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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顾先生一起坠入爱河-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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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对你很重要?”
路微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像是什么都无所谓似的,她不怕生不怕死,今天总是问着这个诡谲的男人一些乱七八糟的问题。
厉封擎只顿了短暂瞬间,就道,“很重要。”
“哦,”路微深扯唇笑了笑,“那我可要好好想想筹码才行。”
“你还想要什么?”
他是真心实意的问出这句话。
觉得不管路微深提出什么要求,他都能够答应。
哪怕是他说出的结婚。
但是听在路微深的耳中,却变了味道。
她觉得厉封擎是在以施舍者的姿态在高傲的轻视着她,认为他都提出结婚这么高标准的补偿,她却很可恶的不领情。
路微深冷笑,她需要领这个情吗?
“厉封擎,我同意打掉孩子,我也同意做这个骨髓移植手术,但是……”
她清澈的眼眸仿佛淬上了一层厚厚的冰,就连嗓音都是冰冷无情。
“我要摆脱你,永远!”
……
秋天的雨,抽风一般。
前一秒还下的昏天暗地,当路微深踩着破晓回到家的时候,雨已经停了。
厉封擎答应了她。
厉封擎答应了她。
厉封擎答应了她。
这若是放在曾经,会让她欣喜若狂的消息,如今却像是一颗石子投进了静谧的湖面,只泛起了丝丝水纹之后,就又恢复了平静。
她站在电梯里,看着上面蹦的数字,心里死寂的不正常。
也许,是因为她知道了,在小哥哥的生命里,她不过只是一个不起眼的替身?
她当初居然还厚脸皮的以为小哥哥喜欢上了她。
呵,哪来的自信啊。
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感觉,是麻木。
路微深现在,就是这种状态。
小哥哥失去了。
未成型的孩子失去了。
厉封擎的禁锢也失去了。
挺好的。
电梯门开,她走了出来。
有得必有失,她必须面对。
要做这个手术,需要准备很多事情。
有很长一段时间,她也许都不能回家了,得先编个谎话让爸爸放心。
路微深轻轻的打开房门,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想着谎言,等到了天亮。
路辰良起床后一下楼,就看见自己的宝贝女儿双手托着腮,苦着小脸。
这是她纠结时的习惯性状态。
路辰良宠溺一笑,走了过去,像揉小狗一样揉了揉她的头发,“怎么了?深深。”
路微深长长的叹了口气,“还不是靳榛哥啊。”
“靳榛?惹你生气了?不对啊,借他两个胆子他也打不过你啊。”路辰良挑眉道。
路微深哼了一声,“说的好像我有多凶神恶煞似的。爸爸,”她挽着路辰良的手臂让他坐在自己身边,然后依赖的靠了上去,“靳榛哥进组了,还是一个大组,编剧导演制作都是大手笔,他就引诱我去旁观学习。”
“这是好事啊,你不就对这些写写拍拍感兴趣么?”
“但是就得请假啊,三个月呢,”路微深扁了扁嘴,“先不说我一定会想你,就是请假这事,学校那边也得监护人出面啊。”
路辰良“哦”了一声,笑道,“在这儿等我呢,想我是小,让我去请假才是最重要的吧。”
路微深无辜的瞪着眼睛,“爸爸,你怎么能这么冤枉你的可爱女儿呢?”
路辰良捏了捏她的小脸,“行了,跟你亲爹就别装了,你这演技不去表演还真是可惜了,你既然喜欢这个,当然那边比较重要,爸爸给你请假,但是答应爸爸,好好照顾自己。”
路微深很难不鼻子酸涩,她低着头应道,“我会的,谢谢爸爸。”
“那爸爸给你做早餐?”
