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之写海贼的好多啊-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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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香克斯和凯多再怎么打，也只是四皇之间的内战。而海军要于海军本部公开处决白胡子海贼团第二战斗队长――波特卡斯�9�9d�9�9艾斯的事情，却是足够铭记史册，引起世界格局变动的大事件。

　　　　此时，距离公开处刑的时间，不足两个小时。世界各地的转播渠道，已经开始接收到了来自海军本部的信号。

　　　　岛屿上，酒吧里，房间中，无数的人迫不及待的翘首以盼。随着列阵超过10万人的海兵们，军容严整的形象出现在各个转播屏幕上，更是引来无数的人欢呼雀跃。

　　　　毕竟，不管海军内部有着多深的黑暗，但在世界大部分民众的心里，他们仍旧是代表着正义。自然，正义的一方，势必要击败罪恶的海贼。哪怕那个海贼，是被誉为海上最强男人的“白胡子”爱德华�9�9纽哥特……

　　　　香波地群岛的某个酒吧当中，也已经坐满了这样的人。

　　　　他们高举酒杯，高谈阔论着，面容上时而雀跃又时而低沉。显然，他们在为了海军欢呼的同时，也摄于白胡子的威名而忧虑着。

　　　　风姿妖娆，仪态妩媚的酒吧女老板趴在吧台上，指间夹着一根细细的女士烟，如同那些人一样，望着转播的屏幕出神。低领的上衣因为她趴下的动作，让那深深的沟壑和雄伟的上围似乎要蹦出来的似的，却又被巧妙的兜住，予人以无限的遐想。

　　　　许多等待转播开始的酒客，很有可能其实都是冲着酒吧女老板而来的呢……

　　　　说是在吸烟，酒吧女老板似乎更像是在发呆，出神。一根长长的女士烟，在她的指间缓慢的燃烧着，袅袅的烟气缭绕间，却不见她吸过一口。直到香烟烧尽，冒着火光的位置烧到了她的手指，她才猛然惊醒。

　　　　扔掉烟蒂，她将烧伤的手指含入嘴中吸吮着，这一动作也不知道让多少人心生怜惜，不过能够听到的却是酒吧中整齐的“咕咚”一声，咽口水的声音。

　　　　对于酒吧中的客人的目光，女老板可能早就适应了，或者是因为想事情过于专注也不一定。她的眼睛虽然看着前方，却好似没有焦点一样。

　　　　当烟蒂烧尽，烫到了她的手指的时候，她才回过了神，接着就是长长的一声叹息。

　　　　“雷利……臭老头子，等你回来一定要罚你一个月，不行，三个月不许碰酒！”
………………………………

第七章　莫测的未来

　　　　迎着吹面而来的海风，带着咸味的潮湿气息充盈鼻腔，让克罗克达尔这个在无限地狱中被关了许久的人，脸上不自禁的带上了几分惬意之色。

　　　　当然，除了因为呼吸到了新鲜空气以外，还因为另外的一件事……

　　　　“这就是所谓的上了贼船啊，嘿嘿……”低声轻笑着，克罗克达尔的目光瞄向了右侧的那条船。船上即便人员众多，但是依旧无法掩盖住“小丑”巴基那硕大的红鼻头，就像是信号灯一样熠熠生辉，触目惊心。

　　　　大监狱的事件被克罗克达尔歪的厉害，但是有的改变了有的却没变。就比如上船的这些人，“人妖王”伊万科夫依旧和路飞混在了一起，甚平也一如既往的给路飞当起了舵手，不得不说这就是所谓的位面之主，主角气运。

　　　　与此同时，“小丑”巴基比起路飞也不遑多让，就如同过往的“历时”一样，扯着虎皮拉起了队伍，甚至比起曾经来说还要强的多。而且还不只是人数上的简单增加，就连人员素质也今非昔比。原本以lv2为核心的班底，如今升级成为了lv3，甚至其中还有为数不少的来自lv4和lv5的人，自发的组成了“小丑亲卫队”……

　　　　战舰上随后响起的海军通告，更是如同催化剂一样，献上了最好的助攻。不仅把“小丑”巴基定义为了大监狱事件的主犯之一，还把他所有的隐藏身份，都给抖搂的一干二净。像是什么原海贼王船员啊，“红发”的一生之敌啊，“火拳”的好基友啊……

　　　　甚至其中的一些事情，就连巴基自己都不知道。更让他一脸懵逼的是，他一直在追求“杰克的宝藏”的这件事，什么时候变成了“罗杰的大秘宝”了？尤其是之前，他为了收拢人心，还信誓旦旦的宣称自己掌握了关键的线索……这不就是把他架在火上烤吗？

