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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从海上来-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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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继续编。”他果然不信,甚至还轻蔑地挖了我眼,用手挑起我下颚。“我家谣谣还真是长本事了,竟然会当着我面说谎了。你再说个呗。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面不红耳不赤的,把谎给我编好的。”

    我默默扯了扯嘴角,真想死的心都有了。偏还要可怜巴巴地看着秦漪,既委屈又无奈地摇头。“我……我真没。”

    如果我说今晚见了目独鬼,他还给我说了很多不该说的事情……

    我觉得,他能更生气!

    气氛特别尴尬……

    小芹却一下从房间里冲了出来,干脆跪在地上,披头散发,目光涣散!

    她出现得突然,我也不知道她闹什么幺蛾子,但成功转移了秦漪的注意力。他用手托着腮帮,面有不解地看我。“她,疯了?”

    “我不知道。”虽然知道自己这样不厚道,但秦漪不再纠结我半夜偷跑出去的事,我瞬间轻松了很多,悬在嗓子眼的心脏也落了回去。啧啧摇头。“我有看到暖暖他们把给祁教授准备的死人饭,喂到小芹嘴里,还强迫她咽下。”

    我心里清楚,这种事情暖暖肯定不会四处张扬,毕竟越少人知道越好。赶忙顺势补充说。“我那时起夜看到,你放心,我躲在暗处,暖暖他们没看到的。他们不会找我茬,我也不会招惹他们。”

    “死人饭?”秦漪重点不在此,他将身子往旁边挪了挪,轻轻靠在一旁的墙上,悠哉补充了句。“那她完了,死人饭活人是不能吃的。变成了死鬼的祁教授会找她,这附近的恶鬼也会找她。我想,她刚才在房里,八成看到什么有趣的东西,这才惊慌失措地往外跑。”

    我看得惊魂甫定,秦漪的话……就,就挺中肯的?

    甚至波澜不惊,一点不奇怪,一点不惊讶。

    “我们回去睡觉?”我想了想,与其呆在外面继续看小芹发疯,倒不如回去睡觉。我就怕等会从她口里,又听到什么了不得的大新闻!

    “行。”秦漪没意见。

    “等等。”但是覃清的门开了,小丫头干脆走了过来,直接捉了我后背的衣领,板着张脸,不是商量,而是通知说。“对不起,今晚乐谣和我睡!”
………………………………

第137章 你心上有座坟

    啊?

    虽然我知道自己很抢手,有好多人要求和我睡也挺正常的。但覃清是妹子,妹子和妹子睡,这不大好吧?我性取向正常,虽然不反对,但……真没那方面的需求。

    知道自己说话在覃清面前一点分量都没有,只能用求助的目光看向秦漪。

    “为什么?”果然秦漪绷着一张脸,虽然没发作,但已然不悦。覃清带走我也行,不过得列出一二三四,把他说服。覃清拽着我的领子,随口一说。“我伞坏了,只有补魂针能修好。那工程量浩大,没一两个小时不行,还是说,你现在和乐谣已经焦不离孟,孟不离焦,一时片刻都不能分开。整天都要腻味在一起?”

    她不屑了句,将往日的不满,统统倾泻了出来。

    我已然不好意思,哪知道秦漪竟然面不改色心不跳。“是的。我和谣谣时时刻刻,都得腻味在一起。”

    他厉害了,脸皮果然厚如城墙!

    覃清懒得搭理秦漪,只目光浅浅地看着我。秦漪虽然厉害,但大主意现在得我定。因为秦漪,他不偏不倚地,也是看着我,目光如炬。

    我往下咽了口口水,如果他不说什么腻味不腻味的话,我还能回绝覃清和他一起睡觉,但他说了,我……

    我是真没脸和他一起睡了!

    只能瑟瑟咬唇,犹豫地看了覃清一眼。“我……我跟你睡,不过就一个晚上!还有我和秦漪是清白的,我巴不得离他,十万八千里呢!”

    我反驳。秦漪却佯装心疼地捂住胸口,冲我扁了扁嘴,“谣谣,你真绝情。你刚才在床上,可不是这么说的。”

    我就想问,刚才在床上,我特么都说什么了?!

    我劳烦,秦漪能受累解释解释?

