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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从海上来-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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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嘟囔着嘴,摆出一副要征求他意见的样子。
“不要,不要。”目独鬼果真做了亏心事,我就这么一说,竟吓得他面色惨白,就差跪在地上求我放过了!这里面一定有猫腻,我用手托着下巴,故弄玄虚地哦了一声。
“那我们交换,你给我说说,秦漪到底哪些事情乱来了?你不说,我就摇铃铛!”他有把柄落我这,所以我有恃无恐。
“丫头,你不讲道理!”目独鬼急了,冲着我干脆吼道。
我将手怀抱在胸前,非常遗憾地通知他说。“先生,您没有听过一句话吗?女人都是不讲道理的,你要跟我讲道理,这本身就不合情理。”
“所以,说吧。”我冲目独鬼努了努嘴巴,话说到这份上,他没得选,还是老老实实招了算。
目独鬼憋着不爽,愤恨地瞪了我眼。虽然心里憋屈,但没辙,只能老老实实地交代。“少主本来就乱来了,你还不许我说,这次是这样,上次也是这样。他虽然厉害,但总这样,早晚玩脱。”
他抱怨了句,往四周看了圈,大概没寻到可以坐着的椅子凳子,他也比较豪迈,竟然一屁股坐在地上。我也不讲究,寻思着站着不好听八卦,也跟着坐了下来,凑到目独鬼的跟前……
“别整这些,说简单点,要我听得懂的。”比较遗憾身边没有瓜子,不然还能一边吃瓜子,一边听八卦,听得还是秦漪的八卦,那我人生,基本也就无憾了。
目独鬼心里不情愿,压低声音问我。“乐谣,你还记得上次去地府吗?少主从厉鬼的手里,把你抢回来的那次?”
我点头,记得是记得,这里面有问题吗?
“你那时,已经死了。”目独鬼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开口就给我整这么大个重磅消息,惊得我哑口无言,下巴都快掉地上了。他……他在逗我吧?如果那时我已经死了,那我现在,难道是个魂?
“你还别不信。”目独鬼继续往下说,“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说你手上没掌纹。活着的人都有掌纹,就你没有。我那时以为少主为了保护你,把你的掌纹藏了起来。但联想到他之前曾经大闹过地府,还和管生死薄的鬼差起了争执,我就觉得事情不简单。然后上次见面,我问过他,他没否认。”
目独鬼说的,当然是人话,但我一个字都没听懂,脑袋嗡嗡作响,说话声音竟有些结巴。“你……你什么意思?”
我往下咽了口水,不知道是真没听懂,还是单纯不想承认……
“我的意思是,”目独鬼凑近,几乎是咬着我的耳朵,一字一顿地低语,说得既严肃又认真。“你已经死了,之所以还活着,是因为少主为你走了地府一趟,冒着得罪鬼差的风险,给你改了寿数。”
“不能吧。”我犹豫,深深觉得是他弄错了。“你在逗我吧?我……我不信。”我把头摇晃得如拨浪鼓般,但心头的那根弦却突然绷紧。
“怎么不能?他难道就没有遍体鳞伤地回来?那就是强改寿数的下场。”目独鬼见我不信,竟然提出佐证,还摸着自己的白胡子感慨说。“我们家少主一向薄情寡义,万事万物都极少放心上。也就是你,他能这么费心,落得一身伤也要救你。”
我被目独鬼说得红了眼睛,心里委屈极了。不过嘴上还绷着,死活不承认,“可是他给我说,会受伤是因为大闹地府,事情虽然和我有关,但他从来没有给我提寿数不寿数的。”
所以,一定是他什么地方弄错了。
“他不跟你提,不代表事情没发生过。”目独鬼将手落在我的肩头,非常遗憾地告知。“所以丫头,你欠我们少主一条命呀。”
我不做声,目独鬼单方面地把事情决定了,偏偏还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只非常遗憾地摇头。
“可是我被吓死,这锅得让秦漪背,都怪他。”我嘟囔着嘴巴,只有这么说心里才会好过些。目独鬼不管,他变着花地骂我白眼狼,还说秦漪救我估计是瞎了眼,救阿猫阿狗都比救我强。
他大手一挥,也不再和我针对应该不应该的话题。反而板着一张脸问我。“那这次呢?他帮你吸出手里的脓包,也是应该吗?乐谣,你是不会念着人好呢?还是不知道这东西的厉害?”
