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魄-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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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吧？！”桦离萧来不及多说几个字，上空的雷云就已经开始暴动！第一道雷光在短短的延迟后戛然落下！

　　　　轰！

　　　　桦离萧甚至来不及躲闪，就已经被雷光狠狠轰击！

　　　　桦离萧忍不住一口气血喷出，但他的手脚依旧麻利，问道剑的威压被完全释放，在他的身畔形成了一个半球形的光罩。

　　　　“冰脉，滴血凝冰！”

　　　　桦离萧的一只手指被他自己咬破，溢出的血被他摁在地上，瞬息间，一层层寒霜眨眼间凝结，在紫色的光罩内，再度形成了一道防御。

　　　　轰！轰！轰！

　　　　最外部的问道威压，仅仅抵消了三道雷光，便被雷光狠狠击碎，按现在雷光落下的速度，第二层的冰晶防御消散的只会更快！

　　　　桦离萧，给我想想办法，不然你就要死在这儿了！他对自己说。

　　　　突然，一个巧妙的想法在他的心中一闪而逝。

　　　　有了！

　　　　桦离萧看向自己的右手，然后下定了决心。

　　　　他的右手用力一握，青黑色的电芒不断从他的指间溢出。

　　　　上空中，雷光翻动的更剧烈了！隐隐中，犹如末世。

　　　　果然！桦离萧的右手上，电芒在不断喷涌，当所有的电芒尽数汇聚在右手上时，桦离萧的手，朝地面狠狠摁下！

　　　　一道手臂粗细的雷光，在桦离萧意念的引导下，化作一条青龙，沿着地面冲向远处。

　　　　与此同时，上空的雷云降下了数道骇人的雷光，眼看就要轰击在冰晶层上！

　　　　桦离萧在最后一刻抬起头，那双漆黑如金墨的瞳孔中，映射着那毁天灭地的雷光陨落。

　　　　这一击，冰层挡不住，绝对的。

　　　　快，快…桦离萧在心中默念。

　　　　快啊！

　　　　最快的雷光，已经触碰到了冰层表面，瞬息间，已是将冰层摧枯拉朽的摧毁。

　　　　雷光，眼看就要完全击碎冰碎！

　　　　桦离萧的瞳孔，已是被雷光刺得生疼，他知道，如果这是真实的，那么一招之下，除非还有差错，否则他必死无疑。

　　　　突然！

　　　　雷光在眨眼间竟是微微偏转了方向，一束雷光，竟是在桦离萧的头顶一折，擦着他的碎发向远处的地面轰去！

　　　　不仅是第一道，第二道，剩下的所有雷光，尽皆偏离了方向，仿佛远处有着更吸引它们的东西！

　　　　轰！

　　　　仔细看才发现，天空下陨落的雷光，都是在追逐着那一道被桦离萧输入地面的电芒！

　　　　突然，青黑色的电芒从地面爆射而起，直冲入雷云的中心，片刻的延迟后，云团中发出滋滋的轰鸣，然后一声巨响，云团伴随着青黑雷光在空中的炸裂而扩散，最后渐渐消失在上空。

　　　　天雷和地雷能够相互吸引，七宿与七宿也能相互感应，桦离萧正是运用这一点，让随后陨落的所有雷光尽皆偏转了方向。

　　　　桦离萧气喘吁吁，远远没有结束呢，他告诉自己。

　　　　人影没有情感，他在龙鸣一式被桦离萧化解之后，再度握紧了问道剑。

　　　　桦离萧的眉头一皱，他感受到了那真真切切的剑意，“连剑意都是可以模仿吗？”

　　　　人影只是握着剑，可是，桦离萧竟然有一种被空间锁定了的感觉！

　　　　“这，这招是——”桦离萧冒出了一身冷汗。

　　　　悄然间，人影一剑，轻轻点出。

　　　　空间，一圈圈的涟漪，无形无质，看上去只是让空间荡起了波纹，可实际上，涟漪散发出的波动让桦离萧心悸不已！

　　　　剑纹涟漪！

　　　　这一招，极具穿透力，因为无形无质，只有天地的意志与单纯的剑意，除非是剑纹涟漪间的对冲，否则任何有形的防御都不可能完全将涟漪挡下。

　　　　而现在，莫说梵气耗尽，使不出剑纹涟漪与之对冲，便是有形的防御，都已经凝结不起来了。

　　　　涟漪一圈一圈的扩散，来势缓慢，但被空间锁定了的他根本无法躲避。

　　　　这是要，输了吗？桦离萧感受到了死亡在向他靠近，真真切切。

　　　　不知道最后人影是否会收手，但他在被剑纹涟漪锁定的一霎那，就已经败了吧……

　　　　涟漪在桦离萧的瞳孔中不断放大，最后，近乎占据了整个瞳孔。

　　　　这就意味着，这道涟漪在眨眼间，就会降临在他的身上。

　　　　桦离萧闭上了双眼，结束了吧。

　　　　他也许不会死，但是，如果又是问道剑灵救的他，亦或是人影在最后一刻收手，那么，他就是败了，惨败。

　　　　涟漪没有穿透他的身体，他叹了一口气，果然是这样吗。

　　　　“你想要个什么样的结局呢？”

