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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法无边[快穿]-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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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濯在这十多天时间里一天能来个三、四次,玄空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这么大的精力,让自己都有些疲于应对。

    不止是下药,司马濯几乎是把所有能用的手段都用尽了。从一开始的决然,到后来的麻木,玄空都一眼不错的看着。

    有时候,感觉到身边拥着自己的人连在睡梦中都不得安稳,玄空也会摸一摸自己平缓跳动的心脏。

    你动心了吗?

    没有。

    答案是如此的笃定,连半分游移都没有。

    司马濯似乎也看得出来,无论他做什么,他也不会回应半分。焦虑、绝望、痛苦的滋味齐齐涌上心头,几乎能把人给逼疯。

    夜半时分,司马濯失神的望着玄空的脸,他知道玄空没有睡着,只是闭着眼睛不回应自己罢了。叹了口气,司马濯凑到他的耳边,然后低声道:“等你走的时候,记得告诉我一声。”

    从玄空毫不在意的态度来看,这些铁链和符文大约都是没什么用处的。司马濯恍然惊觉,自己自欺欺人的本事,居然已经练的如此炉火纯青了。

    “那些江湖术士敢骗朕,明天我就把他们全砍了……”

    司马濯的称呼变了几变,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什么,向来引以为傲的理智,早已在踏入朝阳殿的这一瞬间,就崩塌成碎片。

    无论过多久,他终究还是那个连读书习字都需要玄空批注的莽夫。

    就在司马濯以为玄空依旧不会理会他的时候,他的耳边忽然传来了一声微不可闻呢的叹息。

    这是第几次了?

    从和尚被关在这里,这已经是他第十六次叹气了。一次一次,都令人窒息。

    “好。”玄空静静道。

    司马濯扯了扯嘴角,然后迅速转移了话锋,“明日的分封大典,我命人为你准备了衣服。”

    这回玄空连话都没说,只是点了点头。

    司马濯将头抵在玄空的颈窝,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道:“睡吧。”

    然而这种睡觉的姿势无论过多久,对玄空来说都是十分不习惯的。他张了张嘴,到最后还是憋了回去。

    好在,窗外的天空很快就明亮了起来,照着玄空眼下两团淡淡的青黑略微有些醒目。

    司马濯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伸手穿好明黄龙袍,然后打开门接过门外太监近侍已经备好的衣服。

    再次回到玄空旁边,他双手对着软绸一用力。“嘶拉”一声,软绸就成了碎片。

    至此,玄空才算结束了十多天来被禁锢的生活。

    本来司马濯想替他穿上的,但见玄空脸色实在是太过冷淡。犹豫了一下,司马濯的手就收了回来。

    “我先去等着了。”司马濯僵着脸开口。

    等他走后,玄空等四肢酸麻褪去,才伸开了衣服。

    月白色的长袍异常的柔软,接触在手中,接着就蔓延上了温度,用料比雪云丝更胜。而其中勾勒的暗色莲花纹理,则显得繁复、华美。

    玄空的眉头突然皱了起来,并非是为这衣服的材质,而是因为这衣服,竟然同他在大陈每每祭祀庆典穿的那件国师服一模一样!

    按理说,在司马濯坐上皇位的一瞬间他就该被接引而去的。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拖到了现在。现下,再加上手上的这件如此相似的衣服……

    莫名的,玄空眼中有深思划过。

    ――

    金銮殿前,九十九个汉白玉石阶下,跟随司马濯打天下的人都到齐了。

    他们脸上挂着为人臣子的谦卑,至于身上穿的衣服则有好有坏,参差不齐。等今日大典过后,就会一一登记造册,各封其职。

    司马濯坐在金丝楠木打造的龙椅上俯瞰众人,等看到最前方那一抹月白色的身影时,他的神色下意识的就放缓了。

    这还是司马濯第一次看到玄空穿别的衣服的样子。

    和尚一身白衣,手上拿着佛珠。随着人影渐近,接着就看到了他额间殷红欲滴的观音痣,映衬着仿若能包容此间万般星河起落的幽深的眼眸,更显得冷淡。一双长眉如同冬夜里吹拂的寒风,浓起淡无。而其微抿的唇,则更添冷静、自持。

