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火重生西路军-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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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人正在讨论河西的未来发展方向，第三封电报送到。**看完电报，眉头紧皱，又点上烟在屋里走来走去，电报是西路军政治部主任李卓然发来的，主要汇报了西路军干部会议上发生的纠纷，站在中立立场上进行客观反映。

　　　　几个人看完电报也是面面相觑，西路军面对大好形势竟然引发党内争论，提出两个截然不同的方案。在师以上干部会议上拔枪相向，还动了手，一方是西路军最高领导人，一方是创造奇迹的军政委。这还怎么作战、怎么发展壮大。虽然问题的主要原因在于四方面军一贯的家长制作风和党内民主不够，可年轻人还真是有些冲动呀。

　　　　很快第四封电报送到，是陈昌浩发来的，极力批判陈海松是机会主义路线，是背叛革命的行为，如不严惩，将会造成部队思想混乱和革命理想的丧失，是不能容忍的。同时提出在张掖建立红色政权，向西发展与新疆苏联连成一体，成为中国革命的后方基地的战略计划。又提出要发动土地革命的新**，审判反动军官、没收私有财产，建立农会，分田分地等具体措施，要把张掖建成模范的苏维埃堡垒。

　　　　几个人看完，一阵苦笑，这是要干什么呀，瓦窑堡会议精神已经向他们进行了传达，该阐述了理由都阐述清楚了，怎么就不理解，就不执行呢？这是视野不宽还是另有沟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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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惊动延安3

　　　　低着头在屋里踱步吸烟的**停下脚步对着几人坚定地说：“西路军掌握在这种人手里最终会失败的，一旦他们失败，我党在即将开始的国共谈判中也会陷于被动，蒋介石就会轻视我们，采取强硬态度，阻挠统一战线的早日形成。必须制止他们这样做，必须再次重申抗日统一战线的政策，要求他们认真学习，好好反省，拿出符合当前形势和当地实际的发展策略。”

　　　　周恩来说：“既然双方是在这个问题上发生的冲突，我估计海松的方案比较贴近实际一些，他们很快也会来电报的。我们再等等。”

　　　　**说：“看了西路军的战报，我能够感觉到陈海松是红四方面军里真正懂得弱小的红军险恶环境下如何应对强大敌人的人，只有他所采用的游击战、运动战，集中全力打击敌人的战术才能够把西路军带出当前的困局。从他的后续作战计划中也能看出他了解我党的抗日统一战线思想，已经进行了布局，我倒想看看这个娃有多高的政治才华。”

　　　　等了将近一个小时，第四封电报才送到，**看完电报长出了一口气，又点了一支烟，靠在椅背上闭目思考。

　　　　电报很长，是徐向前发来的，对干部会议发生的纠纷提出自己的看法，认为责任在领导一方，包括自己都要做深刻检讨，红四方面军的家长制问题必须解决，他原则上支持陈海松的观点。并由陈海松整理了新的西路军发展思路，他本人原则上同意，对几点细节持保留态度，留待执行中慢慢沟通调整。

　　　　然后就是陈海松宏大的战略构想，结合我党面临的主要任务和当前的形势，未来张掖地区可能遇到的风险，抗日战争我军的任务提出坚决执行抗日统一战线，以河西为交换条件，换取蒋介石停止内战，承认我陕北根据地合法地位，红军编入国民革命军，换取最少四个师、最好五个师的正规番号，在张掖休整半年，厉兵秣马，以待战争爆发东进抗日。为此不宜在张掖地区搞土地革命，而应通过宣传我党抗日主张唤醒民众，争取社会各界人士对我党的理解、尊重和支持，争取通过马家军官兵把我党的民族政策和**为国为民的形象印刻在少数民族同胞的心间……

　　　　**又续上一支烟，“我也小看了海松，他不是悍将，也不是大将，是一个党政军都在行的帅才。小小年纪，思维缜密，面面俱到，各方策应，浑然天成，我同意按海松的方案办，你们感觉怎么样？”

　　　　几人看完也是耳目一新，朱老总说：“小娃不错，眼光深远，好多方面我都没有想到，政策吃得透，发展民营工商业为我所用，向民间采购，兵工厂组装，既省人也省事，效率还高。被服、装具也向民间采购，不用太多后勤人员，还能促进当地经济发展，非常好嘛！”

