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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撩不可,妖孽王爷犯桃花-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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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你醉了”
“回话,你讨厌过她么”
磬儿不答,提壶再为少爷添酒。慕容信羽见磬儿这样,自言自语说:“知道你讨厌她,这可欣的脾气着实也让我头疼的紧,想来五年前看见你冒雨罚跪,就疑惑这可欣到底为何这么狠心对一个丫鬟…仔细想来,许是你太过聪慧,可欣见你碍眼了罢…”
“爷,今日怎的突然说起这些?”
“原谅可欣吧,磬儿再试着与可欣多接触些,我会帮你。日后许是成了一家人,这样的局面是我不乐见的…”
“一家人?”
“磬儿…”慕容信羽迷离的眼神注视着磬儿,似有千言万语,让磬儿莫名地紧张,赶紧起身扶起少爷:“爷,您醉了,奴婢扶您进屋。”
磬儿扶起慕容信羽,臂撑住他的腰间,酒气扑鼻,燥热的身体让磬儿感觉很是尴尬。少爷倒也顺从,依附着磬儿的身体摇摇晃晃进了卧房。这样的身躯对磬儿来说简直太沉了,磬儿原想轻轻将少爷放在床榻上,可是少爷倒下的瞬间顺带着将磬儿一起摔在了床上。
磬儿欲起身,慕容信羽拉住了磬儿的臂,迫使磬儿与之对视。脉脉地唤了声“磬儿”便闭上了眼睛。磬儿起身,低头望着衣服凌乱、酒气横生的少爷,暗自叹了口气,端着面盆打水去了。
打水回来,磬儿轻唤少爷:“爷,奴婢帮您换下这身衣服吧。”叫了几遍也没个回音,磬儿只得双抚上少爷胸前的盘扣,亲自帮少爷褪了这身脏衣服。悬在半空的双有些颤抖,磬儿抬眼瞅了瞅睡的并不太舒服的少爷,心里犯了嘀咕“爷这是怎么了…跟随爷这么久,可是第一次见爷醉成这样…”
磬儿一颗一颗解开盘扣,解开慕容信羽腰间紧束的锦带,定了定神,起身坐在床头,将信羽的上半身用力扶起。信羽软软地依靠在磬儿身上,气息喷在磬儿的脖颈处,激起满室的粉红,磬儿忍着烦乱的心思迅速褪下少爷的外衣放于床脚。扶住少爷的脖颈,轻轻将少爷放平,盖上被褥。复而端来水盆,将绢帕浸湿,轻轻擦拭少爷的脸颊、脖颈和双。
磬儿拿起床脚的衣服,看了看熟睡的少爷,抚了抚自己红润的脸颊,端起盆具跨出房门。
这几日,季默言一直与慕容信羽保持书信联系,说是办货当紧,闲来一定过府拜访。慕容老爷的车队派来快马疾书说是不久将至,信羽担心父亲伤情,请来府的那两名御医带药前去接应一下将军,喝了践行酒,御医的马车便匆匆上路了。老夫人一听老爷的车队眼下就到城下了,病也去了大半,吵着要随御医的马车一起去。二小姐陪着老夫人看戏听曲儿,逛逛园子,才多少消了些老夫人的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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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四章 番外4
() 今儿一早,磬儿伺候少爷用完早膳,正收拾着碗碟,慕容信羽好似想起了什么,对磬儿说:“一会儿随我去慈敬园问安。”
磬儿觉得奇怪,这五年来少爷深知二小姐不喜欢自己,老夫人病后,二小姐一直在慈敬园照料着,每日少爷问安都不会让自己陪同,可今日着实让磬儿诧异,也就淡淡应下了。