　　　　于是，在一双双炽热的目光注视下，巴基瞬间丧失了思考能力，宕机了。

　　　　然而，命运的奇妙就在这里。巴基这懵逼的状态，却被狂热的海贼们理解为了，这是“传说之人”所特有的淡定。至于对“大秘宝”的贪欲，向巴基船长动手？算了吧，他们就算人数再多，面对与“四皇”比肩的大人物，还不如趁早洗洗睡。

　　　　相反，在实力强大（红发的一生之敌？），心计深沉（隐藏身份这么久？）的巴基船长（这个称呼已经被他们默认）还没有正式竖起旗帜之前加入，他们说不定还能混个元老，干部什么的。再过个十几二十年，也能被称呼一声“传说”就知足了。

　　　　而此时因为战舰驶入了漩涡海流，只有向着马林梵多前进无法回头的事情，也被他们抛之脑后。至于顶上战争？有伟大的巴基船长在，他们无所畏惧！

　　　　可以说，这很“巴基”，没有任何问题。

　　　　……

　　　　同一时刻，伟大航路的无风带，距离海军本部不算太远的地方。一个由数十艘各式舰船组成的舰队，正静静的蛰伏于此。

　　　　这些舰船各式各样，或大或小。有的是最新式的战舰，单看伸出的炮管数量就能够体会到什么叫做重火力，什么叫做“多炮塔神教”。也有的，看起来就像是一艘小渔船，不小心就飘到了大洋当中，随时有舟覆人亡的可能。更有甚者，还有一艘似乎是刚刚经历了风暴的洗礼，整艘船从上到下破破烂烂的，失去了继续航行的可能。

　　　　与这些奇葩舰船比起来，像是被铁甲覆盖的破冰船什么的，也显得毫不突兀了。

　　　　毫无疑问，也只有海贼的舰队，才会有这样的做派。与海军舰队那一艘艘制式战舰的威武军势不同，海贼的舰队永远就像是临时拼凑起来的杂牌军，对比起来让人发笑。但是，如果仔细分辨这些舰船上所飘扬的旗帜，那么绝对没有人能够再笑的出来了。

　　　　如同弯月的白胡子向上翘着，白胡子海贼团的标志，赫然出现在每一艘舰船之上。即使每艘船都有各自的船长，即使每艘船都隶属单独的海贼团，但是此时他们却都统一的高高悬挂起了白胡子海贼团的旗帜。

　　　　白胡子之下，才是他们各自的标志。这既是表明他们所属的身份，更是一种对白胡子绝对的尊重与服从。

　　　　这便是“白胡子”爱德华纽哥特，纵横伟大航路数十年而不败的无双军势。

　　　　在众多舰船的正中，似乎众星拱月般围拢着的，就是白胡子的座舰“白鲸号”。那远超一般战舰的巨大舰身，此时更显得有一种帝王驾临，四夷臣服的气魄。

　　　　“刷啦啦啦……”

　　　　一阵风声响起，接着一只燃烧着青色烈焰的怪鸟划破天际，直冲白胡子座舰。随即，在即将接近的时候，瞬间收翅敛形，一个利索的翻身，轻巧的落在甲板上。待站直身子的时候，却已经恢复了人的形态。

　　　　“老爹！”来人走前几步，抬头望向座位上那个高大的身影。那一双仿佛永远睁不开的睡眼瞬间明亮了起来，其中一丝不为人知的酸涩也被他很好的掩藏了起来。

　　　　艾斯的事情，很多人为之揪心，但其中最为彷徨无措的，毫无疑问就是他了。“不死鸟”马尔科，被白胡子倚重为第一战斗队长的家伙。

　　　　如果按照原本的进程，他可以说没有最惨，只有更惨。

　　　　先是经历了同伴的死亡与背叛，之后又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好兄弟艾斯被杀，最敬爱的老爹战死而无能为力。甚至在继承白胡子遗志之后，又遭遇到了地盘被抢，旗下船长的十六连跪等一系列糟心事，最后连向仇人复仇的力量都没有，只能独自在新世界徘徊……

　　　　也许在不可知的未来，马尔科会如同真正浴火重生的不死鸟那样，从地狱当中归来，完成华丽的转身与复仇，但那绝对不是他所想要的。就像是他一贯的慵懒姿态，他的性格也是如此，所有的野心和**，都在那个让他感到安心的“家庭”。

