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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仙涅槃记-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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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安寺内，借用凉亭
晋梓鬽挑眉看向西木焉，笑道“自然。”他看向西木焉，笑意盈盈。
西木焉看向晋梓鬽，缓缓道“本主时间不多，便不陪狱主在这里耽误时间了，先行告辞。”
“焉这是哪里话，说了请你吃酒，那么，自然不会食言。”晋梓鬽微微勾唇，笑道，说罢，又看向那男子，缓缓道“本狱主就答应你，撤了这追杀令，不过，你明日须得来乾唐轩一趟。”看着那男子似是有什么要问，便又道“去了哪，自然会有人带你见本狱主。”
不待那人回话，晋梓鬽转身直接朝着已经越墙而过的西木焉追去。
晋梓鬽微微勾唇，笑道“焉就这么着急？”
西木焉停下脚步，转身看向晋梓鬽，勾唇轻笑道“狱主的私事，本主自然是不便听的。”
“焉不愧是焉。”晋梓鬽挑眉看向西木焉，赞叹的言不由衷。又道“姑娘可愿赏个脸，陪在下饮一杯凤舞？”
西木焉微微挑眉，看向晋梓鬽，笑道“请吧。狱主大人。”
晋梓鬽看向西木焉，轻轻笑道“魧影国内，有一处地方视野倒是开阔，距我们也不算远。”
西木焉说道“若是无人驱赶，本主倒是可以考虑考虑。”语气之中，尽是玩笑意味。
晋梓鬽摇了摇头，笑道“不会，哪里是什么人都可以进去的。是一处寺庙。寺庙里有佛塔，佛塔之上有一处凉亭。”
西木焉道“倒是个好去处。”算是赞叹，亦是应允。
二人动用灵力，很快就到了晋梓鬽口中所说的地方——静安寺。
到了寺庙门口，便可以看到高高的台阶，台阶之上是红木大门，大门上面挂着的匾额上刻着三个鎏金大字——静安寺。
虽是晚上，但这静安寺却是依旧灯火通明，大门上面高悬着两个灯笼，照亮了寺庙前面的路，大门两边，各有一个铜筑的佛像。
佛像在此，倒是愈发显得整个寺庙*神圣不可侵犯。有经过的人看到这两尊佛像，来不及进到寺庙里面去的，就会朝着这两尊佛像拜一拜，以祈求自己全家安康，五谷丰登……
现在时候虽说已经很晚了，但是偶尔还会有人从这个寺庙的门口出出入入。
二人也不感到好奇，毕竟都知道魧影国有这么一处地方。
晋梓鬽与西木焉抬步，走上那台阶，缓缓进入这寺庙之中，他们看着那两尊佛像的表情一如此刻一般严肃，平静……
来到什么地方就该有什么样子，晋梓鬽与西木焉对这一点自然是知晓的，在这里若是闲话连篇，怕是会遭到路人以及寺内和尚方丈等人的不解，届时，若是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可就不好了，二人在这一点上，也算得上是心有灵犀一点通罢，二人到了这寺庙门口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安静的朝寺庙的大门内走去。
进了寺庙，就可以看到寺庙内的建筑的大体形状了，正对着的是理佛的佛堂，与其它的地方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同之处。若是到了这佛堂后面，就可以看到这个寺庙的书房了，书房很大，里面收藏着各种各样的经书典藏，到书房后面去，便可以看到多个单独隔开的院落，有的是僧房，是专供方丈以及修行得僧人住的地方，不同的人住的房子的规格布局以及所处的位置自然也是不一样的，还有一些房子是客房，专供外来礼佛或者多有不便的人来借住。
而在这些房屋大殿所围着的正中央便是晋梓鬽口中所说的那一个高大的塔了。
