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仙涅槃记-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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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该做的事情？”

　　　　“这是交易。”

　　　　“好，本狱主且替你叫门。”晋梓鬽终是妥协，面上带了一丝不情不愿。

　　　　转身朝不远处的红木漆门走去，面上是笑意满满，带着一丝邪魅的味道。

　　　　西木焉挑眉看向晋梓鬽，眼中笑意很是明显，堂堂的狱主大人去叫门……呵，天下奇闻……

　　　　晋梓鬽还未走至门跟前，直接抬袖，大掌一挥，一道紫色夹杂着黑色的华光便朝那木门飞射了过去。

　　　　紧接着……

　　　　“轰隆……”

　　　　那门，似是带着晋梓鬽的不情愿，轰然倒地，倒地的声音，一点也不小……

　　　　晋梓鬽转身看向西木焉，微微皱眉，无奈到道“西木焉，这件事，本狱主很抱歉，只是这是习惯，改不了。”

　　　　西木焉看着晋梓鬽脸上明显掩藏不住的笑意，只是微微挑眉，她本来就没有打算，让晋梓鬽去“叫门”。堂堂的血魔神狱的狱主大人，定是不会屈尊做这种事情的，她了解，这是尊严，身居高位的人与生俱来的尊严……

　　　　不过，晋梓鬽“叫门”没有对西木焉造成什么影响，却是使得门内守卫一惊，莫非是……有人要暗杀西木讚……

　　　　闻声赶来的一众西木宫弟子，在见到门外站着的晋梓鬽二人的时候，更是一愣。

　　　　有机灵的弟子赶忙跑去禀告西木讚，同时也让人去恭迎西木焉大驾。

　　　　众人见西木焉一步步朝他们走来，赶忙单膝跪地，行礼道“参见宫主。”

　　　　虽说只有十几个人，但是声音也不小，至少可以告诉里面的西木讚，西木宫主到了。

　　　　“起来罢。”西木焉迈步，直接跨上了台阶，预备朝门内走去。

　　　　有一弟子站了出来，朝西木焉抱拳行了一礼，道“西木宫主可是要在此处歇息？若是的话，属下好差人去打点一下。”

　　　　而前去禀告西木讚的西木宫弟子急急跑到西木讚的住处，赶忙进了屋子，朝西木讚抱拳行了一礼，赶忙道“二长老，西木宫主到了，此刻便在门外，与她同行的还有血魔神狱的狱主。”

　　　　现在时辰可是不早了，西木焉与晋梓鬽同时造访，是有什么目的？是发现了什么……

　　　　不过，想归想，行动不能有丝毫落后，西木讚闻言，当即起身朝门外走去，心中自有一番思量。

　　　　远远走来的西木讚看向西木焉，抱拳行了一礼，笑道“不知宫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宫主见谅。”
………………………………

长老住处，宫主试探

　　　　西木焉负手而立，于台阶之上，淡淡的扫视四周，看向西木讚，轻笑道“不知者无罪。更何况，见了长老，也该是我这小辈行礼。”语气平淡，不怒不悲，似乎有那么一回事，又似乎只是客套话。

　　　　西木讚自然知道，对于这种话，即便说的再真诚也不能相信。身份是明摆着的，永远不要逾越，不然，倒霉的就是你自己。即便宫主看的惯，其他人也看不惯，这样一来，自己就变成了倚老卖老，为老不尊。这个罪名自己可担待不起……

　　　　“宫主哪里话。”西木讚客气道，满脸笑意，又转身看向旁边的弟子，说道“还不去为宫主和狱主打理出住的房间！”

　　　　那弟子知道西木焉不能怠慢，赶忙领命下去办了。

　　　　西木讚又扭头看向另一个弟子，道“将所有弟子唤出来，参见宫主。”

　　　　那个被吩咐的人也赶忙领命去了。

　　　　西木讚看向西木焉，伸手做出请的姿势，笑道“宫主，狱主，里面请。深秋时节，外面寒气重。”

