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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凌大燕-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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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英明。”慕容冲再次叩首,但是心中仍有一丝隐隐的担忧。
皇兄虽开金口,说会慎重考虑,但是对他这个弟弟,并没有明言他的决定,这也是他不安的地方。
见慕容冲还没走,慕容暐心中微微一紧,难道他看出来了我的敷衍之意?他不禁问道,“怎么?还有事?”
“皇兄,我听说中尉从书宋旭收监入狱,皇兄可知详情?”
一听慕容冲突然说了这件事,他的心中舒了一口气,一个中尉从书,不是多重要的事。
“为兄并未收到宋旭的奏章,当是母后。”
这些算不上举足轻重的臣子,杀伐决断都已经由太后直接下旨做主。
想想他的母亲,他心中不禁又爱又敬,又恨又惧,他不知道,他的母亲为什么对权力有这么大的痴迷,大到甚至超过了母子之情,君臣之别。
慕容冲叹了一口气,果然是母后,连皇兄都不知道经过,这下事情要难办了许多。
“凤皇和那宋旭有交情吗?”慕容暐不禁狐疑着问道,难道凤皇现在在拉拢低层的将士?
“倒没有什么交情。臣弟只是听说宋旭因暗中勾结东晋而入狱,心下觉得疑惑,担心有什么冤屈。宋府多年来一直安分守己,应该不会有什么叛国之举,望皇兄明察。”
“你啊,就是小小年纪忧心得太多,小心华发早生。你说的宋旭这事,为兄放在心上了。”慕容暐笑着打趣他道。
他也该好好调查一下,慕容冲与朝中大臣是否有暗中勾结。
“谢陛下。”
两兄弟,相望而笑,仿若年少,心思却各异,终不似当年。
………………………………
第三十一章 狠心渐显
风忽止,大雨渐歇,水榭楼**立蒙蒙细雨中,凭栏从清风,思悠悠,仿若风雨未曾来,素雅仍依旧。
一名身着华服的女子独坐窗台,手中正绣着一幅江山秀丽图,针入针出,如变幻术,丝绣长三尺余,嵌屏风而展,马上男子刚刚绣出了一个大致轮廓,但仍可见其英姿飒爽,威武不凡。
女子极其专注,好像一针一线,贯穿的皆是她的一片真心爱意。
这样遗世独立的楼台,这样清雅素净的背影,也许很多人走到这里,看到这一幕,都会觉得这是吴王宠妃段元清的寝居,好像只有那样高雅的名字,那样温婉的女子,才配得上此处的宁静。
但是,其实这里是吴王妃小可足浑氏的居所。也许这里,是她向往的清净,又或者,这里是她仅能抓住的清净。
“王妃!”丁若素的慌张,很快便打破了这一处的宁静。
小可足浑氏不禁皱了皱黛眉,她这一喊,坏了她手中的刺绣。
“什么事匆忙成这个样子?”她漫不经心地问着,将刚刚失手的那一线重新退了出来。
“世子他,带着昨夜那个女子入府了,还让下人给她收拾出来一个干净的厢房,衣服被褥准备得月余,似是要让她在这里常住啊。”丁若素又气又急道,她与慕容令这几年虽有些疏远,但是从不曾见世子对哪个女子这般上心,慕容令从未将外面的女子带回家过,更别说让她在府上常住了。
作为女人,她下意识觉得,这个女子势必会威胁她将来在吴王府的地位。
“我当是多大的事。”
这个丁若素,为了这点小事也要来禀报她吗?她当真以为她在府中很清闲吗?一点小事就慌成这个样子,到底不是贵族出生的女子啊,跟了她这么久,连一点处事从容都没有学到。
“我担心,世子是要将她纳为妾室啊。”
“那又如何?”
“王妃,我不想让世子娶别的女人,要不我们想个办法把她弄出府吧。”见可足浑氏满不在乎的样子,她不禁小心翼翼地问道,但是那双美艳的双眸中却悄然划过一丝凌厉,她已想好对策,只待王妃点头。
小可足浑氏这才停下手中的针线,略微不满地望了她一眼,训斥道,“你刚进吴王府吗?只要你世子妃的位子还在,你手中的尊贵还在,身边的男人纳多少个女子,你有什么不能坦然接受的!”
