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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魄-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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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会,他从“墙”面上缓缓落下,双漆跪地,而后又趴在了地面上。
让我昏过去吧。这简直是此时他的“奢望”。
疼痛感蔓延全身,那种疼痛几乎已经无法用语言去形容。
“怎么,坚持不住了?”声音响起,没有嘲讽,依旧冷漠,古井无波。
痛感几乎让他无法思考,连神经都在刺痛。但他还是隐隐听到了冰弦的话。
意识混乱间,他什么也不去想了,只是内心有一团莫名的火,在升腾,在燃烧。
它的名字,叫倔强。
“呵呵,看,看不起我,你是不是在看不起我!”桦离萧低哄着,挣扎起身。
任凭鲜血如注般滴落,任凭全身的苦楚还在蔓延,他都不曾再倒下。
“来,来呀”
魄冰熊再次出手了,这个种族本就无情,何况是被一个更冷漠无情的人控制。
这一次,它所流露出的,是它真正的实力。
在它的掌上,冰雾缭绕,冰霜此起彼伏,最后,化作了一根丈许长的冰锥。
魄冰熊也终是在此时爆发出了一个感之境高手所拥有的真正梵魄波动。
它直立起来,手握冰锥,朝桦离萧飞扑而去,掌中冰蓝之光暴动,凝结与冰锥上,让它更加坚硬与晶莹。
它这是
噔!
金属撞击的声音突然响起,前面,好像还伴着一声隐逸的闷响。
桦离萧
他早已无力言语,四肢垂落着,血在流淌。
他的头耷拉着,用余光瞄着离他有几尺远的地面。
是啊,他悬空着呢
他被那头熊生生地用冰锥钉在了“墙”上。
不知过了多久,他被魄冰熊从墙上放了下来。
魄冰熊将刺穿他的冰锥一点一点地从他的胸口处拔了出来,冰锥的末端,染成了血红。
他,似乎已经痛的麻木了,仰着倒在地上,惨然地笑着。持续的痛让他无法思考,他只闻到了自己身上的血腥,连眼瞳都要被红色所浸没。
“只要再站起来,便算你赢。”
“如果痛得站不起来了,便永远地倒下去吧。”
半个时辰过去,一个时辰过去
桦离萧的血,像是流不干的一般,如今竟将他周围方圆数丈的地面染红。
“看,你的血,你所谓的血还在流,你所谓的痛还在不懈地持续,你,也在被不停地折磨,你,还想在原地逗留多久?”
桦离萧早已恢复了一丝清明,残念不断,他,好像真的习惯了所谓的“痛”。
痛,不过是一次历练,不过是一次折磨,懂得痛才会懂得珍惜。痛,是人生的馈赠,是对坚持的歌颂。
唯有弱者,才会惧怕痛苦。
他在那一瞬间,想到了很多,也懂得了很多。
比如母亲临走前,那满足的微笑。
父亲在生死间为他挡下那致命的一刀时,脸上的幸福。
痛,往往滋生着另类的快乐。
我,我还没死,我,还有大仇为报,我,还想成为主宰天地的强者。我还在挣扎,为了一切在挣扎,在不顾一切地活下去。
既然如此,我便不会屈辱地在这里残存下去,我,便不会为了痛苦在这里长吁短叹
我,一定能,站起来!
又一个时辰后,他已双膝跪在了地上。
又一个时辰后,他已单膝直立,双手撑地。
他缓缓地站起来,忍着常人难以理解的剧痛,支撑着自己,也支撑着属于自己的不屈。
他的双腿,在剧烈地颤抖着
他的血,依旧在滴落
但,他终是带着他的顽强,他的倔强,在血泊中,傲然挺立!