　　　　西木焉只轻轻“嗯”了一声，抬步走下了台阶，朝西木讚所指的方向走去。晋梓鬽微微甩袖，跟在西木焉身后走了过去。西木讚紧随二人身后。

　　　　西木讚虽然也想知道西木焉来此的真正目的，但是他知道自己不便过问，一方面，自己无权去过问，另一方面，西木焉做一件事向没有定数，自己问，她不会说，自己也会陷入被动的局面……

　　　　思及此，西木讚便打算按兵不动，走一步看一步。

　　　　比起魧影国的官员，这个院子算测的上是很大的了，比起皇帝住处，那便是不值一提，毕竟地处皇都，再大也不能大过皇帝住的地方。

　　　　目光所及，便是青砖白瓦，四周种着一些梧桐，之所以种梧桐，并不是西木讚有多喜欢梧桐，而是他作为西木宫人该有的自觉。

　　　　最前面的房屋是议事厅，共三间，进深一丈，若是往进深一丈的房子后面去的话，便会看到一个大的练武场，各类兵器，还有供练武用的木桩，练武场四周特意用木桩和粗绳子围起来的，练武场一边，还有一个玄铁铸的比试台，为的就是让这些弟子互相切磋，提升武力。

　　　　练武场后面，便是西木讚以及那些弟子的住处，住处的位置，依旧是按这个人的身份高低，这个规矩，无论到哪，都不会改变……

　　　　在西木焉一行人到达议事厅的时候，门外便站了几十个西木宫弟子，西木焉于正朝门口的台阶之上，缓缓坐下，目光扫过众弟子，微微勾唇道“本主只是来看看长老将本主交代的事情完成的如何了，不必如此兴师动众。”

　　　　西木讚等西木焉和晋梓鬽都坐下之后，方才坐在了西木焉的下首位置，笑道“宫主哪里话，这些弟子久闻宫主大名，参见宫主是他们的福气，再者说，这都是作为一个属下的份内的事。”

　　　　西木讚语罢摆手的时候，自然是有眼尖的弟子看见了的，顿时声音如雷贯耳。

　　　　“参见宫主！”

　　　　西木焉端起茶杯，微微勾唇，笑道“长老说说，本主交代你的事办的如何了？”

　　　　西木讚看向西木焉，疑惑道“不知宫主指的是哪一件？”

　　　　西木焉微微挑眉，看向西木讚，缓缓道“本主交代给你的，怕只有一件事吧。”

　　　　西木焉在这议事厅里面悠闲的坐着，品茶说话，外面可有人受不了了，开始窃窃私语，为什么这西木宫主迟迟不让他们起来……

　　　　西木焉微微挑眉看向那一群所谓的西木宫弟子，没有开口，只是看向西木讚，缓缓道“长老的栽培倒是很尽心尽力。”

　　　　西木焉说话，刻意在“尽心尽力”这几个字眼上面停顿了一下，似乎是有意而为之，又似乎是考虑该说什么比较合适。

　　　　西木讚闻言，便知道西木焉说的是外面这些单膝跪地的人，扭头看向外面跪着的一众弟子，吼道“混账东西，都给我闭嘴！”

　　　　晋梓鬽微微挑眉，看向西木讚，没有说话。

　　　　众弟子闻言，一瞬间便安静了下来，但是如此一来，这些人对西木焉的成见，怕是不会小罢……

　　　　西木焉微微挑眉，看向一众西木宫弟子，笑道“长老脾气怕是不太好，本主可没有这个意思，众弟子都起来吧。”

　　　　众弟子看向西木焉，说道“谢西木宫主。”语罢，才都陆续起身。

　　　　西木焉摆摆手，扭头看向西木讚，问道“长老，这里面站着的，该是有你最器重的人吧。”

