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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从海上来-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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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头,秦漪竟然话锋一转,阴阳怪气地补充说。“不过这样一来,我们一时半会肯定走不了了。依着我说,怎么也得在这地方耗上三五七天吧。”
灵堂一般摆三天,但是陆老爷这样的大户人家,摆七天十天,甚至半个月,也……也不为过。
所以……
“你真是道士?”齐梦站了出来,代表家里的几个女人,小心翼翼地问。“我可能有些唐突,但是这事情关乎到我家老爷的身后事,我……我希望你能认真告诉我,你真能处理好老爷的身后事,倘若有一件不如意,唐突了老爷怎么办?”
“不会的。”小叔非常肯定,“我乐章,是乐家第十二代传人,你们可以去闽南一带打听,我们乐家,祖祖辈辈都是走阴人,最擅长的就是处理白事,驱赶厉鬼,平息邪祟……”
为了使他们信服,小叔甚至把爷爷的名讳也搬了出来。
………………………………
第95章 气场十足大夫人
“如若真是闽南乐家,那老妇人在此谢过。”一七八十岁、模样老态,但身形匀称颇有风韵的老人从院子里走进,虽然上了年纪,但眼眸如炬,声如洪钟,英气犹不减当年。她身后还跟了一二十出头的小丫头,她怯怯地拉着老人的衣角躲在后面,似是没见过这么大的阵仗。
“她怎么来了?”陆家人窃窃私语,脸上皆是惊恐的表情。“大夫人不是躲在东厢房二十余年,一心求佛,怎么出来了?”一嘴欠的仆人小声嘀咕,音量没控制好,被周围人恶狠狠地瞪了眼,提醒他别乱说话。
听说老人身份之后,我不由得往她那多看了几眼。
她穿着身白色缟素的长裙,头发不似其他几个夫人那样非常优雅地盘起,而是直接垂直下来,一点装饰没有。脸上虽然爬满皱眉,尽是老年斑,但依稀可辨好看的五官,由此可见,她年轻时候,一定是方圆十里数一数二的美娇娘。只她有双差不多够42码的大脚,和娇小的身子稍稍有些违和。
陆老爷喜欢小脚,偏偏要被迫娶一个大脚的女人,这个女人,或许让陆老爷一辈子羞于启齿;这双脚,也成了一个女人,一辈子的悲剧。大夫人没理会我们,先瞪了眼嘴碎的下人。
“府上无事,我便一直呆在东厢房潜心悟道,一心向佛。如今老爷仙逝,自然轮到我这做大夫人的出来主持大局,这,有问题吗?”大夫人气场全开,一字一顿,霸气侧漏,满屋的仆人夫人,没人敢说一个不字。
她把他们,治得服服帖帖。
我和小叔看得一愣一愣,大夫人将目光移到我们这,轻轻点头,竟是谦卑了不少,“我知道乐家主持白事,经验非常丰富,算来已经有好几百年了,如若说乐家外行,那世上便再无懂行之人。老爷子的身后事,就拜托各位了。”
她说完,再冲我们拜了拜,并许诺葬礼结束后,给我们十万块做辛苦费。
小叔没想收钱,奈何老人一直坚持,他没法只能答应。
“大家都散了吧,等会听乐章小师傅的吩咐,他让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大夫人驱散人群,再看了眼一直拽着自己衣角的女孩,慈祥地叹了口气,“陶陶,你别躲我身后,出来见人吧。”
小姑娘瑟瑟抬头,我一眼认出,她就是昨晚不许我进东厢房的那姑娘,只我当时见她打扮一般,以为她就一丫鬟,没想到竟然是陆家大小姐……
据说这名字还有一个典故,在《晋书・刘伶传》里有记载,“无思无虑,其乐陶陶”。想来给她取名的大夫人,盼望着她这一生没有烦恼没有顾虑,纯粹开心快乐。
“那大夫人,灵堂您看搭建七天如何?”老人一看就非常懂行,小叔也这么觉得,为了避免之后出差错,他想先和大夫人洛楚楚商量下细节,之后所有事情,便有章可循。“我们现在当务之急,是要给陆老爷穿上老衣,再搭建灵床,入殓的那套,恐怕只有请您代劳了。”
“行,老身知道了,一切都听先生您的。”洛楚楚点头,把小叔说的话一一记下。本来入殓的时候,需要请年长者将死者放入棺材,但偌大的陆家,就属陆老爷年纪最长,要找年纪更大的长者实在不现实,所以这份差事,只能落在大夫人的身上。
陆老爷膝下儿女孙女倒有不少,只大多都在外地,管家正挨着一个一个地打电话,催促他们快些回来,送陆老爷上路。乐陶陶主动接下帮老人穿寿衣的活,我不能插手,只能站一旁提醒。
乐陶陶一个小女生,颤颤巍巍地拿着剃须刀给陆老爷剃须修容,之后洗脸擦身,修剪指甲……全程手都在抖,一张小脸煞白煞白,她活得那么小心,哪做过这些事情,吓了个够呛。
关键是,陆老爷娶的另外几房夫人,就在一旁默默地看着,从未想过要搭把手帮忙。
真,冷血。
陶陶忙活好半天,磕磕绊绊地总算把衣服穿好了,整个人虚脱地坐在地上,我刚准备把她搀扶起来,一旁一直看戏的二夫人不乐意了。“我说丫头你怎么就坐下了?快点起来,前厅还有好多活等着你做呢。你灵堂布置了吗?周围东西准备齐了吗?”
