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仙涅槃记-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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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仞渊和百兰槐转身出了房门，西木焉挑眉看向君越“医圣，你倒是狠的下心，如今看来，还是毒圣适合你多些。”君越扬唇一笑，并不答话。转身出了房门

　　　　外面，不知何时雨已经停了，地上有些泥土和积水。天空上只一轮月亮，并不十分明亮。

　　　　君越看向那月亮，轻轻苦笑。

　　　　鳶，我变了呢
………………………………

君越梦中，夜探畹华

　　　　一片狼藉

　　　　这庭院里，一片狼藉，像是才经历过厮杀，地上还有鲜血

　　　　一片空寂，没有人迹，没有风，没有声音

　　　　小小的君越站在庭院门前，一脸不可置信，有谁可以来告诉他，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他站在门口，不敢踏进大门，仿佛只要自己不进这堵门，这便是梦，便不是真的，他久久不作言语，没有动作

　　　　“旌阳城被屠了呢”突然，君越闻得一女孩声音，有一种故作老成的感觉，是在装大人么？和自己一般？不哭不闹？

　　　　君越一身淡蓝衣袍，穿在他瘦弱的身上，仿若一个麻袋，但却打理的一丝不苟，衣袍上下没有一丝褶皱。黑色锦帛制的布履，发丝用一黑色发冠与白玉发簪固定，青丝三千，被风轻轻吹起。

　　　　他转过身，看向那女孩

　　　　那女孩，一身红色的百褶裙，脚着黑色绣花鞋，头上黑发用一根淡紫色发带轻轻束起，风扬起发带，与发丝一起翻飞起舞可爱却又分明透着狂傲。

　　　　“我旌阳城与你何干！若你是来取笑我的，大可不必了！”君越转身，管她是谁，怒气冲冲的开口便道。

　　　　“真是个不识趣的家伙呢。”那女孩斜倚在树枝上，勾唇笑了笑。

　　　　“滚！若是还呆在这，休怪我不客气！”君越看向他，冷冷道。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他还没有调查，不想和这无谓的人多费口舌

　　　　“呐。”那女孩随手抛过一枚令牌，君越顺手接过，看向手中物什，梧桐木制，上面刻着一只腾飞的凤凰，盾牌样式，刻着狂傲不羁三个大字：凤栖宫。

　　　　“你是凤栖宫人？”君越皱眉看向那女孩，那女孩不置可否，只是笑笑。

　　　　君越仔细打量她一遍，方道“在下君越，见过凤栖宫宫主。”君越抱拳行礼道。

　　　　“不知刚才是谁家小孩让本主滚？”那女孩看向君越，飞身跳下那高大枫树，缓步走向君越。

　　　　君越复又行礼，道“刚是我鲁莽了，还望西木宫主见谅。”

　　　　“罢，本主不在乎这些。你是医圣后人，本主来此，是奉师父之命，将你带至医圣祠。”凤仙负手而立，身材削痩，却不失宫主气度。

　　　　“古木道人？”君越看向凤仙，淡淡说道。似是疑惑，又是肯定“古木道人该是知道旌阳城惨遭屠城一事的缘由罢。”

　　　　凤仙摇摇头，看向君越“本主不知，只是奉命行事罢了，不过师父也让我告知你不必忧心，旌阳城城主一切都好。”

　　　　“多谢古木道人大恩。”君越单膝跪地，右手成拳至于左肩，行礼道。

　　　　“罢，师父与旌阳城主多年好友，自是不会袖手旁观。你且收拾一下，随本主去找医圣祠，找医圣拜师。”西木焉邪笑道，眼中全是桀骜不驯。

　　　　“恩”君越点点头，走进旌阳城，微叹一口气，快步走了进去，但愿，真如古木道人所言，你们还安好如初。

　　　　“走罢！”西木焉看向君越，君越只是拿了一个不大的包袱，里面只是装有几件换洗的衣物。

　　　　君越点点头，满眼凉薄，一闪即逝。

　　　　转眼间，场景变换

　　　　“啊！”就听到一声彻骨的叫声，像千万年的痛苦一次爆发，像她

　　　　君越心头一颤，心中一个念想，鳶

　　　　当他凭着自己的感应和七寸灵蛇的灵力到达那崖边，却发现，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滩血迹

