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墟决-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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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主人家常年使用的缘故。”

　　　　“从这点来看，这位六道古僧的实力绝对非凡。”慎到说出自己的观点，忽然心弦被拨动：“我明白了，他早就算准我们要来到这里，所以提前准备好个蒲团。”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这里的缘应该就在这蒲团上面，可我认真探查了一遍，却毫无收获。“慎道韫峨眉微蹙，说出了自己心的疑惑。

　　　　可惜这里自己只是锻体境，而且推演之力明显被压制，再加上这里是娲皇故居，推演的反噬也不是非同小可的。

　　　　“凡事讲究悟与禅，一切都讲究缘。”慎到觉得自己已经找到问题的关键，此刻他缺少的只是一份钥匙，缺少触发这份缘的契。

　　　　慎到在茅屋内来回踱步，眼光更是毫不闲着，在茅屋内上下打量，看着干净的茅屋，他好像找到救命的仙药，豁然开朗：“我知道了，此间茅屋处风沙之，却空明几净，恰恰契合古僧偈子所云“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等下我们到蒲团上，将灵台放空，在仔细默念此偈子，想必就能触发此间的缘了。”

　　　　人盘坐打坐在蒲团上，物我两忘，尝试着放空心身。

　　　　一座云雾缭绕的山峰上，梼杌诛自更高处落下来，躬身道：“老大，找到他了。”

　　　　“好，带上那些人质，我们去会会他。”虚耗萧空以折扇玩弄着缭绕的云雾。祸斗照璧从靠着的山体上起身，走了过来。

　　　　“怎么样是不是觉得当初的选择是很明智的？”虚耗萧空望着走来的祸斗照璧。

　　　　祸斗照璧回应道：“就这点小恩小惠，就想我完全臣服于你？”

　　　　听着对方的反问，虚耗萧空微笑出声，带头朝远方行去。祸斗照璧收敛起满身的斗志，朝他离去的方向跟了上去。

　　　　慎到端坐在蒲团之上，一股清凉的源气贯穿周身，极为温顺，如可爱的宠物来到他的灵台处，一遍遍的打磨，不多时灵台锃亮如镜，如明月般的辉光映照着瞑目的源神。

　　　　经过这股清凉源气的打磨，慎到感觉周身清爽许多，参悟功法也是一点就通透。

　　　　灵台清明，慎到模糊听到时光长河，一个极为智慧的女子，正在细心的讲道，声音馥香，语含大道，时而庄重，时而慈祥，如同在和自己的子女絮语。

　　　　“万物之道，贵乎……”

　　　　慎到凝神细听，一句大道天音传入脑海，脑海突然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他终觉得这些话，很熟悉，只要给他一些时间，他应该都能想起来。

　　　　就在这时一阵嘈杂声响起，世事就是如此巧合。

　　　　“慎到，我知道你在里面，赶紧滚出来受死。”

　　　　“你兄弟在我上，相救他们的话，就跟紧出来。”

　　　　“我数声，再不出来，后果自负。”

　　　　“一！”

　　　　“二！”

　　　　“慢着！”就在祸斗照璧即将数到的时候，慎到走了出来。

　　　　与此同时，茅草屋慎道韫、慎起二人也被惊醒，只听慎道韫说：“刚才我好像听有人在喊到弟。”

　　　　“我也听到了，我以为是心魔，没有想到道韫姐你也听到了。”慎起说道，猛然间他想到了嬴帝姜，连忙转身，发现对方已经不见了。

　　　　“那位嬴兄弟呢？”慎起猜测道：“不会，他就是……”

　　　　“不可能，他是石妖。”慎道韫说：“外面来了许多人，我们出去看看。”

　　　　“好。”慎起应声。

　　　　慎到自茅草屋走出来，皋陶清玄一行人已经被折磨的不成样子，正被猰貐白门看管着。

　　　　“慎到，可让你为兄好找。”虚耗萧空说道。

　　　　慎到挥制止：“别套近乎，我们可没有如此阴险的兄长。”紧接着他又说道：“如今我也出来了，你把他们放了。”

　　　　“不不，就这样把他们放了，多无趣。”虚耗萧空摇头道：“我们来做个游戏，你赢了，我就放了他们。”

　　　　“说话可算数？”

　　　　“你有的选吗？”虚耗萧空反问。

　　　　慎到深吸一口气，说道：“说吧，什么游戏，我奉陪到底。”