“啊?”我怔住,被目独鬼问得直接懵了,全然不知道该怎么组织语言。
“啊什么啊,你以为那东西,吸进去一点副作用都没有吗?”目独鬼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我。“算了,我懒得给你说。我得回去了,不然等会被看到。会……会很麻烦。”
说着,他扭动着身子,一点点地朝外走。
“喂。”我把目独鬼叫住,他非常不耐烦地把身子转了过来。“我能说的,都给你说了,不能说的,也说给你知道了。至于信不信,信多少,信了之后怎么做,这些我统统不管。怎么,你还有事和我说?”
他紧绷着脸,看我略有不忿。
稍微咬唇,虽然不想承认,只……只目独鬼说的,似乎是真的。
“那个,你不是来给秦漪送兵器的吗?那兵器去哪里了?还有,我们以后还要见面的,对不对?”我转移话题,避开刚才的敏感点和雷区。目独鬼翻了个白眼,略有嫌弃地冲我摇头。
“东西现在不是时候,等时候到了,我自然会给他。我们以后也会再见面,按你们的话说,这叫来日方长。”他稍微一顿,模样严肃。
我虽然得了肯定答复,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一紧,竟更慌了。
一颗心忐忑不安地跳着,然后目送它一拐一拐地在我面前消失。
只他刚才的话,仍在我耳边萦绕,挥之不去。
“少主为了你入地府,从鬼差的手里,强改了你寿数……”
“他帮你吸出手里的脓包,真是乱来呀。”
“丫头,你欠他一条命。”
…………
心如挠痒痒样,瞬间憋屈得打紧。不过我隐约听到对面的屋子,传出女人的哀嚎声。我犹豫了下,轻轻走近,接着微微打开的窗户,看了眼里面的情况。
暖暖跪在地上,用手捂着肚子,疼得简直满地打滚,额头上冷汗直落,嘴里不住地呻吟着。
她之前和小芹住在一个房间,但白天他们闹得非常不愉快,祠堂管理员也得知他们用钓水鬼坑害小芹,所以给她单独开了房间,寻思着暂时离他们远些,既可以保证小芹的安全,又可以避免矛盾升级。
一举两得。
暖暖一个劲地哀嚎,整个人已经瘫软地跪在地上。我知道她罪有应得,只看到她这么凄惨,稍微还是起了那么一丢丢的恻隐之心。
“怎么,别告诉我,她你也想救?”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轻笑,我回头刚好撞上秦漪那双促狭的眼睛,他看着我,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那我得非常遗憾地告诉你,这浑水,你可没法趟。”
我还记得目独鬼刚才说过什么,赶忙细致且认真地把秦漪从头到尾打量了翻,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慵懒,看着一点事情都没有。如果真有事情,也就是眼角稍微有那么一缕的疲惫,大抵是没有休息好。
或者,他掩饰得很好。
“怎么,我不救她,你心里不忿,所以才会一直盯着我看?”秦漪以手托腮,略有遗憾地冲我摇头。“那没辙,反正我是不会救的。至多你顺把手,看能帮不能帮。”
“我不是说这个。”干脆打断他。目独鬼刚才给我说的那些话,真如一根针样,死死地插在我的喉咙里,不但难受,而且非常不舒服。
所以,我必须、务必问清楚。
“你,跟我过去。”我指了指旁边偏僻安静的角落,给到秦漪一个眼神,将他客客气气地请了过去。
………………………………
第133章 那就,以身相许
秦漪被我带到安静的角落,身子懒散慵懒地靠在墙上,睁开略微有些疲惫的眼睛,轻轻看了我眼。还不正经地咧开嘴角,冲我笑了笑。
和以往一样,没有正形。
但在目独鬼说完那些话之后,我再不能如之前那般待他了……
一种微妙的感觉在心里升腾,我亦说不出那是什么滋味。
“有事吗?”他先挑逗我,伸出骨节分明的右手,轻柔柔地落在我的唇上。“你先别说,让我猜猜。嗯,你大概又想从我这问好处,让我给你什么特权。”
“你错了。”我反驳,眼睛避开他好看修长的手指。我是手控,只这不是沦陷的时候。
“是吗?”秦漪眉目轻挑,又将我上下打量了翻,他的眼睛太毒,似乎要将我看穿看透。在得到我否定的答案之后,他眉头微蹙,略有迟疑地补充说。“那,大概是你又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要说来和我分享?”
