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土热 情深意浓-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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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杨急忙站起来：“二爸，我俩向**保证，一切从实际出发，实事求是，绝无半句假话。”

　　　　大家听了韩杨滔滔不绝的讲述，觉得似乎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便肯定了他的说法不去算计他们的账目了，韩杨接过志强手中的钱数了一遍，乖乖，金海营、邹军、王福乐这三个小子每人一千元，当时在农家乐的时候，金海营他们往他的手里塞钱，推推拉拉，根本就不知道有多少，上了拖拉机随手就塞进了钱兜子里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杨吉祥看到大家被韩杨逗得哈哈大笑，觉得孩子们也都这么大了，在外面交友办事该有自己的自由空间了，所以也就没有再往下面追究，此事掀过这页告一段落。

　　　　说到志强的喜事都很高兴，杨吉祥瞅着唐金霞商量着说：“志强他娘，你看家里还有啥没准备好的，你跟大姐商量商量。马上就要到架子底下了，别有啥遗漏的，到时候手忙脚乱的别耽误了。明天我和大哥、铁圈儿到猪场多备些饲料，对了，文娟明天也回来，让她和媛媛给你搭把手。志强把刘隽送回去，让人家闺女也回家准备准备，不管咋说这也是一辈子的大事。”

　　　　“好吧，你把猪场的事先整理好，嘱咐吉峰兄弟定好餐车，明天你去镇上看看，把接亲用的谢娘礼准备妥当，家里的事就不用管了，哈哈哈……”唐金霞这些天在家里把该准备的基本上准备的差不多了，胸有成竹的回答道。

　　　　“志强，明天你到你老丈人家就别在那里吃中午饭了，早点回来，咱家里还有好多事儿还没做了，回来把咱家这几个院子打扫利索了，再把每屋的火炕烧热了，大冬天的亲戚们和客人们到时候都来了得有个歇脚的地方。……”杨吉祥好像还有许多要嘱咐的话。

　　　　大家认真的听着杨吉祥这位家庭领袖有条不紊的战前部署，纷纷点头称是。

　　　　晚饭前刘隽和陈媛媛推着电动自行车有说有笑的走进大门，看上去陈媛媛精力十分充沛，在县城里生活习惯了，乍一来到农村就如同飞出笼子的小鸟儿，欢蹦乱跳走到哪里都安顿不下来。这次来将军营又有刘隽作伴更是不亦乐乎。

　　　　清晨，阴沉的天空没有一丝的风吹草动，散碎的雪花静悄悄的从空中飘落下来，懒洋洋的钻到村庄的每个角落，辛勤的庄稼人们忙着收拾着农院里的家什，女人们也跟着起来忙着做早饭。

　　　　韩杨早早的起来，把两家的院子里里外外打扫的干干净净，吃过早饭就喊着陈媛媛出去忙别的活计去了。韩杨的母亲杨玉萍因视力上的问题，跑东窜西穿针引线的细活是干不来的，几天来手拄拐杖问这问那提醒着大家，就怕出现什么遗漏。

　　　　自从韩杨出世以来，她几乎就没再去庄稼地里干过活，只是在家里里外外随便摸索点力所能及的事情，重体力和精细的活也都用不着她，平时连买衣服也是有文娟和唐金霞代劳，她很庆幸生活在这样一个幸福和谐的大家庭里，丈夫韩宝庆对自己和年迈的双亲关心的无微不至，杨吉祥和唐金霞夫妇待自己像亲姐姐一样，生活上嘘寒问暖。烧柴进院，打粮入库，两家的地一起种一起收，二十多年了始终如此，就好像不分家的亲兄弟。眼前志强就要结婚办喜事，两家的大人孩子都忙得团团转，自己有手有脚却帮不上忙，心里觉得很不是滋味。自从韩宝庆承包了砖窑厂后就经常不回家，现在和杨吉祥养猪养羊，每天也是忙的站不住脚。父母年事已高，丈夫多次提到要二位老人搬过来住，双方可以相互照应，老人总是说再过两年吧，其实和老人住的房子相距不过百米，如果家中有什么事，全仗着志强妈一个人东跑西颠。她时常幻想着有一天重见光明，看一看久违的五彩缤纷的世界，帮一帮多年来善待自己的好人们。过去自己身体好的时候，由于家庭的缘故，从小两位老人非常的疼爱自己，又没有啥兄弟姐妹，长大后她知恩图报。不管是家里家外，场里地里的活，农家活都会干，几乎是样样精通。可现在光剩下着急却帮不上任何忙，……她自己咳声叹气的独自一人坐在屋内。