确实如晋梓鬽所说的那样，这个宝塔分外高，在人进来的那一瞬间，首先看到的，不是其他的什么，而是这一个宝塔。这个宝塔是八檐宝塔，每一个檐角都会挂着一颗硕大的夜明珠，有传言说，这个寺庙已经建成很长时间了，几百年肯定是有了，这些夜明珠便是当年的先皇赏赐的，而且是亲赐……
不过，正是因为历史悠久，所以一切的一切早已无从查证了。
西木焉与晋梓鬽二人刚进了寺庙，寺庙大门边便有一个小僧人迎上前来，朝着西木焉与晋梓鬽二人拜了一拜，道“阿弥陀佛。请问二位施主可是来礼佛的？”
晋梓鬽看向那小僧人，开口道“是，也不是。”他得脸上没有嬉笑，很严肃，也很平静……
“来此的施主大都是礼佛的，也有些贫困潦倒的施主，看二位的样子不属于后者，那现在看来，也不属于前者，如此，贫僧倒是不知如何是好。”
晋梓鬽挑眉看向那小僧人，勾唇轻笑道“不知如何是好？这好办。我二人只是借你宝塔一用罢了。”
小僧人也不恼不怒，有的，只是平淡与不卑不亢，他朝西木焉与晋梓鬽行了一礼，缓缓道“阿弥陀佛，宝塔从来不谈借用二字，二位施主还是随我见见方丈吧。”
晋梓鬽也没什么意见，看向西木焉，西木焉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也没什么意见。这种地方，她不来，也不信，天下之大，若是有物可依，有佛可信，那这天下早已不是如此了……
不过，即便西木焉是这般想法，她也只是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那小僧人，并没有表示出什么不满或者厌恶。
小僧人见二人皆不反对，便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缓缓道“二位施主，请随我来。”
晋梓鬽与西木焉抬脚跟上，那小僧人见晋梓鬽手中拿着一坛酒，但是他什么也没有说，虽说他们这群僧人有戒律一类的规定，但是对于外来的礼佛之人是没有规定的。毕竟，规定外来人，这是不可行的一件事，这一点，众人皆知，方丈自然不会白费力气。
走了一段路，小僧人害怕西木焉与晋梓鬽二人没有跟上，便转身看向二人，淡淡道“二位施主，这边。”
“不知方丈法号……”晋梓鬽问道。
那小僧人正准备开口回答晋梓鬽的问话，但是不待他出声，便有人打断了他的话。那人道“出家人又何必在乎这么多呢？既然看破红尘，所谓的名号也只是空谈罢了。”
那小僧人转身便看见那人身穿袈裟，赶忙行了一礼道“方丈。”
那方丈似是看穿了那小僧人的想法，直接阻止了那小僧人准备说话，淡淡道“你且先去歇吧，这二位施主你既然带来了，自然是有带来的原因，不必多解释，去吧。”
那小僧人知道自己没必要多解释，也就朝方丈行了一礼，便退了下去。
方丈转身看向晋梓鬽与西木焉，平淡问道“不知二位施主来我寺是有何贵干？”
这方丈是聪明人，这二人若是礼佛，定然是不会被引到这里来的，若是借宿，此刻自然也有了住处，现在她二人却被带到了他这里，想必是有什么其他的事。
晋梓鬽毫不拐弯抹角，直接说道“我二人也没有什么大事，只是想去方丈寺内宝塔顶上的凉亭里一叙罢了。”
那方丈似被晋梓鬽的话惊讶到了，笑道“去凉亭一叙？这倒是难得听人提这个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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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丈首肯，饮酒猜忌
晋梓鬽看向那方丈，问道“方丈，可否借一步说话？”这方丈也是个精明人物，而且看样子是喜欢用自己和尚的身份说话的主，若是找他单独谈谈，或许，可以让他同意。
那方丈笑道“自然可以，施主请吧。”看得出来，这男子是有意避着这女子，许是有什么要问的话吧。
不过，本是无缘人，又何苦痴缠……
二人离西木焉稍远了些，西木焉挑眉看向那二人，没有说话，也没有打算去听这二人的谈话，这一点原则，西木焉还是有的……
那方丈看向晋梓鬽，一脸淡然的说道“不知施主是有何事要借一步说话？”他的脸上，是那经久不化的仁慈微笑。