“我想吃青椒肉卤面条。”路微深提要求。
“好,”路辰良温和一笑,“这就去。”
等爸爸去了厨房之后,路微深坐了一会儿后,按了按发红发胀的眼角,给靳榛发了短信,简单的说了一下这些事,将两边的谎话圆上。
爸爸说的很对。
她挺适合去演戏的。
明明心里复杂难过的要命,可还是能像个旁观者似的摆出漫不经心的态度。
哪怕心痛的连呼吸都是折磨。
……
路微深自己在稍稍偏远一些的地方租了个一居室。
做好这一切之后,就联系了蔡憧,“手术时间定好后通知我。”
蔡憧顿了顿,嗓音微哑道,“好。”
路微深挂了电话。
她承认,她对蔡憧也开始疏离。
既然已经能够远离厉封擎,那跟他有关的一切,包括蔡憧、李姨、任玲,她都心一狠,再也不去联系。
第二天,路微深特意空腹去了离她出租屋最近的妇产科医院,约了人流手术。
医院里,有不少的女人,她们或是喜悦或是惆怅或是茫然,但不管怎样,身边都有人作陪,只有路微深,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但是她不在意。
捏着排号单,等着护士叫她的名字后,她走进了手术室,脱下了裤子,躺在了手术床上。
旁边戴着口罩的医生跟她一边做着准备工作,一边为了舒缓她的紧张情绪跟她聊天,“姑娘是做什么的?”
路微深闭着眼睛轻声道,“学生。”
那医生一点儿都没感觉到错愕,像是习以为常似的,“学什么专业啊?”
路微深仍旧闭着眼睛一一应答。
大概三分钟左右,她感觉到了有针头扎在了自己的皮肤上。
是麻醉。
路微深还在神游天际的想,电视剧里,这个时候,应该是男主闯了进来咆哮“我不让你打掉我们的孩子”,或者是女人突然坐起来哭道“我不允许你们伤害我的孩子”了。
可是,轮到现实里,她只想了这一下,就在麻醉剂的作用下,失去了意识。
………………………………
第64章 别觉得抱歉,我心甘情愿
一场无痛的手术没多长时间就做完了。
路微深恢复意识的时候,还没等她去抚摸自己的小腹,心里那空空荡荡的感觉就已经提醒了她,肚子里的,还只是黄豆粒儿大小的宝宝不在了。
宝宝会不会知道,它的妈妈,因为自己的自由,而放弃了它。
路微深看着窗外,眼角忽然有一滴晶莹无声落下。
护士对此已经司空见惯,只是显得冷漠的公事公办的告诉她应该注意的事项,就出去了。
路微深也不在意。
她躺了一会儿后,双臂撑着床面坐了起来。
正要下床回去,门口,突然传来一低而颤抖的声音,“深深……”
……
ty酒店。
顶楼套房。
难得的,所有人都在。
乔瑾毓、褚南风、蔡憧。
还有顾安歌。
屋里烟雾缭绕。
这时,蔡憧接到了一个电话,他简单的说了两句之后就挂断了,脸上是无法遮掩的悲伤和沉重。
“孩子已经拿掉了。”蔡憧的嗓音有些喑哑。
有一截带着火星的烟灰掉落在手上,顾安歌仿佛不曾察觉一般,眉宇淡漠,一双墨黑色的眼眸却锋锐,复杂,如深不可测的漩涡。
乔瑾毓担忧的看了他一眼,靠在了椅背上,长叹一声。
褚南风一声冷笑。
乔瑾毓自然知道他冷笑的原因,拧眉斥道,“老四,你别多事。”
“哦,”褚南风唇角轻勾,“我多什么事,我无非就是联系个深宝的追求者,让他趁深宝这么脆弱的时候赶紧去照顾照顾她,当然,要是能取得芳心那就更好了。”
话落,顾安歌清寒危险的目光猛地射向了他。
褚南风浑然不惧,还在微微笑着,“三哥,你瞪我做什么,我和深宝好歹认识这么多年,如果不是怕我一见到她会心里难受的哭出来,这份差事,我绝对不会让给别人的。”
眼看着顾安歌的深沉的五官已经冷的吓人了,乔瑾毓敛眉道,“老四,这是老三和路微深的事,你能不能不瞎掺和?”
“你确定只是他们俩的事吗?”褚南风的声线也变得清冽,“倘若真的如此,那我恨不得为他们俩赴汤蹈火,一个是我三哥,一个是我死党,我难道愿意冷眼旁观看他们俩互相折磨?”