　　　　“萍妈妈，大妈妈，姥姥，姥姥”此时院内有一位女人和一个孩子的喊声传了进来。

　　　　杨文娟一大早就带着四岁的儿子回到了娘家，她先去看望了爷爷奶奶，回到爹妈那里坐了一会儿，就拿着给杨玉萍买来的东西过来了。

　　　　杨玉萍听到了她们的喊声急忙拿起拐杖往外迎，可文娟的儿子小斌斌喊着姥姥已经跑到了堂屋，文娟抱着东西在后面跟了进来：“大妈妈，我今天来的早没带什么，刚在小卖部给你买了箱鸡蛋，到时候您自己煮着吃还方便，这蛋糕软软火火的啥时候吃都行。”说这话放下手中的鸡蛋箱子和蛋糕，亲热的搂着杨玉萍就像亲母女一样进了里屋。文娟从身上的挎包里拿出了一件浅绿色的新毛衣：“大妈妈，我前些天在镇上给您老买了一件毛衣，你穿穿试试合身不？”。

　　　　“你这孩子！跟你说了多少回了，别老是给俺花这冤枉钱，一个瞎老婆子啥都看不见，有件衣服穿着就行了，娟儿，快给你娘拿过去穿吧！你给俺买了这么多衣服了，有的还没上身呢！平时啥活都不干，哪辈子穿烂件衣服，快别再给俺买了。傻闺女！将来孩子大了，花钱的地方多着了。”杨玉萍说道。

　　　　“大妈妈，只要你身体健康、天天高兴，其他的事情您就不用管那么多了。您和俺娘每个人都有份儿，连颜色都一样。再说斌斌的爸爸这几年干得不错，俺家的日子过的不紧，俺反正不能让别人说俺家的老的穿得像捡破烂儿的一样，让俺做闺女的脸往哪里放呀。咯咯咯……”文娟说着、笑着、劝着杨玉萍，并帮着杨玉萍去解上衣扣子准备试一试新毛衣。

　　　　其实，杨玉萍在文娟心里就和自己的亲娘一样，杨玉萍没有女儿，始终把文娟看做自己的女儿一样，包括对志强也是视如己出，给孩子买什么东西都是三份儿，没有任何的偏向和不同。文娟出嫁的时候，他们两口子就像嫁自己的女儿一样高兴，钱是钱物是物，娘家去看亲和姑爷来回门，他们两口子和杨吉祥两口子是同等待遇。

　　　　此时韩杨正推着一车劈好的干树棍棒走进院子，陈媛媛从吃过早饭就跟着韩杨屁股后面打转，不知道该干点什么。

　　　　“老舅，老舅”斌斌听到院子里有人进来，急忙从屋内跑出来。

　　　　韩杨看到小斌斌从屋里跑出来就知道文娟姐姐回来了。

　　　　“斌斌，宝贝儿，什么时候来的？跟舅舅说想舅舅了吗？”

　　　　“想舅舅了，我还想学孙悟空翻跟头。”斌斌天真地说道。

　　　　“稍稍一等，舅舅把柴火放好就和你玩孙悟空翻跟头，好不好？”

　　　　“小宝贝儿，跟姨说，谁带你来的？”陈媛媛看见斌斌高兴地问道。

　　　　文娟听到院子了的说话声，隔着玻璃窗在屋里喊道：“媛媛，姐在屋里呢，你啥时候来到的？”

