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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法无边[快穿]-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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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道锐利如刀的视线望过来,男子看了玄空一眼,声线带着凉意,“若是这回再治不好……”

    男子拍了拍佩刀,发出“当啷”、“当啷”的,令人牙酸的声响,威胁之意顿显。

    玄空心中并无畏惧,他面色平静的跟着这些人很快就到了此地唯一用青砖瓦石搭建的房屋前。

    这房屋玄空之前路过过,只是把守的人在看到他过来的时候十分的不友好。

    再看男子,把守的人见到是他,立即恭敬的退到一边目送他进入。

    众人鱼贯而入,只留下玄空跟在最后面。

    到了大堂,两个面目狰狞的石狮子侍立左右,为这青砖房屋凭添了几分腾腾杀气。

    男子一身肌肉让衣服都撑起几分,他大马金刀的坐在最上首,睥睨着眼前面容平静的和尚,“治!”

    凶悍的气息如同猛兽一般,直直的扑向玄空。

    玄空看着被抬进来的三个人,他想也没想的就说:“给我一把小一些的匕首。”

    若是往常,这和尚早吓白了脸,像老鼠似的就往柱子那边躲。今天不知道是吃了什么药,竟然到现在还这么镇定。

    男子眼中闪过兴味,接着一把嵌着宝石的小刀扔了过去。

    玄空在空中精准的接过,接着就不再关注任何的人。

    在进来的一瞬间玄空就看到了高高悬挂的几张虎皮。这一次,他约摸是进了土匪窝儿了。
………………………………

17。第17章

    将受伤的人的皮肉划开,血液顿时犹如泉涌。

    玄空用小刀小心翼翼的避开那人的筋脉,接着才一点一点将镶嵌在其中,带着倒刺的铁器挑出来。

    那人身上一共七处伤口,等玄空处理完了以后,他脸上被溅上的血已经不停地开始往下滴落,看起来倒不像个慈悲的和尚,反而更似山野中吃人剖心的妖物。

    如此映衬之下,玄空眉心一点观音痣更显殷红。

    坐在堂中首位的男人,也就是司马濯捻了捻自己的手指,一双虎目微微眯起。

    约半个时辰,玄空将三人的外伤都处理好。见流血依旧止不住,他转头问众人:“这里可有桑皮线?”

    “那是个什么玩意儿?”刘青山抓了抓头发,一张满是横肉的脸越发狰狞。

    “取桑树之皮,去其表层,待见中白后,经锤制而成的丝线。”玄空抿唇道。

    此线制作简单且不易断折,且愈合之后不必取线,治疗外伤很是方便。

    玄空说完,就对上了一屋子人茫然的眼神,这让他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

    想了想,玄空只得再次开口:“……蚕丝亦可。”

    然而这话一出口,玄空察觉整个堂中越发的安静,所有人的眼睛不约而同的偷瞄向了为首的司马濯。

    整个堂中,可就他一个人有。

    司马濯眸色沉沉的看了玄空一眼,接着从怀里拿出一方软巾扔了过去。

    玄空刚接触到手便知这是最上等的桑蚕丝,触之生温,韧而轻软,比之棉线要好上许多。

    已经来不及将软巾进行蒸煮,玄空即刻用针抽出了其中几根丝线。此番动作过后整个软巾就变了形状,不能再用了。

    刘青山见状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心急口快,下一秒他就嚷嚷了起来:“大哥,这不是你珍藏了好几年,准备送给未来夫人的雪云丝么?!”

    雪云丝价贵,一匹价值千两黄金,非王公贵族不可享用,他们打家劫舍多年就见过一小块儿,现在就这么被这和尚给拆了?

    司马濯没好气的横了刘青山一眼,“是人重要还是东西重要?”

    “当然是兄弟重要……”刘青山气弱,但他撇了一眼玄空,语气又变得激烈起来,“不过大哥你真的信他能治?这可是朝廷专门弄来对付我们的东西!”

    看那地上流出的那么一大摊血,刘青山甚至怀疑人都已经被这和尚和治死了,不然怎么这么久了,三个人没一个哼唧一声的。

    玄空不理会刘青山的话,他将第一个人出血最严重的伤口按在一起,眼神微动,手上拿着的针豁然穿过了那人两片皮肉。

    带上司马濯,堂中一共来了七、八个人,众人一同看着玄空的动作,不知道为什么,他们都感觉到莫名的一阵凉风吹过。

    刘青山咽了咽口水,他/娘的,认识这和尚这么久,从来没见过他这幅面孔,人的肉也能像缝衣服一样缝起来?