　　　　直觉告诉他，鳶出事了

　　　　“鳶鳶鳶”红木床榻之上，君越喃喃，眉头紧皱

　　　　双手紧握成拳，紧紧攥住身上盖着的丝绸棉被，分外用力，像是要抓住什么东西，　像性命，像珍宝

　　　　君越头上渐有汗珠顺着发髻留下，滴在枕头上

　　　　“鳶”君越突然喊了一声，坐起身来，喘起气来。

　　　　“鳶，我又梦到你了呢”君越苦笑，喃喃道。

　　　　他掀了棉被，下了床榻，赤足走了出去，一身白色里衣，将他昕长身材展露无遗。

　　　　走至院中，他缓缓坐在数边石凳上，几个时辰前才下过雨，石凳上还有些许潮湿，他却像是毫无知觉一般，只是坐下，看向天空，那月亮愈发皎洁，将整个院落照的分外明亮。

　　　　在辞过君越和西木焉之时，百仞渊便去了雪山寒天洞，雪山寒天洞中，百仞渊按下机关，夜明珠从壁上凸显，照亮整个雪山寒天洞。

　　　　走至冰床前，用内力一震，便起来一块冰砖，若非知道，是绝不会有人看出来的，这块冰砖，凿的天衣无缝。

　　　　百仞渊旋转冰砖下的机关，冰城缓缓移动，冰床之下，有冰制阶梯通到下面，待走下去会发现，这下面放着一个冰城，而冰床上，赫然躺着一个与阶梯上面冰床上一模一样的人，正是郁畹华不错。

　　　　那上面冰城上躺的不过是一个假的郁畹华，身材大致一样，脸也是经过易容过的。服装配饰皆与真正的郁畹华无异。唯一不同的是真正的郁畹华还活着，而假的郁畹华已经死了

　　　　只是依靠医圣的药，迷惑了别人，那假的郁畹华还有呼吸罢了

　　　　百仞渊替郁畹华理了理她本就不乱的头发，轻叹了一口气，久久不语

　　　　“畹华，你权且放心，为夫定会找到医治你的良方。你，再等等我等我找到药方等我再和你白头偕老”百仞渊喃喃细语，像是给自己说，又像是给郁畹华说。

　　　　这世间太多痴情人，却被无情伤

　　　　百仞渊起身，看了看郁畹华，转身离开，上了那层层冰阶，复又转动那机关，冰城缓缓移动，封住了冰阶，发出哐当的声音，直击百仞渊心脏，钝钝的，生疼

　　　　走出雪山寒天洞，外面天气不像洞内那般寒冷，需要用内力抵抗。倒是一会风吹过，带着几丝暖意。

　　　　无论你多么悲伤，这自然事物总是不懂得，它自己快乐，自己游荡，哪管你是喜是悲，哪管你是痛是痒
………………………………

齐聚议事，风波平息

　　　　翌日，太阳照旧升起，不悲不喜

　　　　冰城内，却没有过多的暖意，整个城中，倒有一种肃穆的氛围

　　　　冰城中各大管事与冰城城主百仞渊及百兰槐以及西木焉和君越齐聚冰城议事大殿。

　　　　百仞渊坐在正对殿门的高座之上，一身蓝色锦织衣袍。下首坐着西木焉和君越，之后依次是百兰槐和一些管事。

　　　　高座之上的百仞渊双手搁在木椅上的扶手上，平静的看向众人“今日召各位来此，便是要告诉大家，即日开始，我冰城与西木宫结盟。他日，若西木宫有难，我冰城必当全力以赴，绝不推脱。”百仞渊一脸肯定，毋庸置疑的肯定