    看着这一幕,司马濯的瞳孔忽然收缩了一瞬,接着一股比之前还要浓烈万倍的感情突然席卷了他的整个身体,让他的身体几乎承受不住,想要炸开一般。

    记忆纷至沓来,司马濯下意识的起身,然后想要伸手摸上近在咫尺的人。

    原来,他们早已相识。怪不得他做了二十八年的梦,在遇到他时就自动停止了。而那张让人看不清楚的脸,终于被填补圆满。

    玄空这边也看到了司马濯的动作,他本欲出声警醒,接着忽然就感觉到了一阵奇异的拉扯力量。

    这力量玄空已经经历过一次了,所以此时倒显得十分熟悉。

    抬头看了看晴朗无云的天,接着玄空冲司马濯无声的念了几个字,然而口型未完,一道白光降下,那边人就已经不见了踪影。

    司马濯的手颤抖了一下,目光几欲崩裂。

    原本跪在地上的众人本来心生疑惑,不知道皇上为何突然起身上前走了两步,但等看到脚步方向,再加上最前面站着的军师大人,忽然就明白了其中的缘由。

    新朝建立,军师居功至伟,皇上亲迎两步也是应该的。

    然而这个念头刚一在所有人脑海里闪过,接着就看到了那道突如其来的白光。白光过后,整个前面就剩下了皇上一个人。

    感觉到下面诸人的骚乱,司马濯闭了闭眼,用嘶哑难言的声音开口了,“大典照常。”

    这个时候,哪怕是聪慧如沈良,一时半会儿也反应不过来。

    沈良隐晦的抬头望向上面的皇帝,面对他比之前更加幽深的目光,心中一个激灵,顿时不敢再看。

    不过是半柱香的功夫,到底发生了什么?

    而这个疑问,被沈良死死压在心底,终其一生,他也没敢问出口。

    直到分封大典结束,众人才松了口气。

    所有人心中隐隐有了明悟,那就是皇上身上的威仪变了,变的比以前更加逼人了。

    司马濯等人都退了之后,依旧坐在高高的龙椅上,身边的宫人侍从都不敢出声提醒。直到夜幕降临,他的龙袍上开始沾染上凝结而成的水露,这才有太监冒死抖着嗓子开口了。

    “皇、皇上……该用晚膳了……”

    司马濯垂眸,“朕知道了。”

    这次和尚的离开,倒比之前还要干脆。

    ――

    十年后。

    司马濯坐在御书房中,看也不看下首刘青山和沈良带进来的男童。半晌后,他才搁下笔。

    随着笔杆落在白瓷笔搁上发出的轻微的声响,男童强作镇定的表情忽然有些摇曳。

    知晓上面坐着的是天下之主,世间最尊贵的人,所以男童端端正正的行了个礼,“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听闻此言,沈良和刘青山面上忽然露出一丝懊恼之意,没想到他们教导了这么久,到了关键时刻还是被打回了原型。

    这十年中,刘青山和沈良都在按照司马濯的吩咐,全国上下寻摸着聪慧的孩童,然后加以教导。他们心中虽然隐有预料,但都不曾言明。

    直到今日。

    “按理说,你现在应该叫父皇。”沈良冲男童使了个眼色。

    男童踌躇,半晌不敢言语。

    司马濯浑不在意,接着就开口考教了几个问题。见男童对答如流,他挥手就让太监将人带下去了。

    “若皇上当真将他作为继承人,还请赐下名讳。”刘青山拱手道。

    自军师离开那日起,到今天,已经过了十载光阴。眼见皇上眼中日日积累的倦怠,刘青山就知道他撑不了多久了,于是同沈良的动作越发迅速,生怕在未准备充分之前皇上也跟着走了。

    到时候好好一个江山,恐怕又要起纷争。

    司马濯点头,然后揉了揉鬓角道:“下旨,赐名司马逸,对外就宣称是宫女生子。”

    “表字呢?”

