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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魄-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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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昨日深有感触，在全身各个部位中，握剑的那只手所受的威压最重。
所以，唯有握有剑的那一只手有着够强的臂力，才有资格握住它，问道！
这一天，桦离萧手握阔剑，练习起了流梭剑法・・・・・・
转眼，又是七日过去。
那大赛，也将是在后天举行。
七天中，桦离萧时而练习流梭剑法，时而提着阔剑在竹木桩上来回，时而来到瀑布之下忍受巨瀑的冲击，时而再次拔出问道，熟悉剑气与威压。
七日间，桦离萧完成了白老交代的任务，生生用阔剑将流梭剑法练至了大成！
在大赛的前一天，桦离萧悄然舞动流梭剑法，手中――
握着问道！
大赛的前一夜，桦离萧盘坐在草席上，简单的调息后，运转其全身的梵魄，比起半个月前，又是多了两颗，一颗早已成型，另一颗还是雏形。
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再次解封了问道间，将它反手将它握住，慢慢闭上了眼・・・・・・・・
藉此度过漫长的黑夜。
在他吐息将，他的胸部，也是慢慢地发光，一片冰蓝花瓣静静漂浮在其本源命丹的上下，轻轻颤动着。
渐渐地，桦离萧隐隐听到了一丝丝的经文在吟唱，一声声剑鸣在轻响。
声音逐渐大了起来・・・・・・
一种奇妙的感觉在他的“化形”中酝酿――
那是一道普普通通的声音，手握着一把古朴的剑，慢慢挥舞着，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那种剑法，并不是流梭剑法，很零散，不知出自那一家。但一招一式间都很随意，又很自然，达到了一种出神入化的境界，一种说不出的韵味蕴含其中，与道，十分的相符。
一柄柄剑在空中慢慢成型，由虚影化为真实，那是一种活生生的剑气！围着那舞剑的人不停地转动・・・・・・
到最后，那一处空间全都变了样，一个个符文组成了一个空心的圆，方圆数百丈，将那人含在其中，其中又有着数千柄剑在飞舞・・・・・・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在了他的脸上・・・・・
那双眼，陡然睁开！
噗！
紧随而至的，是桦离萧的一口鲜血。
悟道太深，从中而出时，会反被道意所伤。
但桦离萧带着血迹的嘴角，却含着笑意。
他得到了一种东西・・・・・
他摸不到，触不到，听不到，闻不到。
它时隐时现，若有若无。
但他一直存在着，他坚信！
一种和这种东西一样的莫名的自信充盈着他。
或许，是一种意境吧，他这样告诉自己。
收好问道，推开茅门，天边，已经有了几分起色・・・・・・
走吧，该上路了・・・・・
………………………………
第十九章
一日初开，旭日之光，刺破了天地。
桦离萧相比之前的话，速度快了不少，不到一个时辰，便已到达了北纪。
没待他先去拜访白老，在小城的中心处，一个百丈之大的擂台被搭建起来，擂台边缘，彩旗飘扬。
一个个擂鼓，摆在了擂台下方。
还没等比赛开始，擂台四周便已围上了一群人。
不少人前来看热闹，有闲情无事的老人，未到年龄的幼童，更有着一些大大小小的势力。
而参赛的青少年，则一个个摩拳擦掌，信心满满。
“有参赛的人都到此处签到，逾期不候。”有人喊道。