　　　　周恩来也说：“海松对形势的判断很准，对形势的把握很到位，他以打促和，用张掖换取陕北休养生息，换取政府对我们的正式承认很有可能。我会重新拟定谈判提案，河西战事明朗后就提交上去。执行民族政策，感化被俘官兵，团结马家军里的进步人员，帮我们训练骑兵、管理俘虏，起到了事半功倍的作用，很值得推广。”

　　　　叶剑英也说：“他对部队建设的一些建议很值得参考，我们要获得人民的支持就必须投入到抗日战场上去，但我们的编制、训练、武器、资金都无法让我们充分准备，他建议战后派出有力部队前出新疆接收军械物资，利用苏联的学校培养我们自己的炮兵、空军、装甲兵等技术兵种和冶炼、化工、军工方面技术人才很重要。

　　　　我建议决战以后可以组织30军进入新疆，先进行技术兵种的学习训练，以后我们可以选拔投奔延安的爱国青年知识分子到苏联学习技术，建立我们自己的工业。他还提出运送缴获物资和20万现大洋来支援陕北根据地，这对我们解决军队和地方的困难大有好处。

　　　　我建议将来的张掖留守任务由他带领九军担任比较稳妥。陕北毕竟穷，养活不了那么多人，下一步和谈成功，中央根据地没有了军事威胁，大家都要休养生息，他们将近两万人就分住两地，加强训练、提高战斗力，等候召唤比较好。”

　　　　大家一致点头同意。

　　　　1月31日一大早，倪家营一片忙碌，领取武器弹药的、运送伤员的、分发粮食的人流交织在一起，显得有些嘈杂。天还是那么冷，但战士们换上了国民革命军制式棉衣后已经感到很温暖了，再加上棉帽、棉鞋、棉手套，整个人都包裹在幸福之中，吃饱肚子穿暖衣，枪里装满子弹，一个战士还有什么更多的祈求呢？

　　　　陈海松刚到9军25师视察了半个小时，就接到徐总指挥的警卫员开会通知，他穿行在人群中，认识他的都面带感激地热情和他打招呼，他感到很满足，自己的初衷不就是要救下这些英勇不屈的战士们吗？他们一路从湖北、安徽、河南、四川、陕南追随着**闹革命，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怎么忍心被错误的战略战术葬送在这遥远的西北戈壁滩上呢？

　　　　不管怎样，我都要顶住压力，说服大多数干部，执行中央的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政策，把他们带出深渊。

　　　　西路军总部会议室里，大部分干部已经就座，大家相互点头致意，谁也不提昨晚上的激烈冲突，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陈海松看了一眼坐在远处窃窃私语的李特和黄超，这两个人都有留学苏联的经历，都是31年分配到鄂豫皖根据地，都是简单粗暴、没什么头脑好驾驭的那种类型，所以很快成为张国焘的亲信，李特担任参谋长，黄超担任秘书长，在军队建设、战役组织、壮大根据地等方面确实做过一些有益的工作，但也盲目追随张国焘干了许多排除异己、陷害好人的坏事。

　　　　长征途中，追随张国焘欲对中央不利，对中央和一方面军各级领导出言不逊，行为粗野，对当时党政军领导多有伤害，众人对他均无好感。原来历史中，二人随**突围到新疆，37年秋天组织上征求大家意见，**等要求回延安，而此二人要求去苏联，在38年初被回国路过新疆的王明以托派罪名杀害。虽在后来予以平反，但当时二人的确不得人心。

　　　　轻轻地咳嗽声打断了陈海松的思索，会议室里已坐满了人，陈昌浩扫视着全场，准备主持会议。“同志们，当前西路军面临着巨大的机会，我们很快就能打破马家军的包围，取得河西战役的胜利。昨天，我们把下一步的军事部署和发展计划汇报了中央，得到了明确的答复，现在我先宣读中央的人事安排命令。”

　　　　“陈、徐：惊闻你部干部会议发生严重冲突，极不应该，大敌当前，本应精诚团结，奈何拔枪动拳。为严明纪律，整肃党规，决定撤销李特西路军参谋长、黄超五军政委、陈海松九军政委之职，并各计党内警告处分一次，以此教育本人、教育全军。命受处理三人认真学习党规党纪，反省错误，随总部行动，以观后效。五军建制撤销，人员并入九军。任命李卓然代理参谋长、孙玉清为九军军长，曾日三为政委，徐泰先为政治部主任。

