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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魄-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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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请林师姐赐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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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舞！”
桦离萧没有打算留手，这时候的留手探测对方实力的做法未免也太可笑，唯有全力以赴，才有勉强与之相持的可能。
他的速度提升到了极致，一道，两道，数百道华丽的剑光，交错在林霜雪的身旁，形成了包围之势。
桦离萧的身形在快速移动着，划过一段段残影，残影留过之处，只剩下暗藏杀机的剑光！
再看林霜雪，依旧抱剑，神色间的冷漠从未改变过。
桦离萧皱了皱眉。
眼前的这个人，给了他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她的剑，不出则已，若出……
嗯？
就在那一道道剑光逼了林霜雪的时候，桦离萧发现，一股气，从林霜雪的身上迸发。
剑光一旦触碰到那股气，随即被抵消得干干净净。
这种密布周身上下的气，桦离萧心惊。
不，不。
即便是真正的高手，想要做到将本身呈现条状的气流密布在自己的周身，并且不让“气”自由流动也是极为困难的，除非是气场的外放。
但是，他能感觉到这股力量并非无差别的四处扩散，而是有方向的朝着剑光之处而去，将数百道剑光抵消殆尽。
而且，这股气的本源是什么，他始终无法感知，似乎并非实质。
桦离萧的身形，从林霜雪的身边擦肩而过。
林霜雪突然偏了偏头。
那双饱含剑意的双目，似乎在不经意间，瞥了他一眼。
桦离萧一惊，林霜雪竟然能捕捉到自己的身形？！
需知，在这种情况在，桦离萧在小范围内的速度已经提升到了极致，寻常人是几乎无法捉摸到桦离萧的身形的，能够见到的，不过是划出的一道道剑光。
可是，刚刚那不经意的一瞥，分明就是觉察到桦离萧的踪迹了啊。
突然！
桦离萧只感觉有一股无形无质的力量击打在他的身上，一时间，一种奇怪的感觉覆盖了他的周身。
冷，好冷。
他只感觉到了无穷无尽的冷，那种冷冽的感觉似乎是有“意”的，冷得孤傲，冷得无情。
剑意？！桦离萧回过神来。
他终是明白了，无论是现在，还是刚才阻碍剑光前进的那种力量，不是气，而是一种意的表现，无形无质，能够轻而易举的覆盖周身范围，而且能够将自身的情感夹杂其中。
而林霜雪身上的意，自然便是剑意。
她的剑意，冷到了绝顶，夹杂着孤傲，无情的情感在其中。
桦离萧突然心生了一丝丝的畏惧，有一种恍然，让他感觉这种孤傲与无情是不可触碰的。
怎么会这样？
因为他的畏惧，他的速度，也在不经意沉缓了下来。
轰！
一股更为强大的剑意扩散开来，竟是将桦离萧生生震开，狼狈的身形倒飞而出。
桦离萧的突然恢复过来，周围在快速倒退的事物让他惊觉自己正在倒飞，只见他一个旋身，险之又险的在地上擦出了一条长长的痕迹，而后，单膝而跪。
好，好可怕。
经历之后的桦离萧才发现了方才的凶险之处，那种剑意，竟是让他催生了一种退惧的情感，因为这种畏惧，让他的身形缓慢下来，给了对手出手的机会。