女人都是醋做的,没有一个女人可以容忍自己的丈夫将爱分给其他人,只是有些人选择了隐藏。
她嫁进吴王府这么多年,终日看着慕容垂对段元清的宠爱,日子不也一天天过过来了。若丁若素是她,那还不得天天寻死觅活的。
在小可足浑氏看来,同为女人,丁若素已经很幸福了,至少慕容令曾独爱她一人那么多年。人哪,不能想要的太多,你得到的太多了,就难免惹人嫉妒,这也就是小可足浑氏永远无法和丁若素同心同德的原因。
“可是”
丁若素似是仍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小可足浑氏再一次打断了。
“这件事我不会管,你想做什么事我也不会拦着。但是若素啊,作为过来人,我还是想告诉你,宠爱都是朝夕之间的事,哪个女人没有容颜易老的时候,多花花心思在子嗣上面,才是你立于不倒之地的关键。”
“王妃说得是,若素明白。”
丁若素不甘心地退了出来,这可足浑氏说得倒是轻松,没有宠爱,哪里来得子嗣?自己处境都凄凉至此了,哪里有资格教训她生不出来孩子。
你不帮便不帮吧,我一个人,照样也能把这个女子弄出去!
她凌凌双眸泛着阴冷的光,毒计跃然心上。
****
“吴王未有反心,吴王府风平浪静。”
可足浑氏将竹简重重扔到青玉案前,长长的纯金指甲在竹简上划过几道刮痕,怒道,“哀家这个阿妹,早已胳膊肘往外拐了。”
“太后莫气,您不是还让王妃拉拢了世子妃丁氏吗,不如从丁氏入手。”慕容评显得很淡定,当年太后将自己的妹妹指婚给吴王慕容垂,他就预料到了这个结局。
慕容垂何人,情字当头,你害死了人家深爱的发妻,别人好不容易从情伤中走出来,想娶亡妻的妹妹,你还不让,非要把自己的妹妹嫁给他,这是何苦呐!小可足浑氏进府,慕容垂抵触情绪不必多言,肯定把她当贼一样防着,全燕国都知道你妹妹是安插在吴王府的眼线,吴王还不提高警惕?
还想从小可足浑氏那里探听到吴王府的绝密消息,真是愚不可昧!
反观和慕容令自然相爱而结合的世子妃丁氏,估计慕容令对她的提防就要少得多。
“你有所不知,那吴王父子警惕性高得很,自从我们将丁若素收为己用之后,慕容令对她的宠爱明显不再了。你说我们这事做得隐密,也不知道他们怎么知道的?”太后明显有些着急道。
精于权势的可足浑氏不会懂,当你真的爱上一个人,她的任何一举一动,悲或喜,你都能感觉得到,只因倾心相付,心便有了灵感。莫说世子妃丁氏心思已异,就是她轻易掩饰的一个眼神,慕容令都能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只道往事成空,梦醒犹纵。
“这吴王父子精明至此,当真大患哪。”慕容评故作唏嘘道。
吴王父子越是精明,越是不露痕迹,可足浑氏的疑心就会更重。不能在她掌控之下的,那便要除去!
“你说你找得那个宋家姑娘,能做到吗?”太后仍有几分不放心,连备受宠爱的世子妃都做不到的事,一个外家女子,能成什么大事?
“老臣得到消息,那宋凌已经进入吴王府了,还是慕容令亲自接进去的。依老臣之见,我们还是应该知会王妃和丁若素,你也知那丁氏,善妒得很,不跟她打一声招呼,恐怕这宋凌还没成功便被她弄了出去。”
看人之准,当属慕容评,只是走偏了,可惜啊。
“想得周全。”听到这,可足浑氏当即来了兴致,凤眉微挑,道,“如此说来,这宋家姑娘倒还真不简单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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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是宋旭的妹妹宋凌,你哥入狱了?!”