    “表字……”犹豫了一下,司马濯有些失神道:“便叫平楚吧。”

    横汾路,寂寞当年箫鼓,荒烟依旧平楚。

    刘青山沈良对视一眼,领命退下。

    刘青山是从开始一直追随他的,所以忠心耿耿。至于沈良,那次受挫之后便再没了争夺天下的心思。

    玄空看人,向来不会不会出错。

    低嘲一声,司马濯又重新开始处理手上的奏折。而他两鬓之上,竟然已经生了白发。

    次日圣旨出京,昭告天下,立司马逸为太子。两月后,帝崩。
………………………………

31。第 31 章

    漆黑无亘的空间里,渐渐显露出两道身影来。

    一道身影盘膝坐于莲花宝座上,或笑或嗔,仿佛有千般皮相。后跟一束常寂光,其身不见来始,其光不见微末,与庙中供奉的佛陀一般无二。

    而另一道人影则头戴十二琉紫金平天冠,身着一袭深紫衣衫。一双粗犷的长眉几欲斜飞入鬓,映衬其双眼越发的幽寂与凛然。随着他一步一步踏来走近,整个空间都有崩塌的迹象。

    抬手将空间稳固下来,佛陀坐在莲花上,俯身而笑:“星主逾矩了。”

    他与佛祖定下的规矩,是这七世结束之前,若那弟子有动心之意,他们便不得去派罗汉接引其进入灵山。可这才过了两世,他便在自己的身外化身上设下封印,强行催开了前几世的记忆。若非佛祖及时发现,早早将人投到下个轮回,现在他恐怕已经将那弟子给强行带走了。

    被称为星主的男子闻言,接着就眯起了眼:“本座以身外化身下凡历劫,成为大陈皇帝之时,缘何你们要将人提前带走?”

    说起这个,男子数万载不曾有起伏的心上顿时蒙上了一层暴戾,随着他情绪的变化,整个空间终于支撑不住,开始出现了细碎的裂纹。

    他还是魏延昭的时候,本无作为诸天二十八星宿之主的记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场风寒要了那和尚的命,

    当时绝望、惊惶、哀恸的情绪一齐上涌,没过两日,他便也无疾崩逝了。

    等回归神位之后,那种情绪也不曾有半刻的消散。于九十九重天上的紫宸宫,一滴眼泪坠下九天,终化成人间川河。

    坐在星主神位上时男子心悸濒死,强自忍耐下,他第一件事就是进无间地府,查那和尚的魂魄。见生死薄上半分记载也没有,男子身上泄露出来的气息差点让整个阴界大乱。

    失魂落魄的回到紫宸宫,耗尽半数心血,男子这才推算出有人蒙蔽了天机,其指正是西方极乐界。

    踏进灵山之后,便有了之后这一约定。

    佛陀慈悲一笑,“佛祖有意收其为弟子是真,那弟子不曾对星主动心也是真,星主又何苦纠缠?”

    男子一窒,面色不变,“如今不过才两世,还有五世。”

    他总会让那和尚动心的。

    佛陀摇头,直言道:“我观那弟子其心之坚,恐怕星主打算要落空。”

    生有慧根,这人天生就该皈依我佛。

    男子目光幽深,他没有再接口。身形渐渐隐没,此方天地再次重归寂静。

    佛陀失笑,他刚要离去,便听到“啵”的一声轻响,这方天地直接化成了齑粉,随之散落在了三千界中。

    “孽缘……孽缘……”

    连叹两声,佛陀这才消失。

    ――

    在平静祥和的村庄,这里的人世代过着男耕女织的生活。

    然而今日在田间耕作的人很少,人们大多都聚集在村头最大的一间瓦房中。面对着各自的祖宗牌位,有人面上恭敬,有人则冲跪着的人露出厌恶与痛恨。

    坐在最上首的精神矍铄的耄耋老人瞪着一双眼睛,盯着眼前梳着姑娘发髻的少女,口中突然怒斥出声:“张家的二姐儿,你快点交代你手上抱着的野种是和谁做下生的,免得让你的爹娘跟着你蒙羞!”

    十五、六岁的少女闻言眼中闪过慌乱,一张苍白的唇抿的更紧。

    这个时候,一旁承受着众人指指点点,面容苍老的妇人终于没忍住崩溃的痛哭出声。她一边哭一边拽起自己女儿的头发,然后将少女的头狠狠的贯在地上,“我让你不检点!我让你不检点!你知不知道,你姐姐刚怀孕就被你姐夫给休了啊!”

    想到自己半途流产,到了家里已经是奄奄一息的大女儿,妇人差点把一双眼睛给哭瞎。

    家中出了这样的丑事,他们一家在村里今后该怎么立足?那些流言蜚语都能让他们羞的全家抹脖子,再加上小儿子没几年也到了议亲的年纪,到时候谁家的女儿会嫁到这样名声的家中,这香火怕是要断了!

