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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魄-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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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这便是他的剑意么・・・・・・林霜雪微微惊叹。
嗯？
林霜雪的洞察力超乎常人，她凝视桦离萧的时候，从他的身上察觉到了不同寻常的地方。
温和的日光照耀下，桦离萧的影子，却是有些稀薄与模糊，像是变淡了不少！
尽是稍稍的比对就能够发现，桦离萧的影子，真的与常人相差不少。
而桦离萧，在一剑点出后，依旧维持着那个剑指前方的动作，一滴冷汗已是从他的额角静静滑落。
“你做的很好。”林霜雪率先收起了剑，这场比试已经很出乎她的意料了，已经没有再接下去的必要了。
砰，桦离萧执剑单膝而跪，问道剑发出清脆的剑鸣。
这一剑，已经消耗了他近乎全部的梵气。
并非那一剑中夹带了他所有的梵气，恰恰相反，那一剑中并未蕴含一丝一毫的梵气，有的仅仅是剑，意，还有天地的力量。
真正消耗了这些梵气的，是在寻找与天地达成统一步调之时，与操控这股难以言喻的力量的时候。
他的手中出现三颗快速回复梵气的丹药，被他吞服，一丝丝代表着生机的翠绿梵气在他的体表升腾。
久久，体内才逐渐回复了三成梵气。
他勉强站起来，脑子里回想的，却尽是方才发生的一切，那个“桦离萧”与他说的话。
思念之剑，复仇之剑，这便是他的剑吗？
桦离萧凝视着手中的问道剑，剑格上，那朵依旧模糊的花在此刻似乎清晰了一分，却依然无法辨别它的类别，只能感觉到丝丝如同“缘”一般的东西，牵扯着他与问道，这把剑上，有着不曾说出的秘密。
“真的是我太怯懦了么？”桦离萧问自己，“拥有力量却总是无法去使用，面对强敌却怀着一颗错误的心，这世间从来就不需要我的善良和宽和啊，满满的都是来自宿命的恶意，青龙所说的，也莫过于此吧。”
“桦师弟！”一声欢快的叫声由远而近，生生打断了桦离萧的思绪。
紧接着，一道娇小的身躯便扑倒在桦离萧的怀里，不用说，自然是玲珑。
“干的不错嘛，桦师弟，终于有几分身为寒魄宫唯一男弟子的样子了，”玲珑有些得意的拍了拍桦离萧肩膀，再熟悉不过的样子，“以后要多多努力啊，有什么不懂的尽管来问师姐我！”
余萱，白语颜翻了翻白眼。
然，桦离萧看起来却是少了几分之前谦卑温和的气息，整个人变得有些阴沉了，眉角间有了一丝丝显而易见的阴霾。
“咦，桦师弟，你怎么了？”玲珑揉揉桦离萧的头发。
“没什么。”桦离萧淡淡开口，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刚才，林师姐承让了。”
林霜雪玉立在不远处，久久没有开口。
“得，咱们的林师姐就是这性格，不用管她。”余萱娇笑。
“还没有询问诸位师姐缘何来此魂兮峰。”桦离萧说。
“桦师弟就住在这里吗？真是巧！”玲珑说，“你还不知道吧，这魂兮峰上生长着一种梵灵，名为“魂故”，是一种罕见的药草，但在魂兮峰却有所分布，我们几个每隔一段时间，得到师门的允许后，就会来这里采摘。”
“魂故有着积淀自身实力，为境界的突破提高概率的功效，是可遇而不可得的珍贵药草；高阶魂故甚至有贯通识海化形，回溯自身经历的奇效。”白语颜解释，神色亲和了不少。
显然，桦离萧展示给她们的实力，已经足以赢得她们的正视与尊重。