他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顾安歌,“我他妈最恨的就是你把那位大小姐和她的人看的比深宝都重要,顾安歌,你是不是贱的,深宝命都给你,你不珍惜,眼睁睁的看她一个人去医院把孩子打掉,就为了救ta!大小姐十年如一日的欲拒还迎抻着你,你偏偏拿她当宝,你他们活该痛苦这么多年!”
“老四!你越说越过分了!不管怎么说,大小姐咱们都是从小一起长大!”乔瑾毓怕顾安歌动手,连忙严肃了语气。
“所以日久见人心,谁什么样我看的分明,”褚南风瞪着顾安歌一字一顿道,“三哥,别忘了,深宝付出了失去孩子、献出骨髓的代价,你答应她的,要说到做到,以后她怎么样,都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同一句话我原本不想多说,但是,我不得不再警告你一句,有你后悔的那天!”
褚南风说完,转身就大步离开。
这期间,顾安歌的眼神始终只有一片深邃如海的墨色,情绪难辨。
乔瑾毓快要闹心死了,他吩咐一直低着头的蔡憧,“老三说了放过路微深,你跟她不是关系挺好的吗,你去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蔡憧慢慢的摇头,低声道,“路小姐不会想见跟老大有关系的所有人,她既然已经这么选择了,我以后也不出现在她眼前,让她生活的平静一些。”
乔瑾毓真想狠狠的揍他一顿,这一天到晚,他总是操不完的心。
刚想再说点儿什么,顾安歌又从烟盒里拿出了一根香烟点燃,黑眸沉铸,“她以前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蔡憧神色一凛,忙道,“被人掩盖住了,什么都查不到,空白。”
顾安歌闻言,徐徐吐出眼圈,英俊的容颜愈发的面无表情。
“你查了路微深?为什么?”乔瑾毓不解道。
顾安歌把还没吸完的烟掐灭,站起身走到窗前将厚重的遮光帘拉上,屋里顿时变成了他习惯的黑暗。
“都过去了。”他嗓音清淡,“接下来的骨髓移植,你派人全力去盯着。”
“你不插手了?蔡憧也不插手了?”乔瑾毓更加疑惑了。
顾安歌没有回答。
确实过去了。
从他决定让路微深打掉孩子,做这个手术开始,他就已经明白,这段时间以来发生的一切事情,都会是一场梦。
猫猫也好,小哥哥也好。
都是他不曾抱有期待的美梦。
如今,梦醒了。
他还是掌握着生杀予夺的ty神秘总裁。
他还是顾家朴实无闻,平淡无奇的私生子。
他有着自己应该走的轨迹,不能差分毫。
他……
顾安歌微微皱了皱眉,寒凉的重瞳里浮起了一丝被狠狠撕开的痛楚。
他好像还是……
很难过。
……
路微深在看见靳榛的时候,怔愣了半天。
“靳榛哥,你……”
靳榛走了过来,蹲下身子,把她的鞋拿起,动作轻轻的握着她的脚给她穿上。
当他穿完左脚的时候,路微深忽的反应过来,窘迫不安道,“我自己来。”
靳榛却阻止了她。
又缓缓的将她右脚的鞋子也穿上。
整个过程中,他沉默着,不发一言。
路微深咬了咬唇,“抱歉,靳榛哥,我骗了你,还拿你当幌子,骗了我爸爸,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告诉他。”
