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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魄-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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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抹浅浅的笑洋溢在她的嘴角,下一秒,神色又变得冰冷。
好一会,桦离萧才慢慢地支起了身子,神色有些呆滞。
“你醒来了?”冰弦缓缓站立起来,对着桦离萧说。
“你是谁?我,我又是谁?”桦离萧揉了揉干燥的黑发,似是有些头痛。
冰弦并未说话,只是静静地等着。
大约过来一刻钟,桦离萧才渐渐记起了一切,眼瞳中又回复了久违的光泽。
见到不远处的冰弦,他急忙寒玉床上下来,对着冰弦施了一礼,“弟子桦离萧,拜见师父。”
冰弦点了点头,说到“往事的一切都还记得吧?”
桦离萧轻眯着眼,思绪了一番,道:“都还记得。”
“那就好。”冰弦说:“你在我的修炼之地,昏睡了整整,一个月。”
桦离萧不禁脸一红,急忙道歉:“弟子无力,还请师父责罚。”
他低着头,所以看不到冰弦的脸上闪过的一丝笑意。
“好了,责罚什么的便免了,你能度过这一劫就已很不错了。”
“这一劫?”
“是的,你运转自己的梵魄试试。”冰弦道。
桦离萧有些疑惑,但还是听从了冰弦的指令。
他单手一挥,在他的身前,一颗有一颗晶莹的梵魄开始显现。
那是梵魄。
“二十一,二十二,二十三・・・”
慢慢地,桦离萧喜形于色!
二十九,三十!
梵魄的数量,突破了三十!
也就是说,他终于正式迈过了修炼一途的门槛,达到了感之境!
在这一境界,一切都会有所不同,对梵气与这个世界的感悟,会提升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对符文的见解也会比以前更加的深彻,心中有感,不再是简单地吸取天地间的梵气,而是去感受,将其化作自己的意志去驾驭。甚至,出神入化着,在这一个境界就能初步地将梵魄凝型。
“三十九,四十~~”桦离萧的声音竟是有些颤抖,这比数钱还要来的刺激。
最后,梵魄的数量停留在了四十五。
这已经超出了所谓的感之境初期,而是真正的步入了这一境界!
“不错。”冰弦淡淡的说,“看来那次历练给了你不少的好处呢,连瓶颈都一次性突破了。“
桦离萧不禁把头低了下来,回想起来,自己真是不争气呢。
父亲,母亲・・・
看到桦离萧的神情,冰弦的神色也是微微一变,随即说:”桦离萧,吾虽不知你经历过什么,但现在,一切的一切都已逝去,一切的一切都难以回头,想要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就给我从现在开始,做好吾之徒弟,用自己的努力实现一切吧!“
许久,桦离萧才慢慢抬起头来,眼神有些暗淡,但却是无比的坚定――
“我,明白了。”
冰弦螓首轻点,“如今你刚刚恢复,实力和体内的梵魄还不稳定,允许你在吾之寒玉床上再闭一次关,将梵魄进行一次凝练,顺便将自己的冰身进行进一步的突破。”
桦离萧有些拘谨,但还是同意了。
冰弦似是想起了什么,说:“你的身上是不是有一株琉璃草?”
桦离萧如梦初醒,急忙从空间玉髓中将那株琉璃草和那颗琉璃丹取出。
冰弦只手一摇,将两物招至自己的手中,“唔,还不错,’淬‘属的高级梵灵宝药对于现在的你是在合适不过了,琉璃草帮你巩固梵魄,琉璃丹在进一步地提升你的实力,还有机会领悟琉璃眼,那可是连我都是有些心动的肉身’神器‘。“
”加油吧!为了你的梦想。“冰弦说到,随即催促桦离萧进入修炼状态。
桦离萧当然是没有看到转过身去的冰弦脸色有些发红,也听不到她近乎微弱的自言自语:”天啊,这种肉麻的话吾之一生何曾说过?看来我也是变了呢・・・“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
一颗晶莹剔透的珠子悬浮在桦离萧的头顶,洒下一片片的光华。
在他的身畔,一粒粒琉璃碎片在环绕着他运动・・・
一日过去,两日过去,那珠子已经小了大半,碎片也是暗淡了不少。
桦离萧的眉目间不时有着淡淡的神采涌动,一丝丝光弧自他的眼缝里溢出。
蓦然!
