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魄-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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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那个女弟子似乎瞟到了什么，拉着桦离萧的袖子，有些激动的小声说：“看看看，就是他！”

　　　　桦离萧循着女弟子手指的方位看去，那里有一个男子。

　　　　黑白相间的宗服，但与其他人不同的是，他的衣角镶了金边。

　　　　“这身衣服是怎么回事？”桦离萧问。

　　　　“在意玄宗之中，这种弟子被称为‘宗子’，”余萱回过头解释，“其地位，类似于寒魄宫的亲传。”

　　　　“亲传？怪不得，意玄宗传承已久，他们的亲传弟子，必然也是有真本事之人，你们输了，倒也不算什么。”桦离萧笑着说。

　　　　“才没输，”那个女弟子嘟了嘟嘴说：“他只是和叶子卿师姐打平了而已。”

　　　　“叶子卿……”桦离萧记起来，叶子卿也是寒魄宫的亲传之一，实力于白语颜相仿，都属于抉择之境一下几乎无敌的存在。

　　　　“他真的有这种实力？”桦离萧自语，他很清楚白语颜代表着什么，自然也清楚于她实力相当的叶子卿是多么强大的一个对手，与之打平足以说明他的厉害之处。

　　　　“他叫什么。”桦离萧问。

　　　　“吕无双。”

　　　　“无双，这倒是霸气的一个名字。”桦离萧笑着说，“不过，我似乎看到了他脸上的傲气，这样的天才可是很危险的啊……”

　　　　说到这里，桦离萧嘴角的笑平复下来，声色严肃。

　　　　“你们要记住，人生来自当要有傲骨，但万不可有傲气，年少轻狂事小，但其中后果却是很严重；很多时候，要把笑容藏在心里。”桦离萧说。

　　　　身畔的寒魄宫弟子都是慎重的点头，认真的记下，没有人会对这个“挂牌长老”不敬丝毫。

　　　　到现在为止，寒魄宫上下早已经将他当作了真正的长老，入宫时间不长，但他的每一次经历：危险面前都奋不顾身，身先士卒，对每一位寒魄宫弟子的温柔以待……这些都赢得了寒魄宫所有人的尊敬和爱戴。

　　　　尤其是抉择之境一下的弟子群体，夸张一点来说，桦离萧的形象甚至成为了她们的“择偶标准”。

　　　　那吕无双似乎察觉到了不远处端凝着他的目光，随即侧过头来。

　　　　他的脸有棱有角，犹如刀劈斧凿出来的一般，透着一股英姿勃发之气，粗直的双眉下韵着一对星目，其中的傲然之气扑面而来，给人以极大的威慑。

　　　　桦离萧自然是不惧什么，两人的目光就在空中焦灼在了一起。

　　　　桦离萧神色温和，眼光自然也是平淡，倒是那吕无双，目光中带着一种挑衅的意味。

　　　　“我吕无双，在此挑战你！”

　　　　突如其来的轻喝让桦离萧稍微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温和的说：“你要挑战我？”

　　　　“不错，”吕无双英气的眉毛挑了挑，“按照这里的规矩，你不能拒绝。”

　　　　“还真是直白啊……”桦离萧笑着说：“如果你已经准备好了的话，我不介意。”

　　　　“哼，”吕无双对此不屑，“该准备好的应该是你！”

　　　　………
………………………………

第一百七十二章　一招决胜

　　　　“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就是那所谓的寒魄宫长老桦离萧。”吕无双说。

　　　　“不错。”桦离萧点点头。

　　　　“可是，你的实力，当真不配这样的称号。”吕无双直视桦离萧的眼睛，将“当真”两字念的很重。

　　　　“不错。”桦离萧没有否认。

　　　　“你到底何德何能？寒魄宫之名，长老之位，哪一点与你能有半分关系？我真是想不通，一个上下尽皆女子的宗派为何能容得下你？”吕无双的话很偏激，但不夸张的说，这或许也是很多意玄宗弟子的心声。

　　　　“不错。”桦离萧一如既往的平静。

　　　　身畔的寒魄宫女弟子们先是为桦离萧忿忿不平，但现在却是在憋笑，吕无双的“话痨”与桦离萧的平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废话少说，来战！”吕无双见到桦离萧丝毫不被他的言语所影响，干脆的摆开了阵势。

　　　　“多少废话的明明是他才对。”有寒魄宫的女弟子和同伴低语。

　　　　桦离萧见此，也一步站出，准备迎战。

　　　　“不行。”

　　　　余萱直截了当的声音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同时拉住了桦离萧的袖角，“桦师公的伤势还未痊愈，你若想战，我可以奉陪。”