　　　　不过在克罗克达尔所在的当下，“历史”是否还会如同过往那样演绎呢？

　　　　犹未可知。

　　　　但能够确定的是，有的事情没有变，有的却已经面目全非。而他克罗克达尔，就是其中最大的变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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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战争开始了

　　　　广阔的海面上，无风无浪，更无飞鸟，四周似乎静的有些突兀，只有偶尔从海底冒头吐个泡泡证明存在感的海王类，才表明这并不是一副静止的画面。伟大航路无风带，就是这么一个地方。无风无浪，更无四季变幻，只有恒久的阳光或是夜晚。

　　　　看着一片宁静祥和，但是在平静之下潜藏的，却是最恐怖的世界。因为无风带，就是除了海王类之外，所有其他生命的禁地。甚至于，在这个连风都没有的区域里，一旦不小心驾船闯进来，更是跑都没处跑。

　　　　这就是无风带，一个自然形成的神奇海域。两边无风带正好从中间，将伟大航路一分两段。前半段是乐园，后半段是新世界。而夹在无风带中间，紧靠红土大陆的唯一一个缺口，却是海军本部岛屿马林梵多的所在地。

　　　　哪怕通过无风带，能够绕过很多危险的海域，甚至能够从红土大陆的入口直接抵达新世界，但是除非失心疯了，否则几乎没有人会做这样的选择。毕竟，和这里无穷无尽的海王类刚正面的话，就算是“四皇”也要折戟沉沙。

　　　　由此可见，在最初建立的时候，海军的人究竟是多么的心机。选的位置，恰好扼守住最重要的关卡，直接让海贼的前路断绝。不仅如此，两边的无风带也形成了天然的屏障，让海军本部成为了一个最易守难攻的堡垒。

　　　　尤其在贝加庞克加入到海军之后，更是发明出了一种能够在无风带航行的方式，使得无风带也不再是海军的阻碍。

　　　　哪怕那种方式，只是看起来在船底镶嵌了一块海楼石，以模拟大海的气息来欺骗海王类的感官，但是试过的人才知道，实际上并没有那么简单。没有贝加庞克所特有的技术，就算是用海楼石打造的战舰，也无法瞒过这些食物链顶层的生物。

　　　　当然，困难重重却也不是没有出路。要知道，海贼的智慧可是无穷的。既然海上的道路断绝，他们便发明了镀膜的方式，冒着极大的危险从万米深的海底通行。

　　　　但是这种方式，一是难以找到足够手艺的镀膜工匠，即便有也很大概率被海军的人所监控着，毕竟像是雷利这种海军掌控不住地人凤毛麟角。另一点则是海底的情况变幻莫测，稍有差池的话，就要万劫不复了。

　　　　这也是为什么，这么多年来很少有新的海贼进入新世界的原因了。

　　　　以上，就是众所公认的事实，但是偏偏就在今天，白胡子海贼团的存在，却打破了人们所认可的常规。这不是白胡子的本部，而是一只足足由46个海贼团所组成的舰队，都是应白胡子的召集而来。

　　　　对他们来说，只要是白胡子的命令，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他们也绝对不会有丝毫的退缩，更何况只是攻打海军本部。

　　　　此时他们的船停在这里，就是为了在战争之前，做最后的休整。而在他们的周围，时不时会有巨大型海王类露出踪迹，却远远的不敢靠近。

　　　　似乎在这里的不是一只海贼舰队，而是一头洪荒猛兽……

　　　　实际上，令它们产生畏惧的，恰恰是一个人。一个即便老朽，也没有人敢忽视的人――“白胡子”爱德华纽哥特。

　　　　此时，白胡子高大的身躯就倚靠在座位上，正呼呼大睡着。浑身插满的管子，以及脸上层层叠叠的皱纹，都在表明他已经不再年轻。然而在他的脸上，你却无法找到任何的沧桑，似乎老去的只是面容，而他的内在却永远处于巅峰。

　　　　侦查归来的马尔科，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场景。繁杂的心绪一闪而过，哪怕再不忍心，却也不得不张嘴呼喊……

　　　　“老爹！‘白胡子’老爹！”

　　　　“嗯？”轻哼一声，白胡子睁开了眼。一瞬间的迷茫与浑浊之后，他的眼眸再次恢复了清澈与凌厉。

　　　　“是马尔科啊，情况如何了？”

　　　　“老爹……”马尔科深吸了一口气，一贯懒散的他，今天也难得的严肃与认真。对他来说，这也许就是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刻，不容他有丝毫的懈怠。

　　　　“‘七武海’已经在海军本部列阵，‘三大将’也都已经到位了。我们的袭击虽然拔掉了海军的眼睛，但是对海军本部的防卫影响不大，而且……”