靳榛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她的身上,又把扣子一粒一粒的系好,这才凝视向了她,“可以,但是深深,你必须答应我,你……”他难受的哑了声音,“你不舒服的这期间,由我来照顾你。”
……
靳榛陪着路微深回到了出租屋,将她扶上了床,盖好了被子,抚了一下她的长发,道,“你休息一会儿,我出去买点儿菜。”
路微深有些虚弱的笑了笑,“你的厨艺,可以信得过吗?我记得你可是连煮方便面都不会。”
靳榛也笑了,眸光温柔,“我有练习,深深,在你为别人学了一身本领时,我也为了你这样努力过。”
路微深一滞,垂下了眼眸。
她是故意想把气氛弄得轻松一些,就像两个人以前相处时那样。
但是她却发现,此时的靳榛不再逃避,不再碰到了那个界限后就立刻停止,而是干脆了当的表明着虽然他们谁都没说,但是两个人都已经知道很久的心迹。
靳榛并没有说他为什么知道路微深做了人流,为什么知道路微深只要养好了些许,还有更伤害身体的大手术等着她,路微深也不想去问。
但是,她会答应靳榛留下来照顾她,却怎么都不能允许他这么付出。
感情这种事,把人当成备胎最可耻。
她没办法去回报。
“靳榛哥,不值得。”路微深攥紧了被子。
“深深,”靳榛背对着她,双拳死死的握着,轻微的颤抖,“我这辈子做的最后悔的事,就是畏首畏脚,没能勇敢的对你表白,哪怕你拒绝了我,也总好过我自以为是的怂了这么多年,你不用有负担,你那么好,值得我喜欢。”
“深深,我喜欢你,不求你一定要给我一个机会,你身边没有人,我就陪着你,照顾你,你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了,我就祝福你,守护你,别觉得抱歉,我心甘情愿。”
靳榛出去了。
路微深的脑子里在短暂的空白之后,开始乱七八糟的嗡嗡作响。
她全身一点儿力气都没有,疲惫的不得了,想了一会儿,头就开始疼了。
当靳榛买了一堆蔬菜水果,生活用品回来的时候,她已经捂着头紧咬着唇瓣在床上疼的惨白了脸。
靳榛吓得变了脸色,立刻扑了过来把路微深抱了起来,急的话都说不利索,“深深,别,别怕,我这就带你去医院。”
“不用。”路微深无力道,“我睡一会儿。”
靳榛伸手在她眼前来回摇晃,“深深,看得见我的手吗?看得见吗?”
路微深凝眸注视一会儿,轻轻点了点头。
靳榛稍稍松了一口气,可还是不放心,“你确定没事?”
路微深强撑着弯了弯唇,“别的事确实没有,但是我饿了。”
“那我这就去做饭。”靳榛给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又掖了掖被子,才一步三回头的出了卧室。
路微深睁着眼睛。
不管她怎么试图眨眼,眼前都是一片漆黑。
手机嗡嗡震动。
路微深听着声音摸到了手机凭借着意识划了接听键,“喂?”
“深宝。”褚南风轻笑叫她。
路微深的心情也跟着愉悦了一些,“鬼鬼,你的眼睛治好了之后,还失明过吗?”
“没……”褚南风着急道,“你怎么了?眼睛又看不见了吗?”
路微深面庞恬静,又用力的眨了眨眼,这一次,能够感觉到可以看到轻微的光亮,“刚才有一阵,不过现在好了。”
褚南风那边静了下来。
这样的沉默,让路微深鼻子一酸,“鬼鬼,你说过,小时候,你的眼睛因为喜欢的人失明了,不但如此,你还付出了很惨痛的代价,你……后悔过吗?”
“你呢?”褚南风似乎是在外面,有风吹过,声音听起来有些远,“你跟我也是一样的,那你后悔过吗?”
