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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从海上来-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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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打算无论她说什么,我都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可不想,她刚开口,我就张大嘴巴,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郝佳看到我这反应,松开我退到一边,继续往下说。
她说的是,“妙可说得对,林木深不是最后一个,我,我是下一个。”
她一字一顿,说得特别笃定。
就连秦漪也来了兴致,一双魅惑的桃花眼,自上而下打量了郝佳一番。“你是会看相还是会算命?亦或者你懂阴阳八卦,不然你怎么知道自己会是下一个?”
他说完,用手抬了抬我的下颚,特别嫌弃地埋汰,“还有谣谣,你把下巴收收,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我就是知道!”郝佳理直气壮地反驳,眼眸锐利如刀。
她,认真的?
我有些拿不定主意,她索性一股脑地都说了。“我在林木深那里见过一个阵法,我问他的时候,他说漏嘴了,说那是一个沾满鲜血的阵法,然后学校里一个又一个人死去,下一个,就是我。”
她,见过那个阵法?
“可是,你凭什么说自己是下一个?”我还是有些蒙圈,稍稍没反应过来。
“因为,名字。”郝佳言语干净利索,但因为害怕,一张脸惨白若纸,说话时双唇因为过度紧张轻轻发颤。“那是个五行阵法,死的人,对应五行八卦。凌清是水,她死在了游泳池;陈煜铭是金,琴房是金;陈炯是火,所以他被大火活活烧死了;林木深是木,他死在了棺材里;我,我郝佳,是土……”
她声音颤抖得更厉害了,努力往下咽了两口口水,才压下心里的恐慌,补充说。“所以,我是下一个,不出意外,我会被活埋,或者死在土里。”
她神情怅然,语气决绝的同时,两行清泪从眼里流出。
她,不甘心!
“什么名字,什么五行八卦,这都什么玩意?”郝佳说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我仿佛看到一穿着黑色斗篷的家伙蹲在地上,猥琐狰狞。我看不到他的脸,也不知道他是人是鬼……
他蹲下地上,用一截短短的粉笔,在地上画着五角星。
一边画,一边清冷声音的低嘲。
“一个人,一个坑。”
五个人,五个坑……
“不是,你这理由太牵强了。再说,名字里有土字的人那么多,你凭什么觉得你就是下一个?”郝佳的逻辑太恐怖了,我不愿被她牵着鼻子走,连忙出声打断。
“不,我就是。”郝佳再往前,咄咄相逼。“你以为我和凌清是很好的朋友,我整天和她腻味在一起,无论她在哪里我都跟着,她让我针对谁我就针对谁,她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是因为我们真是好朋友吗?”
“难道,不是吗?”我一脸懵逼,她和凌清好得都快要穿一条裤子了,难道还不是好朋友吗?
“你特么知道什么!”郝佳忍不住,抬脚竟然要动手?!得亏秦漪眼疾手快,稍稍把我往后面一带,没被踢上,不然我就得破相了。
“你说你的事情,动手做什么?”秦漪吼了郝佳一句,转而将我抱入怀中,温柔地问。“谣谣,你没事吧?”
我……没事……
赶忙从秦漪的怀里逃了出来,我稍稍吐了口浊气,抬眸瞪了郝佳一眼。“你,你继续说。”
“我跟着凌清,只是因为我有把柄落在她的身上。”郝佳咬唇,竟然一股脑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
她和凌清,是一个地方的,两家是邻居。郝佳家里是做纸扎房子的,生意冷清,勉强只能糊口,郝佳和别的孩子不一样,她偶尔能看到鬼,还能和它们交流,不过知道那些玩意危险,她几乎不和它们接触,凌清知道之后,假惺惺地和她做朋友,实则经常通过她和一只鬼打交道,并且和她达成了某种约定。所以……
所以几乎毫无美术天分,而且文化课一塌糊涂的凌清,竟然和我们一个学校,虽然平时画画乏善可陈,但每逢大赛,她都画得特别好,像变了个人一样。
我这么想,后脊背一阵发凉,真……真变了个人?
“她找得是个模样狰狞,似乎被大火夺去容貌,还有蛆虫会从皮肤缝隙里爬出来的恶魔……”提起厉鬼,郝佳声音微微发颤,唇瓣咬得紧紧的,一张脸苍白到随时都会昏厥过去。
但她坚持着,嘴唇用力,一字一顿。
又是那么坚定!
