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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魄-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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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广场的交流声越来越大，秋如卿轻轻一闭眼，再睁开时怕了拍手，说：“纳兰。”
秋如卿的身旁，不知在何时，突然飞舞起了一阵阵淡淡的黑雾，一个人影，渐渐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桦离萧不像其他人，想要看清黑雾中潜藏的人是谁；真正让桦离萧移不开眼睛的，是那阵阵黑雾。
魇镜楼！桦离萧迅速回想起来，这些黑雾，和当日在魇镜楼第三层所见的一模一样！
再然后，让他更为吃惊的一幕出现了。
虽然他隐隐有预感。
黑雾在人影的面容完全显现时慢慢退去，桦离萧看见了当日，在第一层以绝对实力碾压他的，那个人！
纳兰凄月，原来这就是她的名字！
根本不可能认错，一袭与寒魄宫弟子完全不同的黑裙，美但是冷漠的脸，还有那一对桦离萧永远不可能忘记的，璀璨如夜空下星辰的紫黑色眼瞳！
台下，不止桦离萧，所有见证过那场旷世之决的弟子都是认出了纳兰凄月，在一片惊讶与质疑声中，纳兰凄月身影一闪，来到了人群的最后，就在桦离萧的身旁。
这表明了她弟子的身份。
如果她是抉择之境的身份····桦离萧回想起来，那怎么会在第一层和自己对决？第一层的境界不应该是在抉择之境以下吗？
其他看过那场对决的人绝大多数也是反应过来，认为那场对决对于桦离萧来说很不公平，如果纳兰凄月的境界在抉择之境，那显然是她率先违反了魇镜楼的规矩，赢了不过虚之境的桦离萧，也很不光彩。
但，唯有真正与之对决过的桦离萧能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当日，纳兰凄月的境界确实只有虚之境巅峰，他没有从她的身上感受到来自抉择之境的压迫，直至现在，她就站在他的身旁，依旧是这样。
难，难道····
“纳兰凄月是十年之前便拜入我寒魄宫的弟子，之前一度闭关，如今的境界，压制在虚之境巅峰。”秋如卿似乎看出了场下的端倪，淡淡的说道。
压制？桦离萧听到了这两个字。
境界的提升有些需要修炼者自行凝聚突破，有些则是水到渠成，当梵魄的数量达到一定程度时，身体自然会有所反应；而还有一些人，为了追求大气运，在即将突破时，选择压制自己的境界，不让梵魄的数量继续增加，而是继续对梵魄进行凝练，巩固自身的境界基础，待得来日一鸣惊人。
难怪，桦离萧回想当日纳兰凄月的手段，那种鬼魅的速度和冰魄九段怎么看都不可能是一个虚之境就能够掌控的，现在看来，虽然她的境界在虚之境，但是她对梵魄的感悟，法的修炼，早已达到了抉择之境的水平，甚至更高。
台下的议论小了下去，很多人由原先的疑惑，气愤转为对纳兰凄月的敬佩，毕竟有着压制境界的大气魄之人，再寒魄宫中，也许也只有她一人了吧？
桦离萧也是感慨，那一场输得不冤，光是心性上的比较，自己就已经输给了她。
“纳兰一直掌管着魇镜楼，所以，或许你们不了解你们的这位纳兰师姐，可是她却能认得你们，至少，认识你们之中的佼佼者。”秋如卿的话无疑像一道惊雷坠落在人群之中。
桦离萧也是一惊，纳兰凄月，竟然是魇镜楼的掌管者？！
如果顺着这个思路想下去，那么，自己能够获得进入魇镜楼第三层试炼的机会，其实······
在一片惊疑声之中，纳兰凄月依旧是静静伫立，眼前的一切似乎与她没有任何的关系，她只是她。