想来老夫人病了这么些日子,磬儿还一次没再来这慈敬园,磬儿提着自己做的茶点,跟在少爷身后进了园子。刚绕过小花园,就听见二小姐翠莺般的笑声。
“大娘,都说您这园子可是咱整个国都渌城最漂亮的了。”慕容可欣倚在老夫人座前撒娇着。
“傻孩子,咱能跟皇宫比么…”老夫人沐浴着温暖的晨光,微笑着拍拍可欣敷在椅靠上的背。
“皇宫我可没去过,也不稀罕,我呀,就是稀罕大娘的园子,看起来多富贵呀,精致又不失华丽,可比欣儿的园子漂亮多了。”
“你这丫头,秀景园怎么啦?想当年,那还是老爷亲自绘制图纸布置的园子,派人快马加鞭从漠北将图纸送回来的呢。”
“可欣知道那是爹爹为娘亲布置的园子,可惜娘亲命薄没能多享受几日…”说着说着,可欣的声音有些哽咽了。
“二丫头,想娘了么?”老夫人瞅瞅可欣低垂的眉眼,悠悠地问。
“可欣连娘的面都没见过,自然也谈不上想念,现在可欣最爱的是大娘和哥哥,以后也要永远留在慕容府陪着大娘。”可欣转涕为笑,亲昵地抱着大娘的胳膊。
“那可不成,永远留在府里不就成老姑娘了?”慕容信羽背着走出花丛,磬儿小心的跟在身后。
“哥哥来啦?”可欣兴致勃勃绕过花坛,刚想抱着信羽臂,侧身看见了磬儿,万分扫兴地叨唠一句:“她怎么来了…”
磬儿从少爷身后侧身出来,微微福身,低眉顺眼地说:“磬儿参见夫人、参见二小姐。”
“呦,看看,这丫头终于想起我这把老骨头了?还知道来看看呀…”老夫人面色红润,假装生气地说。
“是磬儿考虑不周,望夫人责罚。”
“还罚什么呀…你里提着的那一兜,不就是来贿赂我的嘛。”老夫人话一说完,身后的丫头们都掩面笑了。
磬儿上前,将茶点放在夫人面前的桌案上,半跪着打开取出一小块儿,一呈兰花指捻着,一半托着递到老夫人嘴边:“夫人,您先尝尝。”
老夫人含下一口,细细品来:“你这丫头,明知道我就好你这点儿艺,怎的就是不晓得常来看看我这老太太?”
“磬儿知错了,以后定会日日前来问安。”磬儿起身回到少爷身后,低眉回话。
“信羽,这些天可有什么难办的事情么?”老夫人问。
“娘又操心了,儿子每日都来向您禀报,哪来什么难办的事啊。不过,这最难办的事,第一条恐怕当属你那宝贝二丫头了。”
“我?哥哥何出此言呐?”可欣疑惑。
“刚刚是谁说,要一辈子呆在这慕容府的?”慕容信羽故意捏着强调问。
“那又怎样?”
“是啊,你这丫头,说来你也不小了,该是许个好人家了。”老夫人笑着接话。
“哥哥又来取笑我,怎么?等不及把我嫁出去,収了磬儿那丫头做小妾么?”可欣狠狠地看着磬儿,翻目望向信羽的眼。
磬儿倒吸一口凉气,眉眼垂的更低了。好似有一瞬间的宁静,静得可怕,磬儿感觉好像憋着气过了几年。
这时老夫人发话,打破了沉寂:“若是合适,有何不可?”
可欣一听,又急又气,蹭到老夫人身边,摇着老夫人的胳膊,欲哭状:“大娘…”
“好了好了,真不知道你这丫头是怎么回事,平日里怎么看都是个懂事的丫头,怎么一遇上磬丫头的事,你就火冒丈。”老夫人微微皱眉,可欣识趣的不再说什么。
陪着老夫人闲聊了会儿,磬儿随少爷离开了慈敬园,出园子的瞬间磬儿暗自长长舒了口气,慕容信羽捕捉到磬儿的小心思,转身看着磬儿难得流露出的孩子气,想起老夫人的那句“若是合适,有何不可”,慕容信羽好似突然豁然开朗一般,看着磬儿,了然一笑,转身大步走了。磬儿被少爷盯得莫名其妙,望着少爷远去的背影,悻悻的跟着去了。
又是一年夕时,府里丫头们一大早就议论着夕夜城南姻缘河上的灯会如何如何的壮观,去过的丫头兴致勃勃地讲着,初来府里的丫头竖着耳朵听。
磬徳轩的小厨房里只有磬儿和小月各忙各的,磬儿将熬好的蔬菜粥盛进碧绿清透的玉碗里,再搭配两碟开胃的小菜,一同摆放在青花盘,端起盘子刚跨出门槛,小月喜滋滋地叫住磬儿:“磬儿姐,今晚府里难得给咱丫头们放假,姐姐和小月、秋儿一起去看花灯吧?”