我身上鸡皮疙瘩起来了!那只鬼,我见过!我在图书馆里见过,不……不只是我,牧原也见过。而且那天,他说了好多阴阳怪气的话!
“我家里,做着纸扎人,父母总会告诫我,让我躲着那些鬼大爷,千万别被他们的花言巧语迷惑,更不要妄图和他们交易、合作,他们,都是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穷凶极恶之徒。”
“我劝过凌清,但她不听,一定要和厉鬼勾结。我没法,只能佯装什么都不知道,听之任之。”郝佳将手摊开。
“你知道为什么凌清看到你画的日之初会那么激动,一定要把它毁了吗?”郝佳言语迟疑,身子如得了阿兹海默症一样颤抖着、战栗着。“不单因为那副画使你成为了夺冠的热门,可以拿到全校学生最想要的保研名额,更因为……”
他眼眸锐利如刀,稍稍一顿,再继续往下说。“更因为你画的日之出那么鲜活,那么真实。你让寄居在凌清身体里的恶鬼感觉到了恐惧。它急不可耐地指挥凌清,毁了日之初……”
我怔了怔……
身旁的秦漪在这时悠悠开口,“日之初的小鬼,伴随着夜幕的消散,太阳缓缓升起。它们没法再躲在黑色的夜里,没法再猖狂猖獗,只能如蝼蚁鼠辈般地躲在阴暗的角落,看着太阳一点一点地吞噬黑暗,它心里的恐惧正在一点一点地激增,以致不顾一切,放手一搏。”
我一脸懵逼地看着秦漪,我就是随便一画,他至于说成那样吗?
非但如此,他还煞有其事地补充说。
“你的画,可真厉害。”
“拉倒吧。”他夸我,我不领情,再看了郝佳一眼,我迫不及待地想知道下文,“你,你继续说。”
“我不知道厉鬼和凌清之间因为什么而争执,总之他们谈不拢,或者她失去了利用价值,所以厉鬼杀了她,在游泳池里,在众目睽睽之下。”似乎是想到当时的场景,郝佳心虚地深呼吸了口。“我当时说,看到鬼手拽住凌清的脚,把她往下拖。还诬陷说小鬼是从你的画里跑出来的。你的画,被我动过手脚,故意空出了一片。我后来可以在画室一气呵成地画出来,不只是因为我擅长临摹,更因为……”
她吐了口浊气,继续往下说。“更因为我在暗处,临摹过好多次。”
我当时全都在想自己画里的小鬼怎么会出来,没有想过郝佳会画得刚刚好,原来……
………………………………
第75章 你热血,你救她
“他害死凌清后没有找我,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可学校里相继有人死去,我便猜到和它一定脱不了干系。它是依据金木水火土五行杀人的,我是土,我……我是下一个。”
“你,你能画出日之出,你的画能震慑厉鬼,林木深被厉鬼纠缠后找你救命,所以……所以我请你救救我,你救救我,好不好?”郝佳急切地开口,眼里含着泪,双手打颤。
她曾经在我的面前又拮据又傲慢,没想如今竟然会是这幅孱弱无能的可怜模样。
我拿不定主意,只能回头,默默地看了眼从头到尾将手环抱在自己胸前的秦漪,他面上云淡风轻,靠在墙上微眯眼睛都快睡着了。我得咳嗽一声,他才注意到我存在,稍稍冲我点头。
“说话!”秦漪只是看我,并不想在这节骨眼表达他对这事情的看法,我是一定要知道的,清了清嗓子,非常刻意地问道。
秦漪没辙,我都这么问了,他是敷衍我,也随性补充了句。“她说得,或许是真的,或许不是,信不信在你,要怎么做,也看你。”
哟,他把自己,摘得那叫一个干净!
我被郝佳殷切的目光看得心虚,又生气秦漪万事不上心的态度,稍稍有些急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秦漪,你也太冷血了吧?我想问你,人命在你眼里,是不是贱如蝼蚁?”
