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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凌大燕-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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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皇,你该知道的,母后都是为了皇上和你啊,为了我们可足浑氏的家族啊。”

    可足浑氏的家族?

    慕容冲一怔,母亲,我们是大燕慕容氏啊!

    “母后,你应该为国,而非为家。”

    他终是忍不住了,他怕他的母亲,越走越偏啊。

    可足浑氏一怔,望着这孩子脸上刚毅的神情,她不知是该欣慰还是该发愁。

    她的凤皇,长大了,可堪大任,只是他的想法,和她,却是背道而驰啊。

    凤皇啊,不是母亲一路辛辛苦苦维系的家族荣光,哪有你和皇上现在的安稳啊!

    “母后为的家,不就是天下人的国吗?”

    她语重心长地说着,就好像小时候教导他们读书那般,只是她的语气中,已经有了一丝无奈。

    “如果你三哥现在不是皇帝,你也不是王爷,这燕国,还是我们母子的家吗?还有我们母子的容身之地吗?天下百姓,还有现在的安定吗?”

    “母后,这天下的安定,是数万前线将士用命换来的啊!”慕容冲放下莲子羹,一脸毅然道。

    可足浑氏凤眉微挑,老臣百官们为吴王说话也就罢了,怎么连她的亲儿子,都向着吴王那边啊!

    “你是想说,大燕现在的安定,都是吴王父子的功劳?”

    这天下百姓对吴王的拥护声已经那么高,她怎能不心有余悸啊!

    “你可知当年,你父皇并无意传位于你皇兄,他意欲禅位于贤,让同样劳苦功高的太原王慕容恪当皇帝啊?”

    “母后怎能不怕吴王的势力?怎能不怕天下人再来一个举贤为帝啊!”

    “母后知道,你现在想为打了胜仗的将士们请个封赏,可是凤皇啊,你知道吗,你现在眼中的良臣,都可能成为我们母子的阻碍啊!”

    “你可知,当年你父皇询问立储之事时,儒士如李绩,都曾在你父皇面前说你三哥喜欢游玩和器乐,不如其他皇子,贤德不胜任帝。”

    “你说,我怎能壮大吴王党羽的势力啊?我能让大燕多少的权臣重将夸赞吴王父子之能,而忽视陛下龙威啊!”

    “如果从朝堂到民间,人们膜拜的都是吴王父子,谁能预料哪一天,他们将陛下置于何地啊!”

    “母后是在保护陛下,在保护你们啊!”

    我的凤皇啊,你可知母亲一个女人护着几个孩子,一路走过来,是多么地艰难啊!

    “母后。”

    他听着母亲的有感之言,念着母亲的养育之恩,突然觉得,好艰难。

    他不是不知道母亲的不易,一个女人,要多强大,才能撑起他们兄弟几个的天下,只是在国家大义面前,对与错,从来都是那么分明。

    他好怕,好怕,有一天,在国家和母亲之间,他要做一次选择。

    看着慕容冲皱眉沉思的凝重模样,可足浑氏又有几分不忍,是她今天太急了吗,说了这么多,让凤皇头疼了吗?

    她只是希望,她最爱的儿子,能理解她,不要再像上次朝堂一样,与她分庭抗礼。

    “是不是太累了?儿啊,早些休息吧。”可足浑氏起身,放柔了声音说道。

    日子还久,她可以慢慢扭转儿子的想法,就像改变暐儿对吴王的器重一样。

    “恭送母后。”他起身相送,语气仍带几分沉重,似是还陷在刚才的挣扎中。

    就怕,这份挣扎,还要持续很久。

    “不用送了,歇着去吧。”

    可足浑氏摆了摆手,让儿子去休息,她也不想看到他这么头疼的样子。

    “凤皇啊,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母后的。”

    那一身凤凰华服的女子突然停下了脚步,用几不可闻的声音默默说道,她不知道儿子有没有听见,只是希望,时光可以让他看清一切。

    你可以说她是一个昏庸无能的太后,但请不要剥夺她做为一个母亲的那点爱,尽管这点爱,正在权力的干扰下,慢慢减少。
………………………………

第二十一章 凤阳门下

    天空阴沉,不见日光,不知是她起得太早,还是今日就是一个阴天,总之婵婵之心,恰如此云。

    她迷迷糊糊地摘下梧桐叶,晃晃悠悠地来到凤阳门下,街景依旧,只是她的心境,已不复昨日。

    前日她见他,他凯旋,她心动,可是这样的憧憬,很快便梦碎了。

    原来做一场有你的梦,那么艰难。

    谁知我心如苦莲,一丝一片,随风而散,总之,都换不来你驻足回眸的瞬间。

    慕容令,愿你夫妻幸福,白头到老!

