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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凌大燕-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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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说不动燕皇,也要烧一烧太后心中那把对吴王府猜忌的火啊。
“陛下有所不知,这就是慕容垂厉害的地方啊!不知他用了什么手段,拉拢了朝中那么多的权臣重将,就连悉罗将军这等忠心耿耿的将士,也为他沙场卖命啊!就算悉罗将军不知情,那也是被慕容垂骗了啊!”
“陛下英明,可万万不能被他那外表伪装的忠义给蒙蔽了啊!”
这一招,果然奏效。
他们那绘声绘色的描述,多少说动了太后可足浑氏那根敏感的神经,她没过一会儿,便走了出来。
她的小儿子,慕容冲,就已经有些袒护吴王一家了,她不能让她当皇帝的儿子,也跟自己对着来啊。
“陛下,你就听听太傅和乐安王的忠言吧,他们一个是你的老师,一个是你的二哥,心总是向着你的。”
她短短两句,以情以理,多少有点动摇慕容暐的想法。
慕容评见状,继续趁热打铁道,“陛下啊,那段思可是吴王亡妻的亲哥哥,是一名能征善战的猛将啊,在桓温麾下,那也是颇受重用。且他们辽西段氏,虽然有些败落,但凭着百年的大族声望,在辽西大地上振臂一呼,定有无数人望尊而来啊。”
“吴王放走段思之心,陛下您还看不出来吗?就是为了拉拢辽西部族的势力,以谋后动啊!那吴王父子,您不得不防啊!”
“陛下啊,吴王父子是断然不会与我们大燕同心同德的!您想啊,太后和陛下与吴王有杀妻之恨,与世子慕容令有杀母之仇,这等血海深仇,他们父子,怎会轻易释怀?”
“若他父子当真忠义,为表臣心,怎么也会把与他们有亲情关系的叛将段思抓到陛下您的面前来啊!段思一走,陛下您还看不清,吴王的心,是向着大燕慕容氏,还是向着亡妻段氏吗?”
听着太傅的肺腑之言,望着他一副一心为主的模样,慕容暐多少有几分动容。他心中一震,若吴王当真欺君罔上,私自放走叛将段思,其预谋,着实让人心惊呐!
是狼是虎,谁人能知啊?
“你们说的,孤都知道了。”
段思一事,在今天,在帝王敏感的心里,到底埋下了隐患的种子。
………………………………
第二十三章 风渐萧瑟
“申大人,你听说了吗?宫里传出消息,有人向陛下举报了吴王私放段思一事,这事若是往大里说了去,于吴王府格外不利啊!”
封孚得到消息,这便急急来了申胤的府上。
“当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有段思清楚,吴王清楚,他们口说无凭,未必能让陛下信服。”申胤显得格外淡定,似是一切事情的发展,他早有预料,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你我又不是多往宫中走动的人,哪有多灵通的消息,这是有人故意将消息散了出来啊。”
“你是说?”封孚一愣。
定是太傅,慕容评。
“那他这样,是为了什么啊?这样吴王不就知道,是谁在背后参了他一本吗?”
他多有不解,没看出慕容评的套路。
“你觉得他在意吗?”
“就算他不散播宫中消息,吴王也知道是谁与他始终过不去。既然说与不说,都是一样的结果,他为何不将风浪掀得大一些呢。”
“段思一事,不管是陛下,还是朝中想要兴风作浪的人,都是没有证据的。他唯有故作声势,让吴王以为被陛下猜忌了,急中生乱,那暗潮汹涌下的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他大做文章啊!”
“那吴王应该怎么办?”封孚紧紧追问道。
慕容评此番有心加害,不知吴王一府,能否化险为夷啊!
“吴王这么多年,有很多种选择,有很多条路,他都用忠义走完了半生。所以你不用担心,就算这次有大祸临门,有世子在吴王身边,纵然说服不了吴王,也会让他选个万全之策。”
申胤淡淡说着,目光不觉望向远方,又想起了那个在枋头营中指点江山的年轻男子,少年英杰,经略超时,吴王有子若令,没有过不去的难关,也没有成不了的大事。
****
“宋兄!”