“我不太喜欢人多的地方,您们去吧。”磬儿回头莞尔一笑,转身去往少爷房。路上,磬儿想起自己同小月一般年纪的时候,亦是十分向往夕夜的河边灯会,也曾瞒着二小姐偷偷去了,回来后付出了惨痛的代价。磬儿自嘲般冷冷一笑:“生是丫头的命,何苦做些小姐的浪漫之事,徒增烦恼罢了…”
“爷,用早膳吧。”磬儿将碗碟摆好,退到一边,慕容信羽整理好衣襟,走过来坐到磬儿身前。拿起银筷子悠悠地说:“一早有人送信来说是给你的,我也不便打开,哝,在书案上。”说完,朝偏厅努努嘴,将一块淡炒莲藕送进嘴里,“咯噔咯噔”嚼得清脆。
磬儿走过去拿起信封,走回信羽身后拆开来看,是一个很平凡的信封,潇洒地写着“磬儿姑娘亲启”。磬儿打开信纸,字体俊秀却不及少爷灵动,只见上面洋洋洒洒几排小字“磬儿姑娘,小生多有冒犯,然夕佳节,小生望与姑娘戌时于城南姻缘桥上一见,不见不散。”
“为何没有落款…”磬儿拿着信纸翻来覆去地看,自言自语道。
慕容信羽从磬儿里抢过信纸,看了两眼,说:“原来磬儿也是有翩翩公子约的呀…”信羽转身从上到下将磬儿细细地打量了一番,悠悠地说:“这么看来…磬儿的确出落成大姑娘了。”
“爷说笑了…”磬儿从信羽拿回信纸,叠好塞进信封,又交还到少爷,信羽不解地看着磬儿,磬儿低头平静的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接着说:“哪家公子送来的信,就还还给那家,女婢只是个丫头…”
“夕佳节,难得府上便宜你们做丫头的,磬儿就去见见吧。”
“若是心怀不轨之人,奴婢去了岂不是更便宜了那厮…”
慕容信羽眉心一挑,哭笑不得,“这佳人匿名相邀,许是想给磬儿一个惊喜,竟能被你这丫头想成天大的阴谋…哈哈,真不知是该夸你女诸葛呢,还是该叹你不懂风月啊…更何况,什么样的人能有那本事得了你的便宜?”
“反正奴婢不欢喜热闹,不去也没什么损失。”
“还是去吧,恰好今夜我也有约,姻缘桥是吧?得空了,爷去帮你参谋参谋。”
“爷有约么?奴婢不知,真是该死。爷出门,奴婢当是要跟着的,哪有自己玩乐的道理。”
“这约嘛…临时决定而已,不知也不怨你。但也会去看看那翩翩美男子是否配得上我家磬儿。”
“爷都这么说了,奴婢去就是。”下一刻,磬儿好似看见少爷转身过去时诡异的一笑。
戌时,磬儿如约到了姻缘桥,只是提早了一刻钟,磬儿在桥下的茶座喝茶,眼光时不时看看姻缘桥上是否有伫足等待的男子。身边人来人往,好一番天下情人齐聚首的热闹场面。突然,身边匆匆走过一个哭泣的女子,一边用绢帕拭泪,一边哭喊着“不要再追来了”。而后,一名身着白衣华服,绣英挺墨竹的男子挤过人群,大喊前面女子:“雨涵,停下…听我说啊…”
不一会儿,那男子追上哭泣的女子,女子好似威胁般站在河岸边与那男子对峙,还跃跃欲试要跳下去。磬儿本不想管闲事,可那女子经过磬儿身边时,将磬儿桌前的茶壶蹭翻,磬儿迅速起身才没将衣服打湿弄脏。想着就势也喝不着了,干脆走到那女子身前,挡在前面与那男子对峙。
“公子与这位姑娘就算有过节,可念及这夕河岸人多口杂,公子想想与这位姑娘的旧情,是不是也不该如此过分地勉强人家姑娘吧。”
那公子仔细看了看面前这口舌伶俐的女子,突然眼前一亮,惊呼:“是你…”
磬儿好奇地打量起那人,唇红齿白,可是任凭磬儿怎么想,也不记得少爷的宾客有这么一号人物。
“磬儿姑娘,在下有礼了。”那男子拱一楫,是书生的礼法,很是恭敬,身后的女子也是一愣神。
磬儿又仔细看了一遍,确定不认识。疑惑地问:“公子知道我是谁…”
“在下知道姑娘也是缘巧合…”那男人唇线上扬,面相和善的令磬儿差点忘了他是让身后女子哭泣的元凶。
“公子还是莫要执着的好,早早让姑娘安心离去吧。”磬儿冷冷地说。
“磬儿姑娘误会了…”那男人冰冰有礼又是一拱,磬儿兀自思索着,这几日怎么就这么多“误会”了…
“雨涵正是舍妹…”
谁?磬儿猛然回头,见那女子泪眼汪汪地点头,磬儿回身,那男子接着说:“舍妹与人相约擅自出府,正巧遇上在下随父亲大人经过,舍妹被父亲训斥,之后就…”
磬儿心暗骂自己真是多管闲事,好一会儿,磬儿才拂去面上又羞又臊的红霞,转身对女子说:“既是误会,姑娘便随兄长回去吧。”
“磬儿姑娘留步…”那男子叫住转身欲走的磬儿。
“公子还有何事?”