    “我当初生下你,就该一把将你溺死!”妇人眼中懊悔极深,嚎哭声也越大了。

    少女死死抱着孩子,任由自己的亲娘动作,连孩子因为吃痛“哇哇”大哭也不自知。渐渐的,她的头上皮肉被磕破,血液也顺着她的额角一直蜿蜒到了下巴。

    少女的脸色更加苍白了。

    周围的人非但没有显露出半分怜悯来,还不约而同的往后退了两步,生怕沾染上什么晦气。

    这个时候,老人转头,对着站在那里如同一节木头一般,只麻木的听着的男人开口道:“你是张家当家的,你说这事儿怎么办?”

    男人脸上因为长年劳动而生长的皱纹更加深了,目中也满是愁苦,他嘴唇哆嗦了一下,干涩的说:“按族里的规矩……沉塘吧。”

    “连这孽种一起!”

    刚开始的时候,男人还有那么几分犹豫,但在看到那个孩子的时候,男人语气顿时变得激烈起来了。

    老人沉吟了一下,然后道:“就这么办吧。”

    村子里出了这样的事,总归于名声有碍,早一些做决定也好。

    下面跪着的少女显然也听到了对于自己的处置,她一把将孩子扔下。然后奋力挣脱了妇人的束缚,连滚带爬的蹭到老人的身边,眼泪布满了她姣好的脸颊,“三叔公……不要把我沉塘啊三叔公……我小的时候你最喜欢我了,还经常抱我呢……”

    哀求了好一会儿,见老人丝毫不为所动,少女满心绝望之下,只能转投男人那里。

    “爹,我不想死……你救救女儿吧……我要是死了,今年冬天就没人给你烫酒喝了……”

    望着昔日娇俏可人的女儿抱着自己的脚啼哭,一丝不忍从男人眼中划过。

    很快男人就忍住了,接着将少女一脚踢开,“我没有你这种不知廉耻的女儿!”

    感觉到自己肩膀上的疼痛,少女的一颗心刹时间沉到深渊里。终于她没有忍住,嚎啕大哭起来。

    老人烦躁的挥了挥手,接着几个青壮年就抓着绳子上前,想要将少女捆绑起来。

    少女眼见挣扎不过,她牙关一咬,用生平最快的语速将自己想要说的话给说了出来,“你们不想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吗?”

    老人闻言皱眉,接着沉声道:“说!”

    “他人不在这里,我带你们去。”少女手心里渗满了冷汗,脸也更苍白了。

    老人深思半晌,接着冷冷的看向少女,“你最好不是在拖延时间。”

    少女闻言瑟缩了一下,接着颤着牙齿说:“……不敢。”

    让一个人用绳子将少女的双手牢牢捆住,另一个则粗鲁的提起地上奄奄一息的孩子,一行人就这么浩浩荡荡的按照少女的指引开始走了。

    大约过去了一个多时辰,即使是身体一向康健的老人也开始有些吃不消了。更别说少女一个刚刚生产过,几乎耗尽了气血的产妇。

    命人将少女抬起,老人依旧强硬的让她指路。

    又过了半个时辰,少女看着半山腰的寺庙,然后虚弱道:“到了。”

    众人停下,在看到寺院的时候,纷纷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你说的那个男人,是无印寺的和尚?”老人一眼不错的打量她,看得出来,他是在分辨她话中真假。

    少女错开老人的视线,然后点了点头,“是……是无恨法师……”

    然而少女的话还未说完,老人豁然就给了她一巴掌,“胡扯!”

    少女惊慌,顾不得脸颊上的痛意,她结结巴巴的说:“我、我说的都是真的……”

    老人冷笑,“你在村子里待了十六年,恐怕不知道外面的对于无恨法师的称呼。”

    那可是号称佛子的人,尤其是眉心一颗观音痣。凡是见到他的人,莫不心生虔诚,心中不可遏制的就升起朝拜的念头。

    这样圣洁无垢的人物,怎么可能与一村姑厮混?

    事情既然到了这个地步,再想反悔已经晚了。于是少女只好硬撑着自己的心虚,一意要求见人对质。

    老人看着死不悔改的少女,一拂袖,转身就去敲寺门了,“今日就让你死个明白!”

