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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魄-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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笃�
“也是，我在担心什么，他想必已经身心俱灭，连形骸都不会剩下了吧。”新郎低语。
“不，不・・・”镜水阁上，那道倩影早已泪流满面。
“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就是十几年前那个陪了她不过几天的那个书生吧？真是嘲讽啊，这么久过去，竟然变成这般模样，”新郎看着硝烟弥漫的巨坑，像是在和桦离萧对话，尽管他已经确定桦离萧必死无疑，“真是何苦执着，和蚍蜉撼树又有什么区别呢？你只是一株草，而她是花，你和她都有真正应该待得地方，你越过彰显你们区别的那一条界限，那就该死。”
“死吧，就像红莲葬歌所吟唱的那般，待来年春雨来覆，新泥中或许真的会留下你弥留的・・・・・・”
“噗呲！”
天地寂静。
新郎的瞳孔猛然收缩，然后，他的头偏转，看向自己的右手，可是，那里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剩下。
“呃啊啊啊！”新郎踉跄倒退，仅剩的左手捂住自己的左臂，痛苦的咬牙，目光却是丝丝地盯住了巨坑。
硝烟还在弥漫，只是，不知在什么时候，那个地方，一道身影缓缓走出，衣衫破碎，剑锋斜指。
“死，我怎么会死？这世间，还有我留恋的人啊・・・・・・”
………………………………
第九十九章
那个人，衣衫破碎，眼角沾染了鲜血，即便手上已是伤痕累累，但还是紧紧地握住了手中的剑。
“怎么・・・会这样・・・・”嘴角含着血迹的新郎看着步步走近的桦离萧，眼神中，透着不可思议。
“我，一定会，来到，她的身边，在此之前，无法回头，亦或是，倒下！”桦离萧眼中闪烁着的光犹如剑芒，淡漠却又影射着锋利。
“退下吧。”新郎刚要再度出手，却被遥远的一处人声制止。
那是一个面容俊俏的男子，身上披着一件雪貂大衣，无暇的犹如画中仙。
“你捣毁了我族一对佳人的婚礼。”男子开口，然而声音中夹带着一丝丝的笑意。
“无意冒犯。”桦离萧镇静的回话。
“我如果没看错的话，你是二十余年前那个叱咤梵界风云的七宿之主吧？”男子问。
桦离萧不语。
“唉，”男子轻叹了一口气，“如果的当年的你，不知道还能否等到她的倾心呢。”
“我就是我。”
“是吗？”
男子的眉目突然变得狠绝，一挥手，一道强大的雪龙卷以男子自身为中心，猛然成型，风暴之中，有着无尽的雪白羽毛在扬扬洒洒，每一片，都宛若一把锋利无比的羽刃！
雪龙卷与桦离萧狠狠地撞击在了一起，霎时间天地变色。
雪龙卷持续了整整数十息，方才消散，风暴的中心，那个宛若天神的男子遥遥凌空伫立，而另一道身影，却是有些凄惨，身上刃伤无数，每一道伤口都是在滴血。
但，桦离萧还是在咬牙苦苦坚持，他的两只手都由此而颤抖地握住了剑柄，而剑，笔直插在了地面上。
桦离萧能够感受道那来自天空的目光，犹如天眼，在瞬间便能审视他的内心。
但，他还是不屈地抬起头，咬着牙那对璀璨如满天繁星的眼眸对视，他的头感到异常的刺痛，犹如被万千银针刺穿。
“你走吧。”久久的对峙后，男子轻轻闭上了自己的双眼，叹气说。
说着，男子抬起了自己的右手，然后，隔空一握。
“轰隆隆！”巨响从那座镜水阁上传来，整座楼阁摇摇欲坠，白玉砖瓦在不断掉落，数息之后，镜水阁，轰然倒塌！