    等彻底处理完三人的伤口,玄空舒口气之后拭了拭自己额际,接着他就看到了自己僧袍袖子上沾染的斑斑红痕。迟疑了一下,他又用擦了脸颊的另一侧,不出意外的又是鲜血淋淋。

    司马濯坐在椅子上,看着玄空如今满身满手都是血的模样,唇间顿时溢出了一串低笑。

    刘青山等玄空站起身,第一件事就是蹲下去探了探那三人的呼吸。确定了三人还活着之后,刘青山才哼笑一声站起来。

    玄空刚想提出告辞,接着就被人大力的揪住了衣襟。

    自他开始轮回之后,这已经是第三次了,饶是玄空六根清净,也不禁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在走什么霉运。

    揪住玄空的是闻忠,他的名字虽然听起来憨厚,但一身火爆脾气在整个寨中是出了名的,身上戾气也最重。

    “臭和尚,你以前是不是故意看着我们折腾?!”闻忠凑近玄空,一双眼睛瞪得宛若铜铃一般。

    这和尚有这本事到现在才使出来,其心当诛!

    见闻忠眼中透露出赤/裸/裸的杀意,司马濯眉头拧了一下,道:“松开他。”

    “大哥!”闻忠虽然有些不甘,但还是听从了他的命令,悻悻的收回了手。

    玄空没有理会自己皱成一团的前襟,他望着司马濯,平静道:“阿弥陀佛,多谢施主。”

    几个月不见,这和尚倒比以前有趣了一些。

    司马濯把玩着拇指上带着的玉扳指,垂首看去,“我救你不假,但你愚弄我们在先,这笔账该怎么算?”

    司马濯像是在笑,可眼中不曾化去的寒冰却昭示着他心中的不悦。

    听出了他言语中的深意,双手合十之后,玄空就开口了,“贫僧愿听施主驱策。”

    他落在此处必然不会是巧合,想必这一世的机缘应该同这里有关。思虑之下,玄空心中便有了计较。

    司马濯闻言,心中有些满意,于是眼底冷色也稍稍减褪。露出带着刀茧的手,他不轻不重的点了点桌子,“若你以后再行欺瞒之事,我就让你横尸当场!”

    面对着扑面而来的凶煞之气,玄空微滞了一下,他抬头认真道:“出家人不打诳语。”

    “但愿如此。”对于眼前的和尚,司马濯并不信任,他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

    玄空本就是不喜多言的人,见司马濯留众人似乎有事要商讨,他将雪云丝织就的软巾搁在司马濯手边的桌案就准备离开。

    司马濯看了一眼染血的软巾,接着不耐烦的挥手,“这个你带走,当老子赏你了。”

    这东西划丝之后就没什么用处了,留下也是扔掉,不如让这和尚带走,还能多给几个人治伤。

    玄空也不推辞,再次接过软巾放置在自己的袖中,他接着就走出了这里。

    等玄空离开以后,司马濯的脸色顿时一肃,等众人落座之后,他才开口:“诸位对此次朝廷围剿有何看法?”

    本来坐着的七、八个人一听这话,顿时纷纷开始动作,捂头的捂头,捂肩的捂肩。

    “大哥,我突然感觉身体不适,可能是旧疾复发……”一个青面汉子开始哀哀呼痛,怎么看怎么滑稽。

    刚刚揪玄空衣襟,动作虎虎生威的闻忠则变得蔫吧了起来,“哎哟,我伤口好像裂开了……”

    ……

    看着横七竖八歪倒的众人,司马濯浑身肌肉一绷,接着一掌就拍在了桌子上,他怒斥:“都别给老子装,今天这事儿一定要有个章程!”

    浑身煞气一放,底下的人顿时安静了,司马濯见状,这才满意。

    刘青山拱了拱手,干笑道:“一切都听大哥的。”

    司马濯听完,脾气差点没压制住,“放/屁!这么大的事能只靠老子一个人拿主意吗?”

    刘青山苦着一张脸,只是眼中认真之色一闪而过,“我们都是粗野汉子,能活到今天全靠大哥撑着,大哥说什么做什么,我们绝无怨言!”