大夫已经给宋凌重新包扎了伤口,慕容宝和慕容令带着刚熬好的补品前来看她。
宋凌无奈地点了点头,眼中压抑的愁绪和伤感,再一次忍不住流露了出来。
慕容令坐在她床边的一侧,虽不动声色,但渐渐陷入了深思。原来她是中尉从书宋旭的妹妹,宋旭此人虽非慕容评一党,但也绝非什么忠义之士,此人和屯骑校尉段随是一类人,只顾自己明哲保身,根本不在意国家危难。如今朝廷以暗通东晋这样的罪名将宋旭治罪,确也着实奇怪,毕竟宋府从不卷入权力争斗的漩涡,按理说不会得罪慕容评和太后啊。
但这叛国之罪,非同小可,一旦连坐,连跟宋府走得近的几个官员恐怕也会受牵连,此时将宋凌收留在吴王府,恐怕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就算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你也不能不顾自己的身体啊,还好大夫说不严重,不然你一个姑娘家怎么办啊。”
慕容宝显然想得比慕容令要浅显得多。
“今天是我冲动了,我本以为可以求见陛下,一伸宋府冤屈,谁知”
谁知,碰到了慕容冲那样冷血无情的人。她到现在都还记得,他那冷冷下令的眼神。
“吴王可知我大哥经过?”
宋凌只是试探性地问了一下,并未真正想让吴王为她兄长说情,她心里很清楚,太后要针对他们宋家,恐怕连皇上也无可奈何。
只是,吴王在朝中那么久,与太后斡旋了那么久,很多次从危机中化险为夷,也许有化解她大哥这次困境的方法也不一定。
慕容令一愣,当即煞有戒心地说道,“我父亲今早已经辞官,不再过问朝中之事了。”
宋凌是聪明人,慕容令这一句委婉的拒绝,她当场就明白了。慕容令也好,吴王府也好,是不可能为了她一个女子掺和进来的,就算现在关在牢里的是一个无辜的官员,他们也不会在意。只要祸没落在吴王府的头上,别人生死,又与他何干呢。是啊,这是冷漠如他,能做出来的事。
“你好好休息,把身子养好,先别想那么多了。”慕容令要离开的意思很明显,他转而对慕容宝说道,“库勾,我们先出去吧,让她睡一会。”
“好的,那你好好休息吧,别再到处乱跑啦。”慕容宝压根就没听出慕容令的弦外之音,还在想着宋凌淋了一天雨这个行为实在有多不明智。
但是宋凌心中却有一张明谱,慕容令戒心深重,想接近他,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
第三十二章 往事成空
听时有细雨滴落窗台,恰似龙城春水生,他驾马,她回眸轻盼,偏偏低回梦转,昨日忆不敌烛火漠漠轻寒。
慕容令在深夜醒来,已经记不清这是重梦回忆的多少个夜晚,追往事,暗心伤,不如倒头到天亮。
他抚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汗渍易擦,心伤难还。
这时,他才发现,烛火下,丁若素发丝微散,呼吸均匀,正趴在他的床榻边熟睡。
他不禁眨了眨眼,烛火在,她亦犹在。
他慢慢伸出手,轻轻撩起她耳际的发,露出那一张他不知多少次辗转梦回的容颜。
“若素。”他不知为何会唤出她的名字,那般轻柔。
你知道,我有多怀念过去的你吗?与世无争,不求权势,不问功名。也许是邺城这个地方,不适合你我吧。
若归龙城,你与我,可回少年时?
也许他仍沉浸在回忆中,不愿醒来,直到三更鸣,才一下敲醒了他。
那些她和可足浑氏密谋的场景,那些忠臣良将蒙冤惨死的场景,一下惊醒了他,慕容令当即收回了手。
是他当初太信任她,事关机密,他皆无瞒于她,他未曾想,会被枕边最爱的人出卖。一条条人命,一出出惨剧,是他慕容令该为此偿的债。
“你走吧。”他冷冷叫醒她,声调中不含一丝情愫。
丁若素慢慢睁开眼,一眼深情,半分委屈,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她并未熟睡,他方才的温柔,已经彻底暴露了他的真心。
她就知道,他对她,情难断,始如相忆深。
一个外来女子,短短相处,怎可比得上他们多年朝夕与共?
