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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魄-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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桦离萧有些疑惑，不知是何意思。
久久，白老才回复了微笑的样子：“如果这真是对你有益，那边放手去做吧，一路小心。”
桦离萧默默点了点头，虽然不知白老今日为何有些消沉，但还是没有过问。
之后，桦离萧再次来到集市购置了许多出行必备的用品，在中午时分，再次回到了药店。
他马上就要走了，从此一往无前。
他收拾好了随身的物品，背负行装，苍澜兽在后面一路相随。
桦离萧本想与白老道别后再离开，可白老不知为何，在他回来时便不见了踪迹。
此时的桦离萧站在空荡荡的药店里，有些不知所措。
白老对他有着天大的恩情，简直是再塑之恩，如今不辞而别，雪女峰一事，经青龙提及，桦离萧几乎有九成九的把握确信白老当日也在场，并给予过他不一般的帮助，而且――
桦离萧双手捧起了一件东西。
这把问道・・・
当初参加北纪城中的年轻一代的角逐战中，白老将自己多年以前的佩剑借予桦离萧，并传授他剑法，在比赛结束后更是一度将剑存放于桦离萧处，在之后的一次次战斗中问道发挥了重要的作用，可以说，桦离萧已经难以割舍这把剑了。
但，自己此次出行，虽有青龙相护，但外面的世界福祸难料，生死未卜，这把问道本就是白老借予他的，如果自己・・・那么这把名剑，岂不・・・
还是将它留下来吧，桦离萧一叹，便是让白老有些误会也比丢了强。
他双手捧着问道，将它缓缓地放在了药店的柜台上。
张望时，他看到了柜台上的一张纸条，用墨砚压着，发出淡淡的紫光，很是吸引人。
桦离萧走了过去，拿起了那张纸条，漫漫道：“着应该是白爷爷留给我的吧？”
只是一张小纸条，上面有着寥寥数语：若你心意已绝，便带着问道一起出发吧，不要忘了本心。
“白，白爷爷・・・・・・”
・・・・・・
七天后。
“呼~想来离开北纪城已经有两三千里了吧？”桦离萧行走于一片草原上，伸了个懒腰。
一人一兽并未着急赶路，此次的出行本意就是历练，于是乎，在青龙的指印下，他们时而上山寻宝，时而搏击凶兽，有了不小的收获。
经过多方的打听，桦离萧一行一路朝着这片地域一些稀奇之地挺进。
“此处唤作迷城，在这片地域中的生灵都擅长幻术，统领这一域的是梵兽榜上有名的狼族的遗种――金轮法狼，”一个老头这样讲到，“传说，在距离迷城有着数十里的一座山上，有着一处名地，叫做‘幻崖’，上面每当月圆之夜，月华聚集之时，便会诞生处一种奇异的梵兽，幻狼。它善于控制他人的心神，并且神秘无比，难以捉摸，传言会控制上山的生灵，使他们自己跳崖而死，似是在世世代代守护着什么。”
“多谢前辈爷爷指点。”桦离萧致谢。
“切，什么爷爷？我有那么老么！”老头轻喝一声，眨眼间，变成了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壮年男子。
“哦，呵呵，不好意思。”桦离萧这才想到了他刚才所说的，当地的人和生灵擅长幻术。
・・・・・・
夜晚，桦离萧来到了迷城之中找了一家客栈。
他正在调整着呼吸，进入了修炼状态。
“哎，伙计，干嘛舍近求远呢，好好的《龙腾七宿》摆在你的眼前啊，可比那冰梵什么的要好太多了。”青龙在耳边叫嚣。