桦离萧向声源处望去，那里已经集结了一大批的人。
先去签到吧。桦离萧对自己说。
签到之后，桦离萧在人群间，听到了一些人的窃窃私语。
”喂，你听到没，这次的大赛好像还有不属于北纪所辖范围的人来参加呀。“
”可不是，还不是从着那冠军奖励来的。“
”听说好多种族都想要那株草。“
”你懂什么，那草可是一株难得一见的宝药，有人将它挖出来时正巧被一些大族发现，都抢着要，不惜大打出手；最后想要借这个大赛光明正大地将那株草取得。“
・・・・・・・
桦离萧沉吟，没想到还有这种秘辛。
这是，一只手慢慢放在了他的肩上。
桦离萧回过头一望，正是白老。
二人寻了一个较为安静的地方谈论起此事。
白老一叹，说到：”这个世界以实力称尊，没有足够的实力是保护不了自己想要保护的东西的，你要牢记这点。“
桦离萧早就深有感触，不多想就重重地点了点头。
不多时，那擂鼓便整齐有序地敲了起来・・・・・・
比赛，终于在此时，拉开了序幕！
桦离萧站在擂台下，静静地等待，看着台上的决斗，汲取经验和教训。
时间在一分分流逝着・・・・・・
终于，擂台上有人念道：“桦离萧。”
桦离萧一动，跳到了擂台上，手里抱着问道。
他的对手是一名在这一带颇有名声的少年，年龄相仿，竟也身负一剑。
只是他脸上写满了和他不同的桀骜与嚣张，显然是出自在当地的一个名门望族。
“呦呵，我的第一个对手，想不到你也是用剑的呢。”他放肆的笑着，貌似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
桦离萧的梵魄之力内敛，与他同级的人难以察觉他全部的梵魄波动，此人想必是大意了，没有任何的顾忌。
桦离萧沉下头，默默地摇了摇。
擂台上，一个裁判举起了令旗，大呼一声：“对决开始！”
“来吧，看看你的剑！”那个少年拔剑，锋指桦离萧。
桦离萧依旧抱剑不动。
那少年不禁冷笑，握剑冲来，向桦离萧劈去。
台下一阵惊呼，这――不是大赛说不能出人命吗？为什么那少年如此不加顾忌？
桦离萧迅速移步，躲过了那致命的一击。
“难道不有所顾忌吗？万一我真的死了。”桦离萧边退边阴沉着脸道。
“哈哈哈，那有如何，杀的就是你！像你这样的蝼蚁，我不知踩死了多少！”那少年咆哮着，“你只会退缩吗？还有，为什么不拔剑！”
“呵，拔剑？你不配！”桦离萧一个回转，避过了锋芒。举起问道，带着剑鞘的问道刺向那人的腹部。
那人如受重击，飞出了数丈，难以爬起。
桦离萧慢步走到那人的身边，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道：“要我拔剑，一，他很棘手；二，他值得我尊敬。很显然，你，哪一点都配不上。”
那少年吐了一口血，嘴角动了动，终是没有说出什么。
时间已到，少年还没有站起来，裁判皱了皱眉，片刻后，依旧宣布了桦离萧胜。
裁判宣布结果后，有一群人立马冲了上来，将少年接了下去，甚至还有人想对桦离萧动手，被裁判拦了下来。
桦离萧则是面无表情，退下了擂台。
接下来的比赛没有什么悬念，桦离萧皆取得了胜利，依旧未拔出问道剑。
数十场比赛后，天色渐暗，主办方宣布明天比赛继续。
月夜当空，桦离萧静静地盘坐在白老塌下的那间小屋中，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幕幕。
“有了强大的实力，有了强大的底牌，就一定要欺凌他人吗？就一定视别人的东西为囊中之物了吗？”桦离萧沉思着，一边又自言自语。
那些纨绔子弟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有些实力也不过是依靠家族的资助，何况还有一些根本就是三脚猫功夫，仗着家族的声望，也敢嚣张，令人不齿。