　　　　戛然响起的声音让桦离萧一颤，这声音，分明和他的一模一样。

　　　　那道人影，竟然会说话？

　　　　“喂，桦离萧。”

　　　　桦离萧突然睁开了眼，声音的来源距离自己很近，他想要看看到底是谁。

　　　　他看见了，看见了一道和他一模一样的身影，他挡在自己的身前，手中，握着一把暗黑色的问道剑。

　　　　！！！

　　　　桦离萧心惊，因为，人影分明还站在远处，那么眼前的这个是——

　　　　站在他身前的身影放下了间，转过头时，桦离萧看见了一张和他一样的脸。

　　　　那张脸，被更加阴柔的曲线勾勒的更加妖魅，他的脸色有些苍白，嘴唇有些发暗。

　　　　“你，你是。”桦离萧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桦离萧，你不能输给自己，我还要亲眼看看，你所说的那个未来……”

　　　　……
………………………………

第一百二十九章　水天一色

　　　　黑雾弥漫的空间之中，三道人影在黑雾中若隐若现，形成了有些诡异的一幕。

　　　　因为，这三个人的衣着与面目，都极其相似，近乎三个一模一样的人。

　　　　桦离萧，桦离萧，桦离萧。

　　　　一个桦离萧站在远处，问道剑被他握在手中，此刻剑锋正指，目光空洞。

　　　　一个桦离萧站在近处，手中的问道剑呈现黑色，斜指着地面，一直难以形容的妖异和阴暗是他的代名词。

　　　　还有一个桦离萧站在他的身后，手里的问道剑最是真实，他带着惊讶，看着眼前这个挡在自己身前的人。

　　　　“你，你是…”桦离萧当然记得他，只是，不知道应该怎么称呼。

　　　　因为，他们都叫桦离萧。

　　　　“桦离萧”的眼中带着邪魅，看向桦离萧的时候，桦离萧只感觉看见了一片浓雾。

　　　　“你还是这么弱，”“桦离萧”毫不客气地说，就像当初存在在桦离萧心底时那般，“还不够狠。”

　　　　桦离萧没有说话，也不再去看他。

　　　　而此时，远处的那个人影并非有因为“桦离萧”突兀的出现而放慢进攻的脚步，剑纹涟漪没有得逞，只见他一个跨步，如疾风一闪而来。

　　　　“森！”两把颜色不同的问道剑在空中碰撞，一个是桦离萧的影子，一个是桦离萧的复制，两张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在问道剑的对峙时靠的很近。

　　　　“啊，桦离萧～”“桦离萧”邪魅的脸慢慢靠近了人影那一张永远沉默的脸旁边。

　　　　人影似乎感受到了威胁，一对冰晶琉璃眼迅速占据了他的双瞳，周身散发出的梵气波动在瞬间得到了提升。

　　　　可，纵使他的力量在如何提升，“桦离萧”只是笑，手中黑色的问道剑丝毫不受影响。

　　　　“假货！”“桦离萧”邪魅的笑在突兀间变得阴狠，手中黑色问道的气势在瞬间爆发，狠狠扫开了人影，“不要太得意忘形了！”

　　　　“桦离萧，给我看好了，你与我之间的差距，你与你的影子间的差距！”