那颗珠子突然一颤,下一刻,化成了碎片!
碎片在一霎那突然收敛,附在了桦离萧的身上。
不多时,那碎片随着一阵翠绿之光的闪耀被震开,桦离萧的身上,一颗颗光斑在游走,最后,泯灭了踪迹。
也就睡在此时,桦离萧的双眼――陡然睁开!
在他的双瞳中,有琉璃光在闪烁着,如星沙般在双瞳中聚散离合。
在他眼前飘落的数片花瓣,像是被什么控制住了一般,直接滞留在了半空中。
准确地来说,花瓣并未完全停止,只是下落的速度慢到了极点,按这个速度,便是一天一夜,都不可能飘落到地面。
这种“诡异”的情况不过停留了一息,因为桦离萧双瞳中的光芒敛去,恢复了正常的金墨色。
他在大口的喘着气,一颗豆大的汗珠滑落。
没想到,这所谓的琉璃眼会这么地消耗心神,仅仅是那么一瞬,就已让他精疲力竭。
不过,他还是很心动,此后有多了一种秘术,只要功夫到家,今后一定会发挥出非凡的威力!
而且,令他欣喜的是,还不止这些!
梵魄的增长与凝练自然不在话下,在刻意压制的情况下又多出了五颗,达到了五十颗,彻彻底底拜托感之境初期,进入了较为成熟的中期。
并且,这些经过琉璃丹洗淬之后的梵魄散发着比之前更加璀璨耀人的力量光彩,威力比之前定是提升了一大截。
细细去看这些梵魄与之前在外形上又是有些不同:
之前的梵魄不论怎么看都只是一颗豆大的光珠,只是有着贮存与炼化天地梵气只用,不然与一般的光点也没有什么区别;而现在,仅是看上去,早已不像是一颗光珠,它们变得有些方方正正的,上面隐约还能看见粗略的勾画痕迹,像一枚枚缩小了的玉佩。
桦离萧欣喜至极,回想着与玉照白狮的那一仗,有些感慨,心想着如若有第二次,以自己当前的实力,能够很轻松地与其对抗相持,甚至,有一半以上的几率战胜。
突然,桦离萧的身体猛然一震,眉心出,有一枚冰蓝符文显现。
只是一瞬间,在桦离萧的身畔,刮起了一阵冰蓝的龙卷风,其中蕴含着无尽的冰沙,冰尘。
数息间,龙卷风息弱,现出了桦离萧的身形――
便是桦离萧自己见到了这一幕,都是有些震惊!
一块有一块的坚冰覆盖在他的身上,其间有着冰蓝与翠绿的符文交织;坚冰并不算厚重,附在身上运动自如,晶莹剔透,明亮可见,犹如一副铠甲加持与自己的身上。
”冰身凝型,冰穗化甲――“
”冰身,九段!“
还不止!桦离萧的眼一凝,急忙将身上的铠甲散去,进入了修炼状态。
他感到,寒魄秘转还在突破,他的潜力,还远不止于此!
一股彻寒渗进了他的奇经八脉,在与他滚烫的鲜血消融,一股难言的痛刺痛了他的全身。
他只是默默地忍耐着,因为他深知,迈过那一道坎所要经历的一切,威力更上一层楼,他必须学会忍耐。
之前冰弦为他设置的考验发挥了作用,那种深入骨髓的痛被桦离萧一个人承受了下来,也并未昏迷。
过了将近一个时辰,那种痛楚才渐渐减弱。
几道刀削一般的匹练在周身形成,之间他双目一睁,口中轻吐:”去!“
之间那刀削一般的匹练应声而出,一阵闪灭,在那洞天的冰壁上,留下了几道淡淡的刀痕。
”呼~“桦离萧轻吐了一口气,随即一阵欣喜,自言自语道――
”寒气化血,凝而为脉,冰脉,一段!“
到了这一境界,寒魄秘转中记载,初步便可凝寒于血,凝血于脉,一滴血中便可含无尽之寒,极境者一血冻结一方世界;之后寒气还初步凝型,不再是单纯的气,尚可化沙,化镖,化剑等。
桦离萧下了寒玉床活动了一下筋骨,正想寻冰弦来看,才发现了不寻常。
”冰弦呢?“
桦离萧四下寻了一番,才真正地确认冰弦不再珠帘洞天中。
奇怪,桦离萧心想,冰弦自己的口述,在此地隐居数十年,走出珠帘洞天的次数历历可数。
那么这次,又是怎么一回事?