到最后，他还是感觉白老所说不假，这个世界以实力称尊，唯有足够的实力，才能保护自己，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当然，也绝不会欺负弱小。他暗暗念道。
锃！
问道出鞘，被他反握于手，不再多想，再次进入修炼状态。
问道剑的威压席卷而出，紫色剑气弥漫，附近的东西都是微微颤了颤。
和上次一般，他又进入了那个奇妙的境界。
比上次更甚，那到人影与他所化的境界更加真实了，到最后，他还看到成千上万的人向那舞剑之人扑杀，那人影信手捻剑，似是无意挥舞间，洞穿了一个有一个的人，而一旦进入了他那方圆百丈的剑域，无一余留，全部被其中飞舞的幻剑格杀！
这次的参悟，又给了他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触。
桦离萧眼眉紧闭，不知晓他身边所发生的变化。
桦离萧所处的那片空间，不是有着一束束的微芒一闪而是，细细观察，那是一把把剑，模糊得可以不计，但是这些幻剑却是真是呈现在桦离萧的周围，飞舞着，将四周的墙壁划出了一道道淡淡的痕迹。
更有一些小的器具等，暴露在问道的威压和剑气下太久，或被震出裂缝，或被切成碎片。
“此子注定不凡。”白老一直关注着桦离萧，当然知晓此时所发生的一切，眼中，一抹浑浊的光，一闪而过。
转眼，已至天明。
桦离萧也从修炼状态中退了出来。
他睁开了眼，收获颇丰。
咦？睁开眼的他往四处看了看，发现了异常。
这里的墙壁，颜色怎么都深了些？
桦离萧在昨日参悟间，一直有幻剑在其身盘飞舞，划过墙壁，渐渐积少成多，每面墙上少说也有上万道剑痕，虽然很浅，但还是看得出痕迹，在加上剑痕数量之多，墙壁也不大的情况下，诸多剑痕叠加在一起，看起来，墙壁就像被刮掉了一层般，颜色更深了。
身边的一些瓶子和木制品则更是不堪，裂的裂，破的破，碎的碎・・・・・・・
奇怪，难不成昨晚地震了，自己入境太深，竟未察觉？
桦离萧晃了晃脑袋，不再多想，收起了问道剑・・・・・・・
阳光破晓，新的一天又在无尽的日日夜夜中上演――
平息的擂鼓又将再次敲响。
今日的擂台战，势必会更加残酷与精彩！
擂鼓之声震响，众人兴奋之情写于脸表。
甚至还有一些名门望族之主前来观看。
桦离萧静静伫立于台下，看场上风云变动。
希望今日，有让我拔出这问道剑之人！
………………………………
第二十章
此时的比赛，进行的如火如荼。
场上有纨绔子弟，也有一些真才实学之人，有的，梵魄波动竟会和有了数次奇遇的桦离萧相差不远，着实厉害。
相比之下，那些纨绔子弟，大部分都是依靠家族赐予的兵器或是符咒一类取得胜利。
有人羡慕，也有人惋惜。
桦离萧静静地看着场上的瞬息变化。
此时此刻，一道身影，吸引了他的注意。
那是一个比他略微大一些的少年，一身古朴的麻布衣着于外表，衬得他十分的平凡，没有任何的武器，只是手背上，又着一道道绿色的纹络。
桦离萧凝视着他，那个少年隐藏得很深，即便是他也差点难以看透。
不知何时，那身影回过头来，和他对视了一眼，随即和善地笑了笑。
而他的对手，则是一身昂贵的白袍，上面难以察觉的银丝密布。
他的手上也没又什么武器，只是双手都戴着银色的手套，仔细看，上面有着一丝丝白气萦绕。
即便看不透，直觉告诉桦离萧，那副手套，可能是一具大杀器！
随着裁判的一声令下，比赛开始。
二人似乎都不着急进攻，彼此相距十丈远对视，仿佛是在寻找对方的弱点。
片刻后，那麻衣少年动了，双手为掌，几个跨步，朝着白袍少年而去，身后竟有数百片绿叶相随。
那白袍少年倒是不紧不慢，一只手抬起，与麻衣少年生生对了一掌。
有真正的梵气涟漪自两人的掌心交汇处冲出。
麻衣少年被震退了散步，而那白袍少年则是顺势倒飞，落在了数丈之外。
擂台上，有着不少的落叶，或许数百，或许上千――
那麻衣少年双手猛然一合，随后结印，他身边的百片落叶漂浮。