　　　　“这里有把刀，你扎在身上，从这里走到你那群废物兄弟那里，就算你嬴，为了游戏的公平，刀扎在何处随你。”虚耗萧空说道。

　　　　“好。”慎到想都没有想，就一口气答应下来。

　　　　“友情提示一下，记得要走快一点哦，每一把刀上都有麻药。加油，看好你。”虚耗萧空来到近前，小声说道。

　　　　慎到没有回答，从对方接过把刀，目光格外坚韧。

　　　　他举起刀，目光坚毅，毅然决然的朝自己的胸膛刺了下去。

　　　　“啊。”

　　　　慎道韫从茅草屋内走了出来，正好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慎到的速度很快，第一柄下去后，紧接着就是第二柄，第柄……依次没入，饶是慎起这般的铁血汉子也是惊诧连番。

　　　　远处皋陶清玄将一切看在眼里，可惜已经说不出声音来，那很久没有流下的眼泪默默的流淌在脸颊。

　　　　“狠人，注定枭雄之姿，这样的人不能为友，必然要杀之，否则祸患无穷。”慎起盯着眼前的一幕，心暗自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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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刀、奔跑、兄弟

　　　　（）　　醉月荷塘，太素昆仑和紫薇古林齐名的地方，是老姥常去休憩的地方。

　　　　老姥白衣赤脚，慵懒的坐在荷花之上。

　　　　脂砚斋恭敬的站在她的身侧。按理说以她的资质足以进入娲皇渊，不过也正因为她的本源问题才没能进入娲皇渊。

　　　　“老姥，他好像遇到危险了。”脂砚斋想到刚才看到的画面说道。

　　　　十年的相伴，再加上这些天的相处，脂砚斋已经将慎到视作是自己的亲人。如此漫长的岁月，石头也会点头，如果说没有任何感情那才出奇。

　　　　“鱼跃龙门，总要历经一番风雨，生死两端，一切还需要看他的造化。”老姥说完，也许是倦了，起身凌虚踏到玉桐树枝上：“走，我们回去。”

　　　　脂砚斋应声跟了上去。

　　　　娲皇渊内，慎到已经把把刀捅完，五把在上身，两把在左右二腿上。

　　　　“说实话我有点佩服你了喽。”虚耗萧空望着慎到将把刀捅在自己的身上，对他说道。

　　　　慎到没有搭理他，将最后一把刀按在腿上，就拼命的朝皋陶清玄等人处奔跑去。

　　　　慎到起初奔跑起来只感觉周身疼痛不止，他每奔跑一下都会带动伤口，每一次都撕心裂肺，渐渐的疼痛的感觉开始减轻，他心想坏了：“麻药的作用开始发挥了。”

　　　　慎到一直以为只要自己坚持一下，麻药都未发作，自己就会跑到皋陶清玄等人处。可惜自己低估了这麻药，低估了虚耗萧空。

　　　　慎到现在脸色苍白，速度越来越慢，可自己才跑到点，离目标尚还有一半。

　　　　上半身已经完全没有知觉，臂也以及挥不动，唯有十根指可以动动；下半身尚还没有蔓延到膝盖，在加速一下，应该能跑一小半。

　　　　慎到咬咬牙关，又拼命加速起来。

　　　　距离他的目标一小半，虽说没有实现，但是也仅是差了一些。

　　　　慎到望着尚有分之一的旅程，咧嘴一笑，从大腿上，抽下刀来，拼命的又望腿上扎去。

　　　　“嘶。”祸斗照璧深吸一口冷气，说道：“真疼，没感觉吧，可惜了这一刀。”

　　　　一刀没有效果，慎到将刀抽出来，接连捅了几下，迈着麻木的双腿，拼命的朝目的地奔跑。

　　　　“够狠。”站在一旁的梼杌诛、猰貐白门走了过来，对自己如此狠的人，让人敬佩而畏惧。

　　　　离最后尚有几步，慎到的大腿上已经几无完肉，他走一步就捅自己一刀，甚至有时候捅二到刀，方才走上一步。

　　　　离最后就只有几步路了，慎到目光尽是欣喜，咬紧牙关，奋力朝前方迈步，忍一下，再走几步就可以将他们救出来了。

　　　　想到这里，慎到颤抖着双，再次将刀从自己的大腿上抽了出来，奋力向大腿猛刺了进去。

　　　　“不要啊！”

　　　　慎到听到道韫姐的声音，自茅屋那里传了过来。

　　　　“难道道韫姐，认出我了。”就在这时，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飞了起来，朝崖底跌落。

　　　　原来祸斗照璧见他即将获胜，来到他身边，抬腿一脚将他踹飞出去。

　　　　“要怪，就怪你不该招惹我祸斗一族。”祸斗照璧站在崖边，风呼呼的吹打在他的脸上：“你太冷静，太果断，太狠了，记得下辈子做人要多学点缺点。”

