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火重生西路军-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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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点一营及炮连明确了诱敌线路后前去沙井子佯攻。

　　　　11点炮连返回，在防御阵地后边建立发射阵地，测定距离，确定炮击坐标。

　　　　11点半一营引敌一个团赶到，一营冲出后，各种兵器同时开火，仅用时5分钟，敌大部死伤。

　　　　此时敌第二团突然从我军阵地后方杀到，迫击炮连面临冲击，各连反应迅速，立即以大部火力阻击增援之敌。

　　　　迫击炮连发射两轮阻拦后，撤出阵地。

　　　　各部面对悍不畏死、集团冲锋的敌人毫不畏惧，最近处敌已至阵地前十余米，各连发挥机枪、手榴弹的作用，大量杀伤敌军，无一人突入。

　　　　在我优势火力打击下，敌死伤惨重，旅长带头逃窜，一营分兵两路，追击射杀逃敌，至沙河镇外五里返回。战斗结束，历时1小时。

　　　　共击毙敌团长敏德魁、马长青以下1500余名，俘虏伤员200余名，救治后放还。

　　　　缴获战马500余匹，骑步枪1330支，机枪18挺，手枪驳壳枪100支，弹药、马刀一批。

　　　　打扫战场后，我军迅速撤离，向东南前行至平原堡、乌江堡之间渡河后继续南下。

　　　　于下午5点返回。汇报完毕。”

　　　　“请大家提问。”

　　　　“预设阵地如何不被敌人提前发现？”

　　　　“如何封堵敌人从三面撤离？”

　　　　“如敌队形过长，无法全部进入伏击圈，该怎么办？”

　　　　“我军据守沙梁，一线配置，如何保证不被敌重点突破？如果阵地被突破，如何应对？”……

　　　　“请大家结合王团长的解答，进行讨论，重点是他采取的对策是否合理，还有没有更好的应对办法。”……

　　　　“下面请施俊福参谋长介绍战斗的策划组织情况。”

　　　　“请大家提问。”“请大家讨论”……

　　　　“下面请丁旺财政委介绍做好战士战前动员、战时干部党员发挥先锋模范作用和战后打扫战场、救治伤员的情况。”

　　　　“请大家提问。”“请大家讨论”……

　　　　“下面请一营营长何大成介绍诱敌攻击的设想和部署，以及实施过程和效果的总结。”

　　　　“请大家提问。”“请大家讨论”……

　　　　“下面请二团炮兵连张连长介绍进攻和防御战中炮兵的使用时机和与步兵分队的配合方法。”

　　　　“请大家提问。”“请大家讨论”……

　　　　“请二团情报股张参谋介绍沙井子战斗中侦察情报工作的准备情况。”

　　　　“请大家提问。”“请大家讨论”……

　　　　“下面请二团后勤部王部长介绍围绕此次战斗各种军需物资的测算和准备情况。”

　　　　“请大家提问。”“请大家讨论”……”

　　　　“非常感谢各位指挥员来自前线的详细介绍和解释。

　　　　同志们都看到了，当我们根据精确的情报，作出周密的安排，利用敌人的狂傲，预设好伏击阵地、配置好火力以后，曾经强大无比，对我们构成巨大威胁的马家军正规军也不过如此。

　　　　也会在密集的火力面前，在灵活的战场调度面前灰飞烟灭。

　　　　一个团一次战斗消灭一个骑兵旅1800人，这是**师灵活机动战略战术的胜利，是二团指挥员遵守战斗原则，合理选择战场和作战方式的胜利，是全体战士平时严格训练、充分发挥军事技能的胜利。

　　　　希望全体同志以此战为动力，树立敢打必胜的信心，坚定集中优势兵力消灭孤立分散之敌的信念，养成细心观察、分析优劣、坚持原则、灵活应用的指挥习惯，把兵力、武器用活。

　　　　这样的战例分析会议以后要形成习惯，各部门从中了解战场的需要，各级指挥员从中总结战场的得失利弊，取长补短，共同提高。”

　　　　会后，陈海松把后勤部各部门领导留了下来。

　　　　首先询问医院建设情况。钟有为院长报告说：“兰州陆军医院的刘院长很关注野战医院的发展，天天都来给医生护士传授战场诊断救护的技术，三名医生和十几名卫生员诊断水平和处理技能有了一定提高。

　　　　护士对伤情的处理护理越来越规范，得到了陆军医院医生的肯定，基本上可以**诊断和处理伤情。”