而那道玉立在镜水阁之上的倩影，也是徐徐坠落，像是一位被谪下凡尘的仙子。
眼看着她就要落下底面的时候，一道身影却是迅速地接住了她，再看原地，桦离萧的身影早已不见。
“我说过我会救你的・・・”桦离萧拢着那道倩影，笑着说，流水般的眼眸仿佛能够容纳下整个世界。
他是一把剑，一把绝世锋芒的剑，然，他也是一把深情的剑，一把有故事的剑。
他有眼泪，只是，他把它深深地藏在了心里。
“你没说你没说！呜呜・・・”那个穿着大红嫁衣的新娘，依偎在他的怀中，一双玉臂勾住了他的脖子，紧紧地靠他的胸膛，哽咽地说。
“我在心里说了。”桦离萧笑着说，将下巴靠在了她的头上。
一切仿佛都没有变，他此时此刻的语气，和当年的那个书生如出一辙，一样的温柔，她也没变，愿意为他倾耳聆听；岁月改变了他们的容颜，但，那镌刻在内心深处的，却难以被时间的潮起潮落抹平。
“我们走，离开这里。”桦离萧轻轻地在她的耳边呢喃。
“嗯。”
桦离萧满足地一手拢着那道倩影，另一只手反握着那把剑，只见天地间风云变色，无穷的剑意在蔓延与汇聚，最后形成一把把半透明的剑。
万千的幻剑在聚集，最后竟是以剑为羽，化成了一对剑翼。
剑翼有数十丈庞大，只见其猛然一震，一道道强大的剑气流便拖着桦离萧消失在了千丈之外，最后，在天际变成了茫茫的黑点。
“走的时候还不忘耍酷，呵。”那个如天神般的男子依旧凌空伫立在原地，笑着目送他们离开，然后，颇有无奈的看着这满地的狼藉。
“族长，我，不懂，为什么？”他的身后，一身破败红衣的新郎捂着自己的一只手臂缓缓走到他的身后，咬牙说。
“一切随缘啊，”男子笑着叹了一口气，然后，眉目突然变得严肃了起来――
“红尘劫么？”
几个字从男子的嘴中淡淡的吐出，让身后的新郎有些一头雾水。
“红尘，劫？”
“这个人，如果不死的话，今后会与我族有着大渊源。”
“族长，你说的我怎么一点也听不懂？”
“呵呵，总有一天你会听懂的，如果现世中的你此时此刻能拥有这段记忆的话。”
话音活下，男子的身影却是悄然不见，再见他时，已经出现在了云天宫的楼台之上。
“真是厉害的小子，三世劫竟然能够将我都牵扯进来，若不是达到了那个境界，恐怕现在的我还是一无所知呢・・・・・星盘啊，那小子的命运究竟是什么呢。”
“真不知这样是对是错呢・・・”男子捏着自己的下巴自言自语，“红尘劫，他没有渡过红尘劫啊・・・・”
说着，男子摇摇头，手中有着一丝丝奇异的光芒凝聚・・・・
・・・・・・・
桦离萧两人终究是回到了那个他们初见的地方，那个酒馆在桦离萧离开的时候转交给其他人，如今时光变迁，酒馆也是人去楼空，里面遍布着蜘蛛网与灰尘，青苔在屋檐的边角处生长，这里像是被遗弃了很多年了。
他们都希望在这个他们初遇的地方安安稳稳地度过余生，于是乎，桦离萧开始修缮这个酒馆，他负责装修，而她负责打扫，举手投足间，已是一种难言的默契了。
“这么样，将这里完善一便以后，准备再开一家酒馆么？”握着扫帚的她在休息的时候轻轻靠在他的怀里说。
“不，还是开一家茶馆吧。”桦离萧说。
“为什么呢？在我走之后，你不是把这里改成了一家酒馆的模样么？”
“是啊，在你走时候・・・”桦离萧有些感叹的说，眼中的眸光像是回溯到了很多年前，“你走了，我便借酒消愁，在醉意中，我能虚幻出你的身影，看着那个模糊的你对着我笑，我就很满足；而现在，你回来了，真真切切地回来了，我终于不再需要酒了，现在的我需要一盏茶，让我清醒，清醒到不论何时何地，都能清清楚楚地看着你，拥抱你。”
“说什么呢。”她的脸上也是浮现一丝丝淡淡的红霞。
“你知道吗？”桦离萧安静地拢着她，微笑着说：“狐尾百合还在，它们开花了。”
・・・・・・・
酒馆的后院深处，一簇簇的狐尾百合就扎根在那里，洁白无瑕，随着微风静静摇曳着，一如当年的模样。