乐陶陶瑟瑟点头,大气不敢出一声,只说这就去这就去。我实在看不惯他这么欺负老实人,瞬间就燃了,“陶陶才帮陆老爷换上寿衣,你不会自己去灵堂看看进度吗?还有,倘若东西没有准备齐,你自己补上就是。不是什么事情,都得让一个小姑娘来做!陆老爷娶你是做妻子的,不是做大小姐,你就不能自己动手吗?”
我战斗力爆表,直接指着她的鼻子开骂,说得在场人都一愣一愣。
小叔无奈地瞪了我一眼,埋怨我火气太大,那样说不是引战吗?赶忙安排差事,催促我离开第一现场,“谣谣,你去后厨,给小叔找一只公鸡,用来引魂上路的,冠子越大越好,越红越好。”
“好嘞。”我顺着小叔给的台阶,麻溜往下,不过还是再叮嘱陶陶,“你要稍稍有骨气些,别人使唤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你可是府上的大小姐,脾气别太好,不能让那些莫名其妙的人爬你头上,知道不知道?”
二夫人脸上青一阵红一阵,表情相当精彩,我没藏着掖着,也没指桑骂槐,毕竟――
我旗帜鲜明地表示,我骂得就是她。
小叔催促我快些拿鸡过来,别再惹事了……我没法,只能气哼哼地退了出去。我还没走远,就听到二夫人冷笑嘲讽陆陶陶,“乐谣不懂事,你也跟着不懂事吗?你一个从棺材里蹦出来的野丫头,真把自己当陆家大小姐?呵呵,你这是要笑掉人大牙呢!”
乐陶陶咬唇,不置一言,头埋得更低了……
…………
我去后厨找鸡,不凑巧的是,这院子太大,鬼知道后厨在哪里,我竟然给迷路了,也不知道走到什么破院子,好像是某个厢房的后花园,三夫人四夫人还有几个小丫鬟聚在一起聊天,声音很大,旁若无人、我刚想上去问路,却听他们好巧不巧,竟说到了我。便先找地方躲了起来,我也想知道他们到底说了我什么。
“跟着乐章的那丫头叫什么名字?”齐梦先开口,“叫乐谣是吧,长得倒是不显山不显水,但骨子里是真骚,不然就她那样的,身边能跟着秦漪那样的大帅哥吗?”
别看齐梦上了年纪,但八卦起来一点不比年轻人差。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哪句话唐突了她,竟就这么地被扣了个不检点的帽子……
“就是,就是。”三夫人接着往下说,“让他们两来处理老爷的身后事,老实说我真不放心,偏偏大姐执意赞成,我们一时又找不到人,只有……”她稍稍叹了口气,非常遗憾地将手摊开。
我翻白眼,怎么听怎么觉得他们这得了便宜卖乖。
“说起大夫人,她不是一直躲在东厢房吗?怎么突然就出来了?”齐梦压低声音说,“到底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女儿,这么多年没管事,但是一开口范全在。她揽了老爷的身后事尚可,可倘若她想把我们陆家这么大的家业也一并揽了,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她说得绘声绘色,声音里全是担忧,三夫人一下,脸色也变得煞白起来。
“不……不会吧。”
“怎么不会?”齐梦翻了个白眼,认认真真地给三夫人分析,“你看她一直躲在东厢房念诵不出门,老爷子前脚刚走,她后脚就出来,雷厉风行地把事情一揽,并且坐实自己才是正房。操办白事多累多辛苦,她费那个劲做什么?为的不就是日后分家产的时候,能有话语权吗?”