林霜雪的剑意，竟是能做到这一步！
如果这是不是切磋，而是实战，可见，这种临场的恐惧，足以在转瞬间，要了他的命！
“在下认输。”桦离萧在短暂的思虑后，选择了认输。
看到了差距所在，再比试下去已经没有了意义。
如果说同等级之间相差不大的切磋能够让自己成长，那么差距太大的较量如果长久以往，只会让人对此丧失兴趣，甚至是自卑自我鄙视，结果有可能是对梵气修炼一途的止步不前。
桦离萧并未如此，只是他认为这样的切磋，只是点到为止的话，对于他的“教训”已经足够了，如果真的想要于同门弟子切磋，大可等到与同门熟络了之后在较为公平的条件之下相互指教。
只是，桦离萧谦卑的态度换来的，是林霜雪的一声冷哼。
“这就是你握剑的态度？！”
桦离萧一愣。
“你知道剑士吗？无论生死，无论对手有多么强大，他们都会勇敢的抽出自己的手中的剑，何谓剑出无我？这一剑道至理你真的知晓了吗？如若不然，你又何必在剑道上挣扎？以为这样谦恭的态度就能够赢得对手的尊敬吗？大错特错！”
剑出・・・无我？
“一个剑士，对你拔出他的剑通常只有两种理由。”
“一，你是个值得较量的对手。”
“二，你是个值得尊敬的对手。”
桦离萧再度陷入了沉思。
自己在剑道上的修炼，着实是有些师出无门了，白老虽然将问道剑和《流梭剑法》交予自己，却极少有在剑道上指点一二，自己能有今天的成就，可以说是自己一步一步摸索出来的，这也从一方面证明了自己在剑道上的天赋；但也正是因为这样，自己只注重于剑一招一式的动作，力道等，也恰恰忽略了剑道本质，一把剑的精神所在。
剑心。
不同的剑士对剑心的理解都不同，世间没有完全相同的两把剑，也便没有完全相同的两颗剑心，因为时间地点的不同，修炼所经历的不同，人之性情的不同，对剑的理解，也便是剑心自然也就不同。
自己呢？自己的剑心又究竟是什么？
桦离萧这才发觉，自始至终，自己似乎从未认真思虑所过这个问题！
过分的注重自己的实力与境界，却忘乎了本心。
一道凛冽的剑气，悄然间扫过了桦离萧的脸颊，一丝血迹夹带着一缕金墨色的头发飞舞而起，将桦离萧从沉思中带回。
“剑。”林霜雪不再多说。
如果连自己的极限都没有达到，那么谈何失败？
一个没有真正努力过的人，又谈何认输？他没有资格认输！
桦离萧彻悟。
“是在下错了，多谢师姐指点。”桦离萧说道，发自内心的对林霜雪施以感谢。
“那么，再请师姐小心了！”
“舞！”
说时迟那时快，只在话音刚落，桦离萧的踪迹便再度在众人的视线中消失，随之而来的，是一束又一束舞到了绝美的剑光，如梦如幻，荧光夹然其中，暗藏无尽的杀机！
“桦师弟在剑道上的天赋，果然不一般呢。”余萱与几位女子站在不远处评论到。
“林师姐可是出了名了孤傲，说话毫不客气的她可是宫中不怎么受欢迎的存在，桦师弟竟然能在她的呵斥中有所长进，心性绝不一般呢。”白语颜也是说。
林霜雪在千百剑光逼近的时候，终是轻轻点头。
剑鞘中的剑，缓缓出鞘。
犹如冰晶所铸的三尺细剑，有雪莲纹路在剑身上婉转，一枚翠绿的晶石镶嵌在间隔上，遥对着剑锋之下的一块菱形空格。
岚影，神器，剑身修长，温则莹莹含光，怒则极锋暗藏。
寒气在剑完全出鞘的一霎那达到了最盛，波纹呈现半球状向外扩散，只是眨眼间，来势汹汹的剑光在寒气的瞬间迸发下泯然消散。
“断！”
“好快的剑！”余萱微微惊愕。
一道寒光在雪地上横贯，犹如水天之间的一道白色纽带。
桦离萧蓦地出现在林霜雪的身后。
寒剑，却在林霜雪的剑锋前崩碎。
剑再快，也无法弥补实力的差距。
还没结束！
“冰琉花之刺！”
还是快！
一根数丈长的冰锥悄然探出，速度快到了极致！
砰！砰！
接连不断的撞击声与冰块碎裂的声音响起，无尽的冰菱碎片消散在了空中。
还是锋与锋的对碰。
林霜雪一剑挥出，剑气化作一“圈”气浪席卷而出，扫起三丈雪，桦离萧被迫倒飞而出。