宋旭只听身后一声呼唤,他回头一望,笑着打招呼道,“段随啊。”
“你怎么了?一脸紧张的样子。”
他望着段随的脸色,心中一惊,怕是有什么大事啊!
“你知道吗?太傅近日面见陛下,似是参了吴王一本啊!”段随走到他身边,压低了声音说道。
“这么快!以何由头?”
宋旭虽有预料,但没有想到会这么快。
慕容评欲除吴王之心,真是迫不及待啊!
“似是为了段思之事。”
“吴王的大舅子?”
“他也是叛燕降晋之将啊。”
段随眉头一皱,宋旭立刻明白了其中玄机。
“听说他跑了?”
像此等叛将,定是要押回京斩首诛杀的,此人又是吴王的亲戚,从吴王的手中就这样跑了,于私是吴王护短,那也是欺君罔上,于公,稍有不慎,便会惹上通晋叛国的罪名。
条条,都是大罪啊!
吴王啊吴王,怎会让亲情牵扯至此啊!
“他到底怎么走的,也没有那么重要了。”
段随说得很淡,声音也很轻,似是稍稍一起风,他的声音便散了。
“只是吴王府,还有吴王的亲信,会受此事牵连,那是一定的。”
“毕竟这场风暴,已经掀起来了。”他的眼神,忽而变得深邃,透着一丝捉摸不定的神情。
冷风终于渐起萧瑟,一夜知秋,便是如此吧。
“是啊。”
宋旭深吸了一口气,大燕的风暴,来得可真快啊!
慕容评要扳倒的,不止是慕容垂父子,还有吴王这么多年在朝中的威望和势力啊。
“你们宋府,也要小心啊!”他望了望宋旭,沉重而言道。
“我们?我们与吴王府,有何牵扯?”宋旭一惊。
“你父亲宋晃,可也是吴王旧部啊。”
****
燕国,吴王府
残月当空,撒下的光略显凄清,今夜,是有些寒了啊。
段元清望着坐在桌边皱眉深思的男子,不禁心中一紧,王爷似是又遇到烦心事了。
这几年,吴王府过得,并不算太平。
她这个表面看上去身材魁梧的男人,也在起起伏伏中,渐显消瘦苍老。
“王爷,为何事而忧心啊?”她轻轻将外袍披在男子的身上,柔声问道。
慕容垂这才缓过神来,他望了望身边的女子,露出了一丝安慰她的笑容,“无事,只是有些累了。”
他出征数月,段妃就为他担心了数月,如今刚刚回来,他不想再让朝堂之事,扰她清净。
段元清明白,王爷是不想让她担心。
体贴如她,当即说道,“王爷辛苦了,妾身再去给你弄点吃的吧。”
“都这么晚了,不用麻烦了。”慕容垂拉住她,言语间,尽是只给一人的温柔。
“我知道,王爷你现在肯定饿了,平时到了这个时候,你都要吃些宵夜的。”她轻声言语,体贴入微。
“好,那你就随便弄点吧。”
他确实是有心事,也许独处一会,便能整理好心情,就没有再坚持。
她起身,又似是无意间提起,“王爷,你让世子也早些休息吧,掌灯的下人刚刚来说,世子房屋的灯,还亮着呢。你打仗辛苦,儿子打仗,也辛苦啊。”
“好,我等会就去跟他说。”
她慢慢退了出去,最后的目光,还是落在男子紧皱的眉头上。
她知道,这个时候,能为他排忧解难的,只有世子了。
这么些年,也经历了不少难事,有一些,王爷不想让她担心,便没有告诉她,她也不会主动去问,只是默默地,用她的方法,让心爱的男人,可以解决每一个烦恼,他们一家,能平安地度过,每一次危机。
段元清刚出去不久,慕容垂便起了身,他确实心绪不宁,想与令儿商量一下,只是怕深夜出去,又让段妃担心不已。
善解人意如她,给了他一个最好的理由。
慕容垂出房屋的时候,刚好被小儿子慕容麟看见了,他只是习惯深夜里来看看自己敬爱的父亲。
正好碰到父亲出门的身影,他心下一喜,刚想叫一声“父亲”。
他刚张开口,便很快止住了声。
他看得真切,父亲径直大步往大哥房中的方向去了。