　　　　“文娟姐，我来好几天了，你怎么才来呀？想死我了，这几天多亏刘隽嫂子在这里，今天一大早志强哥就把她送回娘家去了，这回好了，你来了我又有伴儿了，咯咯咯……”陈媛媛抱着斌斌来到屋里。

　　　　“姐，你早来了？”韩杨把推来的柴火放好，紧跟着媛媛进了屋先洗了一把手。

　　　　“圈儿，看看你姐又给我买了一件新毛衣。”杨玉萍边说边划拉着穿在身上的毛衣。

　　　　韩杨看了看母亲身上穿的新毛衣，高兴地对媛媛夸奖着文娟说：“咋样？我姐买衣服就是有眼光，老娘穿上既显得年轻又时尚，咋的也能年轻二十岁。”说的大家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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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左邻右舍　说逗笑话

　　　　农村办喜事各地由各地的习俗，将军营村的习俗，结婚前一天的中午要吃子孙包子，老邻旧居、平时来往不错的，都前来帮忙包包子，也不管张王李赵，提前一天晚上发好了面，第二天一大早都放下自家里的活前来帮忙。和面的和面，拌馅儿的拌馅儿，烧火的烧火，总之，每个人都不会闲着。等包子蒸好出锅后，全村人不管左邻右舍、亲朋好友，不分男女老少，凡是在家的，愿意来沾喜气儿的，敞开肚皮随便吃。

　　　　也就是在这天开始，主家委托主要管理办喜事的人——大总理正式上任了。一般将军营红白喜事的大总理都是有杨吉峰担任，他是村里的大队会计，全村不管谁家有红白喜事，也不管场面大小，没有他办不了的。办事细致、周到、认真，关于本地的一些风俗了如指掌，办起事来点点面面滴水不漏。别看不是村主任，可是他在全村人的心目中的分量可不一般，是村里公认的大能人，没有一家不信任他的，此人性情耿直，能说会道。群众基础非常的牢固，不管谁家有事相求，都是有求必应。

　　　　杨吉峰和杨吉祥是同族兄弟，现在志强结婚，他名正言顺自然就是大总理了。

　　　　这两天老天爷就是不赏脸，总是半晴半阴，不时的还飘落一阵雪花，气温却不是很低。一大早杨吉峰就来到志强家跟杨吉祥夫妇商量事情，同时也跟着大家忙忙活活，先是带着几个年轻人去别人家借蒸包子用的笼屉，紧接着就是打电话催促先前预定的流动餐车。

　　　　因为天气的原因他很着急，帮忙的人有的是，临年靠近了，在外面打工的都回来闲着没事干，光老杨家的人一凑合就足够了。像这样的天气，下点雪花倒也没有啥，就怕刮西北风，一旦西北风刮起来肯定啥也干不了了。这里的人们对西北风总结了一句俗语：“晴天平地起沙，阴天风似刀扎。夏天冰雹常见，冬季断枝掀瓦。”

　　　　大约过了二三十分钟的功夫流动餐车来到了，此时，一大群妇女们已经把面和馅儿准备好了，就等着面案支起来开始包包子了。杨吉峰立即召集人马忙着搭建喜棚，人多力量大，大家七手八脚，不大一会的功夫就把喜棚搭建好了。跟车一起来的师傅点上了几个小火炉子，一个一个都抬进棚内。文赞、文军等几个小伙子赶紧把面盆、馅儿盆全部搬进刚搭建好的喜棚里面，然后又去忙着支锅灶生火，大伙儿有说有笑忙得热火朝天。

　　　　陈媛媛是个非常爱凑热闹的主儿，穿着一件深红色的鸭绒防寒服，听说这么多人都来包包子，把袖子往上一撸洗了洗手便主动跟着文娟进了大棚帮忙，一手拿着包子皮儿，一手往上装馅儿，七捏八捏就是封不上口，看到她那笨拙的动作和那认真的样子，同桌的人们都笑了。站在桌子对面的文娟看到后，接过她手中的包子三下五除二几下就包好了，然后让她学着擀包子皮，她先仔细地看了看别人怎么擀，随手便拿起一个面团学着别人的样子擀了起来，可是怎么擀也擀不圆，最后擀得又薄又大又长，弄的自己很不好意思。