“不过先说,暖暖和小芹的事,就这样,你不许再掺和了。”我们是寻着飞天小鬼这条线进村的,其他事情,秦漪不想过多理会。
“我还真有一件事情要和你说,至于是否有趣,我说了不算,你最好自己体会下。”说完,我眼疾手快,捉了秦漪的右手,顺着袖子往上撸,在手肘处发现了一块凸起的鼓包。
他下意识地要把手抽出,却被我紧紧握住。他欲遮掩的鼓包我也看得一清二楚,只板着张脸,严肃地问。“我想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我认真地看着秦漪,我要一个答案,他别想糊弄过去。
秦漪身子往后微坐,更慵懒地靠在墙上,敷衍地看了我眼,将手抽了出来。“嘿,还能是什么?不就一个鼓包吗?至于这么大惊小怪?还是你想细细看看,我这身上,到底受过多少的刀伤、剑伤……”
他曾经遍体鳞伤我知道,但我更想知道,到底有哪几处是因为我……
一声讪笑打断了秦漪的话,我更认真地看着他,一字一顿地提醒他。“我的手掌,也有一个鼓包。它看着大小模样,倒和你那的差不多。我稀奇,你说它们不会是同一个吧?”
我知道答案,只反问秦漪。
“该死!”他骂了句,却反客为主地起身,将我压倒在墙边。好看的剑眉微蹙,言语之中竟然带着几抹玩味,“你怎么知道的?”
“你别管,就说是不是吧。”我看着秦漪,气势竟能和他不相上下。
“你为什么不说?”我又问,以上,我都想知道。
“你要我说什么?”秦漪松开我,靠在我旁边的墙上,用另外一只手揽住我的肩膀,“反正一桩小事,鼓包在你手掌或许疼如锥心,但在我这,就跟蚂蚁咬一样。”
呵呵,是吗?
我不信,兴趣乏乏地看了秦漪一眼,“那和地府的酷刑相比呢?你去鬼差那问了我的寿数,之后被各种刑罚,那也如蚂蚁咬一般吗?”
我质问,眼前浮现出秦漪受刑的场景。
更有个冰冷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以陈述的语气刻板僵硬地说。“他受刑,需把十八层地狱里的所有酷刑,都走一遍,才能挣回寿数……”
我忍不住地,打了个冷颤。
拔舌地狱、剪刀地狱、铁树地狱、孽镜地狱、蒸笼地狱……
听着都是毛骨悚然,更不用提秦漪要在里走一圈。他不可能全身而退,我也见过他狼狈、疲惫的模样,只那时想得单纯,没想和自己相关。
秦漪惊愕地瞪大眼睛,愣神好久才反应过来。
“你,你在说什么?”我从未见他这么惊慌失措,没觉得得意,甚至悲从中来。“你从什么地方听来的?是谁告诉你的?!”
他问,言语急切。
“不管,你就说,是不是真的?”我绷着张脸,既不打算把目独鬼卖了,又想从秦漪的口中,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你呀。”他急得来回踱步,又实在拿我没有办法,只能点头认了。“好,我是去地府给你要了寿数。你现在知道了,打算怎么办?!”他不管了,索性一股脑地都倒了出来。
他是承认了,却有一行清泪,从我的眼里流出。
也不知道在哭什么,反正心里酸酸涩涩,特别难受。
秦漪叹了口气,竟然破天荒地安抚起我来,“谣谣,你不是吧?虽然我不知道你从什么地方听到这事情的,但我已经承认了,你还要我怎么办?”
我蒙住,我只想要一个答案,还没想过得到答案之后,我要怎么办……
秦漪挠了挠脑袋,一抹无奈涌了上来。
他先温柔地用手指替我擦掉脸上的眼泪,恢复到往日戏谑的语气。“原来你并没有想好要怎么办。这样,我救了你,让你不至于现在是个魂在地府游荡,只冲这个,你应该谢谢我吧?”
我点头,秦漪要谢谢,我认。
“口头上的谢谢,也太没分量了。”他低眉,细细想了想,突然用手挑起我的下颚,“要不,你以身相许吧?”