被郝佳说的故事震惊,我承认自己没啥好脾气,一下便爆了出来。
秦漪没回我,不过一双眼眸冷冽至极。
甚至,我隐约觉得,我是对的。
人命于他,真的轻贱如蝼蚁。
我气愤难消,再加上对秦漪非常失望,也不知道哪根筋抽了,竟然当面怼秦漪,冷笑嘲讽。“你,可真冷血呀!”
我态度着实不好,秦漪又好面子,我眼睁睁地看他额头青筋暴起,模样凶狠。
我以为他要对我动粗,正寻思用手捂住脑袋,虽然看上去很丢人,但到底可以有效减轻伤害,倒……倒是不错。没想秦漪倒是忍住了,不过眼眸冷寒,声音压得极低。
“你热血,热血怎噩梦不帮她渡过为难,赶走厉鬼呢?”
他竟然怼我,我在气头上,是可忍孰不可忍,干脆爆了出来。“你怎么知道我不帮,这事情,嗨,我还管定了。你有意见,你有意见憋着!”
秦漪往后退了一步,竟然重新露出无赖的表情,我一脸懵逼地望着他,他,他又唱哪出?
只听得扑通一声,看到跪在自己面前的郝佳,我……
我突然明白了,我又被秦漪带坑里了……事情我没想答应,或者没想这么快答应,但刚才只顾着和秦漪你来我往,竟都忘记郝佳还在这,然后……
然后,我就把自己卖了。
“那个……那个……”我想拒绝,但郝佳竟然发神经地给我磕起头来,一个接着一个,磕得碰碰作响。三个头下去,她额头都破了,正在浴浴往外流血。但她浑然不觉,还特别执着地一个接一个地磕头……
我赶忙把她扶起来。
郝佳被我搀扶着,殷切满满地看着我。“乐谣,你刚刚有什么要和我说?有什么我可以帮忙吗?你放心,只要你可以救我,我能活着,你……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我本想说自己办不到让她另请高明,但她头都磕了,目光又那么殷切炙热,跪也跪了,这时再让我说办不到,那,简直如鲠在喉,我……我没法说。
只能硬着头皮地把事情接了下来,告诉郝佳让她别担心,我想办法处理,她就安安生生地呆着,哪里都不要去,尤其注意离土远些。
“你放心,我肯定不会靠近土的,我就呆在自己的房里不出去,连花盆里的土都扔掉!”郝佳信誓旦旦、说得特别确定。
我头疼……
只能硬着头皮点头,目送郝佳离开。不夸张的说,我真一个头、两个大,妥妥要疯。
偏偏秦漪还要在这时揶揄我,开我玩笑。
“所以,谣谣,这事情,你打算怎么做?”
他偏着脑袋看我,眼里全是得逞的笑意。我恶狠狠地瞪了秦漪一眼,他厉害了,他了不起了,如果不是他坑我,我能答应郝佳吗?他坑完我还说风凉话,他的良心不会痛吗?
“我的事,不用你管!”我狠狠地推了秦漪一把,头也不回地离开。明天就是我和牧原约定好的日子,信不信我让牧原把他收了!
“哎,你去哪?”秦漪在我的身后,扯着嗓子叫嚷。
“我回屋,睡觉!”我气哼哼地回了一句,头也不回地往前走。虽然现在时候还早,但我看到秦漪就不爽,我已经不能忍受再和他同框一秒了!
…………
我和妙可一个房间,虽然我们平时有说不完的话,但今天躺在床上的我们都非常沉默。
熬到十点上床,妙可睡在我的身侧,小丫头轻轻咬了咬嘴唇,神情迷茫,背对着我低语。“谣谣,你觉得林木深,他是自杀的吗?”
我……
我不知咋回答,只能不回,佯装自己睡着了……
我没回答,妙可犹豫了下,悠悠开口。“他不可能是自杀的,因为如果在棺材里昏迷了,怎么可能把盖子好好盖上呢?而且棺材外面几乎没有血迹,这也不符合常理;可如果不是自杀,地下室不是被上了锁吗?我们当时开锁还耗了些时间,地下室是密室,在密室里,要怎么杀人?”