　　　　西木讚一时摸不清西木焉的意图，一时也不知说什么，西木焉交代他的事情便是让他培养一些得力的西木宫下属，而且要求要超过自己，但是，又有谁喜欢被人超过呢……

　　　　西木讚并没有尽力去做这一件事，只是佯装找了几个人，寻了一些地方将他们送去历练，届时，时间一到，他只说这些人不够优秀亦或是到了瓶颈期，搪塞过去，还不是很简单的事情……

　　　　现在，西木焉问他有没有他器重的人，是什么意思？是问他有没有武力极好的还是其它……

　　　　西木讚看向西木焉，巧妙的避开了西木焉的话题，笑道“这些弟子里面，确实有一些比较出色的。”

　　　　西木焉问道“比较出色的？比起长老如何？”

　　　　西木讚自然不会说他没有去办西木焉交代他的事情，只是笑道“假以时日，必成大器。”承认自己的弟子比自己要厉害，这是一件丢人的事情，至少对于西木讚来说，是这样的……

　　　　西木焉看向西木讚惊讶道“哦？假以时日？时日无多了，长老可知道？”

　　　　西木讚知道，西木焉这是兜着圈子要让他承认他自己没有好好办事，但是，聪明如他，自然有搪塞的理由和方法。

　　　　西木讚点了点头，笑道“这一点，我是清楚的。”顿了顿，又道“宫主交代下来的时候，我便选了一些武力超群的弟子去别国历练了，至于结果如何，还得等那些弟子回来。”

　　　　西木焉看向西木讚，淡淡道“长老费心了。”没有夸奖的意思，只是平淡无波的语气，让西木讚感觉到西木焉并不相信他，但还是笑着说“这是分内的事，宫主不说，我也是要做的。”

　　　　西木焉晃了晃茶杯，茶杯中的茶水冒着丝丝热气，分外清亮的样子，西木焉却是没有喝茶的打算，只是垂眸道“本主今日来此别无他意，只有两件事，一是看看长老将事情办的如何了。另一件事便是要长老去寻一个人。”

　　　　西木讚问道“不知宫主要找的是何人？”

　　　　“凌夜。”西木焉抬眸看向西木讚，缓缓说道。当西木焉道出这个名字的时候，西木讚眸光有那么一瞬间变得复杂。

　　　　一直看着西木焉二人的晋梓鬽，自然不会错过这“精彩”的一幕，只是，他今天的“要务”，只是当个看戏的罢了，不便插手此事。

　　　　西木焉自然也看见了，虽然只是一瞬之间，但是，她看的一清二楚。

　　　　西木讚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赶忙笑道“是他，淩大师的后人。就这几天，有弟子回禀说是见了此人，听情况，怕是被人追杀。”

　　　　这番解释，可以很好的掩饰西木讚的失态。他知道，西木焉此番前来的目的不会是像她说的那么简单，定是别有意图，所以自己的一瞬间失态，哪怕是一瞬间失态，不会逃过西木焉的眼睛，即便西木焉没看见，还有晋梓鬽。自己必须暗中做出解释。

　　　　这番解释就很中肯，他可以是为了西木焉所要找的“被追杀的”人而惊讶，没有问题，毫无破绽……

　　　　西木焉看向西木讚，若有所思，道“被人追杀？”这一点，西木讚不会说谎，毕竟是解释，毕竟自己是西木宫宫主，想调查一件事，轻而易举……

　　　　西木讚又道“这也只是我的猜测罢了。具体事情，我也不甚明了。”

　　　　西木焉点了点头，缓缓道“那长老就查查这个人，本主怀疑他，大有来头。”

　　　　如此一来，就避开了西木焉找凌夜的真正目的，不会让西木讚过早的起疑，对凌夜造成伤害……

　　　　不过，凌夜被人追杀，追杀凌夜的人会是谁……

　　　　是屠影一派……

　　　　还是西木讚……

　　　　亦或是其他与西木宫主有恩怨的门派？

　　　　这谜底，须得慢慢揭晓。

　　　　西木讚看向西木焉，似询问，似许诺“好，我现在便派人去查。”