舞，断，冰琉花之刺，三招的先后发动只在数息之间，每一招在同境界内皆是能取人性命的招数，加之速度极快，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让人防不胜防，即便是越级而战也是能不落下风。
只是，现在他要面对的，可不是悟之境，也并非虚之境・・・・・
而是实力早已超脱抉择之境，身为寒魄宫亲传弟子的林霜雪啊！
桦离萧的速度已是极致，而林霜雪依旧是从容不迫。
三招的气力，已经消失殆尽。
结束了吗？
“还没完呢！”倒飞而出的桦离萧轻喝！
一团寒气，如游蛇般蜿蜒探出！速度丝毫不亚于之前的冰琉花之刺！
第四招！
如果桦离萧面对的，只是一个悟之境巅峰，甚至是虚之境初期，恐怕，这已然是泯灭生机的绝杀！
寒气如蛆附骨，而林霜雪，眉角间的淡漠却从未散开。
悄然间，她，只是再点出一剑――
・・・・・・
………………………………
第一百一十二章
悄然间，她，只是再点出一剑――
一道道无形涟漪，朝着桦离萧扩散而去・・・
“不会吧？剑纹涟漪，师姐是要闹出人命啊？！”余萱有些花容失色。
涟漪轻而易举地穿透了寒气。
只是，寒气并未消散！
四团比之前略小的寒气团，盘旋在一起，速度不减，朝着林霜雪飞去――
这招冰琉花之刺，桦离萧确实已经有了些火候。
林霜雪的眉角挑了挑，手中的剑，却是在她的面前旋转了起来，像是一道圆盘。
四团寒气联袂而至，先后击打在了剑身上，只是任何一团都没有穿透剑盘的封锁。
剑，似乎更蓝了。
林霜雪的右手快速探出，握住了剑柄，轻轻的在面前舞着，剑锋划出了一个又一个奇形怪状的圆。
好奇怪的卸力方法。
突然，林霜雪的剑锋向身旁一指，一束流光从剑锋上爆射而出，击打在了不远处的一块磐石上，磐石的表面及其四周的地面上，瞬息凝结成冰。
桦离萧的眉凝得更紧了。
林霜雪的手法纵然奇特，但现在可不是惊叹的时候，眼前的一圈圈空间涟漪，才是最值得他去留神的。
剑纹涟漪，这是余萱的说法，不过，桦离萧更习惯将其统称为“无形之剑”。
感受天地的“波动”，将剑的波动与之接近形成同一步调，所发出的剑气将会单调到只剩下剑，也正因为如此，剑能够借助天地的力量与之一道，威力的提升难以用言语计量。
当初的他也曾偶然使出过一次无形之剑，但那纯属巧合，概率小到接近于零。
但当初只有感之境实力的他，凭着这一剑将抉择之境的鬼门证道生生击退了半步！足见这无形之剑的威力。
而现在，这一圈圈看似无形的涟漪，就是无形之剑！
而且，它的发出者，可不是只有感之境实力的桦离萧，而是寒魄宫的亲传弟子，境界早已达到抉择之境的林霜雪！
桦离萧有一种被空间“滞留”的感觉，无论如何逃脱，这一圈圈的剑纹涟漪都会将他所动，无法幸免。
这种程度的攻击・・・实在可怕。
“这一剑，桦师弟他・・・”白语颜欲言又止。
“师姐她已经留手了，”玲珑轻笑，“如果桦师弟有成为寒魄宫弟子的觉悟，他就有实力接住这一剑。”
白语颜低眉，看着玲珑那难以言喻的笑。
这丫头・・・白语颜若有所思。
一圈又一圈的涟漪在空中朝着桦离萧扩散，看似缓慢，却无法躲避。
“要认输吗？”林霜雪的话在桦离萧的耳畔回响，轻若蜻蜓点水，可在桦离萧听来，却好似惊雷之响。
“我，当为剑士。”桦离萧对着林霜雪沉言。
紫色的花瓣，在空中飘零，一片片的划过天际之时，已有无形的韵味沉淀在时间的罅隙中。
一把紫色的剑，出现在桦离萧的手中，被他缓缓拔出。
剑鞘，一寸一寸的，随着剑的拔出而化作花瓣凋零。
“好漂亮的剑。”余萱惊叹。
“不只是漂亮，这把剑的等级，当属神器一列！”白语颜说，眼神中有着惊讶的余味。
“而且，是真・神器。”玲珑补充到。
“真・神器时间罕有，我寒魄宫估计都不过一手之数，便是林师姐的那把‘岚影’都只是虚・神器啊，这小子究竟什么来头？”
问道剑。
林霜雪也是一凝眉，这是她没有预料到的。