桦离萧忍不住偏过头，再看了她一眼，那张绝美的脸上，有的，仅仅是留给时间的孤傲。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秋如卿轻轻一笑，犹如杨柳岸的微风般动人，“你们会对这件事更感兴趣的。”
在场的所有的眼光，尽数聚集到了秋如卿的身上。
“桦离萧。”秋如卿缓缓开口。
桦离萧抬起头，看着秋如卿，不知为何突然叫自己。
“从现在开始，桦离萧，位列长老一席，诸位，今后，你们的桦师弟就不是桦师弟了，而是，桦师公····”
………………………………
第一百三十一章 藏经楼
“这究竟是什么回事？你们这些长老到底是怎么想的？！”
这一座百花争艳的后庭，小桥流水，一片春色与庭院外的漫天白雪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里是玉女峰，天翎九峰中唯一一座不论四季都被五颜六色点缀的山峰。
这座后庭，坐落在玉女峰的最高处，受天地雨露的滋润，一砖一瓦都显得那么生动。
这是玉女峰峰主秋如卿的住地。
这里向来鸟语花香，空灵静谧，这一声质问倒是难得。
出口的人是桦离萧，自从三天之前的例行宫典之后就一直处于郁闷当中，因为那场宫典，他现在说真的是寝食难安。
是的，秋如卿在那场宫典上，大大方方的宣布了他的身份。
桦师弟，瞬间变成了桦师公。
看起来是好事，但是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
因为更早之前的魇镜楼一战，魂兮峰外本就聚集了不少想要拜访的女弟子，现在好了，真正的水泄不通，里三层外三层，要不是手里有峰主令，他估计连出都出不来。
而且，一直把这些弟子挡在魂兮峰外也不是一个办法，你总要有一个合理的解释，女孩子的八卦桦离萧略有耳闻，昨天林霜雪来看他时给他带来的一些流传于弟子的蜚语差点让他一口血喷出来。
什么宫主的私生子。
什么和秋长老关系很不一般。
什么都内定要把某某某嫁给他。
这都是些什么啊？
林霜雪也是为他感到担心，知道桦离萧是初代宫主弟子的她对桦离萧身份的大转变感到惊疑，却已经算是弟子中最冷静的一位了。
于是，再也受不了的他找到了“罪魁祸首”秋如卿。
“哎呀，桦师弟，这是和前辈说话的口气吗？”秋如卿一脸笑意，靠近了桦离萧。
桦离萧下意识的退后了几步，就是有再大的火气，也是对秋如卿无可奈何。
“不是说好了过一阵子再公布我的身份吗？现在好了，外面的流言蜚语能把我活生生淹了。”桦离萧显然对今日的生活头痛不已。
“什么流言蜚语，谁来给我听听。”秋如卿将玉指点在唇边，好像很感兴趣的样子。
桦离萧只能长长地叹一口气。
“要我公布你真正身份的人，是宫主哦。”秋如卿说。
桦离萧知道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秋如卿既然说了，那么就必然是“那一位”的决定了。
“我实在想不出来，现在公布身份到底有什么好处。”桦离萧说。
“宫主必然有她的道理，我只知道，现在你的长老身份对你有益无害。”秋如卿说。
“什么好处？”
“你看，你现在是长老了，可以说是位高权重，在众多的弟子中，你的形象，你的魅力可谓是在瞬间提升，你是没有看到当时那些小师妹们眼中冒出的星星，你只要…那还不是…”
“呵呵。”桦离萧皮笑肉不笑。
“咳咳，当然，这些只是表面现象，最重要的是，你既然是初代的唯一弟子，必须在短时间内树立形象，如果你现在不承认身份，并借助长老身份积蓄实力，日后想要让你这个唯一的男弟子成为长老，只会很难。”
“为什么？”
“大多数人的心里都是难以接受短时间内的重大变化，但是这些变化给予她们震撼的同时也会让她们快速的适应，相反，如果对一件事物有了一种长期适应后的观念，再对其进行改变，就如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弟子们认定了你桦师弟的身份，在让人改口转变态度，无疑会比现在更难。”