　　　　百仞渊话未结束，下面管事便哗然一片，好些管事开始低声议论，如此大事，竟然不曾提前告知，莫不是，她西木宫和君越强行逼迫？或者这其中有何猫腻？

　　　　下首离百仞渊最近的一位管事缓缓站起身。

　　　　只见那人一身青色华袍，上面绣着一些古怪纹饰，浓眉微凝，一脸庄重模样，他抱拳行礼道“城主，万不可如此草率，且不说她西木宫存了什么心思，就单论我冰城，才经过修整，又何必去趟一趟浑水？”西木焉只是勾唇轻笑，缓缓端起面前小几上的翡翠制的茶杯，轻抿一口，不做言语。

　　　　百仞渊看向那人，淡淡开口“不必多言，本城主已经下定决心，此次请各位来，便是告知各位冰城主的决定而已。”

　　　　许多管事皱眉，不满声渐渐升起。

　　　　“冰城城主，要本主是你，便杀了这一众嘴杂的人。”西木焉缓缓搁下茶杯，垂眸笑道。

　　　　“你”那管事不曾坐下，便听得西木焉如此言语，当下愤愤不平，开口“西木焉！妄我敬你为西木宫主，现在看来，不过是不知礼数的泼皮罢了！”说完，那管事愤愤甩袖，坐在座上。

　　　　“西木城主向来随意，如今是随意惯了，今日如此无理，还望前辈见谅！”君越看向那人，笑了笑，开口道“以酒代茶，先干为敬！”君越朝那管事举起小几上的翡翠茶杯，一饮而尽。

　　　　那管事碍于医圣身份，又向他道歉，便只得举杯回礼。

　　　　“依我看来，此次合作未尝不可。”君越淡淡开口，他一直面带微笑，像是不曾有过悲恸，像是他一直应该这样

　　　　“何出此言？”那管事发问。
………………………………

道出药方，争执再起

　　　　“西木宫与冰城合作，受益的不只是西木宫，不是吗？这其间利害，在座的各位比我更清楚，不是吗？”君越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这些人之所以反对，不过是为了自己的面子。看不起小辈。自己这样说，挑明了利害关系，也相当于一种劝说，很好的满足了这帮人的虚荣心

　　　　那管事转念一想，医圣所言不无道理，若是结盟，虽说西木宫大变在即，但是多少还有利用价值，其它与冰城对立的门派，单凭西木宫的名号，在短时间内是不敢有何大的动作了，思即此，那管事眼中闪过精光，点点头“方才，是我鲁莽了，还望西木宫主与医圣见谅！”那管事抱拳颔首。

　　　　西木焉自是知道那管事存的拙劣心思，当下只是勾唇轻笑，也不多言。无论如何，只要他们同意，就算存了不良心思又有何不可？

　　　　百仞渊点点头“这次结盟，冰城主希望各位收起自己的意见，竭力与西木宫配合。”

　　　　底下众管事，看向刚才起身的那位管事，见他们的头都再无意义，全部起身，拜了一拜，俯首称是。

　　　　“既如此，各位便各自散去罢！”百仞渊摆摆手，淡淡开口。

　　　　“是！”下首各管事复又抱拳行了一礼，方各自散去了

　　　　“西木宫主，该做的，本城主已经做了，还望西木宫主能够助本城主一臂之力。”百仞渊看向西木焉，平淡，却又充满无奈

　　　　“本主自然会说话算话，但终究，还是得看医圣的，不是吗？”西木焉挑眉，缓缓起身。

　　　　“你妻子的情况我已知晓，我也找到药方，定可治愈你的妻子郁畹华。”君越看向百仞渊，开口，薄唇轻启，却给了百仞渊希望，给了他一个世界

　　　　“什么药方？”百仞渊眼中闪光，燃起星星点点的希望

　　　　“以帝子之心为主，以万年灵芝为辅，以鸳鸯斩之泪浸之，以地狱之火炼之。九九八十一天，地狱之火不断，药成之时以郁畹华之泪为引”君越平淡开口，却惊了百仞渊一跳

　　　　百兰槐柳眉微皱，道“如此条件，很难达成，这些东西，怕是要走遍这江山，也未必取到。”