　　　　平时村里这帮妇女见面说话时就口无遮拦，玩笑话经常挂在嘴边上，农村人就这个习惯，不管跟谁开玩笑话都不往心里去。可站在她左边的正好是既年轻又爱说笑话的金德婶子叫孟桂珍，在家里开了个小卖部和棋牌室，南来北往的什么人都接触过，听得杂七六八的笑话也多。她一边包着包子一边有声有色着说：“过去呀，有这么个笑话，说有一个新媳妇儿长得又漂亮又有文化，要个头儿有个头儿，要身材有身材，要模样儿有模样儿，别提有多漂亮了，可就是不会做饭儿。刚结婚那年的七月十五包包子，她把肉馅子整好之后犯起愁来了，面还没有发呢，眼看就要晌午头了，老爷们快回来吃饭了，这可咋办呀？你们猜她是咋做的？”

　　　　“烙馅儿饼？……蒸肉饼？……蒸大饺子？……”大家是七嘴八舌。

　　　　“嗨，你们猜的都不对，要不说头发长见识短呢，跟老娘在一块长见识吧。人家文化人哪像你们这么没素质，她擀了两个大面皮儿，把馅子都平均分成两等份儿，裹吧裹吧做了两个大肉馅儿团子蒸在锅里。老公回家吃饭，看见两个这么老大的没有褶的包子，瞪着眼睛问她，这咋吃呀？她愣了一下说，一人一个呀，气的她老公照着她的屁股狠狠地就是一巴掌。……”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紧接着她又拉着高音继续说道：“没过多久到了八月十五了，老公又要吃肉包子，她心想这可咋办呀？上次我蒸了两个大包子惹得老公不高兴，还打了我一巴掌，干脆这次俺包一个试一试，于是就包了一个老大老大的大肉团子蒸在锅里，当老公回到家里吃饭儿时，她就端上了刚刚蒸好的那一个大肉团子，并且比上次包的包子要大上一倍，老公看了目瞪口呆，气的“噗呲”就笑了，这个新媳妇儿一看老公笑了就生气滴说，你这老爷们才没良心了，上次蒸了两个包子一人一个，你吹胡子瞪眼还打了俺一巴掌，今天蒸了一个大包子给你自己一个人吃你倒是乐了……”

　　　　众人听了笑的前仰后合，陈媛媛羞得脸蛋红的像两个大红苹果。

　　　　邻桌的吉平婶子是个细心人，因为她很年轻的时候，杨吉平就得了癌症死了，她一个人带着一双儿女在村里过日子，说话做事都很小心周到。看到陈媛媛哭笑不得的表情对着王金德的老婆说道：“孟桂珍，你个臭嘴里编不出好笑话来，你从小啥都会呀？哪个不是一点儿一点儿地学来的，人家孩子没干过这活，你少嘚啵点不行呀，留点口德或许将来还能说个好儿媳妇儿，要不然找个比你还叼还坏的儿媳妇治治你，这辈子也别想翻身了。”说着瞅了瞅低着头的陈媛媛关切地说道，“这是谁家的漂亮姑娘？咱农村人说话实在，就这么个德行，无拘无束惯了，闺女啊！你听了可别往心里去呀。”