两人一步步走近这些百合，然后缓缓蹲下，看着这些纯洁的存在，两人都默契地回想了当年的一幕幕。
“知道吗？”桦离萧看着她用玉指轻轻拂过一株花尾百合的花瓣，说道：“那年我离开这里的时候，它们被我的剑尽数的斩断，我从未痴想过它们有重新绽放的那一天，一如我从未想过・・・・・・”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她的红唇轻泯，“庆幸我们都回来了。”
“看着这狐尾百合一朵一朵地开放着，每一朵都像是你最美的笑脸。”桦离萧说着，面庞已是贴近了她的秀发，十几年过去了，她的银发在慢慢褪去，变成了金墨般的色彩，但不变的，是那弥留在发丝间的发香，至始至终，都让他眷恋。
时光就这么一尺一寸的流逝，直到几个月之后。
桦离萧梵气尽失，即便有着剑气，但对于些隔空操控等需要放弃才能完成的事情还是束手无策，为此，整个酒馆的修缮，是他自己一步一步完成的，没有借助一分一毫梵气的力量，当然，他也没有丝毫梵气可以借助。
经过几个月的修缮，这家酒馆终于恢复当初的模样，不过已经不卖酒了，卖茶。
这家茶馆没有什么花俏的名字，就单单茶馆两字；茶馆里也没有什么豪华亦或是淡雅的装潢，一切都是那么朴素，一如当初的那一盏恬淡的茉莉香。
值得一提的时，现在的茉莉香依旧没有变味，北山幽的泉水静静的流，镜月湖畔的野茉莉静静的开，那味道也和当初一样清甜中带着回甘，仿佛岁月的积淀。
茶馆里面有着一位书生模样的中年人，充当着小二与老板，还有一位爱穿印花裙的绝美女子，充当老板娘。
谁都能看出两人间的关系，但总有一些不开眼的人想要动手动脚，这些事情就不在多提，因为他们都没有得逞，而且绝大多数的结局都不太好看。
转眼，茶馆开了已经有一月有余了。
这一天，是一月之中月最圆最亮的一天。
桦离萧两人静静地漫步在镜月湖畔，这是两人初夏时节最爱去的地方。
月华静静地垂落，一丝一缕的纯白落在两人的肩头，一切显得如梦如画。
“当年，就是在那个地方，我们俩第二次相遇。”顺着桦离萧遥指的方向，两人的目光齐齐看向了镜月湖畔的一个角落，那里的池水清澈无暇，一簇簇莲花生长在那里，隐隐透着一股莲花香。
“是啊，想一想，竟然已经过去十几年了。”女子也是说。
“我总是在想，如果在十几年前的那短短几天的任意一天跟你说・・・・・，你会不会留下来？”桦离萧说。
“说什么呢？”女子有些娇俏地问。
桦离萧的脸突然红了脸。
“嘤嘤。”女子轻笑，说：“对啊，如果你在十几年就说了，那我们在十几年前就能在一起了，不过・・・・“话至此处，女子顿了顿，将头轻轻靠在了桦离萧的身上，“或许吧，那时候的你和我・・・・有些东西，没有时间的沉淀，也不会让人如此回味。”
“是啊，这红尘劫，注定要我穷尽一生，才能找到真正的另一半。”
“你说什么？”
“我爱你。”
“为什么突然说这个？”女子有些奇怪。
“因为，我怕再不说，就要来不及了・・・・・”
桦离萧的脸，突然变得苍白。
他眼中所看到的世界，正在分崩离析，如同一张皱巴巴的纸。
桦离萧，突兀地倒了下去・・・・・・
………………………………
第一百章
“离萧！”女子的声音在安静的镜月湖畔传开。
桦离萧此时此刻静静地倒在女子的怀中，无比的虚弱。
女子被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看着自己怀里的桦离萧，脸色也是有些苍白，她无法想象，明明此前的桦离萧还是那么的温柔，只是短短刹那，便不省人事。
不久之后，桦离萧还是醒了过来，不过仿佛并没有好转，反而像是临死前的回光返照。
“你怎么了？你怎么了・・・・”女子的语音都是在颤抖，豆大的泪珠如玉露般一滴滴落在了桦离萧的脸颊上。