　　　　“正义之门，已经关闭了。”

　　　　“是吗？”白胡子没有丝毫的意外，笑了起来，“一切都没有超出我的预料啊……战国哟，没有什么新的把戏了吗？”

　　　　如此说着，但是白胡子内心当中却丝毫没有小觑之意。毕竟，不是善于出奇谋诡策的人才被称为智者。真正令人头痛的，恰恰是那些计谋并不繁复，却能够将最简单的方式，用在最适当的场合的人。

　　　　前者便如斯潘达姆，诡计再多充其量也只是小伎俩。后者却是如战国这样的谋国之人，所做的布置看着毫不出奇，却恰恰是最难应付的地方，而因为手段老旧，却也不会留下任何可供利用的漏洞……

　　　　“于是，只能硬拼了吗……”笑声落下，白胡子猛地从一旁夺过一个巨大的酒壶，仰头灌了一气，在咕噜噜的声响掩盖下轻声呢喃着，“战国啊，你已经彻底激怒我了……”

　　　　“既然如此……把酒发下去，准备要战斗了！”随手扔掉喝干的酒壶，白胡子的声音格外冷厉，满含怒意。

　　　　“来吧，海军！来吧，战国！该来的一切，我白胡子统统接下了！”一声怒吼，仍旧端坐的白胡子右拳向身侧猛的击出。而随着一阵破碎的声响，他拳头所击打的位置，顿时出现了满布的裂纹，如同蛛网。

　　　　继而，以拳击的位置为源点，阵阵波动远远传开出去，化为剧烈的震动，整个空间都似乎开始了震颤。而无风带的环境中，平静无波的海面也泛起波澜，层层叠叠的推动下，更是掀起了数米之高的浪潮。而周围逡巡的巨型海王类，也在发出一声不明其意的嘶吼之后，潜入了海面之下……

　　　　“砰！砰！砰！砰！……”一拳又一拳，白胡子接连敲击在震动的节点之上，就如同最激昂的战鼓，敲响进军的号令。紧接着，海面层层断裂，随着空间的震动而颠倒倾覆，数十米高的海啸顷刻间形成，向着马林梵多的方向平推而去……

　　　　“来吧，海军的混蛋们，你们要的战争开始了！”

　　　　隆隆声响如同雷震，气势凛然声传百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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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时代的弃儿

　　　　卡普和雷利这两个老对手之间的战斗，愈发激烈了起来。别看他们两个人都已经是耄耋之年，但真正战斗起来，也是许多年轻力壮的人所无法企及的。

　　　　拳与刀一次次的碰撞，迸发的余波就足以翻江倒海，让观战的人不由惊叹，这样的力量果然不愧是活着的传说……

　　　　两人的战斗，虽然是在波涛汹涌的海面上，但到了他们的程度，区区地形的限制对他们的影响已经是微乎其微。毕竟像是月步那样的招数，都能够踏空而行，而他们的实力，也早已经超越了这基础的范畴。

　　　　时而空中，时而海面，时而钻入海底……

　　　　一时间，整片海域都成为了两位老人生死搏杀的角斗场。受到他们战斗的影响，大海不断翻涌着滔天巨浪，而海军战舰，更是早早的躲开了老远。

　　　　这种程度，已经不是他们所能参与进去了。而且，作为卡普的部下，海军的人对于老上司的性情早就知之甚详。不管是主观还是被动，他们都不愿意去乱入这场伟大的战斗，这是他们对传说的敬意，也是对卡普的信任。

　　　　而对于卡普与雷利来说，这场战斗又意味着什么呢？

　　　　伟大？确实……如果没有顶上战争作为背景，他们的战斗足以流传四海。

　　　　信念？也没错……这是他们贯彻自身信念的战斗，没有退路也无法退缩，直到一方因此而倒下为止。

　　　　但是说起来，恐怕战斗中的两个人，更多的却是无奈与惋惜。若是有的选，他们肯定宁可不要那种伟大的虚名，而是像老朋友那样，闲来无事一起喝杯酒聊聊家常……

　　　　然而，立场与地位的不同，就决定了他们毫无选择。尤其对于卡普来说，他内心的挣扎与愤怒，更是不足为外人道。此时选择与雷利忘我的战斗，又何尝不是对于自己在抉择时的无能为力，而做的一种发泄呢？

　　　　战斗中没有嘶吼，也没有互喷垃圾话，因为身不由己，也因为毫无意义。

　　　　他们此刻，都已经将全部的信念，凝聚在了招式之中，那是他们发自灵魂的呐喊。他们是上一时代的大人物，是如今活着的传说。但与此同时，他们却也是时代的弃儿，孤独无助的随着时代的浪潮而沉浮其中……

