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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魄-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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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壮阔的美景如同一种“介质”，加深了他与自己真实潜力之间的联系，以前那种若有若无的感觉在瞬间，变得十分的清晰，他仿佛就能看到，它就在那里，一直都在，而他却像一个迷路的夜行者，直到现在在发现了星空中那颗指引方向的北极星。
“对啊，这才是，这才是我的剑，只属于我的剑！”桦离萧的识海中，似乎有着什么东西越来越清晰，就快要逸散出来，如果他不紧紧抓住，那种东西就要与他再度擦肩而过了！
我要马上将它转化为一种实质，马上！桦离萧心中的念头无比的强烈。
识海中，那数以千计的剑痕残影，动了……
“水与天，水者柔，天者净，水即是天，天亦可化水，它们，它们是一体的…”桦离萧近乎痴狂的窃窃私语，想要将自己的内在完完全全的通过语言表露出来。
“是了，就是这样！”桦离萧喜形于色，桦离萧有些急不可耐，恨不得马上将心之所想转化为一种真正属于他的力量。
他即刻盘身坐下，迅速调整好呼吸，进入了深度的修炼状态。
他的身后，是妖艳如火的彼岸花海；他的身前，是波澜壮阔的水天一色。
意中景，景中人，一切的意象都已经尽数融入了桦离萧识海，融入了他的剑意之中。
雪舞之庭的第九层，传言只有宫主才有资格进入的地方，这个地方所蕴含的价值果然不负它的身价；在这里，梵气的浓郁程度其实与外界相差无异，但在这里，每一丝的梵气都是那么的纯粹，带着彼岸花的香气，迷幻，极易让人陷入深度的幻觉当中。
这便是第九层的难能可贵之处，让人陷入幻觉的同时也会让人放开所有外在的形与质，全心追求内在，达到心神合一的状态。
……
时光如梭，桦离萧已经在雪舞之庭的第九层盘坐了三个月了。
他的身形在三个月中瘦削了不少，因为缺少物质的摄入，但好在修炼之人能够借梵气维持生命，而这里的梵气又无比纯粹，这才让桦离萧不至于因为生命垂危而强行退出这次难得的修炼状态。
彼岸花海还是那般，在被夜色笼罩的第九层暗自盛放又凋零，但是仔细端凝却是能发现——一丝丝的火气不断的从花海中回到桦离萧的体表，再渗入他的体内，三个多月的积累，火气已经汇集到了一种骇人的地步。
而且，此时的火气，与当初桦离萧外放出的火气，已经有了明显的不同之处。
如今的火焰呈暗红色彩，如丝如雾，几近脱离火焰所原有的形态，彼岸花的形与神，似乎已经深深融入了火气之中。
周围，静谧，听不见任何的声响，就是在这一片无声的世界，桦离萧的眉心处，一团浅浅的火气在那里游离，渐渐的，竟是化作了一朵无比模糊的彼岸花印！
一道人影，悄然间，缓缓靠近了桦离萧。
她的脚步很轻，裙摆飘然而过时，携带起的轻风让身旁的彼岸花都是暗暗垂下了花瓣。
白衣胜雪，她如一位遗世的谪仙，走进了桦离萧。
冷婵。
如果有另一种说法，或许更多忍会称她为“宫主”。
现任寒魄宫宫主，冷婵。
……
………………………………
第一百二十章 薄发
冷婵。
现在，她就站在桦离萧的身畔，一双如琉璃一般的双目将目光倾泻在桦离萧身上。
剑意。
桦离萧的身畔，有着淡淡的火气升腾，有着冰蓝梵气沉浮，除此之外，一道道无形的剑意充斥了桦离萧身畔的绝大部分空间。
数种全然不同的气汇聚在同一人身上，预料中气与气之间相互磨损，相互缠斗；相反，即便是生来相克的冰火二气，都是各行其道，全然没有被彼此影响。