　　　　西木焉起身，看向西木讚，笑道“时辰不早了，本主也该告辞了。”

　　　　西木讚问道“宫主可是有了其他安排？”

　　　　他根本就没有打算让西木焉呆在这里，所谓的收拾打理，不过是嘴上说说罢了。

　　　　西木焉微微挑眉，道“是，一同前来魧影国的，还有君越。”

　　　　西木讚疑惑“医圣？”

　　　　即是医圣，晋梓鬽又是怎么回事……

　　　　西木焉没有说话，只是看向那依旧坐着的晋梓鬽，缓缓道“怎么？喜欢这院子？若是喜欢，本主便赠予你。”
………………………………

狱主人情，无力偿还

　　　　晋梓鬽微微勾唇，看向西木焉，缓缓起身，笑道“只要是本狱主喜欢，宫主就可以赠予我么？”

　　　　西木焉微微挑眉看向晋梓鬽，不置可否。

　　　　晋梓鬽缓缓朝西木焉走去，道“若是如此，本狱主倒是受宠若惊呢。”

　　　　西木焉眯了眯眼，轻声道“若是不想走，便留在这里。本主会让长老多多照顾你的。”西木焉故意在“照顾”两个字上面加重了说话的语气。

　　　　晋梓鬽挑了挑眉，没有多说什么，走至西木焉面前，高了西木焉许多的晋梓鬽微微垂眸看向西木焉，缓缓道“不必了，本狱主晓得如何照顾自己。”

　　　　“那就好。”西木焉回道，说罢，便转身离去，身后的西木讚微微抬手示意，众弟子赶忙跪地行礼道“恭送宫主。”

　　　　这一众弟子再次抬头，面前空空如也，哪里有西木焉的身影？

　　　　路上，晋梓鬽看向西木焉，笑道“西木焉，我觉得，我们应该换个称呼。”面上的表情有一丝严肃，似乎是很认真的考虑过这一件事一样。

　　　　“哦？”西木焉微微挑眉，看向晋梓鬽。眼中神色明显是不相信晋梓鬽会说什么好话。

　　　　晋梓鬽微微勾唇，看向西木焉，笑道“以后你不要唤我狱主，我也不唤你宫主。如何？”

　　　　“狱主高见。”西木焉嘴不对心的赞美道，又问道“那么，狱主想要如何称呼本主？”

　　　　“听宫主的意思似乎是不太乐意？”晋梓鬽看向西木焉，眸中闪过一丝暗光。

　　　　“西木宫人皆称呼本主为宫主。”西木焉没有看晋梓鬽，淡淡说道。

　　　　这意思就很明显了，西木宫的人都喊我宫主，你是外人，你凭什么和我讨论称呼的问题？你我之间本来就不熟，完全没有必要。

　　　　“焉。”晋梓鬽缓缓开口，眸子微弯，带着笑意和星光。

　　　　“晋梓鬽，本主说的话你当耳旁风么？”西木焉看向晋梓鬽，眸光平淡的和她的语气一样，看不出喜怒，听不出伤悲……

　　　　晋梓鬽微微勾唇，看向西木焉，疑惑道“焉方才说什么了？”面上疑惑的神色都可以让人险些相信他是真的不明白西木焉说什么，但是眸中笑意点点，却暴露了他。

　　　　西木焉看向晋梓鬽，一边唇角微微上扬，抬手挥袖，红色华光直接冲着晋梓鬽袭击而去。

　　　　而由于灵力产生的强大威压，变做一阵狂风，到了西木焉周身，却像是微风拂面，将她面庞红纱缓缓吹起，露出她唇角好看的弧度……

　　　　晋梓鬽看到西木焉出手的一瞬间，便轻轻使力，使自己飞得愈高了一些，堪堪躲过西木焉的一击。

　　　　晋梓鬽微微勾唇，旋转的身子缓缓停了下来，但是晋梓鬽躲过了这一击，他身后的东西可是躲不过。西木焉扬袖击去，好在晋梓鬽身后并没有什么人，也没有小摊，只是一面墙，墙后也不知是哪户人家。

