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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魄-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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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蝠人，最后扇动了一次翅膀・・・・
远处的天空渐渐破晓。
桦离萧与厉崖被带离了演武场，回到了他们自己的房间，其间有人送来了一些药粉与药丹，说是给他们回理生机的。
桦离萧盘坐在床上，一缕缕的冰气夹杂着生命气息在升腾，他不停的吐纳，滋补着体内被消耗殆尽的梵气。
渐渐的，梵魄重新发亮，初显生机。
桦离萧一叹，这次真的大意了，虽然探查出了血煞之气的来源，但却被霍家之人发现，还被那霍胤所救。
思索间，桦离萧摸索到了放在自己身边的那颗丹药，就要服下。
”慢。“青龙的声音在桦离萧的耳畔回响，他的行动一滞，要吞下的丹药停在了嘴边。
”怎么了，青龙？“桦离萧问。
青龙没有说什么，桦离萧很是奇怪，他刚刚不是叫我停下来吗？
桦离萧奇怪，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手中的那颗丹药，青龙――是不要自己吞服它吗？
话说回来，这是霍家给的丹药，不会・・・・
桦离萧心念一动，一团火从皮肤上渗出，在他的心神一动下，包裹了那一枚丹药。
时间，在不断流失，那枚丹药上，丹纹在被消融，待丹纹完全消失的时候，那枚丹药的药性，便化作一缕缕梵气不断逸散，那是十分纯粹的生之气。
桦离萧凝视着被火焰包裹下，逐渐被消融而不断变小的丹药，而房间中的气息也变得十分浓郁，尽是生之气。
不，不对！
桦离萧的眼睛在变幻，眼瞳中，有了一丝丝的绿芒在流转，那是――琉璃眼！
记得还在北纪的时候，在雪莽山脉的雪女峰中，他突破感之境后再次闭关凝聚修为时，冰弦用琉璃丹帮他淬炼修为，在一定的机缘下获得的”肉身神器“琉璃眼。
神器初显的时候，桦离萧曾使用，发现它能够将眼中看到的事物放缓。如此一来，他便是能够抓住机会找出破绽。
这是一种十分神奇的神器，藏逸在双眼中，在宿主的意念下发动，但是，这是一件十分消耗梵气与心神的神器，那时仅是短短的瞬间，他便感觉体内的梵气被抽干了大半，且心神疲惫。
所以，在他的修为没有达到一定境界的时候，非必要他是不会去使用它的，因为在此之前，在战斗中使用它可能是一种累赘。
而今，他再次使用，是因为修为有所长进，且并没有处于危险的境地。
桦离萧眼中的世界变得翠绿了起来，一切都有了琉璃一般的色彩，且，有些极为细腻的东西，皆是被他发现。
他看到了墙上一些极为微细的爪痕，或许在很多年前，在这间屋子中发生了争斗。
他看到了一张桌子的桌腿中，有着微弱的金光在闪动，应该是黄金一类的东西，或许，这是那个霍家家奴偷偷藏起来的私蓄。
突然，他还看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
黑雾！
那是一丝丝极为细微的雾气，在空中肆意地游走，更有些许竟是直接向他冲来。
桦离萧虽不知道那是什么，但凭着自己的意识，他感觉那一定是不祥之物。
所以在看到那黑雾正朝自己飘来的时候，他即刻翻转掌印，手中梵气在汇聚，而后向冲来的黑雾摁去。
让桦离萧吃惊的是，那黑雾并没有在梵气下消散，而仅仅是被震散了一些，显得更为细微罢了，实则还在。
桦离萧再次尝试，他加大了力度，并融合火气，这一次，黑雾有所消融，但依旧是收效甚微。