当初的我，凭借问道就可以做到，现在的我已经不是当初的我了，又为何做不到？桦离萧问自己。
我的剑，我的心，就让问道剑告诉自己吧。
一缕缕紫色的气雾，从问道剑的剑刃上溢出，渐渐的将桦离萧的身形模糊。
桦离萧的识海中，一把剑在飞舞，它舞的并不快，却在剑身舞过之处，留下了千百道剑影。
那把剑的剑身上，一个个玄奥的符文接连显现，散发了明亮的光，每亮起一个符文，就有一道剑影永远留在了半空之中，当剑身上的所有符文尽皆亮起之时，最初亮起的那个符文近视化作“金箔”，从剑身上脱落，随风飘散，来到了识海的边缘。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
每有一个符文脱落，就又有一个符文随之亮起，如此循环・・・・・・・
一丝丝难以言喻的“意”，就这么留存在了识海的天地之间，那每一把剑影之中，都有着似有似无的剑意在沉淀。
积少成多。
那些脱落的金箔符文，在识海的外缘，一个个的静静浮沉，随着数量的增多，百个，千个，万个，有些金箔符文竟是组成了一面墙，一面又一面的墙汇聚在一起，一道圆柱型，直通天地的符文巨墙在识海的外缘成型。
不多数就可知这金箔符文数量的庞大，识海广阔，远处水天一色间屹立的符文巨墙将整个识海都囊括其中，景象颇为壮观。
而识海之上，已有千万的剑影密布，其中蕴含的剑气，已经达到恐怖的地步，就是那种气的沉淀，催生一丝丝的意。
我的剑・・・・桦离萧站立在识海的海面之上，仰望着这一切。
他的天赋，他的积淀已经让他的剑达到这一步。
可是，细细的去品量，却会发觉，这一丝丝的意，看似是“意”，却又不像是意。
这所谓的剑意，让人无法体会出其中的“蕴”。
林霜雪的剑意，孤傲，冷若冰霜，拒人于千里之外，是彻寒的剑意。
而他的意，古井无波，平平如尺，感觉不到丝毫的情绪。
“我的剑意，究竟，是什么？”桦离萧冥思苦想。
・・・・・・・
“你，为什么想要练剑呢？”桦离萧的身前，一个人在问。
桦离萧抬头，“桦离萧”站在他的对面。
他并不感到惊奇，似乎这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桦离萧”身着与桦离萧一般的衣服，只是看起来颜色要灰暗不少，“桦离萧”的脸看起来有些苍白，皮肤白皙。
平日里的桦离萧看起来是阳光的，青春，乐观，洋溢着少年应有的年少轻狂。
而“桦离萧”看起来却是妖异，他的眼瞳，眉角，脸颊，明明与桦离萧没有什么不同，除了一对略薄的嘴唇看上去有些发暗，但与桦离萧看上去就是天差地别，仿佛桦离萧的对立面。
“你，为什么想要练剑呢？”“桦离萧”再度开口，富含磁性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阴柔。
“因为，我要变强。”桦离萧很直接的说。
“那为什么要变强呢？”“桦离萧”再次问。
“因为，变强了，就，就能够・・・・・”桦离萧看上去有些迷茫，“对啊，要变强，是为了什么？”
“废物！好好想，你为什么要变强！”“桦离萧”突然抓住了桦离萧的领子，瞳孔微缩，冷目瞪着桦离萧的双眼。
桦离萧思索了很久很久，最终还是捂住头摇着。
“是不知道，还是不想知道啊・・・”“桦离萧”把桦离萧放下，一双眼睛如摄魂曲一般死死的盯住桦离萧，不让他有片刻的松懈。
桦离萧有些惶恐，他无意间掠过“桦离萧”的瞳孔时，竟是从他的眸子里看到了血光，一座楼阁在刀光剑影中沾染血迹，一个又一个人的嘶吼让他惊慌失措，一只朝天求舍的手成为了画面的结尾。