………………………………
第十四章
他静静地屹立的血泊中,仰望着某一个方向。
他知道,她一定能看见他的脸。
溅落了鲜血的脸上,写满了不屈的倔强。
这样的境界持续了片刻,最后,一道声音响起,打破了宁静。
“恭喜,你,通过了。”
桦离萧莫名昏倒过去。周围的世界再次破碎,他也消失
在了此刻的静谧里。
现实里,冰弦玉指一摇,桦离萧胸口前的花瓣便是渐渐沉了下去,最后,与桦离萧融为一体。
“这片花瓣乃是吾之本源寒气所化,即可助他悟道,也可在关键之时保他性命,也是吾赠与他拜师入门的礼物。”
白老笑了笑,望着仍处在昏迷中桦离萧,眼里充满了欣慰。
“既然冰弦宫主已答应收他为徒,那老夫就不在多留,就此告退。”
冰弦冷漠的脸颊上难得出现了一分笑意,随即说:“那么,阁下慢走。”
白老对冰弦做了个揖,不在多留,身上白袍轻挥,一团紫烟升起。消散时,便再也寻不到他的踪迹了。
冰弦朝着洞口处望了望,又回过头凝视着桦离萧,低吟道:“倒是个不错的苗子,真是让人期待呢。”
桦离萧整整睡了三天三夜,才从昏昏沉沉中恢复过来。
“嗯?这,这是哪?”
他揉了揉眼,睡眼惺忪,在一片模糊中,看到头顶闪烁的光,不禁笑了笑,道:“好漂亮的光啊。”
等等!
桦离萧一下子清醒了过来,睡意全无,猛然做了起来,望向四周,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石床上,这是一个不算太大的洞穴,但是却布置的很精致,梵气在空中竟能隐隐约约地凝为一缕缕丝,可见梵气的浓郁。
这里是?
他捂了捂有些发胀的脑袋,过了好一会,他才渐渐想起事情的来龙去脉。
“看来,那冰原,那魄冰熊等,都是幻象,”他自言自语道,“可为什么,那一切都是如此的真实?”
“因为那是‘冰魄心境’所化,源自你的内心,自然真实。”
桦离萧一惊,回头望去,之间一道白影芊芊站立在洞口处。
那是一位绝美的女子,一举一动间都是那么的出尘,她身着一袭纯白长裙,简朴,不加装饰,却衬得她更加的纤细多姿,一瀑及腰的长发随意披散在腰间。头顶上只着了一朵小巧的白莲花。
若非那一脸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桦离萧也许真的会看呆。
很快,他回过神来,赶忙从石床上下来,对女子行礼问到:“敢问阁下是――”
女子的气质十分出众,桦离萧差不多能猜到是谁了。
果然,那女子回应到:“吾名冰弦,是这珠帘洞天之主,以后,便也勉勉强强是你的师父了。”
啊?
桦离萧怔了怔,这一切未免也太突然了,天降了一个绝色的女子,居然还是他的师父。
看他的面色有些奇怪,冰弦的眼角也是挑了挑,说到:“怎么?不愿意?”
“不是,当然不是。”桦离萧急忙否认,“只是一切来的有点太突然了。”
“你能通过前往这珠帘洞天的道路,战胜了’冰魄心境‘中的虚妄,做我的徒弟,也算勉勉强强了。”
桦离萧显得有些拘谨,找不到什么话题,场面一时间竟是有些尴尬。
冰弦终是打破了沉寂:“既是吾之徒,那么为师便传你一卷秘法,乃是铸造冰系梵魄修炼一途的根基与延伸。“
说罢,她玉指一点,一点蓝光注入了桦离萧的眉心。
一时间,他便是感到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弥漫周身,像是突然间感悟大道的惊喜,一种恢宏之气扑面而来,阵阵的寒气像是海啸般涌来。过了好长一段时间,他才渐渐回过神来,遮掩了周身的气息,又是惊出了一身冷汗。
”此法名为’寒魄密传‘,本是吾之一脉的不传之秘,你既拜吾为师,那么今日将它传授于你,务必时时习练,精通此法,对你今后的修行将有着许多惊人的作用。“
桦离萧一边回味着刚刚的那种震惊,一边应允,对此法充满了好奇。
这是他至今以来除了家族中的那部不知何用的古书以外,所接触的第二部法,其实说是第一部也不为过,因为家族的那部古书他根本无法窥秘,对现在的他毫无作用。
”如果你想要习习的话,在心中念想即可,吾已将全部内容留在了你的’化形‘中。“冰弦说到。
紧接着,她的长袖一挥,一股寒气扑面而来,在桦离萧的身边流转。
”你刚刚即以对’寒魄密传‘有感,现在就开始尝试入门的法吧。“她淡淡地说。
桦离萧轻轻点了点头,闭上眼,在心中回想起那部法。
果然,一道道经文,一丝丝晦暗的符号出现在他的脑海里,清晰地拂过。
他按照法中所讲,运转起梵魄,疏通体内各部穴道。
突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他的胸口处,有着一片冰蓝色的光辉在流转,一时间,原本在他看来一些十分晦暗的道符变得明亮起来,渐渐明了。
他的双手在不断地结印,每一个印记过后都会闪烁一下,体内的梵魄也在不断的散发梵气,运转于他的经脉间。
在又一个印记后,他猛然睁开了眼,一抹精光闪过,双手闭拢,掌缝间一丝丝澈亮的梵气流泻而出。
慢慢的,一片片细碎的冰屑笼罩了他的双手,接着又朝手臂而去,最后,竟覆盖了全身。
桦离萧,俨然成了一个”冰人“。
只是细细看间,会发现,冰屑里躯体所孕育的寒气越来越重。
不知过了多久,那层冰屑,轰然爆碎!