“喂！忙着呢，别来打扰我，多学会一种法就会在将来多一分胜算。”桦离萧慢慢道。
“切，明明七宿之力都还没掌握。”青龙撇了撇嘴，不再说话。
再此之前，桦离萧的“寒魄秘转”就已突破至冰脉一段，能空手凝冰器，滴血化丈冰，霸道无比，更是在前一阵子进入冰脉二段，实力有了进一步的增强。
到了这一境界，梵魄的增加已是水到渠成，不像最初数十道梵魄的凝结那般犹如登天。如今的他已经摆脱感之境初期，逐渐向中期靠拢。
但，也正因如此，才让他深刻地意识到，随着实力的提升，法的修炼也是不能落后，否则就会顾此失彼，让梵魄失去优势。
更何况，冰之法本就是他的本源之法，自己最开始修的，就是冰梵；之后采集雪女果，体内暗藏着一道神秘寒气；甚至拜了太虚境强者的冰梵修炼者――冰弦为师，获得九十九部花魂技之一的“冰琉花之刺”・・・・・・
虽然他生为七宿之主，但冰梵的修炼同样不能落下。
“哎呀呀，真是拿你没办法，小子，看在你是我之宿主的份上，我再教你一法。”青龙的声音不知何时又冒了出来。
“你除了七宿之外还会其他的法？“
”不，还是七宿法。“
”咻~那还是算了吧，我已经很焦头烂额了，别再逼我了。“
”诶，伙计，定论别下的那么早嘛，七宿的神通远超你的想象，还记得我教你的构想之法吗？“
桦离萧有了一丝兴趣，问道：”构想雷域，从中化无形为有形，怎么，对我修炼冰梵有什么好处吗？“
”虽然有些难度，电与冰没有过多类似于相生相克的关系，不过，冰的本源――水能够导电，想要在雷域中用雷光化冰，还是有一定可能的。”
“这也行？”桦离萧有些惊讶。
“当然，否则七宿之力凭什么屹立于五玄灵之首？而且，藉此化出的冰不仅有着本源之力，还会夹杂着七宿之雷的气息，霸道无比。“
”说到最后，还是想借机修炼七宿啊。“
”嗯哼！嗯哼・・・“青龙咳嗽了几声缓解尴尬。
转眼，夜晚过去，天际初晓。
桦离萧紧闭的双眼睁开，有些失落。
”什么叫有些难度，分明就是近乎不可能事件！害我白忙活了一个晚上。“
”诶，最后那一次你也很清楚，冰之雏形就要构造完成了嘛，是你自己在关键时刻操作的不够细致，才导致天雷失控的。“青龙哼哼道。
”是是是。“桦离萧没好气地回应他，他在以雷化冰的时候，没少被天雷劈中，疼个半死，虽然不会对本体造成影响，但还是让他很头痛。
”所以，吃过早饭就给我继续练。“
”・・・・・・“
又是一天过去，桦离萧终是凝结出一块手掌大小的冰块，其间雷芒遍布，充满了毁灭的气息。
突然！那块冰块陡然一阵，上面的电芒都化作了裂纹，越来越密集，最后应声而碎！
噗！现时中的桦离萧嘴角有着一丝血迹显现。
”喝！没想到，雷凝之冰爆炸的威力如此的强大！“桦离萧的脑袋有些痛，但还是惊喜地说到。
”嗯，那是当然，冰将毁灭般的雷电凝结到了十分密集的状态，所以一旦爆发，威力必然惊人。“青龙有些得意。
”诶，我说龙大叔，你好歹也活了有几十万年，多少人在自持清高，你能不能别这么不成熟。“
”干嘛，我心态好，永远都是十八岁！“
桦离萧语塞。
之后的三天，桦离萧的修炼成果逐渐凸显，不仅对雷电的控制有了巨大的进步，成功凝造了一座数丈的小冰山，还能在雷域中控制冰块的凝结与炸裂；并且，在兼修七宿的同时，所谓化无形为有形的冰梵也有了重大进展，接连突破两级，达到了冰脉三段。
如今的他在冰梵的造诣上比之前要强大了太多，不仅是量上的，更是质上的突破。
这一天夜晚，桦离萧半眯着眼倚在床头，难得的静谧让他露出了一丝的笑意。
“呼，在这待了也够久了，明天就出发，目标――幻崖山！”
・・・・・・
………………………………
第三十八章
“这――就是所谓的幻崖山吗？”桦离萧一行伫立在一座千丈之峰的脚下，惊讶地叹道。