　　　　**毛、朱、周、叶。”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个决定太过严厉了吧？

　　　　陈昌浩扫了一眼部下吃惊的表情接着拿出第二份电报念道：“这是中央关于后期决战的指示。陈、徐：作战计划已收悉，甚慰。当前形势良好，布局颇佳，如能加快恢复、组织得力，全力一击，足以改变河西局势，你部赖此彻底摆脱纠缠，陕北局面也将随之改观。

　　　　望你部下定必死决心，周密部署，奋力争胜，完成全歼马匪正规军主力，击溃反动民团之最低目标，达成一战定河西之战役目标。

　　　　九军**师有全歼马匪骑兵旅经验在前，望各部虚心请教，做出妥善安排，以求战斗最大战果。绝不许仓促临阵、应对失措、缺乏配合现象发生。

　　　　为赢得此战胜利，同意西路军总部及警卫团前往张掖，为统一指挥协调各部，成立前敌指挥部，任命陈海松为前敌总指挥，张掖城防司令。今后军事问题当由向前、卓然、海松、世才、玉清协商谋划。

　　　　**毛、朱、周、叶。”

　　　　“咝――”又是一阵冷气，又是一阵呆滞。

　　　　不等大家回过神来，陈昌浩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是关于西路军今后发展方针的指示。陈、徐：你部乃红军唯一在外机动兵团，一举一动牵涉甚广、举世瞩目。目下国共合作，一致抗日之我党主张已获全国各界人士接受赞同，国共谈判正在紧张交涉。

　　　　望你部认真学习领会瓦窑堡会议精神，停止实施土地革命之行动，不急于建立红色政权，不对当地官员、被俘军官、开明士绅、私营工商业采取行动。以宣传我党主张、掀起全民抗日热潮为目标，团结、尊重当地各界群众，休养生息、训练部队、充实物资，为东去抗日奠定基础。

　　　　**毛、朱、周、叶。”

　　　　宣读完电报，大家都明白过来，红四方面军的传统要变了。支持陈主席的李特、黄超被撤职学习，陈海松虽被撤职，可很快就任命了重要职位，中央是支持陈海松一系列安排部署的。军事问题分割出来，总政委也就没有什么大事要抓了，家长制作风很快就要改变。

　　　　多谢各位书友对西路军的理解和支持，思想组织问题解决后，西路军即将展开绝地反击，让我们一起共同期待团结、和谐、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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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主持决战

　　　　突然被任命为前敌总指挥、主持决战的陈海松听第一封电报时，非常惊讶，难道我的方案不符合党的政策和当前形势吗？到第二封电报时，他心中一阵感激，也是一阵佩服，老革命家就是手段高明，借机发作，剪除羽翼，孤立错误路线，逐步端正风气，这对陈昌浩个人虽然是个打击，却保证了西路军逐步摆脱困境，走向胜利。

　　　　陈昌浩等场面平复下来表态支持中央决定，并对昨天自己的态度做出自我批评，表示会全力支持前敌指挥部工作。希望大家精诚团结，服从指挥，打出红四方面军的光荣。同时反思了西征以来的部署失误，提出在认真总结经验教训后向中央提交报告，请求处分。

　　　　徐总指挥发言表示坚决执行中央指示，服从中央指挥，告诫全军认真学习党规党纪、落实党内民主，坚持民主集中制原则，集思广益，共度危局。要求各部队加紧补充粮食弹药、抓紧训练，坚决执行前敌指挥部的命。，战前精心准备、对敌人作战特点、战区地形特点、我军的作战方式和武器配备要全面掌握，完成中央下达的河西作战目标。

　　　　仓促上阵的陈海松发言感谢中央的批评和信任，自己要加强学习，提高觉悟，并向三人诚恳道歉。表示今后会继续尊重各位领导，尊重各部的意见建议，按照保存自己消灭敌人的作战目标，采取灵活机动的作战方式，发挥我军优势，组织强大火力，周密组织部队，坚决完成中央和西路军军政委员会下达的战斗任务。