“既然如此，”桦离萧说，“那么诸位就请自便吧。”桦离萧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诶，桦师弟不和我们一起吗？”玲珑问。
“桦离萧就不打扰诸位的雅致了，告辞。”桦离萧行了一礼后，独自告退，回到了不远处的楼阁之中。
“喂・・・”白语颜还想挽留，但桦离萧已经走远。
“嘶，桦师弟的所散发出来的气，变了不少呢，有些奇怪。”余萱缕着头发说。
・・・・・・・
“我这是怎么了？”魂兮阁内，桦离萧独自盘坐，默默自语。
回想起那些画面，桦离萧不知是何感想，那个和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桦离萧”真的是自己吗？
“只有我才最清楚你的内心深处在渴望什么，我比你更了解复仇两个字在你内心的意义啊！为什么你从来感觉不到呢？你是多么的想要见到敌人的血在空中飘扬的那一刻啊・・・・・”
真的是这样么？
桦离萧伸出了自己的手。
自己内心深处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呢？
如果连此时此刻的“自己”都不知道，那，又有谁会知道？
・・・・・・
“这便是师姐她们要取的东西？”
一团白雾掩映着一片画面，画面中，一株暗绿的九叶草独自生长在两块巨石的缝隙之间。
白雾化作一个漩涡，一只手从外探入，片刻后，手捻着那株九叶草退出了白雾漩涡，漩涡也随之消散，化作一束束气流钻入了下方的一块黝黑石块中。
待所有白雾散尽，石块表面，一道蓝色的纹络忽然闪了一下，随即隐逸。
“这魂兮峰的峰主令还真是方便，有了它，整个魂兮峰，理论上已经没有我到达不了的地方了。”黝黑的石块落到了桦离萧的手中，被桦离萧掂了掂，而后收了起来。
此时已是午夜，桦离萧在魂兮阁中一直盘坐到此时，只到他觉察到余萱白语颜一行人已经离开了够久的时候，方才出手。
“也不清楚着魂故的吞服方法・・・”桦离萧握着手中的九叶草，另一只手的中指轻轻一弹，一条银丝飞射而出，待它被抽回的时候，末端缚着一本《药典》。
“竟没有记载？果然是魂兮峰上的独有之物。”桦离萧低语，正要将《药典》放到身前的桌案上，一张纸片却是从《药典》的一处夹缝中飞出。
桦离萧双手一捻。
“魂故・・・・之意，魂归故里么？”
桦离萧的眼角一瞥，一丝梵气随之而动，药典被再度翻开，一页看似平淡无奇的页纸上，梵气转入其中，一道淡薄的蓝光，从页纸的边缘处亮起，一张页纸，缓缓裂成两页。
“想不到这药典中另有玄机，怪不得之前并未寻得，”桦离萧的手轻轻摁压在那多出的两面的上，“这字迹是人为誊写，与《药典》的字迹不同，想必是后人所留・・・・・写着，魂故的用法么・・・・・”
・・・・・・・
夜色中，天翎山脉的雪似乎都安静了。
这是一棵雪白之色的樱花树，花瓣的形状也与雪有着几分相似，纷纷扬扬飘落的时候，难以分辨何花是雪，何雪是花。
一把剑在樱花树前飞舞，天地间留下一道道水银一般的残影，它在滞留的时间中飞过，一点点落雪与一片片落樱悄然拂过剑身。
樱花树下，一道白衣的身影，静静盘坐。
“霜雪，过来吧。”
樱花树后不远，一道身影漫步而来，手握一把三尺细剑，在盘坐身影旁跪坐而下，是林霜雪。
“师父。”
“霜雪，这么晚了，有事吗？”盘坐的女子淡淡开口。
“师父，这是今日采摘到的一株魂故。”林霜雪伸手，一株九叶草缓缓飞出她的掌心。
一只玉指轻轻点在了魂故的一片叶子上，那片叶子便化作漫天的光点消散，两片，三片，当玉指接连点出九次以后，整株九叶草已经消散殆尽。
悄然间，周围的景色发生了变化，樱花树的山崖化作了平坦的雪地，静谧的周围转息风雪交加，一团熊熊燃烧的大火却是在风雪中久久不肯熄灭。