“令!”她轻轻唤出他的名字,犹如无数个**夜晚。
慕容令心中一紧,有一股翻江倒海的情感正在他心里泛滥。
“走!”这份情,他还是在此时痛苦地压下,但是他并不知道自己的理智什么时候会崩溃。
这是他,唯一没有把握的事。
“别赶我走,让我照顾你,我知道你受伤了。”丁若素用祈求的眼光望着他,那目光太炙热,让他故作坚定的心再一次动摇了起来。
“我若死了,你便可以向太后交差了。”
也许狠心的话,只有几个字,但是却说得他如此艰难。
若素,是你选错了路,亲手错开了我们的将来。既非同道而行,何须一地相诉。
见丁若素没有要走的意思,慕容令掀被起身,声音冷得像是冬日里化不开的霜,“你要留便留,我走。”
丁若素还愣着,慕容令已经大步往屋外走去。
她未曾想,他竟强迫自己至此。他为何,就不能坦然面对自己的心呢?
“令,我已经不再为太后办事了!我现在什么都不要,只想和你回到过去!”
她一下从后面紧紧抱住他,侧脸贴着他温热的后背。他的肩膀,又健硕了不少,只是这温度,仍一如当年。
慕容令,别再拿冷漠伪装,无情相对,这份温存,我已经盼了好久。
回到过去?!也许几年前,他也想过,但是人成各,今非昨,也许他当真还对她有情,只是也只能唯存梦中。他只要每每一想到那些死去的兄弟,他就愧颜难当,他们因为精忠爱国才追随吴王,可是这却成了他们的催命符。
他从没想过,夜夜睡在他身边的妻子,竟是如此毒辣之人!是他,间接将他们送上了断头台!
“我们,真的,已经回不去了。”
韶华染血,不复当年。
他掰开她紧抱他的双手,扬长而去。
“你知不知道,我若不说出别的将军有谋反之意,太后就会怀疑我们吴王府的忠心,一旦太后动手,整个吴王府就会遭到灭顶之灾!令,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守护你,守护吴王府!”
她大声喊着,已有泪落,只换他此刻一个回头,一个回心转意。
“别骗自己,也别骗我了,你只是为了守住自己的荣华,守住你世子妃的位子。”
他深爱过她,也很了解她,她追逐权势的心,不低于任何一个男人。她陷害别人,不是为了保护吴王府,而是为了讨好太后可足浑氏!她的父亲、兄弟皆受朝廷重用,全趋于慕容评一党,手中的权力比他劳苦功高的父亲不知道多出多少。
丁若素,到底是你变了!还是我一直没有看清你!
“我母亲选择牺牲自己,也要守护吴王府,你却选择牺牲别人!我和你,真的没什么可说的!”
她本想今夜与他重修旧好,却再一次看见了他要对她无情的决心。但是她不会甘心就此放弃,只要他心里还有一丝她的位置,她就一定要让他重新回到她的身边!
她还有时间,还有日后大把大把的时间,怎么可能轻易让别人得到他的心!
“那她呢,那个来历不明的女子,你就一点不怀疑她的身份”
丁若素终于说出了此番来意,也许前面的情真意切,都只是为了此刻的铺垫。
慕容令心中一惊,不由想到今日瘫在府前的女子,一句无家可归,当真是她要住在吴王府的原因吗?邺城之大,非吴王府不可吗?
但是转而,他很快便否定了自己的疑心,一想到她那绝望的眼神,她那流着血的衣袖,昨夜那奋不顾身救他的身影,他知道,她不会是那样的人!
“别把人人都想作你!”他一下打断她。
说罢,慕容令不再有一丝留恋,大步离去,徒留丁若素空对木窗,只隐约在黑暗中看见一抹决绝而去的身影,那个曾经将她小心呵护在怀里的身影。
三更雨,不道离情正苦。一叶叶,一声声,空阶滴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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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国长安
“丞相,你竟迎我至此。”
郝晷望着在府门口等候的王猛,心中又惊又喜,这才是礼贤下士啊,他在燕国何时受到过这种待遇。
枋头大胜,燕、秦结好,使者数度往来。燕使郝晷刚刚朝见完秦王苻坚,这便收到了王猛的邀请。
王猛拉着他便往里屋走去,一路热情相迎道,“郝晷啊,你我旧交,老朋友来家里做客,我前来迎接,这不是人之常情嘛。”
他王猛何人,不是军机大事他会过问吗?不是有利可图之事他会参与吗?不是可用之人他会费心思接见吗?