“古语有云，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晋梓鬽微微勾唇看向那方丈，笑道，顿了顿，又道“方丈不可拒绝，原因有二。一则，我与那女子有事商谈，二则，宝塔凉亭本就为游客准备，借你宝塔凉亭一用又有何不可？”
那方丈只是淡淡的，了然的笑了笑，道“施主倒是能言善辩。罢了罢了，你二人且去吧，出家人，有人相求，力所能及定然去做。”
晋梓鬽朝那方丈回了一礼，口中念着“阿弥陀佛”，直起身来，又笑道“那便多谢方丈了。”
“阿弥陀佛”那方丈见晋梓鬽行礼，自然要还礼，缓缓道“施主慢走。”
晋梓鬽快步朝西木焉走去，勾唇轻笑，只看着西木焉。
西木焉看向晋梓鬽，缓缓道“说了本主什么？”
晋梓鬽侧眸看向西木焉，笑道“焉以为我会说什么？”
二人一齐转身，朝那个高大的宝塔走去。拐了几拐，二人才到了这宝塔之下。虽说在远处看这宝塔是被这一个又一个的房子包围，但是走到跟前便会发现，这宝塔四周几乎是没有什么房屋的，有房屋的地方离这宝塔都比较远。
宝塔下面，只立着一块石碑，石碑上面的字已经看不清楚了，不知道那石碑之上刻的是什么，或许刻的是这个宝塔的名字，或许刻的是这个宝塔的由来，又或许，它本来就什么都没有……
这一切的一切，对于现在的人来说已经无从知晓了……
远看这宝塔还是有一种新建成的感觉的，近看却是充满了历史的年代之感。宝塔共十八层，每一层上面都会有一尊或者多尊佛像，佛像大多都是金身，毕竟，这个塔是皇上亲自督建的，这里面的佛像自然也要用珍贵的东西来打造。金子最能体现雍容华贵，也最能彰显大气，历经千年万年亦是不会腐朽的。届时，这上百尊佛像也会看在他诚心的份上，保他江山万代，护他子孙无忧……
不过，现在的宝塔，看上去早已没了当年的恢宏之气，到处有着被岁月冲刷后的斑驳痕迹，有的地方由于常常风吹日晒，早已褪了颜色，有的地方也长上了一层青苔。虽是深秋，那青苔却是依旧坚强，干死在了宝塔之上。
西木焉微微挑眉看向晋梓鬽，她也不去猜想，直言不讳“你会说什么本主不知道，只是你该交代交代。本主觉得，你没说什么好话。”
晋梓鬽看向西木焉，脸上表情似是有一丝伤感，笑道“焉居然会如此想我？这倒是令我伤心不已。”
西木焉抬眸，看向那高大的宝塔，缓缓道“狱主不是会伤心的人。”
晋梓鬽微微勾唇，笑道“我刚才只是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方丈便答应了我将这宝塔借于我。”
西木焉微微勾唇，道“一桩婚？狱主想要与本主说说舞娘口中所说的女子？”
晋梓鬽垂眸笑道“不要谈那个你以为的女子，这女子，不过是一个胡编乱造的由头罢了。”他眼中有一丝暗光闪过，带着不易察觉的怒气与伤悲……
西木焉缓缓道“由头是不是本主不知道。”
说罢，两只手臂微微抬起，只一个灵力使出，身子徒然朝塔顶升去。晋梓鬽抬眸，看向西木焉，薄唇轻抿，也动用灵力，随着西木焉飞了上去。
到了塔顶，果然是一处凉亭，许是因为时常有人上来坐坐的原因，这个凉亭倒是干净，四处没有一点灰尘，亭子上面也是满满的经文，复杂到让人不敢亵渎，繁多到让人产生敬而远之的感觉……
凉亭中间有有一木桌和几个木椅，晋梓鬽抬步走去，将手中的酒坛缓缓放到木桌之上，看向西木焉，笑道“焉，坐吧。”
待西木焉坐下，晋梓鬽开始抬手斟酒，眸光看向西木焉，笑道“今日畅饮，只管说些高兴的。”
西木焉点了点头，借接过晋梓鬽递过来的酒碗，缓缓道“也好。”
晋梓鬽也抚了抚袍子，轻轻坐于木椅之上，手执茶碗，朝西木焉笑道“这一杯，我敬焉。”
西木焉看向晋梓鬽，问道“何故要敬本主？”她知道晋梓鬽与她喝酒自然有与她喝酒的意图，具体是什么意思她不知道，但是她也能猜出个七八成。
晋梓鬽举着酒碗，看着西木焉，微微笑道“算是敬你我多年相识的情分吧。”
西木焉缓缓抬手，接过晋梓鬽手中的那碗酒，端酒的手微抬，勾唇轻笑道“好，本主受了你这碗酒。”
端过酒，嘴唇还未沾到这酒碗，舌头似是就已经感觉到了那酒得醇香与辣意。那一股浓浓的酒香，飘荡在这十八层宝塔之上，还会飘向更远的其他地方……