妙可摇头,还是有些拿不定主意,絮絮叨叨地说了好多。
“别说了……”我犹豫地打断妙可,“这是警察应该研究的事情,我们……我们好好睡觉吧?”她再说,我……
我就狗带了……
“好吧。”大概是我语气太坚决,或者妙可也有些心虚,她终于闭上了嘴巴……我稍稍松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莫名觉得睡在我身侧的妙可有些陌生……
我们认识三年多了,可今天的她真的太陌生了……
好像,好像变了个人。
………
我辗转反侧,非常不习惯自己枕边人变成陌生人的感觉,索性身子太疲敝,很快进入到梦里。
我梦到林木深在画室,对着空白的画板发呆,手里握着画笔,只停留在半空,不知该怎么落笔。他神情焦躁,身上穿着破旧、脏兮兮的外套,头发油得发亮,似乎一周没洗澡了。
突然他奋笔疾书,在纸上狂乱地画了起来!伴随着画笔的舞动,人物形象跃然纸上,画上人物五官扭曲、模样狰狞痛苦,比例奇怪,和毕加索的《格尔尼卡》异曲同工,充斥着强烈的个人主义色彩和浓厚的后现代艺术风。
只一会儿的功夫,他便把轮廓勾勒得差不多,然后停下笔,盯着画看。
眉头紧皱。
我也盯着那副画看,虽然画风非常诡异,但却有一种非常强烈的吸引力,似乎我整个都要陷阱去一般,他画的还是地府的场景,一个巨大的锅里盛满各种各样的小鬼,锅里翻腾着滚烫的热油,它们表情痛苦,用手抱住自己的身子脑袋……不断有油溅出,落在地上炸成一朵花来……
画得非常渗人。
但……但和我之前看林木深画的那几幅地狱图相比,我又觉得缺了些东西。
林木深也盯着画看,他也觉得画里少了些东西。
…………
突然,一个苍凉的女声从身后传来,声音幽幽地,“你的画,没有灵魂。”
林木深慌乱地回头,我也跟着回头……
我们的身后,多了个穿着黑色斗篷的女人,巨大的斗篷遮住了她的脸,只露出一双满含血丝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林木深。
林木深瞪大眼睛看着她,突然想起了什么,赶忙把身子转了过去,用放在一旁的水果刀,割开了自己的手背。
然后,以血作画。
当那抹血腥的红色加在画布上后,整个构图都变得明亮起来。林木深激动得站了起来,用手敲打着桌面,嘴里叫嚷着。“对!对!对!这就是我想要的!我就想要这个!”
偏执、激动。
穿着斗篷的女人再走近,轻轻拍了拍林木深的肩膀,浅笑。“对,只有用血,你的话才能有灵魂。鲜血可以让厉鬼活过来,而不是僵硬地呆在你的画上,你很有天赋的。”
林木深望着女人,激动地点头,贪婪地看着自己的手臂,任由鲜血从里流出……
我看着他,看着浴浴流出的鲜血,莫名觉得虽然林木深还活着,但……但已经和厉鬼没什么两样了……
他是人,却把自己活成了鬼。
虽然是在梦里,但穿斗篷的女人似乎注意到了我的存在,慢慢把身子转了过来,落在我的身上。“小姑娘,你也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哦,不,他给你做了个。”
什么鬼?
我想问个清楚,那家伙也朝我伸出双手,似乎要掐我脖子……
我本能地往后一倒,踉跄出逃……
“砰!”
我从床上落了下来,摔得屁股青疼青疼,也亏得这一摔,迫我从梦里醒来……
我看了眼床的位置。
妙可,她……她不在?
………………………………
第76章 墙上的鬼洞
我犹豫地往床上看了一眼,那地方空荡荡的,只孤零零地躺着两枕头一被子,妙可人不见了?
厕所的灯灭着,她不在里面。
我犹豫地退了出来,眉头紧锁,忍不住埋怨,“这都什么时候了,妙可不好好躺在床上睡觉,她去什么地方了?”
她不回来,我今晚肯定睡不着,一边埋怨妙可,一边拿了手电出门。
我能怎么办,当然是把她找回来了。
我跑了出去,发现妙可就站在走廊的尽头,正对着灰暗阴沉的墙壁,她身子微微摇晃,手里还拿着什么东西。
“妙……”我张了张嘴巴,但发不出声,肚里的鬼胎竟然封住我的喉咙,它……它不让我说话?