    同样今日心情沉重的,不止宋凌一人,还有他。

    慕容冲眉头紧锁,缓缓行在长街上,每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在凤阳门上,那闪亮的金光,他知道,那是属于坐拥天下要地的邺城光芒,是他大燕的国都荣光。

    只是今日,他沉重的心情,就好比晋军打来的时候一样。

    听着母后昨夜的口气,他知道,强驽一退,吴王父子,又犹如宝剑入鞘,收之木匣,大燕有功之臣,不但受不到封赏,怕是眼红的、猜忌的奸臣,又要大做文章了。

    他今日定要面见陛下,以他能尽之力,为吴王父子,为所有抗晋的将士,说上几句公道话。

    只是慕容冲没有想到,他来的时候,昨天清晨的那个少女,依然还在那里,所有景象相似的,就好像昨日一样。

    她为情所扰,他为国而忧,没有什么约定,一同惆怅,也是一种相遇的默契。

    只是她此时低着头,单薄的身子逆风而立,被吹起的发丝洋洋洒洒若柳絮轻飘,他远远望去,只觉少女的背影像是江边一片孤叶,似是有一抹不可言状的忧伤正在风中散开。

    “为何而忧伤?”

    他慢慢向她走近,脚步很轻,生怕划破了她的忧伤,弄碎了她此时脆弱的心。

    尽管他不知道,她到底因何而难过。

    宋凌一愣,只觉身后传来一声低沉的男声,嗓音之间透着磁性。

    “没有忧伤。”

    她还没有从刚才失恋的心情中缓过神来,说话很轻,那不愿承认的悲伤,怕是她最后留恋的倔强。

    泪犹在眼边,她也没有立刻回头望去。

    应只是早起的路人吧。

    见少女仍然低着头,他慢慢上前一步,微微侧目,正好看见她凌乱的发丝旁,那滑落脸颊的泪。

    “那为何而流泪?”

    “眼泪?”

    她愣了愣,才发现脸上竟如此湿漉漉的,就这样,流了这么多泪吗?

    她抬手一擦,侧脸而望,勉强一笑道,“没有泪了。”

    这下慕容冲看清了她的长相,她不就是几个月前在长街拦马的少女吗?

    那个敢和慕容令对质的少女,倒是让他有几分印象,只是在他的感觉中,她不像是个会轻易哭鼻子的人。

    这一下,宋凌才注意到那说话的少年,那俊美无涛的容颜,难免让人印象深刻。

    这不是,昨天她看见的凤凰神化身吗?

    这举世无双的英俊容颜,她是不会记错的。

    看来,昨天不是她眼花了。

    “凤凰神。”她一惊,说着便要跪下。

    “我不是什么神灵,你也不用跪了。”

    慕容冲一把扶起她,在宫里让人跪来跪去他已经很烦了,好不容易出来了,这些礼节能免就免吧。

    “你不是天人吗?”宋凌一愣,天下怎么可能有这么好看的容颜啊!

    着实让女子嫉妒,让男子汗颜。

    “不是。”慕容冲不禁摇头轻笑,原来她又把他当做凤凰神来膜拜了。

    想想几月前长街拦马的少女,看上去四肢很是发达,只是这头脑,却太愚笨了。

    他望着她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竟有几分想笑,刚才一路凝重的心情,好像忽而在风中化开了。

    “真是不敢相信,天下还有这么好看的人。”她有几分惊讶道,只是心情,很快又落到了低谷。

    她又想起了慕容令那一双冷漠的双眸,与眼前的少年有几分相似,又有几分不同,明明不能亲近,却又偏偏让人着迷。

    “有何奇怪吗?天下不也有你这样傻的人。”

    “傻……是啊,是傻吧。”她喃喃自语,痴恋的悲伤不能言明,那就让它揪在心底吧。

    傻一回,爱一回,也算轰轰烈烈过了,到底对得起她的青葱岁月了。

    似是看出了她就要溢出的难过,他赶紧岔开了话题。

    “你总是大清早来凤阳门干什么?”