　　　　灵力飞快的击中了那一面墙，那一面墙，轻轻颤动之后轰然倒塌……

　　　　一时之间，尘土飞扬，院内有人闻声赶来，面上一副担忧之色，生怕是有什么强者偷袭……

　　　　不过西木焉二人已是看不见这些人脸上精彩的表情了。她二人早已飞身而去，那里还有他二人的踪迹？

　　　　晋梓鬽邪笑道“焉可是毁了人家的住宅呢。”面上是一副看好戏的颜色。

　　　　西木焉挑眉看向晋梓鬽，微微勾唇，笑道“西木宫近来可是有要事要做，拿不出那么多钱。本主可是赔不起，狱主就大发慈悲，将这钱送到那人府上。”

　　　　晋梓鬽就知道，西木焉笑得这么奸诈，定是又想出有什么对他不利的事了。

　　　　不过那又如何，今天他晋梓鬽高兴，陪他一个魧影国，他也乐意，更何况，这一点点钱，对他而言，不过是九牛一毛……

　　　　晋梓鬽看向西木焉，挑眉笑道“如此一来，焉就又欠我一个人情。”

　　　　西木焉看向晋梓鬽，说道“本主不欠你人情。”脸上笑意淡到不复存在。

　　　　晋梓鬽微微勾唇，看向西木焉，笑道“焉不要撇的那么清，今夜，你我二人怕是要共处一室。”是自己别有想法吗……不是。

　　　　西木焉撇了一眼晋梓鬽，缓缓道“本主自有去处。”

　　　　与晋梓鬽这种人，犯不着生气，没必要解释。

　　　　晋梓鬽微微皱眉，笑道“焉准备去哪？找君越？君越早已歇下了。此刻打扰，怕是多有不便。”似乎是处处为西木焉着想。

　　　　西木焉看向晋梓鬽，语气中带着淡淡揶揄味道“狱主倒是处处为本主着想。本主受宠若惊。”

　　　　晋梓鬽微微垂头，似是在认真考虑西木焉话语的真实性，不过片刻，晋梓鬽就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抬眸看向西木焉，勾唇轻笑道“受宠若惊倒是不用。若是焉觉得无以为报，那么本狱主倒是不介意焉以身相许。”

　　　　“晋梓鬽，本主不喜玩笑。”西木焉看向晋梓鬽，语气和眸色一样，不咸不淡。

　　　　晋梓鬽看向西木焉，问道“焉生气了？”

　　　　西木焉看向晋梓鬽，这一次，眸光带着些许认真，至少在晋梓鬽看来是这样的。西木焉缓缓道“没有，本主不与生人生气。”

　　　　晋梓鬽看向西木焉，微微皱眉，道“焉，莫要恼。我陪不是。”

　　　　西木焉看向晋梓鬽，缓缓说道“你是狱主，本主是西木宫宫主。本就毫不相干。”

　　　　“西木焉，我请你喝一杯罢。”晋梓鬽看向西木焉，缓缓说道。这一回，尽管眸子带着笑意，但是他不含丝毫的调笑意味。

　　　　“狱主闲情逸致，本主没时间奉陪。”西木焉周身华光更甚，与此同时西木焉行进的速度骤然加快。

　　　　晋梓鬽看向西木焉背影，不知为何，唇角微勾，似乎是带着淡淡的苦笑。

　　　　不过是转瞬，便消失不见，快到让人察觉不到，快到让人以为晋梓鬽一直没心没肺，邪魅张扬……

　　　　晋梓鬽手心翻转，华光大盛，一眨眼的功夫，晋梓鬽便立于西木焉身边。

　　　　晋梓鬽微微撇了撇嘴，看向西木焉，语气之中似是有一丝抱怨“焉可真是绝情，说走就走。”