大哥的房间,就在父亲房间的不远处,父亲对他的偏爱,在生活中的每个细节,都体现得那么淋漓尽致。
但他还是抱有几分希望,静静等在原地,许是父亲给大哥交代点事,很快便回来了。
他看着父亲进入了慕容令的房间,满是疼爱地拍着他的肩膀,二人对桌而坐,一聊,就是很长时间。
这都是,他没有享受过的待遇。
他等了很久,慢慢垂下了眼角。
都这么晚了,父亲和大哥还在促膝长谈,什么所谓的没有时间,都是骗人的。
这个时候,赵氏晚上见儿子又跑了出去,知道他定是又去悄悄见父亲了,只是今夜等得太久,她不太放心,怕儿子闯了什么祸,惹得王爷不高兴了,赶紧出来寻他。
“麟儿,你果然还在啊,不早了,快跟母亲回去吧。”她一见儿子无事,悬着的心当即放了下,在他身后轻声说道。
她将带来的外衣披在儿子的身上,生怕夜晚的寒风,吹伤了他的身子,
慕容麟没有说话,只是肩膀微微有些触动。
赵氏一愣,这孩子怎么了,她再顺着儿子的目光望去,那不远处定格的画面,一下便触痛了她的心。
她一把抱住了儿子,轻轻吻着他的额头,“父亲和你大哥,是在谈正事,是在谈正事。”
慕容麟紧紧依偎在母亲的怀里,偷偷用自己的袖子,擦开了就快要流下来的眼泪。
他突然慢慢淡定了下来,脸上竟很快露出了略带困意的笑容。
“我知道啊,父亲和大哥,一定有大事要商量,不然这么晚,谁像我一样不睡觉啊。”
这一刻,他突然觉得自己在刹那间成熟了。
他现在日日等着父亲,就好像母亲这么多年夜夜等着夫君,他不想,再伤她的心。
赵氏一见,儿子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当即也笑开了,“是啊,是啊,母亲都困了,我们快回去吧。”
她牵起儿子的手,想带他回去,回到他们的那个温暖的小屋。
只是她心中一惊,儿子的手,是那么的凉,凉得就好像她此时的心一样。
王爷啊,如果你能晚上抽空来看麟儿一眼,他,一定能因此高兴一年。
“好啊,我也想睡了。”
“母亲,我们走吧。”
母亲,你还有麟儿,麟儿会陪着你,一直一直陪着你。
这么多年的不完整,我们母子,不也这样走过来了吗。
****
深夜,父子对坐,共商共量。
“令儿啊,你知道近日朝中之事吗?”见到了慕容令,慕容垂紧皱的眉头,终于有些舒缓了。
“孩儿有所耳闻。”慕容令点点头,知道父亲为何事而忧心。
“今日就连封孚大人,也被太后召去问了话,很多为父的旧部,都无缘无故地入了狱。”说到这,慕容垂不禁叹了一口气。
“父亲莫慌,他们没有证据,我们平日里怎样,现在依旧怎样。”
“父亲只要近日里莫与朝中大臣来往,就算有父亲的旧部来府上求见,父亲也称病不见的好,这也是为了他们好。”
“只要我们越淡定,有心之人,便会无计可施。”
“那些暂时被关押的大臣,迟早会被放出来。”
慕容令冷静说道,他虽然也知道慕容评这次杀心机重,怕是不会轻易善罢甘休,但是他实在不想,让刚刚为了大燕在战场上拼死拼活的老父,这样无止境地忧虑下去了。
见山开路,遇水架桥,纵然慕容评老奸巨猾,他们父子齐心,定能见招拆招。
只是他担心的是,不管他们有多努力,有多忠心,燕皇和太后都未必看在眼里啊。
“好,你说得对,为父这便放心了。”
听长子一言,他那紧紧揪起的烦恼,终于渐渐散开了。
令儿看得,比他通透啊。
这么多年的大风大浪都过来了,如今令儿都长这么大了,有他在身边,任何危难,他们父子,都能迎刃而解的。
“儿啊,为父并不后悔放了段思,如果段思服刑,我怕才是要后悔一辈子,百年之后也无法向你的母妃交代啊!”
