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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纹之歌-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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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虽然好久没来这里了,但总不会记错地方的。”加里斯笑了笑,再掏出令牌递给他。
“这是…火伯爵令?”看到这个小牌子侍者不由得一惊。他赶忙抬头看了看加里斯,接着又低头仔细看向令牌。
“放心吧,不会有假的。这东西一共也只有几十个,假冒议会人员都是死罪,有胆子伪造偷窃这东西的人只怕还没出生。”似乎怕对方不相信,加里斯又低下头小声说道:“我们在执行秘密任务。”他瞟了眼林德,后者正趴在沙发上一副睡着了的样子。“这是火伯爵某位左膀右臂的私生子,我正奉命要把他带回帝都。”演技逼真,侍者听罢赶忙行礼道歉。“对不起,大人。小的不知道您在执行任务,还请恕罪!”“罢了罢了。我也不追究不这个。只不过,这事你要敢说出去。”加里斯目光突然冷峻起来,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这下把侍者吓得整个人一颤,语无伦次地说着:“不敢不敢不敢小的绝对不敢…”“知道就好,带我们找个房间休息吧。还有别忘了我栓在外面的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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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夜谈(1)
“我去…这里真的是旅馆吗…”房间中,林德摇摇头感叹着。他在黑水镇的“旅行者之家”工作了数年之久,怎么说自认为对旅馆也还算了解。然而现在所处的这件客房的奢华程度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入门的客厅就与旅行者之家里最好的客间一般大,更不用说在这里除了客厅外竟然还有四个房间。林德挨个推门而入,其中两个显然是寝室,装饰就不用说了,兽貂红木银器在这里是标配,天鹅绒铺成的大床大床目测能睡下四个他自己。另外两个房间则是在寝室内的浴室。大理石筑成的浴盆和林德自家的睡床一般大小。整个的风格完全颠覆了林德印象中普普通通通但舒适足矣的客房形象。“很惊讶吧。”摊在客厅中的真皮沙发里,加里斯问向林德。
“我的天呐简直是…”林德吞了下口水。“虽然这么说不好,但这就是所谓高人一等的生活。毕竟某种意义上这些人也是真的‘高人一等’”加里斯掏出那块让自己横行无忌的令牌把玩着说道。“不早了,赶紧休息吧。”收回牌子,加里斯看了眼林德。
“刚才还挺困的,一进这房间反而没什么睡意了…”林德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忽然好像有想起什么,开口问道:“对了…刚才在路上说过的那段历史…我还是挺想听听的。”
“哦?想不到你还真有兴趣。”加里斯笑了下。“来坐下吧,我讲给你听。”他拍了拍沙发。于是林德过去坐在了他旁边。沙发的兽皮之下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填充的,但最直观的触觉就是无比的舒适。在马背上颠得又酸又痛的屁股深陷进去被软软的毛绒整个包住,林德不由酸爽地呼出一口气。虽然很早前他就已经知道加里斯了,但说实话真正见面到现在也才不过数个小时,这一路上虽然有聊许多但也并不是面对着面。于是此刻他感到些许紧张,同时又有些拘谨和尴尬。虽然思想上已经知道对方会跟自己一起生活很长一段时间,但实际上现在毕竟还算半个陌生人。于是林德不自觉地又挪开了点距离。