　　　　“没事的，大姨，大姨、嫂子们都是为志强哥喜事帮忙来的，欢欢喜喜图个热闹，刚才这位大姨讲的笑话太有趣了。”陈媛媛抬起头看了看这位热心肠的大姨笑着说道。

　　　　“她是从县城来的，是陈伯伯的独生女儿叫媛媛，也是铁圈儿兄弟的干妹妹，现在城里人都住楼房了，还有几个在家里蒸包子做饭吃的。”对面的文娟急忙解释道。

　　　　站在陈媛媛右边的是刘金明的老婆王丽红，平时说话尖牙利嘴总爱占个小便宜，看到吉平婶子这么说孟桂珍，于是故意提高了嗓门儿，有点哗众取宠的说道：“俺要是个男人呀，非找个漂亮的女人，管他给我做啥吃的，蒸一个大肉包子俩人抬着吃不正好嘛。哈哈哈……，人和人就是不能比，你看他铁圈儿叔命多好呀，找个干妹妹都像仙女一样漂亮，一看铁圈儿兄弟就是做大官儿的材料，等将来出息大了还不知道是哪个官第人家的乘龙快婿了，反正落不到咱农村受大累就是了。媛媛妹子，俺铁圈儿兄弟长得也不赖，要不你给俺铁圈儿兄弟做媳妇咋样？”

　　　　陈媛媛听她说话就知道和她是同辈，于是有意接过话题：“嫂子，这样的好事儿别人是挨不上号了，我哥哥早就有对象了，和我们是同班同学，人长的那才叫一个漂亮，就连名字听起来都那么美。学习、人品、长相各个方面都出类拔萃，就是咱们安平县胡县长的独生女。说话是一口的河南味儿，记得她刚转到我们班上的时候，做自我介绍是这样说的，‘同学们好！俺叫狐狸精，来自河南焦作，今后俺就跟大家在一个班集体共同生活、共同学习、共同进步，希望同学们多多关照’”她学着半生不熟的河南话逗得大家又是一阵大笑。

　　　　“哈哈哈……，大妹子，你咋说话这么好听呀！”

　　　　“这是啥时候的事？铁圈儿这小子就是有福的命！一不小心就成了驸马了。”

　　　　“胡县长的千金真的叫狐狸精呀？”

　　　　“你是咋知道他俩好上的？好了多久啦？”

　　　　大家笑过之后，都觉得这位姑娘既漂亮又大方，说话还这么幽默。

　　　　陈媛媛一看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她这里问东问西，期待着她的下文，于是很得意接着说：“其实她叫胡丽景，古月胡，美丽的丽，景色的景。他俩都是我们学校学生会的委员，在我们班上还都是班委会的，他们彼此之间的信息，刚开始的时候都是从我这里了解对方的。有一回我们班上开班会，开会前，由于胡丽景是县长的女儿，长得还这么漂亮，班上有两个想献殷勤的男生搬着凳子坐在她的身旁，把她挤在中间想和她套近乎，她虽然心里非常反感，但碍于面子没说什么。

　　　　我哥看见了心里觉得很别扭，很婉转地对着胡丽景说：‘胡丽景同学，请坐到前面来。’胡丽景借题发挥：‘韩班，你喊我狐狸精，你知道狐狸精的狐怎么写吗？今天我告诉你，狐狸精的狐字是左右结构，左边是一只狂犬的犬，右边是一个傻瓜的瓜’。说完站起身一边笑着一边拎着凳子就坐到我哥身边。

　　　　从那以后，班上的同学们才知道他俩早就好上了，只要我哥在场的时候，谁也不敢再和胡丽景说些套近乎的话了。”

　　　　文娟和冯丽娟都好像听出了一点端倪，怕媛媛继续说下去露了马脚，可又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好，两个人只是低着头偷笑。

　　　　正好韩杨进来端包子，冯丽娟赶紧地把他喊过来，帮着媛媛继续深入刚才说的话题：“你小子深藏不漏呀！不言不语的还跟狐狸精勾搭上了。啥时候能把那个叫狐狸精的女朋友带回家来让大伙儿看看？听说这个狐狸精长得跟仙女一样漂亮，还是咱安平县胡县长家的独苗千金？俺说的对不对呀？”

　　　　大伙儿还沉浸在媛媛故事中品味着刚才的笑点呢，她这几句钢炮般的轰炸又把笑点推到了顶峰，整个喜棚内的笑声一阵高过一阵接连不断，有的笑的喘不过气来站不住了就坐在凳子上；有的笑出了眼泪急忙用自己的衣袖去擦。