　　　　这时，虚耗萧空也走到崖边，朝崖下鞠躬：“其实你和我挺像的，如果我们不是敌人，一定是最知心的朋友。”

　　　　远处皋陶清玄诸人已经泪流满面，慎起二人奔向崖边也为时已晚。

　　　　虚无深处，一座莲花宫殿内。

　　　　“老姥他掉下悬崖了，我要去救他。”脂砚斋的声音传了出来。

　　　　“无济于事的，娲皇渊是女娲的证道之处，岂是一般人想进就能进的。”老姥无奈的叹息。

　　　　脂砚斋很焦急的说道：“那您去救他，我知道您可以的。”

　　　　“痴儿，我去了，不仅是他，众生都会随之湮灭。”老姥劝解着，接着叹息：“但愿他，吉人自有天相。”

　　　　“老姥您能知过去未来，您算算他，斋儿求您了。”脂砚斋有些哭腔，一直在祈求。

　　　　“我又何尝不想呢，可是算命一途你应该比我更想清楚，就像你算不到金圣叹一般，我又怎能算出一丝他的信息。”老姥转身进入宫殿的更深处，面纱罩在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呜呜……”脂砚斋颓然的坐在地上。

　　　　娲皇渊内，无底深渊上，云烟雾罩。

　　　　慎到周身已经麻木，呼呼的风声呜咽在耳际，他将眼睛缓缓的闭上，认真的享受着这最后的时刻，他比谁都清楚，这会是跑不了了，注定要葬身在此地。

　　　　“葬我在深渊之下，风声呜咽过孤松。临死有风相送，也算人生一大雅事。”他安详的面容，嘴角调皮的逃出一丝微笑。

　　　　“人总有一死，这一生我经历两番生死，也算是赚到了，哈哈！”慎到想到这里，不自觉的大笑起来。

　　　　风声越来越大，慎到也变得更加安静，祥和的沉睡在风。此刻的他就像传说的那只鸟，一生都只能在天上飞，它累了，就睡在风里，现在慎到也累了，假寐在风，安静的等待最后的落地，等待那独属于他的死亡时刻。

　　　　假寐的慎到，没有发现他身上有一件东西正在悄然发生着变化。

　　　　他周身为鲜血染红，把刀已经被他抽出来扔掉了。但正是因为如此，原本凝固的鲜血也再次流淌起来，将慎到放在胸口的玄珠浸染在血液里。随着血液的包裹，慎到周身的鲜血也在悄然慢慢向它汇聚。

　　　　随着时光的流逝，慎到周身的鲜血已经完全被它所吸收，衣服干净如初，只是留下无数刀洞，还在证明着慎到曾经疯狂的行为。

　　　　鲜血干枯，玄珠却好似活了一般，闪烁着漆黑如墨的光辉。

　　　　突然间，慎到感觉到胸口有些滚烫：“嗯，不会是出现幻觉了吧。”可是滚烫的灼热之感，却并没有消失，他下意识的抓向怀。

　　　　一颗滚烫的珠子被他准确的抓在，慎到感觉痛彻心扉，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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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桃花古渡

　　　　（）　　不知过了多久，在一处桃花的国度，慎到自桃花树下醒来，身上堆积着厚厚的桃花瓣。

　　　　“桃花古渡！”

　　　　一座斑驳的石碑扑卧在杂草被慎到拨开显露，其上青苔点点，裂痕纵横，多数的“石锈”从蔓延开，“桃花古渡”四个大字镌刻其上。

　　　　字被裂纹分裂的支离破碎，偶尔还有几许青苔点缀，慎到用掌剥开青苔，字迹清晰的显现出来，昭示着桃花古渡的古老历史。

　　　　桃花古渡，虽古却也不古，既然叫古渡，想来曾经还有一个桃花渡，其才算的上真正意义的古迹。不过从石碑的年代来看，桃花古渡这个后人翻新的渡口，也老旧了，可以说名副其实。

　　　　“桃花渡口估计已经荒废许久了，虽然曾经翻新过，却早已没有艄公在此摆渡。”慎到看着冷清的桃花古渡，如是推测。

　　　　桃花古渡，桃花夹岸而生，两岸桃花灿若晚霞，猩红如血，清风徐来，落英缤纷。飘落的桃花飘零在清澈的桃花古河上，随东流的河水流逝，落英漂流的桃花古河美不胜收，宛如深闺女儿家的浴桶。