更为奇特的是缠绕在他身上的剑意，并不像刚刚接触到剑意这一层次之人一般，剑意澄澈，不夹带任何物质与情绪，恰恰相反。
他的剑意，带着强烈的恨意。
“吼！”
突然，一声奇怪的吼叫声从桦离萧身边传来，一丝丝的剑意突然汇聚，第九层的彼岸花海，都是微微躁动了起来！
“吼！”
一团强大的气，陡然从桦离萧身上迸发。
瞬间，花海中的万千彼岸花上，一丝丝几近无形的暗红光丝，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从花蕊中抽出，尽数融入了桦离萧身畔的剑意之中。
桦离萧身上的冰气试图抑制剑意与光丝的融合，然，这近乎徒劳；这股能量太过强大，在短短数息，冰气就被彻底抑制回了桦离萧的体内，而火气，则是在短暂的排斥后逐渐与暗红光丝凝聚在了一起。
“吼！”
这种犹如上古凶兽的吼声，在最后，竟是来源于一把在桦离萧身前凭空凝聚而成的剑！
浓浓的血与杀意！
血色的剑，在短暂的延迟后，径直朝着冷婵暴射而去——
几乎是在瞬间，血剑的剑锋，已经无比接近冷婵的眉心！
时间在那一霎似乎流逝的很慢，冷婵的声色没有丝毫的改变，只是那把距离她眉心不过咫尺之遥的血剑，在一个特殊的位置上，由剑锋开始，竟是一层层的断裂，粉碎！
没有看清她的动作，只见到慢动作下的血剑碎片漫天飞舞，消散……
“还是屈服吗，杀意之剑？”冷婵的美目微凝，目光似乎能洞穿一切。
“吼…”嘶吼声还在空间中传响，但低沉了不少。
“退散吧。”冷婵的口气不容置疑，音波在第九层回响，竟是呈现出冰蓝的色彩。
“嘶嘶…”空间中回荡着冰蓝与血色焦灼在一起发出的声音，不过很快，冰蓝色的光辉逐渐掩映了血色。
血色完全消失了。
随之褪去的，是桦离萧眉心上的彼岸花印，只见它逐渐液化，变成一滴滴血红的液体，最后渗入了桦离萧的肌肤。
冷婵注视着桦离萧，他似乎全然没有受到影响，只是气息有些急促，不过很快就进行了自我调和。
桦离萧手指上的玉戒寒光一闪，一块冰蓝色的玉佩从玉戒上脱离，落入了冷婵的手中。
玉佩亮的就像一面镜子，倒映出冷婵精致的面容，恍惚间，倒影似乎又变成了另一个人。
师姐……
冷婵最后看了桦离萧一眼，将玉佩送回了空间玉戒中，转身，消散在一片凭空产生的雾气中。
……
又是三个月，桦离萧已经在第九层滞留了整整半年。
除却极少数人，比如冷婵与几位长老外，似乎没有人察觉到这个来到寒魄宫没有几天的男弟子，已经神秘失踪了半年。
寒魄宫没有太大的变化，宫门中的生活无非试炼与修习，紧张伴随着无趣，女弟子们不怎么谈起桦离萧，倒是一个月后的一次大会让她们有些兴奋。
寒门论战。
这是每一年都会在寒魄宫举行的一次各大门派之间弟子的论战，寒魄宫作为方圆数十万里内势力最强，影响最大的门派，在这片广袤的土地上，它拥有最高的话语权，自然而然的，周围实力略逊一筹的门派便会定期对寒魄宫进行“拜山”，经过岁月的沉淀，这种“拜山”逐渐变成了一种论战，各大门派的优秀弟子齐聚寒魄宫，以不伤和气的方式角逐年轻一代的领头人。
每年临近此时，寒魄宫上下的气氛总会变得活跃，少女们对外面世界的渴望以这样一种形式展露出来。
天翎山脉脚下，一片典雅的院落中，极为年轻的少女正对坐在一座石亭中，笑着谈话。
“语颜师姐，你进宫已经多久了？”
“到现在为止，应该已有六年了吧。”
“这么说，师姐你应该也参加了六次的寒门论战了吧？”
“嗯…除却第一年师父觉得我年纪尚小，修为不足，不准我参加，之后的每一届论战，我都有参加，这一次应该是第五次。”
“师姐你身为亲传，这般年纪境界已经是虚之境颠覆，想那些其他宗门的弟子应该全然不是师姐的对手了吧？”
“呵呵，你还小，不知寒魄宫外的世界有多辽阔，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寒魄宫的底蕴再强，其他的宗门，未必没有佼佼之辈，有些人的实力就像霜雪师姐，早已步入抉择之境，比起她们，我还差得远呢。”