“求求你，带着我的孩子，走！”
孩提的哭声夹杂在风声，火声中，渐渐消隐・・・・・・・
林霜雪的眼角，悄然有泪珠滑落。
“现在需要的不是你的眼泪，细心参悟吧。”盘坐的女子眉角的一抹剑意生生将林霜雪脸颊上的泪珠扫飞。
场景又出现了变幻，那已是天翎山脉上的风景，孩童渐渐成长，在一位剑道宗师的传授下一步步练剑，在寒魄宫的众弟子中脱颖而出，然，背后所付出的代价，也历历在目。
画面在孩童十六那年从师父手中接过一把三尺细剑的刹那，变得有些模糊，而后，樱花树和山崖又恢复了原样，一切宛若隔世。
“十年不过一瞥，这株魂故的效用，还是有些欠缺。”女子淡淡开口。
“师父将这株魂故花费在弟子身上，弟子感激不尽。”林霜雪开口，声音有些颤抖。
“它对我原本就没有什么大用。”盘坐的女子语气并没有什么变化。
“师父大恩，林霜雪永生难忘。”平日高傲的林霜雪面对自己的师父也是能放得下，全心感激。
“还有其他的事情吗？”
“还有一事，师父可知道今日寒魄宫收纳了一名男弟子之事？”林霜雪问。
“你见过他了吧？还和他交手了。”
“嗯。”林霜雪对师父的知晓并不惊讶。
“他的实力如何？”
“此人在剑道上的天赋极高，”林霜雪如实交代，“仅是在交手的短短片刻中，领悟剑意，并化剑意为招式，使出了‘剑纹涟漪’。”
“他当时对剑道的感悟已经很深，距离‘剑意’也不过咫尺，不过仅是在闭眼的片刻就真正做到‘化气为意’，也当真是奇才。”
林霜雪有些吃惊，被自己的师父夸作奇才，桦离萧做到的这一步，当真是厉害。
“例行大会后，就带他来见我。”女子淡淡开口。
“师父是要收他为徒？”林霜雪问。
“收他为徒？”女子的脸颊有一丝转瞬即逝的笑意，“我没有这个资格啊・・・・”
“啊？？！”林霜雪大吃一惊。
“他是那位初任宫主的传人。”女子对此并未隐瞒。
事实上，现在的寒魄宫除了宫主，长老，和林霜雪，已经没有人再知道桦离萧的真实身份了，之前的笙华，霜雾，甚至是导师虞澜，也是在长老的出手下被消除了一些记忆，包括冰弦的真名，桦离萧的身份等，这些记忆碎片的残失会导致她们的记忆出现模糊，但长老自然是有手段让她们“重组”一段不让她们自己怀疑的“完整”的记忆。
“真是・・・・没有想到。”林霜雪缓缓开口。
“没有想到的，我认为，还在后面。”
・・・・・・
与此同时的魂兮峰魂兮阁，桦离萧的一只手指，点在了魂故的一片叶子上・・・・・・・
………………………………
第一百一十四章
“娘，你给我讲故事，好不好？”
“好好好。”
“嘻嘻，娘讲的故事最好听了，但是，能不能不要再讲那些桦树下的故事了？”
“为什么呢？”
“那些故事太悲伤了，我不想听。”
·······
“爹，你为什么总是不陪我？总是在门中进进出出？”
“你长大了就会明白。”
“那在长大之前，你能陪我玩吗？”
“爹爹会的，如果，来得及的话。”
·······
“少爷快走！”
“如果这次桦家只剩下唯一的希望，那他一定是你。”
“离萧，答应爹爹，活下去！”
“宫门谚，如果这个世界只有一件我非做不可的事，那就是杀了你！”
·······
往事如同一块块碎片纷至沓来，无法被时间抹去的，是掩藏在深处的记忆。
桦离萧的眼泪，一颗颗的往下掉，在过去的很长时间里，他也曾在无人的寂夜落泪百次。
魂故的药草香，沉淀在他的鼻息中沉浮，勾引着过往的一切而来，从幼年到少年。
桦离萧的实力并未达到林霜雪之师的水平，将魂故药力散发到周围空间，从而之间引动境域的事物幻化为景；以他现在的实力，只能如回忆一般，将魂故引动的旧忆在识海中幻化。
即便如此，以魂故的药性引动的旧忆依旧比以往的记忆更为深刻清晰，仿佛身临其境。
画面在进一步的向后推移，桦离萧已经来到了竹林当中隐居，艰苦的生活磨砺了他的心性，他变得坚强。