齐梦站在自己的角度,小心眼地揣测那时洛楚楚的打算。
“我觉得,你说得有道理。”三夫人点头,既慌张又唯唯诺诺地往下问,“那……那我们该咋办?”
“说实话,我们几个女人,根本不是洛楚楚的对手,这女人太不简单了。我已经让儿子快马加鞭赶回来了。到时候就算要分家产,我有儿子,他怎么也得多考虑一分进去。再说了,子承父业,天经地义。”
齐梦分析说,三夫人流露出了艳羡的目光,瑟瑟感慨齐梦命好,不像自己,膝下一个孩子都没有,倘若真分起家产,她一点话语权都没有,只能落得个扫地出门的下场。
“你放心,真要分起家,她洛楚楚要把你扫地出门,我就给她杠上!”齐梦放了狠话,安抚三夫人,不过却突然话锋一转,“不过,洛楚楚这女人,还真是不简单。你听说了吗?当年给陆舒窈接生的老妈子惨死在家中,她留了一封血书,上面写着……”
“你快说,写了什么?别在这卖关子。”三夫人催促,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
第96章 一步不得进
“急什么?”韩梦朝她翻了个白眼,语气却变得严肃、凝重,“我听说,当年陆舒窈生下的根本不是陆陶陶,是一只黑色的狸花猫,花猫落在地上,嗖得一声跑远了。大夫人咬牙剖开女人的肚子,从里面抱出了个鬼孩子……”
韩梦声音阴阳怪气,听着甭提多渗人了!
三夫人吓得,双腿一软,屁股一偏坐在了地上,一个劲地冲韩梦摇头,“我的姑奶奶,你快别说了。你说得都是什么!阿弥陀佛,阿弥陀佛,有怪莫怪,有怪莫怪。”
韩梦不以为意,竟还在暗暗嘀咕,“什么有怪莫怪的,我又没说错。她洛楚楚可是名门望族之后,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大小姐,怎么可能学过接生,更不可能从一具尸体里接生出个女娃。依着我说,那女娃是厉鬼,她……她也好不到哪去!不然干什么把自己关在东厢房,一关就是二十多年的不见天日!”
韩梦说得信誓旦旦,甚至还寻了佐证,“她看什么经书要看二十年,还参禅悟道,那她现在出来,可曾有半点得道成仙的意思?!”
三夫人一个劲地往下咽口水,韩梦说得,她既觉得荒唐,又隐约觉得是那么回事……
突然,一只手伸了过来,干脆捂住我的嘴巴,将我拖离现场,藏在一假山后!
“你放手,救命呀!”那手刚松开我就一个劲地嚎,对蒙住我嘴巴的家伙又踢又踹。他好脾气,竟然一点没发作,只阴阳怪气地补充,“谣谣,你这么不听话的大呼小叫,是要为夫我好好调教调教?”
听出声音是秦漪,我瞬间安静下来。
虽然他会对我动手动脚,但我生命不会受到威胁,我松了口气,心虚地冲秦漪笑了笑。“你怎么来了?”
说完后悔,果断改口。“我是说,谁准你自称为夫的?还有,你打算怎么调教我?我们,很熟吗?”
他刚才不但对我动手,而且还占我便宜。
只凶巴巴地以手叉腰,这两笔账我们先算了在说。
秦漪一手托腮,做思考的模样,特别认真地回答我刚提出的问题,“我们应该很熟,毕竟一起经历了好几次生死。其次你是我娘子,我说为夫没有占便宜,至于调教,倘若你真想知道,那今晚我们大可……”
他挑了挑眉毛,点到即止。
刚准备骂娘,没想他话锋一转,竟然非常认真地看着我,郑重地回答我的一个问题。“我是专程过来找你的,因为,你只是去后厨拿鸡,竟然去了这么久。”
“你找我做什么,我又不会丢。”朝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就这么把事情糊弄过去了。
“可是,我怕。”他还是深情且坚定地看着我,因为在乎,所以才会如此患得患失?
我不敢再往下想,只能格外生硬地转移话题,“刚才韩梦的话,你应该听到了,你怎么想?”