    司马濯往下一扫,发现所有人都在点头。他深吸了一口气,彻底爆发了:“滚滚滚!都给老子滚!”

    众人都是打定主意跟着司马濯的,于是也就没有了那么多考虑和顾忌,一个一个拍拍屁股就离开了,留下司马濯一个人铁青着脸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在想神秘。

    另一边。

    玄空又花了半天的时间,他终于知道了这个壳子之前的身份处境。

    时下昏君当道,听信宦官之言,纵容他们祸乱朝纲,几乎将朝中贤良之臣斩杀殆尽,搅的整个朝廷一片乌烟瘴气,百姓更是民不聊生。

    水可载舟,亦可覆舟,如此统治之下,各处好汉纷纷揭竿而起。虽然大多被镇压,但朝廷也因此千疮百孔。

    他现在待的这个地方叫松虎寨,里面的人都是以前松虎村的人。河阳郡守的独子在恩县,也就是松虎村所在的地方。与松虎村的人起了冲突,河阳郡守的独子一怒之下就调了守城的兵卫围了松虎村。

    将人交出去之后河阳郡守的独子心中余怒依旧未消,眼见屠村之祸将近,司马濯带领一众丁壮便开始反抗,他以一己之力杀死了河阳郡守的独子并三十个守城的兵卫,然后带着活下来的村民落草为寇。

    从村民突然变成了山匪,对于其中生存问题,就算是悍勇无畏的司马濯也免不得焦头烂额。

    然而长时间的劳作虽然让众人练就了一把子气力,但于计谋上所有人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这个时候玄空现在所用的身体,也就是之前的志远和尚就出现了。

    志远和尚是被河阳太守从上云寺请去给他痛失爱子的夫人讲经的,行至半路,连人带护卫就被司马濯带人劫了下来。

    司马濯本欲杀掉志远和尚,但见他一身气质淡然出尘,以为是个深藏不露的智者,心思一转,就将他强留在了山上。

    本以为日久之后,志远和尚看清了形势,会主动献上良计来维持发展松虎寨,但司马濯没想到的是,这和尚竟然只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草包,除了诵读经文,其余的东西一概不会!

    人已经留下了,而且除了日日想要感化他们之外也没犯过什么大错,司马濯也想了想,也只有捏着鼻子认了。

    如此过了两年,志远和尚变成了玄空。

    ……

    夜幕低垂,星辰陡转。

    玄空枯坐半晌,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做什么。本想要吃晚饭,但他忽然又嗅到了自己身上的腥臭味儿。

    他一身血污到现在还没洗……

    挑选了一件干净的僧袍,玄空就带着往自己屋子外不远处的一个小水潭走了。

    这水潭还是他今天探查的时候发现的,洗澡泅水都没什么问题。

    等玄空到了以后,他才发现那里隐隐的“哗哗”的水声。

    有人已经来了。

    站在很远的地方,玄空抿唇问:“敢问水中的施主……是男是女?”

    若是男子则无碍,一同洗即可,若是女子他便只有往别处去了。

    司马濯从水中钻出,带起了偌大的水流,银亮的月光下,他露出来半个腰身,上面的肌肉紧实的排列着,两道深深的线沟直直的蔓延到胯部,接着隐没于水中。

    虎目眯起,司马濯沉声道:“男子,你过来吧。”
………………………………

18。第18章

    “打扰了。”玄空和声念了一句,接着他抱着衣服就走到了水潭边。

    夜色暗淡,月色映衬的潭水波光粼粼,宛若一袭薄纱,眷笼其上。

    司马濯饶有兴致的看着玄空宽衣解带,从僧衣,中衣,到亵衣,原本司马濯百无聊赖的表情在最后掺杂了一抹不自在。

    之前怎么没发现,这和尚的背真他娘的白啊……

    玄空还没有见过自己这身皮囊,等脱下衣服之后,他才皱着眉摸了摸自己腹部的软肉。

    不知道之前志远和尚是怎么养的,这自上而下的,半分肌肉都没有。

    司马濯见玄空迟迟不下水,抬起眼皮,他就看到了玄空自己摸着自己下腹的画面。

    “和尚,等会儿你要是敢射/水里,老子弄死你!”司马濯警告玄空。

    和尚也是男人,有欲望会疏解是正常的,但他完全没有兴趣在浸染了那东西的水中洗澡。

    玄空愣了一下,然后低头往下面看了一眼,不出意料,那里很安静,于是玄空便知道司马濯是误会了。

    想了想,玄空道:“贫僧除了晨起的时候那里会有异常,其余时候它都很少会起来。”

    更不会用手去如何。

    司马濯顾不得思考玄空一本正经的解释,他掏了掏耳朵,仿佛听到了不可思议的事,“你管那个……叫异常?!”