整座幻崖山酷似一枚犬牙，直插云峰，山上也有云雾缭绕，看起来神秘无比。
今天就是月圆之夜，桦离萧一行准备藉此寻找机缘。
一番攀登后，桦离萧等终是来到了半山腰，准备歇息一会，然后在夜晚来临前抵达目的地――幻崖。
突然，桦离萧听见后面的丛林中有一阵脚步声，不禁打起了精神，手中紧紧攥着问道，随时准备出鞘。
不一会，脚步声越来越近，桦离萧听见那声音丝毫不加掩饰，想必只是普通人上山砍柴，便逐渐放松了警戒。
果然，最后从林子里走出的，是一位年近六旬的老大爷。
他一身布衣，手拿朴刀，身后被着一筐花花草草，缓步走出了林子。
他似乎也是有些累，在离桦离萧不远处的地方坐了下来。
两个人就这样保持着一段不近不远的距离，共看千丈之下的壮阔风光。
许久，那老头才慢慢说：“小伙子，不是本地人吧？”
桦离萧也是笑了笑，反问：“何以见得？”
“呵呵，现在的年轻一辈，若非是不熟悉这座山的，还有几个敢山上来？也就是我这种年纪的老头，年数无多，才敢上山挖些药草，聊以度日。”
“哦？这座上到底有着什么神秘之处，竟会成为如此绝地？还请前辈明示。”
老头笑了笑，默不作声地站起来，双眼有些溃散，他深深地看了一眼桦离萧，颤抖的手指遥指着山上的一处绝巅――
“吾辈总有一天会获得永恒的寂静・・・”
话音未落，老头竟然是直接向前方栽倒，跌落悬崖！
桦离萧一惊，刚想上前扶持，却还是晚了一步，当他向悬崖下方望去时，早已不见了老头的踪迹。
好一会，桦离萧才从心悸中摆脱，开始冷静地回想着过去的一切。
“吾辈总有一天会获得永恒的寂静・・・”
“吾辈总有一天会获得永恒的寂静・・・”
什么意思？
一个好端端的老头，怎么会无缘无故跳崖自尽？
跳崖而死・・・
桦离萧回过神来，记起了几天前，他初到这片地域时向当地人询问此处的稀奇之地，那人道出了一个诡异的传说：
“传说，在距离迷城有着数十里的一座山上，有着一处名地，叫做‘幻崖’，上面每当月圆之夜，月华聚集之时，便会诞生处一种奇异的梵兽，幻狼。它擅于控制他人的心神，并且神秘无比，难以捉摸，传言会控制上山的生灵，使他们自己跳崖而死・・・”
就像，这样么？桦离萧眉头紧皱。
还以为那真的只是一个传说，没想到。
“青龙，你怎么看？”
“・・・・・・”
“青龙？青龙！”
“・・・・・・”
“什么嘛！关键时刻掉链子，算哪门子的事啊，肯定又是在故意吓我。“桦离萧说归说，但心中的确是有一丝胆寒，这座对他来说充满了未知与恐怖的山峰，到底掩盖了什么？
转眼，夜幕降临。
桦离萧最终选择选择留在了幻崖山上，有他的顾忌，也有他的不屈，山上的未知固然可怕；但，一想到自己的执念，一想到仇人的面孔，他便顾不上，也舍不下能让他变强的一切。
终于，桦离萧在黄昏过去时，来到了那个老头跳崖前手指的那个地方――幻崖。
那不过是一块十丈大小的空地，其间杂草丛生，地上杂乱不堪，倒映着此处百年以来的荒凉，唯独一块石碑立在空地的边缘，进入幻崖的唯一的一条路上。
幻崖。血红二字被苍劲地镌刻在上面，浓得仿佛要留出血来。
石碑的下面，还有一行字：触之石碑者入幻崖。
桦离萧有些犹豫，显然，这片地方被下了禁制，没有触碰道石碑是不能进入幻崖的。
可要是一碰到――就真的不能再回头了！
和一切说再见，然后永久地埋尸其中。
躲在桦离萧头发里的苍澜兽也是有些瑟瑟发抖，但它还是用蹄子揉了揉桦离萧的头发。
幻・・・
”此处唤作迷城，在这片地域中的生灵都擅长幻术。“
”每当月圆之夜，月华聚集之时，便会诞生处一种奇异的梵兽，幻狼。它擅于控制他人的心神・・・・・・“
究竟，什么是幻？
