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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仙涅槃记-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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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越没有看向西木焉，只是微微瞌上双眸，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从此以后，一日不得宝物，我便一日不再提这一个人。”语气之中平静却又含着一丝隐忍。
“那么，本主倒是希望你忘了她。”西木焉轻轻开口，语气平淡，分不清喜怒哀乐。君越只是勾唇轻笑，脸上却是分外冷淡，他轻轻启唇道“如果可以，我自然希望可以。”
如果可以忘记，我也不愿忘记……
如果可以重来，我也愿意遇见……
如果可以回去，我也可以静静守候……
当年，若是得以及时赶到，若是早到一步，若是我不去办那件事，若是……
可惜了，永远都不会有若是了……
“不必多想，随本主来便是了。” 西木焉看见君越的眉头轻轻锁起，也不多劝说君越，只是轻轻说道。君越缓缓张开眼睛，看着西木焉，微微笑了笑，点了点头，说道“我说到做到。”
西木焉对于君越的话不置可否，只是淡淡说道“现下医圣可以随本主前往凤山了吗？”君越点点头，不理会西木焉语气之中的淡淡挪揶。
就在西木焉与君越正要运功前去不远处的凤山之时，却突然闻得一声“西木宫主！”
西木焉与君越对视一眼，便轻轻笑了笑，转身看向来人。
“在下凌夜，现下才报上姓名。希望为时不晚。”那黑衣男子抬首看了一眼西木焉，笑道。
“凌夜。”西木焉似是在琢磨凌夜言语之中的真实性，轻轻将凌夜的名字念出。
“早闻西木宫主妖娆妩媚，今日一见，却是不若传言一般。”凌夜缓缓说道，这种说法，倒是有一种不怕死的节奏。
“本主倒是第一次听到有人敢在本主面前说本主妖娆……妩媚。”西木焉淡淡开口，扬唇轻笑之时，刻意在妖娆妩媚那里稍作停顿。
“自然，也听闻西木宫主不拘小节。”那凌夜似是料到西木焉会这般回话，当下便开口接上了西木焉的话，不过话语之中却是不甚清楚到底是夸是贬。
“外界传闻众多，众说纷纭之时，阁下可不要人云亦云。免得高估了本主。”西木焉开口说道，心中却是想，这凌夜再次来到凤山究竟有何目的。君越方才说他看到了一个神秘的黑衣人，估计便是凌夜，不过，凌夜与君若居然相识，这一点，从未有人禀报于她。也就是说，凌夜是第一次出现在阯阳皇都，也是第一次进了皇宫，见了君若……
“自然，传闻不可尽信。这一点，凌夜还是清楚的。”凌夜缓缓开口，顿了顿，又道“不过，也不可不信。”
西木焉挑眉看向凌夜，负手而立，衣袖轻扬，她缓缓开口，仿若悠远天空传来的天籁之音一般，她说“不过，阁下找本主，不会只是为了与本主‘寒暄’吧？”
“不全是，但也不可不是。”凌夜回道，这一句话，倒是有意思，说的好像他与西木焉本就相识一般。
“阁下有事便说，不要挡了本主的路。”西木焉缓缓说道，语气之中平静，凌夜却是知道，西木焉已经厌烦了。看来，师父说的果真不错。
“凌夜自然不会如此不识相。只是希望与西木宫主做个交易，一时不知如何开口，便借寒暄之言，做下一步打算了。”这一番话，凌夜说的倒是合情合理，而且还表明了他与西木焉合作的诚意以及他对西木焉的淡淡敬畏……
“不知是何交易，竟让阁下这般高人陪本主绕如此大的圈子。”西木焉言语之中，并没有要领情的意思。
“今夜不*宁，西木宫主可否借一步说话？”凌夜问道，缓缓走向西木焉。西木焉挑眉轻笑，不置可否。