突然,一阵晃动!
洞天上,不断有冰沙冰尘抖落。
怎么回事,桦离萧惊疑,地震了吗?
洞天抖动了好一会,才慢慢停止。
着外面是有多大的动静,便是”安札“在雪女峰上的珠帘洞天,都是有如此强烈的震感。
看来是出事了,桦离萧沉吟――
下一秒,他的身形化作一颗流星飞出・・・・・・
………………………………
第三十二章
地震般的响动时有发生,震得整片雪莽山脉都不得安宁。
天地间不时有着一道又一道的光闪动,惊得山脉中的生灵四散而逃。
桦离萧在这片山脉中穿行,顺着亮光和震感一路追寻至此――
这是一座高大的山峰,犹如一道宽大的屏障,与四周的山峰紧密地链接在了一起。
在山脉的另一侧,响声惊天动地!
看来,只要翻过了这座山,就能见到对面的景象了。桦离萧暗暗念想。
他开始攀爬,废了一些力气,才到达了山峰的最顶端。
随后,对岸的一切着实让他吃了一惊:
数十头身长十丈的凶狼聚集在一齐,红发凶光,青面獠牙,狰狞的巨刃生长在它们身体的两侧。
此时,它们一齐面朝天空发怒,嘴中缭绕着一团又一团的不祥之火。
千丈高空,一道倩影踏云而立,一片又一片的雪花不断洒落,空间出不时有着一朵朵冰莲绽放。
是冰弦。
之间她只是玉指一点,一株寒光飞出,便是简简单单地击杀了一头十丈左右的凶狼!
一片片雪花似絮似雨飘落,点点如光如珠。
看似轻柔的雪花其实蕴含着可怕的能量,落下时无不激起一阵阵的雪暴。
密集的雪花落下,那群凶狼根本是避无可避,或是被重创,或是****干脆脆地打成一团肉泥。
最后,它们不得不吐出一簇簇惊世之火,共同组成了能量壁,以阻碍密集的雪花。
这便是曾经有过太虚境实力的冰弦么!桦离萧第一次见识到冰弦的实战,虽然知道自己的这位师父强到离谱,但终归是见识了一番,才会对其有深刻的理解。
比如那顷刻倾世的实力,比如那独断众敌的从容。
好一会,桦离萧才从中挣脱,收起了那前所未有的震撼,开始回顾四周――
突然,他发现了些不寻常的东西。
山脚下,好像有着什么在日晖下闪动!
他尽力向另一侧的山脚下跑去。
只到目的地,他才发现了它的真容――
鹿,是一只鹿。
它通体雪白,一些部位覆盖这银白的甲胄,身体的两侧各有着一道与身体并未链接的光翼,上面并不明显的银丝密布。
说是一头鹿,其实它的身上,还有这一些麒麟,亦或是龙的特征,比如它头顶的两只锋利无比的晶莹鹿角,与龙角有着异曲同工之妙,通身与麒麟有些形似。
神兽吗?
此时的它已是奄奄一息,随时都有着段息而死的可能,一口又一口的气自它的鼻尖涌出,化作片片羽毛飞散。
冰蓝的液体自它卧倒的身下流出,流成一股小溪。
那是血吗?
只是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桦离萧在这种神兽面前似乎并不惧怕,他内心隐隐有一种和它的亲和力在促使着他接近它。
最后,他竟是伸出手,轻轻地抚在了那头神兽硕大的头上。
慢慢地,一道柔和的光从他的手掌处发出,映照在了神兽的头颅上,悄然间,那只鹿的眼睛,也是闭上。
只是,这一闭,便再也没有睁开。
白鹿,死了。
可以确认的是,它走的很安详。
一定没有所谓的痛楚。
它最后的一眼,望向了此时自己都是有些迷糊的桦离萧,随后又远眺了一眼云霄上激战的冰弦。
不知为何,冰弦也是低下头,看了它一眼――冷漠在消融。
・・・・・・
过了不知多久,桦离萧一惊,如梦初醒。
“刚刚,我是怎么了?”他自言自语。
这种感觉很奇妙,他明明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他的神智很清晰,但又在之后不知所措,对自己刚才的行为有些质疑,不明白自己曾为何要这样做。
他望着自己的手,触碰神兽的那只手,上面的光早已消隐。
他并没有失忆,并没有忘记一切,他深刻地记着。
突兀间,那只白鹿又动了!