盘坐着的桦离萧长舒了一口气,将双手缓缓地放下。
他不用实验,隐隐间,就能感觉到自身**的惊人进步!
”不错,“在一旁的冰弦说到,”短短的时间里练就‘冰身’一段,还算可以。“
桦离萧不敢有误,急忙下床对冰弦行了一礼,说:”多谢师父传教之恩。“
”不必多礼,“冰弦摆了摆手,”何况吾只是勉勉强强收你,你还真是硬气,一声师父喊得真是自然。“
桦离萧愣了愣,这是什么意思?感觉自己是在强人所难一般。
冰弦倒是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再纠缠下去,随即说到:”那部‘寒魄密传’无需吾如何指导,其中经文清晰明白,只要你认真参悟便是。“说罢,她张手一摇,一颗晶莹剔透的果子便出现在她的手里,上面一道道雪白的花纹缭绕,像极了一位翩翩起舞的女子。
正是雪女果。
“这雪女果是天然寒气与吾本源冰属梵气共同孕育,这颗生长在吾之身畔,更是不凡,你既然通过了考验,理应将它予你,就算是为师送你的礼物吧。”
桦离萧小心翼翼地将其捧在了手里,一股精纯的冰之梵气让他为之一振。
“好了,既然法吾也教了,礼吾也送了,自此下山吧。”
“啊――啊?”
“啊什么?”冰弦说到,“为师本应好好修炼,却因你而中断,让吾不能恢复巅峰实力,难道你还想留在这给吾添麻烦?再说,叫你下山是让你步入尘世,去体验,去历练,又不是赶你出师门。况且,在这冰天雪地间终年难遇一人,你是难以耐得住寂寞的。“
她顿了顿,看着逐渐明悟的桦离萧,又接着说了下去:”今后如若有何难解之处,或是修炼遭遇瓶颈,可回来寻吾。吾,自会帮你。“
说完,转过身,背对着桦离萧,一指蓝光飞过,没入雪女果,原本浓郁的梵气逐渐收敛,难以被察觉。
她漫步走了出去,不再说话,也不再回头。
桦离萧知道,他,该走了。
一天后,桦离萧屹立在一座小山坡上,遥望着远处那座高耸入云的山脉,不禁笑了笑,再回头,身后是遍地的生机,与雪莽山脉遥遥相对。
呵,未来究竟是怎样,还真是让人期待呢・・・・・・・・
他不再停留,踏上了归途!
………………………………
第十五章
这是第三天。一路上日夜兼程,北纪城终于遥遥在望。
踏上这一条熟悉的道路,那个小小的药店依旧坐落在那风尘仆仆中。
回来的感觉真好。桦离萧笑着念念道。
在他看来,这个小小的药店似乎承载了他更多的回忆,里面总有那么一位慈祥的老人隐居于这尘世中,静候他的归来。
果然,刚刚踏过门槛,白老依旧在那儿,背对着他,一身白袍。
正在掂量药材的他听到了脚步声,回头望去,一抹温和的笑浮现在他的脸上。
“呵呵,回来了?”白老微笑道。
“白爷爷,好久不见。”桦离萧行了一礼,说到。
“看来,你拿到了?”白老开门见山,直接问到。“
”嗯。“桦离萧点了点头,从身后的包裹中取出一枚晶莹剔透的果子,递给了白老。
白老将雪女果接了过来,握着雪女果的那只手轻轻一颤,那果子的表面似是有什么东西破开了一样,数息间,那一股熟悉的感觉从果子上弥漫出来。
”嗯?“白老惊疑道,”这雪女果的上面被下了禁制,抑制它的气息不外泄,不然一路上要是被什么歹人感知到,这雪女果多半会被人抢走,只是――“白老瞥了一眼桦离萧,慢慢的说:”这种禁制虽然算不上高级,但也不是你能布置出来的呀。“
桦离萧笑了笑,不对他所信得过的白爷爷隐瞒,将在雪莽山脉的一切都告诉了他,尤其是雪女愿收他为徒的事。
“什么?”白老装作惊讶,“那雪女愿意收你为徒?”