    他昨天见着的少女,应也是她吧。

    “我来看凤凰神,看这个能为邺城带来安定祥和的大门。”

    慕容冲心中一怔,竟有几分感触,他未曾想,这燕国泱泱大地之中,竟还有人,与他有一样的想法。

    曾经守望胜利,现在珍惜安定。

    “那你呢?你又来做什么?”她不禁有些好奇地反问道。

    慕容冲顿了顿,目光深远,“我来看邺城的大好河山。”

    宋凌一怔,不禁望向少年,此刻旭日初升,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正好落在少年若凤凰花般美丽而高贵的侧脸上,他那周身散发的金光,着实化作了这天底下最动人的华美。

    日光和煦,清风拂人,一男一女,面远方而立,他们的头顶上,是闪着灿灿金光的凤凰。

    ****

    前秦长安皇宫

    待到秋来十月八,东晋惨败前燕衰。

    紫微星起长安侧,剑指四海望邺城。

    自前燕太宰太原王慕容恪过世之后,秦天王苻坚亦有吞并燕国之心,但是让他这个雄韬伟业一直搁置的原因有两个,一是苻柳等人内乱牵制,二便是忌惮前燕吴王慕容垂父子的威名。如今内乱已平,四公尽斩,但是伐燕之事,仍不能提上日程!且观枋头和襄邑之战,便可知慕容垂

    慕容垂在,燕国不可取!

    他深知桓温此人,虽有些刚愎自用,但决胜千里绝非等闲之辈。且帐下奇士如郗超,名将如桓冲,皆是可辅佐他一统天下之英才。不是桓温不够强,而是对手更胜一筹!若此番北伐的不是桓温,而是他苻坚,也未必能从慕容垂手中占得什么便宜。

    “天王,何事而忧心?”王猛静伴帝侧,半晌才开口相问,似是猜到了苻坚一会便要询问他的意见。

    “景略啊,孤一统天下之愿,阻于慕容垂!”苻坚似有遗憾似有不甘地叹道。

    王猛一听,不禁笑了笑,“天王不必忧心,慕容垂虽有才能,但并不受燕国太后待见,更有太傅慕容评与其争权。他们嫉贤妒能,这次慕容垂立下大功,亦离大患不远矣。吾料,燕国的政权之争很快就要开始了。”

    想想慕容垂,王猛不禁庆幸自己觅得明主,一展抱负。就算天资英杰如慕容垂,以雄略见猜而庇身宽政,永固受之而以礼,道明事之而毕力,亦于朝无立足之地也。

    “慕容垂这等英才良将竟在燕不得重用,是燕自取灭亡啊!”一代明君苻坚是不能理解可足浑氏的脑子里进了什么水,不重用慕容垂,好比是将城门上一把最锋利的刀剑硬生生非要撇断开来。而这把“绝世宝剑”若是落入他的手中,他厚待重用还来不及。

    “若慕容垂父子入孤麾下,唯孤所用,天下霸业,无不可图也。”

    一听苻坚这话,王猛心中一惊,若是慕容垂入秦,以天王苻坚对他的器重,势必会撼动他在朝中的地位。他虽惜才,但是更懂时势,他与慕容垂,互为猛虎,难以相存。前秦重臣,苻坚心腹,他王猛一人足矣!

    慕容垂在燕,是最坚固的防线,秦国出兵北伐受限;慕容垂入秦,未必与他同心同德,秦国强盛之势受阻。倒不如借着燕国太后的手,除去慕容垂这个将来的威胁!

    于是,王猛心生一计,谏言道,“陛下惜才,何不亲自修书一封,派人悄悄传于慕容垂,表敬佩之心,明招降之意。”

    “当日,桓温举兵犯境,燕皇慕容暐求援于秦,许以虎牢以西之地。今日,桓温败退,燕国得胜,料他们不会履行承诺,但是天王仍应派使者去燕国,一来探探他们的虚实,二来便可借此机会,传信于慕容垂。”

    “若慕容垂在燕国受难,您此举便是给他留了一条还不错的退路,慕容垂父子必会感念天王恩德,叛燕奔秦。”

    听王猛一言,苻坚双眼一亮,若慕容垂父子真能来秦国为他效力,那他真是如添猛虎啊!只要慕容垂父子能来,他便再无后顾之忧,立刻行伐燕之事!只是想归想,未必事事能如他所愿啊。

    “孤可是听说,那慕容垂忠义得很,未必会行叛变之事啊!”