而郝晷也是个聪明人,他知道,位高权重如王猛,是不会闲来无事与他叙旧的。
“丞相已身居高位,带领秦国不断强盛,而我却守着将要灭亡的国家,实在惭愧啊。”
郝晷表面上是叹昔日故交,今日差距,但是这言外之意,王猛一下就听了出来。
他还未开口说出拉拢之意,郝晷倒是提前表明了自己想依附之心,这个郝晷真是识时务啊!
“哦?贤弟何出此言呐?梁琛今日不还在殿上夸耀你们燕国如何强大吗?”王猛故作不信,问道。
燕国虚实,他心中虽有拿捏,但远不如听一个燕国大臣叙说得详尽啊。
郝晷不禁摇了摇头,叹道,“唉他那不过都是吹嘘之言。”
“哦?”王猛再次故出疑声,意示郝晷将燕国实情相告。
郝晷当然明白其意,他小声相告道,“秦大修而燕不治啊。”
秦国政吏清明,国家强盛,且有雄主苻坚统领,贤臣猛将相辅佐,一统天下之志,势在必行。反观燕廷**衰落之象,必不能与秦久持,他先为自己留条退路,可谓未雨绸缪啊。
“燕国吴王刚大胜而归,何来不治之说?”王猛紧接着问道。
慕容垂,是他少有可以较上劲的对手,也是他将来出兵伐燕的唯一顾忌。吴王到底在燕国如何,他需要一个准确的信息。
“丞相有所不知,吴王虽勇,但并不受重用,我出发来秦之时,刚收到消息,吴王已经辞官回府,但是太傅慕容评仍在燕皇面前诋毁吴王战功,诬其有不轨之心,实在不知吴王前景如何,不知燕国命运如何啊。”郝晷叹着气说道,他并非心里没有燕国,只是大树的根已经烂掉了,抱残守缺,非明士所为啊!
王猛听到这,心里不禁阴笑了起来,慕容垂啊慕容垂,你与我,最大的差别,就是你选错了君主。既然你坎坷至此,我便再送你一程。
郝晷这个内应,他便心满意足地收下了。
“贤弟既来,便在我府上多住几日,我们老朋友多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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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薄金,秋雨渐有消停之势,邺城好不容易迎来一个天晴。但是谁也不知道这短暂的晴空之后,又会迎来怎样的腥风血雨?
宋凌已经睡了三天,好不容易醒了过来,可她还是觉得头昏昏的。她伸手一摸额头,还是有些烫,看来这大雨确实厉害,她到现在还没有完全退烧。
不过现在她最强烈的感觉并不是头晕,而是肚子饿!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得去弄点吃的!
还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她还没从床上爬起来,已经从门缝中闻到了菜香。
“姑娘,你醒啦。”好听的女声伴着婀娜的身姿推门而入。
宋凌一望来人,这不是慕容令的世子妃丁若素吗?她怎么会来呢?
“这是厨房刚做好的饭菜,世子吩咐每两个时辰就来看看姑娘,我已经来了三次啦,终于把姑娘给盼醒了。”
丁若素眼角含笑,一脸亲切,俨然一副姐姐照顾妹妹之态。
慕容令让世子妃来看她吗?这怎么想想,都不太合情理啊。她什么身份,让世子妃亲自端茶送饭,这
就在宋凌还在发愣的时候,丁若素已经把饭菜摆在了桌子上。
她赶紧上前帮忙,惶恐道,“世子妃,我来就可以了。”
世子妃怎么说也是皇亲国戚,身份尊贵,怎能劳她照顾我一介平民呢。
“没事,你还病着呢。”丁若素亲昵地握住了她的手,拉着她坐下。
望着丁若素平易近人的和气,她不禁想起那日她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当下觉得心中有愧。她是不是应该跟世子妃解释一下,其实她与慕容令并没有什么。
她还未开口,只觉手中触感冰凉,像是丁若素将什么东西交到了她的手上。
“我今日来,除了给姑娘送来膳食,还有一些话要转达姑娘。”
丁若素的眼神突然小心且神秘了起来,宋凌心中当即生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太后手中已经掌握了秦王苻坚写给吴王的书信,现在需要你从吴王府中找到吴王的回信,我已经打听到信在吴王的书房里,应该还没寄出去。”
“话我已带到,姑娘,你慢慢吃,我先走了。”
丁若素匆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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