西木焉红色长袖微微垂下，遮住了她的半张脸庞，她白皙脖颈微微仰起，一碗酒便从那红唇滑入腹中。有些酒顺着她的脖颈滑下，到了锁骨位置，那锁骨处的火红色凤凰因着衣领的微微张开而若隐若现。
晋梓鬽微微勾唇看向西木焉，眸子微眯，眸光微暗，不知他心中所想。
西木焉将酒碗轻轻放于桌上，微微笑道“果然是好酒。”
凤舞醇香之至，入腹化骨……
晋梓鬽端起自己面前的那碗酒，轻轻晃了晃，有几滴酒撒到了桌上，晋梓鬽微微勾唇道“不止是好酒。”说罢，仰头，将这一碗酒一饮而尽。
西木焉看向晋梓鬽，问道“你有多久没有去见师傅了？”二人现在语气淡淡，就像是多年的老友，再次见面，平淡寒暄……
晋梓鬽提起酒坛，再次将二人的酒碗倒满酒，方才勾唇轻笑道“师傅？他再也不是我师傅了，不是吗？”这笑容满面，似是自嘲，又似是看淡。
西木焉接过晋梓鬽递来的酒，轻轻放在桌上，却不急于去喝，只是看向晋梓鬽，缓缓道“本主并不知道你与师傅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不过，师傅多少是记挂着你的，不然，那一次他也不会帮你。”
晋梓鬽没有去接西木焉的话，直接换了个话题，笑道“这样说的话，我会以为焉是在关心我。”
西木焉微微挑眉，缓缓道“本主没有要游说你的意思。”
“嗯。”晋梓鬽点了点头，这他知道，也很清楚。顿了顿，又道“这是我二人之间的恩怨，你不必掺和，于你而言，知道太多反而不好。”晋梓鬽这算是奉劝了，但这句话，又让西木焉觉得隐隐的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晋梓鬽似乎很不乐意提起这件事……
西木焉看向晋梓鬽，缓缓道“本主只是提一嘴罢了，也不想去知道多少。无益的事情，本主不会做，你知道的。”
这句话，似乎是含着一丝解释的意味，但是，更多的，是淡然于晋梓鬽与古木枯之外。
晋梓鬽端起酒碗，再次将酒碗里的酒一饮而空，淡淡道“我知道。”
一直都知道……
突然之间，西木焉觉得无话可说，她似乎不是很了解面前的这个男人，不是很了解晋梓鬽，尽管她知道晋梓鬽的很多信息，尽管她对晋梓鬽的血魔神狱知道那么多，但是，她不了解他，除了他的家底和大概的实力。
晋梓鬽不开口，西木焉也没有开口的打算，她不是去挑起话题的人，一直以来都不是。
西木焉端起酒碗，缓缓的，将这一碗酒咽下肚中，缓缓笑道“魧影国建国庆典狱主去否？”
晋梓鬽看向西木焉，缓缓道“此次前来魧影国，有这个建国庆典的一部分原因。”转而，晋梓鬽又笑道“怎么？焉也有兴趣？”
西木焉微微挑眉，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也毫不拐弯抹角，直接道“没有兴趣，本主这一次来魧影国的目的，你知道。”你知道的，我是为了凌夜，是为了凤翔鞭。
晋梓鬽看向西木焉，道“我已经答应你放了凌夜。”
西木焉看向晋梓鬽，唇角上扬得弧度愈发明显，她一字一句，意思和语句一样，都是分外明晰“是吗？你现在还没有撤回封杀令，这就意味着，凌夜依旧有危险，若是他命大，就可以活到你与本主吃酒完毕，若是他不敌，那么，就是他技不如人。”
这句话，不是疑问，是陈述，她明白，晋梓鬽的意思，一定有这一部分的原因。
晋梓鬽也不逃避西木焉的这个话题，但是同时，他对于西木焉的说法，也不做质疑，更没有解释，只是缓缓笑道“西木宫主果然是慧眼如炬。”
西木焉笑道“这一点，比不过狱主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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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舞三碗，百死不僵
晋梓鬽端起酒碗，再次吞酒入腹，缓缓道“你与我说话，大可不必针锋相对。”
西木焉说道“本主没有和你针锋相对的意思，只是就事论事罢了。”
隐隐的，二人似乎都有些醉了，这凤舞的酒劲，似乎是有些大了……