    这和尚莫不是念经念傻了吧!

    “其行既与修行无益,元阳外泄太多又妨碍身体安泰,难道不是异常?”玄空皱眉反问。

    他是和尚,对情/色之事素来不动心,这东西对他来说除了解决身体排泄,并无什么别的用处。

    借着月光,司马濯看到了玄空眼中的认真,就知道他当真是这么想的。

    “那是你不知道女人的好处。”司马濯嗤笑了一声,接着双手一伸,靠在水潭边的石头上就开始小憩,宛如进食过后懒散的猛兽。

    玄空眼中闪过好奇,他听过许多人说女色如何如何让人无法自拔,十多年间寺中也多有僧人行龌蹉之事,触犯清规戒律后被赶出脱去僧衣赶出寺院。所以,女色当真有这么好?

    心中如此做想,玄空口中也不遮掩,直接问了出来:“施主知道?可否……”告诉贫僧。

    最后几个字玄空还没有说出来,他就看到那边司马濯裸/露的上半身僵硬了一下。

    玄空虽然性子冷淡,但心思一向剔透,他见司马濯这做派,就明白司马濯恐怕也不知道,只同他在这里信口开河。

    玄空还记得自己现在受司马濯管辖驱使,抿了抿唇,他不再吭声了。

    司马濯被玄空突如其来的沉默弄得有些烦躁,甚至觉得有那么几分丢脸,于是一张冷面越发骇人,放出去几乎能止小儿夜啼。

    不等司马濯发作,那边一阵“哗哗”的水流声就吸引了他的目光。

    只见玄空先是用脚试了试水温,又蹲下来将水撩到自己身上,等彻底适应之后,他才缓缓下水。

    司马濯看一滴沾染的水珠自玄空颈窝滚落到水中,最后落到胸膛,将滴未滴的挂在那里,似乎是在引诱人舔吻。

    玄空面色寡淡的将一捧水不甚温柔的撩到自己肩膀上,然后开始搓洗全身。

    司马濯回神,撇开自己的视线,喉咙上下抖动了一下。片刻,他才不屑的说了一声:“矫情。”

    玄空充耳不闻,在上一世杜清远那里,他已经听了不少讽刺的言语。司马濯到底是农夫出身没读过几本书,遣词造句要比杜清远差多了。

    看了一眼年轻力壮,肌肉紧实排列在一起的司马濯,玄空道:“施主虽年富力强,但若时常浸于冷水中则易损肾气,关节处也会出现病痛。”

    司马濯血气足,哪怕在数九寒冬脱光了衣服跳入带冰的水中手脚也不会发凉。

    无视玄空的话,司马濯想起了今日在堂中商议未果的事,于是懒洋洋的开口:“你可知有什么方法能让一百个人杀掉对方几千个人吗?”

    问完以后司马濯心中顿时一哂,自己这是急糊涂了,竟然拿这种问题来问他。

    这和尚除了空有一身唬人的气质,内外什么样子这松虎寨中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

    就在司马濯准备起身离开这里的时候,玄空的声音突然传到了他的耳朵。

    “一百个是什么样的人?几千个又是什么样的人?”玄空停下搓洗身体的手,低声问。

    司马濯再次放松了身体,随口解释道:“一百个农夫,对上两千个士兵。”

    玄空听罢,接着垂眼无奈道:“……还是早些撤离为好。”

    两者如此悬殊,就算是当世最智勇无双的将领来,最后结果也只有惨败而归。

    “若是撤不了呢?”朝廷如今压制不住各路蠢蠢欲动的势力,正缺一个目标杀鸡儆猴,现在想要撤离简直比登天还难。

    玄空很清楚司马濯说的正是如今松虎寨面临的危机,今天白天的时候,从那三人身上拔下来的铁器便可见一斑。

    如此精妙的冶炼技术,除却朝廷,余下各路势力恐怕还做不到。

    “那两千士兵可上过真正的战场?”玄空转头问。

    “上过战场如何,没上过战场又如何?”司马濯面上闪过兴味。

    “若是上过战场,懂得排兵布阵,那便不用折腾了,洗干净脖子等死即可。若是没有上过战场……”玄空神色自若,仿佛不知道自己已经是半入虎口的绵羊一般,接着又开口:“或许还有转机。”

    司马濯左手反撑了一下,他豁然站起身,跨过脚下的各类石头走到玄空面前,一眼不瞬的盯着他,“什么转机?”