　　　　随后对照地图介绍了战场态势，进行了敌我兵力、兵器、物资、战术的比较，分析了敌我双方的各自的优势和不足，强调了野战伏击骑兵部队的作战原则和要求、迟滞地带的布设、阻击阵地火力的配置，应对敌军包围的措施，要求倪家营主力部队两天恢复、三天训练，2月4日分批进入预设战场构筑防御工事，2月5日上午全部进入伏击阵地，展开决战。如此详实的资料、清晰地讲解，具体的安排，再加上陈海松天然的宣传鼓动能力，使各军师领导茅塞顿开、信心大增，恨不能立刻开战实践。

　　　　会后，陈昌浩、徐向前、曾传六、李卓然、熊国炳、王树声、**陈海松、**斋等西路军军政委员会成员开会。杨克明牺牲、李特撤职，目前只剩九人。会议增选陈海松替代李特为常委。决定王树声、熊国炳、**留守倪家营组织训练，协调接收发放物资。其他人进入张掖。

　　　　前敌指挥部进驻东十里铺，警卫团伪装成骑二旅接收张掖城防。除方面军总医院早上已随伤员开往张掖外，少年先锋团、妇女**团、教导团、被服厂、兵工厂、造币厂等后勤部门抽调有战斗力的青壮人员补充战斗部队，其余老弱伤病人员撤往张掖。中午饭后出发。

　　　　利用出发前的空隙，陈海松来到30军驻地，召见团以上干部座谈，听取部队情况汇报。

　　　　程世才介绍说前期30军主要担任掩护总部的任务损失不大，只是前几天的南下作战，骑兵团500人战损，各团都有人员伤亡，但建制都在，主力犹存。现有两师6团，人员5000多人，枪支现已配齐，有轻机枪110挺，步枪4000支，弹药充足，计划明天开始训练。

　　　　各团汇报了本团人员编制情况，对后边的战斗充满信心。

　　　　陈海松说：“30军一直是四方面军的主力，各次战役都创建了功勋。此次决战，决定着西路军的命运，30军也是此次决战的主力，总部对你们寄予厚望。只要我们思想重视，精心准备、严格训练，在强大火力支援下一定能够完成任务。

　　　　需要强调的是：一、在消灭敌主力之前，我们就是要依靠迟滞阵地、使用火力杀伤敌人，不得出击，离开了阵地的掩护，就是把自己的短处暴露在敌人的长处面前，无异于自杀，我们的勇猛要体现在精确地射击和相互火力支援上，让阵地前100米成为敌人的坟墓。

　　　　二、马匹对我们作用很大，战场打扫时把无主战马尽量带回。

　　　　三、对待放下武器的马家军士兵要执行俘虏政策，遵守我党的民族政策，尊重他们的生活习惯和宗教习惯。

　　　　四、追击不能分散兵力，最少保持营一级规模，部队四周500米外派出警戒部队，提前发现敌人，免得措手不及。对突然从侧翼杀出的骑兵不能惊慌四散，就地使用机枪火力阻拦、手榴弹杀伤、步枪参与射击，不断消耗其有生力量即可，各单位必须保持战场协同，及时提供火力支援。

　　　　五、明天各师派出一个团接手**师一二团防区，逐步分批将兵力南移。”

　　　　中午一点，在九军、三十军近万将士的祝福声中，西路军总部3000余人离开了倪家营，前往张掖。

　　　　倪家营通往张掖的是一条民间土路，只能并排走两辆大车。这条路对大家并不陌生，月初进军临高地区时走过，是被敌人骑兵从甘浚追逐着溃散到倪家营。月底执行南下东返任务，冒着骑兵的骚扰经过这条路到了西墩堡，打了一场西征以来最大的胜仗，消灭了马玉龙手枪团、宪兵团1200多人又退了回去。这次没有敌人的骚扰、围攻，穿着敌人的服装大摇大摆地行军，不免生出恍然如梦的感慨。

　　　　向南走了20多里地就是西墩堡，原本住有一个青海民团，已被一团北上时顺手缴械关押，一团三营九连在这驻扎保卫运输线畅通。看到大部队过来，招呼大家喝水歇息。

　　　　一只辎重队从南边过来，陈海松认出是辎重一连带着300名民夫赶着车辆马匹前去倪家营。他把连长叫过来，问了张掖的情况，汇报说一切正常，俘虏营照常训练，没有敌军靠近张掖。

　　　　陈海松又问了所送物资情况，连长说这次是补足倪家营缺编的轻武器，带来了3000支日式骑步枪，全部库存的36挺重机枪、24门迫击炮以及两个基数的弹药。

　　　　旁边的总部四局科长秦基伟忙说：“前几天南下时，把所有炮弹打光了，炮营就把12门迫击炮埋在了前面沙窝里，如果挖出来经过保养应该还能用。”