“那为什么不再等我晋入抉择之境？现在的我恐怕连一部分弟子都无法匹敌，更不用说所有的导师了。”桦离萧并不觉得现在坦白身份是最佳时机。
“是，其实宫主做出这样的决定是我也觉得略早，但，”秋如卿的神色突然变得正经，“宫主她必然有她的道理。”
事到如今，过多的解释也无法把说出去的话收回来，桦离萧只能适应。
“我和宫主都会尽力为你创造机会，让你这桦师公与魂兮峰峰主的地位尽快稳固下来，同时，你也要尽全力提升自己的实力，却不可懈怠，有什么需要可以提出来，不太过分的宫中会尽量满足。”
“什么机会？”
“机会，不是很快就要来了吗？”秋如卿神秘的一笑。
桦离萧一愣，“你是说…寒门论战？”
“你说呢？”
“可是，我既然是长老的身份，怎么出手？与其他宗门的弟子较量无疑是有损寒魄宫的颜面吧？如果是与其他宗门长老级别的人物论战，那不是——”
“寒门论战向来只限于弟子之间，长老级别的人物是不会出手的。”秋如卿开口，这话听起来和前面的明显有些矛盾。
“那你要我怎么办？”桦离萧摸不着头脑。
“你只要坐在长老席看着就好。”秋如卿说。
“这样就能让我树立形象？怎么可能？”
“诶…”秋如卿挥挥手，“能不能树立形象，还得看其他的宗门给不给面子了。”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看某些门派，长不长眼了……”
……
桦离萧最后还是难以琢磨秋如卿那半文半白的意思，离开了玉女峰之后，桦离萧一路躲躲藏藏，好不容易来到他最后的目的地。
藏经峰，藏经楼。
藏经峰位列天翎九峰之一，秋如卿曾说过，寒魄宫一位宫主，六位长老各占一峰，除却他的魂兮峰以外，比较特殊的，就是这藏经峰了。
这座峰，没有长老，没有峰主，只有一座藏经楼。
藏经楼中，有一位特殊的存在，唤做藏经楼灵。
它很特殊，是一种特殊的“梵灵”。
和药草类的“梵灵”没有关系，梵界之中，一部书，一片空间，一株草，受天地的滋养与恩泽，久而渐之，都是有概率孕育灵体，这种灵体需要以特殊的器物作为寄托，它与自己的寄托之物便合称为“梵灵”。
关于楼灵的说法，在宫中最广为人知的一种是：作为天翎九峰之一的藏经峰本就是一方灵脉，当藏经楼建成后，藏经楼中所珍藏的各种珍贵法诀秘籍与梵器在与外力——浓郁梵气的共同作用下，楼灵孕育而生。
它的灵性由最初的懵懂到具备人的意识，最后成为寒魄宫授予的藏经峰掌控者，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
桦离萧从侧门进入，避开了大部分的弟子，至于那些实在避无可避的，只能用易容术避人耳目了。
第一层，属于宫门对所有弟子开放的法诀，基本上是一些冰梵的必修之法，桦离萧熟知的《寒魄秘传》的第一卷“冰身”也收藏在这里。
至于第二层第三层，只对内门弟子以上的身份开放，而且需要弟子用相应星砂兑换。
桦离萧在第一层转了一圈，结果显而易见，如果你只是一个普通弟子，那么这藏经楼第一层能给予你的，也不过是些最基本的东西。
好戏，还在上面。
桦离萧迅速登楼，在登楼的那一霎那一道毫光在他身上一闪而过。
桦离萧知道，那是藏经楼中意志在对他进行身份的认证，如果身份不符，楼灵就会阻止他。
一路畅行无阻，桦离萧来到了真正藏有珍秘的第二层。
桦离萧的目光，在一座座古朴的柜台前一一掠过，期间，他看见了寒魄秘传另外的“冰脉”与“冰心”，分别收藏在第二层的外缘与深处，兑换所需的星砂让桦离萧暗暗乍舌。
第二层的布局较之第一层要显得稀疏很多，但件件都是第一层难以比拟的，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不仅如此，桦离萧在第二层中还发现了相当一部分的梵器，凭借最高的，已经接近了虚神器。
仅是第二层，就已经有梵器高阶，甚至是接近虚神器的存在，那么更高处的第三层…
桦离萧走走停停，见到认为对自己有益的法诀，就顺手拿起。
当他差不多将整个第二层看遍的时候，夕阳已是印染了整座藏经楼。