    王猛似是早已想得两全之策,“若他不识抬举,那我们便买通慕容评的亲信,伪造天王即将迎接慕容垂父子的书信。慕容评一直想除去吴王父子,但是苦于没有机会,我们此举无疑是将一把刀递到了他的手上,您猜他和燕国太后会怎样?”

    燕国太后定会借着此事,将吴王府连根拔起,斩尽杀绝!

    “景略啊,你想得周全啊!孤看,那慕容垂使计未必如你。”

    苻坚听完,既欣赏王猛的智谋,又不禁感叹起他的狠毒!打心眼里,他还是不希望将慕容垂父子置之死地,千军易得,良将难求啊!

    “孤还是希望,他们父子能来秦国。”
………………………………

第二十二章 欲做文章

    燕国,吴王府

    青砖瓦阁,三屋独立,偏于偌大的吴王府一角,门前摆设虽算不上华贵,但与整个简朴素雅的王府构造而言,也没有显得突兀。

    门前少年正在专心练武,瞧这天色,也不过才刚刚亮,屋内的妇人已经做好早饭,她将碗碟放好,便习惯性地搬了一个凳子,坐在门前,一边看着儿子习武,一边摆弄着手中的刺绣。

    这就是赵氏日复一日的生活,可能有点枯燥,但是她看着心爱的儿子一天天长大,一天天变得优秀,这样的生活,她也觉得满足了。

    她有儿子啊,有一个可以日夜陪伴她,与她说话聊天的儿子啊,这便是一个女人,第一大幸福了!

    至于其他的,她不敢奢求,也知道,那是她求不来的。

    慕容麟出拳酣畅时,回头一望,他最爱的母亲正专注地欣赏他的武艺,他朝母亲笑了笑,练习得更加卖力了。

    赵氏望着儿子,慢慢弯起了眉眼,那被笑容满上的容颜依旧年轻,依旧美丽动人,只是她已经很少去抹胭脂水粉了,没有人在意她美不美,她便也没有那个必要了。

    “麟儿啊,累了吧,先来吃点东西吧。”

    见着儿子也练了有一个时辰了,看着他满头大汗的样子,她赶紧上前,轻轻擦去他额头的汗渍,招呼他先过来吃饭。

    “好,那我等会再练。”

    慕容麟随着母亲进了屋,似是饿极了,抓着一个大馒头,便往嘴里塞。

    “你慢点吃,喝点水。”

    怕儿子噎着,她赶紧倒上了水。

    “母亲,你跟父亲说了我近日的长进吗?为何父亲不来考我呢?”

    他吃着吃着,似是又想到了什么,慢慢放下了手中的馒头。

    赵氏一愣,心中莫名有几分苦涩,她看着这个儿子长大,知道他从小便心思细腻敏感,尽管她拼尽全力给他全部的爱,也依然替代不了一个父亲该有的角色。

    “你父亲是大英雄,平日里很忙的,你知道的。”

    “等他有空了,就会来看麟儿了。”

    她摸着儿子的头,柔声安慰道,这一个小小的心愿,到底要多长时间,才能实现一次。

    “可是父亲有时间去看大哥啊。”

    就算他现在还只是个孩子,也看得出来,父亲对大哥的关爱和倚重,绝非其他儿子可以比的。

    “那是他们大人讨论正事呢。”

    她不知道,她是在安慰儿子,还是在自欺欺人。

    王爷与世子讨论正事是真,但是他对慕容令的偏爱也是真。

    有时候,她难免也会怨怪慕容垂,都是你的儿子,一定要这么差别对待吗?

    他们母子从来都不贪心,不过是想要一点父亲的温暖罢了,不求能和慕容令一样,但至少,多来看看麟儿,疼爱麟儿,像疼爱慕容农兄弟一样,这个要求,不算过分吧。

    “父亲什么时候能和我一起讨论呢?”