“焚！”桦离萧轻轻一吼，手中不再是纯粹的梵气，而是一团浓烈的火，生生不息，带有让人心悸的味道，仿佛能燃尽万物。
这是他的本源火，来历不明，极其强大，但却是听从他的意志。
此火一出，便是极为难缠的黑雾也是无不退惧，那黑雾似是有着自己的意识，知道遇强则避，但还有一些来不及的，在无尽的火光下烧成虚无。
桦离萧一招手，火焰退回，房间中的温度降低，而那黑雾，不是被火燃尽，便是退出了房间。
桦离萧舒了一口气。
他在回思，这黑雾蕴藏在霍家给予他的丹药之中，而且极难被发现，到底是有着什么样的作用？
许久，桦离萧摇了摇头，没有什么思绪，但依霍家的那种行事风格，不可能安什么好心。
不过――桦离萧笑了笑，除却那黑雾之外，这颗丹的药力，还真是大补。
他再次进入修炼状态，屏息凝神，吐纳着房间中因为丹药的消融药力扩散而极为纯净的梵气・・・・
转眼，中午已至，阳光铺洒在大地上，即便是血蝠镇也是显得很有生气。
桦离萧已经从修炼状态退出，他的梵魄因为昨晚的一战和丹药的药力变得更加的凝实，梵魄的数量也是有所上升，突破悟之境已是指日可待。
吃过霍家提供的午餐，桦离萧受到了霍家的邀请，厉崖也是如此，在霍家下人的带领下，他们来到了一个他们有些熟悉的地方。
演武场。
桦离萧神色凝重，不知这其中是何用意。
等待他们的，是霍家家主，霍胤。
他依旧是那身打扮，黑袍临身，执手长剑，和善地等候着二人。
不待桦离萧开口，霍胤便先说话了：”不知小友昨日为何会独自外出，来到这演武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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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不待桦离萧开口，霍胤便先说话了：”不知小友昨日为何会独自外出，来到这演武场？“
”昨夜孤寂无聊，便与厉崖独自外出漫步，不想碰到这种事，还请家主谅解，此次霍家的一切损失，萧某愿意承担。“
霍胤的眉微皱，但还是不露声色的说：”无需小友多加担心，霍家此次不过是一些小小的损失罢了，你二人无恙便好。“
桦离萧也是笑笑。
”据我所知，萧小友昨夜进入了演武场吧？“霍胤问。
桦离萧点了点头，”本想一睹霍家演武场是何风采，不想惊动了――“
”石棺中的蝠人，是吗？“霍胤笑。
桦离萧点了点头。
”萧小友一定很奇怪吧，为什么霍家会有这种东西，如果萧小友想进一步了解的话，便随老夫来吧。“霍胤卖了个关子，而后自顾自地走进了演武场。
桦离萧与厉崖自然追了上去，也想要一探究竟。
演武场中不见一人，应该是被疏散了，昨天桦离萧与蝠人打斗留下的残破也被进一步修复，但还是看得出些许打斗的痕迹。
二人紧随在霍胤的后面，跟着他，径直走到了一尊石棺面前，和昨天的一样，这是一尊与蝠人十分相像的石棺，此时石棺已经被合上，看上去与一尊石像没有差别。
但桦离萧知道，在时机合适的时候，这石像便会像棺材一样被打开，里面――有着真正的蝠人。
霍胤不语，只是伸出手，触碰了蝠人石棺上的一个地方。
突然，一道光痕从石像的天灵盖起，一直蔓延到脚底！
桦离萧一惊，即便昨天他也是见到，但现在再次身临其境，还是有所悸动，厉崖则更不用说。
桦离萧看着石像在回想，感觉和昨天的石像复苏还是有一些不同的地方，那石像的双眼出空空如也，没有血光冲出。
轰！正当桦离萧回忆之时，那石像已经被完全打开，桦离萧正视，其中，藏身着一只蝠人！
果然！
不过那蝠人并没有复苏，桦离萧看到那蝠人的眉心处有着一张符咒，上面的符文正在散发淡淡的光辉，使得蝠人陷入沉眠。
”萧小友昨日惊动的，便是这些石像中的蝠人吧？“霍胤问。
桦离萧不语，只是点了点头。
”难怪，这些蝠人是我霍家外出巡猎亦或是从各家各户那里寻得的，被我霍家以石棺封住，以符咒镇压其修为与血性，将其作为我霍家子弟的修行对手。“