此刻的桦离萧在月夜的笼罩下冷静异常，他在回忆这一切，一颗有一颗豆大的汗水划过他的面颊，滴在他颤动的手指上。
突然，身后有一道黑影闪过，刮起了一阵冷风！
桦离萧没有回过头，他好像怔住了，瞳孔在不断地缩小，手指，在不断地接近那块石碑。
身后的阴风，刮得越来越强烈，借着月华，桦离萧甚至能用余光看到那张牙舞爪的黑影！
下一刻，他的手指猛然摁在了石碑上！
一阵光芒扫过桦离萧的身体，一闪而过，他的眼在刺眼的光中失去了感知。
再现时，桦离萧惊觉，他已身处幻崖之中！
传送法阵么？桦离萧轻念。
突然，他的身形往右一闪！
在原处，一道身影扑过！
桦离萧还未看清它的样子，只觉得那应该是兽形的，便又遭到了偷袭，这次是从左侧来的，桦离萧退避不及时，左臂挂彩！
”小苍澜，这太不安全了，你不小心就会被我甩出去，快，快躲到我的袖口里去！“桦离萧大喊。
”・・・・・・“
”小苍澜！“
桦离萧这才感觉到了异常，头发上原有的负重感消失了！
小苍澜呢？桦离萧有些着急，回想起石碑上的一行字：触之石碑者如幻崖。
也许它只是留在了原地。桦离萧自我安慰道。
从这里看不到幻崖以外的情景，除了那一轮当空的明月。
”呃――“桦离萧的后背一疼，显然是又受了一击。
不能分神了！桦离萧开始真正认真起来，手中一丝丝的冰雾撩动。
那冰雾如丝如画地在空中飘动着，渐渐地浓郁了起来，充斥了数丈之内的地方，让人无法辨清雾中的一切。
桦离萧有些吃力，如今这般已是他的极限了，将梵气已雾状散出，混淆空间。
”驱！“桦离萧轻喝。
反手一掌，猛然向地面一拍！
瞬间，本是数丈的冰雾在迅速的扩散，逐渐弥漫了几近半个幻崖。
桦离萧的身影渐渐暴露了出来，他深处冰雾中心，雾气只是摸过了他的小腿，在一片寂静中，他竟是闭上了双眼！
・・・・・・
月华，越来越浓郁，化丝，化缕地散落，落在桦离萧的肩上，落在冰雾之中。
隐秘处，一道道黑影又是开始显现。
它们脚步轻盈，一闪而过，直奔桦离萧的致命处扑去――
突然，一条丈许的琉璃青龙自空间突兀出现，龙尾一摆，荡出条条虚空涟漪，速度极快，两者相对而驰。
青龙在一霎那咬住了黑影，腾空而起，最后在桦离萧面前将黑影抛下。
就是在那一刻，桦离萧看清了它的面目，因为下一秒，它便像玻璃一般破碎，消隐而去。
是一头狼！
那头狼通体与一般的狼大小无异，只是有些透明，莹白之色，在光的映射下变得有些发黑。
幻狼！
桦离萧凝视着原地，脚却是用力往地上一蹬！
不远处，数道冰雾腾空而起，酷似几场冰雾龙卷！
冰雾在不断地减少，龙卷在持续地往各处抽取雾气，只到消耗殆尽。
冰雾彻底消散时，数场冰龙卷也是失去了支撑，纷纷消失，一块块被龙卷带到半空中的冰也是落到了地上。
每一块的冰中，都封存着一头与刚才无异的幻狼。
只是留存了数息，冰封着的幻狼又是如刚才一般，消失不见。
小苍澜兽躲在桦离萧的头发中，它灵觉超凡，担忧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桦离萧的手指触碰在石碑上，一动不动，目光暗淡无神，不远处的幻崖不知为甚，虚幻无比，看不清其中的一切。
它细细感应着，惊觉，桦离萧的心跳不知为何变得奇慢无比，仿佛就要停止下来。
・・・・・・
桦离萧还在应付着那些层出不穷的幻狼，问道执在手边，琉璃青龙在一旁助战，一头有一头的幻狼泯灭在剑光龙爪之下，但就变如此，幻狼依旧是不畏死地拼命飞扑而来，毫无章法，只是一会儿，青龙有些虚幻，很快就要消失，桦离萧身上或大或小的伤口也是溢出了血。
青龙又承受了一击一声哀鸣，钻回了桦离萧的右手。