    覃清不管,干脆提着我的衣领,将我拽进屋里,再重重把门关上。之后她躲在门边,透过门缝看了眼外面,大抵瞧见院子的人都回屋了,才转头看了眼坐在床上的我。

    她冲我,勾了勾手指,挑了挑眉毛。

    “过来。”

    “你伞在哪里?我看看坏成什么样了。先说,我就一半吊子,未必修得好,毁了你别怪我。”覃清看我的表情实在微妙,我又心虚又不安,只能自己寻了个话题,盼望着快些把正事办完。

    覃清点头,干脆扔给我一把完整无缺、鲜艳如血的油纸伞。这把伞我见过,之前在陆家的时候,她时常顶着这把伞,再配上一身浅色的旗袍,特别相得益彰。

    我听说,在室内打开上了年纪的油纸伞,能招来不干净的东西。

    覃清无所谓,她虽然活着,但身上尸气太重,简直是从死人堆地爬出来的。

    “这伞没坏呀!”我检查了下,油纸伞表面并没有破损,每个零件都好好地安置在原处,我举起各种端详,真看不出什么地方有纰漏,哪里有破损。“你让我用补魂针,补什么?”

    “油纸伞没坏,我知道。”覃清不管我,她背对着我,趁着我检查油纸伞的空隙,已经给自己换上了件干练的夜行衣,再梳起高高的马尾,卸下平日耳朵慵懒,更添了一抹精神。

    可她穿成这样要做什么?

    油纸伞又没坏,她让我修,又闹哪样?

    我用自己为数不多的脑细胞思考,很快遗憾地意识到――

    我和覃清就不是一个段位的,就好像我永远都弄不懂,想不通她在想什么。

    “你,把我伞上,找个角落蹲着。”覃清干脆命令说,之后说回自己,“我打算出去趟,一会就回来。我出去的事情,你不许说。我要你打伞的事,也不许说。”

    说完,干脆一跃,从窗户翻了出去。

    “喂!”我想叫住覃清,只她一下连影子都没了。又看了看手里的红伞,我真要如她所说,找个角落蹲下,然后把红伞打开?

    我刚才有说,在屋里打伞,尤其是打上了年纪的古伞,很容易看到不干净的东西!我明明知道还要打伞,我特么是,是在招魂?

    赶忙把伞扔在一旁,摇晃脑袋如拨浪鼓般。

    我不想作死,我……我要好好活着!

    但我扔在一旁的伞,突然自行移动起来,竟然重新回到我的手上。我错愕地看着手里的油纸伞,它兀地一下自己打开,驱赶着我,一点点地移动到角落里……

    我举着伞,如被它操纵的提线木偶般,挪动身子倒了墙角,之后膝盖被打,干脆蹲在地上。

    红伞将我罩住,遮得严严实实……

    哪是我打开红伞,分明是它主动找我!

    红伞将我身子罩住,我下意识地闭上眼睛。只再睁开时,竟然身处尸体堆里?

    眼前是一座上了年纪的古城,房屋修得非常婉约,倒和现存的江南古镇有几分类似。只硝烟弥散,炮火毁掉了房屋,只剩了断壁残垣的一角,尽是破败颓败。

    我恍恍惚惚地往前走,一具又一具的尸体横在我面前,有老人的,有孩子的,穿着方巾圆领,衣着和唐朝差不多,但配饰花纹更接近明代……

    弘光元年……

    脑中突然冒出目独鬼给我提到的时间,弘光是南明流亡政权的年号,我稍微算了算,换成比较熟悉的年号,大概是清顺治二年。这里又到处陈尸,男女老少皆有,甚至连孩子都不放过。

    我回头看了眼一旁已经淤堵的护城河,里面漂浮着人们的尸体,已经将河流完全堵住……我见过漂浮异物,底下藏匿小鬼的三途川,可眼前景象,竟比地府还渗人!

    我脑里突然冒出个熟悉的名词。“扬州十日,嘉定三屠……”

    对,1645年的江南,正在经历着前所未有的浩劫。从当年的闰六月,一直到七月末,浩浩荡荡两个月,屠戮掉了整整两万的民众。嘉定的水,扬州的河,都被鲜血染红,久久不能荡涤干净……

    一切的促因,不只是因为荒唐的剃发令,更是因为那新上任的统治者要铲除异己……

    他举起屠刀,将它挥向无辜又无助的普通民众……

    我身处一片哀嚎当中,只能眼睁睁看士兵朝无辜的百姓举起了刀。他们看不见我,我小心地从他们身边越过,稍微皱了皱眉头……

    脚下的尸体,部分已经开始腐烂,它们身上的肃杀,倒和覃清的有几分相似。

    她,还真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

    只我突然和一人撞了个满怀,没有疼痛,她是直接从我身体里穿过去的。说人也不准确,她双脚悬空,停在半空中,是一抹残魄。

    她没在意我,还兀地自顾自往前奔走,踉踉跄跄、心急如焚。

    我怔怔地看着她,伸出手去,望着她的背影,张了张嘴,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那是,梁姣?