而此刻，桦离萧的手中，已经多出了五部不同的法诀，其中三部剑法，两部冰梵法。
桦离萧可不担心自己型砂的问题，因为他的手里，有冰弦给予他的的宫主令。
在寒魄宫中，这件东西的价值可以说比至尊神器还要高出数倍。
便是雪舞之庭的第九层，拥有宫主令，也不过是想进就进的事情。
桦离萧看看天色，想要进入第三层再逛一逛。
第三层，是亲传弟子以上才有资格进入的地方，其中的珍藏不言而喻。
第三层中的器物比起第二层就更少了，桦离萧粗略一扫，不过百件，每一件都是有自己专门承放的柜台，一部部法诀在桦离萧的眼中发亮。
正是这些东西，早就了寒魄宫的底蕴。
桦离萧在一个角落，发现了寒魄秘传的“冰魄”卷。
他继续走向深处，真正的虚神器，梵界之中罕见的能自我结“丹”的梵灵，以及更高阶的法诀…这些东西，任何一件放在外面，都是堪比当初那一对猛犸象牙的存在，放在寒魄宫的第三层，也有三位数。
桦离萧唏嘘的同时，没有放下眼前的事，继续向深处探寻。
突然，他的目光滞留在了一个柜台上。
“剑法……《太上剑经》？”
……
………………………………
第一百三十二章 坤吾
“剑法…《太上剑经》？”
桦离萧的手，渐渐触碰到了那本放置在精致木匣中的古书，一丝丝寒流从他的手指传来，快速融入了木匣当中，毫光一闪，古书便飞入了桦离萧的手中。
“太上，幻属剑法，取剑意之于云巅，剑法出而变化起……”翻开古书，卷首映入眼帘的这样一句话。
桦离萧笑了，他现在需要的，也许就是它！
他现在除了流梭剑法，几乎什么剑法都不会，这部太上剑经不仅可以补足他现在的短板，而且幻属的剑法还可以补足他的“水天一色”。
“水天一色”是他在雪舞之庭第九层参悟了半年，融入了他对剑道全部感悟糅合而成的剑招，说实话，当初面对魇镜“桦离萧”的时候，全力使出的“水天一色”着实让他大吃一惊。
如画一般的风景，如血一般的杀机。
这一招，不仅在直面一人的时候威力巨大，而且群体爆发也很是惊人，只要对手被迫融入了水天一色的风景当中，那么……
现在，他还需要对水天一色进行进一步的完善，这是他的又一大杀手锏。
在他的剑法中融入“幻”的元素，能够让水天一色的光景更加逼真，宛若身临其境的同时，迷惑对手，让对手陷入永无止境的幻境的同时，最后充满杀机的血红一剑，就能够一击必杀！
话说回来，桦离萧是根据当日在第九层见到的辽阔之景而感悟出水天一色中的绝美风景；至于那最后的绝杀一剑，是以“断”为原型，糅合无尽的剑意有感而发；然，那最后一剑上血红之色，又是从何而来？
难道，真的向自己的影子说的那一般：自己的杀机，只不过深深潜藏在内心深处，而表面的自己无法察觉而已？
摇摇头，把这些思绪甩在身后，桦离萧的目光回到了那本太上剑经上。
“很好，就是你了。”
桦离萧将古书握在手中，就要回身下楼。
“等等。”
桦离萧的一脚，悬在了半空中，身后冷不丁传来的声音让他浑身一颤。
怎么可能？什么时候…
桦离萧回身，却惊讶的发现：现在的第三层，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换了一幅光景！
自己转身之前，明明还是——
一颗硕大的铜球，不知在什么时候，悬浮在了第三层的中央，一颗颗如星辰般的光斑，环绕着它不断转动，一点点金色的光砂从铜球之上逸出，飘散在空间之中。
“楼灵？”桦离萧试探性的问，能在自己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操控整个藏经楼空间的，想必也只有这一个可能了。
“嗯。”那种浑厚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可是并非来源于那个铜球，而是…铜球的上方。
藏经楼的最顶层，第四层。
“桦离萧冒昧到此一览，不知楼灵所为何事？”桦离萧沉静的问。
“当初，你在魇镜楼第三层的使出的最后一剑叫做什么？”楼灵淡漠的声音再度响起，直切主题。
大人物都是这么耿直么？桦离萧想。