“谣谣,你话题转得也太烂了吧?”他不想接,还非常嫌弃地冲我摇头,我虽然问问,但非常走心、认真。秦漪拿我没辙,只能默默点头,乖乖巧巧地回答问题。
“你们乐家,的确做了几百年的白事,也算小有名气。但只限于走阴捉鬼这个圈子,出了这个圈子,一般的平常人家,几乎没有机会接触到乐家人,自然也无从得知你们是否专业。”秦漪据理分析,“洛楚楚在嫁给陆德川之前,只是个娇滴滴的大小姐,之后更是在宅子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那她,到底是从什么地方,知道你们乐家的呢?”
秦漪看着我,他说得很慢,确保他说得每一个字,我都听清楚了,且都听懂了。
对,她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听说我们乐家的?又凭什么觉得我们一定能胜任葬礼主持的工作,不会在这么关键的时候出岔子?
我越想越渗人,越想越觉得韩梦刚才的话是对的……
我仿佛看到:
一间破败残缺的屋子,一盏晦暗不明的油灯,满墙都是殷红的鲜血,一口棺材安静地躺在中央……女人走进屋,冷着表情打开棺材,棺材盖落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女人听不到,她表情呆滞,目光绝望而偏执。她的手里,拿着一把磨得很快的镰刀,刀口黑漆漆的,似在闪光。
棺材里,安静地停着一具女尸,女孩只有二十出头的年纪,模样平和得似乎正在睡觉般,容貌姣好,身形娇俏,稍有违和的肚子高高隆起,腹中的孩子似已足月。
女人举起手里的镰刀,手起刀落,落在女尸隆起的肚子上,剖开一条口子。
然后,她颤抖着将一双手伸了进去,纤细的手很快沾到了血迹,她从里面抱出了个还缠着脐带的婴孩。婴孩啼哭着,借着昏暗的灯光辨析,它似乎还活着,可似乎已经死了……
我不知道自己脑海里为什么会突然浮现出这样的画面,但――
但它却无比的真实、诡异。
…………
我还没缓过神来,秦漪突然一下把我按住,将我身子牢牢地贴在墙上,一只手桎梏住我,以标准壁咚的姿势。他死死盯着我看,我心虚地往下咽了咽口水。
我本来就不经吓,刚才又看到那么恐怖的一幕,还被他这么一打,届时双腿一软,倘若不是他捉着我,我……我能直接跪了!
“你做什么?!”如果不是打不过,我现在应该已经一巴掌糊在秦漪脸上了!他简直神经病嘛,人吓人姑且吓死人,鬼吓人更厉害好吧?
只他似根本没有听到我训斥般,还是炯炯有神地看着我,目光越发深邃,模样越发认真。
却是一字一顿地提醒说。
“答应我,永远别进东厢房,一步,一步都不行!”
“我凭什么答应你?”都没细想,我二话不说地就给怼了回去。我没管秦漪这样到底是不是为了我好,对我有没有坏处,只单纯想怼回去……
我不听话是常态,没想秦漪急红了眼,再冲我吼了句,“乐谣,你必须答应我!”
他,他来真的。
“我……我答应你。”东厢房诡异我知道,秦漪这么说也是为了我好。没再坚持,轻轻点了点头。
我点头,秦漪松了口气,他把我松开,身子靠在我一边的墙上。
“怎么了?”我偏过头看了他眼,总觉得他今天怪怪的,稍稍有些反常。
秦漪也看了我眼,没了紧张,恢复到往日的随性慵懒,他伸了个懒腰,云淡风轻地嗯了一声,“也没什么,陆德川的葬礼得我们一起主持,估计这七天非常忙。七天之后,陆家这座宅子,就是请我,我也不会再踏入一步。”
他,是认真的。
但我就想拿秦漪开涮,用手轻轻点了点秦漪的左肩,“可是你不是还要调查飞天的小鬼吗?你说之后再不踏入陆家宅子,难不成这就一flag,你等着分分钟被打脸吗?”
我一边说,一边得意地打了个响指。
然后,我就被秦漪瞪了眼。
“你放心,在这七天里,我会查清所有和飞天小鬼相关的线索,这,就不用你操心了。”秦漪干脆果断,虽然没有明说,但他已然有嫌弃我的打算了。“对了,你现在是不是应该去后厨拿鸡,不然你小叔,怕要报人口失踪了。”
omg。
我竟然把这事情忘记了!赶忙一拍大腿,急冲冲地往外跑,但刚跑出去,又灰溜溜地走回来。我对着手指,可怜兮兮地看着秦漪,“那个……那个,你知道后厨怎么走吗?我们这是在哪里?我要怎么回前厅?”