　　　　桦离萧一惊，不知为什么，他看向地面，却惊讶的发现。

　　　　影子，不见了！

　　　　“桦离萧”手中的问道剑，丝毫没有问道剑原有的浑厚磅礴之气，似乎在“桦离萧”的感染下，问道剑的气息是那么的锋利与冷漠，很好的诠释的何为杀意。

　　　　“桦离萧”没有动，只是将问道剑轻轻一振。

　　　　轰！

　　　　天地间，不知在何时飞舞起了黑色的花瓣。

　　　　花瓣洋洋洒洒，散落时带着阴暗的美感。

　　　　只是，当花瓣一接触到人影的身体时，他的身体，竟然是被瞬间“腐蚀”！

　　　　花瓣所过之处，什么都不允许剩下，一切消失得干干净净，仿佛从未在梵界中出现过。

　　　　消减！

　　　　桦离萧想起来，这是问道剑所特有的一种力量，只要足够强大，就可以“制裁”任何有形之质，剥夺它们的形体与力量。

　　　　“连我不会的都会吗……”桦离萧喃喃。

　　　　人影的身上沾染了数片黑色的花瓣，一丝丝的黑雾再度从他的伤口上喷涌而出，还没来得及完全扩散，便再度被花瓣消减，彻彻底底的消失。

　　　　太，太恐怖了。

　　　　这种消减一切的力量，几乎没有什么物质能完全接下吧？

　　　　但是在桦离萧看来，最可怕的还是“桦离萧”那个他的影子。

　　　　自己几乎对他没有任何的了解，只是猜测他是自己的影子，“桦离萧”自称是自己的对立面，拥有操控自己内心的能力，自己的一举一动没有什么能逃过他，实力强大。

　　　　这就是桦离萧对“桦离萧”的全部了解。

　　　　而“桦离萧”知晓他的全部。

　　　　“桦离萧”突然动了，形如鬼魅一般，肉眼难以捕捉。

　　　　桦离萧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但是，当他开启冰晶琉璃眼的时候，眼前的景象还是很模糊，但还是看清楚了：

　　　　“桦离萧”的身前，突然出现了一道细长的虚空裂缝，他一步跨入虚空裂缝中，下一瞬，另一道虚空裂缝已经出现在了人影的身后。

　　　　黑色的问道剑再度斩落在人影的背上，漫起了一阵阵的黑雾，人影倒飞而出。

　　　　“这是，七宿，虚空穿梭？！”桦离萧一惊，这是自己至今还未学成的法，七宿的法。

　　　　当初青龙还在的时候就怂恿自己放弃冰梵的修炼，安心修习七宿；诚然，七宿是站在梵界顶峰的存在，而七宿法，囊括了雷电，龙，虚空，其中高深莫测远不是现在的桦离萧能够参悟的。

　　　　桦离萧当然深知七宿的强大之处，所以现在七宿之力还没有完全消失，他在修习冰梵的同时也没有放松对七宿的追求，那一招“东域·龙鸣”就是在原有的《龙腾七宿》的基础上释放出来的，也是他独创的法。