　　　　桃花飘零的古河面上，还有白色的长条漂流在上面，泛着莹莹白光，慎到站的有些远，看不真切。

　　　　绚烂的桃花林，桃花的清香四散，沁人心脾，慎到伸了一个懒腰，深深的吐纳一番，方才朝前走去。

　　　　桃花古渡碑的远处，桃花河渡口有一方八角凉亭。

　　　　他走近一看，上面题着亭名：“桃花古渡亭”。其字形如桃花飘零，色如桃花嫣红。两边是“楫摇桃花水，枝带古时风”的亭联。

　　　　正间又是一个石碑，碑依旧的沧桑，上面写着：“桃花古渡亭碑”，并有题诗一首，诗曰：

　　　　“桃叶映红花，无风自婀娜。

　　　　春花映何限，渡江不用楫。

　　　　但渡无所苦，缘至自迎汝。

　　　　桃叶映红花，渡江不待橹。”

　　　　“但渡无所苦，缘至自迎汝？缘至自迎汝，有缘而至，既然在冥冥之来到桃花渡口，想来我的缘分还是不错的。我等你来渡我。”慎到俏皮的一笑，很自信的盘腿而坐。

　　　　“噫，身上的伤都好了，真是奇怪！”慎到一坐下，开始调息，方才发现自己周身的伤口已经完好如初。

　　　　他仔细思量，却百思不得其解。

　　　　“你小子就这样自信，你不怕一辈子被困在此间？”一道声音自远处传来，听他的语气听该是一位老者。

　　　　慎到并没有因为老者的言语，迅速转身，而是依旧盘腿而坐。

　　　　“噫，小子定力不错。”老者惊诧不已。

　　　　“没有什么定力，你这不是来了吗。”慎到回应：“有时候与其如无头苍蝇般到处慌张，不如静下心来，仔细等待。”

　　　　慎到恬淡的继续说道，不慌不忙：“世间并没有什么捷径，遇到一些困难，常理的事情。但遇一到，总有解开的时候。”

　　　　“这周遭都是树木，你为何不自己做个木筏渡江，反而在这里等待呢。”老者有些疑惑。

　　　　“你看，那河面上漂流的累累白骨，估计就是想取巧过河所带来的后果。很明显，其余的方法想来是行不通的，”慎到瞄了一眼河上漂流的白骨。

　　　　“你知道渡河的方法？”老者继续问道。

　　　　“当然知道，不然我为何能如此安然的坐着。”慎到莞尔一笑，卖起了关子。

　　　　桃花河水潺潺，飘零的桃花依然前赴后继的随流水窅然而去。

　　　　“小子耐性不错嘛。”大约过了半柱香，老者的声音再次在慎到身后响起。

　　　　“舍得现身了？”慎到淡漠的问道。

　　　　“你知道我。”一个黑袍罩体，周身喷薄着火焰的人缓缓地从石碑走了出来。

　　　　“你是谁，为何敢出现在此无上宝地。”慎到质问道。

　　　　“小杂碎，要不是主人让我留你一条命的话，现在就撕了你。”黑袍目露凶光，恶狠狠的盯着慎到，一副盯着美食的姿态。

　　　　“就凭你？在说我们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杀我，总要让我死的明白。”那股经历生死的沧桑和冷漠被慎到孕育的愈发雄厚。

　　　　黑袍瞬间被那股沧桑冷漠击溃了心境，那一霎，他感觉自己犹如落入十八层炼狱，周围都是恶鬼酷刑，‘叫天不灵，叫地不应’。

　　　　慎到经历两番生死，又以十年的岁月于九龙源鼎里禅坐参悟，身上除了沾染一些皇道气息，慎到收获最多的是对心境的磨练，那一股寂寞，如果心性不好，随时随刻都会心境崩毁，走火入魔，身死道消。庆幸的是慎到心境磨练的还是不错的，再加上有老姥在旁悉心照顾，他挺了过来，自如的掌握这份寂寞。

　　　　本来这份寂寞也就一般，但是后来，慎到眼观老姥感悟生死轮回，也在她的牵引下一遍遍的轮回，由生而死，向死而生，落寞更是积累得庞大的可怕，又岂是一般源士所能承受得住的？

　　　　慎到见对方浑身颤抖，冷汗连连，嘴角邪笑，伸朝它头上一拍，一股巨疼将他从孤寂的噩梦唤醒。

　　　　黑袍清醒过来，看到慎到站在自己的面前，吓的连连后退数步，那模样简直比遇见猛鬼还要惧怕。

　　　　“狐假虎威狗仗人势的东西，小小的灵台境巅峰也敢在我面前得瑟？”慎到直愣愣的盯着他，冷哼道。

　　　　“你敢骂我，你可知道我主人是谁吗？”黑袍小心思疯狂转动，心想：“他周身的气息，哪像是他这个年纪所能拥有的。虽然看起来完全是没有源气的废物，保不齐人家是扮猪吃老虎。一定是这样，这样庞大的气场估计也只有主人那样强大的源士方能拥有。”