　　　　“对啊，桦师公受了这么多次重伤，不久前更是性命垂危，绝对不能再打了！”寒魄宫的众人反应过来，也是这样说。

　　　　“哼，不久前的那次清剿行动发生后，意玄宗上下想必都知道了来龙去脉，桦师公为此差点性命不保，如今师公他的伤势刚刚有所好转，你却要借着规矩和师公打斗，居心何在？！”有寒魄宫的弟子质问到。

　　　　“不错，如果你想要战，那就等到桦师公伤势真正痊愈的那一天，到时我们奉陪，现在乘人之危，未免失礼失德。”另有一名女弟子说到。

　　　　虽然在情在理，但是此时此刻，在很多意玄宗弟子听来，这些道理反倒成了借口，一种怯懦的理由。

　　　　“哟，该不会是怕了吧？”

　　　　“就是，空有长老一席，却没有与之相配的实力，这些年来我还是第一次碰见。”

　　　　“啧，是个男人就给我出来，躲在女人后面算什么本事！”

　　　　周围的言论不免刺耳，就是温和的桦离萧也不免皱了皱眉头。

　　　　“桦师公，我们走！还以为意玄宗也算是一方豪强，出来的弟子竟也是这般不可理喻。”

　　　　“连我们都打不过，你们还胆子评论桦师公，自不量力！”

　　　　“不要理他们，这些言论有朝一日都会不攻自破。”

　　　　“诶，”桦离萧伸出手，拦住了寒魄宫众人，让她们停止了言语，“我确实大伤未愈，但不是那么弱不禁风。”

　　　　“嘿，有意思，看到没有，这小子有些沉不住气了。”不远处，一个看热闹的意玄宗弟子对同伴说。

　　　　“小不忍卒于乱大谋，除非他真的有一战之力，否则我只能说是寒魄宫看走眼了，让这样一个人充当一派之长老。”另一个人比较客观的说。

　　　　“这样，”桦离萧对着吕无双伸出了一根手指，“一招，我就与你对上一招，让在场的所有人做个见证，看看到底谁更胜一筹。”

　　　　“一招？”

　　　　所有人都被吓到了，不少人更是冷笑。

　　　　“他疯了吗，一招决胜，那样短时间的爆发需要人在瞬间竭尽全力，其实和放开手脚战斗没有什么区别。”

　　　　“他现在有伤在身，瞬间爆发又怎么会是吕师兄的对手？简直自不量力。”

　　　　“禁声！用你的眼去看你的对手，而不要过多的评价他，很多天才的底蕴是看不穿，嘲笑对手才是一种很可笑的行为。”

　　　　意玄宗中不乏有真才实学的人，他们一直很沉着的看着，不多说一句话。

　　　　相反，唧唧歪歪的恰恰是那些底层的弟子，以及那些竭力想要讨好吕无双的人。

　　　　吕无双作为一代“宗子”，此刻也是冷静下来，深邃又桀骜的眼眸直视桦离萧，“你确定？”

　　　　桦离萧吐了一口气，一只手放在身后，另一手对吕无双作出“请”的手势。

　　　　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你既有伤，我让你先出手。”吕无双作出了战斗的姿态。

　　　　砰！！

　　　　破空声带着惊天动地的一击袭来，拳与拳的对撞擦出了音爆，让很多人不禁掩耳。

　　　　太快了！

　　　　很多人甚至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刮起的一阵阵风刃模糊了视线。

　　　　吕无双咬牙，拳头上传来痛感，这种疼痛，他在意玄宗之中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过了。

　　　　刚下如果他再晚那么一点点，桦离萧的这一拳，就会长驱直入击中他的胸口，那么，他必败无疑。

　　　　所幸的是，他虽面容桀骜，言语毫不客气，但自始至终，他都没有真正小瞧过桦离萧，并在一开始就全力以赴。

　　　　桦离萧也是惊讶，没想到，吕无双竟然真的接住了。

　　　　这种瞬间的极速脱胎于《流梭剑法》中“断”这一式的演化，这种凡人几乎无法用眼睛捕捉的速度也曾让桦离萧使用“断”在同代之中频频得利。

　　　　这种速度在同阶之中几乎无人可以具备，即便反应过来也无法避开，只能被动防御，这也是“断”即使无法击杀对手，也必然击中对手的原因。

　　　　现在，他的境界被压制在感之境以下，能催动是梵气少之又少，“断”的速度也是满了半拍，但依旧不是一般人能够接住的。

　　　　眼前这个看起来自傲的吕无双，竟然接住了！

　　　　“哼……如果这就是你的全部，那么我只能说，结束了！！”吕无双轻喝，身上有一层层淡紫色的光斑不断浮现。

　　　　桦离萧目光一冷。

　　　　在那个瞬间，吕无双似乎听见了一种滴水穿石的声音，清脆的一震。

　　　　轰轰轰！

　　　　吕无双的神情突然僵硬了起来，瞳孔里的色彩在溃散，全身竟然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其他人也许没有注意到，但与他近在咫尺的桦离萧却是看得清清楚楚：那双漆黑的瞳孔之中，不知什么时候缠绕上一团淡淡的，如火一般的烟雾！