“哭什么呢？”桦离萧很释然的笑了。
“你到底怎么了？发生了什么，怎么突然就，就・・・・”话没有说完，女子已经泣不成声。
桦离萧的眉心，一处雪花般的纹络突然显现，而后，悄然消失。
“这，这是，”女子瞪大了双眼，“这是我族的雪纹烙印，你的身上，怎么会有――”
“是那天的你们的族长留给我的，”桦离萧说，“没有这个，或许我也不会知道自己会在这个时候倒下，倒下了也不会知道前因后果。”
“红尘劫啊・・・・”桦离萧突然轻声感叹，随即将身子靠得更近了，“你知道吗，这里的一切都是虚幻的，我桦离萧，不过是因为性命垂危，而被迫来到这里渡劫・・・・”桦离萧越说越迷糊，“第一世金丝劫，第二世长孤劫・・・・・记起来了，呵，那个男人没告诉我的，我竟然也全都记起来了，开来，我真的是离死期不远了・・・・”
“不，离萧，你到底再说什么，你不会死的，不会！”女子的手拢得更紧了，仿佛一生一世都不会放开。
“真好啊，”桦离萧笑着说，“多少次我拢着你，这一次，也轮到你拢着我了，虽然只有一次，但也无憾了。”
“不・・・・不・・・・”
“你知道吗？”桦离萧已经有些溃散的眼瞳凝视着女子那沾染了水雾的眼眸，深情的说：“红尘劫，说难也难，说容易也容易，只要我不受红尘困扰，安静地度过一生，这最后一世便能安然度过，可是我啊，偏偏没有，因为我遇见了你。”
“从见到你的那一刻起，那冥冥中的一丝丝红线就已经把我们牵扯在一起了，无解；”桦离萧突然笑得很纯净，“当然，我也不希望解开，因为遇见你，是我这一生最大的幸运；所以，纵然这只是虚幻的一生，但我依旧有血有肉，会哭会笑，敢爱敢恨，就让我无怨无悔的走完吧。”
“你怎么那么傻，”泪痕从女子的面颊不断的滑落，“就像你说的，这一切不过虚影，我只是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人，为什么要这样，安安静静地过完这一生，然后回到现世，在那里去追寻一个真正有些有肉的人不是更好吗？我，一点也不值得你・・・・・・”
“我真的不后悔，真的。”桦离萧说，“相信如果现世中的那个‘我’知道了，也不会有怨言吧，只是这短短的几个月，我真的舍不得离开，我不想走，不想。”
“笨蛋，谁要你走，你不准走！我们还没看够这个世界，我们还有很多的事情没有走，你甚至都不知道我的・・・・”女子的眼瞳突然睁得很大，一汪眼泪沉积在她的眼角，她愣了愣，像是突然知道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怎么会，怎么会呢，我竟然，从来没有向你说过，我的，我的・・・・・・“
“你的名字，对吗？”桦离萧的嘴角轻泯，笑得很满足。
“其实啊，”桦离萧说，“我在少年时分便察觉到了这个世界不正常的地方，在这世界里，别人永远都不会主动想我说起他们的名字，即便我主动问起，在他们开口的时候，对于我而言，整个世界都会变得寂然无声，因此，我永远也不会知道任何一个人的名字，永远・・・・・・“
“你的族长告诉我，这个世界的事物，虽然都是虚幻的，但是也是‘真实存在’的，因为这是上苍的力量，影射着一角未来，也就是说，现世中的你，或许，也许是存在的；”桦离萧说话间，身子却越来越轻，他越发感受不到自己身体的存在了，“真好啊，如果我能记住你的名字的话，也许，我大难不死，就会去找你了，到时，你可，可不要拒绝我啊・・・・”
“笨蛋，别说话了，别说话了・・・・”女子愈发用力地拢着桦离萧，却发现，那种质感正在一步步的消失，桦离萧，真的要不见了！
“我这一生，不问功名，不求长生，只愿得一心人，庆幸，我遇见了你・・・・・”