　　　　不过，七宿的玄妙远不止于此，就像“桦离萧”所展露的虚空穿梭，就是七宿中具有代表性的，而又是桦离萧迟迟难以学会的一式。

　　　　在短距离内实现瞬间的转移，需要对七宿之力精确的把控和对虚空深刻的了解，而且，还要有充沛的梵气，否则，瞬间撕裂开的虚空裂缝可能因为各种因素再度关闭。

　　　　“桦离萧”在七宿上的造诣，远远高于他。

　　　　人影没有丝毫的感觉，严格上来说，他只是一个傀儡，一个代表着桦离萧极限战力的傀儡。

　　　　他摔倒了，只会迅速的站起，然后伺机而动。

　　　　“原来如此，如果没有在一招之内击倒你，你就会真正不会倒下啊……”“桦离萧”扭了扭脖子，准备再次出手。

　　　　突然，一只手挡在了他身前。

　　　　“桦离萧”邪魅的脸微微一怔，随即笑了。

　　　　挡住他的人，是桦离萧，真正的桦离萧。

　　　　“我来了结他，一招。”桦离萧没有偏过头看他的影子，仿佛那只是影子，不值得转头看。

　　　　他一步一步缓慢而沉重的朝人影走去，问道剑的剑锋斜指地面，隐隐间，强大的剑意升腾而起。

　　　　空间之中，黑雾，不知在什么渐渐消散，突然变得晴朗起来，取而代之的是一层层淡淡的水雾。

　　　　光，在这原本阴暗的空间中慢慢亮起。

　　　　桦离萧手中的问道剑，似是有所感应，剑身在轻轻颤动，剑意更加浓郁了。

　　　　人影所站立的那片区域，在悄然间已经换了一幅风景，哪里还有原来的黑雾弥漫，只有一片美如画的水天之景。

　　　　画面中，水雾画作了海面，狭隘的空间竟然容纳下了一片湛蓝无云的天空，一切纯净美好。

　　　　海面上静悄悄的，一点余波都没有，天际线上，海与天在一条乳白色的“纽带”下链接在了一起，已经分不清到底哪里是海，哪里是天了。

　　　　在一幅美景中，竟然还有微风徐徐吹过，空中一行白鹭飘渺在风景的最边缘，隐隐能听见它们欢快的鸣叫。

　　　　海面上，有一个渔翁踏着一叶扁舟，撑着船桨划着，岸边一棵棵杨柳在和风中依依。

　　　　人影，就站在远处，那道乳白色的天际线之间，整个人在风景的映衬下显得无比的渺小。

　　　　真的，远远看去，人影已经融入了这片水天一色的壮阔之中，俨然成为了一个画中人。

　　　　他没有灵智，如果他是一个真正的人，他便一定不会相信自己双眼所看到的一切：太美了，这也许是人生中罕见的美景。

　　　　有谁会想到，这，其实是一式剑招。

　　　　又有谁知道，美丽的背后，到底掩藏了多少杀机？

　　　　突然，一抹血色印染了整个画面！

　　　　一条血红的“绸缎”，突兀地出现在这一片纯净之中，带着浓浓的杀意。

　　　　这才是真正的水天一色！

　　　　天年的白鹭似乎受到了惊吓，在空中乱做了一团，很快消失在天尽头，渔翁的扁舟不知在何时，已经在海面上不见了踪影。

　　　　桦离萧，不知在什么时候，也是出现在了那一片风景中，他手中握着问道剑，冷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眼前的画面很诡异，明明是那么和谐的一幕，却因为血色的介入沾染上了妖艳与腥红。

　　　　再细细的去感想，就会发现，不论是水还是天，都容纳着无穷的，锋利的剑意！

　　　　人影的身上，突兀地出现了一道干净利落的剑痕，黑雾从中不断逸散。

　　　　那伤口，不知为何，迟迟不肯愈合，宛若时间留下的伤痕，明明平静如水，澄净如天，但是，暗藏着岁月与命运的恶意。

　　　　“如果你不倒下，那么这一招，你应该也是学会了吧…”桦离萧像是对人影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

　　　　“水天一色么，很好，很好。”“桦离萧”看着不远处，水汽在消散，黑雾再度侵入，桦离萧与人影从水天的风景中退出，空间再度陷入寂静。

　　　　“你终于证明了自己不是一个废物。”“桦离萧”一步跨出，下一步，就已经将右手挎在桦离萧的肩膀上。

　　　　桦离萧微微偏过头，他看见了那只右手手背上，深深印刻的青龙盘剑纹。

　　　　“你身上的七宿，比我的更浓郁，也更凶煞。”桦离萧突兀的说。

　　　　“那又如何呢？我的就是你的。”

　　　　“你，真的只是我的影子吗？”桦离萧问。

　　　　“桦离萧”没有说话，桦离萧在转过身时看见了他邪魅的笑容。

　　　　“这很重要么？”“桦离萧”缓缓说，“你只要记住一点……”

　　　　他的唇，慢慢靠近了桦离萧的耳畔，桦离萧只感觉一阵阴寒，仿佛被万枚银针扎刺。

　　　　“我是你的对立面，这或许是注定的，但是，不要小觑影子的力量，如果你做的不够好，影子也会吞噬你。”

　　　　桦离萧轻轻一颤。

　　　　“记得青龙说的吗？你身上的七宿，是用你身上的另一样东西换来的，你猜猜是什么？”

　　　　“你要记住，”“桦离萧”慢慢后退，“你在生死边缘的每一次挣扎都会消耗你的影子，当最后谁也救不了你的时候，你的影子，就会真正离你而去了…”

　　　　“桦离萧”慢慢后退，渐渐不见了踪影。

　　　　桦离萧的脚下，一行淡淡的影子慢慢显现。

　　　　他的身后，人影，缓缓倒下，再也没能站起来。

　　　　偌大的空间中，只剩下桦离萧一人，他傻傻的怔在那儿，口中喃喃：

　　　　“失去，影子……”