　　　　表面看起来什么都没有，但在神识的世界里，吕无双的面前是被绝望，感伤，仇恨吞噬了的地狱景象！

　　　　戈壁被血染红，任时间冲洗也难以抹平；远处的孤鸦凄凉的叫着，像是在呼唤着逝去已久的亡灵；戏剧化的是，在那看似很远很远的地方，是一片天堂，那里散发着暖暖的光，看却犹如海市蜃楼般无法到达，只能徒增绝望。

　　　　“啊啊啊啊啊！！”

　　　　……

　　　　现实之中，两人的对拳由一开始的声势骇人到现在的云淡风轻，让有些人匪夷所思，但更多的人可以觉察到吕无双的异常，像是被夺舍了一般。

　　　　“混蛋，你对吕师兄干了什么？”

　　　　“快住手！”

　　　　桦离萧侧目静静地瞄了他们一眼，只是那一眼，开口的几人竟是让人目瞪口呆的瘫倒了下来！

　　　　该结束了。桦离萧对自己说。

　　　　他没有动用任何的梵气，只是将吕无双轻轻一推，吕无双就像是失去了灵魂的傀儡一般倒在了地上。

　　　　没一会儿，在出了一身的冷汗过后，吕无双才惊觉，回过神来。

　　　　“吕师兄，你没事吧？”

　　　　“那个人到底对你施展了什么妖法，你刚刚的状态真是吓了。”

　　　　吕无双没有理会他们，而是自己细细沉思了片刻，然后才慢慢抬起头，神色冷淡，语气平和的对着桦离萧说：

　　　　“你，到底是什么怪物？”

　　　　怪物？！

　　　　寒魄宫的人生气，竟然称她们的师公为“怪物”，真是无力。

　　　　意玄宗的人吃惊，竟然被宗子称作“怪物”，这个桦离萧到底是有多变态？

　　　　“我不是怪物，”桦离萧依旧笑的温和，“我只是一介凡人。”

　　　　吕无双不语，只是迅速的站起，转身就走。

　　　　寒魄宫的人则是一阵小激动，这个不可一世的意玄宗宗子，不还是她们的桦师公打败了，一招决胜负！

　　　　“好了，你们继续练吧，余萱你和我来一下，我们去见一个人。”桦离萧示意余萱和他走。

　　　　余萱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两人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里。

　　　　“他们走的还真是匆忙啊。”

　　　　远处，两道身影一起伫立在一棵青松树上，身着意玄宗的宗服，与吕无双相同，他们的衣角同样镀上了金边。

　　　　又是两位宗子。

　　　　“吕无双败了啊，呵呵……不过话说回来，那个桦离萧倒是真有两下子，我都忍不住想要对他出手了。”一人说到。

　　　　“他，有伤在身，刚下又复发了，不然也不会走的那么快。”身旁的人淡淡说。

　　　　“是是是，一切都瞒不过你的眼睛啊，真想把它们从你身上给挖下来。”

　　　　“……有时间再说吧。”那人轻笑。

　　　　另一边。

　　　　“都说了，不要出手不要出手，师公你为什么总是这么执拗？如果这次伤势再复发，这行反反复复下去，你的修道根基必然会毁于一旦！”余萱忍不住多说了桦离萧两句。

　　　　“啊啊，余姐姐这里疼！”桦离萧闭着眼惨叫，盘坐着的身躯倒向了一边。

　　　　“哪里疼哪里疼？”余萱哪里还忍心继续说下去，刚忙扶住桦离萧，让他偎依在自己的怀里，为他渡气。

　　　　桦离萧感觉到身畔的柔软，不禁轻轻笑，那种安和又眷恋的神情让“被耍了”的余萱偏偏发不了一丝脾气，只能无奈的为他渡气。

　　　　她也很享受这样的感觉。

　　　　“我还是大意了，”桦离萧安静的说，“没想到那些锁链封住的不仅是我手中的剑，还有我心中的剑意；虽然剑意没有完全被封印，但如果强行使用，会被严重反噬，这在之前是没有预料到的。”