凌夜缓缓走向西木焉，就在他离西木焉约有一丈远之时，“如此，阁下想在何处商谈？”西木焉开口问道。
“自然是宫主如何方便如何来了，正所谓，恭敬不如从命。”凌夜开口道，若是熟悉他的人，看到他现在这一副油嘴滑舌的样子都会感到微微诧异，毕竟，在他们面前，并且在他们眼里，凌夜向来冷清，永远都是置身事外的样子，也永远是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凌夜面色深藏斗篷之下，也没人看的出来他的表情。
“好，便去凤山吧。”西木焉也不虚伪推辞，当即便想好了地点，其实，西木焉心中也是自有一番思虑。让凌夜随她一去前去凤山，一来，可以看看凌夜究竟要做什么；二来，可以暗中查探一下凌夜的实力；三来，他在她面前留得时间越长，暴露的也就越多。综合看来，凤山也是一个不错的去处，隐蔽的地方最适合杀人灭口……
“好。”凌夜当即开口答应，片刻也不做思考，看似十分真诚的样子。
“那么，请。”西木焉轻轻伸手，礼让了一下凌夜。凌夜也回了一礼。毕竟都是虚礼，不论真假，谁也不会当真。只是一前一后的朝凤山缓缓走去，反正也不远了，只是十几丈的距离罢了。
“西木宫主是想找寻凤翔鞭？”凌夜淡淡问道，语气之中，似有好奇，又带一丝平静。
“看来阁下对凤翔鞭很是感兴趣啊。”西木焉淡淡开口，她不惧怕别人觊觎凤翔鞭。若有来人敢于抢夺，妄图从她手中夺走凤翔鞭，那么，她必定是死战不休。
“自然，五湖四海，谁对这凤翔鞭不感兴趣？”凌夜也不否认西木焉的问话，直接便做了回答。不过他越是这般模样，西木焉越是怀疑他的身份，越是感觉到了面前凌夜的深藏不露……
“那阁下呢？意愿如何？”西木焉直接开口问道，丝毫不拐弯抹角。凌夜也不委婉，直接变相的夸赞了西木焉，他说“天下之士，自然是都想夺得凤翔鞭，我也不例外，若有机会，必当一争。不过，有西木宫主如此强劲的对手，这倒是很让我畏惧，但同时，这是我的荣幸。”
“看来，你一直高看了本主。本主实力，比你不强。”西木焉挑眉笑道，面容之间，淡淡柔和。凌夜只是笑了笑，说了一句，西木宫主不必谦虚，便再没有了多余的话。
这些话说完之后，便是一路寂静。西木焉与凌夜不再交谈，君越也不想与凌夜或西木焉对话，自然也是沉默。如此一来，三人走路，倒是分外安静，这对于西木焉来说，是好事一庄，这环境安静，更有利于她想一些问题。比如凌夜的身份，比如下一步该如何，比如帝巫办的事该如何进展，比如，以后西木宫的事，怎么安排给西木豻……等等等等，都需要思考，且值得思考。
“凤山到了，阁下有话但说无妨。”西木焉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凤山，又侧首看向凌夜，淡淡说道。
“西木宫主考虑好，也许以后，你的敌人，也会是他。”君越淡淡开口，语气所指，便是面前的这个凌夜。西木焉扬唇轻笑“劲敌又何妨？天下皆知，本主最想见到的是屠影一派。”这句话，便有一点点试探的意思了。
“不过，屠影一派也是很久不曾出现于江湖之中了。”君越淡淡说道，他无心关注凌夜，更不想试探凌夜。因为，凌夜于他而言，不是重点。
凌夜微微侧头看了一眼君越，又看了看西木焉，西木焉身上的狂傲是君若所没有的。君若，他的师妹，向来温婉，还带着点点可爱之气。不过，为何君越与君若和西木焉这两个比较起来就是天差地别的人走的如此之近？
人这一生，待人处事的态度会随着自己的心境而变化。心境之变，遇事而已。君越心境，早已不是当年了。不知为何，凌夜突然想起自己当时问师傅的问题和师傅的回答。不过，就算现在他站在君越面前，他仍然无法感受到君越心境巨变……
师傅也说，在不久的将来，他会明白的，也会感受到。师傅料事如神，他明白师傅说的话会实现，不过具体是什么事情，师傅只是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什么也不多加透露……