女子看着怀里的身影渐渐变得虚幻，只到将近消失不见，突然，她大声叫喊道：“桦离萧！你记住！我叫・・・！！！，我叫・・・！！！我叫・・・！！！呜呜呜・・・・・“女子倒在了地上，哽咽的说，”如果你忘了，我一定，一定不会原谅你的・・・・“
・・・・・・
现世，三世之轮上，最后的那一朵花苞上，无尽的红绸将花苞缠绕，花苞终究无法承受住这万千红绸的束缚，在最后的一刻，竟是直接破碎，散落为漫天的花瓣。
轰！
紧随的是另外两朵已经绽放的三世之花的凋零，无数的金色光点正源源不断地从三世盘上脱离，然后，向四处逸散。
而原本看上去金光熠熠的三世之轮，伴随着三世之花的全部调零，竟是有着一丝丝的黑色物质在上面显现，将金色变得浑浊，最后，整座三世轮盘看上去黝黑无比，充斥着难以言喻的死气。
“糟了！”冰弦咬牙道，这种情况她再熟悉不过，三世花调离，携带着无穷死气的三世轮盘便会无情落下，将渡劫者最后的丝毫生机完全陨灭。
“红尘劫，失败了！”白老也是迅速回过神来，脸色一变。
那三世之轮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下坠，即使缓慢，但却是无法阻挡，那是梵界的意志在催使，终有一刻，它会完全碾压在桦离萧的身上。
“还有救么？”白老的口气有些急促。
冰弦只能叹气。
“既然如此，”白老的语气虽然缓慢，但手中的动作确是不曾停歇，问道剑出现在他的手中，与其一起被召唤出来的，还有一枚纯白如雪的丹药。
“天意虽不可违，然，我自会用行动来争一番天意！”白老轻喝，身上的道袍在此刻因为他气场的爆发而猎猎作响，问道剑的剑身微微颤抖，紫光弥漫了整个空间。
“问道啊，老朋友，你会帮我的吧？”白老一手执剑，另一手却是抚过了剑刃，一滴滴血滴落在问道的剑身上。
问道剑上的光华在片刻的沉浮后，重新汇聚在剑身上，狭长的剑身上，竟是有一个个古老的铭纹显现。
剑格之上，那朵模糊不清的花纹清晰了一分，一个手掌大小的圆形封印，出现在剑格上面，缓缓沉浮。
“解封神器吗？”冰弦低吟，这把“灵宝”级别的神器，若是解封，那么它的真正级别，会是・・・“
此时此刻，白老那沾染了血迹的手指也是重重地摁在了那个小巧的封印上，瞬间，一股强大道足以撑破整座洞天的梵气波动，悄然从问道剑的身上爆发，那种浑厚的紫色梵气，宛若开天辟地时的鸿蒙紫气，代表着原始的道源。
“竟然・・・”便是冰弦这种太虚境的高手都是眼角一挑，“达到了・・・・・・”
“归元！”白老喝到，一道道巨大的圆盘印记，出现在三世之轮的上面，而后，问道剑出，飞往最高处的一道圆盘印记上，剑尖朝下，静静悬浮。
“落！”
只见问道剑在片刻的延迟后，直接点在了最高处的圆形印记的中心。
一道梵气光环，自问道剑尖与圆盘印记的接触点逸散开来。
那道梵气光环所夹杂的力量，无比的纯净与原始，仿佛代表着最初世界的力量。
光环扩散到与圆盘边缘一般大小的时候，开始缓缓下坠，如同水流。
水流下落的速度不紧不慢，每经过一道圆盘印记，梵气“水流”上的能量便会强盛一分，经过一层又一层的印记增幅，那梵气“水流”中所蕴含的力量，已经是让人心惊胆颤，每一滴，都是能滋养亦或是毁灭一方天地！
那梵气水流垂直落下，像是一道圆弧形的瀑布，在它坠落在三世之轮上的时候，整个轮盘在此刻，都是狠狠一颤！
轮盘上的黝黑之色，在此时都是被梵气瀑布冲散了不少。
“御魂令！”白老在挥出了问道剑后，手上竟又是出现一枚令牌，令牌古朴，上面有着紫金颜色的烙印。
“第二件神器？！”冰弦有些吃惊，毕竟神器这种东西可不比梵器，那是一种通灵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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