“水天一色。”桦离萧还是告诉了它，它是这座藏经楼的主人，得罪了它，这里的万千典藏，可能一本也别想带走。
更何况，直觉告诉他，告诉楼灵也许不是一件坏事。
“水天一色…么。”楼灵的声音中带着空远，“可惜了，只有水，没有天。”
桦离萧一怔。
“那招水天一色，我只看到了流水的剑意，天际的无边无际却难以感受，那一片水天一色的风景中，似乎，只有海面的静辽，天虽然存于海面之上，但那种寥阔高远，还是有所欠缺。”
“还请前辈赐教。”桦离萧大喜过望，这位藏经楼灵的造化也是不一般。
“我并非前辈，如若按照我成灵的那一日起，至今不过几十年寥寥，只是这里收藏的无数典籍都以尽数保存在我的意识中，时过境迁，我也从中参悟了一二。”楼灵淡淡的说。
桦离萧点头，暗想楼灵是在什么时候见过那一场战斗的。
“我能从你的剑之中，感受到你的意，你很想要将感悟尽数展现出来，但真正施展出来的水天一色还是和预想中的有所偏差，少了天的韵味，你的这一剑，便不能称作真正的水天一色。”
桦离萧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楼灵的话，是他真正感受到的，就是他内心隐晦的想法！
他其实知道，即便自己施展出那一招水天一色威力超出了他的预料，但实际上，他还是感觉到其中不足的地方，自己对剑的感悟其实还是不止这一些，可碍于现在的实力，他无法将精神的力量真正转换为物质实体上的力量。
“知道二刀流吗？”楼灵突然问。
“二刀流？”桦离萧语气带着疑问，但还是点了点头。
“二刀流，也就是双手剑，只要你学会双手剑，真正掌控水天一色便也不是难事。”
“为什么这么说？”
“水天一色中包含着两种剑意，一种为水，一种为天，这些你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但是，想要真正的将两种不同的剑意融聚在一把剑之内，即便是真正的剑才，也需要十年的光阴，不说你现在境界不足，你对于剑的领悟，即使先于你的境界，也还远远没有达到那个层次。”
“这样吗……”桦离萧有点失落，但并未气馁，他相信自己，现在无法达成的，总会在未来的一天实现。
“所以，双手剑对于现在的你无疑是最好的选择，其一，有了两把不同的剑作为依托，你就有能力驾驭两种不同的剑意，使出的水天一色时水之剑意与天之剑意就能完美地共存在同一片意境之中；其二，你在幻境中的最后一击绝杀因为有了两把剑的存在，完全可以释放出两道剑气，杀伤力相比于之前的一剑，强大了不止一倍。”
桦离萧有些激动，楼灵说的有理有据，也许，他的水天一色真的可以再上一层楼。
“可是，”桦离萧提出了心中的困惑，“我现在连单手剑都无法真正掌控，二刀流怕是…”
“不，二刀流的掌控与否更多的取决于一个人的天赋；有些人总能专注于一把剑，他一心一用，单手剑的威力也可以远胜于双手剑，并且，如果让这样的人去修习双手剑，难度不只是一加一那么简单，一些人会在双手剑上一事无成，甚至荒废了单手剑的修炼。”
“相反，如果你与生俱来一心多用的天赋，那么双手剑的修习对于你来说一加一就会远小于二，发挥出来的威力将会是单手剑的数倍！这种天赋不会妨碍单手剑的修炼，但是不修炼双手剑就着实可惜。”
“那我····”桦离萧想听到楼灵的后话。
“对于你在双手剑上的天赋，我也不得而知，现在只能给你指一条路，路的前头通向何方还需要你自己用实践去探寻。”楼灵说道。
桦离萧点点头，心念一动，问道剑出现在他的右手中。
“冰脉！”桦离萧轻喝，一股股寒流在他的左手中汇聚，化作了一把三尺寒剑。
“不行。”楼灵的声音再次传来。
桦离萧抬头。
“二刀流除了对使用者有一心多用的要求以外，其次，就是需要二刀流保持相对的平衡。”楼灵淡淡的说，“你所使用的两把剑，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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