准确地来说,是它的嘴动了,从中掉出了一个寸许的蛋!
上面有着灵光跃动,纹理在上面盘转,组成了一些神兽的图案――
如麒麟,龙,麋鹿等。
在那头白鹿的眉心处,一阵刺眼的光芒突然暴发,一闪而过。
之后,它的眉心处有着一块势头掉落。
似是一块玉帛,呈现六棱状,上面有着一个玄奥的符文。
蛋和玉帛,桦离萧沉思,这,就是给它带来杀身之祸的原因么?
那么,那群狼,便是凶兽吧?
桦离萧安静地收起了那枚蛋和那块玉帛。
不为什么,只是一种源于灵魂上的认定――
那头白鹿,最终将这两样东西寄予了他,想要他去守护!
远处的胜负已分,凶狼大势已去,只剩下几只在苟延残喘。
它们的眼中闪过一丝愤懑,看着身旁的尸横遍野,最终退避,逃向了远方・・・・・・
冰弦瑶瑶落下,不动声色地来到了桦离萧的身边,静静垂首。
白鹿眉心有一团光芒在逸散,那是白鹿的精魄,一生精神寄居地。
肉身已死,精魄垂死挣扎无用,它在一点一点地暗淡。
冰弦叹了一口气,并未再说什么,只是遥遥一招手――
那团精魄有着光在升华,最后只留下了拳头大小的一团光,比之前的更加璀璨。
冰弦的手一挥,那团光应声冲进了桦离萧的眉心,就此隐逸。
她再次出手,一道寒光闪过,引起了大雪崩,逐渐覆盖住了白鹿庞大的尸体。
不久,她携桦离萧远离了这片是非之地。
・・・・・・
回到了珠帘洞天,桦离萧便向冰弦问起了事情的经过。
“吾本在洞天中静修,顺便帮你护法,随后吾之神觉便察觉到了山脉边缘发出的惊天声响,释放天眼是洞察了全部景象,于是准备出手相救,奈何那‘苍澜兽’在之前便已是重伤,无力回天。”
“苍澜兽?”
“嗯,虽不知是和缘由,不过不论是这只苍澜兽,亦或是那群凶狼,都不是这片山脉中的原住生灵,其中必定有着什么因果――”冰弦慢慢道,“苍澜兽,梵兽榜排名第二十一的高阶混沌兽,传说与梵界中的最强神兽有着一定的血脉遗传,十分强大;而且你刚才见到的可不是什么遗种,而是正统,甚至,说是王族都不为过。”
桦离萧吃了一惊,王族啊,能被称之为一族之王的血脉,该是有多么的纯净与强大!但他又转念一想,混沌兽一族的王族,又怎么会如此狼狈地被追杀,甚至身死道消。
“对了,那头苍澜王兽有将它所守护的东西寄予你吧,”冰弦问道。
桦离萧点了点头,随即将那块玉帛和那枚蛋取了出来。
冰弦看了看,随后又是伸出手触碰了下那枚蛋,才慢慢道:“啧,这枚蛋中所蕴含的血脉之力无比的强大,应该就是它才会导致这场飞来横祸吧?怎么说呢,我在蛋上感觉到了一股无上的力量――”
她又是轻轻敲了敲那块玉帛,有些迟疑:“不过这块玉上有着什么,吾便不太清楚了,只是有着一种苍澜一族的独特气息,其间还被下了禁制,没有秘法是无法从中窥秘的。”
桦离萧吃惊,连太虚境的手段都无法从中窥秘。
之后,在冰弦的要求下,桦离萧又是在洞天中呆上了七天,默默感悟,不时向冰弦请教。
他也着手参悟那篇花魂技,在得天独厚的寒境中,对这篇“冰琉花之刺”的修炼有着莫大的好处。
再次期间,那枚蛋竟也是孵化,从中诞生了一只毛发似雪的小苍澜兽。
和一只刚刚出生的小白鹿没有两样,肉嘟嘟的,头上长着只有拇指大小的角,十分可爱。
也就是这样,才让桦离萧认识到了冰弦的,另一面。
小苍澜兽刚刚出生的时候,从一团白光中挣扎而出,一双冰蓝色的大眼呆呆地望着眼前的一切。
然后,桦离萧便看见了冰弦阴沉的脸――
她的双手紧紧的攥着,银牙轻咬,额前垂下的青丝让人看不清她的眼。
・・・・・・
“太可爱啦!”
