，安全局有一份报告，岩岭郡民间有人散播恶意中伤主公和夫人的言论，挑唆敌视百姓敌视丁家，也有吓阻商家前往南丘郡。”

　　　　费则有权调阅部分安全局的报告和档案。

　　　　“哦，那让安全局查不就行啦？我们来打听有点显眼。”曾剑发现这里的人穿着打扮有特色，跟别的地方相比不太一样。

　　　　“你不懂，这里有高手在布局，安全局探员一个不慎就容易暴露，他们可不是个个都有丁局长那样的身手，在敌对势力的地盘非常危险。”

　　　　费则从报告中看出不少问题，马上建议安全局停止在岩岭郡活动，这次过来就是帮安全局对付敌方潜藏的高手。

　　　　……

　　　　公主府偏厅，现在这里跟护国红军指挥部差不多，丁馗以及数位文士在处理钟为送回来的军报。

　　　　木衡走进来，扫一眼挂在偏厅正中的南丘郡地图，“呵呵，先拿卡达城开刀。”他看清楚地图上的红色标记。

　　　　“木老，我正要找你呢。”丁馗手上还拿着一份文件。

　　　　“怎么？卡达城、顺安城和节方城从未在外敌入侵时陷落，前线遇到麻烦了？”木衡闲逛而来，没有预先打招呼。

　　　　“不，特战团熟悉卡达城的情况，傅茗已死，该城群龙无首，钟为不会遇到麻烦。我这里刚收到一个消息，南平郡守蒙逻问我，下半年的税收该送往何处？”

　　　　丁馗扬了扬手中的文件，却没有要给木衡看的意思，因为文件使用的是密码，木衡看不明白。

　　　　“南平郡。”木衡在墙上找到南沼州地图，“屯昌郡，东星郡，达岭郡，中间隔着三个郡，等等，二十军团在中间，恭喜小少爷，又有一员大将归顺了。”

　　　　他给丁馗道起喜来但与南平郡无关。

　　　　“怎么说？”丁馗没听懂，“蒙逻没提易升啊。”

　　　　“呵呵，您想啊，蒙逻只是个郡守，治区内还有边军驻守，有心投靠您也得也求您保护，不会直接问税收送去哪，这说明他知道二十军团没有威胁。

　　　　他如果跟你聊过易升的事，您就不会找我，告诉我刚收到的消息，显然您在犹豫如何对待他。他可能通过某种渠道知道易升支持您，才会无视南平郡到南丘郡的阻隔。”

　　　　木衡心思缜密，根据一点线索分析出与事实差不多的结果。

　　　　“我该如何奖赏易升和蒙逻？”丁馗信了，不怀疑外公幕僚的推断。

　　　　“蒙逻那里先不急着赏，去信告之，税收且收库保存，合宜之时您再派人去取，南平郡守当以治理地方为先；至于易升嘛，可以考虑封个爵位，世袭子爵，分封一城给他。”

　　　　丁馗的问题难不住木衡，封世袭武勋是个大胆的举措，但给军团统帅一座城当封地不算什么，二十个军团长也才二十座城，算起来就一个郡而已。

　　　　若是能用一个郡收买整个军方，那真是便宜！

　　　　“非常好！”丁馗拍手高呼。

　　　　他不熟悉元老院的运作，不懂爵位封赏，不敢随便动这种念头，现在木衡提出来正合心意。

　　　　“其他军团得知肯定有人心动，世袭子爵在叛王那边可能给的出来，镇京城方面肯定不会给。”他看重的是此事能带来示范性作用。

　　　　木衡微微一笑，知道丁馗能领悟。

　　　　“今天来是得知您刚刚出台的举措，城主以下的地方官员通过考试来选拔，达到合格线以上的能进入面试遴选，且不分男女。”这才是他来找丁馗的原因。

　　　　丁馗点头道：“没错，我昨日才定下来，现在开始建题库，不同职位的官员有专门对应的试题。”