    无印寺的和尚很快就出来,听着少女的解释,只觉得满脸的不可思议和愕然。

    少女的心一沉再沉。

    住持方丈身披袈裟走出来,他沉吟了一下,然后叫小沙弥去叫无恨出来。

    约莫半柱香的功夫,一个青年和尚从转角处走了出来。待更近时,莲花的幽香似有似无,让人不知道是真实还是梦幻。

    玄空看向众人,虽有不解,但还是道:“阿弥陀佛,贫僧无恨。”

    如此一张俊美无俦的面容,仿若仙人一般,只让人一看就自惭形秽。

    老人掩面将自己村子里的丑事讲了一通,方丈转头问:“无恨,这位施主说的可是真的?”

    少女死死的盯着玄空,口中声嘶力竭的喊:“是你!那夜就事你做的!”

    她已经不能反悔了,现在反悔就只有一个死字。

    玄空没有理会少女,只静静的看着那个几乎已经被折腾的没了声息的孩子。

    良久之后,玄空抿唇道:“是贫僧。”
………………………………

32。第 32 章

    此言一出,几乎所有的村民都倒抽了一口凉气,就连方丈拿着佛珠的手也顿在了原地。

    “这、这……”老人把脸憋红了,也不知道现下该说什么。

    少女也没想到眼前的和尚会认下,她先是睁大了眼,接着在没人注意的时候露出了些微的的放松。

    很快,村民再看玄空的时候,眼中就出现了隐隐约约的鄙夷。

    “倒没看出来,这和尚竟然是虚有其表,内里……嘿。”村民中有人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玄空浑不在意,但他身后的小沙弥忍不住了,上前两步就喊了出来,“你胡说什么呢!我师叔是佛陀投生的佛子,才不会与人苟且!”

    一汉子闻言接着就是“哈哈”大笑,然后一口浓痰吐在了寺中的青石板上,“孩子都生出来了,还佛陀,我呸!”

    随着汉子的带头,余下的人的议论声也慢慢变大,接着几乎是毫不掩饰的冲着玄空去了。

    抱着孩子的妇人只觉得手中一轻,于是她下意识的开口:“你做什么?”

    玄空不甚熟练的抱着在数九寒天都没有一件衣服蔽体的孩子,感受着他身上还未褪干净的血腥味儿,玄空淡淡道:“既然是贫僧之子,便该回贫僧这里。”

    或许是上一世在战场上生杀夺予的气势仍在,一时间不只是妇人,就连那些村民也噤了声。

    因为感受到了温度,所以婴孩终于有了些微的反应,他伸着两只手紧紧的抓住了玄空的衣襟,身体则不停的打着哆嗦。只是啼哭之声极细,仿佛下一瞬就要断气了一般。

    玄空先是一怔,接着将宽厚的僧袍盖在他身上。

    渐渐的,村民也回过神来,更多不堪入耳之言随之从他们口中辱骂而出。

    “够了!”老人沉声警告,接着他看也不看玄空,只道:“我们走!”

    听这和尚讲经的皆是些达官显贵,老人曾听人提起过,仿佛当今圣上微服的时候也曾因流言心生好奇而来过无印寺。其真实与否虽不可考究,但这和尚惹不得是真的。

    老人在村里的威望最高,他一声令下让离开,余下众人虽然心中不满,但到底不敢在表面说什么。

    临走的时候,少女看了玄空一眼,她眼底有着明显的喜色。

    看来这和尚的来头不小,不然三叔公也不会忍下这一口气。如此沾了这和尚的光,她是不是也不用沉塘了?

    等玄空望过去时,就见那少女一惊,接着就扭头任由人摆弄抬下山去了。

    这些人来时闹的厉害,现在走了,只留下空寂。

    半晌之后,一声叹息传了过来。玄空敛目,接着抱着婴孩就跪下了。

    “弟子……”

    然而他刚开口,就被方丈打断了,“你可知错?”

    虽心知其中另有隐情,但既然他已经开口承认了,为防止其余弟子效仿,这事也只得从严处置了。

    “弟子知错。”玄空并无反抗道。

    方丈转了转手中佛珠,眼中痛惜之色一闪而过,但他声音依旧平稳,“今弟子无恨犯十戒中的邪淫之戒,其罪不可恕。特惩戒棍八十又一,然后……”

    院中聚集起来的僧侣也好,沙弥也好,具都提起了一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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