没错,没有听错!
这四个字,出――自――冰――弦!!
她一把抱住了雪白的苍澜兽,放在脸颊边摩挲,脸上有种说不出的”幸福“。
桦离萧彻底傻眼,呃,我,我一定是没睡醒。
自己平时高高在上的师父,平日便是怒都不怒一下,何谈其他的情感,然而――现在・・・・
小苍澜兽的灵智很高,它哭丧着小脸,那着自己的小蹄子瞪着冰弦的脸,呜呜地叫着。
”那,那个,师父,你――还好吧?“桦离萧愣愣地说。
・・・・・・
之后的一天里,桦离萧经历了魔鬼一般的训练,不是在冰魄心境中被无止境地击打,就是在某一处凶地遭受历练,吃尽了苦头。
可怕的一天过后,桦离萧才得以安宁。
”不过是看到了什么,至于吗?“桦离萧躺在一块寒石上嘟哝着,”而且,我又不是故意的,是你自己暴露的嘛・・・“
突然,有一个肉呼呼的东西蹭了上来,在摩挲着他的脸。
”嗯?小苍澜?“你还嫌事情不够大呀,又跑过来・・・”
突然,桦离萧感觉到了一股“杀气”。
他怔怔地回过头,果然,看到了冰弦一脸的阴沉。
小苍澜也是有些害怕,直接躲进了桦离萧的袖袍里,瑟瑟发抖地探出头来。
总之,这样的生活又是过了有半个月,才宣告结束。
这天,冰弦又是要将他“赶出师门”了。
“你身怀冰火二气,异于常人,更是有着常人所不及的,七宿之力。”冰弦道。
桦离萧默默地点了点头。
“七宿之力固然强大,能助你一步登天,但――你应该知道,你身上所拥有的七宿之力,与古往今来的,大不相同。”冰弦的脸上,闪过一丝罕见的凝重,“它对你不知是好是坏,甚至对你有一定的反噬,能让你浸淫其中,难以自拔,十分危险。”
“所以,吾希望,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不要轻易的使用那股禁力,切记!切记!”
“你有着比它好上数倍,数十倍的能力,那便是你的坚持,你的毅力,你的不屈。这是被你所忽视的,却又不能被忽视的,你最宝贵的财富。”
话至此处,冰弦伸出玉指,在他的额头轻轻点了一下。
“瓶颈你已度过,为师能做的,能够解答的,也只有到这个地步了,剩下的路,得靠你自己去走,还有――”
那只小苍澜兽正慵懒地趴在桦离萧浓密的头发上,半眯着眼。
“把苍澜兽留下!”
・・・・・・
………………………………
第三十三章
离开雪莽山脉已是有一天左右,桦离萧日夜兼程,不过一天,北纪遥遥在望。
桦离萧来到了白老的药店中,对他阐述了进两个月以来所发生的种种。
从正午到黄昏,桦离萧滔滔不绝,恨不得一口气讲完。
整个过程白老只是静静地听着,不是微笑与点头。
桦离萧有些奇怪,问道:“白爷爷,你怎么只是在听,一句话也不曾过问?”
白老笑着说:“你竟有如此奇缘,看你如此着急与兴高采烈,便也不好意思打扰。”
待桦离萧讲完,白老才问了几个不痛不痒的问题,让桦离萧着实有些奇怪。
不过一会他便释然了,白爷爷这种隐世高人,什么不曾见过?又或许他怕提及让我伤心纠结的问题,才做此姿态。
桦离萧并未在白老舍下留夜,而是选择回到自己独居的竹林。
他还有一番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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