　　　　……
………………………………

第一百三十章　前夕

　　　　距离桦离萧在魇镜楼的试炼过去，已经有三天了。

　　　　同时，距离桦离萧这个名字在寒魄宫炒得沸沸扬扬，也已经三天了。

　　　　接连挫败寒魄宫的多名弟子，其中甚至包括亲传弟子白语言在内，虽然最后败在了一个不知名的黑衣女子手中，但丝毫不影响桦离萧在女弟子口中的神乎其神。

　　　　虽然败给了女子，但得到了在魇镜中挑战自我的机会，这依旧是对桦离萧的肯定，虽然不知道结果如何，但是她们知道，从上一个有幸被魇镜承认的天才至今，已经过去了至少一年。

　　　　于是乎，在桦离萧走出魇镜楼第三层的一霎那，注定了接下来的几天，他不能安静地过下去了。

　　　　每天都会有形形色色的女弟子前来邀见，桦离萧的魂兮峰因为有特殊的结界保护，才没让这些女弟子冲到魂兮阁。

　　　　桦离萧暂时没有精力去管这些，他在想“桦离萧”消失前对他说的话，想了很久很久。

　　　　“我的影子，最后会，离开我…”有时他会对着自己的右手自言自语。

　　　　这一天，恰逢寒魄宫的例行宫典，桦离萧按照预定的时辰准时来到了山门广场。

　　　　广场还是依旧，不过，今日出席的弟子导师等似乎都比上一次的要多一些。

　　　　而广场正前方的御座上，除了正中央的宫主座仍然空缺以外，环拱在宫主座两侧的六个长老席上，六位长老竟是无一缺席。

　　　　桦离萧回想上次，唯有秋如卿与羽千仞两位长老，而这次，六位长老全部亮相。

　　　　直觉告诉他，这一次的例行宫典，将会有重大之事发生。

　　　　秋如卿依旧是一身雪白狐裘，身为长老中最热情的，自然仍是由她主持这一次的宫典。

　　　　“此次的宫典，是近十次宫典以来人数最多的一次，除了仅有的一些有重要任务在身的弟子未能归来，其余者应该都是在此。”

　　　　“各位弟子应该都是知道，本次宫典的主题，除了例行的汇报以外，重点是将在一月以后举行的寒门论战。”

　　　　台下的弟子听到这个消息，大多都是洋溢着兴奋的神情。

　　　　这寒魄宫虽然是凌霜界中的最强势力，但是作为在宫中待了有几个年华的许多弟子，生活大多时候都是枯燥无味的，而每年一次的“寒门论战”是那些不能出宫历练的弟子们接触外来事物的为数不多的机会。

　　　　“此次的寒门论战，共有三十六宗门齐聚我寒魄宫，规模堪称有史之最。”秋如卿淡淡的说。

　　　　台下随即响起一阵阵弱弱的惊讶声。

　　　　“寒门论战，意在让尔等通过与其他宗门弟子的对决，提前了解宫外的世界，提升自己的实战能力，为尔等将来的人生打下基础；此次的论战。来者众多，不仅是怀抱善意的，也有不少心怀不轨的。”秋如卿说到这里，话音突然变得凝重。

　　　　广场上的私语声，慢慢停了下来。

　　　　“我寒魄宫，自初代宫主创建以来，以凌霜界第一门派自居已有数十年，自然会有些宵小之辈指手画脚，明面上不敢与我寒魄宫作对，但是却欲借助此次的论战，削弱宫门的名望；”

　　　　“所以，这一次的论战，不仅仅你们个人与个人的比拼，你们的身后，更是寒魄宫，你们代表着宫门，所以，我希望诸位能竭尽全力，不负宫门久日的苦心栽培；”

　　　　“论战的第一条戒律，是论战二人的境界不得相差太远；第二条戒律，是论战需点到为止，不得重创对手甚至是取人性命；我以为身为寒魄宫弟子，这些尔等应当可以做到，但是——那些居心不良者能否做到，就不清楚了，所以，你们在全力以赴的同时，应当保护好自己，”秋如卿的脸缓缓舒展，露出了微笑，“你们的安全，是宫门未来的保证，我希望你们如若碰到真正不敌者，应当该退则退，不能冒着性命风险与之硬碰，切记切记。”

　　　　台下，很多弟子都是有些许的感动。

　　　　“好了，论战的其他注意事项会在宫典结束后张榜公布，以下是此次参加寒门论战的弟子名单·····”

　　　　桦离萧一如既往地站在人群的最后，听着名单中的名字，林霜雪，白语颜，余萱等在各个不同境界代表着宗门最高实力的弟子皆是在名单之内。

　　　　“纳兰凄月。”

　　　　好美的名字，桦离萧无意一想。

　　　　只是，前面的人群中，确实有些不太安宁，便是导师之间，都在用眼神交流着，似乎，对这个名字很陌生。

　　　　而且，这个纳兰凄月，是作为为数不多的抉择之境的弟子出战。

　　　　虽然在寒魄宫中，长老超脱抉择之境，导师的境界至少也在抉择之境，而作为弟子，能够晋入抉择之境的却没有几个，能够代表抉择之境弟子出战本次论战的则是更少，几乎每一个，都是宫中弟子耳熟能详的，而这个纳兰凄月····貌似真的没有印象。

　　　　秋如卿念完出战论战的所有弟子名单后，淡淡的说，“诸位对纳兰凄月一人抱有疑问也属正常，宫中少有人真正见过她，但是论辈分，在场除却长老与导师，每一人都应该称她一声纳兰师姐。”

　　　　眼看广场的交流声越来越大，秋如卿轻轻一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