    戎荻那边近几年接连干旱,毫无出兵之力,朝廷根本无从练兵,那些人恐怕都是从各处抽调的守城兵。

    现如今,司马濯也只好死马当活马医了,哪怕知道志远和尚没什么本事,他还是没忍住一问。

    “第一,剿灭的地方在山中,大型攻城器械运不上来,此非绝境。第二,对方人虽然多,但却没有精锐,待真正兵戎相见之时,难免会慌乱,如此就有了可趁之机。”玄空沉吟。

    对付一百人,朝廷还派了两千人来,想来也是怕节外生枝。

    “那些人大约还有多长时间会到这里?”

    司马濯想了想今天探听到的消息,然后将其告知:“半个月。”

    半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了,若是运作得当还是大有可为的。

    现在练兵学阵法也来不及,利用地形设置陷阱,不需要他提醒司马濯也会着人去做的。余下的,也就只剩从兵器里入手了。

    事关百多人的性命,玄空想也没想就往岸上走。用脏衣服草草擦拭了一下,他穿起僧袍抱着衣服就离开了。

    如同来时一样,静悄悄的,几乎没留下什么踪迹。

    司马濯看着玄空的背影,虎目之中有闪过沉思。

    若非志远和尚在这寨中从未有离开的机会,他还以为这人被调包了。

    莫名的,司马濯脑海里再次闪过玄空的背影。

    纤白、清韧,一如深冬柏树最高枝头的一从白雪。

    ――

    深夜,司马濯入睡之后再次梦到了一个人。

    这一个梦境他从出生开始做到了现在的二十八岁,整整二十八年,他依旧看不清对方的脸,甚至连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一身月白色的袍子繁复而华丽,上面每一寸都勾勒着莲花暗纹。那人背后似乎氤氲着袅袅的白雾,仿佛只肖一瞬便会自凡尘而去,再不可追。

    司马濯伸手想要抓住那人的衣袖,却不出意料的再次滑落,接着他就从梦中悠悠转醒。

    下意识的想要把那块雪云丝软巾放在手中感受,毕竟这是他见过的,与梦中那人的衣服最相像的东西。

    然而下一秒司马濯深处的手就停在了半空中,他的表情也变得木然。

    差点忘了,他已经把那软巾给那个和尚了。
………………………………

19。第19章

    一连三日,玄空都将自己关在松虎寨中制造农具的土屋里,外面的人不知道他来做什么,铁匠本欲将他拽出,结果就被闻讯而来的司马濯制止了。

    听着屋子里“丁零当啷”的打铁声,刘青山臭着一张脸怒斥:“这不是胡闹吗?!”

    整个松虎寨中的刀剑铁器都是从朝廷那里劫上来的,用一件就算少一件,有的人手拿的刀卷刃卷成什么样子了都没有多余的换。现在眼见到了同朝廷决一死战的时候,这人偏偏将好些刀都带了进去,万一全溶了就又少了几个战斗力。

    刘青山还只是说说,那边闻忠已经撸起袖子准备进去逮人了。

    司马濯伸手将闻忠拦下,目光阴晴不定的盯着冶铁的土屋,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了他目光,土屋之中的打铁声越发的响亮了。

    “大哥你干嘛拦我,又不是不知道这和尚什么德行!”闻忠声音低沉,宛若闷雷乍响,熟识他的人都知道他这是又生气了。

    忆及昨夜玄空目中微淡的光亮,仿佛天下诸事都入不得他的眼,也围困不住他。

    想到这里,司马濯翻转扳指的手霎时一顿,“事已至此,再等等吧。”

    说完,司马濯转头就走了。

    见他动作,刘青山和闻忠咬了咬牙,接着紧紧跟了上去。

    又是三日,松虎寨中众人,无论男女,甚至是孩子都将暗自戒备了起来,目中的凶狠藏都藏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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