………………………………
凌夜谈论，凤山之下
“屠影一派确实惹人注目。不过，西木宫主，对于凌夜而言，当下最重要的是我想进行的交易。”凌夜一语一出，直接断了西木焉与君越要将屠影一派谈下去并绕弯绕到自己身上的可能。不过，西木焉二人也知道适可而止，并没有谈下去的欲望，如若合作，以后的时间多的是，不怕狐狸露不出尾巴。
“请讲。”西木焉伸手，做了请的姿势，凌夜便开口说出了自己所谓的交易。
“我的要求便是杀掉暮城忧。”凌夜缓缓开口，有的事情，他不敢想，而且，他绝对不允许它发生。一想到这件事将要发生，他就……痛不欲生……
“敬嘉皇帝可是爱民如子啊，为何杀他？”君越看向凌夜缓缓开口，语气不咸不淡，不过当他听到凌夜想要杀掉暮城忧之时，他心中就是点点惊讶，据他所知，暮城忧并无仇家，现下看来，还是自己了解的太少了……
“敬嘉皇帝为政治国我并无异议，但是，只要他一日不死，我就一日不得安宁。”凌夜缓缓说道，好看的眸子却是装满了阴翳之色，眼中满满的狠戾之色足以透露凌夜想要杀掉暮城忧绝对是出自内心的言语。
不过，这小事，对于凌夜来说，绝对可以自己办到，为什么要找自己来商议，这原因，倒是不甚明了。西木焉心下转念，也不明说，只是笑道“本主自认为并不出名，功力也不是一等一的个中强手。阁下找本主相商要事，就不怕隔墙有耳？”
“西木宫主倒是谦虚。”凌夜缓缓开口，语气中含有微微一丝笑意“敢觊觎西木宫主手里的东西，敢冒犯西木宫主的人怕是还出现不了。”
“即谈合作，阁下便要交出你的筹码。如此，本主才好做决断。”西木焉挑眉看向凌夜。看样子是要和凌夜谈谈合作问题了。
“自然。”凌夜说罢，缓缓摘下挂着黑色面纱的斗笠，轻声说道“西木宫主，在下凌夜，愿为西木宫主马首是瞻。只求灭掉暮城忧。”边说，凌夜也单膝跪地，朝西木焉行了一礼。言语面色之间满是诚恳。
“唯本主马首是瞻？当真如此？”西木焉居高临下的看着凌夜，微微扬唇。
“当真，只要西木宫主能替我杀了暮城忧。”凌夜抬头看向西木焉，缓缓说道。语气之中似是表示了他的坚决。
“暮城忧与你有何仇恨？”西木焉开口问道。她自己并不好奇，因为交易贵在你来我往。至于原因，向来不是她关心的重点。她只要求做到别人的要求，达到自己的目的。而今，这么问，主要是为了一解君越心中的疑惑。
君越淡淡扫了一眼西木焉，又看向了凌夜，依旧不动声色。他自己，迟早是要杀了暮城忧的，不过他不急在这一刻，毕竟行事，欲速则不达。留着暮城忧，现在并无妨碍。不过，不可能向外界传言一般，与暮城忧君臣相待，他绝不能养虎为患。
“我与暮城忧之间，有夺妻之恨，杀父之仇。”凌夜淡淡说道，面上神色无异，让人丝毫看不出他与暮城忧之间的纠葛仇恨，因为，他的脸色平淡，语气分外平静，就好似是在说别人的事一般。
君越闻言，看了一眼凌夜，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他明白，如若凌夜说的都是真的，他明白，为何凌夜如此平淡。
“这事，不该是阁下自己动手方才可以解恨么？”西木焉直接选择忽视他的重点，开口问道。
凌夜起身，看向西木焉，淡淡说道“我也想将暮城忧杀之而后快。不过，现下时机不足。我会顾此失彼。而今，能帮的了我的只有西木宫。”
“屠影一派不合适么？”西木焉微微垂眸，玩弄起了自己的指甲。她说话的语气格外轻，就像是自言自语一般。
“不适合，屠影一派不如西木宫光明正大，亦不如西木宫势力风散。如若失败，西木宫可以退出阯阳，卷土重来。而屠影一派，当年名噪一时，夺取神器，本就惹人注目，现下虽是选择蛰伏，但暗地里定有许多人在监视着，大部分人逃离一定会引起别国的注意和追杀。”凌夜一字一句，却也是字字珠玑。每一句，都是重点。
当年屠影一派几乎倾巢出动，只为夺取宝物，抢夺到五大宝物之后便突然消失，后来 几大宝物又突然现世，又分外引人注目。几国人士对此事也分外关注，所以凌夜所说，有人暗地监视也是真的。虽说后来有宝物现世，但是其它的宝物却并未现世，所以大部分人猜测其余宝物仍然在屠影一派手中。凌夜所说，有人会追杀屠影一派也是真的。