我看到,秦漪的脸上,分明多了三条黑线。
可这不怪我,我本来就路痴,加上庭院太大,又弯弯拐拐,我……我找不到应当……
“算了,我带你去吧,再把你带回前院。”秦漪叹了口气,语气相当无奈,“你这样的,基本上以后就告别住大宅子大别墅了,说不定住楼房,你出个门,在小区里就能迷路。”
我本想说怎么会,但偏偏话不能说太死,万一真有这可能呢……
之后他带着我去了后厨,之后再回前厅。
道理我都懂,就想受累请教一下秦漪。他带我回来,我千恩万谢,但牵着我手,这几个意思?
我已经看出了小叔眼神里的不善,他不吃我和秦漪的狗粮,并且怀疑我之所以到现在才回来,纯粹是因为和秦漪在一起,我磨洋工了!
我想说小叔误会了,但我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他只瞪了我眼,指了指一旁已经铺好的灵床,灵床大概有四十公分高,这是根据死者年纪来定的,但再高不能超过正常的床沿高度,即“死人再大不能压活人”,看似一张床,里面却着实有讲究。之后尸体应该按照什么方位摆放,还有什么其他的注意事项,这又是另外一门学问。
小叔点头,稍稍收拾了下,轻飘飘地看了我眼,“谣谣,你去外面通知各府下人,让他们带着各自的夫人进到正厅,葬礼马上开始。”
我点头,乖巧地应了一声,“好。”
………………………………
第97章 她,很了解丧葬呀
只一会的功夫,府上的夫人仆人很快聚了一屋,小叔之前给他们说过基本穿着,因为时间仓促,实在找不到成套的丧服,只能省略披麻戴孝一说,清一色穿白色的衣服,几个夫人头上搭了头布,腰间系了孝袋,虽是没法,却只能如此。
小叔清点了下人头,除掉不知道去什么地方的陆德淼之外,其他人都到了。齐梦扁了扁嘴巴,非常不爽地埋怨,“我就没见过二叔这样的人,自己哥哥死了,竟然一点不伤心,也不知道去什么地方花天酒地了,竟然连葬礼都不出现。我们还指望他个男人,能帮我们抬抬尸体,或者做些苦力活呢。”
陆德淼大半辈子没有份正经的营生,就吃在陆家,住在陆家,宛如是陆德川养得米虫一般。但据说兄弟两感情非常一般,陆德淼游手好闲,却又嫉妒陆德川有份这么大的家业,还娶了四个媳妇,声名赫赫,坐享齐人之福。
“算了,我们本也没指望他。”二夫人叹了口气,“烂泥扶不上墙,我们自己来吧。对了,乐先生,我们接下来做什么?”
“陆先生已经穿好寿衣躺在床上了,等会找几个年纪大些有力气的仆人,跟着大夫人一起,把先生安排在灵床上吧。今天第一天,大家先撕些纸钱,以备不时之需,我和乐谣还得赶做些纸扎人纸扎房子之类,你们陆老爷生前住大宅子大院子,时候也不能太寒酸。总归,今晚我们各忙各的,等到明天再开始吧。”
陆德川身上穿的老衣服是他自己在世的时候做的,算到自己大限将至,他便着手自己做了一件老衣服,是件棉做的长袍,上身小马褂,带着一顶瓜皮小帽。老衣服是不能用纽扣的,就用缀飘带系上,松松落落地穿着,模样安详。
“陶陶,你过来。”大夫人招呼陆陶陶过去,将一碗水端到她面前,“你等会用帕子蘸水,在老爷额头和眼皮轻轻擦拭,刚才乐先生有说,这叫开天眼,必须后辈来做这事。”
“哦。”陆陶陶唯唯诺诺,犹豫点头。
“凭什么她来?”一直站在一旁看戏的齐梦突然发难,“陆家晚辈多了去,虽然大部分都在赶回来的路上,但府里可不止一位晚辈,我说是吧?”他一边说,一边看了眼二夫人。二夫人的孙女陆蓉蓉也在,她听到齐梦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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