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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为奴,冷王的爱姬-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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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北宫喆低笑道:“她这辈子只能是朕的女人!”眼底的决绝夹带着冰霜一齐涌了出来。

    北宫喆听着不远处的脚步声,伸手覆上墙壁,缚着安莫霖的石壁慢慢后退,两边的石门合上,掩去了门后的景象。

    安文夕手里的火折子火光跳跃,明明灭灭,如今正是酷暑,这里却阴风阵阵,一股阴森凉意丝丝渗入骨髓。

    下了最后一阶石级,安文夕手里的火折子终于灭了,无边地黑暗悄无声息的将她淹没,她贴着石壁摸索着前进,掌心处传来湿滑的触感,像极了浓稠的鲜血,令她头皮一阵发麻。

    她不知走了多久,湿滑的触感渐渐消失。突然,一丝光亮照亮了她的双眼,广阔的空间里安放着一具冰棺,心中的好奇驱使着她走上前去。

    “啊!”她惊得跌倒在地,不敢再去看冰棺里的女子。

    女子一袭白衣,静静地躺在冰棺里。双目微凸,像是看到了极其可怕的事物一般,黛眉整个拧了起来,仿佛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而她的胸口处血红一片,胸前有一巴掌大的血窟窿,极其狰狞可怖,原本在那里的心脏却不见了!所有动脉被齐根扯断,看这伤口,像是被人活活掏了心脏!殷红的血液染红了女子的白衣,女子的双手上沾满了鲜血,因为痛苦而紧紧握了起来。

    这个人安文夕认得——她是江向晚!

    据说她和北宫喆青梅竹马,在北宫喆来安为质之前,是唯一一个和他亲近的女子,陪着他从一个无权无势的北襄皇子一直走到权利的顶峰。

    她记得曾经拿着江向晚的画像问他是谁,却被他一把抢了画像,小心翼翼的收好,她知道,江向晚是他藏在心底的女子。

    “怕么?”一道清冽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安文夕回头,看到脸色如冰的北宫喆一步步朝她走来。

    “朕记得,你怕血。”北宫喆将她从地上揽起,紧紧禁锢着她的腰,拉着她来到冰棺边上,强迫她盯着江向晚胸口的血窟窿。

    “活活被人掏了心,就是死了也是痛苦的。”阴冷的气息喷薄在她的耳边,安文夕浑身一颤,拼命的在北宫喆怀里挣扎着。

    “你看,她的眼睛。”北宫喆放在她腰间的手越收越紧,“她死不瞑目!”

    “北宫喆,你跟我说这个做什么?”

    “难道你都忘记了么?”北宫喆大力的甩开她,“是你,是你残忍的掏了她的心!”

    北宫喆一步步将她逼近死角,居高临下的锁着她,歇斯底里吼道:“你怕血,却徒手掏了她的心,你说你的心很小,小到只能装下一个我,为何你和他踏马而来,对我说你的身心都交给了他?”

    “不,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掏她的心!”安文夕背后靠着冰凉的石壁,一阵阵发寒。

    “你没有?”北宫喆钳住安文夕的胳膊,将她扯到冰棺前,怒道:“你看着她的眼睛,她眼里最后的映像是你!”

    放大的瞳孔里映出一张无比熟悉的小脸,冷若冰霜的脸上布满了凌冽的杀气。刺目的鲜血染红了她的右手,在她手里,是一颗似乎还在跳动着的心脏。眼里的她,无比陌生。
………………………………

第42章 傀儡术

    安文夕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右手,往后跌去,“不,那不是我,不是我!”

    “朕——亲眼所见!”北宫喆狠狠捏着她的下巴,幽深的眸子紧盯着她的眼睛,仿佛要窥探她的心。

    “我说了不是我!”安文夕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推开北宫喆,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望着她踉跄的脚步,北宫喆眸光深沉,双手慢慢覆上冰棺。

    “皇上,公主她说不记得,也许她真的被人操控了。”青玄观察着北宫喆的脸色,小心说道。

    北宫喆静静的看着江向晚,半晌道:“可是,毕竟是她亲手杀了晚儿。”

    安文夕摸索着从密室里出去,后脊上冷汗直冒,背上的衣服紧紧贴在身上,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欢凉看到安文夕一脸惊悚、狼狈不堪的从密室里出来,惊呼道:“公主,你怎么了?发生了何事?”

    安文夕强自镇定下来道:“欢凉,那日我让花姑姑查的半年前七里长桥的事情如何了?”