“阁下倒是看的透彻。不过说来说去，只是为了利用西木宫罢了。”君越看向凌夜，缓缓说道。凌夜说的每一句话，他都无法反驳，因为，凌夜说的，都是事实。但是，交易的原因不可能只是这样。
“医圣过奖了。”凌夜抱拳朝君越行了一礼，淡淡笑道“现下选择西木宫，倒也是时也势也。”
“高明的手法，本主不在乎。算计的算盘，本主也不在乎。”西木焉缓缓走向凌夜，一字一句掷地有声“本主在乎的，只是结果罢了。”
“那么，西木宫主是同意了？”凌夜问道。西木焉不点头，也不摇头，这样，不置可否，凌夜看来，却是明白西木焉这样便是代表他们之间的交易达成。
“交易达成，阁下也该离开凤山了。”西木焉缓缓说道“看你来时的方向，是从阯阳皇都来的。你去了皇宫，现在定然是被监视了。”难得的，西木焉说了这么多。
“多谢西木宫主提醒，我会解决掉他们的。”凌夜淡淡开口，西木焉勾唇轻笑道“不必了，本主已经替你解决掉了。”
现下，谁若是从阯阳皇都出来且要途径凤山的话，便会看到靠近凤山的地方会有几具尸体，横七竖八，好不凌乱。不过周围却是没有打斗的痕迹，就好像他们互相残杀了一般。
“西木宫主好身手。”凌夜缓缓开口，似是赞扬，又像是平铺直叙。
西木焉轻笑道“即谈合作，便要有诚意。这便是本主的诚意。”
“宫主若有所需，尽管找凌夜便是。魧影国内普丰客栈，随时恭候。”凌夜抱拳朝西木焉行了一礼，缓缓说道。
西木焉轻轻点了点头，算是应允，表示自己知道了。
“交易已成，凌夜便告辞了。若有消息，相告凌夜便是。”凌夜翻身上马，准备扬鞭催马。
“怎么？阁下没发现这所谓的良马有问题？”君越缓缓开口。
“发现了，从一开始便发现了。”凌夜缓缓说道，顿了顿，又道“这是敬嘉皇帝赠予我的礼物，必须得收下。”
“恕君越多嘴。”君越淡淡说道，话为道歉，语气却是分外平淡。
看向西边天际，月亮星辰都已缓缓隐去行踪，那天边太阳光晞微，红霞漫天，格外美艳。看样子，天是要亮了。
“天色将要大亮，阁下前往魧影，路途遥远，恕不相送。”西木焉看向凌夜，说道。凌夜点了点头，道了一声告辞便扬鞭催马，朝魧影国飞奔而去。
西木焉看向远方，缓缓说道“现下看来，打着凤翔鞭主意的人，不止本主想像的那么多。”此番试探，西木焉对于凌夜的身份，大概有了想法。今日若赶的回西木宫 便着人按这个方向去查探一番。
“道路崎岖，须得仔细思量前行。”君越缓缓说道，似是忠告，又像是安慰。
“不知西木凉到了何处。”西木焉缓缓开口，转身朝通往凤山山顶的那条路走去。君越不做声，只是紧随其后。
沿路上山，山下风景尽收眼底。已是深秋时节，树叶大都落光了，山下青草不在，遍野都是灰蒙蒙的一片。真是让人忍不住叹息一场，秋叶凋零，当真是万物沧桑……
凤山，时隔多年，本主再来，你一如既往。
本主再会，望你一如当年，却希望你也重获新生。凤仙，回来吧。君越……他需要你，需要勇气……
“如何进得凤山之下？”君越问道。西木焉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说道“本主并不知其详情，只是知道，若是要进得山下，须得一些暗语口令。”
“具体是何，可否知晓？”君越问道，目视前方，缓步上前，一丝上山的气喘也不曾见。
“当时，听得那筮魂兽王说过，也是记得，不过会不会有所变化，本主不甚明了。”西木焉缓缓回答，这件事，也令她懊恼了许久。若是不知暗语，如何进得凤山之下？但是苦思冥想，却是不得要领。
“随机应变吧。”君越缓缓说道，顿了顿，又道“总会有出路的。”
西木焉只是轻轻的恩了一声，便再没了多余的话，两人并肩朝凤山山顶走去。
对于西木焉来说，她虽是来过凤山，却是不曾查看过，所以也不知道凤山之下另有一番天地。
………………………………
凤山奇景，宫主肺腑