    赶忙追了上去,跟着她我来到了一片陈尸的乱葬岗,尸体有的长眠地下,还有的大概来不及下葬,就裸露在外面,黑压压的一片,饶是在地府,也没见过这般渗人的场景。

    梁姣沉默地看着乱葬岗,突然如发了疯一般,用手翻动着地上的尸体,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一具,又一具,她翻得非常认真,明明不忍相看,偏又不想放弃,以致错过什么……

    “晚了,我来晚了……”她跪在地上,口中喃喃低语。在她的身边,有个简单的墓碑,墓碑上刻着字,我看着墓碑,仿佛能看到一清秀的书生,他含着笑,温柔平静地望着梁姣。

    “我背弃了水鬼王,舍下我的孩子,不顾一切的回来。你……你就不能等等我吗?不能等等我吗?”梁姣弓在地上,身子蜷缩成一团,她嚎啕大哭着,全然失了理智。

    一抹男人的残魄从墓碑里钻出,就那么静静地看着梁姣,虽然目光含情,但又不敢和梁姣相认,只看着她,又为难,又不愿离开。

    他也看不到我,我身处这里,就是一纯粹的旁观者。

    “那个……”我怔了怔,刚要开口,却被人猛烈的一下撞击!

    红伞落在地上,眼前虚幻的场景消失,却是回归现实。小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冲进屋子,一把将我手里的红伞夺去,二话不说地撕扯着,油纸伞古旧不经事,一会就被她撕成好多瓣扔在地上……

    “你把伞还给我!”别的不说,那可是覃清的命根子,我已经可以猜到,等会小妮子一定怒气冲冲,说不定要杀了小芹陪葬!

    “我不给,我不给。”小芹一个劲地摇头,把伞架紧紧抱在怀里,絮絮叨叨地说,“你心上有座坟,你心上有座坟……”

    她说的,是我?

    可我心上没有坟,就算有,那……那我要住谁?

    小芹突然扔了伞扑向我,我赶忙闪开,她扑了个空,只还不甘心,继续叨叨,说我心上有座坟……

    “她心里有没有坟我不知道,但你可能很快就能用上了。”覃清回来了,看了眼地上已经支离破碎,不知道变成几段的油纸伞,她整个人都不好了,虽然语气平缓,但听着就像再问小芹,她打算怎么死……

    “还有你,不觉得要负责吗?”突然话锋一转,落在我身上。
………………………………

第138章 把他交给你

    “啊?”话说覃清的确把油纸伞托付给我,现在折成好几段,七零八落地扔在地上……覃清要治我一个监管不力,似乎,似乎也说得过去。

    只这锅我不背,我可怜巴巴地看着覃清,干脆冲她摇头。

    “冤有头债有主,你亲眼看到小芹毁了油纸伞,你找她,别找我。”我指了指缩在墙角,还在念叨我心上住着坟的小芹。她颤抖地缩在角落,如一只受惊的羔羊般。

    她惴惴不安楚楚可怜,我让她负责,又似乎有些太绝情,太不遵从人道主义的原则。

    正在迟疑,秦漪竟然走了进来,顺势慵懒地靠在墙上,眼睛将眠未眠,不自觉地透露出几分凶险。他应该刚才就在外面,听我们说了一会儿话后,才决定进来。

    我心虚地扯了扯嘴角,可怜巴巴地看着秦漪。

    “这么晚了,你穿着夜行衣做什么?”秦漪稍稍定神,一双眼睛从覃清身上轻轻掠过,最后落在我这。“还有谣谣,你和覃清一起乱来,是想连人带心的,都住坟里吗?”

    他阴诡的语气惊得我不住打了个冷颤。从来只有死人才会住坟里,我不要住坟里,我……我要好好活着!