“这样。”察觉到林德的举动,加里斯开口道。“既然你现在也还不困,先来聊聊其他的吧。”没等林德回话,加里斯继续说下去:“我出生在西加省,一个叫花木镇的地方。我母亲不是本地人。她来自北方,那时候老国王还没死,和帝国也处在和平中。她算半个商人,半个旅者。总之在这里遇见了我父亲后便待了下来。他们做一些小生意,在我小时候的记忆中生活也还十分美满富足。当时议会的第一次净化行动已经过去了许久,人们也对光术师,或者那时候的称谓‘邪术师’有了基本的了解。而我第一次展现出光术师特征是在十多岁左右的某天,我还清楚记得那天风和日丽,下午和朋友们玩的时候争吵起来,激动中突然我全身就亮了起来,之后爆发出一阵强光把我和他们全闪晕了。那天晚上我父母就带我离开了小镇,他们带着我辗转旅途希望找到只在传闻中存在的光术会。但是很不巧一直没有找到。现在想想当初估计是方法出了问题。为了不让我被纹术师们发现,我父母从来不敢让我露面,就连行路都是沿着森林荒地这么让我躲藏在其中而他们则去打听信息。这样虽然确实避免了我被纹术师发现,但同样也让我和可能的光术师们错开了。”加里斯顿了顿,喘了口气。“当然…现在再去谈论当初已经没有了什么意义。实际上他们这么做也是完全正确的,毕竟生命只有一次。总之就这么天地为家地旅行着,大约过了一两年第二次净化行动突然就来了。当时整个帝国中……真的是人人自危,整个帝都人去楼空,所有纹术师几乎全员出动,各地的军队也去全部调动起来,挨家挨户搜查,屠杀。没错,屠杀,只要这个地方有光术师存在而人们没有主动举报,不论是知情还是不知情,整村人全部连坐,无一能幸免。算了这个扯远了,我继续将自己的事。诉说话说的好,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逃难中我还是被发现了。我的父母…他们为了保护我牺牲了自己。而就他们倒下的那一刻像野人难民一样风餐露宿下所产生的麻木、侥幸幻象全部被打破了。它们碎得一干二净以至于只剩下血淋淋的现实。没错,血淋淋的现实,就像我面前父母那血淋淋的尸体一般真实。而建立在这现实下的求生本能让我第一次真正发现了自己的实力。那时候做了什么我似乎永远也记不起来了,但总之回过神来周围就只剩焦黑的死亡和无法辨认的尸体。甚至连我父母的遗体也不知变成什么样子又在哪里。我发了疯般地想找到他们,然而也只是徒劳。奇怪的是,在这血肉中的翻找挣扎我确永远无法忘记。那是我第一次如此直面地狱的光景――还是由我一手造成的死亡和毁灭。总之我把一切能吐的东西都吐了出来,包括曾经的记忆,曾经的自己,曾经的一切。在这般地狱中挣脱出来后我对自己有了两个新的认知。第一是,我体内的这些能量不是为了让我颠沛流离而存在的,只是曾经的我并没有真正认知他们,从今往后他便是我全新的身份的象征。至于第二点…我觉得你也有必要仔细记住,林德。”加里斯紧盯着林德,真灼的目光让林德感到无处可躲,只能打起十二分精神认真迎接它。“第二点就是…地狱能爬出来一次,但是绝对爬不出第二次。”
林德尽力咀嚼着这句话,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看到此景加里斯轻轻笑了下。“现在还不到你理解的时候,但总有一天你会明白其中含义的。”他舒了口气,继续说:“后来…就是在东部行省的一个小村子,遇到了我的师傅,也就是带你一路走来的爷爷,海拉姆。跟随着他我进入了光术会。这之后的事,包括其余的各种细节有时间再给你细讲吧。总之这基本就是我这小半生的履历了。”莫名地,加里斯叹了口气。“希望多少能让你对我有一些更深的了解,毕竟以后要相处很久呢。”他又笑了笑。
听罢这一切,林德感到嘴唇有些干涩。他伸出舌头抿抿嘴。面对加里斯吐露出的如此之多信息,林德也有一种揭露自己的冲动,但说起来他也没有什么可讲的故事,除了在黑水镇十几年来日复一日的生活。想到这里他忽然有些失落,没有如此传奇的经历。但转念一想又感到十分庆幸,毕竟自己不用时刻担心着生命的危险。
“别担心,你的故事现在才刚刚开始。”似乎又看透了林德的想法,加里斯如此说道。时间已是深夜,城区里冲天的明火都安静地熄灭了,窗外浓厚的黑色密得让人喘不过气,但隐约中火炬的光芒还是闪烁可见。此时林德已经再也觉察不到什么陌生感了,对加里斯。而且他还多了一层信任――毕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就这么就把身世经历揭露给自己。