　　　　这算是借用地球华夏的公务员考试，主要因为南丘郡内没有多少选员，也没几个荐员，他要建立起自己的官员选拔制度。

　　　　“表面上看这会触动贵族的利益，不过您治理的地方恰好没有贵族，投靠您的贵族也不多，您能满足他们的需求。

　　　　但是，这对平民百姓的影响深远，他们多了一条当官的门路，您可以筛选出大量的合格人才。”木衡认真分析。

　　　　“本来我打算连城主也这么招，不过城主的缺额不多，还不够分给手下，想想就算了。”丁馗没有掩饰自己要改变少典国官员选拔制度的野心。

　　　　“您真的这么想？”木衡有点激动。

　　　　如果是年轻时碰到这样的事，他肯定会去参加考试，说不定能平步青云当上大官，而不用给别人当幕僚。

　　　　“那当然！少典国大概没有几个城主愿意主动投靠我吧，等我扩大地盘，就得换掉大量的城主，到时候我上哪找那么多合适的人才？”这次没有掩饰扩张的野心。

　　　　木衡走近一张圆桌，微微颤抖的手端起一杯茶，举到嘴边饮用时，不少水珠溅到胡子上，喝完后用手帕擦了好一会胡子。

　　　　他冷静下来继续分析：“应试选拔不分贵贱，只要考核的人保持公平，我认为这是最好的制度。”

　　　　“那有什么缺点呢？”丁馗担心的是不良影响。

　　　　他清楚应试制的实用性，科举制度在华夏古代获得一定的成功。

　　　　“削弱了贵族对平民的权威性！普通百姓不用走贵族的门路也能当官，贵族对百姓不那么重要了。

　　　　大贵族还好些，他们有足够的实力培养人才，实力越强的贵族能安排更多的人当官，应试制度只会短暂地影响他们。

　　　　中小贵族受到的影响比较大，他们没有实力留住人才，有可能导致领民流失，应该是反对应试制度的中坚力量。”

　　　　不愧是元老院出来的，木衡略加思考就答出来。

　　　　“中小贵族，我认识的不多，得罪就得罪了吧，以后再想办法补偿他们。”

　　　　丁馗能数得出自己认识的中小贵族，平中郡那些个老乡，南沼州的中小贵族不多他没放在心上。

　　　　“王国可以靠大贵族打下来，但长治久安需要中小贵族，他们可以限制百姓结党作乱，这是大陆各国传承数千年的经验。”木衡一眼就看穿丁馗的想法。

　　　　“中小贵族就不会结党作乱吗？”丁馗不懂。

　　　　“会！但规模不大，人总是自私的，利益可以打破结盟，元老院有的是对付中小贵族的手段。”木衡不多解释，只把话带到点上。

　　　　限制百姓结党作乱？

　　　　丁馗沉思。

　　　　地球现代经验用不上，他们乐于结党，配合这个世界的人的武力，那样肯定惹出不少乱子。

　　　　华夏古代用地方官压制，效果不是太明显，该作乱的作乱，该造反的造反，也是不能用的。

　　　　贵族带头维护国家主权貌似有效，不过社会分出不同阶级，尤其是特权阶级，不公平现象永远无法消除，也不是好办法。

　　　　想来想去没得出好结果来。

　　　　“我倒没有消灭中小贵族的意思，他们的利益受损但特权仍在，不至于逼他们走上绝路。”他只能暂时放弃思考。

　　　　“或许您可以考虑给贵族加减分，酌情给予一点优惠。”木衡的脑子转得很快。

　　　　“以后再说吧，反正南丘郡没有中小贵族，啊！有一个，那就是我自己，差点忘了。”丁馗这是开玩笑，活跃气氛。

　　　　偏厅里还有其他人，几个文士中有孔家的人，这个话题会对孔家造成很大冲击。

　　　　孔家无疑是应试制的最大受益者，可以预见通过考试的人中有大部分是孔家的，孔系会是最大的派别，肯定有大量孔家子弟涌来南丘郡。

　　　　“您的制度虽好但很多人都不知道，怕是没什么人参加第一次考试。”木衡知道周报，只是不认为周报会是平民读物。

　　　　“没事，我的宣传部已经下乡了。”

　　　　“宣传部？”木衡第一次听说。

　　　　丁馗脑子里浮现出胡寡妇的样子，笑道：“嘿嘿，我有一个专门负责宣传的得力干将，她可以把我的决定迅速传播到民间。放心吧，南丘郡她能照顾得过来。”