“师姐你别谦虚了，霜雪师姐比你年长，境界高于你也是正常，再说了，论战的第一条规则不就是论战双方的境界不能差距过大吗？”
“这宫中有时就像象牙塔，等你有一天离开这里闯荡梵界，你就会知道，没人会因为你的境界低而对你手下留情。”
说话的是白语颜和一个年级略小于她的女孩儿，除此之外，那日的余萱，以及另几位女弟子也在此。
“呵呵，我说你们，除了修炼就是修炼。”余萱今日着了一身银丝修身长裙，斜靠在在石椅上，一只玉臂轻轻称着头，青丝随意披散着，同是女子，白语颜等都免不了在她身上多停留几眼。
“嗯？余师姐觉得我们除去修炼，还能干什么呢？”
“这次的寒门论战，据我的推测，”余萱装神秘，“少不了俊俏的少年英才。”说完还轻挑了几下蛾眉。
“师姐你在留意这个啊？”
“小白，到了你这个年纪，寻常家的女子都应该谈婚论嫁了～”
白语颜霎那间红了脸颊，有些羞恼的别回头，“你呢你呢，身为狐仙，你勾引了几个男人？”
“姐姐我自有打算，倒是你让人操心，不如这样，这次的论战看上了哪一个，姐姐帮你，保准手到擒来！”
“余师姐，什么手到擒来？”一个只有豆蔻年华的少女问到。
“这个嘛，你们白师姐也知道，你们的导师也真是，这么久了，一点常识都不肯交给你们…”
“余萱，你若再要带坏师妹们，秋长老那儿，我可不会在含糊了。”带着孤傲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一位女子在不知不觉中已经靠近了她们。
“霜雪师姐！”
“霜雪师姐，余师姐又欺负我。”白语颜佯装哭诉。
林霜雪对着其他人浅浅一笑，随即把矛头对准了余萱，“余师妹……”
“诶…诶。”
“几日不见，又是你在欺负师妹们，秋长老是真不要你这个亲传了吗？”
“谁说的，师父她老人家宠着我呢……”
“是啊，宠着秋长老都将随身的峰主令都借给你了……”
“……师姐我错了，师姐我错了。”余萱哪里还有之前的得意，乖乖认错。
“哼，这次先放过你。”林霜雪和余萱关系不错，这次也只是小惩大诫，很快便放过了她。
“诶，这宫中的日子说慢也慢，说快也快，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接触外面的世界啊···”余萱很快把话题转向了别处，一只手遮住脸叹息道。
“对了，说起这个，半年以前，宫中破天荒手下的那个男弟子，你们有谁再见过？”白语颜突然开口说。
“是啊，上次见到他，还是在例行宫典上，我看见他被林师姐你的师父羽长老带走了，然后，就没有再见到过了。”
“师父见他根基不错，愿意指导他剑术，但那也是半年前的事了。”林霜雪坦白说。
“魂兮峰上，似乎也不见他呀····”余萱说，她们师姐妹经常去魂兮峰采摘‘魂故’，她们也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桦离萧了。
“难不成长老们又觉得一个男弟子混在咱们寒魄宫有失体统，又把他遣往别处了？”
“不会。”林霜雪说，她还记得半年前她的师父，也就是羽千仞所说过的：‘他是那位初代宫主的传人’，既然如此，寒魄宫在没有重大变故的情况下是断然不会将桦离萧逐出宫门的；知道真相的她没有明说，只是推测到：“长老们既然作出了收桦离萧为弟子的决定，必然不会轻易做出变动，师弟他自然有他的路要走。”
“哎呦，师弟师弟，好亲昵的称呼呢····”余萱在一旁起哄。
“余萱，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噌！
宛若神鸟的骤鸣，伴随着一股难言的波动，这边空间的气，都是变得紊乱开来！
一切来的都是那么的突然，惊鸿之间，那重波动犹如世间最锋利的一把剑，在所有人的身边一斩而过——