　　　　这是他们的悲哀，也是时代的悲哀，其中满含落寞。而他们无人所知的内心当中，是否也有着想要最后再疯狂一次呢？

　　　　没有人知道，也许与他们同一时代的人会有所了解。像是战国，像是白胡子，顶上战争又何尝不是旧时代最后爆发的辉煌？！

　　　　恍惚间，雷利似乎听到有战鼓的声响传来，不知其源，也不知其往。但是胸腔中，那个早没有年轻时有力的心脏，却跳动的越发蓬勃，与这鼓声遥遥相应。

　　　　那仿佛无声处炸响的惊雷，带动着海面不断震荡。海潮一浪接着一浪，不间断的向着马林梵多的方向扩散，如同草原上狂奔的成群野马，蛮横无比的发起了冲刺。沿途阻在路上的礁石，被纷纷击碎吞噬，随后便如同化为伥鬼，融入了海啸之中。

　　　　这一刻，大海就仿佛被装在了一个瓶子里，并且被人奋力的晃动着。于是波浪滔天，海潮阵阵，一切都像是要随之倾覆，被吞入最深的幽暗。

　　　　“终于出现了，白胡子……”卡普与雷利对视一眼，都仿佛看到了彼此目光中闪现的那一丝波澜。未及多言，海浪组成的高大墙壁，猛然将他们二人吞入其中。那样子，就好像愤怒的海巨人挥舞着巨掌，要将他们拍入深渊。

　　　　整个世界都仿佛在旋转，震颤，仿佛下一刻就会天塌地陷，一切都将被彻底的毁灭。那是自然的天威，也是白胡子的震怒。在这海啸之下，世间的一切都仿佛蝼蚁，脆弱的身体在白胡子的怒火面前，一触即溃……

　　　　……

　　　　而在另一边，不知道是否受到海啸的影响，艾斯所处的空间也开始了震颤……

　　　　眼前的世界仿佛变为虚无，恍惚间那连成一片的光幕，顿时化为了无尽的虚空。虚空之下，仅余一双逼视而来的眼眸。

　　　　在眼眸之中，所能感受到的只有空洞，就仿佛是死物一般不带有任何的情绪。但偏偏艾斯却能从中感觉到，眼眸主人的那份自信与狂傲，甚至是其中那无法抗拒的威严。

　　　　双目仿佛凝于虚空之上，目光则是恍如刺剑，直接跨越了虚空，投射在了艾斯的灵魂中最羸弱的那个节点。

　　　　艾斯一时间就好像被催眠了一样，微笑的脸庞瞬间变得呆滞，而他的思维也好像在这一瞬间陷入了一片空白。若要形容的话，那种感觉就如同酒醉后的断片。明明还有意识，但是却全无知觉，似乎在做什么，又似乎没有……

　　　　知觉混沌，无思无想，艾斯就在这种浑浑噩噩的状态中，不知道过了多久。而当他意识清明，却发现自己已经被带到了牢房通道的尽头，前方就是通向外面的大门。此刻随着门被打开，外界的阳光照射进来，让艾斯只觉一阵目眩。

　　　　就好像是被光芒晃迷糊了似的，艾斯的身体趔趄了一下，幸好他及时反映了过来，才免于摔倒的尴尬，但即便如此，讶异的表情也说明了艾斯此时内心的情绪。

　　　　这种状态出现在他的身上，显然是很奇怪的。毕竟以艾斯的身体素质，哪怕是遭受了折磨，又被海楼石压制，也不至于虚弱成这样吧？

　　　　“切……鬼知道我到底经历了什么……”带着一丝自嘲的低喃，微笑再次回到了艾斯的脸上。直到这时，他才感觉到了那种仿佛身体都被掏空一样的虚弱与疲惫。

　　　　这是一种灵魂深处传来的无力感，上一次有这种感觉，似乎已经是久远的过去……那么，又是什么时候呢？

　　　　是面对无法战胜的敌人？还是得知自己的身世？

　　　　又或者……

　　　　“行刑马上就要开始了，把犯人押上处刑台！”

　　　　身旁海军的喊声丝毫没有扰到艾斯的思绪，直到背后被狠狠的推了一把，他才在铁锁碰撞的声响中，缓缓迈步。

　　　　是那个时候吧？在以为自己失去了最爱的家人的时候……

　　　　“呵呵……”艾斯眯着眼望着外面高挂的日头，嘴边的笑容却比那阳光更加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