我觉得自己听茬了,但秦漪又重复了遍。
“许,许你大爷的!”我瞪大眼睛反驳,扬手就要给秦漪一巴掌。我感激他是一回事情,他趁机占我便宜,又是另外一回事情!
但他将手捉了,拽得紧紧的。
继续不正经且俏皮地玩笑。“谣谣别闹,我没大爷,就算有,你也不能许给一白胡子老头吧。再说了,那些戏文里,英雄救美后,美人不都要以身相许吗?”
“没有,没有。”我一口否定,脑袋摇晃得如拨浪鼓般。“不是还可以下辈子当牛做马来报答您的恩情吗?您看,这样可以吗?”
“不行。”我的建议,被秦漪干脆否了。
他越凑越近,越凑越近,眼看就要亲上,我心虚地往后退了退,身子已经完全贴在墙上他还是不放过我……知道他要乱来,我拦不住,劝不了,只没辙地闭上眼睛。
唇上落了抹冰凉,感觉到衣领被他轻轻拉开,一颗心已经提到嗓子眼了。没想他竟然没进一步的工作。我不解地睁开眼睛,秦漪松散地伸了个懒腰,“今天就这样吧,我累了,乏了,要去睡觉了。”
我错愕,他竟然就这么放过我了?
但为什么他身形摇摇晃晃,看着倒挺让人心忧的。我犹豫了下,竟然跟上秦漪的脚步,干脆往里走。他回头不解地看了我眼,“你要跟我进屋?”
促狭地微眯着眼睛,我闻到了阴谋的味道。
“嗯。”我干脆点头,竟也没有犹豫。
我,我似乎做好了,要被他吃干抹净的打算。
这里是祠堂,房间都非常简陋,进去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桌子,连椅子都没有一把。秦漪进去之后,干脆躺在床上,不过留了外面的床位给我,“我要睡了,你要睡吗?”
“睡。”来都来了,现在出去未必太怂了,只咬紧牙关,坐在那空荡荡的一边。“反正我欠你一条命,我记得。我也不是忘恩负义的人,我会想办法补偿的。”
“哦。”秦漪坐起,轻轻挑了挑眉毛,将手微落在我的肩头,“你所谓的补偿,是肉偿吗?”
他要说这个,一点意思都没有。
面上稍添了一抹不悦,还在寻思要怎么拒绝。秦漪倒把手放了下来。“行了,别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了。我只是说说,就算要肉偿,也不是今晚。”
“为什么不能是今晚?”我顺着秦漪的话反问,只很快意识到,我该不是在邀请他吧?赶忙改口,“不,我的意思是,无论哪个晚上,我都不会同意你肉偿的。你……你给我记着!”
秦漪浅笑,他懒得搭理我,索性将身子往后一倒,干脆躺下。
然后,闭上眼睛。
我刚才的话他没回应,心里甭提多憋屈了。只嘟囔着嘴巴,气哼哼地抱怨了句。虽然不情愿,也只能在他空出的那半边床位躺下,我会胡思乱想,感觉特别微妙。
幸亏今天累了一天,我躺在床上很快睡意袭来,将睡未睡地看了秦漪一眼。他已经闭上眼睛,似乎睡得很熟很香。我犹豫地摸了摸他的鼻梁,鼻翼轻轻地颤了颤,连带着他细长的睫毛,也轻轻动了动。
忍不住骂了自己句,我还真手贱,好好的这么撩拨秦漪做什么?如果把他撩拨醒了,那……那有我好受的!
不过庆幸的是,秦漪并没醒,我稍微松了口气。
心还没有彻底落下,偏偏这时候还有个浅浅的声音响起。我看到梁姣缓慢地从外面走了进来,直接穿门进来,她眼眸哀伤,无限温情地看着秦漪。
“这孩子,还是和以前一样。”
我怔了怔,忍不住地揉了揉眼睛,想问我是醒着的,还是在梦里……
只没有回应,梁姣却把注意力落在我的身上,她轻柔地看着我,开口特别艰难。“他,到现在,还怪我吧?”
我更犹豫,不知该点头还是该摇头……
“是呀,他怪我也是应该,我的确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女人眼眸一沉,轻轻摇头。
………………………………
第134章 你,做个见证吧!