    “我没有。是她一个人出去的,我就在屋里呆着。”小心挪动脚步到秦漪跟前。知道他吃软不吃硬,我可怜巴巴地朝他抛了好几个媚眼,盼望着秦漪能中美人计,然后干脆把这页翻过去。

    我真无辜,我被覃清陷害了。

    秦漪拿我没辙,只能叹了口气,眼眸嫌弃地瞪了我眼。“行吧,你先过来,等我给她算完账,再说我们的。”他嘴上虽没松口,但我心里各种窃喜,知道秦漪暂时放过我了。

    “并没有哪条法律规定我不能晚上穿夜行衣出门,你既不是法官,也不是我的谁谁谁,我没必要向你汇报。”覃清打了个哈气,伸了个懒腰,她大概是第一个这么不把秦漪放在眼里、而且还活着的人吧?

    “也是。”关键是秦漪竟表示赞同。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小芹突然大叫,一下冲了出去。她在院子里又喊又叫,把祠堂的人都吵醒了。他们骂骂咧咧的出来,看到小芹如失心疯般地在院子里上蹿下跳,只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她在唱哪出……

    最后还是两村民用绳子将小芹绑住,她才勉强安定下来,不过口里喃喃自语,也不知道在嘀咕个什么。

    “她,难道精神不正常?”祠堂的管理员和几个村民简单地看了下小芹的情况,窃窃私语地商量着。暖暖他们站在一旁,斜着眼睛认真观察小芹,看她是真疯了,还是装疯卖傻……

    小叔挤了过来,特别遗憾地摇头。“你说,这么好的小姑娘,怎么说疯就疯了?”说完再往覃清那凑了凑,一副强撩和人搭讪的模样。

    “我不是医生,我不知道。”覃清翻了个白眼,干脆否了。

    最后还是管祠堂的大爷走了出来,在自家孙女的搀扶下,佝偻着背颤颤巍巍地说。“我们商量了下,她目前情况很不稳定,我们会送她去镇上的医院检查治疗。不过也拜托你们,通知下她的家属亲人,这边的情况,他们还是很有必要知道的。”

    “她个孤儿,没有亲人。”暖暖反驳了句,大概发现所有人都朝自己投来厌弃的目光,只能改口说。“不过她倒有个做监护人的叔叔,我可以打电话让他过来。”

    “那就麻烦了。”老人点头,安排一队人带小芹去医院,再提醒暖暖一定记得打电话,之后让我们该散就散了,回去休息吧。

    我松了口气,刚想回去,但被覃清警告了。“弄坏的纸伞,小芹有一半责任,你也有一半责任。”

    “她没有。”秦漪将我护在身后,一点道理都不讲。“我看她今晚不方便和你睡觉,那我就带她回屋了。我们,明天见。”虽然秦漪有隐忍自己的性子,但我总觉得他要和覃清打起来样。

    “明天见。”覃清不惧,干脆给他怼了回去。

    之后分道扬镳,我跟在秦漪的身后进了屋子,心里乱糟糟的,想着历史上那场臭名昭著的杀戮;想着梁姣跪在死人堆里,哭得死去活来;想着她喃喃低语,说自己背弃了水鬼王,抛下了亲生的孩子……

    “谣谣。”秦漪突然叫我,语气充斥不耐烦,“你在想什么,我叫你好几声了,你都不应我。”

    我尴尬地扯了扯嘴角,心虚地看了秦漪一眼。无奈地嘟了嘟嘴巴,“你叫我,有事吗?”

    又把装可怜的那套用了出来。

    秦漪无奈,懒得和我计较。只把刚才说的话又重复了遍。“我是问,你是打算现在睡觉,还是要和我说话呢?你心事重重,应该藏了秘密吧?”

    “没有,没有。”我赶忙摆手,“我困了,我睡觉。今晚我睡里面,你睡外面。就单纯睡觉,你……你别乱来!”我双手护胸,看着秦漪,凶巴巴地警告说。

    “我没想乱来。”秦漪用手挑了挑我的下颚,嘴上说着没有,但手已经不客气地在撩拨我了。“好吧,我想过乱来。但是吧,又不能艹之过急,你说,是吧?”

    他给我开了辆车?