　　　　韩杨被她那小钢炮似的轰炸给炸蒙了，发现媛媛正低着头偷笑，就知道是她在背后捣鬼不知说了啥。心想，怎么还整出个狐狸精来？还胡县长的独苗千金？愣了一下对着陈媛媛说：“媛媛，你又在这里瞎编滥造的说我啥坏话了？”

　　　　“没有说你什么，我在给大家讲笑话呢！不信你问问大伙儿。”媛媛诡异地笑道，同时朝着韩杨挤了挤眼儿。

　　　　“大家别听媛媛瞎说，她说的都是些没影儿的事儿……”韩杨对着大家为自己辩解道。

　　　　“韩杨，快端包子，一会儿这里都没地儿放了。”文娟怕韩杨继续追问下去，趁着孟桂珍和王丽红还未醒过味儿来，不然，这两位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韩杨怕媛媛在这里不知还会说他什么，端着包子转过身来对着媛媛说：“媛媛，别在这里捣乱了，快去领着斌斌跟我贴喜帖去。”

　　　　“嗯，知道了，这会儿就去呀？”媛媛巴不得快有人叫她出去了，于是笑着跑出大棚去找斌斌了。

　　　　媛媛刚出去，孟桂珍和王丽红就好像醒悟过来了，二人相互对视着。

　　　　站在对面的冯丽娟瞅着她俩懵懂的样子笑了起来。

　　　　“冯丽娟，你个傻娘们是不是早就听出来了？故意让媛媛这丫头编派俺们俩让你们捡哈哈笑。是不？”王丽红埋怨地说道。

　　　　“说啥呀，刚才你和金德婶子说笑话把人家媛媛也拐进去了，人家也没不高兴，现在说你们俩就不行了？”冯丽娟反驳道。

　　　　“嗨，这闺女的小嘴真厉害，要不说有文化的人和咱们就是不在一个水平上，骂人都不在带脏字儿的，这次可长记性了，以后可不能跟喝墨水的人打交道了，当心把咱卖了还得帮人家数钱呢。”孟桂珍自嘲地开着玩笑说道。

　　　　孟桂珍刚刚说完，韩杨就走进了大棚，这次他是推着三轮车进来的，三轮车上放着几个醒箱，这样把刚包好的包子就直接放进醒箱，省的再倒一次了。

　　　　“王丽红，大美女，用一下你的三轮车啊，”韩杨直接叫着她的名字笑着说。

　　　　“啥大美女呀！都成大美女的娘了。咱可说好了，兄弟，你要是给我骑坏了，到时候当了大官得给嫂子买辆新车，哈哈哈……对了，刚才你那个干妹妹说，你们班上有一个叫狐狸精的女生长得非常的漂亮，是咱胡县长的女儿。有没有这回事？”王丽红故意逗着韩杨。

　　　　“铁圈儿，就是不告诉她这个闷事精，还叫她大美女？用她个破三轮车还这么矫情，不行就骑她，骑上她肉墩墩的肯定比骑三轮车还舒服。”棚里面有人在挑逗着他们俩。

　　　　“可千万别这么说，嫂子可是我金明哥的宝贝，我可不敢骑，金明哥每天晚上都给她检查一遍，要是发现她哪个零件有了毛病，还不和我拼命呀。”韩杨随口回应着逗笑的人们，从车上搬下醒箱放到了几个凳子上。

　　　　“韩杨兄弟可不像你们这些白眼狼似的逮谁咬谁，看人家说话多有修养，没准儿哪天俺高了兴还真的让他骑呢。咯咯咯……，哎！兄弟，嫂子刚才问你那狐狸精是真的吗？”王丽红不甘心的继续追问道。

　　　　韩杨回答说：“你怎么又问这个问题，哪里来的什么狐狸精啊？根本就是没有的事儿。胡县长的女儿确实在我们学校上学，她叫胡燕，去年就考进了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