　　　　“可是嘛……”桦离萧在余萱的怀里舒服的靠了靠，“我可是堂堂寒魄宫长老，要是输给那个所谓的宗子，不是丢脸丢大了？余姐姐也在一旁看着呢。”

　　　　“贫嘴。”余萱被他逗笑了，之前的担心与责怪也随之烟消云散。

　　　　至少现在看来，桦离萧这次的伤势不算严重，不会对他的身体造成太大的负面影响。

　　　　“师公，你，暂时失去了剑，以后有什么打算？”余萱问。

　　　　桦离萧没有回答，但脸上的笑意收敛了不少，余萱知道不小心戳到他的痛处了，没有再追问下去。

　　　　就在余萱以为他不会再说话的时候，桦离萧却突然开口了。

　　　　“我，有个大胆的想法。”

　　　　……
………………………………

第一百七十三章　焚天

　　　　“我，有个大胆的想法。”

　　　　余萱看到了桦离萧眼中那似有若无的，一种叫做“希望”的东西。

　　　　“什么想法？”

　　　　桦离萧从余萱的怀里起身盘坐，调理气息。

　　　　感觉到自己体内的气已经趋于平和的时候，桦离萧长舒了一口气，然后开始缓慢结印。

　　　　一丝丝冰梵从桦离萧的体表不断渗出，盘旋在他的身畔，隐隐约约间似乎有着风雪一般的动静。

　　　　“这冰梵······”余萱轻语，“并不是源于寒魄宫的修炼之法，而是······与生俱来的！”

　　　　余萱没有说错，这一丝丝冰蓝色的梵气，正是他“逆道双生”而衍生出的本命寒气。

　　　　如丝如缕，那寒气似是有着属于自己的生命，灵动的在桦离萧身边摇尾，所散发出的气息，却是非常与众不同。

　　　　它们是独一无二的，代表着一种接近本源的力量，仿佛能冻结，冰封世间万物。

　　　　“我记得，当初还在北纪城的时候，白老将我的体质称之为，逆道双生。”桦离萧伸出手，去轻抚眼前流动的一缕缕寒气，那些寒气并不畏惧桦离萧，相反，有些寒气甚至与他的手指缠绕在一起，很是亲昵。

　　　　“逆道双生！难，难怪。”余萱知道桦离萧是冰弦弟子的隐情，她也知道桦离萧的天赋，但依旧不太明了冰弦收他为弟子，将他送入寒魄宫的用意；而现在，她对此并不意外了。

　　　　桦离萧将所有的寒气都汇聚在他的左手，而右手处，一缕缕火苗在升腾。

　　　　果然是这样吗？余萱看着眼前这不可思议的一幕，有些出神。

　　　　冰火二气，天生相克，但世间却是有一种体质能够将它们完美的融合与一体之内，今日得见，当真是感叹梵界的神奇。

　　　　那火苗火红中带着紫色，一缕缕和寒气一般，同样具有灵性；它们的温度并不高，但却宛若能焚烧万物。

　　　　桦离萧左手为冰，右手为火，彻寒与炙热同时在他的手中蔓延；然后，在余萱惊讶的眼神下，桦离萧的两只手在不断相互靠近，冰与火，就要在电光火石间碰撞！

　　　　然，意料之中冰与火相互焦灼消耗的一幕并没有出现，火气与寒气在桦离萧的揉搓下，只是在难以察觉中抵制了一下，便再也没有其他异动。

　　　　桦离萧左手覆右手，冰火两气相互缠绕在一起，化成一个太极球。

　　　　他以一种奇妙的韵律推挪着这颗太极球，然后在一个特殊的时间点，将它摁了出去——

　　　　太极球的速度并不快，但是飞出去的时候，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波动，时间为之滞留，一层又一层的白色涟漪从球的表面逸散。

　　　　这种感觉，桦离萧在另一种东西上也同样领略过。

　　　　剑纹涟漪！

　　　　难以置信，以桦离萧自身本源的冰火融合而成的太极球，竟也是一种能够与梵界天地“同步”的能量！

　　　　这枚太极球，几乎没有耗费任何力气，就轻易的穿透了一株大树，然后，将大树后面的一块巨大磐石，狠狠摧毁。

　　　　并非蛮力，那块磐石坚硬无比，但此时此刻却是被万年寒冰冻结，崩碎，化作无穷的碎块；然后紫色火焰蔓延，将眼前的一切焚烧殆尽，那块磐石就像是蒸发了一般，什么也没有剩下。