“…”那男子有些羞涩般不言语,磬儿不想再等,只见那女子走到哥哥面前小声说了几句,而后对磬儿微微福身转身离去。
“公子,小女还有约,恕不能久留。”磬儿也是微微一福身,转身上了姻缘桥。
磬儿望着桥下顺水漂流而过的莲花状许愿灯亮着星星点点的火光,静静地等了一会儿,见还是没有来人,便转身欲走,刚巧看见方才那男子正站在桥的另一端,与磬儿相隔不远,还时不时往磬儿这里瞅瞅。
磬儿走了过去:“公子在此有约?”
“恩……恩…正是”
“方才你说认识我,难道…那封匿名信是你写的?”
“恩……恩…在下不才,能否邀请磬儿姑娘与在下同行?”那男子一脸的羞涩感,这支支吾吾的样子可不像方才健谈的他,磬儿有些好笑,如此斯的男子竟也学起书的风流佳话。
想来这男子倒也不是大奸大恶之人,在磬儿眼里竟多了几分对这男子的好奇,便低眉微笑:“是磬儿失礼在先,理当赔罪。”
那男子一听,甚是开怀,做个请的姿势:“磬儿姑娘请。”
磬儿微微欠身,随男子走下桥,沿着姻缘河道小路走走,这小路行人不多,人们多是挤在花灯市场观赏,这幽静的小道偶尔会有一两对相依的有情人花前月下。
“磬儿姑娘好似欢喜清净?”那男子问。
“算是吧,公子好像忘了自报家门…”磬儿笑答。
“失礼失礼,竟忘了姑娘还不认识在下。在下萧峣,家父任渌城大监司一职,在下家排行第二,刚才所见是在下小妹。”
国都的大监司萧囯玉大人人品甚好,磬儿早先听少爷提起,萧大人乃一正直官,世代书香门第,不与其他权臣苟合,喜好清净的人,自然与慕容府也少有来往。
“原来是萧公子,久闻萧府书香世家,今日与萧公子同行甚是荣幸。只是,小女不明公子怎会知道小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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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五章 番外5
() “与磬儿姑娘同行亦是萧某之幸,方才提及萧某与姑娘缘巧合有过几面之缘,尤记得磬儿姑娘一袭红衣,盘发简洁大方,不艳不素,从拥挤的街道穿行而过的那日,萧某无意间瞧见惊为天人,后来,便打听了姑娘的出身。”
“萧公子过奖了,磬儿只是一个丫头。”磬儿听得这样一席话,心里有种莫名的感觉,许是第一次有人如此夸赞自己,忽而扭头看看水的莲花灯,掩饰自己尴尬和不知所措。
“磬儿姑娘来过几次灯会?”
“这是第二次。”磬儿如实答。
“那磬儿姑娘定是知道这姻缘河放花灯的传统吧,前方有个商铺,磬儿姑娘随萧某去许个愿吧。”
又走了几步,磬儿便看见一家商铺挂满各色的莲花灯,门前摆着几张桌案,上面放着几个竹筐,里面满是巴掌大小的竹签,旁边摆着砚台和毛笔。一名女子拿起一个竹签,俯身在签上工工整整写着“名女城北王氏…求姻缘…”
磬儿淡然一笑,扭头看见萧峣拿一个粉红色莲花灯,将竹签摆在磬儿面前,拿笔蘸墨递给磬儿。磬儿接过,却迟迟没有动笔。见身旁几名来来去去的女子皆是“求姻缘”、“求平安”,可左思右想,竟惊觉自己没什么愿望,又不能驳了萧公子的好意,于是俯身很是慎重地写下“国泰民安”,工工整整。
萧峣一惊,随后无奈一笑,将竹签小心放入莲花灯。两人来到河边,磬儿接过萧峣里的花灯,蹲下小心放入水面,双一推,花灯摇摇晃晃向河心漂去。磬儿起身望着渐渐远去的花灯,静静闭上双眼,双合十放在胸前,默默地念:“国泰民安,愿老爷、夫人身体安康,愿大少爷日日多些欢笑,愿二小姐…”磬儿忽的睁开眼睛,复而深深叹息“愿二小姐莫要再与自己为敌…”
萧峣安静地在一旁等候,将一切看进眼底。萧峣为那一声叹息莫名的感到难过,转瞬又恢复了欢快的容颜,道:“这放完河灯,自是要乘木舟顺水一游的。”