顺着曲曲折折的山间小路，二人一前一后的到了山顶，只见山顶之上一片平坦。并无高大梧桐。放眼望去，这山顶倒是像极了魧影一国的平旷土地，唯一不同的是这平坦之上堆积了许多大小不一的石块。每一个石块上，都像是被人特意雕刻过一般。因为，你若是仔细观察，便可以发现石块之上，皆是凤凰——或展翅，或高飞，或浴火，或盘旋……各式各样，令人目不暇接。
这下，连君越也惊讶了。他来凤山，向来是为了一解胸中愁闷。也是为了缅怀凤仙。现下看来，自己错了。一直以来，自己都在以自己的方式做着愚蠢至极的事情。当真可笑至极！
这凤山山脚，待到春天，便是花开遍地，芬芳非常。到了山腰上，便可以看到高大梧桐，梧桐树之间排列整齐，就像是是被人特意按照一定的规律栽种的一般。走至山顶，除了数不胜数的石头，便是一片荒芜，春夏秋冬，皆是光秃秃的一片。若是留意，便会发现，这凤山山顶，是春无碎花，夏无绿茵，秋无落叶，冬无积雪。
“这些凤凰……都像鳶……”君越轻轻开口，就像是自言自语，语气盛满一触即发的哀伤。
西木焉直接挥手上去，给了君越一个响亮的耳光，那耳光，好似这莫大的山谷就只有那一个耳光扇过的声响。那一刻，山谷寂静，就像从未刮过风，从未来过人一般的寂静。
西木焉看着君越，面上严肃，笑颜也不知何时收敛干净了，她淡淡说道“给本主好好掂量掂量。”
君越受了这一巴掌，什么话也没有，只是负手而立，看向凤山之下。凤山高大巍峨，比其他的山峰都要高出许多。因此在这的视野也是极好的。
“西木凉来了。”君越缓缓开口，心中还是压抑不住的思念。如何止得住，如何受的起，这别离思念，万般磨人，好似千刀万剐，又想失而复得。
师父，你就不该告诉我，鳶……她还活着。
“恩。”西木焉随着君越的所看方向看去，接近凤山山脚的位置，有一人身着一身黑色劲装，愈加显的西木凉的那身材昕长，英俊潇洒。他胯下一骑白马，高扬马鞭，口中高喊的一声“驾”也是分外响亮。
到了凤山脚下，西木凉翻身下马，站在原地，等着后来的几人。这次，他们可算是有备而来了。尤桉不知去了哪里，估计是被西木焉派去做其他的事情了。他只挑了几个得力的手下，唤了西木双、西木豻几人。也留了几个管事看守西木宫，切记不要走露一点消息。
只是眨了眨眼的功夫，西木豻与其他几人便赶来了。西木豻现下表情平淡如常，心中却是惊涛巨浪。
昨夜，西木焉匆忙赶会西木宫，直接传人唤他去了议事大殿，当时，西木焉安排了好几人守在门外以及四周。看得出来，西木焉定是有何重要的事要告诉他。
西木豻便抱拳朝西木焉行了一礼，说道“不知宫主有何要事？”毕竟，西木宫主半夜找人商讨事情，这几乎是从来都没有发生过的情况。所以，西木豻直接便问了西木焉这一个问题。
西木焉只是看向西木豻，淡淡说道“明日祭拜凤山，同时，也是祭拜凤仙。届时，本主会将下一任宫主之位当着众人的面赐予你。届时，你只管做好自己该干的事就好，剩下的事，本主解决便是。到时候 务必不要推脱。”
西木豻只是微皱了一下眉，看向西木焉，并没有回话。这件事，西木焉已对他说过一遍了。可是，他是当真不想接手宫主之位。他不适合这个位置。他心里分外清楚。
这个位置，更适合西木凉来坐，西木凉比起他来，有担当，接触西木宫的事情也多。或许，西木焉不让西木凉接手西木宫，是因为，她心中的结，始终没有解开。这是一个西木宫众人皆知，却秘而不宣的“秘密”。
其实，当初西木焉派人将他从别国传唤回来之时，他便隐有预感，西木宫将要大变，可是他万万没想到，会是这番光景……
西木焉看向西木豻，见西木豻一脸犹豫的样子，便知道西木豻心中不愿接手西木宫主之位。当即说道“西木豻，本主向器重于你。而今一桩小事，你却一再推脱。当真是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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