“怎么样,现在困了没?”说着加里斯调整了下坐姿。林德则丝毫没犹豫地摇摇头,实际上这一番谈话下来他反而感到更精神了。“那我就继续刚才的话题吧。跟这座城镇有关的一段历史。虽然现在了解这些东西对你来说并没有什么实际的价值,但这些积攒起来的沉淀是可以塑造一个人的,所以我也很乐意告诉你。”说了这么多话加里斯突然有些口渴,不过暂时也懒得起身去倒水了,他接着开口:“这座城市…想必你也有了一个大致的印象,是一个劳动者和其管理者们建立的居住地。界山省最主要的特点就是矿藏丰富。很早之前这些城市的雏形就有了,不过那时候更像是大型贸易市场和商人聚集地,生产的环节其实还并没有在这里完全扎下跟来。后来帝国建立后,议会派他们属下商会们专门来重新开发管理了此地,其中就包括铭锤城在内的七座大型工业城市的建设。来自火山各处庞大矿脉中开采出来的原料通过荒原运集到这些城镇中加工变成器具产品,再销往全国各处。议会制作钱币用的金银来源之一也是这里,还有其他的就是你所熟知的黑水矿。只不过这些贵金属走军道全部运往驻金城,也就是议会设立的专门铸造货币的地方。那里同时也是炎山军团的驻地,从不对外开放。而管理这些城镇的商会,说是议会指派,其实就是伯爵家族的各个附庸。相当于他们替伯爵们打理这里,各种利润自然也就相当于伯爵自己的赚的钱。不像黑金,铜铁等普通金属是人人都有需求的东西,所以不可能像黑水矿那样分配着来,只能由市场来决定。这也正是为什么指派议会自家收编的商会来打理的原因。同样这些商会之间存在着十分激烈的竞争关系,当然是在伯爵们利益底线之上的竞争,因此有的商会庞大些,有的小一些,但总归不可能消失不见,除非某位伯爵败落。举个例子的话,管理这里铭锤城的主要有三个商会,分别是代表火伯爵家族的龙火商会和代表风伯爵家族的黑风、天风两家商会。四大伯爵家一共有差不多十二个商会,这些商会以后我会再给你细讲,你好最好把它们都记住,因为实际上不管走到哪里,只要是存在着买卖,存在着交易的地方,你都会遇上听到碰见他们。正是通过完全掌控这些商会议会才能尽可能地摄取到更多的利益。其实最完美的掌控并不是直接的控制,而是顺其自然下最大程度的控制,只有这样才能做到利益最大化。这也是纹术师们统治这么长时间来总结出的一个结论。当然了,也这因为些商会间的竞争本质上代表着伯爵家族间的竞争,因此其血腥和惨烈程度完全不亚于真正的战场。而且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直到议会消失的那一天才会结束。”加里斯缓缓叹了口气,忽然好像又想到什么,接着说:“哎呀扯远了…我们继续讲铭锤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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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夜谈(2)
“不知道你有没有怀疑过,这些工人们大都是什么样的身份。”加里斯扭了扭脖子,发出咔哒的响声。“既然管理这里的是商会,那么想必他们肯定会想尽办法争取利益的最大化。其中最重要的一环显然就是工人。所以帝国境内失去了自由的那些人――触犯了律法的,孤儿院长大的,或者是单纯不知怎么就被抓起来的,大都被分配到了界山省和黑水矿这两个地方做劳力。他们也就是我所指的奴隶,每天也是唯一的生活就是工作,直到死去或者其他可能加起来也只有万分之一概率的解脱方式。但是显然,这些奴隶的数量是远远不够的。剩下的就只能靠雇佣人们前来打工。按理说这是没什么问题的,但实际情况是这些龙头商会的势力实在是太庞大了,以至于契约对他们来说只是一纸空文。于是渐渐地,招募来的工人们逐渐也变成了奴隶。工资?可有可无。权利?想都别想。并且随着第一家商会开始这么做,也就是铭锤城的天风商会,逐渐这种恶性模式愈发扩展壮大且不可收拾,直到有一天当这里的工人们,辛辛苦苦跑来想赚一点活命钱的穷苦百姓,发现他们居然失去了作为认仅有的一项东西――自由。