　　　　陈海松告诉他们：“明天晚上，**师部队将通过南线阵地进入倪家营为主力补充粮食、棉衣、弹药等物资。

　　　　野战医院要跟随进入，救治伤员。

　　　　回去后准备救治器具、药品，明天下午全体医生和30名护士带上医药物资跟随辎重营出发。

　　　　轻伤员就地治疗，重伤员紧急处理后移交给辎重营运回野战医院或陆军医院治疗。

　　　　药品不够可以去找刘院长领取，就说前线激战要进行战地救护。”

　　　　彭珍瑞主动报告说：“军需供给科已按领导布置拟定了今后四天的补充计划。”说完递上实施方案。

　　　　陈海松接过来认真看了一遍夸奖道：“很不错，调动起了各方面的力量，就按计划执行。”

　　　　随后，陈海松又问兵工厂的发展情况，张强汇报说：“我们主动联系了四家鞭炮作坊和三家铁匠铺，对他们的产品进行了分析。

　　　　我们认为经过提纯，改进成分配比可以大幅度提高火药威力，适合制作地雷、手榴弹等辅助武器。

　　　　我们已经要求铁匠铺按照我们提供的图纸生产铸铁雷壳和破片手榴弹弹体，明天验收后可以批量生产，由兵工厂组装制造。

　　　　拉火装置已经试验完毕，安全可靠。”

　　　　“谢谢你们，没想到进度这么快，很有可能赶上随后进行决战。也请你们注意安全操作，防止各类事故。”

　　　　1937年1月30日，很平凡的一天，张掖的晨曦下却在酝酿着不平凡的事情。

　　　　昨天下午张掖城内的各个食品作坊都接到了前线指挥部供给科的采购订单和定金，现在正全力制作大饼、锅盔、馒头，肉食店也开锅准备煮熟的卤肉和酱牛肉，保证在下午五点钟以前交货。

　　　　警卫营已经接管了张掖城各处的防守任务，

　　　　女兵营开进了物资仓库和粮食仓库，

　　　　一二团的两个警卫连进驻东校场，配发了驳壳枪和机枪等自动武器加强警戒。

　　　　辎重营两个连带着几百名当地民夫押送着大量武器弹药先期赶往循化民团驻地。

　　　　二团对即将开始的消灭民团战斗进行针对性训练。

　　　　昨天晚上受领了作战任务的王峰连夜召集司令部人员分析民团人员和装备特点，提出了三种可能的作战方案。

　　　　今天一大早，赶到师部汇报，陈海松比较认可发放慰问物资，调民团士兵依次来领取的现场缴械方案，对现场的控制和兵营的占领搜索提出了改进意见。

　　　　王峰回来后，立即组织战士模拟演练。

　　　　上午十点收到马步芳回电：同意兵力调整方案，命令各民团谨守村寨，严防偷袭，相互呼应。

　　　　要求临高前线指挥部务必包围歼灭窜匪陈海松部，勿使其继续惊扰地方、影响大计。

　　　　同时通报说朱绍良主任已派绥署汽车营送去两个团的武器装备和一个炮兵营十二门山野炮。

　　　　其他弹药也在组织转运，希望前线指挥部加紧换装补充，不给敌以喘息之机，从速剿灭。

　　　　陈海松立即将电报转发给各旅，要求倪家营方向取防守之势，不得轻出，临沙方向全力围剿，务必歼敌。

　　　　中午饭后，二团打着600团旗帜携带三百匹驮马物资自西门出城，渡过黑河向倪家营进发。

　　　　下午两点，马彪来电，部队已集结完毕，拟以扇形队形以沙河堡为中心区域展开拉网搜索，各部队保持安全距离，随时呼应，最终推进到黑河两岸。

　　　　如无所获，将自南向北搜索至高台地区。

　　　　下午五点，两个辎重连和民夫返回，武器已安全送抵一团驻地，300旅部队上午已经离去，南线只剩三个民团。

　　　　按照中途遇见二团的时间算，此刻应该已经抵达300旅驻地。

　　　　下午五点半，陈海松率领**师政治部、后勤部、作战科、通讯科、情报科、野战医院、辎重三连和300名民夫携带被服食物药品在侦察连护送下连夜出发。

　　　　5、60里夜路，直到深夜11点才抵达循化民团。王大勇在村寨外焦急等待，直到看见大批马队才放下心来，赶紧招呼进寨。

　　　　陈海松开口就问：“民团都解决了？”

　　　　“我们西边驻有两个民团，下午我们以送补给为名，进入李家堡寨中，分路突击，首先控制了民团指挥部和四周哨兵，把大部分团丁包围在物资车辆附近，一部分堵在房中，没发生枪战，只有几名团丁试图反抗被砍死。