桦离萧点了点头,不过又说:”按照她所说,只是勉勉强强收我这个徒弟,为什么我总感觉她是被人强迫的一样。“
白老抚了抚长须,眼中带着一丝笑意,说到:”如果你说的没错,那所谓的雪女的真名为冰弦,那么她的身份便非同一般。“突然,白老变得严肃起来,”我有耳闻,那冰弦是寒魄宫的前任宫主,拥有太虚境的实力,却不知为何在数十年以前莫名失踪,传言她元气大伤,因此隐世修炼。“
”什么,这么厉害?“桦离萧大吃一惊,虽然早有感觉,但再听白老证实,心底还是划过几分惊讶。原以为那个女子很是漂亮,想不到连实力都是如此通天。
”你在那洞天中发现的芥子涧,应该就是她的杰作,“白老说。
桦离萧沉思了片刻,也是同意。
”啧,你这小子,倒也真是好运,那冰弦宫主早已步入太虚,即便现在元气大伤,但依旧是一方强者。“话至此处,白老的眉头却是一皱,说话的语气也是有些怪怪的:”不过我听闻那寒魄宫立宫以来一向只收女弟子・・・・・・・・・“
”啊?“这着实是一个天大的消息,桦离萧有些回不过神来,只收女弟子?那师傅为何从未对我说过?
”那我要是一直按照师傅的法修学下去,不会变成人妖吧?“桦离萧惊恐的说。
“呵呵,那道不会,自古以来,各道法皆是相同,除去一些禁忌法门或是什么特殊的法,绝大部分法的修行要求都是不论男女的。”白老说到,被他的想法逗笑了。
接着二人又谈论了一些关于修炼方面的问题,白老为桦离萧认真解答了一遍。
桦离萧愈发的感觉到白老的不凡,从那把紫剑,亦或是对他问题的解答来看,不可能只是一个卖药的老头儿那么简单。
但他问起白老的身世时,白老总是笑笑不谈,或是一句”乡野村夫,何足挂耳?“搪塞。
这年头的乡野村夫可真是厉害,桦离萧嘟哝道。
忙完了一切,白老收起了桦离萧的雪女果,给了他应得的报酬:一枚能够筑基凝炼梵魄的七宝丹和一万梵券。
白老邀桦离萧在药店中多住两天,顺便在此期间炼化七宝丹,桦离萧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有白老在一旁,他也能够放心一些。
天色尚早,桦离萧暂时道别了白老,来到市坊间,准备买一些武器和修炼必备的物品。
转眼间,夕阳已近。
桦离萧再次回到了白老的药店中。
突然他心头一颤,刚刚踏进药店,便有一种惊人的威压袭来,他立马运转起梵魄自保。
那种恐怖的威压在店门口便消散的无影无形,仔细一看,地板上其实有着一些并不明亮的,又细微的光路,组成一些奇异的符号,圆圈等。
这应该的某一种法阵,能够限制梵气,威压等流散到法阵之外!桦离萧按想。
他抬起头,朝着屋子里的一角望去,那个地方,梵气格外的浓郁,威压也最重。
那正是白爷爷所居住的房间。
桦离萧顶着威压缓缓地前进,到了门口时,房门紧闭,但其间仍有些许冰寒之气涌出,带着些许丹香。
桦离萧一直猜测白爷爷其实会炼丹,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他不再打扰,以免影响到白爷爷,轻声退回了自己的那间房。
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他拿出了自己此行的收获。
一个精巧的药瓶首先出现,打开药瓶,里面是三颗碧绿的药丸,弥漫着沁人心脾的清香。
“三颗回气丹。”他念叨。
回气丹是丹类中较为常见的一种,在自身梵气枯竭,梵魄变暗时服下,可恢复一定的梵气。
接着,他拿出了一片类似瓦片,却色泽晶莹的东西。