此时，他的十指交叉，酷似一个碗。
那树叶竟是朝着“碗”中用去，转眼，数百片的叶子糅合在了一起，只有拳头大小，在“碗”中不断飞速地旋转。
突然，那麻衣少年一个猛踏，自身朝着白袍而去，右手托着那颗叶球，将要临近是，他手中的球被猛推了出去。
二人又对了一掌！
这一掌，麻衣少年没有再退，他巍然不动，倒是那白袍无法在把持潇洒，连连退步。
桦离萧在台下看得真真切切，那一刻，他的瞳孔猛睁，一切像是放慢了一般。
一掌打出的叶球被震散，数百片叶子飘落，挡住了部分的视线，就在那一瞬间，麻衣少年手指一捻，在他手旁的一片叶子被他抓住，又是一个踏步！震散了他前行中的片片落叶，赶上了倒退的白袍，就在咫尺之遥，他一个回旋，手中之叶被他弹射而出！
那一刻，桦离萧看清了他微眯的眼，如叶一般，生机处，带着叶片锯齿的锐利！
那片被他射出的叶子不知身在何处，或许飞出了场外，或许，没有击中任何的东西。
白袍少年终于稳了下来，一张俊秀了脸，皱了又皱，露出了白牙。
他已经倒退了，接近十丈！
他不再动了，令人惊诧。
只是，他的脖颈边缘，一道红线显现了出来。
越来越红，越来越红，最后，一颗血珠垂落！
所有人都看到了！那白袍在一击之下，竟伤到了脖颈！
那白袍理应为败，所有人心知肚明，那道伤口要是在偏移一点点，那伤到的便是――
众人都在盯着场上，看着局势要如何变化。
时间，仿佛在这等待中，慢了下来。
两人又回到了最初，遥遥的对峙。
桦离萧也在等，不经意间，眯了眼那副手套，只是一眼，他的身体便是一颤！
他看到的根本不是手套，而是两个秽浊的漩涡！
他摇了摇头，看到的还是这般。
他看了看附近的人，发现绝大部分的人应该是看不到这幅景象，而一些名门望族之主，亦或是一些隐藏在人群当中的高手，都在注视那白袍少年的手套！
那手套，一定有着什么古怪！
突然，白袍少年原本清秀的脸一凝，竟是大吼了一声，不顾形象了，双手一合，竟是有一个丈许的漩涡成型。
这下所有人都看见了，一些激动的人更是大呼。
桦离萧清晰地感觉到，天地间的梵气，正朝着那双手套，暴涌而去！
手套上的银丝，在此时发出了璀璨的光，却是在不听颤动着，一闪一闪！
别说是那麻衣少年，便是离擂台较近的人都在惊呼。
“怎，怎么会是？为什么我感到体内的梵气在流逝！”
“我，我也是！”
・・・・・・・
那位裁判，显然也不好受，退到了擂台边缘，全身发光，在抵挡着那可怕的吞噬！
现在，离白袍少年最近的麻衣少年显然最不好受，别说是落叶了，就是自身的梵魄都在不断地变暗，最精纯的梵气不断外泄，汇聚于那个漩涡中。
便是他的身形，都在忍不住，朝着那个漩涡移动！
突然，那个白袍又是一声吼叫，一步一步地朝着他的对手而去。
他的手在不停地颤，在催动这么可怕的法器时，他不可能会好受。
二者的距离，越来越近。
最后，麻衣少年拼命一搏，直接冲向了那漩涡，右手化指，想要直接震碎那漩涡。
二者在僵持・・・
终于，麻衣少年的手上不再发光，那一击被化解了！
“吸收了这么多，都给你吧，呃哈哈哈哈！”白袍一阵可怕的阴笑。
他双手一分，漩涡消失，一手拍开那一指，又一手直接摁在了麻衣少年的胸口！
麻衣少年直接被震出了百丈擂台，不断咳血，最后撞在了一堵墙上，又咳了一口血，从墙壁上脱落，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桦离萧震惊！不是因为那最后一击。
他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过了好久，他低着头吐出两个字：“卑・・・鄙！”
也是在这时，裁判宣布了结果：“元玉胜！”
这时那个白袍少年的名字。
“等着吧――”桦离萧沉沉道。
也就是在这时，裁判喊道了桦离萧的名字。
桦离萧抬起了头，将问道交给了白老。