“以前不曾,现在……后悔了。”
路微深低声说道。
………………………………
第65章 “不会。”他说
路微深永远都记得曾经那用鲜血堆砌起来的恐怖噩梦。
横卧在血淋淋里的死去的女人。
爸爸手中还在滴着嫣红液体的刀子。
以及小哥哥那头也不回的离开的背影。
那天晚上,路微深一直在小哥哥的身后追他,可是,他跑的那么快,她又连续摔了好几跤,和小哥哥的距离拉开的越来越大。
她眼睁睁的看着有一个高大的黑衣人一棍子砸在小哥哥的后背上。
惊惧、嘶喊,拼命的跑。
也是在这时,她的头上也遭到了重重的一击。
她醒来后,眼睛就失明了。
家里的老佣人抹着眼泪说,“我可怜的小姐,被扔到了水沟里,还好那水不深,不然,命都没了。”
看不见的日子里,她已经忘记了自己眼睛上的伤害,还有藏在脑袋里的隐患。
心脏里满满惦念的,都是小哥哥的不见。
为此,还曾拿刀抵着自己的喉咙歇斯底里的威胁着爸爸,发泄着心里的害怕和恨意。
妈妈也是因此一病不起。
后来,妈妈去世了,爸爸死死的扛着悲伤带着她到处求医,她的眼睛得到了救治,但是这么多年,也偶尔会犯个几次。
前些次,都是因为想念挂念小哥哥太难熬,从梦魇中惊醒,短暂的看不见。
这次……
路微深眼前的光亮又加深了有些。
虽然她弯唇而笑,可是温静眉眼里的颜色,却极其的清淡。
“我无数次的设想过,如果当初,死了就好了,”路微深轻声说,“痛苦的,总是活着的人。我把找到小哥哥当作心里的执念,撑着我走下去,可是到头来,却发现这不过是一个笑话,没有人会把少年时期的一句玩笑当真,只有我傻,把一句喜欢看成了永恒。”
这场年少时期而发芽的迷恋,她坚持了这么久,付出了无法回头去看的代价。
最后,以惨淡方式收场。
他不记得她。
他喜欢上了别人。
“深宝,你想……放弃了吗?”
“是啊,想放弃了。”
早就该……放弃了。
……
靳榛并没有夸张,他的厨艺确实精湛的不得了。
每天一盅汤,变着花样的给路微深熬,很快,人流手术带来的影响,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是消失了。
路微深脱下了睡衣,换上了一套轻便的运动服,走出了卧室。
靳榛这段时间就跟着她住在出租房里,他个子高,睡在沙发上就会蜷着身体,不舒服,所以路微深就在客厅里给他加了一张床。
虽然有些拥挤,但是小小的房子被靳榛收拾的干净又温馨。
路微深早上一醒来,看到窗台上摆着的各种各样的小花,心情就会好一些。
“靳榛哥,我们走?”
靳榛眉头紧皱,“深深,我有点儿害怕。”
路微深笑着站在他面前,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呼噜呼噜毛,吓不着。”
靳榛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逗我。”
路微深歪着脑袋看着他,“别担心。”
靳榛有些愧疚自责,要进手术室的是深深,他不但没有给她勇气,反而还要深深安慰他。
“不管怎么样,我都陪着你。”靳榛抱了抱她。
路微深轻轻的拍了两下他的后背,“好。”
……
还是南郊的那家私立医院。
路微深在走进去的时候,还担心会碰到蔡憧,但是,到她躺在手术台上,也没见到那些跟厉封擎有关系的任何熟悉身影。
她闭上了眼睛,微微扬了扬唇。
遇见这些人,是她的幸运。
整个移植过程,严肃谨慎认真。
靳榛等在手术室外,看着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医生护士神色严峻的来来往往,心都要提到嗓子眼。
他两只手紧紧的攥在一起,可即使这样,也像是虚脱一样的无力。
深深怎么样了?
深深会不会有危险?
危险……
靳榛的心猛地一揪。
为什么他到现在才恍然意识到深深要面对的并不是一个小小的阑尾炎手术?
“靳先生,你不用着急,路路她会没事的。”
突然而至的声音让沉浸在紧张担忧里的靳榛吓了一跳,他看过去,只见一男一女站在他面前。
男人主动伸出手,“我是蔡憧。”
靳榛和他握了握手,“你也是深深的朋友?”
蔡憧一笑,“是。”
曾经是。
以后,他也会一直把路路当朋友。
“我叫任玲。”女人也自我介绍道。
“你好。”靳榛客气道。
“彼得医生对这次手术非常有信心,路小姐和ta都会吉人自有天相的。”
靳榛重重的点了点头。
“对。”蔡憧也轻声说。
他仰头,看向了走廊棚顶上的某一处地方。
那里,有一个监控。
除了他和任玲,以及被蒙在鼓里不知情的李姨,还有几个人,也在无人发现的地方在关注着这场手术。
有一个人,甚至已经三天三夜不曾合上眼。
只不过,他不会承认。
……
手术进展了很久。
红灯熄灭,门开,彼得一脸轻松的笑容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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