“你这个废物啊，为什么只有你才能生活在阳光下？为什么这么怯懦的你才有资格操纵这座躯体，你不配啊・・・・你不配！因为你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练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变强，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活着！”“桦离萧”的额头抵着桦离萧的额头，自上而下的凝视着桦离萧，恶狠狠的嘶吼着。
“复仇！清楚了吗？是复仇，复仇让你练剑，复仇让你变强，只有复仇才是你活下去的理由！”“桦离萧”突然抿起嘴笑了，露出了森白的牙齿，“作为你的对立面，只有我才最清楚你的内心深处在渴望什么，我比你更了解复仇两个字在你内心的意义啊！为什么你从来感觉不到呢？你是多么的想要见到敌人的血在空中飘扬的那一刻啊，可是，表面下的你会做什么呢？只会愚蠢的笑！”
桦离萧张开嘴，却又不知道要说什么，于是嘴就这么张着，微微颤抖。
“桦离萧”慢慢靠近，轻轻拢住了桦离萧，靠在他的耳畔说：“我们是截然不同的两面，但我们依旧是一体的，我们又一个共同的名字，叫做桦离萧；我们不可分离，最了解你的人不是你的师父，不是你的朋友知己，甚至不是你的父母――而是我啊，我永远不会欺骗你，我永远都会站在你的这一边，然后，与全世界为敌。”
“思念我们的父母吗？”“桦离萧”突然说。
桦离萧一愣，久久，一行清泪滑落。
“想想他们临走时的眼神，想想他们对你的欣慰，”“桦离萧”没有看桦离萧，却将一只手放在了桦离萧的脸颊上，漆黑的指甲盖将泪珠无声弹落，“我知道，你每天晚上都会想起他们，想起往事，想起无忧无虑的童年，对吗？”
桦离萧竟是毫不犹豫的轻轻点头。
“可是，他们都一去不复返了啊，”“桦离萧”说，“那些你曾经拥有过的，看似平凡的东西，在现在的你看来都是奢望，别人轻而易举就能得到的父爱，母爱，为什么你全都没有呢？为什么你总是孤单一人，你不想得到它们吗？”
桦离萧再度点头。
“那么，用力的去想，去思念它们吧，想想你想要得到的东西，然后再想想是谁造成了这一切・・・・・・・你练剑，你变强，你活着，从此，就会有意义了・・・・・・”
“桦离萧”突然消失了，只留下了桦离萧。
“你的剑，当为思念之剑，当为复仇之剑・・・・・”
识海之中，恐怖的剑气化作流光钻入了识海之中，只弥留下一丝丝的“意”。
复仇的意，思念的意。
现世，桦离萧手中的问道剑，一剑点出。
一圈圈的涟漪，向前扩散，看上去毫无波动。
当局者无意，旁观者却是有心。
“这，这这，剑纹涟漪？！桦师弟，竟，竟然也会？！”余萱差点说不出话来。
“闭闭眼睛就能领悟剑意？这是什么天赋？”白语颜也是惊出声来。
“这股剑意・・・”唯一还能保持原样的竟是看上去最为娇小的小萝莉玲珑。
两处剑纹涟漪对撞在了一起，犹如水面上的两道水纹相互波及，一圈圈的无形纹络在天地间逸散开来，波及的越来越远・・・・・
轰！看似无形的波纹扩散开来，一旦接触到了实质，却让人触目惊心。
一块楼阁大小的山岩被一道波纹波及，几乎是毫无征兆的龟裂，波纹则是不收丝毫影响的穿透了整块山岩！
“退！”白语颜开口，率一行人退出了原地，片刻后一缕波纹波及了那里，瞬间地面一片狼藉。
魂兮峰上，莫约十几处地方出现了类似的情况，声响大到整个寒魄宫都可以听闻和看到。
“好，伤感的剑。”林霜雪被剑纹涟漪的余威波及，恍惚间竟是从中感觉到了浓浓的伤感之情，那是对往昔旧物无尽的思念，以及对造成这一切的祸源者无穷的仇恨，二者相互叠加交融，剑意孕育而生。
这便是他的剑意么・・・・・・
………………………………
第一百一十三章
这便是他的剑意么・・・・・・林霜雪微微惊叹。
嗯？
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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