晋梓鬽哈哈大笑几声，没有反驳西木焉的话，只是说道“好酒。”
“是好酒。”西木焉微微垂眸看着自己的酒碗，又道“你喝醉了。”
晋梓鬽微微勾唇，看向西木焉，笑道“没有，我怎么会醉呢？我从来没有醉过。”是，他的语气依旧平稳，声线依旧平淡，可是他的心里似乎听到了其他的什么声音，不太舒服。
西木焉不想反驳，只是淡淡道“嗯。”似是应付，也是敷衍，更是无话可说。她端起酒碗，这第二碗酒，不似第一杯那么醇香，多的是一股辛辣的滋味，多的是……一股隐隐的悲怆。是她的眼泪罢，不然怎么自己的心里也感受到了伤心呢……
晋梓鬽看向西木焉，笑道“西木焉，你知不知道，这么多年，我很辛苦。”
晋梓鬽的眼神里，似乎有一丝迷离……
西木焉看向晋梓鬽，眼神平淡，但是比起平常来，多了一丝真实的情绪，她勾唇轻笑，却是一语未发。
本主知道，本主又何尝不是？本主有本主的使命，你也有你自己的使命，不是吗？
这么多年来，本主从来没有轻松过，无论是小时候还是现在，我要努力的去谋取利益，要去守护自己必须守护的东西，要做到自己不想做却又不得不做的事情，要看自己不想看见的尔虞我诈……
别人眼中的身居高位，那么辛苦，那么无可摆脱，可是，能如何？逃不脱，就一力承担……
她怎么说？怎么回答晋梓鬽？说自己也累吗？不！她不累，在没有拿到凤翔鞭之前她不会累。
晋梓鬽看向西木焉，笑道“焉怎么不说话？”此刻的西木焉比起往日似乎要好亲近些，不知道是不是宝塔顶端的夜明珠的柔光洒在西木焉的身上的原因。
此刻的西木焉微微垂眸，长长的睫毛在眼底洒下一圈黑影，模糊，似乎又很清晰……
西木焉端起酒碗，微微勾唇笑道“你想要本主说什么？”
晋梓鬽微微垂眸，将手中酒碗里的半碗酒仰头饮尽，有酒顺着脖颈划下，浸湿了衣领，他呵呵一笑，似是自嘲，似是了然，他说道“呵，是啊，我能让你说什么呢？”
西木焉看向晋梓鬽，缓缓说道“本主来魧影国要办的事办完了。明日会回西木宫，届时，会差人来魧影国寻人。希望狱主不要反悔。”
晋梓鬽看向西木焉，语气有丝微微的不悦，他道“不是说了吗？不谈这些事。”顿了顿，又道“你不信我？”
西木焉没有答话，只是静静的看着那酒碗，看着晋梓鬽，似乎又是在透过晋梓鬽看向更远的地方。
“你果然不信我。”晋梓鬽微微勾唇看向西木焉，他心中知道西木焉不信自己，但是不愿相信，现在似乎，是不得不信了呢……
晋梓鬽淡淡开口“在我说我要撤回封杀令的时候，就有人去办了，不过一刻钟，封杀令就可以撤回。”在他答应西木焉的时候，他已在暗处朝自己的护卫下了命令。那护卫跟着自己多年，自己要他做什么，他也是可以很快的明白并且快速的去执行命令的。
晋梓鬽话音刚落，西木焉便开口说道“本主没有不信你。”
晋梓鬽没有开口说话，但是却有另外一个人开口说话了“二位聊的可还高兴？”
是个男声，但又有一丝女声的感觉。
西木焉没有丝毫意外，缓缓道“说罢，何事？”
“西木宫主早就发现我了罢？”那人声传来，虽是疑问，却带着肯定。
“凤舞，一碗醉人，两碗醉心，三碗离魂。一坛酒，只六碗，狱主已三碗下肚，怕是很伤心了呢。”那人似乎没什么恶意，只是笑道。笑意之中带着淡淡嘲讽。
晋梓鬽拿起酒碗，直接朝面前砸去，吼道“闭嘴！”
那酒碗顺着西木焉的方向飞射出去，从西木焉的头顶上方飞出，直直朝那边的空气砸了过去。似乎含着恼羞成怒的意味，那酒碗就从这十八层的宝塔上摔了下去，摔得粉碎，声音微小，却可以听见。
那声音徒然变得尖锐起来，夹杂着怒意，说道“我偏不闭嘴。晋梓鬽！你为了她，你值不值得！？”
“你闭嘴！本狱主要你闭嘴！”晋梓鬽语气有些发狠，他说道“不然……”
不待晋梓鬽一句话说完，那声音再度传来“不然怎么样？你杀了我吗？好啊，我求之不得！”
晋梓鬽缓缓站起身来，似乎是有一些晕，他甩了甩头，狠狠道“不！本狱主不会杀了你，本狱主会让你好好的活着，让你看着这世间你不想看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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