“即使我没有天赋异禀的天赋与玄奥力量，我也一样能够一番宏图，为桦家，讨回应有的一切！”
当初十四岁的他如此发誓。
现在想想，自己身掌七宿的力量，却依旧难以有所成就，反倒将自己推到了当初的生死边缘，即便捡回一条命，却也因此失去了七宿之力。
即便天赋异禀又如何呢？桦离萧想，不过是徒增伤感而已，该失去的早晚会失去。
再之后，他一步步的变强，遇见了白老，得遇冰弦，并在白老的帮助下成为冰弦的弟子，在自己陷入被七宿控制的死局时，也是两人不惜代价的封印七宿。
“雷光啊！”画面之中，异化的桦离萧凭借着七宿与冰弦一战，这让桦离萧很是诧异，自己在昏迷陷入梦境的时候自己的躯体竟然被七宿控制，爆发出如此强的力量？
画面比之前的任何时候都要清晰，之前昏迷中未能感知的一幕幕也呈现在了他的眼前，这是他之前从未知晓或是模糊不清的记忆，统统在魂故的药力在回放。
“离桦树之下的离别，只能用箫声相送，因为，踏歌而去的那道身影，再也不会回来了···”
画面中，正是桦离萧在梦境中所听到的“梦呓”，那句话，不知让桦离萧伤感了多久。
一种无形的意，从桦离萧的眉心向外逸散，如果有人身临此处，一定会被这种“意”所牵绊，那么伤感，有带着无穷无尽思念的意。
“此招，名为断！”
“舞！”
“还是那句话，要么，你很棘手；要么，你值得尊敬。否则，我不会拔剑。”
桦离萧一愣。
这句话，是当初桦离萧在参加北纪城少年一代角逐时，对一个放荡不羁的纨绔子弟所说。
这句话，和当时林师姐对我说的那句含义基本相同，可为什么，我却迟迟记不得了？桦离萧一遍遍的问自己。
是自己真的遗忘了本心么？
否则，又怎会遗忘当初自己的誓言？
自己的内心，到底在潜藏着什么？直到现在的自己，也无法察觉吗？
原来，曾经的自己，也是这样的轻狂过，抱着少年的无畏无惧，放肆在辽阔的天地下。
“什么时候开始，我再也不害怕取人性命了呢？”
他短短十几年所历经的，很多人也许一生都会错过，也正是因为这样，他失去了别人所没有失去的，自然会得到一些别人所没有的东西。
诸如冷到绝顶的剑意和萧杀的心。
回味过往，很多的东西都有了新的体会，桦离萧，不再是过去的那个桦离萧，也不会完完全全的将思绪浸溺在回去的痛苦中了。
他会去体验，然后，成长。
回忆中的片段在延伸到桦离萧昏迷之时，出现了许久的空白，这使得桦离萧疑惑。
算起来，空白的时长，大约是三个月，当画面再度清晰的时候，便已是在珠帘洞天中了。
“为什么，魂故无法让我昏迷的那三个月的记忆显现？”桦离萧低语。
即便是昏迷的状态，潜意识也定然不会空白，这三个月，好像是被生生从他的记忆中扯出，不再属于他了！
依照冰弦的话说，三个月的桦离萧一直处于昏迷状态，并没有其他的变动，但，只是因为昏迷，就会让记忆凭空消失吗？
桦离萧也并非没有经历过类似的情况，诸如在北丈原时迫使鬼门证道后退半步时的昏迷，即便没有感知，但是，魂故依然能够将自己的潜意识层中的一切，比如梦境，感想，如实的反应，就像在睡梦中一般。
但，那三个月，给他的感觉，却是毫无感觉！
一把刀，生生斩断了那三个月与他的一切联系，不论如何努力，都无法再记得一丝一毫了。
记忆，从那三个月后他醒来的一刻起，一直回溯到了现在。
现世中，魂故的花叶一寸寸的枯黄，凋零，整株魂故在努力地散发了最后一缕余香后，化作风沙，散落在窗口。
天，也渐渐白了，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在了他的身上。
桦离萧叹了一口气，不再去凝想过往，简单的打理了一番后，径直走出了魂兮阁。
他现在表面是一名弟子，实则是魂兮峰峰主的身份，自然没有过于多的条条框框去约束他，他也乐的清净，至少在魂兮峰上，他比任何人都要自在，一整个上午，他都把时间耗费在了剑术上。