    没敢和秦漪计较,我将手拽成拳头,从牙缝中挤出一个字。“是。”

    之后翻身上床,把身子紧贴在里面的墙上,似乎要嵌进去样。我这如临大敌的模样可把秦漪逗乐了,他自顾自地摇头,在我身旁睡下。也是非常暧昧地,在我耳边补了句。

    “晚安。”

    我强迫自己闭上眼睛,果然又梦到了梁姣。不过她收了泪痕,却如初见时候,亭亭玉立地站在人面桃树下。

    她冲我招了招手,招呼我过去。

    仿佛,和我非常要好。

    我犹豫着,虽然为难,但还是走到了她跟前。

    她打量着我,眼眸含笑。“冒昧打扰了,我只想见见,那孩子喜欢的女孩。”她看着我,如婆婆审视儿媳,虽然目光温柔,但总让人如坐针毡,浑身不舒服。

    “你说,秦漪?”我开口,竟然明知故问。

    “他,给你说起过我?”梁姣微愣,眼有期待地看着我。我大概是脑子抽了,竟然下意识地回答说,“对,他提到过。他说,永远不想见你。也不许……”

    我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忙用手捂住嘴巴,心虚地看了梁姣眼。

    我还真不会说话,摆明哪壶不开提哪壶……

    梁姣瑟瑟地扯了扯嘴角,自嘲地笑了笑。“也是,我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他怎么可能还念着我的好,就算说不见面,也是应该。”她嘴上笑着,感觉却无限落寞。

    怪我,说错话了。

    “所以,你真背弃了水鬼王,放弃了秦漪?”我实在没有办法把眼前温婉的少妇,和抛夫弃子的残忍女人联系在一起。所以,我再多嘴,多问了句。

    她没有犹豫,也没有替自己辩解,干脆点头。

    “所以,我没脸见那个孩子呀。”她叹了口气,却突然捉住我的手,拽得紧紧的,如拽着最后的那根救命稻草。“你,能帮我照顾那个孩子吗?我把他交给你了,好不好?”

    “好不好?”她迫切、急切地看着我,期盼着我能答应。只我又窘又迫,既没法答应,又不能开口拒绝。停在原地,踟蹰极了。

    “我以后吧,或许永生永世,都没法再见到他了。哪怕是偷偷躲在暗处都不行。”梁姣松开了紧握我的手。我手掌停在半空中,一枚桃花瓣落在我的掌心。她努力地扬起唇,挤出笑容看我。

    “你别为难,也别伤心。”她轻柔地摸了摸我的面颊,眼眸慈祥。我从小没了父母,从未感受过母爱的温存,一时竟然恍恍惚惚。梁姣叹了口气,眼眶红红的,只是忍住眼泪,还在强颜欢笑。

    “我给你和那孩子准备了礼物,就当送给你的见面礼吧。”她轻轻地说,手落在我的肩头。

    我感觉到分离,更感觉她在如宣布后事般的语气和我说话,更是恐慌!

    她松开我,身子倒退,渐行渐远……

    消失在无数的桃花瓣中……

    耳畔,全是人面桃花的讪笑……

    我坐了起来,用手拍了拍起伏不定的胸口,心头一阵绞痛得厉害,如千万只虫蚁撕咬般,充斥杀戮的古战场又一次在脑海中闪过。两行清泪,无端从眼里溢出,顺着面颊滑落。

    我把秦漪吵醒,他揉了揉眼睛,不解但关切地问我。“谣谣,你怎么了?”

    他望着我,我望着他。

    心里突然泛起一阵浓烈的心疼,再是顾不上其他,我竟给了秦漪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将头落在他的肩上,身子进入那个熟悉的怀里,瞬间安心下来。

    “谣谣,你做什么?”秦漪一头雾水,以为我哪根筋搭错了。

    “你别动,让我就这么抱会你。”我快哭了,声音嗡嗡的。他显然没听懂,但抱着我的手也没松开,只维持之前的动作……

    时间飞速流逝,又似乎在这一刻完全静止。

    我抱着他,呼吸着他身上的气息。

    既安心,又心疼。
………………………………

第139章 三十六计,走为上

    “咳咳……我觉得,你得松开我。”秦漪提醒说,竟然还有心思开玩笑。“毕竟,你再不把我松开。我可能就把持不住,要对你做什么了。”

    他说得阴阳怪气,只把我吓坏了,赶忙从他怀里跳开,逃到地上。

    亏我刚才还有那么一丢丢心疼秦漪,但他实在太不正经了!我逃出房,天已经大亮,小叔和覃清正在说话,看到我出来,他高兴冲我招了招手。“谣谣过来,我还说等会叫你们起床呢。竟然先起了?”

    我干笑地扯了扯嘴角,挪动脚步到了小叔跟前。心里埋汰,我们哪是刚起床,分明是再不出来就得出事!

    秦漪也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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