　　　　随后，我们故伎重演偷袭何家庄，只是这个西宁鲁沙尔上五庄民团很顽固，发生了小规模战斗，被击毙砍死300多人，包括民团司令等头目。

　　　　我团因火力凶猛，只有十几人负伤。

　　　　现在局势已经完全控制，所有俘虏集中关押在李家堡寨中。”

　　　　“王峰那边呢？”

　　　　“七点左右传来消息，已经全部俘虏，没有发生战斗，物资已经全部运送过来。

　　　　他们正在对临泽方向进行警戒。”

　　　　“好，你们也要对西边的敌人马步康部队保持战斗警戒。”

　　　　陈海松命令部队做好警戒和运输准备，独自一人向着倪家营方向走去，很快消失在茫茫暗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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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会合

　　　　子夜时分，黑暗与寒冷笼罩着方圆十几里的倪家营地区。

　　　　这里是一片由43个大大小小的庄子组成的大型村寨聚集区，位于临泽之南，张掖之西，背靠祁连山。

　　　　梨园河也就是大沙河从梨园口出山后在戈壁滩上蜿蜒十几里地后首先滋润了这片绿洲。

　　　　因为水源充足、土地肥沃，依山背风，所以聚集了许多家族在此落户务农。

　　　　因远离城市和交通线，俨然成为乱世中的世外桃源，几经生聚发展成为人口密集、米粮丰饶的大村落。

　　　　为了防范兵灾匪患每个庄子都修成了小城堡，当地人叫寨子。

　　　　四面有厚厚的夯土围墙，有的高达五六米，厚达一两米相当坚固。

　　　　较大的寨子上还筑有突出的角楼，可以平行庄墙射击。

　　　　所有村寨分为上营子和下营子两部分。

　　　　1月3日西路军总指挥部移驻于廖家屯。

　　　　1月24日奉命南下离开，因敌重兵堵截在打垮了手枪团、宪兵团获得较多武器弹药后，陈昌浩率领西路军主力再次回到倪家营做长期坚守的准备。

　　　　根据倪家营子的地形条件，西路军将部队收缩在下营子地区的20多个庄子里。

　　　　三十军扼守西南方向，九军扼守东北方向，前沿阵地相接，挖掘大量壕沟，修建碉堡，纵深梯次配置，构成近乎椭圆形的防御圈。

　　　　计划依托村寨固守，消灭敌人有生力量后，相机反攻，南下东进。

　　　　陈海松此时已经进入双方交战的中心区域，地上有一些死马的骨骼和马家军士兵的尸体，棉衣已被扒走，估计马肉和棉衣都被饥寒交迫的红军战士趁夜取走的。

　　　　它借助地形地物的掩护，向红军驻守的最靠南边的刘家庄潜行时，发现左侧有一个隐蔽的大暗堡，与刘家庄形成掎角之势。

　　　　他趴在一个炮弹坑里细心观察，发现有三名战士在警戒，也许是因为寒冷的原因不停地在走动、搓手，时不时跳几下。

　　　　采用匍匐姿势运动到跟前，藏身在碉堡旁的弹坑里，陈海松用湖北话问道：“同志，你们是哪支部队的？”

　　　　“哗啦。”寂静中猛然传来的声音明显吓了战士一跳，一边拉枪栓一边说“你是干什么的？”

　　　　“我是红九军政委陈海松，带着部队回来接应主力的。”

　　　　碉堡里传来另一个声音问道“你是陈海松？陈政委早在临泽就牺牲了，你骗谁。”

　　　　“我没有死，从临泽突围后就带着部队和敌人打游击，前几天占领了张掖，组织了物资来接应你们。

　　　　你们是30军88师的吧，快去叫你们熊厚发师长和郑维山政委来。

　　　　如果是263团的就叫熊发庆团长和钟行忠政委来，快点，军情紧急。”

　　　　碉堡里的声音说：“你把手举起来，慢慢走过来。”

　　　　陈海松知道他们已经认可了他的身份，毕竟团以下领导的名字不是敌人能够知道的。

　　　　他慢慢站起身来，举起双手，沉着的走向碉堡，一个身影从碉堡里冲了出来，用驳壳枪指着他。

　　　　在他面前停下，借助昏暗的月光仔细看了一会激动地拉住陈海松的双手说：“你真是陈政委，太好了。

　　　　总部郑部长回来说你们留在古寨附近阻击敌人，一直没有回来，大家都以为你们牺牲了。”