白老并未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将其手里起来。
然后，桦离萧一跃，跳上了擂台。
他的对手，已经立在擂台上，阴狠地望着他。
桦离萧眉头一皱，那个已经快有十八的那个青少年身负一剑，眉宇间和他第一位的对手，有些相似。
不等他回想，那个人就已开口：“昨天，你伤了我的弟弟。”
桦离萧笑了笑，皮笑肉不笑。
“你的剑呢？”
“还是那句话，要么，你很棘手；要么，你值得尊敬。否则，我不会拔剑。”
“呵呵，到底你是有什么值得你去嚣张？打败了我那不争气弟弟？”那个人名叫甘仇，他的话伴着比赛的开始。
他望着桦离萧，拔出了剑：“我会杀了你・・・・・在绝对的势力与实力下，杀了你并不会有什么祸端。”
话音未落，甘仇的身影，已经飞扑而来，一剑刺向桦离萧的要害！
那把剑也是不凡，类似寒铁所筑，一丝丝肉眼可见的冰气在剑身上不停缠绕，锋利无比，若是被寒气至伤躯体，还会中寒毒！
桦离萧不停闪避，动用了寒魄密传！
他为了练就流梭剑法而不停地练步法，故此时灵敏无比，甘仇数击为中，阴沉着脸喝到：“怎么，你只会躲吗！”
说完他率先停下，因为，他已将桦离萧逼至了擂台边缘处。
“看你怎么躲！”甘仇动用了法，他的身体周围，出现了三把一模一样的剑，组成了一个正三角形，向桦离萧飞去。
桦离萧开始严肃起来，他真的避无可避。
他双手发光，冰身法使它的全身坚硬起来，有一层薄薄的冰屑附在了他的身上。
眼看着其中的一把，已经逼近了他的眉心。
突然，桦离萧的手猛然一合，夹住了中间的那把剑，最后，他一声地喝，将那把剑捏碎！
另两把，擦着他的肩头而过，划出了两道血痕。
嗯？甘仇一惊，他的这一招不久前还算是他的杀手锏，怎么会被对手那么轻易地挡住？
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有些惊疑。
“你，你怎会不被寒毒所伤？”甘仇大叫，桦离萧凭借双手独挡一剑双手无伤也就算了，就是已被伤到的肩头，也没有所想的，因为寒毒而难以运动，甚至是废掉。
场下，白老不经意的一笑。
桦离萧伸出了右手，上面十几颗冰蓝梵魄缠绕，不断划出一道道光弧。
“抱歉，我也主修冰梵，而且，比你这老小子要强得多！”
说完，桦离萧屈指一弹，一束冰蓝之光飞射而出。
甘仇急忙横剑，用剑身抵挡。
出乎他意料的是，那光束的力道极其强大，一击竟使他退了数步，握剑的那只手和抵剑的那只一阵发麻。
更可怕的是，一股可怕的冰寒气息随着光束涌来，打在了他那把寒剑上，竟使得它失去了原有的剑气波动！
高阶梵灵宝药与带有冰弦的一道本源梵气所炼的本命丹，其中裹带的寒气果然厉害。白老暗叹。
何况，桦离萧如今催动的，还仅仅是寒气。
别说甘仇，就是桦离萧自己也是震惊，他本身还不知体内融入本命丹之事。
他有自知之明，认为他自己还不太可能拥有这么强大的力量，就算他本修冰梵也不行。
但他仍旧喜出望外，“不明不白”地获得了这么一项杀手锏。
惊喜之余他也并未放松手上的活儿，双手连连弹出，甘仇十分被动，急用寒剑的剑身来挡。
最后，甘仇竟被震得一口鲜血喷出！
“小・・・子！”他的嘴角还挂着一丝血迹，大喝，手上一枚寒珠突然显现，朝桦离萧掷去。
那寒丹上，冰纹一闪一闪，就在接近桦离萧时，轰的爆开！
滔天寒气将甘仇自己都是震飞了出去，险些出局。
白老的眼睛，也是微微一眯。
寒气在那一片地域弥漫，还未消散。
“死，死・・・・”甘仇杀红了眼，艰难地仗着剑站了起来。眼睛睁得奇大无比，一直念念着：“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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