　　　　百仞渊看向西木焉，知她定有办法，只希望她开口说是帮帮自己

　　　　西木焉媚笑，说道“冰城城主这是何意？难不成本主给了你良方，还要替你把药取到不成？”

　　　　“这当朝帝子，现在还未出世，莫不是要杀了皇后”百兰槐看向西木焉，问道

　　　　君越当即目光一凌，低声说道“谁敢！？”百兰槐一下反应过来，意识到自己失礼之言，方行礼拜道“恕兰槐失礼，出言不逊，还望医圣见谅”

　　　　“”

　　　　久久不曾言语

　　　　君越只是敛眸，并不答话。当年，鳶就是这样，被人抽筋扒骨，被人无情杀害，如今，难道，他又要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妹妹受人迫害吗？君若待他这个并非亲哥的人如此好，他怎么忍心为了西木宫与他的利益，而放弃君若，但是真的，好想好想鳶

　　　　百仞渊自是不知道君越心中做何想法，只得干笑一声，出声试图缓解尴尬。

　　　　“不必说了，我决计是不会应允的！”君越开口，一副毅然决然的模样。

　　　　“可”百兰槐还是不甘心，明明可以救娘，怎么又可以放弃

　　　　“不必说了！这事，我自会想到办法！待到帝子出世，再行处理”君越摆摆手，便转身离开了。

　　　　西木焉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看向君越离开的方向，随即向百仞渊道一声告辞，说是今日之事改天在议百仞渊尽管无奈，也只好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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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城誓言，皇宫把脉

　　　　百仞渊长叹一口气，甩袖离开

　　　　百兰槐皱眉，冷哼一声，便也离开了。

　　　　百仞渊看向雪山寒天洞的方向，几不可闻的叹息声

　　　　畹华放心，就算我走遍万丈江山，试遍天下草药；就算我焚城弑血，欺师灭祖；就算我屠尽天下，掀翻阯阳；就算我遭人唾弃，遗臭万年我也要取得帝子之心，集成药引，让你重新回到我身边

　　　　皇都宫墙之内

　　　　筱阳宫

　　　　君若一身鹅黄色衣群，看那料子，是南郡国的丝绸制的，南郡国一年四季气候温暖，种桑养蚕的民众居多，丝绸产量高，其中有一家蚕丝经过特殊加工，质量手感绝佳，用它制成的衣物，绝对独一无二

　　　　君若坐在上好红木桌旁，桌上摆着针线盒就，手中拿着一个明黄小袄，看大小，该是给孩子做的。

　　　　屋内陈设整齐，窗扇略开，能感到微风拂面，窗上置了几盆牡丹，正开的艳丽　一旁靠窗的小几上，还熏着甘松香，香炉旁边，香盒、香铲、香筷、专门乘着灵灰的器具一应俱全

　　　　君若身后，置着红木贵妃床榻，榻上，丝绸锦缎粉色床帷轻荡，似一池涟漪，似一汪爱意

　　　　“参见皇后娘娘”君越单膝跪地，右手成拳至于左肩，行礼道。

　　　　君若越赶快让一旁的宫女扶了她起来，急急走过去，扶起君越，笑道“大哥这是行哪门子礼，你我兄妹之间，不必要这些虚礼”

　　　　君越起身，看向君若，笑道“这些礼数不能免，毕竟你贵为一国之母。若是被人捉了把柄”

　　　　君若笑笑，转了话题“罢了，这些事，随它去大哥今日是要给我看诊么？”

　　　　“这殿中熏的可是甘松香？”君越皱眉，问道，君若疑惑“难不成有何不妥？”