桦离萧恍然，这般解释倒也合理，不过用蝠人充当对手，却也是有些血腥。
”这些蝠人在白昼之时一般不会苏醒，除非撕下它们眉心的符咒，而一到晚上就不好说了，它们长久沉淀在体内血气复苏，很可能会冲破符咒的束缚，所以，一旦入夜，演武场便会禁止任何人进入；萧小友误入其中，真是我霍家守卫的失职。“霍胤说到很坦诚，着实让桦离萧有些’受宠若惊‘。
霍胤笑着，撕去了蝠人眉心的符咒，那蝠人的双眼，渐渐睁开，而血气，也是开始蔓延。
悟之境巅峰。
桦离萧一凛，不知霍胤是何用意。
“演武场是修炼之地，这也是老夫送给小友的一次修炼的机会啊，这之蝠人在晚上，是可以达到虚之境的存在，而现在不过是悟之境尔尔，想必以小友的手段，不会败于它的手中吧？”
桦离萧没有退路，正好，让他多一次修炼的机会。
百回合之后，桦离萧出现了伤势，但他并没有退避，而是迎难而上，手中冰菱碎片飞舞，他不再借助问道剑的力量，而是尽全力催动自身精通的冰梵，与之争斗。
他虽然还尚未明了霍胤的用意，但他还是不想让自己的一些绝技被别人知道，以防不测；另一方面，他也想看看，在没有问道，冰火，七宿的力量下，仅凭他自己，到底能坚持多久。
“这是我自己的力量！”他低声自语。
突然，桦离萧身上的凝聚的冰甲一颤，竟然全部脱落，手臂上，一条条筋络显现，竟是变成冰蓝的色彩，连带着周围的皮肤一同变色，而后，一层层薄薄的菱状碎片不断浮现，覆盖了他的周身，像一件绝世战衣。
寒魄秘法竟是在这个时候选择突破！
霍胤不语，只是沉默地在一旁看着，他看出了桦离萧所修功法的不凡，在战斗中进阶，不断强化，不断凝炼，不断升华。
有了这一层冰之战甲，桦离萧的防御力大增，蝠人也是再也难以重创他，战甲一旦被撕裂，那冰菱碎片脱落的瞬间，便会有新的冰菱从冰脉中诞生，重新覆盖。
“冰琉花之刺！”近千回合后，桦离萧油尽灯枯，尽全力使出了花魂技，一击洞穿了同样虚弱的蝠人，而后，一团冰气在冰柱爆裂的同时喷涌而出，迅雷不及掩耳，由血洞转进了蝠人的体内，摧枯拉朽般毁灭了它体内的一切生机。
血液被滞留，心脏被冻结，蝠人的最后一个动作是仰天哀嚎，而后，便再也无法发出声音。
它死了，桦离萧也是精疲力竭。
“好！”霍胤爽朗的念，拍了拍手。
桦离萧离开了，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中恢复气机，而霍胤则依旧站在原处，若有所思，之后，他手掌向前一握，遍地的蝠人血液漂浮，上面有着一缕缕黑雾在升腾・・・・・
桦离萧的伤势有些严重，因为他拒绝了一切外力挡帮助，包括七宿，问道，甚至冰火，他慢慢的明白，兵器，秘法虽然能够大幅提升自己的实力，但说白了，那些依旧不真正属于自己，它们都有着上限，都有着无法遮掩的瑕疵，万一有一天，问道不在身边，七宿不再理睬自己，冰火无法召唤，待到那时，又该何去何从？
唯有自身，不需要任何的顾忌，它对自己有着绝对的服从，绝对的信任。也拥有无限的潜力。
转眼，寂静的夜又悄然降临。
桦离萧睁开了眼，身上的伤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自己的体质也是特殊，只要不伤及本身最根源的东西，他都是可以快速的恢复，再加上半天的调理，他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
他的目光清澈，他的手里，捻着一缕黑雾。
那一缕黑雾淡淡的，似乎随时都会随风消散；那一缕黑雾浓浓的，像是浸染了宣纸的墨，即使距离它很远都是能清楚地看见它，因为它是那么的浓，那么的黑，黑得摄人心魂，浓得邪魅。
那黑雾正在他的掌心沉浮，突然，它变得细长，像是一根针一般，而后，急速向桦离萧的手掌冲刷而去――
“哼！”桦离萧的手上光芒大盛，梵气流转，一层冰甲覆盖在他的手心处，震开了那缕黑雾。