“妈咪,你没有觉得她很奇怪吗?别叫她,我们先看看她要做什么。”
鬼胎提醒说。
我听出它是为我好,稍稍松了口气,嗯了一声。鬼胎这才心满意足地把我的喉咙解放,又能说话了。王大娘修房子两边都有楼梯上下,我先下了一层楼,然后穿过长长的走廊到了妙可的同侧,躲在楼梯的拐角处往上看。
这个位置角度很好,妙可的一举一动我都能瞧清楚。同时隐蔽性极高,我看得到她,但是她看不到我。
往下咽了口口水,我盯着妙可看,倒想知道她要做什么。
她明明是我最好的闺蜜,可最近我越来越觉得自己不了解她,她似乎变成了个陌生人,或者我从未认真地了解过她。
妙可站在墙边,用手摸了摸冰冷的墙面,口中念念有词。
我隔着还有些距离,没能听清楚。
妙可把摊开的手掌合上,握成拳头,一下下敲打在墙面上,发出咚咚咚的声音,一声又一声,还……还挺有节奏的。
“妈咪,她……她是在给墙里的东西聊天?”
肚里鬼胎开口,我被吓得一脸懵逼,说话结结巴巴,“你这话什么意思?墙里面怎么可能有东西呢?就有它的大头鬼!”
我骂了一句粗口!
但鬼胎明显误会我的意思了,它顿了顿,特别认真地开口。“妈咪,那里面,真有鬼。”
…………
我张大嘴巴,半天都没法合上,他……他逗我吧?
庆幸的是,妙可总算停了下来。
她往后退了一步。
警惕地左看右看,十分机警,幸亏我躲在一个她看不到死角,没被发现……
她之前用头撞墙,那时紧闭着眼睛,我尚且可以用梦游对付过去,可这些,她很清醒,很清楚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
我看到,妙可从怀里拿出那个漂亮的小匣子。
在匣子的下面,一把细细长长的小刀静卧在下面。
那,那是一把剃魂刀。
我……我之前见过的那把。
小巧的剃魂刀非常秀气,但却非常锋利,正是这样才能磨合死人的皮肤,剃掉那些恼人的尸斑;也是因为锋利,才能划开人皮露出骨头,往里面填充些东西,补上破损的地方。
剃魂刀是敛妆师的必备,他们和一般的走阴人不一样,因为常年和死人打交道,再加上后人多是些阴气重懂化妆的女孩子,所以有个不成文的行规,剃魂刀不能离身,刀在人在;且不同模样的剃魂刀,背后代表的是一套非常森严的等级制度。
非常讲究。
妙可手里的剃魂刀我看不懂,但我可以确定一点,她一定是给死人化妆的敛妆师……
她从来没有告诉过我,她和鬼打交道,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还以为她是那种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女孩……
她,藏得真好。
妙可手执剃魂刀,深呼吸了口,剃魂刀的刀尖划过墙壁,她手臂一挥,画了个一人高的半圆出来,被划开的部分变成了深邃的黑洞,空空荡荡。
然后,她钻进了黑洞里…………
我,我看呆了。
得亏肚子里的鬼婴踢了我一脚,这才把我的魂唤了回来,我喃喃自语,还是有些不能相信。“所以,她……她进到洞里了?”
鬼胎不害怕,但嫌弃我没有出息,语气和秦漪一模一样,痞气十足。
“妈咪,你不都看到了吗?你还问什么问?”
额……
我,我是看到了……但,但我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犹豫着,我上了楼梯,进了那堵墙。
黑洞落在墙上,里面黝黑黝黑,什么都看不到,又像藏了一个世界……我犹豫着,伸头往里面看了看。
有股莫名的吸力从里面冒出,似要把我拽进去。
肚里鬼胎对黑洞非常感兴趣,兴致勃勃。
“妈咪,我们要下去看看吗?”它语调上扬,一个劲地踢我的肚子,催促我快下去……
“你冷静。”我吼了他一句,我看到这黑洞,本就一个头两个大,现在又被鬼胎这么各种催促,更是整个人都不好了。我用手扶住脑袋,轻叹摇头。“那个,你让我想想。”
“怂货。”鬼胎默默地扔给我两个字。
不是,它都跟谁学的?
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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