拿出它的时候,他的脸一阵肉痛――梵券八千五百整。
加上那五百梵券一枚的回气丹,他现在又变成了货真价实的穷光蛋。
这种玉瓦名字叫做空间玉髓,是一种简单的空间法器,能够以空间储存适量的东西,自身却不会感觉到负担。
“这空间玉髓还是最低级的一种,就要这个价钱,还有没有天理?“想想那家店主的脸,尖嘴龅牙,桦离萧就恨不得抽他一顿。
桦离萧将他拿在手里,掂了掂。他记得店主所说,这片空间玉髓能容下一个大货箱左右的东西,不知是真是假。
他将一丝梵气注入玉髓,玉髓的一面冲出一片光,他将自己的衣物等悬在那片光幕上,很快就被光收了进去。
接着,他又将玉髓紧握在手心,便感觉自己想是进入了一个奇妙的空间,自己的衣物悬浮在空间的一个角落,心念一动,很容易就将衣物取了出来。
桦离萧暗自点了点头,说:”虽然有点小贵,但确实是方便多了。”
他将自己的物品都放进了玉髓中。玉髓上有个小孔,他用一条线穿孔,将玉髓挂在自己的脖子上,以防丢失。
突然,整个房间一阵,所有的威压都在收敛,白老的房门也在数息后悄然打开・・・・・・・・
………………………………
第十六章
那一道白色的身影,渐渐映入桦离萧的眼帘,正是白老。
之间他轻吐了一口气,便回头看了看桦离萧,轻轻点了点头。
“白爷爷刚才可是在炼丹?”桦离萧问道。
白老不语,只是和蔼地笑了笑,拂袖间,不见了他的踪迹。
桦离萧有些摸不着头脑:走那么急,是要干什么?
距离北纪城数里外的一片竹林边,白老扶着一棵青竹,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那口血浸染在那棵青竹上,只是数息间,便是更加生机盎然,云雾升腾,有一种脱凡化灵的迹象。
在他不远处,一道青色身影悄然伫立。在他手间,两枚丹药沉浮。
一枚冰晶似雪,一枚红耀如凰。
二者都散发着不弱的气息,那冰丹上银丝密布,滔天寒气不离其丹身;另一枚则是火气不断迸发,竟隐有凤鸣之声。
两者相较,冰丹要强于火丹几分,只见冰火两气胶着,一丝丝晶莹的梵气在流散。
两种属性相对的丹药注定不能放得太近,因为二者属性分明,天生对峙。如果放得太近,二者就会互相消耗,磨损药性,强的一方注定吞噬弱的一方,二者势均力敌则更是糟糕,会将两枚都消耗得一丝不剩。
奇怪的是,如今被那青袍身影掌控的两枚丹药只是有些许波动而已,之后便再无排斥,甚至有些许冰火气在互相交融。
”这就是‘同念丹’的奇异之处么?“那身影说到,随后又转向白老,有些疑惑,”何苦呢,白芍?你本修紫气,冰气过寒,火气过盛,都不适合你。“他沉思片刻,继续说到:”是为了那个小子?“
白老面无表情,并无说话。只是信手一招,那两枚丹药便飞入了他手掌间的一个玉瓶中。
“今日之事,谢谢了。”白老说。
那青袍与白老一般,同时老者,也与白老师出同门,只是多年遥游四海,从未入过哪一门派,数天以前来到此地看望白芍,便被他留在了北纪。
在他看来,白芍是一个不苟言笑的人,即便是面对他――曾近最要好的师兄弟,也是这般。如今,却会对一个黄毛未退的小子露出和蔼的笑容,与其关系可见一斑。
“洛冰叶,雪女果,阡陌之花,啧啧,那一样不是千金难求?还有着冥炎根,扎根在火山口处的千丈地底,便是我都要心动――白芍啊白芍,你还真是大手笔。”那青袍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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