　　　　“不，但还是熏着安神香罢！”君越笑笑“今日是我给皇后看诊的日子，昨日皇上才派人通传了我，说是他今日不便做陪，让我先替你把脉。”

　　　　君若笑笑“这倒不急”伸手抚了抚桌上的小棉袄，眼中像是容纳了一生的幸福。君越看向那明黄小袄，笑笑“怎说你就是闲不住，老是做这些，仔细你的眼睛。”

　　　　君若放下那小袄，只道“一天到晚总是闲着，没个解闷的物什怎么了得。再者说，这我是他母后，总是想为他做些什么算算日子，待他诞生，也是寒冬时节了不妨让我早一日准备”

　　　　君越顿时无语，只是轻叹一口气，几不可闻若是这孩子，迟早要死，你怕是会很伤心罢

　　　　君越坐至一旁椅子上，甩袖，银丝射出，卷上君若白皙手腕，待他把脉完毕，扬袖收了那银丝，方道“腹中龙子康健，皇后娘娘多出去走走，也是解闷的法子”

　　　　君若温婉一笑，点点头。看向君越“今日就留在宫中用过午膳再走罢”

　　　　君越行礼“君越不敢，况且我还有些事情等着去处理，不便奉陪，还望娘娘见谅”

　　　　君若笑笑，摆摆手“也罢。”

　　　　君越复又行了一礼，这才退出筱阳宫，君若起身，看着君越出了殿门，方又在一旁宫女搀扶下坐了下来，伸手抚抚小腹，喃喃“宝宝乖”低语声声，诱哄之感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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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山告别，宫主之诺

　　　　这一生，最怕伤害，害人害己，却又不得不做

　　　　这一生，最怕孤独，冷情冷心，却又不得不一个人

　　　　这一生，最怕离别，思你念你，却又不得不选择离别

　　　　君越飞身出了宫门，只心想，君若，倘若有一天，是我害了你腹中龙子，希望你不要怪我对不起君若

　　　　鳶，请允许我，再做一次祭拜

　　　　凤山之上，君越一袭青衣，风吹起，衣袂翻飞，卷起一片清风

　　　　鳶，也许以后，再没有机会来看你了呢他于山腰上坐定，看向山下皇都，繁华如是，热闹如是，而偏偏，他君越是局外人

　　　　“我明白师父为何给西木焉那浑沌内丹了可是，我什么都不能做，这或许就是命吧”

　　　　鳶，再见了

　　　　君越喃喃，飞身离去，这一去，他心中自然知道，是不会有那么多时间再回凤山了，或许，回不来了

　　　　西木宫内，西木凉看向下面的众位弟子，都是各个负责管事经过选拔和严格推选出来的，个个都是以一敌十的勇士

　　　　“各位！今天历经周折来到吾西木宫，劳累许久，便都先下去歇了吧待到明日西木宫主回吾西木，一切再作商定罢”西木凉站在正殿，须弥座式样的台阶之上，说道，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底下众人皆行礼称是。

　　　　“西木双，带他们下去歇息吧！”西木凉说道，西木双突然出现，仿若一只隐藏在暗处的鬼魅，悄无声息

　　　　西木双抱拳“是！”说罢，转身“各位辛苦了！随我到西木宫别殿去稍作歇息罢。”

　　　　下面众人再次抱拳回礼，随着西木双秩序井然的退下去了。

　　　　这一众人，皆是去过无间森林，炼狱之谷一类的地方修炼过，都是在野兽围追堵截的时候成功逃脱的人，他们都经过重生，他们都经过血与汗的洗礼

　　　　而冰城之中，西木焉伸出自己的手，手上红光乍现。只见那浑沌内丹缓缓出现，慢慢的，红光渐渐减弱，那浑沌内丹通体泛着微微红光

　　　　西木焉之看着这枚浑沌内丹，柳眉微凝，这枚内丹是不是就是为了在我出行寻物之时派上用场

　　　　“西木宫主！？”百兰槐在门外喊道，西木焉玉手成爪状，将那浑沌内丹收了起来，方才缓缓道“进来罢！”