    欢凉摇了摇头,“什么也没有查到,有人刻意抹去了这件事。”

    安文夕突然抬眸看向欢凉,“欢凉,在七里长桥我掏了江向晚的心。”惊恐渐渐从她脸上褪去,这一句,倒像是在叙述一件平常的事。

    “什么?公主掏了她的心,怎么可能?”公主自幼怕血,更别说用这样阴毒的方式挖了别人的心脏。

    “这,好像是事实。”安文夕黛眉轻拢,“到底是谁控制了我?”

    “控制?欢凉只知道南昭有种秘术称作傀儡术,受控之人如傀儡一般没有思想,也不记得自己做过的事情。”

    安文夕闻言眉头深蹙,“欢凉,赶紧收拾一下,我们回凤青轩!”她用帕子将手上的湿滑擦掉。

    室内缭绕着淡淡的龙涎香,雕龙髹漆屏风后的明黄锦被被拉得分外齐整,雕花书架上面的书也整整齐齐的堆放着,香几上的青盏放在原处,这一切和以前没有变化,就好像那个女人从未来过一般。偌大的宫殿,竟找不着半点她的气息。

    北宫喆端起青盏抿了一口,茶水又冷又涩,果然人去茶凉。

    “来人,将那个女人给朕带回来!”手里的青盏应声而碎。

    没有胭脂醉的凤青轩又恢复了往常的热闹,花厅一片歌舞升平,香烟缭绕中舞女腰肢轻软,娇媚勾人,歌声如鹂,尽显香艳之色。仿佛胭脂醉从未出现过一般,人们似乎已经忘却那个女子所带来的震撼。

    安文夕还未痊愈的手仍包着一层纱布,她的手里紧紧攥着纸团,紧抿的嘴角看不出她的情绪,秋水剪瞳里慢慢掠过一丝苦涩。花姑姑忐忑的立在她的身旁,久久不敢开口。

    片刻,安文夕复又将那纸团展开,熟悉的字体跃然纸上,这是晟哥哥给她的信。

    入宫,取得北宫喆的恩宠,报仇,复国,这几个字眼萦绕在她的脑海里,她无力地闭上了眼睛。

    “公主……”花姑姑吞吐道,“这是世子从南昭带来的,让你给北宫喆用。”

    安文夕接过花姑姑手里的青釉瓷瓶,“这件事我再考虑考虑吧,晟哥哥何时离开南昭?”

    “世子也没有说。”

    安文夕点点头,“让无涯和秋水去协助晟哥哥,让他们查一查南昭的傀儡术。”
………………………………

第43章 送镯子

    “傀儡术?”花姑姑沉思道,“那可是南昭极其阴邪之术,且只有南昭才有。”

    “正是因为只有南昭有,在这里遇到傀儡术才奇怪。”

    “公主怀疑在七里长桥有人对公主用了傀儡术?”花姑姑惊呼。

    安文夕点点头,“对了,那个白衣姑姑呢?”

    花姑姑一滞,说道:“好像上午的时候还在,下午就不见了,公主要找她么?”

    “算了,随她去吧。”安文夕随意的摆摆手,宫里的那个老妖婆走了,她想必是回宫去了,不知她为何那么怕那个老妖婆。

    “公主,玉公子来了。”欢凉进来道。

    “这玉公子每晚都来,就只为见公主一面。”花姑姑道。

    “让他在我的香阁等我,我一会就过去。”

    男子临窗而坐,明亮的灯光勾勒出男子妖冶的侧脸,手里的毛笔像是在勾勒着什么,一身邪魅气质尽在举手投足之间。面前青瓷小盏冒着热气,姿态慵懒又从容。听到脚步声,放下手里的笔,朝她看来。

    “来了。”这一句像是问候相识多年的朋友一般。

    安文夕走过去,坐到她的对面,“让你久等了。”

    玉公子淡淡瞥了眼安文夕缠着纱布的双手,没有问发生了何事,亦没有问这些天她去了哪里,他嘴角噙着的温温浅笑令安文夕心里蓦地一暖。

    “看看,如何?”玉公子将手下的宣纸递给她。

    画上的女子红衣翩翩,衣袂飘摇,额头上那朵火红的曼珠沙华开的如火如荼,迷离的眼神醉人魂魄,翩然一笑,妩媚多姿。

    三分媚,七分醉,简直连神韵都画了出来。

    这是第一次登台时的她。

    “很像。”若不是将这一幕深深印在了脑子里,又怎会画的如此栩栩如生?