桦离萧眉头紧皱，在一边大战群狼时，一边不断地四处张望，寻找破阵之法。
“喝！”桦离萧吞服一枚回气丹后，动用七宿之雷，汇聚与问道，同时神秘的冰火二气也是涌出，在桦离萧的引导下注入了问道，同时间，三色在问道剑身上不断闪烁，便是一向温和厚重的问道，也是在此时不断地颤动着！
这是一步险棋！神秘的冰火二气与向来暴躁的雷芒同聚一处；冰火被白老以同念丹注入桦离萧体内，经过多天的交融即便相克但还是能够同存；但七宿之力本就是用白老的紫火气与冰弦的寒气联手封印，桦离萧身上的神秘冰火二气出自白老和冰弦，带有他们身上的一丝气息，七宿之力自然会与它们对峙，甚至相互消耗，即便同出桦离萧一身也不行。
桦离萧在咬牙坚持，手颤抖的越来越厉害――
突然，一股无法形容的剑气之威涌动，问道之上的光芒更盛。
是问道的剑气与威压被聚集与问道剑上的冰火雷三气激发了！
同时间，桦离萧的手勉强握住了问道，剑气威压帮他暂时抑制了几分相斥的三气；他开始双手握住问道，剑锋指地，忍耐着无比强烈的痛感，手上青筋暴起。
最后，一声剑吟，问道被桦离萧猛然插在了地上！
“轰！”犹如地动山摇！冰，火，雷，与无形剑气从问道剑上暴涌而出，化作一个璀璨的光环自剑锋处在地面上扩散，所过之处，虚妄尽散！
“呵~呵~”这一击近乎桦离萧的全力，全身梵魄暗淡无光。
好在幻狼也已消耗殆尽，再也见不到一只，只剩下明月当空，皓尽千里。
桦离萧跌坐在地上，又取出一枚比之前级别要高上不少的回气丹补充着梵气。
・・・・・・
小苍澜兽越来越怕，桦离萧的心跳声已经几近停止，最后它干脆跳下来，舔着桦离萧的脚，哀哀鸣叫着，用自身的冰梵给桦离萧注气。
・・・・・・
桦离萧仗剑而坐，无意识地互相观望，突然，在他之前最后一击时将剑锋插入地面时的那个裂口处，有着光在闪动。
他一下子来了精神，或许这就是一个突破口！
他在那个裂口前蹲下，用手抚开了上面的杂草和尘土，一缕缕的月华竟从中流出！
那几乎算不上月“华”，精纯无比，若不是上面的月之气息，桦离萧还真不敢确定这就是月华。
桦离萧用手抚过一丝――
瞬间，他的身体怔住了，一个声音在他触碰月华时在耳边回荡：
“吾辈总有一天会获得永恒的寂静・・・”
………………………………
第三十九章
“吾辈总有一天会获得永恒的寂静・・・”
又是这一句话！桦离萧的脸颊上，汗毛倒竖！
“谁！”桦离萧回过头大喝。
一道身影静静地站在不远处，任风拂过她的衣裙。
明明伫立在月光下，却是一身黑影，让桦离萧很是奇怪。
等等！桦离萧惊疑，她，她的身后――没有影子！
怎么会这样？
月光越来越柔和，洒在两人的肩上，刚刚还诡异莫测的幻崖在此刻是那么的怡人，便是崖壁上枯萎的柳树竟不知在何时抽出了新芽，绿波涌动。
悄然间，那道身影渐渐抬起了脚，一步，一步地朝着桦离萧走来，走过的每一步都有着花瓣洒落，每一步都有着笛音穿响，一种说不出的哀怨。
桦离萧在一霎那瞪大了双眼，他的心，为什么？会在此时默默的痛，那么的痛。
他满脸的苦涩，甚至是要蹲下来大哭一场，曾经坚强的少年今日的双瞳变作了水帘。
那是一位女子，她一步一步地变得清晰，一步一步地变得空灵，似乎带着所谓的眷恋再度回到了人间，往事和记忆随着她纷至沓来。
一席紫裙首先映入眼帘，丝丝昙花花纹传引其中，手心握着一管玉笛，上面系着一块青凤玉佩。
在这一般画卷的意境中，她早已成了那画中人。
“晚风抚柳笛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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