　　　　陈海松看他穿得单薄，单军衣上只有一件羊皮坎肩，忙拉着他回到碉堡中。

　　　　碉堡是在戈壁滩中挖下去的大沙窝子，四周用木料支撑，上面盖上门板干草，又铺盖了一层沙石，只是为了作战需要，朝南的一面开着许多射击孔，寒风呼呼地往里灌。

　　　　靠北边的地上铺着麦草，战士们没有被子就挤在草堆里只露出半个脑袋。

　　　　几个站岗的战士有的穿着马家军的旧棉袄，有的找来破毡片，从中间掏一个洞，套在头上，腰里扎着根草绳，冻得直打寒战，不停地跳动。

　　　　那名干部对着陈海松立正敬礼报告：“政委同志，三十军八十八师二六三团三营政委周纯麟率九连一排36名战士正在刘家庄碉堡执行警戒任务，请指示。”

　　　　陈海松立即还礼说：“同志们太辛苦了，这样会冻死人的。

　　　　你立即派一个人领我去见你们团长，然后带两个人向南去前面的村寨找等在那里的王大勇团长，接应物资进入倪家营。

　　　　其他的有时间慢慢解释，抓紧时间。”“是”

　　　　在刘家庄里，陈海松见到了三营营长赵海风，以及闻讯赶来的263团熊发庆团长和钟行忠政委。

　　　　陪同他一起前往88师师部，得到了消息的熊厚发和郑维山迎出寨门，请他进去。

　　　　他简略介绍了一下情况，命令88师组织人员协助接收发放食品，医药被服武器等物资移交总部。

　　　　告诉他们倪家营南面全部被九军**师控制，都穿着敌人军服，不要发生误会，随后匆匆赶往总部。

　　　　在总部寨门前，陈海松见到了等候在那里的西路军总指挥徐向前，借助寨门上悬挂着的马灯，看到自己的救命恩人军衣单薄、身形消瘦，面容疲倦让他心中一阵难受。

　　　　当年18岁的他在从军两年后，因为有文化，作战勇敢，关心战士，善于宣传鼓动，深受指战员喜爱被任命为团政委。

　　　　不久张国焘以纯洁组织为名，大肆肃反，陈海松莫名其妙地被扣上了托派的帽子而被抓。

　　　　当时的九军军长何畏深知他的为人，自己无能为力之下跑去找总指挥徐向前汇报此事。

　　　　徐总立即给主持肃反的陈昌浩打电话，指出陈海松是个好同志，肃反不能扩大，这才把他放了，安排到连队当战士。

　　　　以后由于作战勇敢，屡立战功，作风朴实、深入群众才得以提拔重用。

　　　　他紧跑两步，在徐总指挥面前立正敬礼：“报告总指挥，红九军政委陈海松完成任务，归队报到。”

　　　　“好好好，回来就好。”徐向前抹了一下眼眶，和陈海松紧紧握手。

　　　　徐向前拉着陈海松要进寨，陈海松擦去脸上的泪水赶紧说：“光顾着激动了，正事都忘了说了。

　　　　红九军**师已经攻占了张掖城，突袭了马家军前线指挥部，消灭了倪家营南边的所有的正规军和民团，送来了急需的粮食、被服、药品和武器弹药。

　　　　请总指挥命令部队接应接收。”

　　　　徐向前愣在当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身后闻讯赶到的总部供给部**斋部长一把抓住陈海松的手“你说的是真的。”

　　　　见到陈海松点头，他一把抱住陈海松哭着说：“太好了。你救了我，你救了西路军啊。

　　　　你不知道我们现在多困难呀。”

　　　　陈海松拍了拍他的后背，也很激动，现在还不是最困难的时候，要是再坚守一个多月，那时不知有多艰苦呢。

　　　　反应过来的徐向前立即问明物资所在地后，对已经聚集在周围的30军军长程世才、政委**、九军代理军长西路军副总指挥王树声、五军政委黄超下令组织战士前往**师驻地接收物资，分发食品及棉服。守卫部队加强警戒，各部队保持肃静、严禁喧哗。

　　　　一阵忙乱以后，西路军师以上领导聚集在大会议室里。

　　　　陈海松与陆续来到的西路军总政委、军政委员会主席陈昌浩、副总指挥王树声、参谋长李特、政治部主任李卓然、后勤部长熊国炳、供给部长**斋、一局局长郭天民、三局局长宋侃夫、四局局长杜义德、保卫局长曾传六、组织部长张琴秋、地方工作部部长吴永康、对敌工作部部长黄火青、卫生部长苏井观等领导敬礼问好。