　　　　“我不管你主人是谁，已经杀了一个，再多一个也无所谓。”慎到看着对方，眼光凌厉。

　　　　“主人还派了谁来？”黑袍一听对方竟然已经杀了一名，内心开始有些打鼓，不过最后还是硬着头皮发起攻击。

　　　　“契约，白虎。”

　　　　一声大吼，黑袍周身白色符在黑炎升腾而起。

　　　　“你，你怎么能使用源力。”慎到被白虎一下仆倒在地，金色的肩膀塌陷下去。

　　　　“白痴。”黑袍骂道，继续吩咐道：“白虎，撕了他。”

　　　　“一头白虎就想要我的命，妄想。”慎到福至心灵，右点向白虎王字纹：“幽冥战甲，突刺。”

　　　　他在内心低喝道，话音未落，淡金色的石甲，自其指尖突然冒出一根石刺，自白虎眉间刺了个通透。

　　　　“白虎！”黑袍惊呼出声，汇聚源气成剑，朝慎到脑袋砍去。

　　　　慎到那甘心居于下风，禹步催动，不退反进，挥动的幽冥石剑，就迎了上去。

　　　　“嘻嘻，很精彩的一幕，不枉哥哥专程来一趟！”

　　　　远处一条白螭自河对岸飞了过来，上面一个小野人端坐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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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小祖

　　　　（）　　白螭进入河央后，龙身急速下降，河心一股吸力，要将她吸纳进去。

　　　　小野人露出雪白的牙齿，扛着一根漆黑的巨棒，安之若素，稳坐白螭之上。离河面只有一米不到，白螭一个神龙摆尾，顺势拍打在桃花堆上，再次腾飞而起。

　　　　“刺激，找到一个比弱水还要有趣的地方。”小野人在白螭腾飞起来的瞬间，伸在河掬起一捧水。

　　　　白螭方至半空，小野人掬着水的突然垂了下来，好似一个巨大的石球拖着他们往下坠。

　　　　“嘭”！

　　　　水花四射，估计白骨漂流的桃花河上又要再添新骨。

　　　　仔细瞧时，白螭已经不见，那是一位身材婀娜的女子，一袭青衣。

　　　　青衣女子脚下踏着一瓣桃花，小野人正站在她的身旁，咧嘴露着白牙，桃花如舟载着他们破浪而来。

　　　　桃花破浪，其速如飞，女子容貌清理，一袭青衣更显仙气，她里把玩着一青玉簪子，站在岸边，小野人却不知何处去了。

　　　　“黑人，干掉他？”不知何时小野人出现在慎到身边，大声叫嚷着，为黑袍鼓气助威。

　　　　慎到以为对方是一伙的，在和黑袍的撞击，也要防备着这个小家伙。

　　　　大约过了百十招，慎到迅速后退，收起幽冥石剑，右剑诀捏动，焱翅冥剑飞了出去，如龙入海。

　　　　慎到丝发披两肩，原本绾着的发丝随风飘动。

　　　　焱翅冥剑去势极快，黑袍只觉眼前一花，剑已经回到慎到，他心一愣，就这样完了？

　　　　慎到把玩着的焱翅冥剑，笑容邪邪的，他被看的心头发毛，低头看了一眼身体，没有任何异常。

　　　　“漂亮。”白螭化作的女子，望着眼前的一幕，赞赏连连。

　　　　“傻不拉几的，以为你多牛逼，居然抵挡不住人家的一个回合。”小野人扛着巨棒，转身摇晃着身子，大踏步的往回走，甚是失落。

　　　　一阵风吹来，一瓣桃花飘落在他的身上，突然一道道光芒从他的身体内透了出来，光忙很有规则将其身体切割成无数块，犹如一个皲裂的发光体。

　　　　“轰”的一声，在他的惊恐，其身体化作无数块，滚落在地。

　　　　他硕大的脑袋砸在地上，翻滚出好远，因惊恐而急剧瞪大的眼珠，如死鱼眼般盯着小野人。

　　　　小野人嘴角一扁：“又不是我杀了你的，看我干嘛。”话音刚落，黑袍尸体碎块周围，生勃发，一株株桃花树苗破地而出，绿油油的，很快就长有一人多高，原本的尸体血迹也荡然无存。

　　　　慎到望见眼前的一幕，心底猛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