磬儿微笑,随萧峣上了木舟,这木舟甚小,只够两人乘坐。说来也不小,因为这小木舟正是为情人准备的,也就不需要再多乘其它人。磬儿安静地坐在船头,萧峣在身后缓缓划桨,其实也无需萧峣动桨,河水缓缓流着,下游自有船商接应漂流而下的船只。
河面上星星点点,与天上的繁星交相辉映,水面的尽头,是相映的两轮明月,水天相映相接,美不可言。一只莲花灯悠悠地漂到磬儿身边,磬儿好奇,弯腰取出纸灯里的竹签,只见上面几行娟秀小字“民女城西何氏,自小定下娃娃亲,小女自有所爱,无奈家父威逼,望月老救救小女,不胜感激。”
磬儿微微皱眉,好似看见一张欲哭无泪的憔悴容颜,对着这悠长的姻缘河许愿的模样,磬儿小心将竹签放回花灯,轻轻推开,以免花灯撞上木舟毁了女子唯一的期盼。
“磬儿姑娘…”
“皆是女子殷切的期盼,何苦让它触了这尘世的纷扰,灭了最后的希望…”
萧峣凝望磬儿的一颦一笑,竟有些晃神。然而突然想起那夜误闯慕容府,却正巧撞见磬儿沐浴,内心甚是不安。很担心磬儿若是知道自己的这般行径,不知当要怎样的误会自己。
美好时光总让人觉得短暂,萧峣将磬儿送到慕容府侧门前,不舍的拜别。
“今夜得磬儿姑娘相伴,实属萧某荣幸。”
“公子客气,如此良辰,公子竟将时间浪费在小女一个丫头身上,小女万分惭愧。”
“磬儿姑娘给萧某的感觉可不似一般的丫头,姑娘沉稳却不失灵秀,纵是那大家闺秀怕也不及姑娘的智慧神采。萧某亦有疑惑,竟恍惚间觉得姑娘的面容清秀平添几分异域女子的妖娆。”
“萧公子说笑了,时辰不早,小女当是回府伺候主子了。”
“姑娘慢走,萧某感觉定会和磬儿姑娘再见面的。”
磬儿福身,萧峣目送磬儿进府,抬头望月,心一声叹息,转身离去。
“你去哪儿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磬儿刚进少爷房,就听见少爷训斥的怒吼,房里只有少爷一人,磬儿知道少爷这是在吼自己,便低眉顺眼地走到书案前回话。
“奴婢到桥头遇上些事情,等回去时也不见爷来,奴婢记得爷早上说是得空了来看看,想是爷有美人陪兮,怎好让奴婢坏了爷的良辰,便随萧公子游河去了。”
“萧公子?哪来的萧公子?”
“国都大监司的次子萧峣公子。”
慕容信羽一想,那大监司不正是名誉甚好的书香世家么,怎的儿子竟是鸡鸣狗盗之辈。鼻息冷冷地闷哼一声:“呵,那书生少爷倒是好兴致啊。”
磬儿听出少爷的不满,想来那萧峣公子并未与少爷见过面,少爷不晓得公子人品也是情有可原,但以免再激怒少爷,磬儿也就不再答话了。
“行了,下去休息吧。”慕容信羽最郁闷磬儿低头不答话了,磬儿不说话,倒让他觉得好像是自己在欺负人家。
磬儿福身退下,信羽望着磬儿离去,可心里还是觉得很生气,郁闷的半卧在床上,自嘲道:“慕容信羽,你也有今天,这可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不是那风流种,何苦做那风流事…哼…这倒好,让那个真正的风流种白白得了便宜…”
越想越气愤,闭着眼睛可劲儿敲打自己的榆木脑袋,边敲边骂“早知如此,当初直接约出去不就没这么多麻烦事了…”忽而听见磬儿的声音,睁眼就是一惊,直直地坐了起来,恢复以往翩翩公子的坐姿。
磬儿也是一惊,端着的面盆清水晃了几晃:“爷,您头疼么?”
“咳咳…怎么又回来了?”
“奴婢去换了身干净衣服,回来伺候爷就寝。”
“不必了,东西放下,你回去吧…”
磬儿转身将面盆放在架子上,又回到床前弯腰将被褥展开铺好,慕容信羽也不起身,就这么直直地坐着看着磬儿在身边忙活。收拾妥当,磬儿起身欲走,慕容信羽一拉住磬儿柔蒂,一个旋身入怀,按倒在床榻之上。
慕容信羽一撑在磬儿腰旁被褥上,另一只竟不知当放哪里合适,只怪自己一时激动,可这暧昧的姿势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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