魂故对修炼没有过于显著的作用，不过是沉淀实力，用于境界的突破，但是他现在在悟之境停留的时间还不够长，这层效用既然排不上用场，除了回溯过往，这株已经别无它用。
不过，当再次回念时，温故而知新，桦离萧从自己的过去也能品味出一些至今才有所感的东西，他将它们融入了自己的剑中，问道相比与之前的问道，也是有了些许不同，更加内敛，但，隐藏在剑意深处的“道”，却是不怒自威。
“我这种人也许根本就配不上问道剑吧？”桦离萧一剑探出，一圈圈的无形的涟漪从剑锋而起，向前扩散，便是风，都难以逃脱被涟漪分解的下场。
“问道，仁者剑，它的剑光本应包和万物，而我却是如此的····”桦离萧的眼角，淡淡的光影弥留。
一道道紫色的剑光或突刺，或斜撩，距离问道剑十丈以内，剑压如同天道，便是气流都是被抑制，变得缓慢，消沉。
桦离萧如今所会的剑法，不过《流梭剑法》一部，修炼的已是炉火纯青，随着这部剑法越发的精进，桦离萧便愈发的感受到这部剑法的精妙之处，流梭剑法，重在剑法二字，很多人，在修习时，往往只在意一招一式的变化，那样的剑，固然在剑术上显得游刃有余，连贯自然，但却缺乏剑法应有的变化。
招数是死的，但人与剑却是活的，唯有抛弃了对剑式的过分执着，方才能游刃有余，变化万千，面对对手时，方能少一分慌张，多一分自如。
也只有忘却了剑法刻意的走向，才能在精进中升华，融入自己独有的感想，把剑法变成自己的剑法。
“断！”
一道惊人的螺旋剑气横贯而出，一块巨大的寒石被生生击穿。
剑气弥留在剑口上，一层冰霜覆盖。
桦离萧依旧站在原地，只是将剑刺出。
回忆之前的“断”，都是依靠桦离萧与剑的高速移动，达到一击制胜的效果，收招时，桦离萧会在目标的身后快而准的接住剑，但现在的“断”，只见惊人的剑气爆射而出，却不见人与剑的运动。
桦离萧将剑一抖，问道剑在空中划过几道漂亮的剑光后，被他收在了身后，千百的紫色花瓣凭空而生，一片片地覆盖住了问道的剑身，化作剑鞘。
“以剑气代替人与剑，虽然在速度上相较与之前的‘断’还稍逊一筹，但在威力方面却是能平分秋色，重要的是，这样的‘断’不再需要人与剑同时接近目标，避免了遇到强敌时被反制的危险，多了一分退路。”桦离萧暗自低语。
一口长气吐出，桦离萧独自回到了魂兮阁。
而他所不知道的是，远处的天翎山脉绝巅上，一座云雾飘渺，宛若天宫的亭台之内，一面镜子化作一个漩涡，又变作水雾缓缓沉降，落入桌上的玉盏中，一位白衣女子拂袖起身，走出云阁。
楼台上，整座天翎山脉尽收眼底，而她的目光却自始至终的驻留了远处，一座如同月牙般的山崖上，山崖的末端有一座朴素的亭子，亭中的石桌上，一笔一砚陈然于上，不知为谁而留。
“魂兮，魂兮····”女子轻轻低语·······
………………………………
第一百一十五章
数日的时间在相安无事中度过。
今天，桦离萧早早的便接到了通知，需要他穿戴好寒魄宫的宫服，去参加在天翎山脉前的山门广场举行的例行宫典。
宫服是由雪山特有的寒蚕丝编织而成，有御寒，而宫服上镶嵌的蓝玉蝉石可以帮助穿戴者更灵动的操控冰梵。
秋如卿为桦离萧制作的宫服看起来更像是一件修身风衣，穿起来将十六男儿的轻狂气概一展无疑，宫服的胸口偏右处绣着一条龙，龙身在整件宫服上游走，龙尾止于左袖领口处，栩栩如生。
“秋如卿的手艺倒还不错啊···”桦离萧穿上了那一件宫服后，在试衣镜前伫立，颇为满意地评价道。
他不是纨绔子弟，平日里本不在乎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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