“这，这是····”余萱不再像之前那样轻浮，慢慢散开了自身的修为，细细感知刚才的波动。
“剑气，不，剑意！”林霜雪斩钉截铁。
“剑意？谁的剑意？”
林霜雪沉默，那种剑意，似乎，在哪里感受过，冰冷中，掩藏着深不见底的仇与狠。
这股波动所蕴含的剑意之深，已经无限接近大乘者的境界，应该是深厚的积淀在骤然间爆发所致；这寒魄宫中，除了师父羽千仞，还有自己，还会有谁······
林霜雪的目光一直循着剑意的来源，极目远眺，目光，锁点了一座九层楼阁。
就是那里！
·······
………………………………
第一百二十一章 临界突破
雪舞之庭，第九层。
剑意在此无比的浓烈，即便是普通人，都是能够窥探剑意深处的凛冽与杀意！
桦离萧的气息，在瞬间，竟是直接冲破了虚之境的束缚，但是很快，又退回了虚之境的初期。
境界被压制，可那剑意却不曾被收敛，第九层上，因为剑意而骤然刮起的风在彼岸花海中席卷，夹带着血红的色彩！
彼岸花中，一点点的血红光华都是被强风牵扯，融入了风中，让风悄然间变了颜色。
很久很久，动静方才稍稍平静下来。
再看桦离萧，半年的盘坐静想让他的身形瘦削了不少，额前的碎发不加修整，已经完全遮住双眼；他比半年前显得更加成熟了，脸上的棱角，似乎也变得更加锋利，像一把剑。
星目剑眉。
他的双眼，在紧闭了半年以后，终是再度睁开。
没有寒光，没有惊人的波动，一切都是那么的静谧，第九层外的微风轻轻拂来，扫起了桦离萧额前的黑发。
那是一双平静如水的双眸，纯色，带着人性的光。
只是当你仔细去注视的时候，才会发现，那一对眼瞳中，竟是别有一番景色。
遥远的天际上，辽阔无垠的海与天连接在了一起，一条纯白如雪的光线，横贯水天之间，那里有白鹭一行，在天边飞过，有渔歌唱晚，在水面流连，尽头处，三月的杨柳和着清风，静静垂下枝条。
那不是一对眼瞳，分明是一方世界！
不过很快，那番景象便从桦离萧的瞳孔中彻底消失不见。
桦离萧笑着说，“只属于我的剑。”
历经了半年，他终于成功地将自己的所知所感，他对剑的一切融会贯通，在剑道上的精进倒是其次，更为难得的是，他用了半年的时间，借助这第九层的独特，独创了一招剑法。
交织着他对剑独有的看法，只属于他自己的剑！
从古至今，梵界从来不缺练剑的奇才，但能够独创剑法的，又有几人，这其间对一个人的要求实在是太苛刻了。
而桦离萧，即便他并非完整的创造了整套剑法，而这仅仅的一式剑招，又是多少人能够望尘莫及的？
“这一招，该叫做什么呢？”桦离萧沉思。
远处，壮阔的天际之景还在那里，半年前，正是借助着这番景象，桦离萧有感而发，现在同样如此。
“我的第一剑，就叫它——”
“水天一色！”
桦离萧身上的梵气，陡然爆发，一颗颗冰蓝梵魄，凭空凝型，数量直接是突破了三位数。
虚之境，这个他梦寐以求的境界，在半年的沉浮后，终于是达到了！
感受着手中无与伦比的力量，桦离萧的手轻轻一握，眼中的神采变得有些不一样了，他从第九层眺望远方，不过，现在他要看的地方，已经不再是那片天与水了，而是更远的地方。
他会在那里，了解一切。
·······
桦离萧关上了那间木屋的门，再度置身于那片彼岸花海中，从花丛中走过时，突然间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他蹲了下来，一只手，轻轻地压在一朵彼岸花上，只见那朵花微微偏过头，主动将花瓣靠了过来。
怎么会这样？桦离萧疑惑，自己步入彼岸花海的那一刻起，意识便会处在一种迷迷糊糊的状态，直觉告诉他这里不应该久留，他直起身，离开了那片彼岸花。
如果他的心情能用行动表达出来的话，此时的他一定是激动得不能自己，上蹦下跳；但，现在的他完全没有那种激情，半年，似乎让他真正能够平静下来。
他离开了第九层，在雪舞之庭的第一层逗留了片刻后，转身离去。