　　　　又和各军师军政主官相互敬礼握手。

　　　　大家首先对着大桌子上堆放着的大饼锅盔和馒头，还有两大盆卤肉和牛羊肉发起进攻。

　　　　徐向前看着狼吞虎咽的部下们，吃了几口心里一阵难过，渡河以来，连番恶战，战略方针一变再变，冒着严寒行军、防御，战斗……。

　　　　马拖死了，人拖瘦了，勇气也拖没了，困守村寨，无计可施，他深感对不起这些忠勇的将士。

　　　　不由自主地拿出竹管烟袋吧嗒吧嗒地吸起烟。

　　　　看大家吃的差不多了，徐向前磕了磕烟锅，问道：“海松，你们孤军在外，人数又少，是怎么在短短**天时间里取得这么大的战果的呢？我现在都觉得不可思议。你给大家说说。”

　　　　陈海松看到大家真诚热切疑惑的目光，站起身来，面向大家敬了个军礼，在总部会议室墙上的地图前拿起指示棒，把**天来红九军警卫营、炮兵营一步步从**团、到**师、到偷袭前线指挥部、到伏击骑二旅、到调动敌军、打开南线通道的经过详细介绍了一遍。

　　　　陈海松最后说：“**师作为主力之外的偏师，以主力部队为掩护利用敌人的麻痹松懈，发扬我军近战夜战的优势，在运动中集中优势兵力突袭敌人薄弱环节，不断壮大自己、削弱敌人，正是执行的红军一贯倡导的战术原则。

　　　　只是我们作战目的更明确，战前情报更准确、战前准备更充分、战时更加迅速猛烈、战后尾巴打扫的更干净。

　　　　直到此时，敌人统帅部仍不知我们的存在，我们仍有继续伪装成更多番号敌人的条件。”

　　　　“你们下一步是怎么计划的？”徐向前面带激赏地问到。

　　　　西路军有希望了，冰雪再加油，请大家多鼓励，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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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冲突

　　　　陈海松面对提问信心十足地说“我个人认为，应继续保持这种战场态势几天，以利于我们全面布局，以完全消灭马家军在河西部队为目标，逼迫蒋介石、马步芳、停止对我陕北根据地和张掖我军的进攻，停止内战，进行全面抗击日本帝国主义侵略的准备。为完全达成此目的，一、西路军主力部队应原地抓紧休整，恢复体力战力，补充作战物资、整编部队、救治伤员，为五天左右后的决战做好准备。二、目前张掖城防空虚，请总部领导率领警卫团进驻张掖，接管物资和城防，统一指挥以后的战斗。三、**师一团将伪装成回撤休整的一百师手枪团和青海宪兵团南下扫除沿途民团，最终控制甘青通道的扁都口和峨堡镇，将最后俘虏马家军有生力量的地点选择在扁都口20多公里峡谷中。成为逼敌谈判的筹码。四，**师二团在临高地区与敌游斗，使其主力骑兵部队始终被牵制在临高地区，保证有五天左右主力休整时间，并在决战发起以后，封堵敌北逃线路。五、**师警卫营、炮兵营、女兵营、侦察连、通讯连由张振宇参谋长率领南下山丹，清除敌民团，封堵敌人南逃武威的通路，就近接受兰州方面送来的物资并对武威方向保持警戒。六，五天以后，主力做出南下姿态，调动敌人追击，在预设伏击阵地用猛烈火力消灭敌骑兵主力，将民团击溃，追击中分割包围。如此，则西路军发布战报，呼吁停战、敦促和平谈判，可有力支援陕北脱离困境，也可继续西去新疆获取支援。实在不行，我们就一路向南，占领马步青的老窝武威城，威逼兰州、西宁，然后向东攻打宁夏，与陕北连成一体，扩大中央红军的战略空间。汇报完毕。”

　　　　徐向前带头鼓掌，站起身来，走到面带羞涩的陈海松面前，握住他的手说：“朱老总曾说过，海松是红四方面军最有前途的军事人才，我们当时都以为是客气话，没有当真，现在看来还是朱老总有识人之明啊。在那么艰难的环境中，带着几百人连续突击，彻底改变了河西战局，场场都是经典之战，个个都是神来之笔。现在又在整个张掖地区布下天罗地网，我徐向前佩服你，感谢你。”

　　　　陈海松谦逊地说：“没有主力部队的顽强防御，吸引了敌人的全部注意力，我又怎么可能趁虚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