    “我喜欢跳舞时的你,胭脂。”玉公子凤眸灼灼,拉住安文夕的手,待她反应过来,手腕上便多了只碧玉镯子,晶莹通透,手腕上淡淡的沁着凉意。

    “玉公子,你……”安文夕欲退下镯子,却被玉公子将手握在了手里,“收下,第一次送你玄冰骨扇你退了回来,这次的手镯还想退回来么?”

    他掌心的温度透过层层纱布一点点传到她的掌心,这一股暖意从掌心处一直蔓延到心里,安文夕的脸颊微微烫了起来。

    这,送镯子……

    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安文夕又怎会不知,可是如今的她有什么勇气去爱别人?

    “胭脂……”玉公子渐渐靠近安文夕,一把将她带进怀里,淡淡的草药香令安文夕身子一颤,慌忙从他怀里逃了出来。

    “砰——”

    一道凌冽的气息顿时扑面而来,门口的北宫喆黑衣墨染,双眸冰冷阴鸷,盛满了怒气,嘴角抿起刚毅的线条,随着他的一步步靠近,寒气更加逼人。

    玉公子嘴角的妖邪不减,放在安文夕腰间的手似乎收的更紧,姿态雍容,挑眉睥着来人。

    “你就这么急不可待的来这里和人幽会?”一开口,寒意森森。

    玉公子将安文夕护在身后,“这位公子私闯别人的房间不觉得没有礼貌么?”

    安文夕小巧的依偎在男人的身侧,杏眸盯着他,沁出丝丝厌恶,北宫喆胸口蓦地一痛,长臂微勾,欲一把将安文夕揽过来,腰间却横亘了一把玄冰骨扇,冰冷的寒意没入他的体内。
………………………………

第44章 守宫砂

    右手握住腰间的玄冰骨扇,手腕翻转,寒气沁入骨髓,凌厉的掌风扫向对面的男人,长臂同时将安文夕紧紧禁锢在了怀里,所有动作皆在一息之间。

    北宫喆右手已经淋漓一片,血液顺着指尖滴落,粗鲁的将安文夕手腕的碧玉手镯退了下来,扔给玉公子。

    “我大夏不缺这些东西!”眼神高傲冰冷。

    “北宫喆,你放开……”安文夕还没来得及挣扎,肩胛处的酥麻让她身体突然僵硬,未喊出的话也全部淹没在嗓子里。

    男子脸色如霜,阴戾的眼风无声地昭示了他此刻的愤怒。搂紧女子的纤腰,跃身出了凤青轩。

    待他们走后,玉公子才吐出了胸口压抑的一口淤血,脸色顿时苍白如纸。

    夜影从他身后闪身进来,“殿下,您身上本就有伤,刚才为何不躲呢?”捡起地上的手镯,脸色大惊,“殿下,您疯了,这可是您要送给月小姐的定情信物,怎么能给安文夕呢?”

    “这手镯只有她才有资格拥有。”玉公子擦掉嘴角的血迹。

    夜影不由得暗暗叫苦,明明是打算利用安文夕牵制北宫喆,这殿下怎么将自己给搭进去了。脑子里那张妩媚的脸一闪而过,他低低斥道,“真是祸水啊,祸水。”

    “北宫喆御驾亲征期间,本宫要带她走!”玉公子眼神决绝。

    “殿下,您不要再执迷不悟了。”夜影叹道,“如今已经确定安文夕在北宫喆心里的分量,接下来要让安文夕成为北宫喆的宠妃……”

    “本宫后悔了。”玉公子又吐出了一口鲜血。

    琼华殿,璀璨如昼,年轻的帝王一脸阴鸷,冷冽的气息令人不寒而栗,怀里抱着一个小巧的女子,看不清面容。他走过的地方,留下了殷红的血迹。

    北宫喆脸色铁青,将怀里的女人一把扔到床榻上,然后欺身而上,狠狠地捏着身下小人儿的下巴,“看着我!”大手拂过她的肩胛,一阵酥麻之后,僵硬的身子恢复了行动。

    安文夕冷冷的盯着北宫喆,她和他那些所谓的情愫早就在国破之日全部湮灭了,如今他们之间不仅隔着国恨家仇,还有一个被她掏了心的江向晚!

    她和谁亲近和他有什么关系,他又凭什么发怒!凭什么这样对她!

    “呵……”北宫喆低低笑道,“安文夕,我真是低估你了,你不仅让西楚七皇子迷失在你的温柔乡,还将三皇子迷得神魂颠倒!”

    “三皇子?”