·······
魂兮峰。
桦离萧已经很久没有回来了，在魂兮阁中，桦离萧找到了一个丹瓶，里面尽数是半年以来的宫门奖励，除却六纹寒丹外，还有一些特别的梵灵，价值皆是不菲。
桦离萧对此并不感兴趣，他取出了两枚六纹寒丹吞服，在之后的三天里再度进入修炼状态，巩固了自己的剑道根基。
半年以来，桦离萧的身高似乎又长了一些，他已经十七岁了。
过去的两年是他生命中最为奇幻的两年，他遇见一个有一个奇迹，突破了一个有一个自我，现在，他跨入了十七岁的门槛，再转眼，也许就要成年了。
再转眼，也许，就可以去完成我最应该做的事了。桦离萧的脸不禁阴沉下来，但很快又恢复了原样。
现在的他对修炼有些厌倦，暂时不想在接触这些东西了，也是是因为临界突破让他心情难得的舒畅，也许是其他原因，桦离萧突然想要离开他的魂兮峰，在寒魄宫中走一走，转一转。
桦离萧出现在寒魄宫中不免的有些引人注目，很多人都是第二次见到他，第一次还是在半年前的例行宫典上，对桦离萧很是陌生。
寒魄宫的弟子在宫中原来几乎是不会接触到男性的，与其说是对桦离萧陌生，不如说是对男性感到陌生。
桦离萧一路上都能听见女弟子在他背后窃窃私语，虽然不知道她们在说些什么，但直觉告诉桦离萧，她们应该是在谈论他。
“桦师弟！”
啪！
桦离萧差点仰面摔倒，一团东西突然爬上了他的后背，措不及防。
“想不想我啊，桦师弟——”一股少女香扑面而来，一双藕白的玉臂环住了桦离萧的脖子。
桦离萧猜都不用猜，一定是玲珑，那个见面就给他留下“深刻印象”的小萝莉。
“玲珑师姐，麻烦你快下来啊。”桦离萧叫得很不情愿。
“不嘛，人家都快有半年没见到你了，去魂兮峰找你玩你也不在，快说，这半年又去哪儿沾花惹草了啊？”玲珑人小鬼大，把桦离萧拢得更紧了。
“我没有。”桦离萧哭笑不得。
“哼，你闻闻，你身上这味道，还说没有？”
“那是你的·····”桦离萧无语。
“还狡辩，这梨花味儿分明就是雪舞之庭特有的，你哪来的星砂，还敢跑到那里去消遣！”
“我在第一层还不行……”
玲珑终究是不肯下来，桦离萧无奈，只好背着她，本来两只手想要护着她，但又不知道应该放在哪里，只好用手臂夹着，以防她掉下来。
这小女孩儿····桦离萧洞察入微，眼前的玲珑娇憨动人，但是，她是怎么在桦离萧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接近自己的，当时的他可没有放松懈怠，这是一个修士必须做到的，不论何时何地，都不能放松警惕。
可是她却能轻易接近自己，换句话来说，她能扑到自己的背上，也就拥有了从背后杀死自己的能力。
这女孩儿·····
桦离萧没有再多想，玲珑的俏皮很快让他无法再冷静下去了，只好顺着她所说的，在寒魄宫中逛了起来。
“呐，这里就是魇镜楼，是寒魄宫弟子之间以武会友的地方，你临界突破，正缺一个对手吧？”玲珑笑着说。
“你怎么知道？！”桦离萧有些惊疑，寒魄宫中几乎没有人真正了解自己，三天前的突破虽然动静有点大，但竟然这么快就已经知道了是自己的所作所为了？
“别看不起人家啊！”玲珑敲了下桦离萧的后脑勺，“人家也是很厉害的。”
桦离萧点点头，目光却是被魇镜楼所吸引。
一座宛若水晶所铸的楼阁坐落在不远处，楼顶有着两轮对立的水晶弦月，璀璨的光芒在月中沉浮。楼阁中人影憧憧，不时有强大的波动从其中逸散出来。
看来，自己终究还是要出现在所有人面前，让她们认清自己。
不过，那又能怎样呢？
我就是我。
……
………………………………
第一百二十二章 魇镜楼
“师妹承让！”一束流光横扫而过，一道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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