“可是呀,我没得选。”她轻轻叹了口气,准备退出去。
我见此,连忙追了出去,冲着女人大吼,“什么叫你没得选?你没得选他就活该被抛弃吗?我不知道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那时的秦漪,他只是个孩子!”
我站在旁观者的角度,都非常心疼秦漪,更别提她是他的母亲。
梁姣退到院子里,听到我说话,赶忙将身子转了过来,面无血色的脸上全是泪痕,哭得眼睛通红。唇瓣微微张了张,可又不知道说什么,最后只能缄默地看着我。
无数的桃花瓣在她的身边飘落,凄美凄厉。
我停下。
她哀伤阴郁地看着我,桃花瓣凄美漂亮,偏偏背景是那一株让人毛骨悚然的人面桃树,人面挂在树梢,不合时宜地哈哈大笑。伴随着笑声,梁姣彻底消失不见……
若不是地上残留星星桃花瓣,我会觉得这是个梦。
我轻轻掐了自己一把,疼痛提醒我,我没在做梦,她……她真来过。
我怔怔地呆在院里,还在回忆刚才发生的事情……
只,突然暖暖带着另外的三个男生冲进了小芹的屋子,将她拖了出来。小芹穿着单薄的睡衣,拖出来的模样非常狼狈,还没意识到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暖暖给了王浩一个眼神,男人心领神会,进到临时搭设的灵堂里,将那碗给祁教授准备的死人饭提了出来,放在小芹的面前。
“你们做什么?”小芹反应过来,戒备地往后退了退,瞪大眼睛问暖暖,“我警告你,你……你别乱来。”
暖暖压根不在意小芹的警告,干脆踹了她一脚,“我乱来怎么了?你能奈何得了我?再说,我们今天过来,也只是想请你吃碗饭,这,你不会拒绝吧?”
她一边说,一边看了眼地上的死人饭。
她请小芹吃的,是这碗饭?
秦漪让我别提他们的破事,我也不想管。可此情此景下,我留下不是,离开也不是,特别尴尬。
很遗憾我不是透明的,暖暖很快意识到这里还有个不速之客,她朝我走了过来,贴在我的身边低语。“你竟然还活着,想来那河里真没水鬼,不然没道理送上来的祭品,它们不要的。”
“它们那些水猴子,怎么要得起!”我没说话,鬼胎压低声音低嘲,它声音只有我听得到,说得理直气壮,成功把我逗笑。
“你在笑什么?”暖暖更不爽,捉了我的衣领,牙齿咬得咔咔作响。
“我想到了好笑的事情。”随便回了句,在心里已经把锅甩给了鬼胎,谁叫它好死不死,偏偏逗我笑的?
“你别太得意。”暖暖咬牙切齿地补充,她已经没了耐心,只还要忍着性子地提醒我,“我知道你古道热肠,但这事情,你最好你不要管。不然,后果会很严重的。”
她,模样认真地提醒。
“妈咪,我们不用管。”鬼胎难得正经了次,竟然模样认真地给我分析起了事情走向。“他们不过一群大学生,胆子能有多大?未必敢真杀人,就算杀人了,也和我们没关系;其次父君已经明令禁止,不许你管他们的事情,为了他们,和父君发生争执,这不合适;最后,你就算救了小芹,她也未必念你的好。”
鬼胎竟然分析出了一二三四,我前面两点都不能苟同,杀人的勾当,暖暖他们未必做不出来,至于我和秦漪,每天都在吵架,不差这一顿半顿。我唯一认同的是,我就算这时候出手,小芹也不会念着我的好。
我还真没必要趟这浑水。
“我不管,我现在就回去睡觉。今晚你们可以当我什么都没有看到,什么都没有听到。”我说完转身离开,人生中最上道的就是这次。
但,暖暖竟然拽住我的衣角,将我拖了回来。
“你不插手,很好。可我想你留下来,做个见证。”她一字一顿地提醒,让王浩过来看着我。
做,做你妹的见证!她就是担心我回去后会叫人出来!
“谣谣,我很抱歉。”王浩走过来,用手捉了我的胳膊,非常遗憾地冲我道歉。我翻了个白眼,挣脱不了,只能不情愿地留下来,看他们演这出大戏。
小芹从一开始就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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