　　　　陈海松立即命令大部队继续前进，四局认真观察西墩堡以南地形，寻找合适的预设战场。他和秦基伟带着辎重连找到埋炮地点，半个多小时后，12门82迫击炮立在大家面前，把秦基伟乐得不行。

　　　　陈海松命令辎重连长一定把这些炮带到倪家营，交给总部炮兵营，让他们好好保养，重新使用。与辎重连告别后，二人打马扬鞭追赶大部队。

　　　　下午五点队伍到达东十里铺，总部参谋长李卓然率领总部一局作战局、四局情报侦查局、三局通讯局和警卫团一个营留了下来，立即与**师司令部联合组建西路军前敌指挥部。

　　　　率领**师师部撤到这里的张振宇拿着几份电报递给陈海松。马彪来电搜索无果，计划明天向南搜索到黑河边，后天由南向北搜索。马步芳来电催促武器分配尽快解决，各部主官及早归队，补充好的立即开始攻击，青海又有一批粮食运来。

　　　　陈海松命令司令部立即着手制定二团伪装成海南骑二旅在临泽高台一线活动和向高台以北集结封堵北逃通道的作战计划，制定一团伪装成手枪团向西进攻占领扁都口甘青通道的行动计划，制定警卫营、女兵营、炮兵营、辎重营向南发展夺取山丹封堵敌人南逃通道的计划，明天执行。

　　　　命令以马家军指挥部的名义给马步芳回电，因有新装备即将送到，武器分配方案已经顺利通过，明天召开作战会议，重新分配防区，从民团中抽调精锐补足骑兵旅编制人员。估计后天各部长官可以携带配发武器返回部队，并展开攻击。给马彪发报，同意他们的部署，要求他们抓紧搜索，完成任务后赶来张掖换装，领取新的防区和作战任务。

　　　　天蒙蒙黑时，高大的张掖城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由于**师政治部后勤部人员提前陪同伤员返回，所以各营区都已做好迎接总部的准备，总部机关入住总兵府，警卫团住**师一团营房。**师师部则被扩大了的野战医院和总部供给部联合使用。**师直属部队在与总部警卫团交接了防区后全部搬出张掖城撤往周围村庄扼守各大路口，把张掖城防扩大到城外十里。

　　　　总部对敌工作部部长黄火青带教导团两个连入住东校场，和**师两个警卫连共同管理一天，帮助接管部队了解俘虏营的管理办法、少数民族的生活习惯和宗教信仰、韩忠良所部的来历、状况和作用后明天中午赶往东十里铺。

　　　　其他老弱后勤人员安排在二团营房休养。

　　　　安排好总部人员，陈海松来到供给部，找到留下协助总部供给部接收物资的彭珍瑞。彭珍瑞介绍说，目前除了500支骑步枪外，武器已经没有剩余，子弹还有三分之一，炮弹还剩下一半。被服也已抢运一空，军费消耗的很快，已所剩无几，给中央准备的20万元没动。粮食还够敌我双方3个月使用。

　　　　陈海松说武器已经基本补充完毕，子弹炮弹配发下去的足够决战使用，而且武器弹药还在源源不断地送来，不用发愁。军饷总部会想办法，支援陕北的钱就不必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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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相逢一笑1

　　　　告别了彭珍瑞，陈海松来到后院的野战医院巡查了一圈。一下送来九百名危重病员，他还真是不放心。

　　　　这些天一些马家军士兵基本痊愈，已被送到马元海那里，腾出了不少病床。上午政治部和野战医院准备送伤员回来时，他叮嘱请刘院长帮忙再送一批伤势较轻的马家军伤员过去，腾出更多病床。

　　　　考虑到张掖医务人员明显不够，会很辛苦，他又和总部卫生部协调，让总部医院全体医生跟随伤员到张掖城里的两所医院参加救治工作。现在陆军医院安置了600多名送下来的红军伤员，野战医院这边边安置了近300人。

　　　　由于提前打过招呼，两边医院都准备了充足的药品和器械，陆军医院也派出部分外科医生支援野战医院。但面对如此多的伤员还是让医生们吃不消，又请来张掖城里教堂医院的医生和一些中医帮