　　　　“既然小少爷如此有信心，老夫何苦自寻苦恼，有一件事得提醒您，您与郦菲阁下的婚期将近，近期有大量宾库抵达巨羊城，若无重要之事您还是回去吧，有些宾客您得亲自接待。”

　　　　别看巨羊城如此偏远，丁馗又是摄政亲王的眼中钉，他和郦菲的婚事仍吸引了不少人，其中就有身份和地位不低的贵宾。

　　　　通元江上，一支中型船队快速南下，其规模与速度还惊动了南沼州水军。

　　　　“什么？你没看错吗？当真是双龙城的旗号？”华松追问斥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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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6章　娘家人

　　　　“雷团长已拿下顺安城，钟师长率强弩一团和步兵一团已抵达集州城附近，待蔡会长赶到就能发动攻击；另有陈币来报，双龙城龙渊的船队抵达春露湾水寨，估计明日中午能到巨羊城。”

　　　　丁仲单独给丁馗汇报最新消息。

　　　　步兵一团是丁馗硬加给钟为的，平乱之后要留人镇守，步兵可以承担这个责任。

　　　　“龙渊？那是龙燕的大伯，他怎么突然跑过来？看时间是来参加我和郦菲的婚宴，究竟来看我还是看岳父大人？”丁馗知道龙琨快到了。

　　　　丁仲腼腆地笑了，这问题回答不了。

　　　　“传令钟为，尽快结束战斗，早日返回巨羊城。休息吧，明早回家！”

　　　　婚期定在六月二十八，丁家的人都在忙，女主人第一次组织那么多人办一件事，态度十分认真，眼睛里容不下无所事事的人，只有一个地方例外。

　　　　时正值暮夏，沼泽里湿度很高，一种粘稠感在空气中挥之不去。

　　　　一处地方水汽弥漫，果真如炉上的蒸锅，肉眼根本看不清水汽中有什么。

　　　　走近看这里是个水塘，水塘里隐隐约约传来女子嬉戏声。

　　　　“什么？公主劝你嫁给师兄啊！真的，要不是你说我绝对想不到。”

　　　　听这句话就能确定水塘里有郦菲和鲁影。

　　　　“郦师姐藏得好深，这些天没听你说过。”这酸溜溜的声音是阮星竹的。

　　　　“你没问我，我没好意思说。”郦菲感觉全身燥热，赶紧掐动手诀，往水塘里注入一股凉意。

　　　　原来水汽是她弄出来的，三位美女在此戏水不想被人偷窥。

　　　　“星竹姐姐是不好意思问吧。大家都那么熟了别怪我直说啊，师兄那么优秀，喜欢他的人多着呢，这本身是件很正常的事，没什么见不得人的。”鲁影话中有话。

　　　　阮星竹低头，默默地看着水面。

　　　　“这里认识丁馗最早的是你吧，”郦菲在鲁影的某个部位抓了一把，“现在你也不小了，有没有喜欢的人啊？”

　　　　“呀！呀！呀！”鲁影惊叫连连，一时忘记郦菲是身体娇弱的魔法师，只会躲避没有反击。

　　　　白光一闪，阮星竹调整好情绪，给郦菲扔了个加速术，“我看她是喜欢上自己的师兄了。”还调侃鲁影一句。

　　　　“哇哇，你们联合起来欺负我！”鲁影伸手一划拉，逼退郦菲，“嘿嘿，我们就来玩玩吧。”她这才发现郦菲动作慢、力量小，论近身肉搏她能碾压另外两个。

　　　　她开始反击，轮到郦菲躲避，不过在水里与水系魔法师搏斗实为不智，人家力量不行但有魔法啊。

　　　　“耍赖！你们怎么可以使用魔法！”她被一个小漩涡给圈住，脚底还感觉到风之束缚，“不玩啦！不玩啦！”

　　　　“嘘，小声点，生怕别人不知道我们在这里吗？”阮星竹撤掉魔法，一股强横的精神力扫向四周。

　　　　“鲁影跟我一样，都是四级后期，就属阮师妹厉害，当年你连一级战力也没有，荣大师真是慧眼识才，你以后的成就定不会在荣大师之下。”

　　　　郦菲以前有与阮星竹比较魔力修为的想法，现在彻底消失，两人之间的差距越来越大。

　　　　“人是越来越强好还是越来越开心好？”阮星竹伸手在水面划动，痴痴地看着水花跳动。

　　　　鲁影反问：“不是越强越开心吗？”