　　　　“这种力量，当真是·······”余萱发现很难找到一个与这冰火二气匹配的词汇。

　　　　“冰火双修，也许，这就是我今后所要迈出的道路了。”桦离萧淡淡的说。

　　　　“嗯…”余萱点点头，“师公是逆道双生这种罕见的体质，双修冰火自然再好不过，只要能将冰与火修炼到极致，任何属性都无法克制师公了。”

　　　　“你知道吗？”桦离萧说：“我所要走的路，不是‘冰与火’，而是…真正的‘冰火’。”

　　　　“冰火？”

　　　　“将冰与火真正完美无缺的演绎，让它成为一种亦冰亦火的特殊属性，它是冰，却可以焚烧万物，它是火，也亦可冰封千年；这种属性将不惧世间任何一种基础的力量，甚至，可以与传说中的‘玄灵之力’针锋！”

　　　　“可是，这种几乎闻所未闻的方法真的存在吗？即便师公是逆道双生，但，让冰火完全融合，成为一种特殊属性未免太……”余萱吃惊于桦离萧的想法，同时也提出了疑虑。

　　　　“无妨，我自有办法，”桦离萧沉着的声音中带着一种胸有成竹的态度，“不过这一切，需要等到意玄宗之行的了结。”

　　　　……

　　　　之后的几天，桦离萧一如既往，不时去拜见白芍，跟随他与意玄宗的高层会晤交谈；不时与寒魄宫的弟子一道，在意玄宗之中切磋交流，一切相安无事。

　　　　这一天，桦离萧依旧在意玄宗的抑梵阵中陪同寒魄宫的弟子操练，有了前些天吕无双的前车之鉴，意玄宗的人老实了不少，不再找桦离萧麻烦，但凡前来切磋的，都是诚心诚意之辈。

　　　　“万法归宗，不管意玄还是寒魄，都离不快一个‘道’，道法自然，尝试着让自己的意志与天地同步，去追寻那一缕晦涩，但真实存在的‘轨迹’，就会获得一种难以置信的力量。”桦离萧不吝赐教，将自己的感悟毫无保留的告知一位素不相识的意玄宗弟子。

　　　　“多谢桦长老，您的言语，我一定会悉心领悟的。”那个弟子对桦离萧行了一个大礼。

　　　　“呵呵……”桦离萧正对着那人摆摆手的时候，他的脸色僵住了。

　　　　难看，很难看的脸色。

　　　　他猛然捂住了自己的头，让自己能够好受一些。

　　　　“桦长老？你——”

　　　　“没事，没事，我休息一会儿就好，就先这样吧……”桦离萧没有任何停留，快步离开，留下了有些疑惑的众人。

　　　　“神明之眼，你——”桦离萧几乎是在嘶吼，“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那个人，那个人！”神明之眼丝毫没有理会桦离萧的愤怒，而是略有激动的让桦离萧转过他的双眼，朝着一个方向看去。

　　　　“他……”桦离萧的头痛渐渐缓和，目光清晰的映射在一个人身上。

　　　　“早在到达意玄宗的时候，吾就察觉到了一种似有若无的气息，很微弱，但毋庸置疑……摩炎！”

　　　　“你，你说什么？！他是摩炎？怎么可能？”桦离萧吃惊之余不免质疑，眼前的那个意玄宗弟子，竟然会是纵横年代焚天谷之主摩罗的弟弟，上一任神明之眼的宿主，摩炎！

　　　　桦离萧身上正出现一些隐晦的异变，一缕缕血气正在他的身上肆虐，像是一条条鬼魅的花纹。

　　　　“你给我冷静点！”桦离萧低喝，运转冰心法，迫使自己身上的异动退散。

　　　　“就是他，不会有错的！”

　　　　桦离萧感觉鼻子一酸，有什么液体从里面不受控制的流出来了。

　　　　呼～～桦离萧长吸了一口气，然后又慢慢吐出，渐渐的，血气被平复，他的识海逐渐恢复清明。

　　　　“我警告你，你要是在乱动，我立马就把你弄出来，暴露在梵界之中！”桦离萧威胁它，同时加快冰心法的运转，不敢有丝毫放松。

　　　　“……好，不过，吾要你尽快与他结识，然后让他成为吾之宿主！”神明之眼的波动终于有所缓和。

　　　　“如果他不愿意呢？”

　　　　“桦离萧，不要忘了当初你的承诺！你只要取得他的信任，然后展示神明之眼的力量即可，剩下的事情由吾自己来解决。”

　　　　桦离萧没有立马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