“想偷袭？”桦离萧冷笑，他早就感觉着黑雾不同寻常，而散发出的气息也是与霍家曾给予他的丹药中所蕴含的的一模一样，透着诡异。
桦离萧看不透它，凭他现在的实力无法窥测黑雾丝毫的秘密，只觉得这是一种极其恐怖的物质，而且有着自己的感知，亦或者说是本能，会伺机进入生物的体内，虽然不知道被它感染的后果是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一定非常严重。
这一缕黑雾，是他在击杀蝠人后迅速收取的，因为只有一缕，所以极难被发现。
霍家・・・到底是有心还是无意？他们是否知道着黑雾的起源？
桦离萧叹气，细想这么久以来，青龙似乎都是在教会自己辨清这时间的虚与实，假与真，但他却迟迟无法透彻的领悟其中精髓，自己真的是太笨了啊。
桦离萧独坐在床上，没有在莫名的感伤下去，他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自己错过了太多，也决不能再错下去。
他回想起很多，从进入血蝠镇的第一天开始想起，击杀蝠人，遇到厉崖，上血蝠山，挑衅霍影，决斗血台，进入霍家・・・・这一系列的事情背后的细节，桦离萧都不想放过。
厉崖身上的血脉・・・・・
血蝠镇中心的神秘石坛・・・・・・
藏身于蝠人体内的黑雾・・・・・・
这小小的血蝠镇，集聚了太多足以惊震天下的秘密，但又为什么不被世人所熟知？
桦离萧想到头痛，却依旧没有什么太大的发现。
突然，他灵光一闪，似是想起了什么・・・・
自己为什么总是在在意太过深奥的本质？
不论是黑雾，石坛，还是厉崖的血脉，他们的本质与来源都是自己在现在拼尽全力都无法清楚的东西，这并不是自己心智的问题，而是自己的实力不济，在这个阶段根本无法看透这些东西。
既然如此，为什么一定要刨根问底，只要清楚它们的表面不就可以？
厉崖的血脉，拥有威慑众血蝠与蝠人的能力，他的血脉必然传承与血蝠中的最强者，也就是说，他的父亲，也就是那只血蝠，必然是血蝠一脉中的王。
那石坛，拥有着让血蝠一脉恐惧的力量，也同时拥有着让人异变为血蝠的恐怖能力，青龙曾自语，这是“那个人”的血・・・・也许指的，便是血蝠中的那个最强者，也许，便是厉崖的父亲。
黑雾的力量很神秘，藏身于蝠人的体内，而蝠人的力量来自于真正的感染源――血蝠，也就是说，血蝠的身上也存在着这样的东西，霍家自然藏有活着的蝠人，这么长久以来，不可能真的对血蝠一无所知，也许他们窥测到了黑雾的秘密。
或许，那黑雾是一个关键！
那是一种神秘而诡异的力量，以现在所掌握的条件将矛头全部指向了黑雾！
桦离萧做了一个大胆的猜测：厉崖的血脉来源，也许就是这黑雾！
突然，他似是又想到了什么・・・
霍家的目标。
他们计划了这么久，通过向各家各户发放符文进而捕捉血蝠与蝠人，绝不可能只是简简单单地只是用于磨练后辈，再者，这么多年，霍家每年就算只捕捉五指之数的蝠人，那么长久的累积，也必然是一个很恐怖的示数，而不是那演武场的那区区几只，那么剩下的蝠人又在哪里？
桦离萧明明感知到了血煞之气，聚集点便是在演武场，而在那里，他确实见到了蝠人・・・・・
早在那时候，桦离萧便有一种感觉，那演武场上的血煞之气有些虚浮，换言之，就是不太真实，与本质的血煞之气不太吻合・・・・
桦离萧一惊，演武场，也许，只是个幌子・・・・
真正的血煞之气，藏在演武场那个地段的更深处！
霍家，能在短短的几十年内迅速崛起，一定有所依仗，也许，他们靠的，便是血蝠身上的力量，又或者说，借助了那黑雾的力量。
那么现在，他们又是想要做什么呢？
不论是霍家所给的丹药，还是与桦离萧对决的蝠人中，都藏有黑雾，霍家是想要让自己吸入这黑雾不假，但为什么？
杀了自己？如果是这样，又何必这般麻烦，早在自己进入霍家的时候，他们便已有万千种办法致自己于死地，何须这样麻烦？