    他不依不挠地问道,想见父亲的心情,一如往常般迫切。

    “你还小啊,长大了就可以和父亲并肩作战了啊。”

    她一直相信,只要她的麟儿足够优秀,王爷总有一天会注意到他的,哪怕把他当做一个普通将领,也是好的。

    至少,他终于和自己最敬爱的父亲,一起并肩作战了。

    “真的吗?”慕容麟有几分兴奋,又有几分怀疑。

    “当然是真的了,母亲怎么会骗你呢。”

    “你看你二哥、三哥,不也是和你一样在府中习文习武吗,等你们到了世子那般年纪,就能和父王一起出征了啊。”

    慕容麟一听,身上瞬间又充满了力量,他三下五除二吃完早饭,又去练习射箭了。

    “母亲,那我要更加努力,好让父亲刮目相看。”

    “好。”

    赵氏望着儿子刻苦努力的模样,心中莫名有些心酸。

    麟儿啊,不是你不优秀,是母亲不好,是母亲没有给你一个在吴王府该有的地位。

    ****

    当阳光撒在另一侧的高阁,你依稀可见那名妙龄女子若牡丹般美艳的容貌,她不言不笑,只静静地捺着手中的鞋子,娴熟地如同平凡人家的贤妻良母一般,只是那么美的画面中,却透着一丝难言的忧伤。

    她是吴王妃,小可足浑氏,当今太后的亲妹妹,一个命运被权势摆弄的可怜女人。

    在她身后的箱子里,还有几十双款式不一的鞋子、靴子等等,那都是她一针一线为他做的,就这样日复一日,便打发了几年的时光。

    只是,到现在,她一双都没有送出去。

    因为,他不会来,以后也不可能会来。

    阿姐杀了他最爱的女人,那么深的痛,那么深的仇,他怎么可能轻易释怀。

    他用冷漠化作了一把锋利的匕首,一刀刀割在她温热跳动的心上,让她将痴情二字,刺到最痛。

    段妃有丈夫,赵氏有儿子,而她呢,除了一个吴王妃的空头衔,她还有什么?

    别人抱着别人的子嗣,别人倚着别人的温暖,她只有在冰冷中用针线,将深情贯穿,远远望着他的背影,模糊绣出他的每一个脚印。

    ****

    慕容冲并没有想到,他还没来得及向陛下上表吴王等将领的功勋,大祸就提前降临到了吴王府。

    邺城,皇宫,听政殿

    “陛下,依老臣看来,慕容垂父子狼子野心,此次叛将段思匿逃,定和他们父子脱不了关系。”

    前几日,吴王所率之军大胜归朝,举国上下都被胜利的消息冲昏了头脑,他正愁着找不到慕容垂的把柄。

    这下可好,段思逃走的消息一下传到他的耳朵里,他终于有机会可以大做文章了。

    慕容垂啊慕容垂,你迟早被冲过头的仁义坏事啊!

    慕容暐微微一皱眉,慕容评此时的煽风点火就像在他耳边炸起的响雷,他的龙案上正放着吴王等人对段思一事的请罪陈述,他正在焦头烂额地想理个头绪,这不慕容评和慕容臧二人便来添油加醋了。

    他回头望了珠帘一眼,太后并未有任何指示,他这才与慕容评议了起来。

    “是不是太傅想多了?孤正在看诸将对段思逃走一事的供词,都是写着士兵失察,侥幸让段思渡过了河,无法再追,应不是吴王有意为之。”

    他缓缓翻着公文,不时瞥着慕容评的表情。

    他虽不能独断,但倒也心如明镜,段思逃走一事,怕是事有蹊跷,但是吴王是否有谋逆之心,他尚不能凭此事便决断。

    而太傅此番前来,就是为了在他面前,将此事大做文章的。

    太傅和吴王,这二人,非要他择其一吗?

    慕容评暗暗给乐安王使了一个眼色,慕容臧立刻会意,连番上前劝说道,“陛下,您想啊,那日好巧不巧,偏偏岸边有船,就正好让段思赶上了吗?”

    “吴王当时手下,可是有数万精骑啊,任他段思再骁勇善战,也跑不了啊!除非……”慕容臧说着,故意戛然而止。

    “除非什么?”燕皇合上公文,眼光一凛,冷冷问道。

    “除非,是有人故意想要放他走!”

    太后可足浑氏在珠帘之后满意地向慕容臧点了点头,这隐晦,打得漂亮。

    有人故意想要放他走?

    这不就是在说吴王慕容垂吗?

    “怕是二位爱卿多虑了,孤仔细看了公文,就连悉罗将军也说当时众大将并不知情,等燕兵来报的时候,再追已经来不及了。孤信任豪帅悉罗将军,你们看他,像是个会撒谎的样子吗?”

    一见燕皇有几分不想追究此事的意思,慕容评和慕容臧互相看了一眼,决定不能就此作罢,太后都还没吭声,他们怎么能轻易放弃呢。

    就算说不动燕皇,也要烧一烧太后心中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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