当招来工人的工人们最终发现自己居然也变成了奴隶的时候,矛盾终于爆发了。我记得不太清楚了,但应该是三十多年前,住在这座铭锤城里的工人们发生了集体暴动。我们刚才所经过的城内驻军的地方,正是当年那些工人们居住的地方。他们奋起反击,击败并赶跑了当时城内的军队,干掉了相比之下只有象征意义的商会卫队,抓住了住在sc区的所有管理者。其中大部分人被直接扔进了工厂里的熔炉中,一小部分人则被劫持起来,其中也包括议会在这里的管理人员。”说到这里,加里斯顿了下。“这件事很快就传了出去,议会震怒。或者说不仅是震怒的问题,因为铭锤城的暴动界山省内的其几座城市也满城风雨摇摇欲坠,大规模暴乱的火苗一触即燃。虽然有人质被劫持,但明显谈判对议会来说是绝无可能的,他们迅速反应,先是派炎山军团围住了铭锤城,随后火伯爵直接把他麾下的爝火者军团调了过来。艾德・法尔曼,也就是当时法尔曼伯爵的亲儿子,现任火伯爵的堂哥亲自领军。怎么说呢,如果我们现在我们不论对错来回顾这段历史,这个决定确实可以说是…十分高效。爝火者军团用了大概两个时辰把整座城池烧了个干净,把所有能烧的东西变成了不能烧的,比如活着的人和漆黑的焦炭。在这种铁血高效的手段下,这次暴动自然也就没了后文。但是其影响倒是一直持续到现在,那就是从此每座城池中都有军队驻扎,而且还是在中间的这种位置。此外议会也确实反思了对工人们的这种对待方式,在处于维持稳定以至于不会干扰到正常获利的考量下,他们达成了加强契约执行力度的共识,所以从此以后工人们倒也被正常对待了。另外城镇也放开,所以你才能见到那种热闹的景象。这一切都是为了让工人们多少有些娱乐进而能好好工作而使下的手段。另外值得一提的是,开设外面那些饭馆酒馆妓院的也都是城中的商会,羊毛出在羊身上,先前克扣商人们的工资通过这种手段又重新流了回来,但这次带来的却是‘双赢’的结果。还是那句话,最完美的控制不是直接的控制,而是顺其自然下最大程度的控制,为了利益最大化。这就是可悲但血淋淋的事实。”
平淡地讲完了这一切,但林德的内心却久久无法平静。他从未接触过这种历史…自然也是震惊地无以复加。加里斯起身去倒了两杯水,回来后看到林德还沉浸在回味中,便接着开口:“对我们现在的人来说,了解历史是展望未来的必要经过,也是塑造个人重要的途径之一。如果你感到很震惊,这是正常的。”说着加里斯把一杯水递给林德。“因为你现在还无法根据知识和规律去分析其背后的各种原因,因此只能有一个直观的印象。为什么我会希望亲自在帝都培养你,不仅仅是在光术方面能教你更多,还有一个原因是光术会无法提供给你足够的知识。等时机成熟后我会想办法把你送进自然学院,那里虽然是敌人的学府,但能提供给你的学识却是这个世界上最公正,最客观的东西。当然前提也是要等你有能力分析一个人言语行动背后的和目的和其包含的价值观以后。俗话说得好,有才无德是祸害。”加里斯伸手拍了拍林德的肩膀。“总之,在把你培养成至强者之前,我会先尽我所能先把你教育成一个合适的领袖,一个有坚定信念和原则的人。”他笑了笑,而林德则眨眨眼。不知为什么他突然就感到自己的未来可能会璀璨发光,这是他第一次对未来之事产生如此实在的感觉,而其中关键就握在眼前这人手中。于是林德不由自主地点点头。
一番谈话结束,加里斯抬头看了看窗外。“估计都到凌晨了。赶紧睡觉吧。”他喝干了杯子中剩下的水,笑着向林德说道。而后者此时却是也确实感觉到了困意袭来。他打了个哈欠,起身向寝室走去,不过在两间门前犹豫着停下了脚步。“没差的,哪间都行。”加里斯没有回头,换了个十分工整的坐姿,又接着开口:“如果你确实不知道该怎么选择的话,可以跟着直觉走。或者也可以给自己定死一个方向,向左抑或向右,以后再遇到这种类似的几无法理性分析的两难情况也同样如此照办。这样的好处一个是对错总归会保持在一半一半这个可接受水平,另外更重要的则是不会浪费时间在无谓的犹豫上进而上错过可能的机会。毕竟对于无法分析的情况,任何选择上的犹豫都只是出于自我保护的本能。人们害怕受到伤害,所以要么犹豫挣扎着直到最后退无可退,要么寄希望于他们理想中存在的神明相助。不管哪种,最终本质上还是交给直觉来判断。唯一的区别是前者至少对此还是自知的,而可悲的后者却真以为真的有‘神明’放下昭示指引了他们的选择。不过虽然可悲却也有一点好处,那就是当发现做出错误选择后不用像前者那般承受着做错选择和浪费时间的双重自责与懊悔。毕竟对他们中的许多人而言也只有这种情况下才会想起‘神明’来。”