“孩儿知道,父亲是个有情义有担当的英雄。”
他知道,父亲也知道,在决定放走二舅段思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他们要回邺城,面对各种各样的腥风血雨。
但是,他们保住了二舅的命,这,便比什么都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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邺城,皇宫,听政殿
“皇甫大人不是病了吗?怎么今日急急入宫了?”慕容暐一见老臣皇甫真求见,赶紧让他免了礼。
“陛下,老臣一病数月,错过了枋头战事……”他说得很慢,不时咳嗽。
“幸好吴王父子蒙陛下隆恩,大退敌军,化解危机。”
“如今老臣稍有起色,这便来向陛下贺胜……”
老臣胡须已白,说话略显颤巍,似是大病尚未痊愈,一时说这么话,不禁连连喘气,咳嗽不止。
但是他知道,如果他再不来,怕是只会让小人继续得势,陷害忠良,蒙蔽陛下双眼啊。
“陛下九五之尊,威加四海,又有良将云云……”
“燕国大胜,天命所定,百姓安居,国之大福。”
“皇甫大人一心为国,孤甚感动。”
慕容暐听得出来,皇甫真话里话外都是为了吴王父子说情来了。
皇甫真作为四朝元老,为了大燕鞠躬尽瘁的心,慕容暐还是看在眼里的。他说的话,在慕容暐这里,有相当重的分量。
“陛下,老臣……”皇甫真没说两句,又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慕容暐一见,赶紧说道,“皇甫大人,你病还没好,快回去歇着吧。”
“老臣还有……”
“还有话想跟孤说?”
皇甫真赶紧点点头,“陛下圣明……”
咳得太过剧烈,皇甫真赶紧拿出锦帕捂住了口鼻,只是脸色越显煞白。
“皇甫大人,你回去写一份奏章,有什么想跟孤说的,都写在奏章里,孤一并准了。”
难得太后今日不在,他也难得几次尝到帝王主掌大权的滋味。
“但是现在,你回去好好休息,你是国之栋梁,你只有把身体养好了,才能为国出力,为孤分忧啊。”
一听陛下这么说,皇甫真感动不已,知道自己说的话,陛下多少还听得进去。
“老臣……谢陛下。”
皇甫真知道,自己这么咳来咳去,陛下也听不清,他说了什么。他现在当务之急,是要回去好好写一份奏折,将吴王这么多年为大燕所做的贡献,都写在里面,希望陛下可以看在吴王尽心尽力的份上,多少看出他的忠心。
****
“太傅,听说皇甫大人带病入宫,为吴王父子一番说情,陛下似是有些动摇了。”
“怕是段思一事,就要这样不了了之了啊。”
慕容臧得到消息,赶紧来了慕容评的府上。
慕容评淡淡喝了一口茶,慢慢放下茶杯,细小的倒角眼微微眯起。
皇甫真啊皇甫真,一把年纪了还瞎掺和,老夫现在是没有空来管你。
“不急,我们的杀手锏,还没使出来呢。”
“你是说,宋家?”慕容臧眼睛一亮,扬眉问道。
“秦使不是要来了吗?该是时候,给吴王府送一份厚礼了。”
二人相视一眼,不谋而合地狡黠一笑。
………………………………
第二十四章 雨夜遇袭
帘外潇潇微雨,做轻寒,黄昏渐近月光阑珊。她椅栏,轻盼,轻盼他归来。
待到长街人渐散,人未还,惊闻噩耗传。
好像邺城连日来的平静,都在这一场细雨中蓦然打乱。
眼见月高悬,夜已深,宋凌仍久久未等到兄长归来,她实在放心不下,特来段随的府上来打听。
宋旭虽有时难免应酬晚归,但都会派人给她一个口信,现在已过子时,她什么消息都没有收到,真的有些担忧起来。
大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夜色中的段府,笼罩着一层厚厚的宁静,好像所有的人都已经在此时,沉睡了。宋凌知道,在这个时候拜访确有不妥,但是事出紧急,有一种强烈的不好预感,让她坐立不安。不在今夜弄清宋旭去向,她是怎么都不会安心的。
在叩响段府大门的那一刻,她真的很希望,大哥只是与段随相谈过欢,贪杯醉倒,所以才迟迟没有回府。
但是,一阵阵寂静,好像把她最后的希望全部幻灭。
过了很久,才有一个段府家丁打着哈欠前来开门。
“姑娘,什么事?”家丁睡眼惺忪,显然是新来的,没有见过宋凌。
“请转告段校尉,说宋旭之妹宋凌来访。”
扰人清梦,宋凌多少心有愧意。
家丁好像听过宋旭的名字,所以当即打起了精神,也客气了许多道,“好的,劳烦姑娘稍候。”
等了许久,才看见一个身形潦倒的人影,男子鬓发微乱,随意地散在额前,刚好遮住那一双深邃的双眸。
“喝!再喝啊!”只听段随口中不停呢喃着,显然已醉得神志不清,更有浓烈的酒气扑鼻而来。
“段大哥!你知道我哥的去向吗?他到现在都没有回来!”宋凌还是选择死马当活马医,只好问向大醉的段随。
“你哥是谁啊?能不能喝啊?”段随不耐烦地抬起头,脸庞满是烈酒熏起的潮红。
“我哥宋旭啊!”真是把她急死了。
“哦,宋旭啊,喝花酒去了。”他似是正儿八经地想了想。
“什么!”