    “怎么,他还没有告诉你他的身份?”北宫喆嘴角的讥讽格外刺眼。

    玉公子,楚君昱,她早该猜到了不是么,只是她一直不愿去将他们联系起来。

    眼波流转,她笑的妖冶,“你不也被我迷住了么,甚至不惜和曹太后作对……”

    大手划过女子的娇躯,停在她纤细的腰肢处,嘲弄道:“呵,迷住?残花败柳……”

    “残花败柳,呵……北宫喆,你凭什么这样侮辱我!”

    大掌粗鲁的撕开安文夕胸前的衣服,扯着她光洁的藕臂怒吼道:“安文夕,你的守宫砂呢?”
………………………………

第45章 心头血

    守宫砂?她自幼就没有点守宫砂,何来守宫砂一说?

    “回答朕!”北宫喆低吼道,毫不怜惜的揉捏着她的高耸。

    “唔”胸口处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安文夕痛苦的拧起黛眉,四肢也变得疲软无力。

    “不要……”额头上沁出一层细汗,嘴里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双手无力地抓着床单。

    安文夕眼底的痛苦与侮辱深深刺痛了北宫喆,俯身含住那娇嫩的唇瓣,品尝着她的美好,唇齿交融中浓郁的血腥冲击着两人的味蕾。

    “噗——”压抑在嗓子处的淤血不受控制的吐了出来,殷红的鲜血顺着她苍白的薄唇流下,如一朵妖艳盛开的罂粟。

    北宫喆还在流血的右手微颤,心口蓦地一痛,桃花眼里有丝慌乱,“你,喜欢他?”他的声音颤的可怕。

    那日他亲自在她体内埋进了相思蛊,而他体内的则是母蛊虫,一旦她爱上别人便会痛不欲生,而他亦会心如刀绞!

    安文夕死死咬着嘴角,深入骨髓的疼痛撕扯着她。

    “你注定只能爱朕!”

    在北宫喆的嘶吼中,安文夕身上剩下的衣物皆化作了碎片,她胸口处痛到麻木,根本没有力气去阻止,纱布缠着的双手下沁出点点血迹,想要去抓身上的人,最终无力的垂下。

    “除了朕,任何人也别想得到你!”霸道又冰凉的吻一遍遍砸下。

    既然已经迷失了,那就继续沉沦吧,生生世世纠缠,不死不休,不死不休!

    终于……

    温热的触感令他心底一颤。

    疼痛令安文夕颤抖地往后退着身子,胸口处疼痛复又接踵而至,浑身的血液都一寸寸凉了下去,温热的液体划过她的眼角,跌进明黄的方枕中。

    浓浓的羞辱涌上心头,他用沾满了他父皇鲜血的双手碰她,她觉得脏!

    北宫喆顿时僵在那里,刚才的那层阻隔他怎会不知,他又惊又喜,心跳的厉害,原来她竟还是处子之身!真好!

    欣喜之余,一抹愧疚涌上心头,她的第一次,他却那么粗鲁,一定是弄疼她了。

    “夕儿,我……”看着那张皱到一起的小脸,心里蓦地一痛,俯身吻去她眼角的晶莹,轻柔的吻着她的眼睛,像是呵护易碎的瓷娃娃一般,浅浅啄着粉嫩的樱唇,将她口中的血腥悉数吞下。

    “夕儿,忍一忍,一会就不疼了……”北宫喆耐心的在她耳边轻声道。

    她的身子抖得厉害,此时她已经分不清到底哪里疼,好像每个毛孔都在叫嚣着疼痛。

    “北宫喆,我恨你,我恨你!”

    既然不爱,那就恨吧!

    一夜缠绵,一室旖旎。

    第二日,和煦的阳光洒进殿内,北宫喆将身侧的小人儿揽进怀里,吻上她的眼睛,小巧的鼻子,最后在她的唇上轻啄一下,才恋恋不舍得放开她。

    “夕儿,朕下朝后再来看你,小妖精。”

    北宫喆从不知道男女之事竟然如此美好,令他沾之成瘾,恨不得罢了早朝和她时时在一起。

    北宫喆洗漱完毕,感觉神清气爽,浑身都分外舒服,吩咐一旁伺候的宫女道:“待会她醒了,好好服侍她,再差人去告诉朕。”

    “是。”

    下了朝,北宫喆便急不可待的朝琼华殿奔去,半道突然停下脚步,扭头看向身边的张海,“你说,女人……她……”这样的话,他还真说不出口。接着他转身去了御膳房,特地吩咐厨娘做了些温补的食物装进了食盒,这才去了琼华殿。

    张海看着一向沉稳的皇上第一次为了一个女人这么上心,这十公主果然是皇上心尖上的人。

    “她呢?”北宫喆一进琼华殿立即问道。

    “回皇上,安姑娘还没有起床呢。”