　　　　郦菲控制水流在鲁影身上形成一件铠甲，道：“强者容易得到自己想要的，但不一定能让自己开心。我不知道哪个更好，只知道要求简单点容易开心。

　　　　星竹，你试着放下执念，不要管实力强弱，不要管别人怎么看，直面自己的本心，你想要什么？有没有妨碍或伤害别人？有没有妨碍或伤害自己？”

　　　　她心中有过执念，那就是丁馗打压田家的事，可田家被叛军击破后，她的执念消失了，之后面对丁馗变得坦然，更加坚定了心中所想。

　　　　鲁影惊奇地抚摸着身上的铠甲，没有在意郦菲说什么。

　　　　阮星竹抬头看着郦菲，两人清澈的目光对到一起。

　　　　“执念吗？或许吧，我跟你不一样，有些事你能做我不能做。放心吧，我没事的，看到你高高兴兴地出嫁，我也会很开心的。”她露出真挚的笑容。

　　　　“世道太乱我没让家里人过来，除了老师和师兄，你们就是我的家人，虽然你们跟馗哥的关系可能比跟我更好，但我仍希望你们作为娘家人陪我。”郦菲轻轻搂住阮星竹的肩膀。

　　　　“我是啊，都是平中郡老乡嘛。”鲁影拍拍胸脯，水胸甲被拍烂，“我是你亲妹妹！”说着往郦菲和阮星竹的中间挤。

　　　　“咯咯咯，这么大只的亲妹妹，师姐，小时候吃饭是抢不过她吗？你看起来发育不良哦。”阮星竹侧过身体让鲁影钻进来。

　　　　“就你发育得好！”郦菲伸出魔爪。

　　　　“啊！”

　　　　……

　　　　“晚辈拜见龙城主。”丁馗来到码头迎接双龙城的船队。

　　　　“怎么？大伯也不叫！龙燕算是我侄女。”龙渊假装生气。

　　　　“啊，晚辈错了，请大伯责罚。”丁馗能感受到对方的善意。

　　　　龙渊已经有很长时间没远离双龙城，今儿是第一次见丁馗，在这个年轻人身上依稀看到自己的影子，感觉挺对胃口的。

　　　　两人一路有说有笑来到领主府，少典鸾和龙燕在府门前迎接，一般贵族都享受不了此等待遇，只有近亲才有资格。

　　　　“可惜啊，这么出色的闺女不是我女儿。”龙渊肯定是护短的人，公主都没放在眼里，单单夸奖龙燕一个。

　　　　他和他带来的人住进领主府，丁馗专门为龙家开辟出一个区域，自家亲戚不能住外头。

　　　　领主府还专门举办宴会为龙渊接风，给足了龙家面子。

　　　　龙渊感慨道：“其实你跟我一样，都用军功换取爵位，靠自己的本事开创出一个家族，我只是比你痴长几十年而已。”

　　　　“您是我的榜样，怎能相提并论。”丁馗放低姿态。

　　　　席上有丁昆作陪，能跟龙渊聊聊上一代人的事，没有冷落这位远道而来的老伯爵。

　　　　宴席刚结束，龙渊便说：“聊聊吧。”丁馗会意，带他前往书房。

　　　　“我想跟你讨个职位。”他单刀直入。

　　　　“您？没问题，只要我能给。”这出乎丁馗的意料。

　　　　“新十九军团统帅，不是我，是犬子，龙燕的大哥，龙双的父亲龙逸。”

　　　　“咝。”丁馗没想到龙渊上来就要一个军团长，那相当于要走一个军团，“龙，龙大哥今天没来吗？”

　　　　“他看家，双儿在新十二军团，我来这里，双龙城得有人看着，曹国人总喜欢从我那入侵。”龙渊还不忘自嘲。

　　　　“不是晚辈看不起人，主要是一点儿不了解龙逸大哥，没听说过他从军。”丁馗脑海里完全没有龙逸的资料。

　　　　“你不是说不看重资历吗？”

　　　　“没错！”

　　　　龙渊点点头，道：“那就行，他有实力指挥一个军团！你信不过我？”

　　　　难怪你亲自赶来巨羊城，这件事别人来说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