一旁的家丁见状,忍不住劝道,“温姑娘,我家大人今日确实喝多了,你现在再问恐怕也问不出什么来,倒不如先回去,明日再来。”
宋凌望了望仍旧不醒人事的段随,心想确实也问不出什么来了,更何况夜毕竟深了,再打扰多有不好。
所以,她先行告辞,“好,那我明日再来。”
她又望了一眼段随,叮嘱道,“照顾好你家大人。”
待宋凌走远,段随走路仍旧飘忽不稳,但是碎发掩盖下的眼神已经清醒了许多。
宋家之事,都在他的意料之中,吴王旧部,岂能无忧?
宋凌紧皱着眉头,在雨中急行。
大哥到底去哪里了呢?
是朝廷里出了什么事吗?
要是大哥没事,这么晚了肯定会回来的。
要是朝廷真出了事,宋府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收到?
她心中的不安越发强烈,只好明日一早再去阳府和段府打探打探消息。
秋晚夜凌寒,微雨再起,她万愁心绪,迷茫间不知为何伸手而出,只觉风弄细雨入掌心,遍寻不见踪迹。
恰在此时,她微微抬头,只见长街迎面走来一个颀长挺拔的身影,昏暗的光线中看不清来人样貌,只觉一股与生俱来的高贵而冷冽的气息,自他周身散开。
男子远远走来,只见一抹清丽倩影立于微雨中,秋风时而吹起她及腰的长发,时而带起她纤指间的雨丝,幽然夜仙子,唯美画中人。
她伫立,似是在等他一步步走近。
只想问,是你吗?慕容令。
夜那么静,静得好像她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若真是他,她该开口说些什么?是祝贺凯旋还是询问兄长近况?
他迈步,一步步走来,似是往着她的方向,又似是循着自己原路。
他渐渐走近,朗朗如日月入怀,肃肃如松下风,高而徐引。
她看得真切,亦看得心醉。
他再走近,风吹起他的长袍,轻轻作响。
四目相对,只是一瞬的相视,好像烟火漫天而起,四季流转,将一年美景都看遍。好像整个夜,整条街,都静了下来,只剩她自己的呼吸声。
他的眼神依旧冰冷,只是在望向她的那一眼,眼眸中寒若冰霜的深潭竟泛起了一丝涟漪。
是她。
雨丝轻轻落在她的睫毛,将他的容颜模糊了起来,她还在思索如何开口,一个眨眼,他已从她身边走过。
她一转身,欲开口,他却抢先一步,一把揽过她的腰,身影快如旋风过境,从长街闪到屋舍一侧。
夜那么黑,他的眸子却那么亮,亮得好像天上的北极星,耀眼光芒。
突然,只听耳畔“嗖”地一声,只觉一股劲风袭来,一支利箭拔地而起,穿风而过,如雷霆炸空,似利刃出鞘,险险从两人头际掠过。
宋凌赶紧往后面望去,小巷中有人影攒动,长弓利箭的倒影透过街巷的缝隙映在地上,密密麻麻。她粗略估计,对方有三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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