    还没有起?看来是昨晚他将她折腾坏了,她身子骨娇弱,他不该不知轻重,要了她那么多次。

    “夕儿,起来吃点东西。”北宫喆轻轻摇了摇安文夕。

    榻上的女子脸色有些苍白,依旧紧闭着眼睛,北宫喆顿时惊觉,手掌探上她的额头,并无异常,呼吸平稳且均匀,只是脸色白的骇人。

    “快传清绝!”北宫喆心中一跳,不好的直觉跃上心头。

    “我这才刚到夏宫,一路舟车劳顿,累得半死,还不让人睡个回笼觉了!”月清绝一脸不情愿的走了过来,还打了个秀气的哈欠。

    “不想死就立即给朕滚过来!”

    “一副凶巴巴的样子,人家好怕怕。”

    “给朕闭嘴!”

    月清绝打量了眼床榻上的安文夕,粉颈上的青紫赫然闯进了他的眼帘,他顿时明了,暧昧的对北宫喆道:“行啊,这么快就拿下了。”

    “你看看,为何她现在还没有醒?”

    “很明显是你纵欲过度,把人家姑娘累着……”

    “再废话一句,信不信朕将你丢进斗兽场!”北宫喆一把拽住月清绝。

    “疼疼疼,松手松手……”月清绝赶紧求饶,“动不动就将人丢进斗兽场,那么血腥暴力,怪不得都二十几岁的人了才尝到女人味……”

    北宫喆一副杀人的眼神狠狠剜着他,若是说他能一句话被人气死,安文夕是第一个,那他月清绝绝对就是第二个!

    月清绝嘴里还念念叨叨,为安文夕探了脉,脸色顿时大变。

    “怎么?”北宫喆眸子里闪过惊慌。

    “她怎么中了息子魂殇这种阴邪霸道的毒药?”

    据说这种毒就是当年虞皇后所中之毒,当年虞皇后为了给安国君留下男嗣,不惜以身犯险,最终却是一尸两命。

    北宫喆闻言重重跌回床榻。

    “你以后得克制点了,这毒不适宜行房事,不然她会疼痛致死,还有啊,息子息子,千万不能有孕,不然腹中的胎儿会将母体榨干的!”

    北宫喆的指腹轻轻划过她的眉眼,握住她的小手,原来她昨晚那么痛,不是因为相思蛊。

    “这毒如何解?”

    月清绝摊了摊手,“无解,除非找到下药之人取他心头血做药引。”

    北宫喆眸光深沉,半晌道:“传书左言,让他取那个女人的心头血!”

    “那可是你母妃。”月清绝惊呼道。

    “她不是!”北宫喆眼里掠过一抹痛色,有这样阴毒放荡的母妃,他宁愿不要!

    “她什么时候醒来?”

    “这不好说,谁知道你昨晚折腾了人家姑娘多久……”

    “啊!疼疼……”月清绝揉着从狼爪下逃出来的手道,“我开服药,喝了就会醒,不过以后,你得禁欲了,或者去找其他女人……”

    “月清绝,朕以前是不是太纵容你了?”这一声冰冷至极。

    知道他的耐心已到底线,月清绝立即收了口,从腰间扯过一个小瓷瓶往北宫喆右手上倒去,“你这手被玄冰骨扇所伤,寒气已经渗入骨髓,你是不是不想要了?昨晚就是再急着那事也得先将手包扎一下……”

    “砰——”

    “啊!”月清绝的惨叫传来,“说好的打人不打脸的,为何你每次都说话不算数呢!”

    安文夕醒来之后,满嘴尽是苦涩,胸口处还泛着淡淡的疼痛,刚动了下身子,却发现酸楚不堪,下身更是撕裂般的痛,昨晚的记忆如潮一般涌进她的脑海。

    “公主,你终于醒了!”香茗惊喜道。

    “香茗?”安文夕脸上浮现了一抹喜色,“你怎么在这里?”

    “是皇上让我和箐姑姑来伺候公主。”

    “公主,这是皇上吩咐给您的药。”箐姑姑端进来一碗黑漆漆的药。

    “药?”安文夕的嗓子有些嘶哑,挣扎着坐起身子,突然想起自己浑身不着寸缕,立即用锦被拥住身体,盖住那欢爱的痕迹。

    “他说你身子太弱,需要好好补补。”一道略有些清冷的声音响起,女子的面容十分陌生,但那双眼睛倒是有几分熟悉。

    “你是?白衣姑姑?”

    女子点了点头,“皇上宠幸了你,迟早会给你位分,我以后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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