　　　　西木焉微微侧眸看向晋梓鬽，问道“此次来魧影国，所为何事？”

　　　　晋梓鬽微微勾唇，眸光注视着远方无尽的黑暗，口气也变得深沉，“追杀余孽。”

　　　　西木焉不用看晋梓鬽，都知道他说的是真的。晋梓鬽的语气，都不似说谎，那么，必有其事。

　　　　“何人有这个资格，要劳烦狱主大人亲自出马？”西木焉缓缓问道。

　　　　她不该问，但是又不得不问，她有预感，血魔神狱的追杀向来是大手笔，而更重要的是，她要知道，此次追杀，是否与凌夜有关。

　　　　若是无关，那么，一切都好说，她不会插手……

　　　　若是有关，那么，她不得不和晋梓鬽甚至是整个血魔神狱唱对台戏了……

　　　　晋梓鬽没有开口，突然之间的沉默，让二人彻底的融入进了黑暗……

　　　　似乎晋梓鬽是不会说了。西木焉却明白，晋梓鬽一定会告诉她是谁，而且，答案一定是——凌夜。

　　　　晋梓鬽缓缓开口，此时此刻，他的眸光深沉的犹如暗夜，他说“凌夜。”

　　　　“果不其然……”西木焉勾唇笑道，又问“既然知道本主找的是凌夜，血魔神狱追杀的也是凌夜，为何帮本主？”

　　　　西木焉指的是方才的事，他为她找了舞娘。晋梓鬽明白。

　　　　晋梓鬽负手而立“这是你我之间的私事，与血魔神狱亦或是西木宫都没有关系。”

　　　　“好个没有关系。”西木焉缓缓说道“现在本主告诉你，本主要找的就是凌夜，正是你要追杀的人。”

　　　　“嗯。”

　　　　我在心平气和的和你聊天，与你我的立场无关，与你我的身份无关，有关的，只是，我的心，想和你说话罢了……

　　　　“晋梓鬽，没有必要。”西木焉缓缓说道，亦是负手而立。

　　　　晋梓鬽缓缓开口“没关系，我明日会差人将钱赔给那家主人。”

　　　　西木焉微微垂眸，没有必要继续的话题，凌夜……

　　　　无论是不是势不两立，都没有关系……

　　　　无论是不是背道而驰，都没有关系……

　　　　无论是不是不念旧情，都没有关系……

　　　　本主本来，就该是众叛亲离……

　　　　“为何要找凌夜？”晋梓鬽看向远方，缓缓说道，却是在问西木焉。

　　　　西木焉缓缓开口“凤翔鞭。”这一次，是坦白，就好像晋梓鬽与她坦白一样。

　　　　晋梓鬽说“凌夜，是当年谋害我父亲的人。他必死无疑。”语气平淡，需要勇气，去盖住所有伤痛，才能让自己平淡的像什么事都不曾发生……

　　　　“本主要借他的手，掀翻暮城忧。”西木焉缓缓道。

　　　　一直以来，没有告诉别人的秘密，居然在此刻告诉了一个“陌生人”。这当真是出乎意料。

　　　　“我会撤回封杀令。”晋梓鬽缓缓说道“焉，这样一来，你又欠我一个人情了呢。”

　　　　西木焉缓缓开口“好，届时，本主一定会还给你。”

　　　　这个人情，她得承，哪怕是晋梓鬽不撤回“封杀令”，她也要救凌夜。既然晋梓鬽提出来了，这样也正合她意，不过，怕是不能像晋梓鬽想的那样偿还他……
………………………………

二人行窃，恶虫满地

　　　　“此话当真？”晋梓鬽看向西木焉，问道。

　　　　“当真。”西木焉没有去看晋梓鬽，眸光落在远方

　　　　“好，本狱主明日便撤回封杀令。”晋梓鬽微微顿了顿，方才说道。

　　　　这是一件令人犹豫的事情，对于晋梓鬽来说，自己一直盯着的人终于出现了，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