“…”加里斯的这段话冗长复杂又有些神棍,但多多少少林德还是明白了其中的要点,于是果断迈步走入右边的寝室。刚要关门,他忽然又想起什么,开口问向加里斯:“对了,那个…”“叫我师父就行。”加里斯利落地回道。“明白了。那我先去洗澡睡觉了,师父。您呢?”“我待会吧,今天的某些日常还没有做。”加里斯平静地说道,于是林德应了一声轻轻带上房门。
一切安静下来,加里斯如释重负般舒了口气。他感觉这场谈话比和龙蜥的战斗还要劳累。每段话都是遣词造句,细心琢磨,希望给林德留下一个完美的印象,同时又带着不能辜负他期望的责任感。“师父…”他默念着这个词。“师与父,应该是这种感觉吗?”想到这里和海拉姆一起生活的回忆又涌上脑海,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摇摇头,加里斯清空思绪,开始做睡觉前日常的训练。他闭上眼睛,身上隐隐约约浮现出纹线的踪影,同时似乎伴随着大量的物质流通,一些地方皮肤表面也开始有着起伏的迹象。随着时间流逝加里斯先是喘起粗气,不久后就开始浑身冒汗,好像在做剧烈的运动一般。伸手擦了下挂在眼睑的汗珠加里斯脱掉长袍,接着训练。他似乎减弱了一些强度,呼吸变得节奏起来。逐渐一股股热浪从他身体散发出来,皮肤也跟着变得红润。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大汗淋漓浑身湿透的加里斯停下训练。他深呼吸几口气,望了望窗外有些微红的夜色陷入到沉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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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新王诞礼
加莉亚王国白狼城
北方之地,白雪皑皑。虽已近夏天,但对这座极北城池来说唯一的区别不过也就是白天长了点。此时一场纷飞的大雪刚刚结束,放晴的长空万里无云碧蓝清透。然而爽朗天气下整座城池却笼罩在肃穆的气氛中。几乎所有居民都走出了门外聚集在城中央最大的主干道附近。在那里一个黑色的队伍正朝着内城缓缓行进。说是黑色的队伍,因为其中所有人都身着黑色披风。领头开道的是一队精锐游骑兵,往后则是祀祭侍从等一干人等。正中间位置是一个数人抬起的黑色石棺,旁边围绕着公国亲卫队和文武官员。走在石棺正前方的是一个棕色头发的中年人。他五官深邃,显然经过岁月的磨难和洗礼;神情肃穆坚毅,像是在准备着聆听神祗的号召。再往后是北方雄狮组成的方队。强壮,坚定,所向披靡。没有一个士兵身上不带着战争留下的伤疤烙印。路两旁则是都城卫队组成的人墙,守护着老国王的英灵不受打扰。周围的人潮越堆越多,他们没有一丝言语,只是静静地站着,翘首望向那尊深沉的黑色石棺,目光紧紧跟着它缓缓移动。没有一丝言语,聚集了全城之人却静的如此可怕,只有盔甲摩擦和脚步马蹄声声入耳。虽然沉默着但所有人的目光中都透露出真正的敬意,那是掺杂了对英灵亡魂的送别和对真正王者致敬的复杂情绪。同时还有一丝朝向命运的不甘与反抗之意。
缓缓前行,最终队伍到了他们的终点――白狼堡。而人们也跟着队伍堆积到城堡前,摩肩擦踵人山人海。随着石棺没入堡内,庄严威武的石门缓缓关闭切断了人们追随而来的目光,逝者将在此得到安息。
最后摸了一下棺材,似乎是想要再触碰一次自己的父亲,哪怕是灵魂也可以。然而传来的却只是刺骨冰冷。于是中年人闭了下眼,头也不回地走出这深邃地窖。身旁一干人等也跟上他走去。
从地窖回道内堡,中年人走入内室脱去黑色的披风,直接把它扔到了火堆中,顿时火星四溅烈焰扭动着吞噬了余温尚存的布料。接着他脱下一层层衣服,直到仅剩一层薄薄的衬衣和马裤。就这么走到窗前打开窗户,迎面扑来的呼啸冷风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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