　　　　百兰槐走入寒冰殿，抱拳行了一礼，说道“西木宫主，我知道你们定有自己的安排，若是有何用得到我百兰槐的地方，百兰槐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西木焉勾唇轻笑，道“这漂亮话怕是也是从你父亲那学的罢！”顿了顿，又道“，有何事，就直话直说罢。”

　　　　百兰槐点点头“我知道你和父亲的交易，你要我冰城出力为你西木宫寻宝，不是吗？”

　　　　西木焉点点头，坦然承认。

　　　　百兰槐看向西木焉“多我一人，如何？”西木焉笑笑，讽刺道“你？难道多你一人，便能免本主的西木宫人伤亡么？”百兰槐全然不在乎西木焉语气中的讽刺，只道“是啊，不能，可是西木宫主你是要我寒冰殿的啊，又是为了什么？”

　　　　“你想得到，你父亲自然也知道，本主的目的，毫不曾掩饰过”西木焉淡淡开口。百兰槐接过西木焉话音，只说“若我告诉你，救了我母亲，凤翔鞭自然就会出现呢？”

　　　　“你没有资本和本主讨价还价，这凤翔鞭，只可能是本主的”西木焉淡淡，手指微微一动，手边的琉璃茶杯便化为粉末

　　　　“西木宫主！求求你，救救我的母亲”百兰槐当下跪了下来，一脸恳求“我知道，知道我没用，救不了母亲，帮不了你可是，我真的很想见一眼母亲的笑脸，我只记得，她笑起来，很美很美西木宫主，求求你，救救我母亲。哪怕是你要了我的命，我此刻也能给你”

　　　　西木焉凝眉看向百兰槐“倒像你父亲，是个痴情种子。”

　　　　“谢西木宫主成全！”百兰槐喜笑颜开。

　　　　“替我找到你寒冰殿通往地下的入口掘地三尺，本主也要看到凤翔鞭！”西木焉冷冷笑道，眼中皆是决然
………………………………

西木之令，君越应允

　　　　“我一定尽力！”百兰槐说道“不知西木宫主准备何时行动？”

　　　　西木焉薄唇轻启“下月十五之前，务必找到寒冰殿地下入口。”

　　　　“百兰槐定不负所托！”百兰槐抱拳许诺道。

　　　　“希望你不要让本主失望。”西木焉眯眼看向百兰槐。

　　　　百兰槐复又行了一礼便出了寒冰殿。

　　　　“君越”西木焉轻轻开口，唤出那人名字，不看向君越声音轻闪，便进了寒冰殿，只是垂眸看向茶杯，茶杯中茶叶因为水沸的缘故，上下翻滚，袅袅白气缓缓升起，又缓缓升起，慢慢变淡

　　　　“下月十五？这么快么？”君越喃喃，像是在和西木焉说，又似乎是自言自语

　　　　“你看”西木焉右手五指呈爪状，那浑沌内丹缓缓出现，似乎比刚才更亮了些

　　　　“你的意思是要用这枚浑沌内丹祭奠凤翔鞭？”君越看向西木焉，浓眉微皱。

　　　　“本主料定，下个月十五便是最好的日子，中秋佳节，各大掌门人都会来皇都一聚，那个时候，就会找到最好的人选不过”西木焉看向君越，顿了顿。

　　　　“不过这各大掌门谁最适合，我们都不知道，毕竟这浑沌内丹，是内力极阳之人，才可驾驭的。”君越接过西木焉话尾。

　　　　“那么，就只有在中秋时间放手一搏了”西木焉挑眉，淡淡说道“正好，本主，很久没有动武了也是时候该找人练练手。”

　　　　“以西木宫的名义？”君越问道。

　　　　“不！得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