让自己也异变为蝠人么？
也不对，就算是要自己异变为蝠人，也不需要让自己一无所知才对。
何况，如果目标只是自己，那又何必将厉崖留在这里？
厉崖？
桦离萧的手，轻轻擦过了自己的唇・・・・・
厉崖！
・・・・・・・
………………………………
第八十五章
厉崖！
霍家的目标！
如果真的是这样，桦离萧沿着一个思路扩展下去，最后的结论让他心跳。
请自己如霍家，也许，只是一个幌子，真正要请的，是厉崖！
厉崖身上血脉的来源，早已经传遍了整个血蝠镇，霍家不可能不知，甚至可能早在暗地中便做过一些调查，有了一些头绪。
所以・・・・・
但，如果霍家已知厉崖血脉的不凡，又为什么等到现在才下手？
“吱呀・・・”
桦离萧十分的警觉，双目中的瞳光一闪，身形犹如鬼魅，窜上了屋梁。
桦离萧的双瞳之中，有着翠绿的瞳光在流转，那是琉璃眼在发动。
桦离萧的视线一下子变得明了，眼中看到的一切都是有些发绿，但此刻的一事一物都在无法逃脱他的双眸。
他看到，有三支细长的竹管从窗户边的缝隙插入，一缕缕黑雾从其间冒出，很快弥漫了整个房间。
桦离萧反应迅速，梵魄流转，周身上下覆盖了一层菱状冰甲，黑雾难以渗透。
哼，霍家！
桦离萧面色阴冷，悄无声息地从屋顶溜了出去。
他要去找厉崖，和他一同离开霍家。
他进入了厉崖所在的房间中，见到了厉崖，所幸，霍家的人还没开始对他动手。
“怎么了？”厉崖对桦离萧的深夜造访很是不解。
“还不及解释了，霍家不是久留之地，走！”桦离萧压低声音道。
他们再一同离开了厉崖的房间，两人披上了掩盖气息的斗篷，在霍家的庄园里快速移动・・・・
“萧，萧离・・・・”桦离萧在前方探路，身后突然传来了厉崖的声音。
桦离萧回头，看了看厉崖，当他看见厉崖的脸时，他的眉头突然一皱。
“不知道为什么，出来以后，就感觉呼吸有些困难，全身发冷・・・”厉崖嗖嗖地说，他的脸不知为何变得苍白，双瞳中，有着血红色的光在涌动。
“厉崖，你――”
桦离萧刚要出声，一股犹如潮水一般的血煞之气便扑面而来。让他有些胆寒。
太浓郁了！
桦离萧一惊，注视着远处，血煞之气来的方向。
演武场。
果然是这样么？桦离萧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但为什么，现在的血气会变的这么浓郁，又不加掩饰呢？
以厉崖现在的情况，是无法再赶路了，桦离萧无奈，用梵气封住了厉崖身上的几处重要的脉络，禁止了厉崖身上梵气的流转，以免情况更加恶劣。
他将厉崖安置在一个隐蔽的角落，叮嘱他不要随意走动。
霍家，到底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乌云不再胧月，璀璨的月华遇着浓郁的血气格格不入。
桦离萧身形一动，朝着演武场的方向而去。
演武场还是如昨日见到的一般，一座殿宇坐落在其中，里面安置着困着蝠人的石像。
一定有着什么机关！这是桦离萧的念想。
他再次睁开了琉璃眼，探查整个演武殿。
嗯？昨日为何没有发现，是太匆忙了吗？
桦离萧看到，坐落在演武殿周角的六具石像的后脑勺处，都安置这一面古镜，而且，虽然都在后脑勺，但每一面镜子的角度都不太一样，有的微微向上倾斜，有的则微微向下。
镜子，能用来干什么呢？
桦离萧的目光移动，他看到了位于演武殿中心，一个巨大的圆盘。
桦离萧走了过去，发现这个圆盘被两根青铜支架固定在演武殿的正中央，但，圆盘的本身却是可以翻转；圆盘被两根青铜支架架空，桦离萧用手摸了摸磨盘的下面，手心传来一阵光滑的触感，他趴下了头，看清了磨盘的底部。
也是一面镜子。
镜子，用来干什么？
一抹月华，倾洒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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